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重逢（三）（1 / 1）

他一步步走过来，而素罗却像中了咒语一般，眼睁睁看他走来，却无法挪动半步。

他走到她跟前，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她惊慌如小鹿般躲闪的眼睛，心中升起嗜血的快乐。

“真是相逢不如偶遇，好些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唇间的话似乎不是用嘴说出，而是从牙缝间挤出一样。该死的女人，她比以前更成熟美丽，颠倒众生。正如以前一样轻易地瓦解他的自制力。

可是，他却不再是几年前的他，五年的经历不算多也不算少，经历过背叛，经历过生离死别，足以让一个热血青年变成无情冷酷的男人，他决不会再任任何女人耍他于股掌间，尤其是这个女人，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素罗无法应答他的话，她没有办法让她聪明的脑子运转起来。她只是直直地盯着他，忘了要避讳。眼前的男人比以前更成熟，更有男人的魅力，也更具侵略性，但是……他的眼却是邪魅的，像深潭一样深不见底，看着她时，也不再有以往的热情，让她的脊背渐渐升起一股凉意。

素罗清楚地感觉到：他在恨她。强烈地恨着她。

她强抑着心情，让自己平静下来。

垂下眼，她不再看他，他愿意恨，就让他恨吧，恨有时比爱更容易让她接受。

“我很好。”

“做了京畿使王大人家的少夫人，想必是比以前更好。看来我是多此一问了。”他的话中有尖尖的刺，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你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素罗问得有点迟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

“你还在想着我吗？我有这个荣幸？”他的眼却说明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慕容公子，我现在已婚，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分寸？我就是该死地太注意分寸，才会让人狠狠地背叛。”他平静地说出让她惊心的话。

她一阵黯然，是的，她是对不起他，但那是迫不得已。可是解释似乎多余，她不想为自己的行为多说什么，她问心无愧，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