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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二十 【异兽凿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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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拿起的不仅是莫炎刀,更是被尘封多年的豪情。

这个手持“火刀”的少年仿若杀红了眼的魔鬼,他生生的将整片蜂群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当握住颜歌冰冷的双手,云栈心中才有了那份久违的安定。

此时锋利的莫炎刀夹杂着火焰席卷而来,大批的钦原巨蜂霎时被斩成两截,密不透风的刀势如漩涡般将临近的敌人全部搅碎,钦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刀”逼的不断向后退去。

颜歌转身与云栈脊背想贴,再度奏响了观天箫音,箫体荡出阵阵声波,将身边企图趁机偷袭的蜂群尽数驱散。

他们就同当年在幽骨江中一般携手对敌,并肩作战。

众人忙趁此机会在二人的带领下缓慢的向前行进。

可这样急速的刀法着实太过消耗体力,云栈渐渐的也有些力不从心。

纵然此时嗡嗡的轰鸣声震的常人双耳发麻,颜歌依然凭借着敏锐的听觉辨别出了前方窸窣的流水声。

颜歌举起观天箫挡住蜂群,贴在云栈身后侧头对他喊道:“前方有水潭,先去避避!”

虽不知水中会否有何潜在的危机,但此时情况紧急,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必然要一试。

云栈在混乱中听到颜歌的声音,一把拉住她便向前方跑去。

在观天箫和莫炎刀的共同保护下,后面的人马也紧紧跟上,庞大的队伍迅速移向不远处的水源。

众人挥舞的手腕早已酸麻的失去知觉,却依然不敢有半丝的停歇。

黑压压的蜂群,仍旧盘旋在周遭寻觅乘虚而入的机会,云栈和颜歌却已离水源越来越近,清澈的潭水少说也有数十米,对于众人来说,平静的水面如同无边暗夜中,突然现出的阳光,为绝境中的他们带来了希望。

形势所逼,云栈也顾不得许多,拉着颜歌纵身向水下跃去,水流激荡起一片银白的浪花,将黑压压的蜂群隔在上空,它们不甘的挥舞翅膀,眼睁睁望着二人潜入水底,却再也无计可施。

转眼间,“噗通”的跳水声不绝于耳,众人此时也纷纷赶到了岸边,连带着整个火网接连跃入潭水之中。

虽然仍旧损失了几名兄弟,但此时总算摆脱了那令人窒息的危机。

云栈与颜歌借着下沉之力,缓缓的向潭底潜去,这时,小银蛇的声音再次在颜歌脑海中响起,“水潭是活水,下面的源头就是出路。”

颜歌诧异的皱起眉,她低头望向腰间的银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小银蛇却并不回答她,只缓缓从颜歌腰间爬下,摆动着身体向水源处游去。

看出它是在引路,云栈与颜歌相视一眼,二人深知此时无暇深究缘故,只能随着它随向前游去。

穿过足有百米长的甬道,终于到达了水潭的另一边,索性众人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深谙闭息之法,否则如何撑得了这么远!

云栈第一个破水而出,他大口深吸着空中的新鲜空气,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劫后逢生的笑容。

此时身后赫然传来颜歌的笑声,“干净多了,这才像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栈忙将握刀的手背向了身后,掌心传来的剧痛使得他眉头不由的一皱。

云栈却仍详装无事,望向颜歌无奈的摇摇头,“此时还有心情玩笑,不怕再也出不去么?”随即便起身淌着水向岸边走去。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便再也不能赶她离开。水潭的外围仍有数之不尽的钦原巨蜂等待着,如今,唯有找到委蛇,将缚兽珠取到手中驱逐异兽,才能安全离开。

小银蛇再度缠到了颜歌纤细的胳膊上,她垂头抖落身上的水花,并没有察觉到云栈的异样,“出不去就出不去,反正有你这位云爷作陪呢。”说罢颜歌踏水而起,轻巧的荡到了岸旁。

这时洛沐然等人也将头露出水面,大笑道:“这泽狱不算太坏,还有这等清澈水潭为我等沐浴!”

九骏掸了掸身上的水花,冷峻的面孔也浮起一抹浅笑。

颜歌的怀中却突然耷拉出两个兔子耳朵,她这才想起一直被揣在怀里的兔子老七。

它既不会水,又不懂闭气之法,在水里泡了半天,哪还了得!

想到此处,颜歌忙将那湿漉漉的兔子拽了出来,果然,它此时浑身仍在滴水,紧闭的双眼一动也不动。

颜歌脸上原本的笑容顿时一扫而光,她抬手凝聚着体内的灵气向昏厥的老七度去,足足过了半晌,这老七才渐渐有了生机,“扑”一口水从肚中吐出,兔子老七再次睁开了通红的眼睛。

颜歌心中的大石恍然落地,她疲惫的向后坐去,“总算没事。”

老七却笨拙的翻起身子,离她远远的,似是还在赌气。

“轰隆!”刚爬上岸的众人犹在休息,突然感到大地猛的一震,颜歌的身子也跟着陡然一晃,顿时疑惑道:“地震?”

然而这震动却越逼越近,带动着人们浑身的血液和心跳也随之加快,颜歌手臂上的小银蛇吐了吐芯子,“是凿齿。”

颜歌久居琅峫,幼年时曾听嬴嬛讲过不少奇闻异事,此时却不解的呢喃,“凿齿?姑姑提过,这种食人兽早就死在昆仑山了啊……”

云栈听罢眉头再次蹙起,来泽狱之前,九嶷便一再告诫他凿齿不好招惹,他虽心中早已做好准备,却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和这巨兽照面了,忙回头低声吩咐道:“沐然、九骏与我主攻,其他人辅助,弓箭手准备。”

众人得令,立刻破水而出,拔出手中长剑长刀,列阵以待。

青灰色的头颅缓缓自前方泥泞的道路上现出 ,它看似人形,周身却成青灰色,凿子般的长牙直穿出下颚,粗壮的右手握矛,左手持盾,冷冷的扫向众人。

颜歌仰头望向两人高的凿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料凿齿一见到颜歌,竟伸长脖子怒吼起来,腥臭的气息席卷而来,熏的颜歌立刻掩住口鼻退了两步。

小银蛇见状幽幽叹道:“这家伙是把咱们当成献祭的祭品了。”

银蛇的声音尚在脑海中徘徊,凿齿便已大张着獠牙,携着阵阵阴风俯冲下来。

眼见凿齿径直冲向颜歌,千钧一发之际云栈头也不回的提到迎了上去,“颜歌你去后方躲着,如若我们撑不住,就潜水回里去!”

他总是第一个拼命的,肩上压着的是众人的安危,又何时退缩过!

颜歌望着他坚毅的背影竟有些心疼。

凿齿原本兴冲冲的步伐不得不因了云栈突袭而来的长刀停住,他不断吭哧着粗气,表达着心中强烈的愤怒,随即握起手中的长矛直刺向面前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云栈翻身飞转,莫炎刀在空中兜了一圈,硬生生的将凿齿手中的长矛锁住。

凿齿见武器被人钳制,甚是恼火,仗着浑身巨力,挥舞着胳膊想将云栈甩出。

深知不能硬碰,云栈手腕一压,借着此力向后一跃,稳稳落在地上,在他的掩护下,剑冢数人此时已趁机将凿齿围在正中。

众人在高大的凿齿面前显得分外渺小,九骏和沐然缓步上前,三人成掎角之势,直迎向中心的凿齿。

凿齿甚是不满,怒吼着握紧长矛刺了过去,云栈一个翻身,将长矛踩在脚下,他提起刀顺着长矛向上行去,转身对着凿齿的胸口便是一刀。

然而这一刀却彷如砍在了顽石上,只划出浅细的伤痕。

心中虽有些惊愕,云栈手上却不曾停歇,莫炎刀行云流水,毫不间断的向同一处伤口劈砍而去,可那伤口也只是微微加深,仍旧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见刀剑无用,云栈只得凝聚内力,双脚踢向凿齿胸口,便借力落在地上脱身而去。

凿齿向后退了两步,拍了拍胸前细小的伤口,嘲讽的望向云栈,剑冢众死士见状也发动阵势,在九骏和沐然的带领下,侍卫们从自四面八方执剑刺向凿齿,随后另一波剑冢死士交替呼应,如此往复交织成了一副密密麻麻的剑网将巨兽封在其中。

凿齿身上霎时多出了数条细长的伤口,然而云栈却并不觉得乐观,这样的攻击对凿齿根本造不成伤害。

然而它的死穴到底在哪?

凿齿却毫不在意细小的剑伤,他只是眯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将目光直直投向颜歌。

这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欣喜,凿齿大吼一声,甩开众人便发狂般的扑向颜歌。

它所蹋之处,地面都要深陷半寸,谁又拦的住?

这一突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一怔,可已由不得深思,云栈提刀追了上去,从凿齿的身旁一跃而上,生生的将这庞然大物撞倒在地。

然而那巨兽转眼间再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它丝毫不管他人的阻拦,这一刻它只想把面前的女孩吞到肚子里。

云栈转身望向静静站在远处的颜歌急道:“跑啊!”

颜歌秀眉一挑,冷冷瞄向凿齿,“琅峫山比你凶的野兽,本姑娘见得多了!”说罢她抬指将观天箫凌空一转,便踏地飞身直迎向巨兽。

凿齿见这女子肯自动送上门,更是求之不得,大喜的张开獠牙,恨不得一口将她吞到腹中,颜歌便也将计就计,任由它扑倒自己面前。

缠在她手臂上的银蛇也被这举动吓得黯然失色,“别送死!它是看你灵力充沛,要吃掉你大补!”

云栈心中霎时凉了半截,他踏着凿齿的背脊跃起,从后方攀住凿齿兽的肩膀,将手中的莫炎刀紧紧的勒在了它的脖颈上。

被精钢打造的刀锋勒在脖上,绕是凿齿皮糙肉厚,也划出了不浅的伤痕,云栈的双臂青筋不断暴起,凿齿脖间也不断有暗绿色的血液缓缓流出。可此时的凿齿哪管得了这许多,眼见美食已近在眼前,它长长的獠牙上不断滴着粘稠的唾液,甚是刺鼻。

见时机已到,顾颜歌蓄足灵力,整个箫体再度散发出夺目的光滑,随即她指尖一转,将观天箫飞掷而出,直打向凿齿腥臭的长牙。

观天箫是何等神物,何况这一击更夹杂着颜歌纯净的灵力,纵然是在沼泽中修炼多年的凿齿异兽,此时也招架不住,长长的獠牙生生被打掉了半颗。

事实上,凿齿的长牙是其修炼精元所在,正是有了此物,才使得这个巨兽有着刀枪不入的坚硬皮骨。

如今它的长牙被颜歌误打误撞的重伤,凿齿自是愤怒异常,它仰天长吼,将手中的长矛和盾牌一起打向颜歌。

绕是颜歌反应灵敏,却也被面前阵阵劲风扫的皮肤生疼,不断的翻躲之中,难免有些狼狈。好在云栈始终在钳制凿齿,它一时也折腾不出太大的动作。

突然凿齿扔出手中的盾牌狠狠的砸向颜歌胸口,她顿时被击的周身一颤,随即便感到浓浓的血腥味儿从体内涌了上来,犹在空中的身子不由的一歪,重重的向地上跌落。

云栈此时正全力用莫炎刀钳制发狂的凿齿,眼见颜歌便要摔在地上,他妄想去救,却已是分身乏术!

纤薄如纸的女孩如枯叶般飘落,她却已提不起半分灵力阻挡落势。

就在这时,颜歌突觉腰身被人揽过,迅速下落的趋势也陡然止住,透过衣衫她几乎可以感触到那人纤细的骨骼。

颜歌闻着那熟悉的檀香回头望去,正对上戚行之柔和的目光。

他怎么来了!颜歌微微一怔,此时已安然落在地上,素来胆小的兔子老七虽然抖得像个筛子一般,却仍飞快的跑上来关心主人,它窜到颜歌怀中,不停的蹭着毛茸茸的脑袋。

戚行之淡然一笑略去了千言万语,他缓缓起身望向凿齿,眼中的柔情霎时敛去,只余下刺骨的杀意。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景阑珊刚刚也着实替颜歌捏了把冷汗,她望向戚行之的身影心中才松了口气:既然他已来了,那么所有危机都会迎刃而解了吧!

凿齿的一颗长牙已断,体内的灵力立刻散去一半,云栈的莫炎刀已在他身上划下了极深的伤口。现下的凿齿已经近乎癫狂,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着,手中的长矛更夹杂着呼呼的劲风不断挥扫着,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半寸。

唯有云栈和沐然尚可提刀与凿齿对招,然而盛怒之下,这怪兽的攻势却更加猛烈。

云栈倒也避重就轻,刀刀不歇的攻其不备,那凿齿挡的了一刀两刀,却终究挡不住第三刀,胸口终究被云栈劈开深达半寸的伤口,大步后退了几步将大地扬起一片尘烟。

云栈却并不罢休,一个回身又是一刀,竟击的凿齿步步后退,沐然的长刀也乘机而上,与云栈的莫炎刀相辅相成,瞬间便将凿齿兽胸前砍得体无完肤。

虽然凿齿此时伤痕累累,但若不断去他余下的一颗长牙,这样的皮肉之伤仍旧难以至死。

淡淡的撇过云栈手中所执的莫炎刀,戚行之立刻猜到了前因后果。他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对一旁侍从冷冷道:“弓拿来!”

侍卫立刻将上好的弓箭奉上,戚行之推开箭簇,提起手中所持的长剑,稳稳的搭在弦上。

算准了位置,他猛然松开指尖,长剑喷着火舌便离弦而出,直刺向凿齿仅剩的长牙。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长牙已然在嘴中被击的粉碎,这一剑更顺势插入凿齿口中半寸,巨痛使得它更为疯狂,不顾一切的向四周乱撞。

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要蕴含多强的内力才能击碎那精元所制的獠牙!

沐然心中暗暗惊讶,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剑冢之主的内功竟如此深厚。

戚行之向前快步走去,随即一个辗短的翻身跃起,那原本插在凿齿口中的长剑便已被他利落的拔出。

他的动作之快,使身上未曾沾染上半丝污浊的血迹,然而当双脚落地时,他却垂头轻咳了几声。

这份淡然自若令在场的所有人皆大吃一惊,放眼天下,见过剑冢之主出手的活人怕不出十个,如今竟有幸亲眼目睹,众人顿觉此生无憾。

拭去剑上污血,戚行之便背对着凿齿所在的方向,平静的向众人走来。

而此时,凿齿双牙俱断,已是强弩之末。

云栈轻巧的避过巨兽挣扎而出的撞击,似是厌倦了无尽的劈砍,云栈将真气凝在手中,长刀透体而过,准确的刺在了凿齿跳动的心口。

莫炎刀连带刀柄几乎一同没入凿齿体内。

凿齿口中怒吼的声音戛然而止,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天地间所有的目光似乎都凝聚在此处。

发丝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云栈闭上双眼,搅动长刀猛的向外拔出,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他一步步的向不远处的众人走来,握刀的手仍缠着刚刚裹上的布条,然而如今这双手已是血红一片,却看不出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轰隆!”一声巨响,凿齿终于油尽灯枯,这个横行泽狱百年的异兽重重的跪在地上,随着心口不驻流出的缕缕鲜血,那颗活跃了数百年的心脏逐渐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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