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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凭尔去,忍淹留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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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亦檀唯恐百里濯缨生变,蛮横扯着凰千寻手臂向园外走。凰千寻随着他步步后退,视线却始终望着百里濯缨,未曾移开分毫。

她的眼神温暖而柔和,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已经穿越千山万水、前世今生,从芸芸众生中抽离,最后凝聚为一片银白色花瓣,飘落在温润明朗的玉质男子肩头。

然而那个男子却早已不是当初如月光般净澈,眼眸流光溢彩,恍惚落了璀璨恒星的少年,再不会羸弱躺在干枯的草垛上,仰着浓浓书卷气的脸。

那个男子,背了偌大家族的枷,负了忠孝仁义的锁,眉宇间尽是淡淡疲倦。

旁人或许看不出,但她亦步亦趋地跟了他十年……十年间,无论是他想要的,还是他想要而开不了口的,她都竭尽所能弄到手,再仔仔细细递到他面前。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怀疑自己当初放他离开的决定。若那时强留下他,哪怕他记恨,哪怕他心有不甘,会不会多年之后,他能比现在快活轻松一点?

女子黑如点墨的双瞳中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那般专注,似要将他镌进心底。十二年前,她强硬地闯入他的生命,十二年后,又被硬生生抽离。

百里濯缨几乎停了呼吸,难以抑制即将失去的恐慌。他挣开陆燕夏,向前奔了两步,左手颤抖着、迟疑着,慢慢伸向凰千寻。

然而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凰千寻却恰恰抬起手臂,浑然不觉地捋了捋耳侧长发。

手背与手心相擦而过的刹那,似有谁冥冥中发号施令,大雨倾盆,轰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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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再醒来时,室内一片静谧,炭盆上温着茶水,昏黄烛光偶尔爆个灯花,屋外却雨声恢弘,噼里啪啦得掷地有声。赵思徒满脸担忧地候在床脚,见他睁眼,忙倒了热茶递到唇边。

楚三单手支起身子,就着茶杯抿了两口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回三爷的话,已申时了。”赵思徒摊开长衫,披在楚三肩头,便嘟着脸再无言语。

楚三扶额凝了凝神,苦笑道:“赵思徒,你这般义愤填膺的样子,是在为爷不值?”

他本就生得极美,凰千寻常说他若生在西域必是个祸国殃民的,如今添了病容愈增几分散漫,竟看得赵思徒微痴着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拿不准分寸。

楚三等了片刻,见赵思徒并不表态,鼻腔里冷冷一哼,嗔道:“反正爷有的是时间,早晚有一天要让她爱上爷。”

纵使才刚受了内伤,话却说得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声,赵思徒略一怔愣的功夫,见楚三已起身更衣。泼墨长发用简单古朴的象牙簪挽在顶心,桃花眸微微眯着,乍看上去迷离恍惚,实则内里一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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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亦檀的马车停在一处幽静院落外,凰千寻被蒙着眼睛,任人拉扯着下了车,走了约百十来步,有人低唤了一声“问二公子安”,随后门扉吱呀作响,眼前的黑布也被取了下来。

入眼所及是一间简单厢房,临窗置了台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靠墙一扇四联屏风、一张木床,床边小几上摆了套再普通不过的茶具。

凰千寻烧得仍有些迷糊,胳膊脱臼的地方也未曾复位,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几乎一头栽进房内,缓了半天的力气才勉强扶着椅子坐稳。

低低的喘息声在房间里低回,房门关了又开,凰千寻无甚在意地扫了一眼,却不料这一眼之下,竟自尾椎窜上一股冷意,仿佛冰凉的蛇沿着脊柱迅速散遍全身。

傍晚的天空因下雨而显得格外阴沉,屋外逆光的位置侧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头戴书生纶巾、肩背藤编药笼,带着浓浓书卷气的面容氤氲在屋檐斜斜打落的阴影里,有些看不真切。

门口有人低声嘱咐着什么,那男子默默点头应了,举步进屋,一手卸下药笼,一手随意阖了房门。

凰千寻抿了抿嘴唇,不愿在情况未明之前多做无益之事。

倒是那男子看清她的样貌后怔了一怔,不露痕迹地觑一眼印着屋外走动着的浅浅人影的窗纸,一本正经道:“在下是宝林堂的大夫,不知这位公子有何病恙?”

凰千寻摇摇头,因哑穴被制而发不出声音,只指了指脱臼受伤的手臂。

洛水寒面无表情地托起她的手臂,用力正了位,又自药笼中掏出药膏、棉纱,仔细包缠了她被陆燕夏匕首划破的伤口,清隽的脸容微垂,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如初见时冷清淡漠。

凰千寻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动作,隐约感觉异样,然而头却实在疼得厉害,意识也渐渐涣散,只觉得天地一阵倾覆,再强撑不住地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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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有双手臂连拖带抱地将她弄上了床榻,随意解了她的穴道。她浑浑噩噩歪着,想睡又不敢当真睡过去,闭了眼睛听外间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情况如何?”

“回爷的话,这位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受凉发热、身体虚寒,属下写张方子,发了汗便可退烧。”

“……好,你且去吧。”

“属下告退。”

悉悉索索的响动过后,屋子里复又安静下来,清浅的脚步慢慢踱到床边,床帏豁然掀开。

凰千寻忍了忍,还是睁开眼,长睫才刚一颤,便听来人沉沉笑道:“若本殿是你,便继续装睡不醒。”

“所以二殿下不是我,不如我这般光明磊落。”凰千寻扬扬眉,连笑容都懒得扯一个,光裸的上臂包裹着干净棉纱,越发映衬得骨骼精巧修长。

莫亦檀脸色一暗,俯身擒住她的下巴,眼眸中带着几丝极尽轻蔑的亵玩。“你倒胆子大,如此光景还敢惹本殿生气,不知楚西楼是看上你牙尖嘴利,还是男人的身子格外销魂?不如你也来伺候伺候本殿,若服侍得舒坦了,总有好处予你,如何?”

轻佻的手指倏然下滑至领口微微一扯,露出颈部大片皙白,莫亦檀神情晦暗,竟体会出几分凌迟的快感,身体亦有些躁动。

“听说二殿下一向洁身自好,在风月场中只为清伶一掷千金。”凰千寻面不改色地横扫他一眼,嗓音因久未开口而略显沙哑,正如十几岁身量未足的少年。“若殿下倘真喜好龙阳之事,倌馆里有的是受过调训的清白少年,包殿下满意。”

原本轻柔抚摸她脖颈的手指蓦地一紧,莫亦檀眼神凌厉,似要将她瞬间生吞活剥了。

凰千寻冷眼与他对视,无惊无惧、不卑不亢,眸中两点墨色如漩涡般宏远幽深。莫亦檀不由一愣,想到二人初相见时,这小小男宠亦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眼神清澈辽阔,全无以色侍人的邀媚。

“你这人也真有趣,竟自比倌馆里千人枕、万人骑的男倌。”莫亦檀松了手,重新抚上光滑的脸颊,若有所思道:“本殿听薛勉说……你与百里家新过门的媳妇有些纠葛,想必仍是愿做个正常男人的,又怎么甘心一辈子做楚西楼的娈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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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千寻心清目净,自然听得出话里话外的挑拨意味,当即闭了眼睛假寐。

莫亦檀一番话扑了个空,不免有些着恼,暗自深吸口气,道:“你跟着楚西楼无非是为财为势,倒不如今后跟着本殿。只要你尽心尽力办好了事,本殿绝不会亏待了你。钱财女人应有尽有,更免了那些服侍男人的活计,你何乐不为?”

他话音落定,见凰千寻仍闭目养神,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语气便又重了几分。“你现在落在本殿手里,要杀要剐不过本殿一眨眼的功夫,还指望着谁来救你不成?”

言下之意是好言规劝不听,便免不了折磨上一番再屈打成招了,反正她性命轻贱,即是死了也不过如此……

凰千寻想及此处,不由自嘲一笑,道:“二殿下何苦这般吓我,我尚未弱冠,自是不想死的。”

“那你是答应本殿了?”

莫亦檀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赞她识时务,凰千寻已愁眉不展地摇了摇头,颇有些西子捧心的容色。“殿下明鉴,我虽不想死,却也不愿昧着良心为殿下做那些损阴德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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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莫亦檀怒不可遏,一把揪起凰千寻头发甩了几个耳光,直打得她头皮发麻、脸颊肿得通红,才松了手狠狠骂道:“不过是个伺候男人的脏东西,也敢口出恶言、辱咒天家,楚西楼留着你,莫不是心有歹念?本殿今日便教一班身强力壮的侍卫轮番上你,他又能耐我何?”

凰千寻径自俯卧在床榻上喘息,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笑,道:“是我粗鄙无状惹恼了殿下,殿下若要责罚,我定无二话。”

莫亦檀眼神一寒,正要唤人进来,却忽的想起些什么,阴冷沉寂地一笑,自怀中掏出个拇指指甲大小的白蜡丸。

“你这小子倒也有良心,三番五次激怒本殿,无非是想诓本殿杀了你而无法胁迫楚西楼,真不枉他宠你一场。”他面无表情地捏开蜡丸,仔细看了看里面滚落的两只血红渗人的蠕虫,随后捏起其中一只放在凰千寻手背上,原本英俊的面容因眼神阴郁而显得有些扭曲。

“这种东西你可认识?”莫亦檀笑得阴邪,不等凰千寻说话又继续道:“苗族最烈最毒的黑巫蛊,名字却是极好听的,叫黛螺娘娘。传说是个叫黛螺的巫女在新婚之夜为丈夫所炼,蛊为一对,夫妻各种一只。后来那男子变了心,黛螺伤心自尽,死后不到半个时辰,她的丈夫也猝然暴毙,死状极其惨烈。”

莫亦檀低声念了符咒,声音醇厚、娓娓动听,蠕虫应声扭了扭,霎时消失在凰千寻皮肤的纹路中。

她的眼前瞬间一片血红,意识模糊前只隐约听见他最后一句话:“这蛊若未种入第二人体内,便只能存活十二个时辰,你说……楚西楼敢不敢与人同生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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