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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春酒冻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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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酒冻醪

作者有话要说:汗,我又写成BL了!!

最近更新慢是因为工作比较忙,请见谅。还有,不许霸王,要鼓励俺!

掌灯时分,白子安匆匆赶到清秋阁,便见白子盈立在花架前摆弄花草。

“些须小事,何必自己动手呢?姐姐只管坐着观赏便是了。”

“瞧你这一头的汗。”白子盈搁下剪枝的剪子,回过头来,从怀中揣出一块丝巾递给他:“内廷寂寞,摆弄花草正好消磨时间……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让别人摆弄,我心里总归不踏实。”

白子安接过丝巾,撩袍坐在榻边,随意拿起搁在小案上的团扇来扇:“姐姐急着叫我来,有事”

“近日可忙啊?”白子盈关切地看着他。

“忙啊……明堂失火一事,驸马爷被皇上禁足了。可眼下正是武库署出纳之时,去年寒州冶炼的一批兵械已陆续来京,更有祭祀、朝会所有的羽仪、节钺、金鼓,帷帟等,卫尉卿所辖之事皇上让我先兼理着,等哪天驸马爷能从府里出来了,我才能卸了这差事。”

“男女有别,各司其职,朝局之事姐姐不懂,也不想懂……姐姐只记挂着你年岁不小了,该娶亲了。”

白子安心上没来由地一紧,一抬首,便对上了白子盈温柔的目光:“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千古正理。白家嫡子就你一人,娶妻生子,为白家开枝散叶你责无旁贷。再说了若有人为你操持家里,你也能更专心为朝廷办事啊,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姐姐这话说得倒像太后。”白子安不过玩笑一句,却见白子盈瞬间变了脸色,那本该洒在花枝上的水竟有大半都被她洒在花架上。

“姐姐?”

“宏远……娶亲吧。明日我就去求皇上做主,他向来和你亲厚,一定不会亏了你。”

“不……”白子安霍然立起,又觉自己反应过大,只得又坐下:“我还无心婚事。”

“连朔阳侯都成亲了,你还……”

白子安听白子盈提起韦璧,便更加振振有词:“姐姐想必也听说了,朔阳侯府妻妾争宠的事了吧。韦璧在女人堆里向来游刃有余,尚且应付不来,更何况我……总之,我目前还不想成亲。”

“你和他能一样吗?宏远……”

白子安不欲再说此事,赶忙岔开话题,竟向她讨教起花事来。

白子盈半响无话,突然猛地将一条牡丹绣带朝他身上掼去,颤声道:“你不是不想成亲!而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嫁你。她是谁?你说!”

白子安绝想不到自家姐姐会说出这些话来,一时心虚,讷讷难语。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她眼下就住在内廷昭阳馆,是皇上亲封的昭仪!”埋怨、怜惜、惶恐压得白子盈无比难受,眼中一酸,泪意上涌:“……宏远,你疯了!她是皇上的女人啊!”

这句话甫一入耳,白子安倏然面色苍白如死灰,顿觉心如刀割。

“她进宫就病了,不能侍寝……可即便如此,皇上还是日日留宿在昭阳馆,这里头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白子盈又急又气,“你难道忘了爹临死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吗?若你能安安心心做好臣子的本分,那尚隐便是难得的明主,他会赏识你,信任你,尽可能的让你发挥所长,你们明君贤臣不失为一段佳话。你对他可以敬,可以从,却绝不能和他争!你也争不过他。宏远!”

“是,我心里的确有那么一个女人,我明白,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的女人……可只要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看她平安欢喜,我就知足了。”白子安紧抿着双唇,目光坚定,语音却微微有些哽咽:“我对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姐姐,你懂吗?”

白子盈眼眶发红,无力地跌坐在榻上,不由地攥紧了双手。

她怎会不懂呢?当年父亲也曾竭力反对她嫁给尚隐,可她却铁了心地要嫁。当初她也曾对父亲说过同样的话,只愿留在尚隐身旁,陪他难过、替他分忧,不管再难也要走下去。这种心情没有人比她更懂了。如今她的手足兄弟也要来步她的后尘,难道白家人的情路都注定如此坎坷?

“她到底是谁?不许你瞒着我!”

白子安沉吟良久,才说出实话:“她是乐亭松的女儿。”

“啊!”白子盈惊呼失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定定看着他喃喃道:“你们都是疯子……你疯了,皇上比你更疯!”

夕阳衔山时,玉带湖已被染成金红色的锦缎,须臾晚霞散去,天空变得灰蓝,沿着皇城内廷而设的风灯,每三十步就有一盏,像点缀在天幕中的灿灿明星。

白子安徘徊在明堂下,仰头观望。明堂方百一十二尺,高四尺,阶广六尺三寸,循前楚样式而建。他记得当日,骑马从玉带湖边经过,竟发现明堂顶上依稀有点点星火燃起。他向来谨慎,立刻通知了白遒,才使得这座“神宫”大抵完好地保存下来。

可让他存疑的是,明堂向来选择洁净、宽广、藏风、聚气之地营建,这火究竟是怎么起来的?天降妖火,这种无稽之谈他向来是不信的。可百姓人云亦云,舌尖翻覆的却都是鬼魅神灵之说,近日来流言四起,说明堂起火乃是上天示警,朝中有奸佞作祟,君主遭人蒙蔽,以致朝政混乱,矛头直指三公九卿。这火竟然是谁放的?这么做对谁有利?他一时也想不太清。

“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宏远。”韦璧一身淡紫常服,懒洋洋地打马而来。

白子安少见他天还未黑透,就出来晃悠,便问道:“你不在府里猫着?”

韦璧坐在马上,低头看着白子安,一双桃花眼不笑带笑:“怎地?只许你到处逍遥自在,不许我也从老虎笼子里逃出来戏耍戏耍?”

“什么老虎?”

“母老虎。”

白子安听他的戏谑之语,笑得眉眼俱开:“得了,快下来,你瞧这明堂失火有何玄机啊?”

“没玄机,我让人放的。”韦璧懒洋洋地,一语惊人。白子安惊得跳起:“你?!”

“嗯。”

“……他的意思?为什么?”白子安又惊又疑。

韦璧翻身下马,掸了掸衣襟,反问他:“你说呢?”

白子安双眉皱起:“猜不到。”

“如今都说这是天将警兆,朝中有小人作乱,蒙蔽圣听。请问如今朝中是谁人执掌?”韦璧朝尚书署方向努努嘴。

白子安恍然:“老百姓的嘴皮子翻来翻去的,虽说是将朝中重臣都骂了一遍,可说白了谁在领着尚书之职?那三位大人只怕晚上睡都要睡不好,此其一;其二,他已下定决心要和老狐狸打一场硬仗,此举,意在投石问路?”

韦璧听罢,啧啧赞道:“不错,果然还是你了解他。”

“动静太大了点,应该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吧?”白子安疑道。

“嗯……还有一层。两年一次的武库署出纳向来都经不了我们的手,这次名正言顺了。”

白子安经他提点,心中立即澄清,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粮草、军械、将才而已。这兵器如何冶炼,如何入库、如何出库之事始终攥在邢家人手心里,一直是尚隐心中之忧。邢鉴因明堂之事合情合理地被禁足,他才能有这个机会兼理武库署出纳之事。

“他也不先明说,还防着我呢。”白子安虽赞叹这招声东击西,委实绝妙,可心中终究有几分不平之气,当即玩笑着挑刺道:“这主意,一竖恶名,二树强敌,实非上策。”

韦璧惊讶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瘪了瘪嘴说:“谨慎细致,挽救明堂于烈火那是人品端方白大人干的事儿。偷鸡摸狗,夜半纵火这种龌龊之事才是本侯干的,你心里不痛快,我还不痛快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你我兄弟吃酒去,如何?”韦璧提议。

“又去?”白子安永远都忘不了上次韦璧醉酒后,说的那几句狠话,如尖刀利刃,戳得他心窝子疼。

韦璧含笑从马背上的锦囊中拿出一个青瓷坛子来,在手中掂了掂:“冻醪在此,还请不动你?”

“用寒冰酿造的春酒?”白子安惊讶,据他所知这是用古法酿造的一种稀罕美酒,号称连皇帝都喝不到。

“你说去不去吧?”

“去!”

两人驰马出城,在雍水边的孤霞渡口,找了一条小舟。韦璧先跃上船,将风灯挂在船头。他打开酒坛子,又从锦囊中掏出两个碗来,分别倒满。白子安一跃而上,接过一碗,与他举碗相撞:“干了!”

“干了!”

两人饮酒说话,酒话越说越多,时而慷慨感叹,时而忘情唏嘘,又说起昔日在陈留时的趣事来,皆哈哈大笑。

此时,一轮明月上中天,韦璧见远处黝黝青山起伏,点点渔火在水中漂荡,倍感无边的寂静和寥廓,他想起当日绮雯出走时的情景,心中一阵刺痛,长叹一声:“你说这些个女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给了名分想要情爱,给了情爱想要忠贞,给了忠贞还惦记着永恒……贪,实在是贪!

白子安仰头饮下数口,回道:“人总惦记着没有得到的,对已经拥有的全不上心。不止女子,男子也一样。”

“哦……原来如此,昭阳馆那位因宏远不曾得到,所以才念念不忘吧?”韦璧促狭地朝他笑了笑。

冻醪虽清淡,口感略甜,可后劲颇足,白子安半坛酒下肚,双颊已是滚烫,他仗着酒意,醉眼惺忪地劈了韦璧一掌,怒道:“不许你这么说……她不一样,若她想要,无论是名分、情爱、忠贞、永恒我都给她,绝无保留。”说着说着,失意、无奈在胸中翻江倒海,他翻过身,仰躺在舟上,望着浩瀚星空不语。

“白美人欲给你说亲,连我婶婶都知道了,我婶婶每日都在惋惜:京中氏族子弟大多骄奢淫逸,少见白大人这般敦厚清洁之人。我堂妹入了宫,她委实后悔啊!”

“我没有成亲的打算……姐姐她白费了心思。”白子安双手交握放在头后。

“只怕是由不得你吧……”韦璧打了个酒嗝,对他晓以利害:“太后的心思,以联姻来笼络卫、邢、韦、白四大氏族,你是白氏嫡子,又是白美人嫡亲的弟弟,她会放过你?除非……”

“除非什么?”白子安知他向来鬼点子多,不由急问。

“除非……除非你有龙阳之好!哈哈哈!”韦璧说罢径自大笑起来,白子安怒从心起,又一掌劈了过去。

韦璧左闪右避,大声怪叫,小舟剧烈摇晃。

“这是本侯想出来的绝世好计,本想留着给自己用,哪里知道还没来得及使,就被人算计了……如今便宜你了,你还打我!”

“就你?!家中美女多得都要住到大街上了,还龙阳之好,谁信啊?”白子安又好气又好笑。

韦璧接口道:“所以啊,你白府一个女子也没有,可不就能圆谎了。不管你白大人位列九卿,英气干练,有多周正敦厚,只要你有此恶名,本侯可以保证,雍州城再也不会有女子愿意嫁你!

白子安想他说得有理,却偏偏又是这般歪门邪道,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韦璧见他笑了,也跟着纵声大笑,两人另开一坛酒,又数十杯喝下去,全都醉了。

两人踉跄着立起,你搀着我我搀着你,韦璧欲往前跨一步,却被白子安紧紧拽住:“你傻了?眼前是水不是路!”

“你才傻!”韦璧摇晃着身子,反唇相讥:“人家在昭阳馆里**帐暖,你却在这里黯然神伤,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人……本侯瞎了眼才和你做兄弟!”

不知是真醉糊涂了,还是**帐暖四字深深刺痛了他,他顿时心火燎起,一脚将韦璧踢了下河。

韦璧被水呛了好几口,一时清醒过来,扑腾了几下,翻出水面,表情极为愤怒。他振臂掀起数尺水花,大声怒骂道:“白子安,你这疯子……你今日就不该和我喝酒卖醉,你该找的人是那个目中无人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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