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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hapter 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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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温思璇和耿诺不欢而散。

耿诺生平从未如此生气过,他气自己对温思璇的一再纵容,才会让她越来越不把他的感受放在心上。

因果报应,之前她所承受过的,轮到他。

夜里,他回房,不解释,直接吻她。

用身体求和是他一贯的方式,可满腔热欲却又被泼了一身的冷水。

她似乎真的不打算让他碰她了!

一瞬间,愤怒冲上天,他克也克不住,压也压不下,他冷冷地问她,“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你不让我碰,我就去碰别的女人,如果你不让我吻,我就去吻别的女人!你是不是想我这么做?!”

而她竟不知好歹,对他说,“真好笑,耿诺什么时候会这么洁身自爱了?你是要我相信你一直为我守身如玉吗?!”

虽然是他甩袖离去,状似主动,然,之后,那强烈的心痛便排山倒海而来,教他几乎无法招架。

他耿诺几时为了一个女人不停低声下气,温柔轻哄,这么窝囊过?!

很好!

她既然不领情,不惜意,想来,他也不必再顾忌她!怜爱她!

夕阳西斜。

早就过了进午膳的时间,唐旭泉遣人撤走几乎原封不动的午膳,一看就知道主子没吃下多少东西。

耿诺翻览着卷宗,有一堆卷宗等着他批注,但事实上,他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她了,夜夜逗留在书房。

他故意叫红叶在温思璇耳边吹风,说他夜夜纵欢,对象不同。

夜夜寻欢这种荒诞之事,以前的他甘之如饴。

爱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调情直接上床安上一个好听的称呼。

他是耿诺,只要遇到他觉得美丽的女人,他都愿意花一点时间跟对方玩这种游戏。

但,她的爱是独一无二的不同。

她可以为了让他开心,独自上山采摘雪莲。

她可以为了能呆在他身边,不让他觉得她枯燥,日日想尽办法逗他。

她可以为了不打扰他,一直守在他的房门外,不敲门。

等他忙完,开门,他每每都会为了她红通通的脸颊生气。

她不怕他生气,反而跟他笑嘻嘻的,说要跟他一起用糕点。

无论他拒绝她多少次,她都会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不会轻易放弃的。

他当时更是嗤之以鼻。

一见钟情?

他耿诺只相信一夜情。

他讽刺她,十岁就懂什么是一见钟情?

她却往他怀里腻,说,如果什么都能解释,那人类早就研究出不必生老病死的方法,也不会常常无能为力了。

她说得有些道理,但他还是不买帐。

虽然他曾抗拒过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这诱惑,但想要她的欲念实在太强了。

明知,她碰不得,最后,他也还是屈服了。

她不是他碰过的最美的女人,更逞称技巧。

她连怎么取悦他,怎么让他兴奋都一无所知。

她是青涩的,她是害羞的,但,奇怪的是,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被她取悦了。

她让他体会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性。

他知道她不信任他是因为前车之鉴。

任谁也不会再相信,前一刻还在床上对着一个女人说着深情话语却在第二日便把另一个女人带回家,并带上床的男人。

她当时会发现,是因为他懒得隐瞒。

当时她的反应并非他想像中的歇斯底里,而是平静得让他心惊。

她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散漫地对待性,但,以后最好学会收敛,不要叫我知道你再碰别的女人。”

他极度讨厌她宣示主权的态度,仿佛他是她的俘虏,得听从她的命令。

他挑眉,“怎样?如果我上了别的女人的床又怎样?”他还是轻佻的,“你想一起来?”

她说,“如果你再碰别的女人,我会把它当做那是你在间接告诉我,我没有办法满足你。我没有办法得到你的爱,连身体你也不屑用之,我还有努力的空间吗?我爱你,虽然卑微,但不至于想要自取其辱,所以,我会离你远远的,免得我这盘已经让你没有食欲的菜色影响你品尝下一道美味点心的欲望。”

她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她眼里的晶莹雾蔼让他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探索,再探索,那泪眼深意席卷他,他掉下去,开始心慌。

从那之后,除了她,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别说她不相信,要是别人告诉以前的他,那个以前的他也不会相信。

但,这是事实。

她口中的死心跟永远震住了他。

他故意让红叶在她耳边刺激她,已经好几日了,可她怎么还能按兵不动,不来找他?

说他不可理喻,他也要她体验体验。

如果她来找他,他要说的话都想好了。

就是没有想到自己打算说的话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不来找他!她竟然不来找他!

那个笨女人!

他故意要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教他心烦意乱的女人,但说不想,心里却是不停地牵挂着。

发生太多事,她已经那么瘦了,这些日子,他没有监督,有没有好好吃饭?

温洛锋过世后,她常常睡得不安稳,没有他的抚慰,她会不会惊醒?

她会不会真的信了红叶的话,正在偷偷难过伤心?

该死!

他生平有的难以割舍的挣扎都是她的杰作!

心烦到了极点,耿诺砰然一声将案上的卷宗合上,桃花脸带着阴沉。

这时,一侍卫在门外通报有事求见。

“是她?”轻喃,耿诺扬了扬手,允准那侍卫所奏请之人进入书房。

“参见爵爷。”铁南芯拱手拜见。

“这么多礼?真不像你,平身吧。”

平静无波的语气,笑意俊颜让人无从窥探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找我何事?”耿诺问得很淡。

“我想请你娶我,我可以做你的正室。”铁南芯的表情无变化。

铁南芯,将门之后,聪慧过人,文武双全,甚至曾经领兵打战,颇有侠女风范。

她是美人胚子,是带着刚烈的美人胚子。

当初,耿诺就是对铁南芯的个性产生兴趣,对她有了好感。

只要是耿诺想要的女人,没有失手的。

铁南芯也不例外,陷在他亦正亦邪的柔情里。

不过,因为温思璇,他放弃了许多女人,当然也包括铁南芯。

“南芯。”耿诺撩起袍服的下摆,长腿一步步缓慢地走到铁南芯的面前,笑道,“你的个性还是这么叫人着迷。”

铁南芯仔细看他,那一张许久未见却越发俊美阴柔的男性脸庞,每一寸细微都不放过。

“我说过,能配得上你的,只有我。”铁南芯说。

“秦家与铁家是姻亲,你跟秦姿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你公然抢她的未婚夫,这样好吗?”耿诺还是笑着。

“本来就是我比她先喜欢上你,得到你,是她跟我抢。”

“还是这么呛,可是……”耿诺曲起指背轻轻地滑过她粉嫩的脸蛋,“记住,我讨厌女人自以为是。”

“我没有自以为是。”

“既然如此,你知道我不属于任何人,你又何来得到之说?”温雅的嗓音透着蛊惑。

“这……”铁南芯不想惹耿诺生气,她道歉,“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如果你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可以走了。”

放下手,耿诺赶人。

唐旭泉却未经禀报便进来,这是耿诺给的权利。

“怎么回事?”耿诺问。

“红叶在外等候指示,她说温爵妃已经数日未进食,您要不要过去瞧瞧?”没想到主子跟温爵妃两个人是在用绝食向对方挑衅啊。

面具褪去,耿诺揪眉。

“我知道了。”

说着,耿诺就要往外走,甚至忘了在一旁的铁南芯。

这一切被铁南芯看在眼里。

她开始还不相信秦姿祺所说。

现在,她不仅信了,而且知道了原因。

她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女人。

“等等,我有要事跟你商谈。”铁南芯把握住机会。

铁南芯知道,错失了这个机会,耿诺很可能不会再见她。

果然,耿诺停下了脚步。

“快说。”他赶时间。

铁南芯看了看耿诺身旁的唐旭泉欲言又止。

挥手,耿诺让所有人出去。

书房内,只剩耿诺和铁南芯两个人。

铁南芯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这样的开场白倒是让耿诺诧异。

他颇有兴味地等铁南芯接下去的话。

铁南芯又道,“你推得了圣上的好意一次,能够让秦家悔婚,可,也一定会有第二个赐婚,第二个秦家,难道你想一直被这样的琐事牵绊?”

耿诺质疑地挑起一道浓眉,“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是不少。”铁南芯笑吟吟,“你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选择,那就是选择我,我们可以配合得很好,你不就是不想那个温美人误会吗?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风流浪子耿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回头。”

耿诺不得不佩服铁南芯的心思缜密。

知道耿诺已有些许动摇,铁南芯再接再厉,“秦郎已经在圣上面前想方设法诋毁你,而且还劝说我爹加入他的阵营一齐参你的不是,圣上赐婚的对象都是权贵,你悔一个,得罪一个,为自己惹麻烦不说,问题还一直存在,你何不直接一劳永逸?只要你娶我,我不仅会帮你摆脱秦家的负面影响,而且我会是一个你很好用的助手,贤内助,我可以跟你演戏,我可以保证你那个温美人的地位,我甚至不需要你跟我圆房,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耿诺低敛注视铁南芯的目光之中透出诡谲的光芒,“你为什么要这么牺牲?”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铁南芯道,“我只要你让我跟你一起出征大漠,我要向我爹证明,女儿上了战场不比男儿差。”

耿诺忽然长臂一横,将铁南芯腾空抱起,将她放落在他休息用的藤椅之上。

他取下她的发簪,任由她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披落在他的手上。

他轻轻地揪起她耳畔一束柔细黑发绕在指尖,执到唇畔一吻。

以往,耿诺只要做这个举动,铁南芯就会脸红,心慌。

此时,铁南芯没有脸红,没有心慌。

耿诺俯下俊美的脸庞,吻上她的唇。

他的手往上移,移到铁南芯的胸口。

那里,心跳平稳。

“温爵妃,您不能硬闯!”

门被人砰地推开。

耿诺的唇恰巧离开铁南芯的唇,但他的手却是在视线与温思璇对上时,才飞快离开。

温思璇上前,直接甩了耿诺一巴掌。

温思璇来如火,去如火,跑得快得很。

耿诺左手抚颊,却哈哈大笑。

她还是忍不住,来找他了。

“诺……”铁南芯用回以前的昵称。

这一声轻唤,唤回耿诺随温思璇而去的灵魂。

耿诺才猛然惊醒,拍额。

糟糕,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信你了,就照你说的,我娶你。”

耿诺抛下这句话便匆匆追出去。

所以,他没有看到铁南芯的脸一下子红了,更不知道铁南芯的心跳一下子飞速跳跃。

铁南芯重重吁一口气,美眸是势在必得。

当耿诺突然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她便猜到,他在试探她。

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不再对他情动。

总算,她还是极力控制好了自己的心绪,没有让他发现任何的异样。

耿诺,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但是,铁南芯却开始替他后悔。

如果他直接娶了秦姿祺,对他爱护有加的温美人是好事。

她突然很想知道,温思璇到底是凭着哪一点捕获了那阵无法捉摸的风。

她不是秦姿祺那种弱角,她的野心可是比任何人所能想到的,还要大。

想到自己已经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铁南芯笑意盎然。

只是,含了心机的笑就算出现在绝色美人脸上,也从来不是美的。

耿诺追上温思璇,太阳已经完全隐没。

“思璇,别再走了!”

随着耿诺低沉轻喃的是强而有力的怀抱。

耿诺将温思璇牢牢地扣住,不容许她再跑。

“放开我!”她扳他的手。

“不放!不放!不放!”他说三次,表示决心。

她昂起美眸,眸光闪闪,是泪。

泪,没有掉下来。

“你是想要怎样?!”她咆哮,“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你凌迟,丝毫不留余地的毁灭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心疼她的心痛,“以后,不可以直接跑掉,要问我,问清楚了,我说了才算数,不可以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

他的唇还沾着那个女人的胭脂!

她看到他的手在那个女人的胸前徘徊!

她听到红叶说他夜夜纵欢!

他还要她相信他!

“耿诺,你真的很厚颜无耻!”她死命挣扎。

他将她死死困在怀里,“你看过我对别的女人这样厚颜无耻吗?只有对你,我会这样!温思璇,你还不懂吗?!”

温思璇定定地停在他的怀里。

星星灯火,照不亮她的表情。

气氛如此,僵凝。

耿诺说,“为什么我要悔婚?你没有任何后备势力协助我就算了,还净是惹我生气,可我为什么要为了这样的你跟秦郎翻脸?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说我是为了你的身子,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了,你自己说!”慢条斯理的语调之中透出无奈,“我完全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完全可以忽略你的感受,可我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我是滥情,但我却也是真的衷情于你,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真的信过我对你说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从心里相信?!为什么只在口头上说相信我?!”

他以前随口说的甜言蜜语,她深信不疑。

如今,他郑重说的真心话,她却将信将疑。

他问,“以前那个全心全意信任我的温思璇到底去哪里了?!”

她口不择言,“她死了,她早就死了!你忘记了吗?!她在你杀掉她的骨肉的时候就死了!是你杀死了她,忘了吗?!”

“骗子……”他却笑了,“如果真是那样,你不会嫁给我。”

她一震,狠狠一震,“那是因为我没有选择。”

“真的是因为没有选择吗?”他深深的瞳眸盯着她不放。

她想辩驳,她想驳斥,可,在他的凝视下,连她的生气也变得好渺小。

似乎她在无理取闹,而他,愿意宠溺,包容她。

他的薄唇轻扬,“我们一件事一件事来说清楚。”笑意在他的唇边荡漾成迷人的波纹,“你不喜欢我误会你,我也一样。”

他尔雅的俊逸脸孔带着贵气,“我们要学着彼此信任,信任是两个人能一直走下去的最基本的基础,如果我们成天这样闹,这样吵……怎么能走得久,走一辈子那么久呢?”

“是你先不信任我!”她先发制人,“是你跟我冷战!”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杜予纬。”他解释,“他明明对你有意思,你教我怎么放心。”

“这能成为你发神经对他出手的理由吗?!”

“我承认我那天是冲动了一点。”他认错。

“是只冲动了一点吗?”她反问。

“不要把我说得真的不可理喻。”他不悦。

“你不是吗?”

“你呢?不分青红皂白就甩了我一个耳光。”

“是不分青红皂白吗?你吻了她,手袭她的胸,眼神又那么温柔,是不分青红皂白吗?我跟杜予纬有这样吗?!我们甚至还隔了一段距离!”

温思璇在耿诺面前不再亲昵地称呼杜予纬,不愿与耿诺再起不必要的纷争。

耿诺微沉的嗓音里含着复杂的情绪,“我的占有欲是强了一点,但我没有不相信你,如果我真的认定你跟杜予纬有什么暧昧,我立刻就转身了,你也会被我直接打进冷宫,而不会对他出手,只是跟你冷战,我更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你说话。”

“你出手就是不对。”

他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他,我们会冷战,会吵架吗?我实在很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我不是你的东西。”

“好,你不是我的东西,你是我的女人。”温柔、真实的缱绻,“你是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她的态度慢慢趋于软化,“那个女人呢?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耿诺当然不会蠢到把他跟铁南芯曾有过的一段露水姻缘告诉她,他说,“她是铁家四小姐,铁将军的女儿铁南芯,我会娶她,让她当正室,好让人不再拿正妃这事做文章。”他更担心温思璇会被扯进不必要的权势纠葛里。

一种椎心刺骨的寒流从脚底窜到背脊,温思璇只能茫然地望着他,无法回应。

感觉到她的僵硬,耿诺托起她纤巧的下颔,敛眸定定地望着她,“思璇,你要明白,有太多事情是连我也不得不妥协的。”

她被他紧拥在怀,明明怨他,恼他,甚至哑着声指控他的不是,但,无论心里多么恼怨,她也不想,不愿放开他。

她还是想依偎着,依偎那份他的胸膛带来的温暖。

耿诺满意她的臣服,俯唇在她的耳边许下承诺,“相信我,我耿诺今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温思璇。”

他说,他绝不会负她。

笑不出来。

笑容凝结在夜风中。

她,笑不出来。

今日是耿诺与铁南芯拜堂的日子。

从他口中得知他要娶铁南芯也不过四日,他甚至连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侍婢道,“温爵妃到。”

一身淡粉红衣饰的温思璇缓步进入喜堂。

她看着一对新人,每接近那对新人一步都像是要抽尽她全身的气血。

可,身为侧妃的她,必须向圣皇行跪拜礼,必须向正妃道贺。

耿诺身穿红得刺目的红衣,只有下颚隐隐的抽跳是他唯一泄露的情绪。

他看着温思璇。

她是不是根本没进食?

他就知道,他不在她身旁,她就不会乖乖进食。

瞧她,似乎只要厅内刮一阵猛风就会把她给刮跑。

此刻,他恨不得将她抱入怀里狠狠教训一番!

铁南芯透过珠帘注意耿诺的表情。

他的面容是笑着的,一如往常。

缓缓往下,她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他在极力的克制着,似乎在克制浓重的感情起伏。

铁南芯又看向温思璇,细细打量,在心中估算自己的获胜比例。

温思璇屈膝下跪,“妾身谨祝爵爷和爵后恩爱恒长。”这是红叶教导她的。

这一举止也明白昭示,她只是个妾,如果铁南芯有何吩咐,她也必须小心伺候着。

下弦月孤独的悬挂在夜空中。

银白色的月光轻轻洒落在入冬后的银雪上。

温思璇一人独坐在耿诺为她建的楼阁,璇舞阁。

她静静地坐着,静静的看着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下人们急匆而忙碌。

远处隐约传来令她心碎的声音。

她是相信他的吗?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按住般,几乎教她窒息。

“新娘一定很美吧?听说那铁南芯有沉鱼落雁之姿,满腹经纶更胜当今才子,听说爷喜欢的不是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是她那无女人及得上的智识与胆魄。”

“圣皇亲自主婚呢,也难怪爷会舍秦姿祺而就铁南芯,恐怕只有这样有才情的女人才配得上咱们的爷吧。”

“我希望她跟温爵妃一样温柔婉约,贤淑有礼,好伺候。”

温思璇很想把无意间听到的谈论,驱逐出境。

可是,她越是想这么做,那些话语越是牢牢记挂在她的心中。

“思璇。”

一声叫唤打断了她的思绪。

温思璇看向来人,“予纬,如果你是来道贺,那么走错地方了。”

乌黑的长发映照着淡淡的月色。

杜予纬看着她脱俗绝尘的脸蛋。

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见她,她的眉间都是化不开的纠结。

杜予纬讨厌耿诺不是没有原因的。

耿诺总爱将哀戚画上她的脸。

他说,“我只是想见见你。”

温思璇闻言,只是无语。

“很难过吗?”他问。

“没有。”她试图云淡风清,“他说,他是迫不得已。他说,他不会负我。我相信他。”

“是吗?你现在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他说,“耿诺的话能信几分,你知,我知。说谎只会让你更难过。”

他的话很轻,在杜予纬说完的同时,温思璇觉得心里有一根弦被隐隐地扯动,起初,弦只是轻轻的颤动,最后却教她为之疼痛了起来。

“骗不了你,那你就当我骗的是自己。”她说,“这样的权利,你也要来剥夺?”

“心痛吗?”他问。

这次,她点了点头,“心好痛。”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戳破,我会很感激。”

杜予纬轻叹一口气,依了她。

两人间的气氛微妙。

“思璇。”

这一声叫唤不是出自杜予纬,温思璇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耿诺一身红衣,别是一番潇洒风流。

不只温思璇愣愣的看着耿诺,杜予纬亦是。

“你不是——”

温思璇的话全部哽在喉间,因为耿诺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耿诺惩罚性地狠咬了温思璇的耳垂一下。

“痛……”温思璇皱眉。

耿诺道,“你知道痛?一直不把我的话听进耳里,我不是说让你跟他保持距离吗?这么快就忘了?”

耿诺的手臂将她包围,温思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被他切断了。

胸腔剧烈地疼痛,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生气地又咬了下她的嘴唇,但没有弄痛她。

杜予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竟只是傻傻地站着,看着。

他以为耿诺又会行挑衅之实,没想到耿诺却是对他说,“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温思璇是我的,我不会坐视你教唆她逃离我的怀抱!”

耿诺的道歉让杜予纬一阵错愕。

温思璇也被耿诺的话冲击着,他竟会低头!

没有给杜予纬跟温思璇太多错愕的时间,耿诺抱着温思璇快步离去。

杜予纬站立原地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进了房。

“统统下去!”耿诺厉声道。

温思璇把脸埋进耿诺的胸膛,她没脸见人了。

一瞬间,别说有人,就是影子也没有。

耿诺把温思璇放在床上,直接压上她,就吻。

他的唇落下来,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吮咬。

她也没有拒绝,由着他贪取掠夺。

吻终,她说,“洞房花烛夜,你抛下新娘到我这来……做什么?”

闻言,他望着她那被他吻得肿胀光亮的唇,“你说我来做什么?!”

礼仪一结束,万泓一离开,他便来找她。

她竟问他,他来她这里做什么?!

而且,更教他生气的是,他担心她,急速来找她,她却又跟杜予纬默契不语地一块。

虽然他们确实保持着距离,也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

但,他就是很不爽!

非常不爽!

相当的不爽!

俯下头,他在她的唇上咬出血,吻出血,吮出血。

疼痛,在她的唇上迅速蔓延开来。

痛,真是好痛。

“我没发帖子给杜予纬,他来干什么?!”他的口气很冲。

“来看我。”

“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凤眸透出危险的讯息。

“你跟铁南芯会做什么,以后,我就跟他做什么。”怨气喷向他,“你跟铁南芯的洞房花烛夜,你不陪她,上我这来把我本来就很乱的心搞得更加乱七八糟到底想干嘛?!”

她的那句‘把我本来就很乱的心搞得更加乱七八糟’让他的气一下子烟消云散,只觉得有股满足感跃上心头。

她并不是漠然的。

在喜堂上,她那种毫不在乎的漠然让他害怕。

原来,她并非漠然。

一向不隐藏情绪的她已经学着隐藏情绪。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好的是,他希望他不在她身旁时,她能保护自己。

毕竟,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存活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

不好的是,他怕那层保护膜会越来越厚,厚到连他也无法分辨她的真实。

他将头靠在她的颈项,轻轻说,“我想和你洞房花烛。”

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蛋霎时红得像苹果。

他呢喃着蛊惑灵魂的轻柔细语,“怎么样,要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给我了吗?”

“我可以拒绝吗?”唉。

“不可以。”他禁不住地□□,“别折腾我了,我想碰你都想疯了,思璇,我只想抱你,要你。”他不忌讳告诉她,他的痛苦。

半晌,她放开怀地笑着,轻脆的笑声让他更热欲高涨。

“我真的等不及了,你要不答应,我就霸王硬上弓也要抱你。”

“霸王硬上弓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也只有你硬得要我这么做,你到底答不答应?!”

“这种事,你怎么问我?”俏脸通红。

他用下半身蠢蠢欲动的火热恶意的摩擦她的柔软,“我的好思璇,你提醒了我。我直接用行动要你答应似乎更快些……”

他的手扯下帐幔,遮住即将开始的抵死缠绵。

月儿也娇羞的悄悄躲入云层之后,不好意思听那销魂的□□与求饶。

她在他一次次的占有中感受漫步云端的滋味,耳畔不断回荡的,是他在娶铁南芯之前的承诺低语。

“相信我,我耿诺今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温思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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