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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良辰(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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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时节的S城,清晨的阳光已褪去任性,在薄薄的晨雾中只微微探头,未及落到锃亮的车身,将将好笼住倚在车上略嫌的慵懒身形。

即便是扯松了深蓝色领带,将雪白衬衣袖口挽至手肘,亦难不教人想起“浊世翩翩佳公子”这样的形容。无意中抬眼一瞥,他俊眉微挑,伴随着惊讶的几许失落只在明亮的眼里逗留了一瞬,既而便带着笑意站直身体。

长时间的打量终于让一向淡定的易漱瑜也狐疑起来,她下意识地扯了扯礼服的裙摆,“有什么问题?”

“易漱瑜,我们私奔吧。”

她吓了一跳,一刹那脸上的表情变化纷呈,差点拿手袋去砸他的脑袋。

陆归鸿看了哈哈大笑,“这么漂亮的小鱼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到,”他俯身凑近她,“连清泽都没见过,我猜得对不对?”

他的玩笑一如既往不着边际,但易漱瑜却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初她要退回水木嘉苑的房子,他只说了一句“随你”便挂了电话,之后也未再主动联系过她。眼下,他为了妹妹的婚礼来到这里,用调侃表达了不介意,她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是为耿清泽,也是为她自己。

坐进车里,陆归鸿索性扯下领带扔在一边,打过方向盘出了大门,银色跑车“忽”地一下蹿了出去。他接通耳机,只说:“桑桑?我和小鱼晚一点过去。”

习梓桑挑中了他的水木嘉苑作为新娘出门的场所。按事先设定的议程,陆归鸿一早接了易漱瑜过去,一天的忙碌便算是拉开序幕。

行车确是未朝水木嘉苑的方向,易漱瑜不是不奇怪的。陆归鸿瞥见她带着疑惑看过来,趁等信号灯的当口把后视镜朝副驾方向一侧,“仔细看看自己这张脸,你还用得着去受那份罪?除非你喜欢由得别人当墙似的一层一层刷,算我多管闲事。”

他说的倒是大实话,深合易漱瑜对化妆品能躲则躲的心态。“那现在……”

“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陪我吃早餐。”陆归鸿重新将车发动,咧嘴一笑,“蟹粉包,大爷来了!”

门锁已落,保险带绑得死死的。她下不了贼车,只好在心里发出来之安之的无奈叹息。陆公子解馋心切,若非他指定的这家点心店恰好地处S城的另一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也亏得这辆德国小跑,周末一早的路况又好得惊人,陆归鸿和易漱瑜才不至于在横穿了两次S城后耽误正事。

只是下车后,在楼下布置礼花礼炮的那些亲朋好友齐齐愕然,半张着口站在原地,直直看着正绕过车头却浑然不觉的陆归鸿,像是见到了个外星人。

脚步一顿,他即刻反应过来,迅速回身,拉开车门又坐了进去,找出那条不知被他胡乱掷到什么地方的领带,扔到正准备推门的易漱瑜怀里,“来,帮个忙。”

她啼笑皆非,“你怎么还没学会?”

“少废话。”他伸手在储物盒里摸了半天,终于找齐两枚蓝宝石袖扣。

他扯齐袖口,一面扣着袖扣,一面略伸长了脖子。易漱瑜翻起他的衬衣领子,将领带绕过,忍不住挖苦,“出门前是哪位女士帮了你的忙?”

“我妈。”他仰着头大言不惭,还因为她的弦外之音狠狠瞪着她。

她“嗤”地笑出来。

“不行啊?”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眼珠一溜又一脸得意地眯起眼,“小鱼,清泽还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吧?”

她被说中心事,也不同他在口舌上一较高下,只手指一动,他的凄声惨叫便直直朝车窗外射去——

“谋杀亲夫啊——”

仍处于匪夷所思阶段的那群人再度愣在当场,齐齐石化。

在酒店用完午餐,自有会展公司的人员进行布置。陆家的亲友已陆续到场,只待黄昏时仪式举行,围着陆老先生夫妇闲话家常,就连陆归鸿也被缠得脱不了身。

来客里难免有业内的熟人,虽不十分明了易漱瑜同新娘一方的关系,却有不少人认识她是耿清泽身边的秘书。最为巧合的要数伴郎竟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总,原来江引墨不仅是新郎宋思衡的好友,陆江两家亦是相交多年,细论起来,他还算得上半个月老。

习梓桑不能过于劳累,吃完饭后留在楼上的套房里休息。易漱瑜无事可做,便来到楼下的休息室。

门虚掩着,宋思衡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你不让我寄请柬给小师妹,后悔了吧?”

“没有。”是江引墨沉冷的声音回答,“过两天是她生日,她会回来的……”

易漱瑜不好再作逗留,便转身下楼,独自去酒店的花园里闲逛。

且停且走,来到池塘边,只见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正蹲立在岸边,伸手去够水面上的什么东西。易漱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画纸。只一眨眼的工夫,那幅画随着池水的波动仿佛漂得离岸更远了些。那人因穿着套装,行动有些受制,脚下一滑,眼看着整个人重心不稳,她赶忙上前几步抱住她,“小心——”

那人还未回过神,已被她抱了站起身,迅疾往后退了两步,这才察觉原本踩住的石块已斜移了一大半。

她连声道谢,不免有些后怕。易漱瑜放了手,匆匆四顾后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便褪了鞋踏进水里。

那人来不及阻拦,就见她挽住裙摆,像是十分爱惜身上这件衣服,试了试池水,恰好没到膝盖,而后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到中央,取了那幅画原路返回。

易漱瑜抖去水迹,将这幅笔法略嫌稚嫩的素描还给她,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仔细地掖好裙摆,这才光着脚坐下。那人掏出手帕递过去,又客气地道谢:“真是谢谢你。这是我家小朋友才画的,不小心落到水里了。”

“没事。”脚上还沾着些泥,拭着汗的易漱瑜也不推辞,接过手帕时不好意思地一笑,“谢谢您。也是我太鲁莽了,其实可以找工作人员帮忙。”

有人远远地朝这里叫了一声,易漱瑜只模糊听见“婆婆”几个字。那人便道:“小孩子找我,我先走了。”

她礼貌地起身,“慢走。”

那人点了点头,笑着走开。

易漱瑜将双脚擦拭干净,重新穿回鞋里。

“你认得她?”对面的大棵榉树后走出一个人,双手插在裤袋里,徐徐朝她踱来,线条分明的眉眼间隐隐有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黑色的正装,雪白袖口上微露的同色曜石,那架势一望便知是参加婚礼的客人。她不好视作不见,只能如实答:“不认识。”

“这年月,助人为乐的人可不多。”青年男子施施然在她身边坐下。

她笑笑,也不说话,折好帕子握在手里。

那人刚张了张口,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突然迎面跑过来,站定后看看他,似是一愣,既而别转了脸朝向易漱瑜,将手里的冰镇果汁递给她,“谢谢姐姐帮我拿回那幅画。这是我叔婆婆让我给你的。”

“回去替我谢谢婆婆,也谢谢你。”她接过饮料,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孩子“呵呵”一笑,又开心地跑开了。

池边又只剩下两个人。那人看着她手里的果汁只管出神,她索性递给他。

他接过,毫不客气地打开,喝了一口忽然道:“你是不是巨蟹座?”

易漱瑜心里好笑,顾不上鄙夷这样老套的搭讪招数,只说:“看来你一定是天蝎座。”他明明同那孩子认识,却故意暗使眼色不叫小朋友暴露他们的关系,如果星相学真有一定的道理,那么若非腹黑的天蝎再无其他可能。

“你怎么知道?”那人果然难掩惊讶,不过只是短短片刻便又恢复了常态,“说来命途多舛,摊上个倒霉透顶的星座也就罢了,还偏是那个人神共愤的日子——”

他报出一个日期,这下倒引得易漱瑜难掩讶色,脱口道:“我认识一个跟你同一天出生的人。”

“是么?看来这天出生的人还真不少。不过同命未必同运。”他笑得淡薄,转头看住她,“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不如考虑一下做我妹妹?”

此人的无理取闹同陆归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无奈道:“我不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我妹妹……她走了……”他垂头良久,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即刻又回到方才的话题,“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但现在看来,你跟她又不太像。”

她心头一跳,定定神,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段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霍然抬头,眸内犹如闪电划过,却并非因为她的婉拒,“你认识我?”

“恐怕半个S城的人都知道DA的段总。”她由衷而笑,对方却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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