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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二十、生死劫,魂梦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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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尚对墨璃的天劫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亦会像自己那次般逃过一劫,然世事难料,却不会有那么多的例外。

数十年后一日,原本万里晴空突然便乌云密布,直令天地间一片昏暗,仿若九天阴霾皆汇集于此,那密集黑云中隐有紫色电芒乱窜。

“是雷劫。”墨璃望着漫天乌云,正色道。

“雷劫?谁的雷劫?”小八心中虽有些明白,可仍有些怀疑。虽说正是墨璃的千年之期,可自己的天劫已拖了三百年,要说是自己的,却也未必不可能。

墨璃转眼四顾道:“不可应在此处,会牵连众多生灵,我们去山崖。”说罢,拉了小八往山上跑。

那乌云层层叠叠,声势浩大,笼罩在凤凰山上。众鸟兽见此异象,皆惊恐四窜。

二人跑到山崖附近,墨璃停下道:“小八,你呆在这里,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要离开。我去崖上。”

“不!”小八紧紧抓住墨璃手臂不松手,心中恐惧蔓延,难以言述。

墨璃看着小八,眸光柔和:“小八,不管我们谁应劫,若在一处,总会连累另一人……等下若是你应劫,记得全力以对,不可慌张,我会想法子助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说罢,深深望了小八一眼,硬生生拉开她紧抓的手,转身跑向山崖。

小八很想追上去,可墨璃的话尚在耳边,便不敢轻举妄动,迫使自己收回目光,催动法力在身周筑起一道护盾。

便在此刻,只听“哗啦啦”一声,一道紫电直劈山崖,正打在墨璃刚刚筑起的护盾之上,瞬间将那护盾击得粉碎。

果真是墨璃的雷劫!

“墨璃!”小八脑中空白一片,身周护盾顿散,即刻便想冲上前。横里伸出一只手,将小八生生一挡,却是堪堪赶至的洛穹。

“是七重雷劫!”洛穹收回望向劫云的目光,神色凝重地站在小八身前。

雷劫最高是九重。七重雷劫已属罕见,七道天雷一道比一道猛烈,最后一道威力更是之前的十倍不止。适才方是第一道天雷,其凶险可见一斑。

“哥哥,墨璃会不会有事?”小八忧心如焚。

“一切在他的造化,我们帮不了他。莫要轻举妄动,令他分心。”

小八抬眼望向墨璃。只见墨璃重新以玲珑尺运起法力相护,那第二道天雷又至。“哗啦啦”一声,天雷击穿护盾,尚未收势,又击在墨璃身上。墨璃饶有玲珑尺护身,依旧被击得口吐鲜血。

“不要!”小八眼见墨璃受伤,如何还能镇定,直欲扑上前,去替墨璃受那道道天雷,却被洛穹死死缚住,动弹不得。

天雷一道道打下,山崖处已一片焦黑,墨璃浑身浴血,渐渐不支。小八心如刀割,泪水簌簌而下。

六道天雷一过,盘踞山头的黑云转而越聚越厚,层层下压,内里电芒闪现更是先前数倍不止,隆隆声不绝于耳。那声势直如焚天灭地。

墨璃倒在地上,衣衫破碎,乌发散乱,玲珑尺已被天雷击折。他半支起身,转头对小八微微一笑,笑容不见半分痛苦,半分凄然,那般从容美好。可看在小八眼里,就像在对自己做最后一别。

盯着这般景象,小八无限惶恐,发疯一般挣扎扭打,可洛穹不知用了何方法,竟是半点挣脱不开。

“啊——!”绝望之际,小八突感颅内有股热流猛然溢出,在体内四处奔腾,竟是控制不住有破体之势,不禁仰天长啸。

……

“不要!”我惊惧之下大喊出声,蓦地睁开双眼,梦境戛然而止,映入眼帘的是洛穹疲惫苍白的面庞和宠溺忧虑的眸光。

“哥哥!”我望着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都想起来了,我苦苦追寻的过往,我遗失的记忆。我不止活了百年,更是已活过千年岁月。我竟真是应了顾府之人所言,是只不折不扣的妖精。乌鸦精小八便是我,我便是梦中的小八。

“小八,你终于恢复记忆了!终于认得哥哥了!”洛穹语声微颤。

“哥哥,对不起,小八让你担心了!为何这些年都不告诉我真相?墨璃呢?墨璃在哪里?”我急得抬手去抓洛穹的肩膀。却听洛穹闷哼一声,面现痛苦之色。

只见洛穹身影虚晃,那影像竟有些不真实。我凝眸一看,却见影像一变,洛穹一身整洁水蓝长衫霎时破败不堪,血迹斑驳,右臂疲软下垂,明显已断,肩上一道伤口更是狰狞可怖,如猛兽所咬,不知伤及多深。周身血迹皆已暗红凝固,却不知内里更有多少伤。

“这……怎么会这样?”我惊叫起来,吓得不敢再碰,想不到洛穹之前竟是对我用了障眼法,掩去了他一身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

洛穹轻声道:“小八,你想知道的哥哥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哥哥……撑不住了,先歇息一下。”说罢青光闪过,竟变出黑鸦真身,跌倒在床。

我忙俯身将其抱置床内侧,用薄被轻轻盖了。不想哥哥受伤如此重,竟是撑不住化出了原形。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那果实既非凡物,岂是那么容易得的,定是他以性命相搏夺来。想到这里,不禁又红了眼眶。

敲门声响起,我忙将床帘放下。有人推门而入,似乎愣了一下唤道:“洛公子?”是金盏的声音。切不可让她看到哥哥的样子。

我在帘内道:“金盏,洛大哥刚刚出去了。”

却听“啪”的一声,似是瓷器落地,继而响起金盏一声惊呼:“小姐,你终于醒了!”

听见她跑过来的声音,我赶紧微撩起床帘下了床,又将床帘牢牢掩上。

“小姐你没事吧?”

我回头见到金盏担忧的容颜,微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小睡一会儿。”

“小睡一会儿?小姐,您可睡了三日三夜,要不是洛公子拦着,我便要去找大夫了。”

三日三夜?我这一梦竟已这么久了么。哥哥定是在床榻前陪了我三日三夜未合眼,他受了如此重伤,还要勉力支持三日,如何还撑得下去。

“金盏,我真的没事,许是之前有些累,便睡得久了些,如今已无碍了,倒是有些饿。你替我去做些粥汤吧。”

我打发了金盏,回到床边撩起帘子,替洛穹接回右翅,又替他渡了些元气。妖族受伤虽可自愈,可伤势过重,复原却也极费时,且会损耗大量真元。我如今食了那果实,不仅恢复了记忆,体内元气更比当年充沛,一身修为也隐隐有增强之感,替他输多点元气应也无碍。

次日,我正替洛穹输元气,金盏在门外禀告,说是有客来访。我不愿此时受人打扰,便推说有事不见,谁知金盏回报说那人自称是我的故人,途经此地特地来见我一面。

还有哪个故人知我在此?是彦卿么?不会是他,他即将成婚,又岂会在此时千里迢迢跑来江州。

我苦涩一笑,着金盏将其迎至厅堂,俯身用薄被盖住洛穹身子,拉下床帘,又施法在四周布下结界,才放心地戴上面纱离去。

方跨入厅堂,便见一位三十上下的女子身着素色绸衫,绾了个简单的妇人发髻坐在厅侧。她听见响动,抬头朝我望来,疑惑地打量我。

我有些惊愕,走上前道:“小穗,你怎会来此?”

“兰姐姐?”小穗听到我的声音激动地站起,又似乎不甚确定,踯躅不前。

我解下面纱,她盯着我,目中诧异之色一闪即逝,似乎有些拘谨,双手交叠在身前搓了搓,笑道:“真是你……夫人准了我一家子回乡过日子。我听大少爷说你在江州,正好回乡途经此地,便顺道来看看你。”

“是这样。”我拉了她重新坐下。碰到她身子之时,她僵了僵,却没说什么,顺势坐了下来。

见她如此作态,我略知缘由,不免有些黯然,但想起她在顾府与我相伴的十六年始终对我真心相待,并不似他人那般另眼瞧我,心中又不禁软了下来。

我在她不远处坐下,故作轻松地与她叙旧。听她一说,我方知当年在我离府后,小臻便不安分去勾引顾彦卿,顾彦卿一怒之下禀报顾夫人将其逐出了顾府。这些年来,顾彦卿院中一直未舔新人,就小穗一人服侍他。我听了这些,心中不免一丝落寞一丝痛楚。每每谈及顾彦卿,既不敢听,又忍不住去听,矛盾得很,只能尽量避了他去说其他事。

二人相谈片刻,经年的生疏渐渐消弭,言语间变得如当年一般熟络。

我与她谈笑了一阵问道:“既然一起回乡,怎不见你的夫君与孩子?”

她愣了愣,笑道:“外人与两个孩子在城外等着我,我等下也该动身了。”

我失落道:“这就要走了么?”

她期盼道:“兰姐姐若是舍不得我,不如送我一程吧。”

那声“兰姐姐”叫得我心中一软,几乎就要答应。可一想起躺在床上的洛穹,又有些犹豫。

她叹了一声道:“当年兰姐姐在顾府时,可是我最贴己的人,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呢。如今难得见着一面,这一别,也不知何年能再相见。”

我对她的确颇为不舍,想着床周布下了结界,应当无碍,去城外也不是很远,便点头答应了。戴上面纱出门时,寻了个由头要金盏莫去我房中。

我陪着小穗一路闲话来到了城外。

小穗遥遥一指道:“外人与孩子就在那里等我呢。”

我抬头眯眼眺望,便见一面旗子在午后的烈日下迎风招展。走得近了,方看清那破旧的旗子上写着“老布茶铺”四字。看来是供旅人歇脚的铺子,不过地方实在隐蔽。

小穗快步走进茶铺,我也跟了进去。

这茶铺里的客人寥寥无几。选在这等地方,又哪里能有好生意。

小穗往铺子内瞧了瞧道:“他们许是去附近闲逛了,我出去找找,你先歇会儿。”说罢,叫小二进来给我上了一碗茶,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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