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章 之后的待遇(1 / 1)
我是被有思摇醒的,只见有德、有文、有律都在前边站着。有思在后面撑着我的身体。
有文上来带着哭声说道:“万岁爷,不,主人!可急死奴才们了。您要是有个好歹……”话未说完就掏出手绢到旁边擦眼泪去了。
再看有德也是眼圈微红,他端过药碗走到床边轻声说道:“主人,该吃药了。”
看着那满满一碗的黑色汤汁,我厌恶的皱皱眉头。刚要接过药碗,却被有律拦住说道:“主人手上有伤,还是奴婢服侍吧!快些吃药,这里准备了桂花糖哪!”
这是怎样的情况?不但高床软枕、医药服侍,连吃糖这样的小细节都想照顾到了……我抬头看向有思问道:“这是为何?”
“主人,您被元帅带回后他便吩咐对您要以礼相待,视为齐越贵客。”有思说道。
我本来要自己喝那个药的,可是看到这双被包扎成熊掌一般的手之后,只得作罢。乖乖让有德一勺一勺的喂着。
咽下一口苦涩的药汤后我问道:“这些日子你们在那里?”
有文这会儿过来说道:“我们是与淮湘帝子一同启程的……”
“淮湘帝子?”我有些奇怪,“这是何人?”
“就是主人的父亲呀!”要不是有文说起,我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在家时的封号哪!
想起曾经对我呵护备至的爹爹心头酸涩,我假作不经意的问道:“他如今可好?”
有文方要说话,被有律打断道:“别说这些了,让主人将药趁热喝了才是。”
我挡退有德送过来的药勺,对着有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四人都是他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吧?”
“主人,自从跟了你奴才们就是您的人了……”有文着急的解释道。
“我知道。”我笑着看着身前的三人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身边人,我若都要防着那不是太累了么?我相信他不会害我若此,只是……是不是因为他来了,我才能受到如此优待?”
感觉到身后有思将我的身体拥的很紧,然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主人,谢谢!”
“是,是元帅与帝子坚持,才让王姑姑松口。”有律说道,“我们四个之中,有思是个瘟疫之后幸存的孤儿被帝子养大,有德本是赵鹿国重臣之后,因官场倾辄满门抄斩,在襁褓中的他被帝子救回。有文乃是组织内老辈人的孩子,生在里面。”
“你呢?”我笑着问道。
有律顿了顿说道:“我家本是秦珂书商,因为文字狱遭受牵连,幸亏帝子相救……”
“所以,你其实与我赢氏有仇。”我说道。
有律死死的盯着我说道:“是,我是想报仇。不惜以女子之身伺候他人。只是……”
“只是我父已死,而我不但是仇人之后,也是恩人之女。你不知道如何自处了。”我了然的说道,“其实,你做自己就好。若我真的该杀,杀了就是。若我还有些值得留下的地方,那……有律姐还是高抬贵手好了!”
“哈哈哈!没想到媚帝还有如此心胸……”进来一人正是冷君清。
我连忙下地跪倒说道:“罪臣叩见大元帅。”
“媚帝快快请起。”冷君清将我扶起说道,“我以通令三军视媚帝为贵客。媚帝无需行此大礼。”
被扶回床上,冷君清说道:“媚帝身子哪里还有不适,我吩咐军医前来看看如何?”
“罪臣不敢领受。如今以然无碍。”我连忙推辞。只是觉得这冷君清虽然乃是三军统帅,但是一个男儿如此随便只身进入女子房间?更何况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齐越的皇夫娘娘呀!
冷君清盯着我,用我难以理解眼色看着我。半天他说道:“媚帝早些休息吧!”
“大元帅,罪臣有一事相询。”我叫住要离开的冷君清问道,“请问柳云溪现在何处?”
冷君清定住脚跟说道:“媚帝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请恕罪臣无礼。”我说道,“还请告知一二。”
“在彩笑欢里。”冷君清说道。
听到彩笑欢我心中一沉。这彩笑欢乃是齐越国君于15年前创立的。有内廷女官、姑姑为主要成员。与前世明朝时期的东厂、西厂、锦衣卫类似。专门监视朝臣用的。不过彩笑欢却有不尽相同,乃是凌驾于齐越军事、民事力量上的第三股势力,直接对齐越皇帝负责。
我却觉得这彩衣门似乎为了对付爹爹遍布天下的组织而来一般……彩衣门里有三大部分,第一部分——彩思拢,乃是专门训练伺候皇上的姑姑、宫侍的,至少表面如此。第二大部分——宜笑所,乃是各种密探,监视朝臣的基地。第三大部分,就是闻名天下的魔窟——欢喜穴,里面酷刑林立恍若人间地狱,进入之人无不但求速死而已。
冷君清转过身说道:“王姑姑就是彩笑欢的门主。”
“可否容罪臣与柳云溪见上一面?”自知要求定会遭到否决,但是出于道义我又怎能不闻不问?
“唉!彩笑欢内事物,外臣不得干涉。就连皇夫也不得过问。”冷君清说完离开房间而去。
有文上前说道:“主人莫要担忧了,还是休息一下好了。”
我苦笑说道:“柳大人生死未卜,我岂能安枕而眠?”
“如此忧思于事无补。”有律说道,“为今之计,主人还是养好身体的为上。”
事到如今我除了睡觉还能做些什么不成?只希望魏优今后行事一切顺利。至于穆元丰,此人却是讳莫如深不明就底。回想日前,为我运功疗伤的应当是冷君清,他为何如此?我怎值得他如此之做哪?
方才躺下,外面有一人喊道:“王姑姑有令,提嬴娆君到彩笑欢一行。”
这下子惊呆了屋内众人。有文顿时双眼含泪乱了方寸。有德也低下头扭着衣角。有思与有律警惕的看着门口。
我坐起身说道:“该来的总要来。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你等莫要冲动,料那王姑姑应不会在到齐越都城之前再对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