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尾声携手同行(1 / 1)
钟秀走了这一两个月来,瘟疫蔓延得很快,虽有他的解药,但是药太少了,只能在小部分控制住瘟疫,不能大面积的阻止。
看到他回来,人们像见到救星一样,而且他还带了个大夫,帮着救治大伙。
钟秀和素罗商量着把药投入人们喝的井水里,这个地区的瘟疫终于得到了控制。
终于可以歇下了,素罗长出一口气。
终日的忙乱,她已顾不上再想其它的事。但是一闲下来,她又得去面对自己。逃避得了一时,逃避不了一世,那个人会轻易地放过她吗?以他的性子,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把她追出来。她也一样,真的就想这么躲避一辈子吗?
她把那不住涌上心头的苦涩认做是怀念军营的日子,她想念邓先珍,还有明萱,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她还想念那些军士,不知新去的大夫对他们是否还是一样的好,她还想念……
她躲开那个身影不去想,但却躲不开那个夜晚,她不可遏制地去想那个夜晚发生的事的每个细节,抑制不住心头的轻颤。
“我要去北方了,你去吗?”
“叔叔,你去北方有事吗?”
“有消息来了,说瘟疫在那边也流行起来,虽刚起来,来势却非常凶猛,不少人已经死于瘟疫。”
素罗急问:“传到哪里了?”
钟秀的眼睛看着她,“你应该能想到。”
素罗一下了坐下,瘟疫流行,他会不会染上?
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钟秀道:“素罗,去吧,我们去救营中的军士们。”
一路行来,总能遇到从北方南逃的人们,诉说瘟疫的可怕,素罗越发着急起来,但钟秀一边走一边舍药治人,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情绪。
素罗现在恨不得一步赶到军营,在路上,逢人就打听,军营是否传染上了瘟疫,来的人都回说不知道。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了有半月之久,越接近北方,消息越多,都说已经传进了军营,可消息封得很紧,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情况。
终于有个人带来确切消息,说军队里面的将军染上了瘟疫,眼看待死。
素罗的心跳都停了,不,她不要他死,她不能没有他,她爱他。
爱他?素罗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呆了,经过这么多事,她还在爱着他吗?或者说,她一直在爱着他,只是她自己认为在恨着他?
顾不得跟来往的军士打招呼,她匆匆地跑进军营,跑到慕容轩的屋子前,推开门。
但是,屋里没人,床上也没人。
他死了?他死了吗?不会,不会的。
素罗的心中只会反反复复地转着这几个字,空白的脑子再也想不起别的。
“素罗?”
听到熟悉的话语,她乍然回头,慕容轩刚刚进来,就站在门口。
看到她纵横的泪水,吃惊地问她:“怎么了?”
她再也无法控制,哭着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呜咽着:“我还以为你得病了,他们说你得瘟疫了,眼看就要死了。”
他也紧揽着她,抚着她的头:“傻丫头,我没染上瘟疫,那是先珍。”
接着又低声笑道:“如果能换得你脱去伪装,就是得上瘟疫也不错。”
素罗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却紧紧地抱住,不松手。
“好了,我得先去看看先珍。”
“我陪你去。”
邓先珍果然病得很重,幸好素罗带了足够的药,当下调好了药让他服下,果然安静下来。接着又把药放在饮用水里,让全营的军士服用。
全部忙完之后,夜已深了。
她想回房休息时。慕容轩却拉着她的手,回自己的房间。
“干什么?”她甩手道,“让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你是我老婆,管什么别人。要不我抱你。”
“别,我现在还是苏四呢。”
“那就乖听话。”
她无话可说,真的听话地任他牵着手,回到了房间。
看到他火似的眼光,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也许从一开始,但我不敢相信,直到那次看出你脸部的不同,后来又偷看你在小溪洗澡,你的身子我怎么会不熟悉呢?”
“臭男人,竟这么下流,偷看女人洗澡。”
他笑着抱住她,手不规矩地滑进她的衣服里。
“直到那夜,我半夜潜进你的屋子,才真真正正地证实了就是你。”
素罗想起那晚的事,脸羞得通红。
“告诉我,是不是钟秀救的你。”
“嗯。”她的声音不住地娇颤着。
“我爱你,罗儿。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她的身体起了轻颤,不可遏制地涌起春潮。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
“说,你也爱我。”他吻着她白玉般的耳垂。
“嗯……。”她娇吟了一声。“我才不爱你。”
“胡说,小骗子,不爱我,会大老远跑来救我?不爱我,会在看不到我时哭泣?说,你爱我。”他霸道地说。
“我不……说。”
“说不说,嗯?”他把嘴移到她的胸前,在她娇嫩的胸上肆虐。
“不……。”
“还不说?”他挺身,在她的身体上停住。
“我……爱你。”她娇喘得不成样子。
他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我爱你,罗儿。”
“轩,我爱你。”她弓起身子,承受着那难以言说的欢愉。
感官的刺激带动起精神的愉悦,他们互相淹没在对方的爱和浓情蜜意里。
边境一时获得了安宁,慕容轩给皇上上书要求回京,皇上同意了,他就带素罗回到了家乡。
所有的人都为素罗的归来感到欣喜,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了,她说她总有感觉素罗没有死,现在姐妹俩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慕容夫人更是高兴,不但儿子归来,媳妇儿来回来了,现在她就等着抱孙子了。
七月,天气大热,难忍的暑气在人间肆虐。
慕容家的花园中有一个大的莲花池,为避热,慕容轩让人在水上建了个亭子。
这晚,和素罗携了卧具到里面避热。
亭子四面窗子全开,晚风夹着荷花的香气浸润着整个亭子,素罗觉得自己都像那水中的荷花在风中招摇了。
慕容轩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把手去摸她纱衣下的身体。
“这么热,你都不会出汗吗?”
“大概身子虚寒的缘故吧。”
他低笑道“听这首词,倒是应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素罗随口接道:“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边说边把头靠在他的怀里。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他轻吻着她的秀发。
素罗伸出玉臂,纱衣顺着上扬的手臂滑下来,露出柔美的肢体,轻轻勾住慕容轩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道:“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夫君,夜已三更,我们安歇吧。”
话没说完,已经被男人抱起,放到床上,被堵在口中的话语化成了轻喃,在夜色中,在荷香中渐渐飘散。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