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兰州之战(1 / 1)
第四回:兰州之战
醉仙楼的酒特别好,所以也特别贵;尽管酒贵,生意还是超好。但无论生意有多好,醉仙楼秩序一点不乱,客人的酒不会超过一分钟。高质量的超常服务,比东方世家以世子爷命名的[世子爷]酒楼还要周全。客人一到醉仙楼就闻到了酒香,只为酒好,客人出的起钱。酒者只要酒好,发多少钱都不在乎;哪怕赌上一条命,其实人活着就只为一个追求。
“好酒!”客人们高叫。
醉仙楼酒楼老板叫牛白头,因为他的头发都是白的,此时的他正招呼雅座上的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美男子。女人好色,就一定会被这年轻美男子迷倒。美男子是名剑山庄少庄主张文轩,他是文人墨客,写的文章是一流的。张文轩有才也有财,有貌也有笑。男人的笑往往比女人的笑珍贵,因为女人可以迷倒男人的笑不少,男人可以迷倒女人的笑不多。张文轩的笑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就因为他一笑分不清东南西北。张文轩身边,此时围满了女人,其中不少是妙龄美女。
自荆州飚来了一男一女,女子呼着上了醉仙楼。女子名叫北小闲,她并不好酒,切效仿文人墨客、浪子侠士,没事凑合着。北小闲、托哈木拉走上酒楼时,客人暴满。花了重金,北小闲转买到一席。
“喂,看见没有,那位公子就是名剑山庄少庄主。”北小闲瞄了一眼楼上冲托哈木拉道。
“张文轩与我有关系吗?名剑山庄与我有关系吗?”托哈木拉毫无表情,淡淡地道。
“张文轩的父亲是张风府,是名剑山庄庄主,是兰州第一。打败张风府就等于打败兰州,想不想挑战张风府?”北小闲道。
“北姑娘,你不是带我去找世子爷吗?为什么要挑战张风府?”托哈木拉不知北小闲葫芦里卖什么药。
“世子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在说挑战世子爷可不像挑战中原一剑那么简单,你挑战张风府大可以当作一次实习的机会。”北小闲讲的头头是道。
托哈木拉挑战的是中原武林,不只是世子爷,而张风府又是兰州第一,看来是有必要;想到这里便道:“可听说张风府不接受别人的挑战。”
“让我来安排吧。”北小闲道。
“什么时候?”托哈木拉道。
“今下午天。”北小闲胸有成竹。
张文轩那永不间断的谈笑风云,在用见多识广博得女子们一笑。其中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面红耳赤,连说话都结巴。见到了自己的偶像,怎么可能不激动了。咳!息一声英俊潇洒的公子谁人不爱,不过美女们也要克制一下自己吧。张文轩成功了,至少在爱情方面成功了。
张文轩身后忽的出现了一位姑娘,一位比在座每一位姑娘都美丽的姑娘[惊鸿仙子]北小闲。[惊鸿仙子]是她给自己起得绰号,却实也人如其名惊鸿、仙子。张文轩被美女包围着,也不知道有一个美女来到身后,还吟着:“兰州有个醉仙楼,醉仙楼上好吟诗。吟诗岂能无美酒,自有酒香飘```````。”
张文轩会写诗,但这一首诗不是他写的,是一名杨姓浪人写的。杨姓浪人闻到了酒香,没喝上酒,写下了这首诗。张文轩闻到了酒香,也喝上了酒,吟着这首诗。杨姓浪人能够在颠沛流离的处境中写下这篇文章,实在难得。有人生活在逆境、落魄之中,依然从容面对。有人生活在胜况、高雅之中,依然悲天悯人。人生亦是如此,江湖亦是如此。
张文轩继续演艺,没有查觉身后有了一个人。有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知趣推了公子一把,瞄了瞄身后。张文轩猛然回头一看,那迷人双眼深情侃侃的打量一番;似曾相识,一时想不起。张文轩有很多记不起的女子,并不奇怪。
“又不是我要找你。”北小闲表情冷漠,她厌恶这种男人,不管有多么迷人、多么有才;随即轻蔑地别了张文轩一眼,往楼下一瞄,没好气地道。
张文轩顺着北小闲的眼神往楼下望去,一个汉子并不认识。不认识的人与我何干?张文轩露出雪白牙齿散发着温馨,微微笑道:“一位前辈有什么好看的,姑娘不如坐下来喝杯酒、吟首诗、弹一曲、聊聊天也行。”
“如果你知道他是谁?是来干什么的?我想你就没有心思饮酒、吟诗了吧!”北小闲一付看不起张文轩的样子。
“他是谁?”有人看不起我张文轩,张文轩脸色立即变得阴森冷漠。
“托哈木拉”北小闲脱口而出。
“他来干什么?”张文轩不解。
“连这也不知道,还说什么智圣,也不怕笑掉大牙。”北小闲话带讽刺。
智圣是张文轩的自居,自以为才高八斗、天下无双。天下间好多人都是如此,也不足为怪。张文轩有些龌龊,又瞄了瞄了北小闲,心想难道在荆州大败中原一剑的塞外人,是来挑战名剑山庄?
“怎么呢?怕了吧,我就知道你们名剑山庄不敢接受挑战。”北小闲看着张文轩的龌龊像,用了一种激将法使爱逞能的张文轩没有了退路,以蔑视地口吻叫喝。
张文轩沉默了,不接受一战,名剑山庄怕;接受一战,父亲不允许;就算父亲愿意一战,又怎能打败托哈木拉。
“谁说名剑山庄不敢。”不愿看到偶像受气的女子赫然道。
张文轩还是沉默。
“怎么样?想好了吗?”北小闲催促道。
“托哈木拉是你什么人,你犯得着这样帮他。”又有一位女子为偶像鸣不平。
“如果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北小闲狠狠瞪了那些涂粉擦脂的女子,丢女人们的脸的下三烂,依然冲张文轩飚言。
张文轩死爱面子,又焉可在粉丝前丢脸了,赫然回头看了看北小闲,欲言又止。
“今天下午,地点就在名剑山庄。”北小闲会心一笑,一转身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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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山庄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大家,谓兰州独秀。名剑山庄庄主张翠芝成天向人挑战树敌无数,使名剑山庄衰败;从天下赫赫有名之名剑山庄,委身于兰州这巴掌之地。张翠芝死后,名剑山庄更是一落千丈。张翠芝的儿子张风府接任庄主以后,一直闭门自守,很少走出书房。门开了掠进来一个身影,张文轩沮丧的走了进来。
张文轩很少走进这个书房,除非有事,因为父子向来不合;今天也是迫不得己,他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父亲,腼腆地道:“爹,托哈木拉挑战名剑山庄,孩儿答应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不要与人争强斗狠,你想气死我不成。”张风府一听这话头发昌烟了,蛋大泪珠就要蹦出来。
“我``````````。”张文轩脸呈死色。
“我自与陈正英一战后,发誓从不与人交战,而你竟然背着我接受托哈木拉的挑战。”张风府已经很久没有参与决战;当然若人长期没有从事某一种行业,就会丧失这方面的斗志、兴趣。
“就是今天下午,地点就是名剑山庄。”张文轩硬着头皮道。
“你,你`````````!”张风府气的发抖,说不出话来。
父子关系自来不好,不好归不好,父子始终是父子。吃过午饭,就是下午,尽管张风府没有吃午饭,也是下午了。
“老爷,不要动气,要保重身体,总有解决的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旁边一位下人打扮的人道。
“老弟呀!”张风府看着这个下人,是长叹一声。
主人称下人老弟?因为这下人不简单,他叫张虹。张虹是四大仁者之一号[舍身仁者],现在是名剑山庄的总管。张虹名气比张风府都大,为什么要委身于名剑山庄做这个总管呢?张虹也很精干,向庄主进谏道:“庄主,我以为还是找个理由拒绝一战吧。”
拒绝一战切实是好办法,拒绝也有很多理由?张风府有病,可以不战;张风府没有病,但可以装。张风府有伤,可以不战,张风府没有伤,但可以装。张风府会不会装?怎么装?作为一名武者,不应该装、不能装,因为诚信。老爷子带伤染病,依然一战,尽管惨败。武者心中的诚信比败更值得珍惜、崇拜,而张风府又是一名诚信的武者,尽管知道此战必败。
“庄主,门外有一个叫托哈木拉的人,说是应约前来决战的。”家丁前来通报。
“就说庄主身体抱恙,不能见客,更不能接受挑战,叫他们请回吧。”张虹大声叫喝。
“是。”家丁应了一声,便要下去。
“慢。”张风府喝住了下人,道:“请他到大厅,就说我马上就到。”
“是。”家丁应了一声,又欲下去。
“慢着。”张虹又一声大叫,喝住了这家丁。
书房里静静地,听不到一丁点气息,因为有一件非常严峻的事。
张风府冷冷地抬起头看了看张虹,叹了口气道:“老弟,还是让下人下去吧。”
“庄主,就算要战,也样我为你一战吧。”张虹诚恳地道:
“老弟,你的心意我领了”张风府说罢,朝家丁挥了挥手。
“庄主?”张虹无可奈何。
名剑山庄大厅有了两个人托哈木拉、北小闲。
自书房出来一位极其憔悴的名剑山庄庄主张风府,一位智圣张文轩,一位[舍身仁者]张虹。
名剑山庄以不在生辉,庄主不在生辉;怎么不令人痛心?北小闲不禁一阵寒颤,迎上了冲张风府,叫道:“张叔叔!”
“啊!”托哈木拉一声暗叫,有些目瞪口呆的目光投向张风府与北小闲。
“小闲,怎么是你?”张风府一脸惊讶,自己与小闲的父亲北腿王可是结义兄弟,小闲为什么要给托哈木拉下挑战书?
“小闲?”张文轩愣住了,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原来就是昔日的小伙伴,如今已经婷婷玉立。一种少男的情丝,立即浮现在张文轩脸上。
“张叔叔,托哈木拉要挑战表哥,我想````````?”北小闲欲言又止,眼睛里有了一种渴望。
天下本是尘封的天下,万物本是尘封的万物,人本是尘封的人,武侠本是尘封的武侠,都只有等有缘人才能开启、解封。经盘古开辟了天下,女娲创造了人类,恩情侠义就成了武侠的座右铭。
北小闲渴望什么?张风府明白了,他瞬间对这一战充满了兴趣、充满了信心,就连斗志也提到了颠峰。张风府一生只与陈正英一战,当然那一战输了。自此之后张风府发誓不在与人一战,但为了世子爷,就算拼了这条命,拼了名剑山庄也在所不惜。因为没有老爷子,天下就没有名剑山庄,更别说张风府。人就是这样,找到了成事的充分理由,才会全心全力奋斗下去。
“在下张风府,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托哈木拉勇士。”张风府完全进入决战状态。
“正是在下。”托哈木拉明白了,北小闲这样做无非为了世子爷,让自己找寻不到跟他决战的机会。即之托哈木拉对这一战胸有成竹,甚至与世子爷一战也胸有成竹,因为世子爷与中原一剑一样不堪一击。
“荆州你大败了中原一剑。”张风府冷喝。
“对于那一战,在下有愧荆州父老。”托哈木拉充满谦意。
“明知决战将伤及无辜,为什么还要继续挑战?”张风府很不满。
“一种信念、一种尚武的最高感触。”托哈木拉答。
比武是一种信念、一种尚武的最高感触吗?前面就是大庄院,是托哈木拉施展信念的地方。
决战的步伐已经临近。决战在考验一个人的耐力、度量与勇气。决战不可怕,死也不可怕,但怕输。死不可惜,人总是要死的,却输可能输了全部。
张风府找到了十年前那一战的感觉,那是他一生中斗志最强盛一战。他以为在也找不回来了,今天终于回来了。张风府很有斗气,斗气越强的人出剑越快、杀气越重的人出剑越狠、锐气越盛的人出剑越准。不过斗志在强若没有真本事,这种斗志不值得可怕。
张风府的剑首先出鞘,拉开了[兰州之战]的序目。
张风府的剑是名剑,剑法是名剑剑法。不过剑的好坏除了剑本身,还要看主人如何去发挥。当然最具杀伤力的一剑,是手中没有剑,对手已经被杀、击败。
张风府出招了,名剑如流星划破长空,天未夜流星已经闪烁,[一剑飘红]击出。[一剑飘红]速度并不快,切非常中肯。非常中肯的一剑,说明持剑人正沉着应战。
为了决战的公正、公平,张风府给了托哈木拉一柄剑。
托哈木拉一招[落叶纷飞]化作一道光芒,迎上[一剑飘红]。
张风府剑锋一转,奔迓了托哈木拉这一剑[落叶纷飞]。
江湖传闻,两位绝顶高手在决战中可以剑尖对着剑尖。不过快剑根本不会在剑尖上停留;狠剑根本不会对付对手剑尖;准剑根本不会对准对手剑尖;纯属巧合。
张风府第三剑[龙入海],如一条龙入海的瞬间,波澜壮阔。
托哈木拉单剑一挑,“当啷”一声剑险飞出;“好中肯的一剑。”托哈木拉暗叫。[龙入海]依然杀下,直指托哈木拉腹中,破腹而入?决战就是争分夺秒,不利之地必须改变招式、策略。托哈木拉不想输、更不想死;谁都不想输、不想死。托哈木拉瞬间举剑向对手腹部,唰、唰、唰,一招[连三剑]。
谁的剑先刺中对手,谁就是赢家。
速度!速度!还是速度!
张风府愕然后退了这第一剑。
第二剑旋风狂驰奔出,张风府不在剑下。
托哈木拉第三剑杀下,杀不下。决战的利害,就是驳夺对手的出招机会。决战如同人生有很多奇迹、意外。张风府忽的迎风一剑[单人斩]飞驰斩出,[单人斩]直指托哈木拉项上人头。托哈木拉举剑架起,扬起火花四溢、星光灿烂。
决战还在继续。
武侠小说最难阐述就是决战的招式如何去演变、进化。这便是更多武侠小说只谈武功,不谈招式的原因之一。
第一回合已经结束。
两人距离三丈之遥,端详、琢磨对手。
托哈木拉与东方俊一战,东方俊未用全力,今天对手切是全力以赴,全力以赴的人将坚持到最后一刻。
张风府片刻凌空跃起,俯冲而下一招[泪洒珠江]刺向对手喉咙。
托哈木拉后撤数丈,后撤之间举剑操风,剑如离弦箭飞出。快!快!快!不仅快,还出乎意料。
张风府能否躲避托哈木拉这蕴藏以久的一剑,可他并没有琢磨到这一剑,不能琢磨到的一剑就是失败,不过切脱险了。决战有很多奇迹,人生亦是。奇迹便是这一剑即将刺中时,托哈木拉犹豫了,犹豫自然就会丧失了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机会也只存于瞬间。
托哈木拉为什么会错过这一个机会?不忍心杀死张风府。决战不容许心慈手软,托哈木拉很失落,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击出那一剑,假设换个方向,对手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托哈木拉很痛心,痛心之间抛出了手中的剑,剑尖着地,入地三分,剑柄在空气中摇晃。
托哈木拉要用自己的剑‘赤手’去对决名剑,托哈木拉一向不喜欢带剑,一个不带剑的人就不是剑客?不,心中有剑就足够了。
决战还没有结束。
名剑在风中矗立,即将下一次进攻。剑是武器、也是战友、更是朋友;真正的剑者都爱惜自己的剑,胜过爱惜自己。
张风府一招[海底捞月],剑尖离地三寸旋风般袭出。
赤手对决利器,只有躲避,后退?但托哈木拉没有退后,没有躲避,是逆风前行,他的手在变化,是拳、是掌、是刀。剑马上马上就要刺中托哈木拉,马上刺中证明还没有刺中。万物中有很多变化,只有生与死的变化最为突出、最为异常。瞬间张风府丧失了信心,他已不能相信这一剑能刺中对手,不过他的朋友名剑相信。
张风府没有猜错,因为在这瞬间发生了很多事,很多意料不到的事。托哈木拉的赤手越过了名剑,袭向张风府的手腕;名剑将会被对手击落,举剑手将会被击伤。张风府绝不想剑被击落,更不想手受伤,他本能的收剑。但张风府想得大错特错了,因为对手根本不是攻击他的手腕,更不是那柄剑,而是他心脏。意料不到意味这一战败了,没有挽回的机会。
托哈木拉的拳头到达了心脏,只等最后一击。
“庄主``````````”张虹呼叫。
“张叔叔`````````”北小闲后悔。
“爹`````````”张文轩痛呼。
张风府即将倒下,非死即伤。张风府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他光荣完成世子爷的使命,可以安心上路了。死只在瞬间,张风府这个在江湖上多少有些盛名的名剑山庄庄主,将不在闪烁。
托哈木拉也别无选择,要想打败决战的对手只能出手;庆幸是张风府不会死,因为不至于要将他杀死,但一定会受伤。
决战就是非死即伤。
“吁!”名剑山庄外传来一声驴叫。
一头驴子而矣,竟然在这时候来凑热闹,真的超搞笑;不过驴子为什么在这时候叫嚷了?
“世子爷````````!”垂死张风府狂开双眼,有气无力吐出三个字。
“世子爷?”一声驴叫唤来了世子爷?唤来了托哈木拉停止攻击。
世子爷无非就是四大剑客之一的东方之子,东方世家的当家人。世子爷这一个被中原武林神化般的人物,竟然就在身边,就在名剑山庄外墙。
“表哥。”北小闲一阵惊喜,飞奔院外。
院外静悄悄,没有世子爷,也没有驴子。
“表哥!”北小闲显得很沮丧,无精打采。
[兰州之战]结束了,就因为一声驴叫结束了,没有分出胜负,但胜负在决战双方心里。
“北小姐,可能不是世子爷吧。”张虹安慰北小闲。
“可刚才那声驴叫?”北小闲酸酸地道。
“可这里并没有驴子。”张文轩淡淡地道。
“可我明明听到驴子的叫声呀?”北小闲坚持自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驴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错,我听见了这的确是驴叫,的确是世子爷的毛驴毛子爷,因为除了毛子爷绝不会去的那么快,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张风府意味深长。
世子爷的毛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毛子爷,是世子爷十岁时给起的,那时候世子爷坐在毛子爷背上,由老爷子牵着毛子爷。世子爷有一次就问:“毛驴有名字吗?”老爷子答:“毛驴怎么会名字呢。”世子爷又问:“那为什么我有名字了。”老爷子哈哈大笑道:“你当有名字,因为你是老爷子的儿子。”“为什么我有名字,毛驴没有名字了。”世子爷不解。老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笑。“我给毛驴起个名字吧。”世子爷叫嚷着。那个父亲不关爱与宠护儿女,就由世子爷给毛驴起个名字吧。“我叫世子爷,那它就叫毛子爷吧。”世子爷给毛驴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这是一段往事,一件世子爷永远不能忘记的往事。一段往事,一段对话,透出了父亲对儿子的爱。直到又过了十年,才有了老爷子坐在毛子爷背上,由世子爷牵着毛子爷。
北小闲拒绝了张风府的挽留,匆匆离开了名剑山庄;随即在兰州不知转了多少圈,没有发现毛子爷。北小闲很失落,又上了醉仙楼,要了几壶酒,饮了起来。
北小闲旁边一张桌子有几位客人,他们正在讨论托哈木拉挑战中原武林的事。
甲说:“没想到中原一剑与东方俊都不是托哈木拉的对手。”
乙说:“听说他今天下午又将决战兰州第一张风府。”
丙说:“现在应该正在决战。”
乙说:“依我看,张庄主不是托哈木拉的对手。”
丙叹了口气说:“连四大剑客之一的中原一剑都败了,张风府```````?”
乙说:“听说他正要去挑战世子爷。”
丙说:“不知世子爷能不能打败托哈木拉?”
沉默,沉默之后,沉默的丁不沉默了,叫喝:“托哈木拉绝对过不了世子爷三招。”
丁的声音特别大,酒楼上谁都听见了,他们纷纷一惊。一惊算不了什么?有人竟然手一抖,连酒也浸了一桌,他便是托哈木拉。唯一人没有惊,她是北小闲。
北小闲正一个劲的喝闷酒,没有人劝她,没有人安慰她,也没有人阻止她;就让她是一醉解千愁吧。
天下有很多客人,千奇百怪。
自酒楼外就来了一位稀客,一头难看的癞皮毛驴。毛驴闯上来了,好嚣张,竟然拿蹄子踢人;更可恶的是,竟然拉出了大便,再蹬了蹬腿,撒了泡尿。
第一酒楼在也没有酒香味,只有屎臭味。有人立即呕吐,刚咽下去的食物吐的满地都是。
“这是谁的毛驴,这么缺德,把它带到这里来。”有人破口大骂。
谁的毛驴?毛驴来这里干什么?毛驴不会说话,也不懂人话,怎么告诉大伙呢。不过酒楼上卖屎,真的令人拍案叫绝。酒楼上卖屎,那还会有生意吗?酒保奔出,冲毛驴大喝着,乞图把毛驴赶出去。毛驴要是老实,就不会在醉仙楼上拉屎了;所以飞蹄狂奔,酒楼上立即是一阵混乱。
畜生终归是畜生,不懂人事。
酒楼上的人都惊呆了,都愤怒了,为了一头不识时物的毛驴,只有北小闲暗暗一喜。
“岂有此理,看老子不把你给宰了。”蹿出一个彪形大汉,挥刀怒举。
毛驴毫无惧色,它不知危机降临?还是它不怕死?
大汉徐徐向前,挥刀怒下。
“慢着,这头毛驴你宰不得。”一声姣喝。
大汉一愣,叫嚣道:“这头毛驴是你的?”
“不是。”
“不是你的,又关你什么事?”大汉怒道。
“因为我知道它的主人是谁。”北小闲道。
“它的主人是谁?”大汉怒问。
“世子爷。”
世子爷?天下谁敢与世子爷过不去。
阖客俱起,纷纷向毛驴拱手作揖。
大汉的刀再也无法劈下,只能坠下,就是“当”一声;接着“扑通”一声惊跪下地,自裤管里流出了一线黄色液体。颤抖的声音道:“毛爷爷,您老人家千万别见怪,只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头毛驴而矣就有这般能耐,它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更不会杀人。因为是世子爷的毛驴,就可以让阿谀奉承,欺善怕恶的人吓的尿裤子。这是一种启发、一种永不变的道理。
片刻毛子爷一转身,往醉仙楼下奔去。
“走,跟着它,一定能找到表哥。”北小闲跟了出去。
前面就是钟山,四大天王南王爷不死阎王的府地。
在这条百转千回的小路上,大批乡绅,恶霸备着厚厚的礼品向钟山赶去。他们干什么?传说是不死阎王五十大寿邀请了他们。他们不敢怠慢,奔向钟山。他们当中有一辆像囚车一样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一身袭蓝色长衫的商人。马车上堆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名贵药材。还有一个姑娘,虽一身素装,却掩饰不了她的秀气。
“龙叔,让我回去吧,我不嫁给不死阎王。”姑娘胆怯地冲赶车人道。
“小瑷,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死阎王一直未婚,你嫁过去就可以做王后,一王之后。以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爹你娘也可以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是吧!”龙叔本名龙四,是一名古董商人,一位贪名逐利的财主,此时是大声冲小瑷喝道。
“喔。”小瑷应了一声。
马车继续前行。
“叫什么龙叔的,这不是你的亲闺女吧?”旁边传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
龙四扭头一看,不过是一个管闲事的丫头罢了,一脸不满叫喝:“当然不是。”
“我想也不是,要不你怎么会将她送给不死阎王。”北小闲没好气叫道。
“住口,关你什么事?”龙四吼道。
“本来就是吗。”北小闲可不示弱。
“还说````````”龙四两眼昌烟了。
“说了不是说了。”北小闲满不在乎。
龙四狠狠瞪了北小闲一眼,心想看来这丫头是存心找茬;随即一扬马鞭,“驾!驾!驾!”马飞驰前奔。
马在飞奔,飞奔的目的地是钟山。
“龙叔,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瑷心头涌上一种恐惧。
“别听她胡说八道。”龙四吼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中最清楚。”北小闲跟上来还说。
龙四可不想这个找茬的丫头坏了自己大事,一扬马鞭,在也不想理会这找茬的丫头。
北小闲的前面毛子爷还在飞驰,表哥就在毛子爷前进的方向,只有跟上毛子爷才能找到表哥。
“姑娘,钟山见。”北小闲冲马车里的小瑷大叫一声。
“驾!驾!驾!”两个人一男一女催马跟上了毛子爷。
自后尾随一马,马上一人。马是俊马,人是俊人。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双眼透着迷人的魅力,绝大数女人都会爱上这男人。
“小闲,等等我。”美男子张文轩朗朗上口的声音,充满磁性。
“你来干什么?”北小闲没好气地说。
“因为我喜欢你呀!”张文轩一张阳光般的笑脸。
“无赖。”北小闲愤愤地道。
“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张文轩毫不气馁。
“白日做梦。”北小闲可不会喜欢这种男人。
“你等着吧。”张文轩信心十足。
对,追女孩子就要有自信,没有自信就算你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又会有什么结果呢?有自信追到一女孩子,甚至可以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