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重逢(1 / 1)
木华宿舍里的室友,五个有三个在恋爱中,只有木华和她上铺的朱文娟还没有男友。
若说木华没有男友,可是校园里满天飞的流言,说她在外有个富贵男友,时常开车子接她出去。朱文娟其貌不扬,一米五五的个子,戴着一副眼镜,成天不是看书,就是看电脑,拒男生于万里之外。她和木华很合拍,别人是和男友成双成对出入,她们两个常在一起,也是成双成对。
晚上,木华和朱文娟正在阅览室里看书。突然室友杨英急冲冲地推门进来,四处张望,看见木华她们,就跑了过来。
“木华,朱文娟,快回去。咱们班出事了。”
“什么事?”木华吃惊地问。看她一脸慌张,会是什么急事?
“到外面再说,把书都带回去了吧。”杨英催着她们。
俩人赶紧收拾好书,抱着出了阅览室。在阅览室门口,杨英才说道,“咱们班的何建,被校外的人给打了。”
“在哪里?”
“在宿舍里。”
“怎么会跑到在宿舍里去打人呢?”木华说,“何建现在在哪里?”
“送校医室了。头被打了一个大洞,流了好多的血。”
“那我们去校医室。”木华和朱文娟也顾不得回宿舍放书,抱着一起去校医室。
到达校医院的急症室时,同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来了。何建的女友,是木华同宿舍的王征,此时她哭得很伤心,其他女生在一旁劝慰。
见着木华,她哭得更厉害了。
“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华安慰道。
“不知道。他呆在宿舍里,还有同宿舍的其他男生。突然就冲进来一帮人,把其他人都赶出去 ,只留下他。好多人打他一个。”这时班长在一旁说。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来时,那些人都跑了。”
“何建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是哪里的人?”
“看起来不像是校内的。”班长说。
“何建怎样了?”
“现在昏迷着。医生正在给他伤口缝针。”
大家都焦急地等待着,可是都束手无策。指导员赶来后,让大家都回去 ,只留下王征陪伴。
好几日过去了,每次班长去校警卫处询问结果,都说正在侦办中。倒是有些消息灵通的同学告知,是校外的一伙人干的。起因就是一周前何建和王征去学校电影院看电影时,他们将王征围在中间,不让她走,何建为此和这伙人起了口角。他们当时就要打何建,由于王征和其他同学拦着,让何建跑了。没想到几日后,这伙人竟然寻到学校宿舍里来了。
为什么校警卫处和地方警察不能抓这些人呢?其原因就是这伙人的头,是有社会背景的,既然没有出人命,警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就这样一直拖延着,此时何建已头缠纱布,回宿舍里静养了。
同学们向系里反应,要求严惩凶手,保障校园的安全。系里只是好好劝慰大家以学业为重,学校会好好处理此事。
恰逢某部长要来学校视察工作,于是大家便打算写横幅,递告状信,将此事上告。
可是在他们正在教室里写横幅时,辅导员进来,将这些都没收了,还将几个带头学生狠狠地批评了一番,说他们闹事,要给学校抹黑。
这几个带头的学生中,就有木华。
被辅导员一通批评后,木华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学校的职责,不是该保障学生在校的安全吗?为何在这件事上,既不做处理,也没有给学生一个交代?难道何建就该白白挨打吗?这件事,也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学生身上。
中午在学校食堂打饭时 ,木华见到班长和其他几个学生干部也在这里,刚走过去打算和他们再商量商量。此时就见几个青年,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一把就将班长手中刚买的饭打翻在地,挑衅地说,“你们不是想抓我吗?我就在这里。你抓呀,有种你就抓呀。”说着,用力推攘着班长。
“你们干什么?这是学校,不是你们逞凶的地方。”木华挡在了他们面前。
“哈,我抽死你。”那为首的一人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木华脸上,怪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你们给我老实点,下次就不是这么便宜了。走。”
四周的同学已开始围上来了,这伙人见势不妙,推开学生们,气焰嚣张地往外走去。
木华想冲上去拦住他们,可是胳膊被身后的班长拉住了,“他们带着刀的。”
刚进食堂的燕妮看见了,忙跑了过来,看着木华,又看看她此时红肿的脸颊,问,“这些人是谁?为什么打你?”
“他们威胁我们,不让我们上告。”木华淡淡地说,“我没事。”
“你傻呀,上告什么呀,没用的。”燕妮说。
木华迟疑不信地看着她。燕妮犹豫地说,“如果你真的想解决此事,找江俊恒吧。”
“他怎么可以?”木华说。
“他说的话,比官管用。与其兜这么大个圈子,你不如找他试试。”
燕妮说完,拿着自己的饭盒,独自回宿舍了。
木华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说的话,思量着是否打电话给江俊恒。
她最终没有打给他。
可是江俊恒却在第二天下午,从上海飞回了北京,直接找到了木华。
见到面,他一脸的严肃,生气地看着她半天,才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了?”木华猜想是燕妮打给他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语气十分不悦。
“没为什么 ,不想麻烦你。”
“算了,和你说也是白说。你知道裴嘉庆回来了?”
“什么?”木华听到最后的一句话,一时不能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突然笑了,很诡秘,很令人琢磨不透。他将才抽了几口的烟扔在地上,拉着木华就走,边说,“去看看。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木华还是不解。
“赌他见你时,第一个表情,是笑,还是吃惊。”
半信半疑,也就让他拉着进了车。
江俊恒没有将车开到商务楼,反而是开到了某处的豪华公寓楼前。他将手中的卡一晃,院子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这是哪里?”木华问。
“你没有来过?”江俊恒不可置信地问。
“没有。”
“这里是裴嘉庆的公寓住处呀。”他轻笑着,熟门熟路地带着木华进了一栋装饰豪华的大楼。
楼下大厅宽敞明亮,地上铺着光洁明亮的大理石,靠大楼进门处有一个24小时的门卫。他自然是识得江俊恒,热情地举手打招呼。
从电梯上到27层,走到一处房门前,他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裴嘉庆穿着白色的衬衣,出现在门口。
木华惊呆了,她从未想到他此时会在北京。见到他时的亲切感,和心中涌起的莫名的委屈,让她一下就高兴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眼泪也流下来了。
“嘉庆,好高兴见到你。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呢?”
木华的失态,和兴奋表现,是裴嘉庆没有意料到的。她就像小孩子一样,搂着他,又哭又笑。他只能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她。
江俊恒笑着,无奈地摇摇头,“不公平呀!她见我怎么没有这么亲热,高兴呀?”
裴嘉庆轻言安慰,“我不是回来了吗?过来擦擦吧。”他搂着她走进屋里,将桌上的纸巾递给她。
“我不知道,我就是很高兴。”木华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一时也为自己刚才那样的反应羞涩。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俊恒和我提起,我还不相信。他们打你了?”
木华只好把前因后果都详细地告诉他们。裴嘉庆抬头看江俊恒,问,“知道是哪些人吗?”
“昨天我就让人打电话过去问了。应该在这两天就会有答复。都是些小鱼小虾的闹腾。你什么时候看见真的高干子弟这么胡来的?不把老辈儿们的脸丢尽了?”
“疼吗?”裴嘉庆问。
“嗯,疼。”木华老实地说。
裴嘉庆笑了,他的笑容,很温暖,很有魅惑力,让木华心里的委屈瞬间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