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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投影(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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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客气。是不是等我喊你一声‘蒋警司’?”耿清泽同他握了握手,似笑非笑地在易漱瑜另一侧坐下。

蒋励见他不复正式场合中的冷然严肃,愈加放松地笑道:“今天吹的什么风?一个个像是下了帖子请了来的,这么齐全!”

孟之遥凉凉一笑,“你不如说,蒋警司治理有方,辖区内国泰民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才得以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蒋励不在意他话里夹枪带棒,经他一说倒想起了件事,从便服口袋里拿出一叠卡片,自贺冰绡起依次发过来,“这是改版的警民联系卡,各位收好,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呸呸呸!”贺冰绡接过,头一个反应过来,“你少来触霉头!真要求到你头上,我们哭都来不及,那还好得了!”

“贺冰绡你这人顶顶没良心,也不想想那些罚单都是谁替你撸掉的?”卡片发到易漱瑜手里,蒋励又笑眯了眼,“还是这妹妹性子好,不言不语的,可别学得跟冰绡似的这么刻薄。”

易漱瑜道了谢,转回身继续看手里的彩页,见耿清泽将手机递过来,便放下彩页接过,对照着卡片把蒋励的号码输入,只听身后的蒋励不知在轻声问着谁:“这妹妹你家的?”

“嗯。”

声音轻得如同自己的错觉,顷刻间,周围已是全然不真实的梦境。

她下意识地循声看去,正见耿清泽迎上她的目光,心头一跳,被烫到一般疾速回头,却不会知道漆黑双眸里那一瞬的迷惑羞赧、惊愕交织早已统统落在他的眼底。

她来不及心生后悔,也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已成了那个传说中的白色盐柱,剧场的顶灯已在刹那间全数熄灭。舞台的灯光还未亮起之前,一只手伸过来,自黑暗中准确地取走了她手里的手机,熟悉的清冷声音沉沉地在耳边说:“开始了。”

孤岛上,十个被以不同方式邀请而来的客人,遵循着古老歌谣的暗示相继死去。随着十只小瓷人的逐个消失,一连串的恐惧、惊慌、猜疑、自救……一轮轮循环往复,不断折磨着每一个人每一根脆弱的神经,好似非到赶尽杀绝不算了局……

易漱瑜没有看过原著,仅凭着演员的表演和台词推测着隐藏的凶手。随着扣人心弦的剧情进展了大半,真相离她的猜测仿佛越来越远。

台上巨浪滔天,风雨交加,剧中人惊恐万状的叫喊声呼救声号啕声此起彼伏。

随着她一颗心在胸腔里七上八下,那首歌谣终于唱到最末,孤岛上只剩下早已互生情愫的男女主人公……

当粗大的绞绳如一道白练“哗”地劈开沉闷到令人发窒的夜幕,台上台下在同一时间爆发出一阵惊叫,她的心霎时提到喉咙口,转眼又“咣当”掉了下来。她僵着背脊,死死忍着不吭一声,原本支楞着下巴的手却比她诚实许多,下意识地去抓椅子的扶手,不料碰到一阵温热,心头遽然又生一惊,触电般迅疾弹开的下一秒,手指已被握进了干燥的手心。

惊魂未定之下,她的心跳比平日快了近一倍,不容她定气收神,耿清泽已倾过身来,俯在她耳畔低声道:“别怕。”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两个字,明明是平日里让她安心镇定的沉着语声,却丝毫未能让她的心率减速。温热轻浅的气息中夹杂着一丝丝沁人的檀木清香,只是短短几秒钟的停留,却仿佛密密萦绕着周身。

思绪一时糊涂,一时清醒。糊涂到手心发烫都不敢把手抽回,其实她知道他握得并不紧,又清醒到以足够的判断力看懂了最后的一小半,看明白那个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终局,同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原著者的系列书她读过不少,常常是猜到了凶手,猜不到结局,可这一次,似乎有了不小的进步。

场内照明大亮,贺冰绡站起身,捶肩伸腿,长长舒了一口气,又低头望着若有所思的易漱瑜,“怎么样?”

她已两手交握坐在原位,沉静如昔,想了想,说:“真凶浮出水面,有情人终成眷属,至少不会让担心的观众太失望。”

“是啊,”贺冰绡颇为认同,“只要结局圆满,之前的曲折过程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真正的结果并非如此呢?”一直未曾出声的耿清泽突然道。

易漱瑜一个激灵,“原著里不一样?”

“我有书,”他看着她清明的双目,不置可否,“改天你拿去慢慢研究。”

耿清泽虽然没有明说,许是怕打击自己,可易漱瑜却清楚地从他的口吻中意识到,书中的结局并非剧中那般圆满。

原来她还是没有猜到。

她想到那本书的名字……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

后排的专业人士突然伸过头来。肩头出其不意的触碰惹得才出戏的孟之遥差点跳起来,骤一侧身,手里的小册子“啪”地拍到某人头上。他气得直骂:“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啊!”

“你得了胆萎缩么?怕成这样!”蒋励不理会他,缩了缩头转向另一侧,笑眯眯地对易漱瑜说,“我说这位妹妹,你想不想知道书里的结局?”

易漱瑜本能地向后退了一下,未及答言,贺冰绡已经捂着耳朵大叫:“蒋励!不许说!”

蒋励趴在孟之遥的椅背上,看得笑出来,“我说冰绡,你傻了?掩耳盗铃有什么用?你该捂的是我的嘴。”见贺冰绡朝着自己怒目嗔视的模样,又赶忙见好就收,“行了行了,我不说了,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人丁齐整,不如我们找点东西去堵住嘴好了。”

蒋励平时公务繁重,老友间难得有闲暇见个面吃顿饭,孟之遥自然首肯;贺冰绡因为孟之遥的缘故,和他也混得极熟;只有易漱瑜在接收到他们的目光后告假:“我就不去了,你们尽兴。”

孟贺二人多少知道她生人勿近的个性,并不强求;许久不说话的耿清泽也没有作任何表态,只剩一个蒋励仍在喋喋不休开展说服工作:“妹妹你怎么好不来?是不是晚了怕家里人担心?来来来,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就说和警察叔叔在一起,保你平平安安回去……”

“我觉得吧,你现在的嘴脸不像人民卫士,倒更像人口贩子。”孟之遥简直嗤之以鼻,“堂堂一个刑警,怎么比派出所的户籍警还聒噪婆妈?”

在蒋励的抓狂和贺冰绡的咯咯轻笑中,耿清泽开了口:“我要赶一份报告给大哥。蒋励,回头请你。”

蒋励不敢多留他,期待的眼光才掠过易漱瑜便听他又道:“我送她。”

耿清泽拉开后排车门的下一秒,一路不出一声的易漱瑜突然道:“我自己回去。”

他看了她一眼,神情极浅,目光却极深,直到她认命一般坐进出租车里,他随即跟上,这才淡淡说了两个字:“顺路。”

好吧。易漱瑜彻底缴械。如果所谓的“顺路”是指从市中心的西部穿过隧道过江,再从江的东岸进入另一条隧道折回西岸,她不介意欠他人情。

一路除了报出目的地,没有人再开口。

出租车的电台里放着老歌。其中有一首,全曲自始至终只有一架钢琴作为伴奏,磁性的男声与温婉的女声交替唱和,先离后合,先柔后殇,在静默中讲述着一个宏大内敛,却又细腻哀婉的故事……

是这般柔情的你

给我一个梦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隐隐地荡漾

在你的臂弯

是这般深情的你

摇晃我的梦想

缠绵像海里每一个无名的浪花

在你的身上

睡梦成真

转身浪影汹涌没红尘

残留水纹空留遗恨

愿只愿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随

永生永世不离分

是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梦想

仿佛像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

是我的一生

仿佛像水面泡沫的短暂光亮,是我的一生……

当最后的琴声逐渐消隐,易漱瑜直起身体,发现出租车已停在水木嘉苑她的楼下。

从她的视角看不到计价器,不知停了多久。

这一刻,她感激耿清泽的默然无声,无论是他性格使然,还是出于对她的洞察,她都同样感激。因为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不想跟他说一个字。

她向他摇了摇手以示道别,却无不惊讶地听到他说了上车后的第二句话:“明天上班时,替我带一份早餐。”

之前他提到要做报告,现在又这么说,她以过往的经验立时明白,十有八九今晚他是要在休息室里住下了。

“知道了。”她答完,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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