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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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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命了吗?”

“不要命的是你!”他气急败坏,“无缘无故跑去挑衅武亲王做什么?”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此事。“如果我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你相不相信。”

“当然该死的相信。”顾朝章略微按下烦躁,“但还是很怕。”阴暗纵深的小巷中,他亲昵地啄吻着碧柯敏感的耳垂颈后,仿佛确认这女子的确完好无损地拥在怀中。

“如今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形式,我也不想两边讨好的。只是……哎,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所以才会临时起意,过来凭吊一番。”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留在这个时代永久,只是一年光景,这么多曾今的“亲密战友”都已经消失,不免唏嘘。

“若是你知道百年后,甚至千年后,这些都只会是苍黄纸张上墨迹点点。我们甚至无法在浩淼史书中留下一笔痕迹,你还会不会执着在这一切?”终于问出口,那么个瞬间,碧柯觉得自己很无力。

“会。”他的答案倒是简洁有力。

“为什么?”

“我不求来世,只愿意活在当下。”哦,非常积极乐观的态度,都可以作为某哲学的奠基理论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顾朝章疑惑,难道男女之间确立感情关系后,就会发生质的改变?她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改造自己吗?“是不是希望我放下如今的身份,同你结伴,浪迹天涯?”

“我没有幼稚到这个地步。”再说若真是这样,他们当初吸引彼此的那些气质。权术的玩弄,孤绝的投注,以及因此眼中散发的梦幻晶光还会存在?

“只是确认你同我是不是一路人?”

“检查的结果满意吗?”

“满意极了。”随后的千言万语,俱融化在相思刻骨的吻中。这红莲烈焰中开出的恶之花,明艳出色,却会在季世的乱流中行走多远呢?

入秋,圣体不豫,信王入京参拜,暂居于东宫之中。

朝野内外留言乍起,说是陛下有意按贵妃意思册立东宫,随后落发出家,为来生求积攒福德。

武亲王嗤之以鼻,说是本朝创立以来,不曾有过皇帝退位之荒谬事。暗中联络御史台,言官纷纷上奏,指责信王身份僭越,实在应该早早搬离东宫,返回江州。

只是这些日子皇帝突然患上晕眩通风的毛病,连下床走路都觉得困难,只得让加册封贵妃为皇宸贵妃,理政视朝。雪片般的奏折都被扣在中内,不闻不问。

同时,为平抑朝中不满,无奈只得恢复武亲王摄政身份,却有赐予贵妃“仁济堂”印章,加盖文书,与武亲王相互牵制。身体略微好些,也是长居于禁中,同歌舞伎鬼混,毫无进取心。于是乎,贵妃同武亲王恶斗不休,东宫还未确立,但为了信王是否尊当今圣上为父,展开“大仪礼”的拉锯战。

第17章 第十七帖 宫

这最混乱的当下,碧柯却准备出京,前往塞外。

右将军终究放不下这独困于帝京中的女儿,一旦确定同白川北斗联手,将在外而君命有所不受,那就势必要救其出火坑。

她只需要避开耳目,悄悄离开后自然有人接引。从此只身出关,天高云淡,肆意妄为也无碍。只是这本魂牵梦萦之事,真真正正地出现,她却犹豫得不敢伸出双手去接。

碧柯其实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回避些什么,但既然无人点穿心事,她也宁愿伪装下去,料理家务。今生或许再也不会回到这三条的宅邸,于是剩下的从人女侍都被解散,在获得丰厚的报酬后各自离去。对于枫雪与五节的处理上则要谨慎很多,于是在询问了双方的意见后,枫雪将被送往襄城,同姐姐松雪一起侍奉明玥。而五节,因为自己坚持的缘故,则将于碧柯一共前往关外,探寻未知的世界。

对此她表现出极大兴趣与好奇。虽然这些事情都是暗中悄悄打点,但五节这几日一直缠着碧柯问:“小姐,我最远不过去往沧州,那还是五岁时候流亡的事情了。关外是什么样子的?据说党吉河里有水妖,贺兰山脉有精怪,那儿塞外九关的人,头发是黄色,眼珠子是绿色,还生吃牛羊肉的,是不是?”

“你既然有勇气随我去,那等过上几个月都不知道了吗?”碧柯其实很钦佩五节,她的语气中只有憧憬无半分悲观。至于此次行动,也是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全然不计较前路漫漫多艰难曲折。假如,在今后漫长的人生道路中,她依旧能够保持这份质朴的乐观,相信一定会收获比别人多好几倍的精彩。

而枫雪只是觉得无限遗憾与抱歉,几次都在碧柯面前落泪,觉得自己身为下人而无法从一而终地完节,实在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对此,反而引起碧柯无限内疚,她认为枫雪已经尽到职责,十分出色。而在两人结伴的最后一段路,自己还要利用她,反而于心不忍。

“我只希望小姐能够平安。”

“那我也希望你在襄城,今后的人生都能安泰。”这世道眼看就要乱了起来,将无数人命轻于鸿毛地高高抛起,毫无怜惜地抛洒各处。“只希望此生有缘,虽然不能够再相见,但也天各一方,知道彼此安好。”说着,相互为对方拭泪。

“这件事情,真的不告诉顾大人吗?”

“告诉他,我的结局就会改变吗?”碧柯决定放手一搏,把爱与信任统统作为最后的筹码。

“贵妃娘娘也不会责怪小姐吗,您真的有把握?”

“傻姑娘,等我出塞后就是自由身。等那时候父亲修书一份入京,即使是陛下也不敢说个不好吧。”再者自己对于贵妃已不是必不可少,如今这么做,只求不横生枝节,一切顺利。

碧柯将首饰盒中珍贵的宝石簪子取出,亲自为枫雪带上,而自己也是感慨不已。

“这些年我缠斗深宫,居然也没有积攒下多少东西留给你们。这枚簪子得到的时候,喜欢的不得了,如今却是无所谓了。你这次为了我,名义上嫁往襄城,不可能一件陪嫁的首饰都没有。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喜欢都拿去吧,我能给你的也就是这些而已。”

往后日子,一切如常。碧柯照旧与顾朝章私会,表面上不露出分毫。见他依旧很累的样子,只是如开玩笑般说:“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话,你是否觉得轻松一些。”

他的回答是抓过碧柯的手,流连无比地放在脸颊边摩挲,“你怎么会离开我?”

虽然没有言语,但彼此认定过终身吧。

朝堂上波云诡谲,风浪叠叠,而这些,热恋中的情人却无畏惧。

但通盘事情却从十一月初五发生惊天逆转,事后碧柯想来,只觉得命定如此,无法遂愿,人为逆转也是无用。

其实在那之前,已经整整三个月,皇帝不曾上朝。每日皆是贵妃同信王商定国家大事,根本轮不到武亲王插手。可却在十一月三日夜,值宿禁中泰英殿内的庶吉士突然受到皇帝传召,命令其拟诏。

这名姓徐的庶吉士记得自己在明黄御帘后隐约看到皇帝陛下,只觉得其面色晦暗如土,气若游丝,说话听不分明又语无伦次,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废弃几多纸张,但无法连缀成篇。即使这位帝王不曾好好启蒙读书,但多年治下,不可能连这些基本措辞都无法完备。徐衍渐渐摆脱面圣紧张,心中暗暗计较起来。他本是武亲王一系,多年来攀附不到显赫地位,于是只是蹉跎在庶吉士的位置上,此番若是功成,凌烟阁上画像供奉且不提,日后必定受到重用。

沉下心来,虚以委蛇,周旋半宿,皇帝却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只言片语同贵妃有关,却又隐隐约约提及武亲王,叫人摸不着头脑。而宫中内侍见情况不妙,已从淑景舍请贵妃前来,谁知她竟不在。费了好一番周折,才从东宫找到。

大批人马,灯火辉煌地曲折而至,在这深夜中居然透露出鬼魅萧索的气息,混不见盛大。

“陛下这是怎么了,一丝一毫都离不开臣妾吗,真是叫人好生感动!”贵妃嗓音尖利,言辞刻薄,凤驾一道便将案桌上零零碎碎的一并拂落地上。并且命令内侍将皇帝搀扶,几乎是半胁迫地送往后宫。

接着,她直接步出御帘外,狐疑地打探着徐衍:“你是何人,在此处做什么?”

“臣是今日值宿外殿的庶吉士,奉召入宫伴驾。”

“伴驾?如今皇帝都没有了,你还要留在此处吗?”言语之中,杀伐之气更甚。徐衍不敢掉以轻心,只盼能够全身而退,速速告知武亲王或是顾朝章,都是好的。

“陛下对你说过些什么?”贵妃在自己面前焦躁不安地踱步,显然心情很差。

“不曾。臣也觉得十分疑惑,陛下既然宣召,那为何只是昏睡,却没有吐露只言片语。”他将废纸拾起来,呈上与贵妃阅,希望能够暂时消解她的疑惑。

而对方只是点点头,然后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回外殿去。今后若非本宫传召,不许轻易过来。”而等徐衍恭恭敬敬地问安退出后,这才发现汗湿重衫。举目望去天色灰暗依旧,不见曙光。凝神细听,三更未过,宫门不曾开启,心中计较,不免着急。

退回泰英殿后,发现一干同僚皆已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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