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六章 母皇的诡计（1 / 1）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姑姑往紫薇殿走去。这紫薇殿乃是母皇平日处理奏折接见臣子的地方。如同电视里常常提到的御书房。
通报后，我走进殿内跪倒说道：“儿臣桑娆叩见母皇。”
“……”
“……”
哎！我这母皇搞什么名堂哪？叫我来就是让我跪着给她看么。有多久了？怕是得有2个时辰了吧！上回一休陪着倒还是坐着。这回到好跪下就不让起来了。我可怜的膝盖呀！没办法，怕人看出自个会武功，当然不敢运气撑着了。
“皇帝是什么？”呀！就在我上下眼皮打架，身子东倒西歪的时候皇帝老妈说话了。
“皇帝。”皇帝就是皇帝呗！还是什么？
“嗯！”母皇的声音似乎有所不同，“你抬起头来。”
眼前之人端坐龙案之后，身穿明黄色龙袍，头戴九龙钗。脸上虽然布满疲色，但是眼眸闪烁的却不向一个贪图享乐，广置后宫的人该有的坚毅眼神。
忽然惊醒不能直视皇帝的眼睛，连忙闪开眼神。却听到母皇说道：“帝王应该是什么？你如何想就如何说，不必顾及其他，朕恕你无罪。”
“就是皇帝。”说什么都是错。
皇上站起身说道：“你敢欺瞒朕么？你父后要是没了皇夫身份恐怕在这宫里……”
母皇的威胁不言而喻，但是我却不认为爹爹在乎什么父仪天下的皇夫身份。虽然我从未打听过，但是也感觉得到以爹爹武功和背后实力，恐怕也不需要什么皇夫身份。
于是恭敬的说道：“回母皇，儿臣不敢。皇帝就是皇帝，什么也不是，却也什么都是。但是世人总是忘了皇帝也是人。”
“你……奸臣是什么？”
“帝王离不开的人。知道要离开却又舍不得离开的人。”
“桑娆你胆子不小呀。朕问你，忠臣又是什么？”
“皇帝离不了的人。知道要亲近却又厌烦的人。”
“有意思，拿什么样的是个好的忠臣呢？”
“比奸臣更奸的忠臣才是好的忠臣。殿上直谏是忠臣，但是不管皇帝杀了你，还是你自己死谏。你死了，贬了，还有什么用？忠臣要首先会保护自己，再来施展抱负，辅佐君王。”
“那你认为是忠臣多还是奸臣多呢？”
“呵呵，弄臣最多。”
“弄臣？”
“臣是皇上的臣，弄臣是以皇上的意思为出发点，不敢特意讨好，也不会违逆皇帝的意思。这不是弄臣么，把握好为臣子的身份就是了。”
“娆儿，可是朕不觉得你是个弄臣呢！”母皇来到我的面前轻轻抬起我的头，扣紧我的脖子猛地用力下去。嗯！空气……我不敢使用武功，如果他想我死，我逃不过。何况我反抗了恐怕会连累爹爹。就在光线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的时候。钳制着我喉咙的手中一离开。我立刻贪婪的呼吸着咳嗽着。
我回过神了，母皇已经又坐到她的龙椅上了。只听到她低声说道：“红遥，你这是何苦，朕以如你所愿。你为何……”
我不敢在言语，跪在地上期盼着快点结束。最好可以回到冷宫……
“朕15年来竟然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女儿……”母皇眯起眼睛看着我，研究着。
先是一惊，随后明白了。方才母皇卡住我的脖子。就是在检查我是男是女。除了没有喉结之外，以母皇的武功在肌肤接触之后又怎会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地呢？
更何况，皇宫中耳目众多。成为一国开国之君又怎么回是普通人呢？想到这里心下反而坦然。看着母皇疲惫的双眼里展露出的探究神色。
沉声说道：“母皇，儿臣知罪。”
母皇放开我，直起身子说道：“不为你父后求情么？”
我淡然笑道：“母皇若是怪罪，儿臣求有何用。大不了父女同赴黄泉。若母皇惦念与爹爹的结发之情，死罪得免。而爹爹的性子深处冷宫也会怡然自得。儿臣为何要求？”
母皇嘴角微翘说道：“好个以退为进。你就不怕死，不怕受苦，不怕受辱么？”
“母皇，古语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顿顿叹口气说道，“虽然儿臣不认自己会但当什么大任。但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尝试失败怎么会有成功。死，儿臣自然怕。害怕的要命。自然会努力求生，哪怕会因此受辱，但是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更何况，受辱端看你怎么想，若是宠辱不惊，又有何人能辱于自身？但是，到应死之时，儿臣也就不退缩。为了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或物，自当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看着母皇听完我的胡言乱语之后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就心中打鼓不停。哎！漂亮话谁不会说，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不过，儿臣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听完我这句话，母皇突然哈哈大笑，随后声嘶力竭的说道：“天灭秦珂，天佑秦珂呀……”
我立马吓得如同鹌鹑一般缩在地上，尽量不让如同疯癫的母皇注意到。可惜，母皇在狂吼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之后神情肃穆的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将我扶起来做到一旁的椅子上。
“娆儿，今天叫你来本是要将你许给一个远离这里的人。让你逍遥一生。没想到你不但是个女儿身，而且……朕怎能让你珍珠蒙尘掩你光华呢？”母皇抚摸着我的面颊说道，“你这容貌，将是你的利器你的保命符，你的气度将是你的根基，你的见识将在困苦中增长，你所知道的秘密经给你带来无尽灾难和无尚权利。你的一切将名载史册……”母皇越说越激动，我越来越慎得慌。
这母皇和爹爹一样都喜欢安排我的人生……哎!照她说得我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母皇终于不再揉搓我的脸了，她走到龙书案前拿了一张黄绢递给我。说道：“念出来。”
看着黄绢顶上大大的三个字——“罪己诏”我不但腿软，连全身都软了。顺势跪在椅子旁边……
“念……”
擦擦不存在的冷汗，心中暗想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今个我豁出去了。“吾市井流离。德行亏为，得天下不弃，拥以待之，九五为尊。原应途治，却蔽塞目耳，谄谀佞幸，后宫奢靡。赋税竭生民用给，戍役乏军伍备力……追思吾非，痛哭何及！欲挽乏力，无颜天下。遂宣自退位，以谢天下……”
念完之后，我倒真的冷汗全身，我这皇帝老妈是怎么了，好好的皇帝干嘛不当了？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母皇又递给我一卷她刚刚写好的圣旨示意我打开来念。我接过来恭恭敬敬的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锦为帝，即位以来，上愧对祖先，下无颜百姓……着退位浴阳宫，着朕之长女桑娆公主，德行兼备，诏令即位，是为媚帝……即位？即位？媚君？不对，不对，媚帝？老妈你疯了？”
母皇弯下腰笑得好甜蜜的说道：“不错，你娘我。没有抽疯的。明天我就是太圣皇，你，就是我秦珂第二代君王媚帝，不过你愿意叫媚君也可以……”
顿时天塌了，地陷了。小鸟星星满头飞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声音说道：“不能让别人当皇帝么？”
“我就你一个女儿，而且是唯一的继承人……”母皇笑得更可怕，“我只让我要的孩子留下来……”
我最困兽之斗，“母皇继续当皇帝呀……”
母皇与我脸贴着脸说道：“可惜，为娘的今个一早就发了罪己诏……君无戏言，闺女咱这秦珂靠你了……”
“咣当！”我华丽丽的晕倒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即位而“兴奋地”晕倒的皇帝……
不过隐隐听到皇帝老妈咕噜了一句：“这韩邱国的醉春宵还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