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醒来(1 / 1)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师兄呢?快叫他过来啊!”北野祈几乎是用吼的。
慕容毁一闪身就来到他们身前,看着已昏迷中,毫无血色的牧黏儿,震惊的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师兄,你还站在那干吗,还不快过来啊!”慕容毁一离开洞口走到他们身边,他就看到了同样站在洞口的白麟。只是他怎么站在那发呆?
“啊?哦,好!”白麟回头神来,暗自吸了口气,平定一下自己酸楚的内心。赶紧走了过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终于找到黏儿的他兴奋得赶紧冲了进来,却看到黏儿跟北野祈相拥的一面。他该为黏儿感到高兴的不是吗?他们两个有情人还能够有机会发展下去不是他一直期望的吗?
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活生生的切走一大块,撕心的疼原来是这样的啊?
不过当他走进,看清牧黏儿的脸色,也来不及深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赶紧蹲在他们身前,手搭在黏儿的脉搏上,越是探查越是心惊,眉头已经皱得可以打结了,给她喂了一颗药后,“粘,额,我说小牧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我给她喂了一颗回生丸让她先支撑一会。我们赶紧带她回去,这里地太湿,不适合继续待下去。”说着,伸手想从北野祈手里接过黏儿。可是北野祈却把手缩紧,先他一步把黏儿给横抱了起来:
“既然这样,还愣着干嘛,都快走啊!”说着跟慕容毁就赶紧往洞外走了出去,白麟却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感觉自己心也跟着空空的。失落占满了他整个思绪。
满洞的骨头,那空洞的大嘴,像在无声对他笑着。笑他这个不小心把心丢失了的人!!
…………
“她能支持到我们赶过去就是一个奇迹了。胸口那伤虽然不是刺往致命的地方,但那下手的人下手时并不轻。她还流着血跑了那么久,还没死就已经不容易了。然后又加上大冷天淋雨,导致伤风,还有伤口发炎引发的综合症。只能说小牧的生命力太强了,居然还能活着等到我们。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有风流潇洒,医术超绝的我,白大公子在。她现在想死也难了!不过她失了元气,可能会睡上好几天。大师兄说的话,拜托我传达给你的。”慕容毁慢悠悠的边吃着点心,边把白麟交代他说的说完。
北野祈也拿了块点心,“你和师兄赶到的时候,我就知道小牧死不了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我只是奇怪师兄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再拿了快点心一口放进嘴里,而且还能清晰的继续说着,“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他又哪里出问题了。可能是病人死人接触多了,偶尔也来个伤感的。”想起白麟跟他交代黏儿的病情时,那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还扬言暂时不想见任何人,啧啧,没想到他的大师兄也会来这个?
以为他看不明白吗?不就是发现自己恋爱了,同时也失恋了吗?真是!
“不过这点心挺不错的,红儿,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慕容主子你就多吃点。”小姐回来了,她也放心了,这两天她连觉都没睡过。“我拿点过去给白主子。”
本想说不用了,可是想想,慕容毁还是让她送了过去。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东西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北野祈却看着手中的点心,想着慕容毁刚说的话。眼神有点难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呼,我去看看小牧,你去不去?”慕容毁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向北野祈问道。
抬头瞄了他一眼,也站起身来,不过却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没时间,你自己去吧!”他不能再让自己沉浸在牧黏儿的幻影中了!
白眼猛翻,怎么他的两个师兄都变得这么阴阳怪气的。额,虽然二师兄很早以前就阴阳怪气了,喜怒不定。可是好像更严重了,之前在那骷髅山洞里,不是还把人家抱得紧紧的吗?怎么现在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了?“算了,我一个人去看好了。”
可这时,刚准备去看看他那可爱的妹妹般的小牧黏儿时,一名太监跑了进来,跪在他的身前,“参见太子。”
他恢复他的冷漠,“什么事?”
“北夏国的公主再过五日就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请您过去商讨一切事宜。”
什么?不是还有将尽八九天吗?这么突然提前这么多?他皱紧眉头,该死的,他就不信有谁敢嫁给他。哼!
其实就差个三四天而已,好像也不是提前很多吧?
“走吧!”他淡淡的说道,率先而去,看来黏儿得等下才能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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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黏儿是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的。
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一丝光亮照了进来,她又难受的闭了上去。过了许久,差不多适应后,再慢慢的睁开。眼前的东西一片模糊中,让牧黏儿不由得想她到底睡了多久。她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她被葛云骗去那树林里,然后她要杀她。把她刺了一剑,却还是被她逃了。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伸起自己软弱无力的手,轻拍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啊,北野祈找到了她,把她救到一个满是骷髅的山洞里。他们还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她不是以为自己快死了吗?她记得她还在想着她会不会抱着不能跟北野祈相认的遗憾离开呢。那接下来呢,哦,是了,那该死的阎小子算对了,可是却是那天的最后几分钟,她才听到慕容毁的声音。
接下去她就再也想不起来了,估计是昏倒了吧。然后被他们救了回来。
也不知道北野祈怎么样了?他怎么就不等她醒过来呢?如果能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多好啊!
眼前的视线也慢慢的恢复了清晰。牧黏儿有点艰难的翻过身,用半爬的方式爬了起来,坐在了床沿上,抚着疼痛的胸口喘着粗气。眼睛向紧闭的窗户,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吵呢?
她想站起来,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胸口痛,头也痛。所以她马上就摔倒在了地上,而且还累得她快再次昏眩过去。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