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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chapter 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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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失误吗?

还记得上一次他问赫凡要打胎汤药时,赫凡还一再提醒他,要他多注意她的身体,当时他没有多思考,没想到赫凡的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耿诺的眼睛飘到温思璇尚平的小腹上,俊美的脸庞流露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虽然在很短的时间之内那神情就消失无踪。

他不敢去碰触那个地方,担心虚弱的她根本承接不了他的力气。

整整两日过去了,温思璇还是没有清醒。

她就像睡美人,似乎不打算清醒过来。

耿诺掩去眸底的灰暗阴郁,染上温柔。

他执起她的手,黑眸沉沉。

她的手修剪得干净漂亮,透明的指甲泛着花瓣般的粉红,那一抹粉红静静在指尖绽放。

她,即便睡着了,依然吸引他。

他轻柔的在她的唇畔印下一吻,“思璇,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一个时辰左右,门被推开了。

铁南芯走了进来,她的手上端着提神镇络的菊花茶。

她说,“诺,你先休息一下,让我来照顾思璇。”

耿诺一如昨日般不理会铁南芯的劝说,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温思璇身边。

耿诺俊雅的面容上一片宁静,只有他漆黑黝亮的瞳眸在看着温思璇时,变得更亮,也更专注,“不行,我一定要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铁南芯把菊花茶递给他,温柔道,“那你好歹也要吃点东西,不然,思璇还没醒,你就倒下,先垮了。”

他已经整整两日没有睡觉,没有吃东西,憔悴得很。

铁南芯第一次见到耿诺这么在意一个女人,若不是亲眼瞧见,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任谁看见了,都会说温思璇是耿诺捧在手心上,倾心呵护的女人……

这样的耿诺也更让铁南芯着迷。

耿诺温柔起来,真是会让人的心都酥掉。

这份温柔,本是属于她的!

指甲重重地嵌入柔嫩的掌心。

那种皮肤的刺痛,唤回了她的理智。

铁南芯说,“诺,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吃,至少把这个喝了,大夫说了,这个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我怕,再这样下去,你真的扛不住。”

耿诺这才把视线给铁南芯,他接过铁南芯的好意,却看见她的手背有一片不寻常的红。

那是,烫伤的。

“手怎么了?”他问。

她把手背在身后,“没事。”

耿诺这辈子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女人堆中度过的,所以,他对女人的想法基本上能很细腻的捕捉。

他说,“以后,别再这么费事,你抢了下人的工作,不是摆明是叫他们失业吗?”

他喝了一口菊花茶,她笑得开心。

他语气沉缓,“南芯,我们已经结束了,你真的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

铁南芯一怔,“我……没有。”

耿诺扬眸再看铁南芯,铁南芯已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只剩唇边那抹笑意。

她说,“就算我对你还余情未了,也不能让你的思璇看出来,是吧?”

耿诺想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开口。

他又喝了几口菊花茶。

菊是绽放在秋天的,黄灿近乎美丽的颜色。

菊花茶的味道可以闻到,感觉到。

入口有淡淡的,有沁人心脾的清香,但喝多了,喝久了,伤胃。

“是吧?”铁南芯再次开口确认。

耿诺放下端在手中的菊花茶,目光深情地注视着温思璇,这早已说明了一切。

“美丽聪敏如你,完全不必我提点。”

许久,他答道。

过了好一会儿,铁南芯才走出这间厢房。

她合上门,透过门扉看向门内那隐隐的温馨,美丽的眼眸中满是怨毒。

耿诺坐在温思璇身旁,已经是第三日。

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好温暖,可以的话,温思璇真想继续睡下去。

缓缓地,她睁开双眼,从黑暗之中醒过来。

她的星眸一转便看见了耿诺。

他敛眸深深地盯着她毫无血色的苍白脸蛋,笑了,“思璇,你总算是知道醒了?……”

窗外,阳光明媚。

他忍不住伸手拂开她颊畔的发丝。

在阳光的映衬下,那乌黑柔亮的颜色与她没有血色的脸颊形成了令他难受的强烈对比。

她昏厥那日流了好多血,将他的白衣也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色。

他想起大夫那日所说的话,眉心之间的皱折不自觉聚拢。

“诺,我怎么了?我睡了很久吗?”

温思璇撑起手臂想要坐起身,但才妄动就感到一阵头痛晕眩。

耿诺及时扶着她,让她躺回床上,“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要乱动,乖乖躺着。”

“为什么我会无故晕倒?诺,我是不是生病了?”她皱起眉。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道,“不,你没生病,你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要多多休息。”

他说得非常含蓄,她听得非常仔细。

她不满,“诺,你说谎的技巧越来越差劲了,不要吞吞吐吐,我生的是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

他安抚她,“真的没事,相信我,好吗?”

起身,他要走。

她赶紧拉住他,“你要去哪?我相信你就是了。”

心一酸,他抚了抚她的头,“我要叫红叶准备你最爱吃的,你要把身子养好,再瘦下去,我可就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对别的丰腴女人心动了,你知道,我虽然对骨感美人有兴趣,但对骷髅可是避而远之。”

她把身后的枕头扔向他,“毒怪,你死性不改!”

枕头没有伤着他,他接个正着,笑得好不迷人。

“思璇,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说着她最爱听的爱语。

他一身纯白色的锦衣,阳光将他的面容隐在淡淡的晕华中,她看不清楚表情。

他走近些,走到她身旁,动作优雅的把枕头归位,微微一笑,已经倾倒众生。

她是俗人,不能免俗。

他望着她,眼神真挚。

她傻傻地望着他,忘了开口。

怦!怦!怦!

她的心跳一声又一声。

眼前的耿诺,熟悉,而,又有些陌生。

像是过了一辈子,嫣红袭上她的脸蛋,漂亮的嘴唇吐出娇甜的嗓音,“诺,我也爱你,真的,很爱哦。”

她的声线滑过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既痒,又涩。

他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里闪过,速度非常快,快得让人以为只是花了眼。

背过身,他说,“我去吩咐红叶把膳食端来。”

然后,耿诺就出去了。

温思璇体内的细胞却仍在疯狂叫嚣,她苍白的脸颊已红透。

不多久,耿诺进来了,他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

“诺,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她问。

她张嘴,他用小勺把食物喂进她的嘴里。

他说,“当然,我们一直都会这么好的。”

她吃了好多。

吃得好撑,她靠近他怀里,过了好久,她才慢慢能够说话,“诺,你说宝宝要是出世了,是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的声音略沉,“思璇,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她笑,可爱又稚气,“我啊,要女孩,千万不要生个男孩像你,有桃花的五官,有桃花的笑容,又有桃花的姻缘,不用说话,不用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迷住天下所有的女人。如果我生了男孩,他长得像你,那对我们女人来说就是灾难。”

他把脸偎进她的颈项,喃喃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她咯咯笑,“自恋狂,我哪是夸你了,我是损你。”

他说,“想再睡会吗?我不吵你。”

“你会陪我吗?”

她做了一个噩梦,很想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是她不敢把那个噩梦告诉他。

“你需要我陪的时候,说一声,我就会一直陪着你。”他说。

她又笑,“油腔滑调的。”

“不是油腔滑调,是甜言蜜语。”他躺到她的身畔,静静地将她拥在怀里,拉过她的腰,发现她本来就纤细的腰现在更是纤瘦了,“你怎么这么瘦?”

她靠在他的胸膛里,不说话,已经很满足。

下雨了。

温思璇撑着油墨伞漫步在绿荫小道上。

没有侍婢,没有耿诺,就只有她一个人。

她喜欢呼吸大自然的气息,自由自在的。

耿诺为她建的璇舞阁很大。

在璇舞阁里,她可以不要侍婢陪伴。

出了璇舞阁就必须有侍婢在身旁,这是耿诺说的。

他对这个很重视,但也只是对她说了两次,她知道两次就已经够强调他有多么在意了。

所以,她让耿诺把璇舞阁建得很大。

耿诺也真的这么做了,每次走在这条小道上,她都会有幸福感。

听说朝廷把在中原的沧骊人都抓起来了,其中不乏无辜的沧骊商人。

万泓要沧骊在十五日之内为斩杀中原使臣之事给出一个完美的交代,否则……

否则是不言而喻的,大家都懂。

她很不乖,她又惹耿诺生气了。

她在耿诺跟前力争和平,为了沧骊,为了和平,为了中原,她的国家。

耿诺说,“思璇,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再为了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与我争吵,不让这些事情剥夺我跟你相处的时光?!”

耿诺离去前,他的语气里没有怒火,只有无奈。

温思璇撑伞伫立,停在一个玫瑰花形拱门前。

那是耿诺命人设计种植的,给她的惊喜。

她问,“为什么是玫瑰?”

他说,“女人不都爱玫瑰?”

她说,“不是爱玫瑰,是爱玫瑰的花语。”

拱门之后,还有很多花卉植被。

那些植被全是她依心而植。

雨水洒落下来,带着青草香的凉气。

他就曾经为那玫瑰之后的植被而皱眉,“简直就是画匠不小心涂错的惨不忍睹的一笔。”

他打击到她。

“毒怪,你说清楚。”她会叫耿诺毒怪有三种情形,其中一种就是理亏的时候。

他宠溺微笑,“瞧一瞧,好好的花园竟被你糟蹋得连菜地都不如。”

绿油油的青菜里会冒出几朵满天星,紫罗兰旁又冒出一个顽皮的萝卜……乱七八糟,没有规划。

“这花园确实不怎么样。”他吻她,“不过,花匠,我喜欢。”

她脸一红,啐道,“我从红叶那要了很多种子来,把它们都埋在一起,没想到它们会长成这个样子,果然,不发芽开花的种子,只有你才会给我,坏蛋!”

他笑,哈哈大笑,“真爱记仇。”他轻点她的鼻尖,“我的思璇,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因为花园应该是什么样子,怎么样最美丽就要把它弄成什么样子,也不需要因为大家都觉得什么花最美丽就种什么样的花,你可以自由地,任性地,在我的地方想怎么样过活,就怎么样过活,我不会因此少爱你一点,只会越来越爱你。”

她的手揽他的腰,“唐大哥说,你很宠我,宠得有些过分,这是真的吗?”

唐大哥?

“唐大哥是谁?”他的眼色有些暗。

“唐旭泉,我去大漠找你的时候习惯叫他唐大哥,就叫顺口了。”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最舒适的角度。

“旭泉很了解我,你可以相信他。”他欣慰地点了点头,由衷地说,“我确实很宠你。”

“是么?”她笑出甜蜜。

“当然,我愿意宠你。”

雨水,懒洋洋。

回忆如潮,全是甜。

扑鼻而来的味道令人忍不住多吸几口,她想通了。

沧骊与她无关,战争与她无关。

他说得对,她不应该把属于他们两人的时间浪费在争执上。

雨水滑下油墨伞,她笑着旋身。

笑容僵住,她发现铁南芯。

铁南芯站在温思璇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温思璇,你的笑容真的很刺眼。”铁南芯灿然笑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听过我说的话之后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温思璇往前走,越过铁南芯。

似乎,铁南芯的话。与她,无关。

铁南芯却不让温思璇如愿,习过武的她抓住温思璇的手臂。

温思璇挣脱不开,只好道,“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放开我!”

铁南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真的把手松开。

温思璇怔愕了一下,这才往前走。

“温思璇,你不想知道自己这几日为什么没有孕吐吗?”

雨水的声音不大,不够掩盖铁南芯轻细的声音。

铁南芯的话留住了温思璇的脚步。

温思璇停下来,她许久才转过身。

铁南芯手中的红色纸伞,刺得她的眼睛有些涩。

心潮跌宕,温思璇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

而铁南芯,也没有催促。

一柱香、两柱香,半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

“你说什么?”温思璇终于问。

铁南芯满足她的求知欲,“大夫说,你有腹肌紧张凝血功能障碍,这样的体质会自动排斥胚胎,胎儿不容易着床,也容易出血,胎儿能在你肚子里呆满三个月已经是奇迹,大夫还说,以你这种体质最好是不要怀孕,就算能够怀着孩子九个月,十个月到生产,生产时也会有危险,一旦在生产过程中发生出血的状况,就算是普通孕妇都大多救不回来,更不要说是你这种体质的人。”

油墨伞落了地。

温思璇任雨水打在自己身上,她的眼中充满震惊及不信,“所以呢?”

铁南芯为温思璇遮雨,红色映上温思璇的脸。

铁南芯勾起嘴角,她说,“耿诺会愿意让你冒险吗?”

夜色暗了下来,微风一点一点吹在身上,却带不走温思璇心底那生生的疼痛。

铁南芯的脸泛着娇媚的光辉,她说,“耿诺瞒着你,要所有人都瞒着你,你就真的活在他的保护网中,你是幸福的,但,你能这样过多久?你迟早要知道的,耿诺也不可能没有子嗣,就算他喜欢你,甚至爱你,他也不可能为了你断子绝孙,我的意思,你懂了吗?如果你聪明,就该与我好好相处,因为,会怀有耿诺子嗣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温思璇猛地推开铁南芯。

她跑,跑得很猛,气喘吁吁。

她的头好痛,痛得仿佛有一千一万只蚂蚁在钻动穿梭。

雨水打在身上,淋进眼里,她不知道那水雾是雨还是泪。

眼前的东西都在不停地转动,让她不知所措。

在侍婢诧异的眼神中,她跑进了房间。

她感觉浑身发软,呼吸变得浅而促,力气似乎也都丧失了一般。

匆匆地,她又跑出了房间。

她乱跑,沿途就问,“耿诺回来没有?”

被问的侍婢全都面面相觑。

终于,有一个侍婢在温思璇就要迷失时,回答了她,“爷刚刚回来,大概在书房。”

温思璇跑了很远,跑了很久。

第一次,她讨厌,璇舞阁竟这么大。

猝然推开门,她看到了耿诺。

耿诺正坐在书桌后,皱眉揉鼻,似是很疲惫。

如果她够乖,就不该在这时候让他抓狂。

每一次,她都想乖。

可是,乖真的与她无缘。

一次次,与她无缘。

听见声响,耿诺抬起头来,看到温思璇被雨水淋湿的狼狈,烙在他眉心之间的刻痕更深了。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

她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直直地,望着他,盯着他,看着他。

最后,他怕她生病,抱她回璇舞阁,为她净身,为她温暖洗浴。

他拿过干净又干燥的布巾为她擦发,擦脸,擦颈。

她由着他做这所有的动作。

他拾起红叶之前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的桃丝质裙为她穿上。

实际上,不带一丝欲念的做这样事,他是在折磨自己。

然,他甘之若饴。

他将她放在床上。

“有什么事明天说,先好好睡一觉,一切有我,不会有任何事。”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诺。”

温思璇抬起脸看着耿诺。

“什么事?”他修长的大掌轻抚着她柔软的青丝,注视着她的表情非常温柔,“想说了吗?到底怎么了?”

她似乎想了很久。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做为开场白。

他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笑开,那抹笑,很耿诺。

“你说呢?”他反问。

“嗯。”她认为有,“你避着我有两日了。”

耿诺将她的脸捧住,“我确实是在生气。”他云淡风清,“不过,已经过去了。”

“真的吗?”她问。

“真的。”他答。

静谧的空气之中,只有他们凝视着彼此的视线在交流。

温思璇突然将耿诺扑倒在床上,她坐在他的身上,主动吻上他的唇。

“抱我……诺,现在就抱我……”她说。

他露出讶异的神情,随即掩盖,深邃的黑眸看不见他心底的想法。

“不行。”他拒绝。

她不接受他的拒绝,用牙齿轻咬他的锁骨,手指扯开他的腰带,再顺着他敞开的下摆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不断挑逗他。

耿诺想不到,一向在性事方面都是柔柔顺顺的温思璇,会有如此出人意表的举动。

他喘息着,某种强烈的情愫窜过他的身体,被这种销魂的感觉震撼。

但,他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将她轻轻推开了。

他扬唇笑道,“思璇,别这么热情,别忘了,孩子还在你肚子里,你的身子需要好好静养。”

血液一阵一阵,直往温思璇的头顶冲去。

“孩子?还有孩子吗?我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吗?!我们的孩子还存在吗?!”

温思璇低吼,激动的情绪让她禁不住浑身颤抖。

气氛顿时僵到了极点。

“谁说的!谁告诉你的?!”耿诺问。

温思璇俯下头,再一次狂热地吻着耿诺的唇,“诺,给我一个孩子,我好了,我的身体全好了,这次我会很小心的留住我们的孩子,会非常小心的,给我一个孩子……给我一个孩子……诺……抱我……”

耿诺却是一脸严峻,他的手握住她不安分四处游移的手,“思璇,你在慌什么?你真的那么想要孩子吗?”

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一串一串地滴落在他的白衣上,不片刻就已经染湿他的胸膛,也染湿他的心,她点头,猛点头,“我要孩子……我们的孩子……诺,给我好不好?……我发誓,我真的会很小心的,这一次,我一定会护住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不行。”他的嗓音近乎沙哑,“思璇,要我抱你可以,但我不会再让你受孕,有两次这样的梦魇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我再也不想要多体验一次,我怕自己承受不了那种后果。”

听着他轻淡的话语,她哭喊着,几乎晕眩,“我要孩子,上苍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这已经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了,为什么上苍还要毫不留情地夺走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为什么要抢走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抱住她,“别这样,思璇,不要这样,大夫说因为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这样的孩子就算留下来,也是不健康的。”

“为什么要这样?!诺,为什么上苍要把属于我的,一点一点拿走?!”

她挣扎着,嘶吼着。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上苍还要夺走我的孩子?!这是为什么啊?!……”

她撕心裂肺,他痛彻心扉。

他说,“已经失去了并且无可挽回,就不要再浪费太多不必要的情绪。”

为免失控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他下床,将她按在床上,却遭遇到她顽强的抵抗。

不得已,他喂她吃了一粒黄色的小丸子。

她想起身,她想挣扎,她想说话,她想动,她想哭,她想喊,却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思璇……”他唤着她的名字,伸手替她拉好被子,“你还有我,记得吗?思璇,你还有我。我要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你的身体不适合这样的情绪波动。”

“孩子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他沉魅的眼眸锁住她苍白的容颜,“你一定知道在我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吧?思璇……”

在温思璇的神智陷入黑暗的前一刻,瞥见了耿诺眸底阴郁的神色,但,她选择闭上眼睛,不看他。

迟早,他都会需要一个孩子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孩子,能给他孩子的人,不是她。

娘不要她,爹不要她,杜予纬不要她,连孩子也不要她……

迟早有一天……

他也会不要她。

她想了很多,最后留在她脑海中的。

她记得的,却只是铁南芯的话。

耿诺也不可能没有子嗣,就算他喜欢你,甚至爱你,他也不可能为了你断子绝孙,我的意思,你懂了吗?如果你聪明,就该与我好好相处,因为,会怀有耿诺子嗣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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