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孩子谁的(1 / 1)
两个打累了的人背靠着背,席地而坐。
北野祈微喘着气,沉默良久,才抱着最后的期望开口,“黏儿真的不在这里吗?”
停了几秒,慕容毁才说道,“二师兄,我只能说在这里,你是找不到她的。”在别的地方你更找不到。可是就算是这里,你又怎么能认得出,那个蒙面的丑女就是牧黏儿呢?
就算他认出来了,黏儿自己没办法面对,又有什么用。
皱着眉头,眼神有点黯然,“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慕容毁没有再开口,只是抬头看着即将破晓的天空,良久才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吗?”北野祈的眼神有点空洞,喃喃自语道。
慕容毁听出他声音里的苦涩,也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抱歉了。
唉!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了,不是说冬天来了,春天就会不远了吗?为什么春天即将来临的感觉都没有呢?
“我会找到她的,我一定要找到她!”北野祈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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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场的不止他们几个,还有几个宫女太监。所以牧黏儿有身孕的消息一下子就被传了出去。就像一个炸弹炸开了般,每个人都在争论着这件事。
有人说,这孩子应该是太子的,不然太子怎么会让一个女人进宫呢?而且还对她那么好,把她当高等宾客对待。也有人说这孩子是太子的师兄白麟的,因为她跟白麟一起进宫来的嘛。还有人说是皇上的,不然皇上怎么会那么宠爱她?即使时间根本不对,可是一旦有这么个可疑的地方,就会使劲地给它猜猜猜。
更有人说她跟这些人全部都有染,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办法,这个跟黏儿“前世”的古代一样,都比较传统的那种,男尊女卑。女人未婚先孕,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当然如果这个孩子是皇室里的,就另当别论。可究竟是还是不是,大家也都不知道。
所以传言就越传越难听,最后甚至连她是某个妓院里出来的都被传得活灵活现的。
“嘭!”严妃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在地上,仍气得胸前不断的起伏着。
一位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把手里的碗托在头顶上,诺诺的开口“娘娘,你要的汤。”
严妃气昏了理智,啪的一声,把那碗也扫在了地上。可是碗里的汤汁溢了出来,溅到了她的手上。手一烫到,她更是气得一把捻住那小宫女的耳朵,“你胆子大了是吧,敢拿汤来烫我?”
其实那汤根本就不怎么烫,大家为了伺候好她,连汤都是吹得差不多温度才端进来的。
那小宫女耳朵一疼,又不敢伸手去把自己的耳朵争取回来,整个身子也只能尽量朝严妃的手靠过去,不断的哀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娘娘饶了奴婢吧!”
“下次?你居然还想着下次!”严妃眼神凶狠,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那耳朵更是被她拧成了一个漩涡,不知道是哪里破裂了,血迹慢慢的渗透了出来,红了那只耳朵。
怕脏了自己的手,赶紧松开,可是还不解气的,“来人,这贱婢居然还想着下次来谋害我,把她给我拉出去,狠狠地给我扇她的嘴巴,不好好的给她个惩罚,她还以为自己能翘上天了不成。”
“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娘娘……娘娘……”那小宫女不论怎么哀求,哭泣。那几名比她大点的宫女还是没有任何情面的把她拖了出去。
“叫什么叫,烦死人,把她的舌头也给我拔了!”
“还有那贱人,一个丑八怪,怎么可能怀有皇上的龙种?简直是笑话。”这样不知道死活的人,她怎么能允许有一个孽种来破坏皇上的血统,她就当为了皇室,做点贡献吧。眼睛微眯,那里面是让人胆寒的阴森。
离严妃不远的地方,有一面镜子,那镜子真的很亮。而被照在里面的严妃的面容,是那般的清晰,是那般的丑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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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啊!”
“母后,特意叫儿臣过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来,过来母后这边坐!”皇后指了指她身旁的另一个主位。
慕容毁也不拘谨,一个跨步就走上那台阶,在那华丽的位置上坐下。
“皇儿啊,你的年纪是不小了。看你父皇别的皇子跟你差不多年纪的,也几乎都有了自个的家世了,有的甚至连孩子都有了,母后能体谅你的心情。可是有的品种不好的,就算了,你要多少儿子,多的是女人替你生。就怕有的样貌不好的,生的孩子也不好。为了整个皇室着想,就不要了吧!”皇后像是闲话家常,却又是带着某种警告的意味。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牧黏儿肚子里面的孩子?慕容毁苦笑,“母后,难道您以为粘,额,小牧肚子里的孩子是儿臣的?”叫黏儿都叫习惯了!不过他母后的猜想更让他觉得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皇后带着研究意味的眼神看着他,语气有点讶异,“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那是谁的,难道是……真的是你父皇的?”皇后心里猛的一凉。
慕容毁哀嚎,“我说母后啊,那些传言八卦你也信啊。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才进宫快两个月,而小牧的却已怀了快三个月了。您觉得可能是父皇的吗?”
“那他们之前也有可能……”
“不可能!”慕容毁很坚决的打断她,“在那之前,小牧根本就没见过父皇。”
皇后总算舒了一口气,“那就不是吧!”随即又想到什么,“会不会是白公子的?”
慕容毁猛翻白眼,“我可以拜托您吗,我的母后,您可不可以不要再瞎想什么了?”
真是败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