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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 北方佳人偶遇南方恶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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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搞错没有。姑奶奶我九点就起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人?”

闻海微抱着厚厚一摞的教辅书,手里还握着一杯早晨出门时刚泡好的橙汁,满脸都是无奈地呆呆地站在中央空调开得很足的图书馆大厅。

谁不知道赤城的夏天是热的都要出了名。去年暑假,闻海微作为特招生来到这所全国著名电影学院的表演系。人长得体面,眼睛大又有神,娃娃脸,皮肤又是白白净净,像她这样从差不多算是亚寒带过来的小姑娘,能有这般姿色,在她家乡算是顶顶漂亮的了,可一到赤城,这边盛产的江南美女一下子就把她引以为傲的皮肤给比下去了。这脸都是一张张小小的瓜子脸,过分的笑起来还漾着酒窝。没准露个虎牙什么的,回眸一笑百媚生,一个个都是少男杀手。要是一开口,那声音,细细软软的,别说是男生听了,就是闻海微自己听了,骨头都要酥上一把。她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天外有天楼外有楼,什么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再看看自己。一口京片子,虽也说是字正腔圆,可怎么听都像个大老爷们,不淑女,对,闻海微就是淑女不起来。动不动就蹦出个大爷不大爷的,身板小小的一个,脸蛋也美美的,可要一开口,总是有些叫人不知如何是好。闻妈总是要说教她,进了高中叫是好了很多。可是她性急啊,人一逼急了,出口又是你大爷的。就这样,总得吃人白眼。

“你大爷的”

海微嘴里当然不敢说,图书馆里安静得紧,她要这么一出口,保准又得吃人白眼。她可不干这傻事。可心里,早骂上个千千万万次了。

她是一边走一边寻位子。眼神也会坏溜溜地顺道瞄一下那些读书人的脸,像她这样如花的年纪,多多少少总得犯些花痴。男生她叫是见得多了,北方的男子,多是高高大大的,眉目的痕迹重,说起话来力道足,硬硬的。海微从小就喜欢他们那边儿的男孩子,可是人一点点大起来,想法就不一样了。比如,家乡的男孩,女孩儿要是冷了,只会脱了衣服披身上,却从来没想过两手一伸抱到怀里,两个人就都暖和了。什么诗词歌赋伤春悲秋的小儿女情长,他们是基本不爱了解的。想着的多半都是下课了去哪里打球,游戏攻克到第几关了。其实,那个时候的小男生大抵都是如此。毕竟,男孩的情商像蜗牛爬树一样,是一点一点长起来的。

可海微不这样想,她在青春期那段称得上疯狂的岁月里,啃食掉了太多太多的言情小说,同时也称得上正正经经的谈过了几次恋爱。并且,对方都能算得上是他们那个年龄段出类拔萃的分子。然而,接触了下来,加上言情小说里对于南方的男孩儿近乎妖魔化的曲解,让原本就不安定的海微最终萌发了要南下,来见识见识南方人的魅力。

海微的家里都是文娱积极分子,闻妈是市里歌舞团的骨干分子,从小就要求她,走路抬头挺胸,女孩子身上就得有股子傲气,不能叫别人看轻了。于是形成了她如今走路趾高气昂像是找人开架的气场。闻爸是唱戏的,自己组了个戏曲班子,在他们那地方倒也是小有名气。唱的是花旦,回了家里,有空就要咿咿呀呀好一阵子。受了闻爸的影响,海微从小就爱听戏。这一点倒是不像别的孩子。她坐得下来,听得下去。关键是,当初闻爸一本正经地问过她,要不要学戏。小姑娘一点犹豫都没犹豫,随即就点点头。学戏苦啊,小海微倒也从不怨,真要是委屈极了,哇哇地哭,哭够了抹了把鼻涕眼泪。回头又继续了。闻爸看着那叫是一个欣慰,老是竖着拇指头,乐颠颠地夸:“不亏是我闻正南的女儿,不亏是我闻正南的女儿。”惹得闻妈总要在一旁数落,就这么夸,得把孩子惯坏了。

这话倒是真应验了,当初海微考学校的时候,家里就出了两条阵营。闻爸是鼎力支持海微南下求学,闻妈则坚决不同意。两方僵持久了,终是人单力薄,闻妈拗不过爷女两个,只得从了他们。末了还不忘抱怨,“一个名字里就正南正南的叫,一个鬼迷了似的偏要往南边考。去吧去吧,不讨个南方的女婿,你们俩心里头就不安省。”闻妈这么一说,倒是让海微羞红了脸。她也不过是见识见识这南北差异差在哪了,怎么就扯这上面去了。

闻海微搂着一摞子书,把一楼都逛了个遍,可荒唐的连一个空位子都没找着。她算是彻底失望了。就像当初来到赤城那份失望一样。

在这样的江南水乡里,的确是见到了如画一样的南方美女,虽然气质里疏离多过了温婉可亲,多少和小说里的出入不大。可这南方的男孩儿,却倒是真真叫她失望得紧。像是,出去购物的时候,绝对会温柔的帮女孩儿背东西,但有时候,却会为一件超不过百来块的衣服跟服务员砍半天。会每天跟女朋友打电话,温柔地问着,饭吃了没有,天凉了要多穿衣服云云,可也会同样温柔地问着,那个昨天和你一起的男孩儿是谁,上午电话你没有接,干什么去了。海微接触的南方男孩儿并不多,但看着周围人像演话剧般的生活,到也逐渐对这南方人一点点失了兴趣。

就比方现在,她手里搂着那么多书,身板子这么瘦小。那些男孩儿却熟视无睹,要说真的在自习倒也罢了,要说自己也没有理由给她让个位子,那也罢了。可气愤的事情在于,有太多的人不过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的主儿。将整个上半身状若死尸般瘫倒在桌面上,占去大部分面积。更有甚者,双唇自然微张,从那洞穴里,蜿蜒出一泓清泉,一点点蔓延开来,还偶尔地冒着小泡泡。

如此场景依闻海微的性子是决计看不下去的,于是,她挑了个就近的卧倒成员一名。准备让他,为海微放弃睡懒觉,一个老早九点钟起来,为她抱了那么多书到图书馆,却找不到位子,为她不听闻妈的话一意孤行跑到南方来,可现在却后悔了,也为了他在图书馆睡觉毁了南方男孩儿在海微心目中的形象——买单。

“同学,醒醒,到站了,同学”海微轻轻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刚说出一句玩笑话,男生却像弹簧一样腾地一下竖了起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倒是结结实实吓了海微一跳。

男生眉头皱得紧紧的,明显是刚要睡着,就被海微给吵醒了。一脸不耐烦的劲儿,他看了闻海微足足有一分钟那么长,然而突然眉头却舒展开来,脸上的负面情绪都一扫而空,反倒报以一个特别灿烂的微笑。

海微看着他,小小的一颗心倒是莫名地漏了几拍子。谁说江南无好男,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垂首,那人不就尽在咫尺吗。仔细瞧瞧,倒也是极体面的人。

眉很深,但不浓粗。“眉清目秀”那是海微最先想到的一个词。是痕迹很重的双眼皮,不都快是三眼皮了,眼睛不是特别的大但亮晶晶地极有神,眼尾稍稍向后挑,和眉毛一样,像是会斜飞入鬓。睫毛也长,像两把刷子,一眨一眨,却也不觉得女气。唇抿着的时候,嘴角微微下垂,显得人特别严肃。海微盯着他鼻梁出神,好挺,真的好挺。不知道听谁说过,鼻梁直挺的男人性能力特别好。OK,她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时却听得那男生开了口。

“这里是图书馆,不是车站。”男生慢吞吞地说,声音低沉,但是却能够让周围人都能听到。他特别强调了“图书馆”。随后,才近似鄙夷得盯着海微,说道:“同学,要去车站,出学校门左拐,搭167大巴,火车站下。投币两元。”

男生的话周围人听得极清,有几个想看好戏的主儿,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笑,这样弄得海微反应不过来了,刚刚还沉浸在对该男生无尽的意淫之中,那样标准的江南美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样面目可憎呢?海微深吸了口气,将刚刚一通美好又愚蠢的幻想咽到胃里去,然后化成屁,让这股恶臭永远的消散掉。

“同学,既然知道是图书馆,那趴着睡觉就不够意思了吧!你瞧瞧,像我这样一心求学的,却没有容我的一席之地。而如你这般老僧入定,倒是能趴桌子上,一睡就是大半天。这样也未免太不公平。何况,我看您也是真累了,好生回去歇着,这图书馆的位子,哪里来的宿舍的床舒服。一不小心,颈椎也得累着了。”海微觉得自己说的都快近乎谄媚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闻妈一直教导,做人要和和气气,古语都说不打笑面人。乐呵呵的没坏处。她谨遵教诲,并努力地实践着。

“讲这么多,还不是要我让位子?”男生说得是一针见血,倒也不拐弯抹角,对了,南方的男孩儿还有个缺点,就是不喜欢把话说明了说开了,老是喜欢叫人猜,像是姑娘家似的,总叫人猜不着自己的心思。

闻海微用力地把头点了两下子,却听男生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让位子?是老、弱、病、残,还是孕呐?”说那个“孕”字儿是时候,男生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度,惹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闻海微本就是个急性子,今儿被他如此这么一激,平日里好生收着的本性就快要被男生激发出来了。

这叫什么人呀,简直是小霸王,图书馆都成自家后院儿了,爱怎地撒泼就怎地撒泼。我闻海微还真没碰到过这样的人。今儿个,我到要好好领教领教。倒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够狠。

她这般想着,便将手里的一摞书摔在男生面前的桌子上,这般响动一下子就响彻了图书馆。老远边的人都纷纷回头,要一探个究竟。

“你大爷的”

海微的口头禅终于还是蹦了出来,这是她要撒泼前的热身台词,这句你大爷的说的铿锵有力,俨然像是东北汉子,粗犷得紧。周围有人渐渐开始成围拢之势。这闷燥冗长的夏天早让人给憋坏了,不找些乐子,这人生就少些润滑油助推前进。

男生有些尴尬地看着四周渐渐多起来的人群,脸色慢慢阴沉下去。海微清晰地观察着他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心里大概有了数。哟,原来这男生是嘴毒面子薄,要面子那。她又偷偷侧过头,瞄见他本子上的名字,男生倒也眼尖,忙不迭地要用手去捂,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海微嗅着鼻子,挤出些泪点子来,嘤嘤地哭着,梨花带雨似的,指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男生的鼻子,泪诉着:“沈喜年,你还有理说。你说,你怎么好意思辜负我,你说你说”,海微的手指头都要戳到男生的鼻梁上,那个叫“沈喜年”的男生不耐烦得看着她,再扫了一眼周围越哄越多的人群,脸都要泛起菜色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男生压低着嗓子,那颇为秀气的面孔都快要扭到一起了。

“干什么?你不问问你对我干了什么?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做的出来的,你的爸妈是怎么教的?”闻海微声泪俱下得控诉着,心里那叫一个欢畅,她打小就爱撒泼,跟大院儿里的孩子玩,要是闹起别扭,她那泼劲儿可没几家孩子吃得消。要说闻海微,在她那院儿里也算是个小霸王,把别家男孩儿当小马骑,还拍着人家屁股,驾驾驾得喊。要是被闻妈见着,准是揪着耳朵回家,贴着墙壁罚站。一立就是两三个小时,就这样罚站罚站,倒也练就了她如今笔挺挺的身子板,站有站样儿,坐有坐样儿,小模特儿一个。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看客的脸上都浮现着暧昧的笑,图书馆成了小礼堂,海微正在突发奇想地自导自演着传统戏曲《秦香莲》,不愧为表演系的一枚奇葩。可她没有发现,男生的脸色此刻阴沉到像是整张脸都要埋进阴影里去一样。他低着头,不理会。

“啊哟,什么事体啊,哄了这么多人呀。不晓得在图书馆的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好弗啦。”图书馆的老阿姨终于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就像落难的水冰月碰到看准时机出场的夜礼服假面,就像凹凸曼胸前的能量灯已经闪得人家快要青光眼,却还能拼足了老命给小怪兽最后一击。不管怎么样,海微知道,这个有着充满喜感的名字的男生,有救了。

“小沈啊,出什么事体了啦?”老阿姨别着红袖章,很有闲人马大姐的味儿,她走到男生边上,话音未落,男生便从逐渐散去的人群中站了起来。

他坐着还不觉得,一站起来,个子却是极高的,海微觉得有很强的气压在她头上盘旋。但是,骨子里却有什么在敦促着她不可以低头,不可以退缩,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两个人忽略了一旁的老阿姨,做着动物间象征气场强弱的对视。

末了,男生似是厌恶这样毫无意义的行为,俯视着,白了她一眼,理了桌上的书转身就走,经过海微身侧的时候,她才不经意地发现,男生墨绿色的汗衫袖口上别着一块黑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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