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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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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南的诺爵府搬至京城的诺爵府已有数日。

诺爵府的布局设计大致相同。

已经身在京城,奴仆侍婢都不同了,温思璇却仍时有还身在江南的错觉。

这段日子,她一直生活在等待与听说中。

侍女吹熄了房内正中央的烛火,独留下角落里的一簇小火苗。

温思璇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爹的事……她该信他吗?

是的,她信他,一直信他。

所以,当他骗她,当他欺她,她会那么绝望。

就算他曾欺她,骗她,害她绝望。

弑君叛国,这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

圣皇即便有心放过他们温氏一族,也没有那个台阶去下。

事扯江山,没有任何人情可讲。

她知道,她都知道。

温洛锋被押运回京城受审,证据确凿,就等圣皇一句话,便可以斩立决。

圣皇却拖到了现在,也没开那个金口。

想也知道,一定是耿诺求了情的关系,圣皇顾忌着耿诺。

她相信,只要耿诺愿意,他有那样的能力。

他既然已经开了先例,保住了温氏一族,那他一定有办法也把她爹的命给保住。

只是,原本信任的心在无止尽的等待中开始不定。

思至此,似乎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她微微吃了一惊。

门,被推开,又关上。

借着朦胧的烛火,她的眼对上他的眼。

耿诺上前来,开口道,“怎么还不睡?我动作放得很轻,就怕吵醒了你。”

温思璇不答,只问,“怎么这么晚还到这来?”

“不为什么……只是……”耿诺勉强一笑,“我想同你共眠。”

说来,有点好笑。

他和她在未成亲以前,同床共枕是常事。

现在,他们成亲已有数月,同床共枕的次数几乎为零。

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要同床共枕变得非常困难。

温思璇怔了下,耿诺已经脱了外衣与靴子上床来。

有很多事想要问他,他来了,她却开不了口,问不出来了。

她默然地将被子扯上两人的身子,遮覆住。

不知过了多久,屋角的烛火已燃尽,只余一室黑暗。

耿诺侧身靠过来,伸手拥住温思璇的身子。

温思璇轻轻反抗。

耿诺抱着温思璇的手臂微微收紧,他的下巴靠入她的颈项,低语着,“思璇,我的心,好乱。”

停止动作,不再抗拒,她问他,“爹的事,真那么棘手吗?”

他却是,不说话。

隔了好久,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却听他优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思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用你的命来要胁我。”

她有几分迟疑地望向他,他并不睁眼,睫毛微微抖动着,呼吸也是浅淡的。

她幽然道:“你真在意我是死是活吗?”

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开,他说,“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不曾懂你真正的想法。”她说。

他答,“你懂的,一直懂的,但是,别以为我舍不得你死,以后就什么事都得依着你。”

她问,“什么意思?”

他道,“你得答应我,不再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要胁我的筹码,我才保下温洛锋,否则,我随时能治了他。”

她问,“这是条件交换?”

他说,“你说是便是。”

她想了一会,“也好,这样,我便不欠你什么。该恨你的,我也可以继续下去。”

他咬牙,“不许你恨我!”

她轻言,“很抱歉,我做不到。”

“思璇,你是想要我怎么样?”

“把我失去的一切还给我……”

“温思璇,要多久,你才能明白,明白我一直在尝试着告诉你的,孩子我们可以再有,你爹的命,我来保,你的现在,我来守护,你没有失去一切……”他的嗓音略显嘶哑,“你还有我,我的人,我的心,我的命,温思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她心中酸楚,干涸的泪腺受到温暖言语的刺激,开始盈满雾气。

她曾经听到他对一个叫殷桃的女人说了‘我爱你’。

那个女人长得很娇艳美丽。

她好气好气,不敢发作,反而是他,为着她的偷听,整整一个月没有理她,没有跟她说话。

后来,她鼓起勇气问他,“你爱我吗?”

他当时的回答是,“我的爱是可以分给很多女人的,做我的女人,要有这种认知才不会造成我的困扰。”

这是发生在多久以前呢?

她为此食不下咽,爹非常担心,从她的侍婢口中得知起因是耿诺,便特意叫她躲在屏风后,找耿诺来,说了那番以为她听后会死心的话。

她从没有从他的口中直接听到过任何有关他对他们这份感情的看法。

即使是简单的‘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他都从未对她说过。

所以,此时此刻,他简简单单的表白,让她完全震撼。

心,难以平抑。

“耿诺……”她哽道,“我……我真的可以信你吗?”

他为她拭泪,“当然,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信我,要信谁呢?”

“爹的事,我不能责怪于你,但是……如果时光倒回,你还会选择杀掉我们的孩子吗?”

他沉默了很久,她的心吊起了很久。

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说,“时光不会倒回,我们也不会只是成为过去,过去是现在,未来是现在,我们就是现在的我们。”

这一夜,到了很晚,两人才真的睡下。

去死牢见犯人,并且是朝廷重犯,很不容易。

温洛锋是重犯,不是谁都能去探望的。

这几日,温思璇心跳得厉害,担心有事发生。

温思璇想找耿诺通融,却已经好一阵子见不着耿诺。

担心温洛锋在牢狱中是否安好,温思璇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找杜予纬,也只能找他。

温思璇上了鸾轿,才要走,杜予纬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掀了轿帘,杜予纬好整以暇地朝温思璇笑笑。

他还是一贯的斯文面容。

温思璇不禁回以一笑。

进了大厅,杜予纬道,“一直没有给你道声恭喜,现在说也不知晚不晚。”

温思璇示意下人端来茶水,为他斟上。

她说,“我正要去找你。”

杜予纬笑道,“莫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来找我,不是只调侃我来的吧。”温思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正想找你,请你帮个忙。”

“这就是你对待好友的态度吗?”杜予纬一副揶揄的口吻,“用得到的时候才想起我来,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就连面都不用见了。”

“我不找你,是想等你气消,我知道你还在气我。”

“知道我气你,你还不是嫁给了那只毒怪?”

温思璇扬眉,露出来到京城的第一个真正的笑容,“毒怪这两个字只能我叫的,别人这样子叫他是会很遭殃的。”

“很遭殃?”杜予纬不屑的哼声,“我偏要叫他毒怪,他是能把我怎样?”

“死书呆,你尽可以再叫一声,试试看!”

耿诺冰冷的声音就出现在杜予纬身后。

杜予纬转头,看了看耿诺,又看了看温思璇,而后,不悦起身,便要走。

温思璇忙起身,拦下杜予纬,“你们不能坐下来,握手言和吗?一直斗,不累吗?”

杜予纬略有深意地看着温思璇,“是你说他今日不在,我才进这诺爵府的,你是在骗我吗?”

温思璇晃首,“当然不是,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回来,再说了,我真有事要找你,请你帮忙。”

耿诺直盯杜予纬,“你们要谈什么,那么见不得人?!我还不能在场,不能听?!还有——”转向温思璇,眸里开始闪现怒气,“你要请他帮什么忙?!有什么是需要跳过我,找上他的?!”

温思璇才要说,杜予纬抢了去,他对耿诺嘲道,“这都要问你啊,自己的女人需要什么都不得而知,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能吗?”

耿诺轻笑一声,眸子在一瞬间冷凝下来,“我可以当作这是手下败将的不甘之词,丧家之犬的乱吠。我可以理解。”

杜予纬与耿诺的外表都是斯文儒雅型,同样位高权重,同样深藏不露。

但是,他们两人又有一个很大不同。

那就是背景不同。

促成,一个内心自卑,一个内心自傲。

而,杜予纬常常输在这一点上面。

杜予纬幽幽地睨了温思璇一眼,对耿诺言深意重,“如果你不好好珍惜她,再伤害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袖手旁观,你好自为之。”

耿诺还是笑着,眯弯的眼睛魅力十足,却看不清里头真正的情绪,“哦?原来,咱们的杜丞相这么想要穿我穿过的鞋。可惜,这鞋我穿得合脚舒适得很,一点都舍不得脱,你没有机会了,明白吗?!”

温思璇料想不到耿诺会当着她的面,拿她当球踢,“耿诺,你够了!”

耿诺还是一双垂弯的笑眼,可声音却是成反比,“来人!送杜丞相回府!”

“不必!本相自己会走!”

杜予纬说着,便走出诺爵府。

“等——”

温思璇想要追出去。

杜予纬会来找她,一定是有要事。

耿诺却拉住她,力道有点大。

他的表情低沉,“你要请他帮什么忙?为什么不跟我说?有什么是他能做到,我不能做的?”

他靠得很近,这么近的距离其实并不算突兀,但却让温思璇的心跳急促,脸部发热。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你为他心动了,你不是说,只有我能让你心跳加速?!”

温思璇的脸在他手指的抚触下已然火烫,她说,“你误会了,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只是有很不好的预感。

心跳加速有三个原因,一个是心动,一个是心悸,一个是心惊。

前面两个意思一样,层次不同。

温思璇此刻属于最后一项。

“诺……”

听到她颤抖着叫自己的名字,耿诺便将冰冷的唇印在她微张的口上。

耿诺的吻,很突然,那股冷意也让温思璇的神智倏然混乱。

“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他碰了这里。”他的手指代替他的唇抚过她的唇,像是威胁,又像是玩笑,在她耳边低语,“千万不要做错事,尤其不要做那些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会发疯,我发疯,后果一定比你想像中的要严重得多。”

“关于予纬跟我的关系——”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一遍。”耿诺冷冷地提醒她,“不要再唤他唤得那么亲昵自然,你现在是温爵妃,是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死对头,你这样叫他,是存心要下人看笑话吗?!你还嫌你与杜予纬之前的绯闻不够人尽皆知?!”

温思璇脸色霎白,“你们统统下去!”挥退侍守奴仆。

耿诺没阻止,就是默许。

只一会,大厅便只剩他们两人。

温思璇很执拗,“今日,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说清楚!”

耿诺沉默,好久,“你说。”他摆出一个侧耳聆听的态度,“你有什么关于他的,要说的,今日一次说清,记住,这是我第一次愿意跟你谈他,也会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他的名字!”

温思璇却是先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娶我?是因为真心想娶我,还是因为圣旨?!”

“有什么区别吗?”他不动声色,“无论是真心想娶你,还是因为圣旨,结局都是我娶了你。”

“问题就卡在这里,你不懂,但他就懂。”她不想触怒他,使用杜予纬的全名,“关于杜予纬,你有许多误会,我必须澄清。”

“你确定,全都是我的误会吗?”他相信他看到的,一切。

“当然,我确定。”她坚定地说,“杜予纬从小出身坎坷,我爹收养他做义子,用心栽培他,他非常努力,我是很喜欢他,喜欢他的韧性,喜欢他的上进,喜欢他的不服输——”

“还喜欢他什么?你还想炫耀什么关于他的好,他的优点?!你何不一次说完?”

耿诺从齿缝间逼出这些话,吐出的话犹如冰雪般让人打颤。

“你不要打断我,我就会一次说完。”

温思璇才要说,耿诺又打断。

“你跟他在我不在的这几日,究竟又有了哪些我不知道的进展?!”他的心中是满满的猜疑。

“耿诺,你别胡乱想些龌龊的事!不要以为男人都跟你一样!只会发情!”她怒声,“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

耿诺忍下气,不出声了。

温思璇道,“虽然杜予纬是一个非常好的男人,一个在我心中比你好太多的男人,但是,你听清楚,我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感情,我对他的喜欢完全是出自一个朋友的喜欢,而不是男女之情,我的心跳它至今为止,也只为你心悸加速,既然你是我的丈夫,就应该对我有足够的信任。”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

耿诺静静地听她说完。

等温思璇说到口干舌燥,耿诺才开口问:“说完了吗?”

“说完了。”

“一齐去用膳。”

说着,他就牵起她的手。

“耿诺……”

温思璇对耿诺的漠然真是无可奈何。

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啊?

用膳的时候。

“你想见你爹,对吧?”他突然说。

她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可以安排。”耿诺瞥她一眼,笑得很浅却很温馨,很宠溺,“你的道歉,我算是勉强接受了,但是,以后,你必须跟那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说,“我可不是在道什么道歉,我只是不想被误会,要和你解释清楚。”

他还是笑,原本藏在眼底阴冷的寒潭在这抹笑容的映照下融化为温柔的春水。

可是,好景不长,春水很快被搅乱。

用膳,也不得安宁。

骑兵来禀,“有人入狱刺杀温洛锋,圣上要耿爵爷与杜丞相即刻进宫商议此事。”

刺杀?!

竹箸从温思璇手中滑落。

原来,心悸是看对象的,而心惊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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