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马文涛的出现(1 / 1)
办公室里全都是散落的文件、碎片,电脑、摆设、茶几碎了一地,整个房间像经历了一场大地震,秘书们紧张的守在门口,碰撞声、碎裂声不断。从来没想过心目中完美如神的总裁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天,而且是情伤嘢!对象还是个十来岁的少女,这让她们这些即成熟美丽又精明能干的女人很挫败。
没有人敢进去阻止,那声悲伤绝望的怒吼震撼着她们心灵,平时遇事冷静这时也只能慌张的聚在门口焦急徘徊,稍微还算清醒的拨打了司徒杰的电话,现在只能等待救援。
“你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老板一回来就发火,里面的东西都摔的差不多啦!”
“好恐怖哦!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是呀!吓死我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我好像听到踢桌子声音。”
......
杰心情也不好,如果不是‘两大神兵’去了安抚媒体,他也不愿意站到这里,看来一向冷静的大哥遇到感情问题也跟弱智差不多,在门口站了一下,确定里面的人还没死,转身就走。
“经理,你别走呀!”
“是呀,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好歹也进去看看老板有没有事呀。”
“对呀,你不当炮灰,我们还有谁敢当呀!”
杰很是无语,看来自己平时真是太善良了,炮灰她们也敢叫自己过来当,“建民和阿钟回来叫他们也别管,让他摔,摔够了就会停,准备新的办公用品明天一大早派人进去整理,没发生命案别来烦我。”
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对了,叫采购部尽量买写虐质好摔的摆设,看上去可以就行了,摔烂不疼钱的那种。”
......
今天失控的人还不止司徒宇一个,在美国的赫斯哲正坐在电脑前久久不语,孤独的身影毫无生气,透着无尽的迷茫。视频中女孩惶恐的睁大眼睛无助的闪着泪光,怯生生的躲避镜头,哲沉默的瞳孔一缩,眼中弥漫起一股心痛,温绵的灯光嵌出一个忧伤的轮廓。
突然他按下了话筒,交代秘书订购机票,拉开抽屉拿出护照,连行李都没准备拿起钥匙准备回国,高俊的身影却被来人拦住去路。
“你想去哪?”Sam觉得自己快气炸了,知道无法阻止他看到报道,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一早让秘书盯着他。
“让开!”现在没心情跟他搅合。
“这样过去只会让事情更糟,她身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距航少总、摄影界神话,哪一个不是重量级人物,再加上你这位百货业巨头,是想她被人围死还是烦死。”爱情再冲昏头脑也要看情况啊,这不是分明添乱吗。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难过,却什么都不能做。”哲懊恼的丢下一句。
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接受现实,不爱就是不爱了,“什么都不做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你这样冲过去就是给她添麻烦,司徒宇不是已经把辛天佑接走了吗?他们和好了你还过去干嘛?”
哲像只被惹毛的猎豹鹰厉的黑眸腾的燃烧起火光,无法压抑住嫉妒,“昏着被建一抱走,就是所谓‘和好’?”
Sam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揍他,气急败坏的爆粗:“我呿!我的人是用来收集商业情报的不是给你用来传情的,给我醒醒吧,她爱的不是你,做再多也只是徒劳和负担。”
他的话像钢针一样扎得心口生痛,痛得他发疯,“滚开!”
Sam有意激怒他,举起拳头对着他乱吼,“除非你赢了它,否则别想走,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皮痒、自作多情、不知所谓、犯贱......”
哲的怒火彻底被激起了,扔下钥匙扑上去,眼里尽是狂怒,“找死!”
......
在办公室里痛痛快快干了一架,汗流浃背满脸淤青,挂彩程度相当,战场混乱如同废墟,两人大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喘着粗气,实在没力了。
......
早上建一下楼就看见天佑忙绿的身影,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餐点,眼睛下深色的痕迹证明她根本没怎么睡,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早!我正准备叫你起床呢。”穿着粉色围裙满脸傻笑。
建一眉尾一挑,眼睛在餐桌上转了一圈,色彩丰富,一定花了不少心思,“看起来很不错,你不是料理白痴吗?以前都是装的?”
天佑显摆似的逐一介绍:“腌肉三文治、水果沙拉、鲜榨果汁,怎么样?我很用心很用心做的,快过来试试。”
“好!”拿起一块三明治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能吃到她亲手做的早点已经欣喜万分了,很给面子的竖起拇指。
一起分享了早餐,天佑争着洗碗,洗完碗便拿起剪刀去院子,有模有样的东一刀西一刀,原本有雇佣小区里的园艺工每星期来照料它们,被她这么一折腾,不到半个小时院子已经面目全非了。
“天佑,你确定是这么修剪吗?”建一很是纳闷,看着院里的迎客松,好好的被她剪得高矮不一,有几棵更像缺胳膊断腿,要不就是给雷劈了,惨不忍睹啊!
“当然啦,也不想想我是谁家女儿,我爸爸可是专业的园艺家,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怎样?好看吧!”以前看爸爸做得多了,一直没机会操刀,其实自己也挺有天赋的,简直是艺术呀!
“呃!不,不错,其实我觉得经过你的手艺已经把美感全部表达出来了,也没有什么要修补的,要不你先进去休息一下?”建一皮笑肉不笑的讨好道。
“我就说嘛,其实一点都不难,这不十二生肖一下剪出来了。”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路拍掉身上的草一路得意。
“十二生肖?”建一跟在后面小声嘀咕,唉!现在果然流行抽象艺术。
换了身衣服又开始整理摄影作品,一幅幅擦拭上面的灰尘,再把它们归类摆好,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建一怎么叫都不肯出来,连饭都端到里面吃。斜靠着书架看着坐在地上认真擦拭相框的她,已经忙了一天了,看得出来很累却坚持不肯休息,眼中的疲惫骗不了人,忙绿的双手显得很吃力。
这是用另一个方式逼自己妥协,没有只字半语,因为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就用不忍来逼自己,的确,她赢了!喉间滑过一丝苦涩与无奈,仿佛痛下决定,“别擦了,如果你真的想见他,我会带你去的。”
“真的?”讶异的问道,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还以为要坚持到明天。
......
第二天建一带上天佑去找马文涛,派人一直隔远盯着他,知道他上岸后住在拆迁危楼里,每晚都会到酒吧街后巷捡垃圾,白天在这一带收购破烂、收集小食店里的剩饭剩菜。
隔着车窗玻璃看见对面马路有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男人,戴着顶旧鸭嘴帽,身上穿着长袖衬衣,显然和天气不符长袖整齐的卷起来,长裤洗得破旧却很整洁,给我感觉他虽然看上去很穷困但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汽车靠近了些,阴影下的脸发黄消瘦,唇色苍白,一股病态,听建一说还不到四十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患恶疾,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人很沧桑。推着车隔几家就进去收集饭菜,进了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过了一会吃力的拉着一个大胶桶出来,里面全是汤汤水水,一堆苍蝇在上头飞。
隔着玻璃都能感觉那股恶臭,脚下一抖,践湿了门口,这时出来一位穿西装的男人,上来就破口大骂,他一边低头哈腰赔不是,一边急忙跑回车里拿抹布蹲在地上擦,擦完继续回来拉,吃力的把胶桶提上车,抖了好几下终于把废水倒入车里,幸好没洒,用布抹了一下桶边,才恭敬的把桶还回给穿西服的男人,那个男的捏着鼻子接过就挥手赶他走。
跟了一条街,卑微的笑脸,颓废的背影,给天佑留下了很多感触,一个颇有前途的人,为了私欲,一时的邪念,把别人的一生毁了,同时也把自己给毁了,逃脱了法律,却逃脱不了身、心的惩罚,该说是不幸,还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