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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48. 情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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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大典,宫中各局清晨便开始忙碌,东宫殿差人来请,行歌忐忑随行,转入太子寝房。屋内立着几个诚惶诚恐的宫女,太子身披裘冕礼袍,散发坐于镜前,紫鹃快步迎上,将篦梳塞入行歌掌中,冲镜前之人撇了撇嘴,招呼宫女一同步出。行歌静笑无言,缓步行至久如身后,轻柔细梳丝缎乌发。结扣冕冠后,行歌将人细细打量,裘冕御冠勾勒出帝王英姿,让人不由心叹,

“你可满意?”久如淡笑轻问。

“殿下满意就好!”行歌退身福礼。

“唤我久如!”久如上前。

“今后便该称圣上了!”

久如凝视步步退却的人儿,良久,“待你着凤袆(皇后册礼之服),我会更满意!”

行歌朗笑再福身,“典礼将行,请殿下移步中殿!”

久如笑意愈浓,温柔轻语,“一定等我!”语罢款步出门。

行歌缓步而出,望那人群簇拥的黄袍身形渐远,消没入宫阙重影中……

前殿礼乐响彻云霄,行歌仍着宫装,负着琴剑直奔后宫北门,刚弯出内宫,就见青装人影沉面相视,

“默兄!怎不去观你那少爷的大典!”

默已将剑一横,“少爷果然没料错!你这,你这,你这”

“忘情负义的小人!”行歌笑着替他接话。

“少爷对你情深似海,不顾你的来历要封你为后,你!”

“默兄,稍安勿燥!听在下慢慢道来!”行歌仍是笑语,心下估了估时间,

“我也舍不得你的少爷,退一步,我为后,你的少爷为了平衡江、王势力,很快会在王家指一位皇妃,江王两家必会想方设法明枪暗剑算计我,无奈我是打也打不死,毒也毒不亡,朝中不安宁啊!”

“少爷自有办法护你!”

“呵呵!默兄多虑了,以在下的性子和手段,岂会等人来害!皇妃们怕是不会久活宫中!”

默已心中一凛,面色更加冰寒!

“再退一步!默兄知道我的来历吧,皇家对我氏族‘历代恩宠’!我若为后,为了自保,必会重振氏族!我氏族素有旷世之才,若有志于朝政,数十年后,这天下可就不一定是姓司马了!”

默已面如死灰,似已恼不可遏。行歌凑近狡笑,“圣上就是担心这点,才会不惜免我氏族断脉之刑,赐我‘御金令’和诣旨,也要将我逐出宫门!”

“圣上赐你‘御金令’?!”默已惊问,见‘御金令’可是如见圣面的令牌。

行歌自袖中拿出‘御金令’,“有了这个,行游江湖可就衣食无忧喽!默兄再拦我,就是抗旨了!”

“就为这些,你便不惜虚情假意欺骗少爷!少爷为了救你,性命都不顾啊!”默已绝望出声!

行歌顿时冷了面,沉声道,“你以为王爷为何能顺利入主东宫,圣上为何能将帝位禅让,我若不允,圣上岂会罢休!”

默已垂首不语,握剑之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行歌沧然一笑,“默兄,在王爷心中,我与皇位孰轻孰重?”狠然出剑,默已闷哼倒地,行歌出手将其脉穴制住,将人匿至景石之后,

“半个时辰后脉穴自解,默兄领了这伤,王爷不会怪罪!行歌就此别过了!”返身抬步,身后转来轻音,

“姑娘!少爷已调西北五千精兵守在帝京九门外,礼成即会下旨封九门,姑娘----,万事小心!”

行哥暗惊,礼成之前王爷不能支使九门提督,竟调西北军兵,只余不到半个时辰!“谢默兄!”身形急掠出宫墙。

前殿这边,久如立在乾和门,静望乾和殿中门尽处,金銮之位巍然伫立!踏着礼乐,沉步行于御道,两侧朝臣揖礼相敬,脑海却浮现那张说要自己笑颜常驻的笑脸!你在吗?在看我坐上那个位子吗?步入殿中,近臣棋列两侧,圣上坐在金銮之上,示意侍臣颁诏,

随着侍臣清音回响殿堂,众臣皆惊,圣上竟然免了先祖赐于月氏的断脉之刑!

久如瞬间明了,胸中翻起拔足追奔的冲动,待回神,父皇与众臣已在等自己上前行禅位礼。袖中掌紧握成拳,定了定,稳步上前……

行歌找了家客栈急忙紧赶打点好,赶至南门,南门是市井民生通行之门,城门前长龙蚁行,遥望前端守城卫士闲靠一边,门外却有西北军袍甲兵逐一对人龙进行查验。行歌粗计,轮到自己,礼必已毕!略一思忖,策马急奔北玄门,遥遥便见吕副将立于城门外,吕副将是原西南林将军的旧部,在天沟之役曾有过照面。

北玄门靠近皇城,百姓为免是非,加上门外并不连通主道,平日少有人通行。殿下却让自己亲自守住此门直至封门诣旨到。吕副将略有些无奈,在龟兹时,叶军师与王爷关系甚密,且多有暧昧传言,如今竟急调精兵围城,就为捉这个妖女,又不能伤着人!这妖女曾挂帅军前,功夫了得,若真遇上,不知又要死伤多少方能擒住,典礼将毕,九门皆未出事,阿弥陀佛!才抬头,就见青袍一骑翩然冲城门行来,不禁心下一突!

待人形渐近,瞧清马上的是位风雅的中年儒士,伸手将人拦下,

“这是要往哪里?”

“官爷,草民友人病重,急赶往洛阳探视!”

吕副将细细将人打量,确是中年男子的面容,喉下有结,想到那妖女善易容,不由将手探向那脸面,确是皮肤!

“官爷!”男子退步尴尬低语。

吕副将不理会身后将士讶异眼光,面色不变,“请先生将行囊打开!”

一琴一剑,还有些男子的日常用物,剑确是白剑,但极为普通,琴非赤非玄,乃是一把棕琴。吕副将思忖片刻,“请先生宽衣!”

“官爷要辱没草民吗?”男子薄怒!

皇城方向礼炮轰响,大典礼毕!

“城门即封,先生改日再出城吧!”吕副将沉声道。

男子无奈,三两下脱去外袍,面色泛青,“请官爷验吧!”

吕副将隔着单薄春衫探视,未着缚胸,胸背平坦无垄,不禁心下犹豫……

城内已有宫骑飞奔而来,应是传封门诣旨了!男子暗暗瞥了眼地上白剑,心下决绝。

“官爷,草民可出城了么?”

吕副将猛然拔剑相袭,男子惊谎失声,臂被划刺,鲜血顿涌,“草民不知所范何罪?”

见那男子遇袭的反映,吕副将松了口气,“方才多有得罪,先生请出城吧!”言罢挥兵入城迎旨。

男子哆嗦着扎了臂上伤口,倾听城门在身后闭合之声,轻笑打马飞奔而去!

急奔了近半个时辰,已出帝京地界,男子策马立于山头,不顾唇角已渗出乌血,朗声欢笑。哼!‘幻影移花’果然不是人练的!看来得好好休养一阵!不过,呵呵!

万水千山,我来啦……

夏夜,默已静守在逍安宫殿外,心绪不宁。少爷登基已三月有余,并未责罚自己,更未下旨举国寻人,还封了太子妃为后,日日勤于理政,朝中上下皆赞为明君。然而,只有内宫近侍方知,新君自登基起,夜夜坐于逍安宫,对着两幅画像饮得烂醉如泥,而后干脆将寝宫移至逍安宫。太妃娘娘苦劝却被轰出宫外,众人再也不敢多言。眼见少爷日渐憔悴,笑颜无踪,默已悔恨难当,当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该将人留住,管他几十年后天下姓什么,少爷这样下去,能活过几年么?!今日,自登基典后便往洛阳行宫休养的太皇返京,此时正在宫内与少爷倾谈,不知……

就在此时,殿内渐传出激辩之声,

“孩儿不会象您一样,一辈子……”

……

“您连母亲都舍了……!”

……

“请您成全孩儿……”

……

响动愈来愈大,听地默已心惊肉跳。

临州,醉东风顶层小阁,如意摊坐在椅上,愁郁满面,天杀的小歌儿,到底惹了什么祸!九公子居然调动临州府衙封了酒楼,扬言十日内不见人,便要弑尽酒楼数十条人命,今日已是第十日,小歌儿啊,你若收到这惨讯,一定来救命啊!这十日的损失费,你要陪我!呜呜呜……

久如不理会如意的呜咽,倚在行歌常躺的卧榻上,怔怔望向窗外湖波,一旁默已仍是静立无言。

日渐西斜,如意几乎要昏厥之时,楼道传来步音,屋内三人皆是一怔,门猛然被“咣”得踹开,俏紫侠客装的人儿倚门笑立。如意猛然回神,箭步扑了上来,

“小歌儿你可来了!”指甲却抠进行歌的背里,耳语道,“快把那瘟神弄走,要打去外面打!”

久如静静凝视,胸中五味翻腾,面上无波。一旁默已却直直恨瞪行歌。

行歌轻将如意扶住,上前一抱拳,

“九公子,久违了!”

久如仍是静默,眼前人儿肤色略暗了些,微闪着密色的光,眸中神彩飞扬,让人不由心生怒意!

倚躺之人面色白中泛青,眼下阴影浓重,行歌暗暗心叹,那个位子真不是人坐的啊!

“在下应邀而来,请九公子贵手高抬,放人吧!”

久如回视默已点了点头,默已步门而出。屋内又是静默……

行歌望了望斜阳,突然轻笑温言,“‘云崖丹峰’的暮日很美,九公子可有兴致同往?”

久如眸中闪出丝光亮,“好!”

眼见两人飞窗而出,如意终于松了口气,‘云崖丹峰’可是小歌儿的地盘,哼哼!

默已差退了封楼的官差,猛见两骑飞驰而去,忙翻身跃马狂追。

一路疾驰,待三人攀上峰崖,彤日正伴着彩霞西冲,云光焰天,久如轻牵起行歌的手,无语并肩阅斜阳。默已停在远处,眼见橙光沐照的双影,不禁叹息!

最后一抹彤光没入云海,行歌轻将素手抽离,按在剑上,

“圣上已得偿所愿,何必苦相逼!还请圣上也成全在下的心愿!”

久如缓缓抽出长剑,“我们再赛一场,不拘规则,胜者言事!”

行歌凝视那绝决眸光片刻,淡笑拔剑。

身起剑落,崖间飞石走砾,双影步步相胁,式式相逼,绝决杀招令一旁默已心惊莫名,为探心意用得着这么狠决吗?!

行歌觉出今日久如已是全力相格,心底仿佛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哀伤。来往上百回合,仍是不见高下,双影暂歇。暮色已沉,行歌看不清对面容颜是何表情,只知道再这样缠斗下去,自己会因体力弱势败下阵来,不如倾力一赌!掌中剑一横,再次袭出,那边举剑应招,来往十几回合,对面狠招挑刺,行歌却不避,倾身迎上,久如大惊,急撤剑势,招势顿乱,突然腿上刺痛,足下一颤,伴着默已惊呼,剑已架在颈上,‘朝丹’瞬时耀出彤光。

久如抬手止住正要飞扑过来的默已,盯视对面夜眸,悲怆冷语,

“算准我不忍伤你!”

行歌想回个笑,眸中却轻湿,“不要逼我!”

久如怆然大笑,“怎么,不敢杀我!是怕朝庭灭月氏九族么?”感觉指在颈间的剑轻颤,心下疼痛,不由低语,“为何骗我!”

四下冷寂,崖风劲袭,吹干了行歌眸中的湿意,狠声道,

“我尚欠你龟兹天沟中一条性命,如今还你,从此不论生死再无瓜葛!”言罢旋身飞扑出崖。

久如不及反应这突来的变故,默已飞身大喊,“少爷弃位了!”

行歌顿时惊住,无奈身已飞出崖面,只得带着一脸诧异坠入夜暗中。

久如猛然回神,随即也飞身冲出崖面。默已被这场景吓怔,扑到崖边,崖下黑沉无声,心下伤痛欲绝,闭目跃下……

暗夜无光,崖壁裸石在月影中微微浅白,其上似有三具身形悬挂,有如串在绳上的三只蚂蚱。默已只记得飞速下坠,耳畔只得风声,突然领上一紧,便晃荡在空中,尚未回神,头顶便传出怒吼!

“你这祸害!又想诈死逃脱!”

更高处传出笑语,“知道还跟着跳!还好换了根新绳,不然真被你们俩害死!”

默已才发现是少爷拎了自己的领后,三人挂在半空,忙抓了绳索,猛觉面上湿腥,

“少爷,腿伤如何?”

绳索颤动,三人依次爬上崖顶,默已埋首替久如包扎腿伤,行歌静坐一旁,笑颜如花,盯看那懊恼的妙颜,久如被看得不自在,愤然别过脸,唇角却不由浮出笑意。

“默已,你去将紫鹃她俩接来,你!”久如指着行歌,“背我回家!”默已起身,笑叹返身下山。

崖道上,两影相叠,行歌感觉颈后温热的鼻息,轻声笑问,

“你,怎么舍得?”

片刻静默后,身后传出微恼低语,

“舍便舍了!罗嗦!”

行歌眸中溢出喜泪,口中仍揶揄,“早说嘛,害大家忙碌这么多年!”

突然颈上一紧,耳畔响起软语,“这下你又欠我一个愿望了,传闻两个月后江湖中要选新的武林盟主,我们去看看!”

行歌心下坏笑,嘿嘿,看来你这腿,两个月是别想好了!突然一掌伸入自己怀中摸索,行歌惊怔,这也太,太,太性急了吧!

“我就知道你还留着这些破烂!”低吼传出

“别丢!很值钱的!”

嗖嗖--,一把环佩丝帕抛飞入夜,

那掌再次入怀,“切!华连的玉牌!”

“这个值五万两,别--”

嗖—

“小冉的玉坠呢?!”

行歌被怀中手掌弄得痒痒,咯笑出声,

“到底藏哪了?!”

……

……

月下双影滚摔于地,朗笑夹着怒吼回荡崖谷,天涯行才刚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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