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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36. 心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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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心释

黑暗,无边的黑暗中,行歌渐渐有了知觉,被褥轻软,房内熏着馨香,榻前有一人沉睡的鼻息。行歌并未睁眼,仍静静留在黑暗中,之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划过,心绪翻腾,愤怒,惊心,希望,绝望,哀伤…….,终究归于平静。

霍然睁开双眼,青帐入目,床沿趴睡着守候的人儿。行歌想要坐起,自左腿传上锐痛。动静惊醒了趴睡的小冉,

“醒了,终于醒了!”一下扑到行歌身边。

行歌猛得皱眉,“冉哥哥,你再不挪开我又要晕了!压到腿啦!”

“天!”冉赶忙挪开。

“扶我起来!”

小冉将行歌扶起靠坐在床上,细心压好被角,“你昏睡三天了,开始还发热,又说胡话,被你吓死了!”

行歌抬眼对上那双憔悴但欣喜的凤目,再往上看,却见额头包缠如粽。

“头怎么伤了?”

冉有些扭捏,“那日见你下谷,想去救你,被小叔叔打昏时摔的。”

“冉哥哥,谢谢你!”行歌由衷轻语,回过脸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小豆……,葬了吗?”

冉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天热,应窦将军要求,浅葬在天沟南崖上了,小叔叔已修文,请皇上追封窦淮为‘西苍忠义骠骑大将军’,待诏文回来,就会以大将军规格厚葬。”

行歌眼仍看着青帐,静静听着,冉欲言又止,犹豫良久,用蚊蝇之声接道,

“这次的事,不怨小叔叔,那天,那天窦将军差人传捷报,小叔叔让那人回传,严令不准任何人出镇的……”

行歌眼眸一暗,虽然早料到是这样,但亲耳听到,心仍是禁不住地颤抖。窦将军攻打龟兹镇毫无悬念,更明白当日天沟惨状传回镇上只会扰乱军心,所以跟本不会派人传报。王爷,你怎会不知道!行歌闭上双眸,难道真是自己强求了吗……

冉见行歌久久没有动静,焦急起来,“醒着吗?醒醒啊!”

行歌轻启双眸,眼中已没有任何情绪,“冉哥哥,我饿了!”

“我早料到了,已吩咐做了八珍粥,可好?”

行歌微笑点头。

冉到门边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端了粥来,

冉将粥接过,勺起轻吹了许久,小心地送到行歌唇边,

“冉哥哥,我很饿啊!这样太慢,快叫他们把粥都盛出来凉上!”

没事了吗?冉看着行歌囫囵吞粥,喜得眼中泛上点点泪花。

饕餮了五大碗,行歌苍白的面上有了些红润,

“得走走!都躺得没知觉了!”行歌抬脚下地,痛!

“那,我都替你准备好了。”冉自榻边拿出一支雕花鑲玉加上绫罗缠绕的拐杖。

“哇!你真是贴心小棉袄啊!”行歌戏笑地扯了扯冉的耳垂。

冉剎时面染红云,“你不嫌我没用就好!”

行歌拄着杖在屋内挪了两圈,突然停住作捧心状,“冉哥哥你看看,我比病西施都憔悴啊!”

冉忍不住嗤笑,“西施病弱纤柔,你可是喝了几碗粥就容光焕发!倒是我守着你几夜没合眼,都不敢照镜子!还是我比较象!”说着也做了个捧心的姿势。

“几夜没合眼?刚才睡死在床边的是谁?!”行歌轻嗤。

“没良心的,那叫愁肠寸断,精疲力尽!”

“既然这样,小冉你回屋休息一下吧!”门边传来声音,两人惊得抬头,就见久如与默已立在门口。那日后,久如忙着打理战后事宜,几未成眠,听到来报叶军师已苏醒,急忙赶回营内。

冉有些不安地看行歌,行歌微点了点头,

“过会儿我再来陪你!”冉轻巧步出。

默已接过少爷的披风,也退了出去。

屋内一片寂静,久如眼光扫过案上空碗,扫过花哨的拐杖,最终定格在面无表情的素颜。

无语良久,行歌站得有些累,抬步挪向靠榻,不料竟被拐杖上的绫罗拌住,‘哐’得一声倒在案前。面前出现一只似要搀扶的手,行歌沉默瞪视这只曾经温暖淳厚的手,过了半晌,心中一叹,伸手将其紧紧握住。

在靠榻坐定,行歌打量眼前疲惫却依然冷峻的妙颜,

“四王子那边可有消息?”

久如有些吃惊行歌的冷静,眉梢轻扬,“约在后日镇外相见。”

“好,后日一起去!”行歌淡定答

凝视平静无波的黑眸,久如喜忧交织于心,唇角微扬,“好,一起去!”

次日午后,天沟南崖上,行歌与冉静立。谷内清理已近尾声,再过十天半月,一切就会好似没有发生,只青山绿水长存!

“冉哥哥,我想单独陪陪小豆!”

“哦,那,那我去车里等你。”冉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马车。

行歌渐渐挪近简朴的青石碑,指尖轻抚上面的名字,随后轻轻坐下,头倚靠在碑上,闭目听风,唇角含着微笑,轻轻言语,

“小豆,你要当大将军了,高兴吧!”

“战打完了,我们一起去看师父,你说师父看了我会高兴,我看童老头最想看的还是你,当年他就最喜欢你的!不知道师娘还是不是那么美,当年大家可是都看傻了的,呵呵!”

“窦老夫人我会去看的,你的未婚妻我也想帮你娶,可就怕別人看不上,呵!”

“小豆,还有什么心愿就告诉我,这个地方你喜欢吗?”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嘘啸。崖风拂去行歌眼角的晶泪,扬起黄沙掩埋一切……

龟兹镇外,两支卫队各立山坡遥遥相对,气氛凝重。坡下酒肆中的会面已进行了半个多时辰。

久如含笑看着眼前姿容瑰丽的北厥王子,心思缜密却又胸怀大略,九万兵马的损失仿佛只是没了件衣裳。这样的人,为盟友自然比为敌有利得多!

拓兰息也在心中估量,这个敢设惨剧赌民心,却又差点坏事的青王爷,到底有怎样的内心,才能笑得如此面如春花,眸如冰渊。

“四王子,那就如此言定,本王会在龟兹镇静候佳音。”

“这次回王庭与父王相议,留在天沟以北的十万兵马,还请青王爷不要为难!”拓兰息又转向行歌,“先生与我曾相约煮酒天山,这次正好顺路,不如就随我一往吧?”

久如立刻明白四王子是担心回王庭后龟兹再生战事,要拿行歌作人质!正要出言反对,桌下的手被行歌按住,

“既然四王子有此美意,在下自是荣幸之至!”行歌笑语,转首又向久如,“王爷,属下这段时日心力不济,还请王爷准我去散散心。”

久如用眼比了比行歌的伤腿,行歌回了个‘放心’的浅笑。

垂目思忖了阵,久如冲四王子一抱拳,

“军师腿伤未愈,还请四王子一路多加照顾,请每两日回传军师手信,也好让龟兹十四万守军放心!”

拓兰息复杂地笑了笑,“就如青王爷所言!”抬步走到行歌身边伸手,“先生请!”

行歌转身对久如和默已浅笑,“保重!”,拄杖随四王子步出酒肆。

同拓兰息而来的二名侍卫已上马。久如示意默已去将行歌来时乘坐的马车牵来。

行歌只觉得腰间猛然一紧,足即离地,再落下已与四王子一同骑在马上,状甚亲密。拓兰息一抱拳,

“王爷放心,本帅定会寸步不离守护先生,一个月后再会了!”说完扬鞭策马而去。

久如笑意全无,板面怒视三骑渐远。

行歌揉着被撞痛的伤腿,对身后四爷怒道,“做的什么戏?!”

四爷邪笑,“那日战场上几乎被青王爷弄得前功尽弃!你说现在他是不是也气得在骂娘!哈哈哈!”

行歌明白四爷说的是战场王爷下谷之事,自知理亏,现在又寄人篱下,随及陪上甜笑,

“四爷息怒,在下不是乖乖做人质了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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