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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〇五 【铸剑神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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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房门开启,从那铸剑炉后的小屋内走出那名重伤的黑衣男子,他的伤口此时已包扎完好,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多谢谋姿姐!”

姬谋姿放下手中原沙,似笑非笑走到那男子面前,“小万,西吴楼除了仲孙阳,没有人能伤你,他不是去了始安郡,难道,云栈给你的消息有误?”

“大哥的消息没错,伤我的人不是他,是另一个人!当时屋内漆黑,我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他的剑异常锋利,武功深厚,招式古怪,不过几十招,便废了我的武器。”

姬谋姿峨眉微蹙,“你的任务既已失败,就回招摇山养着吧。”

“我还没向大哥复命!咳咳!”话音未落,小万胸口又隐隐渗出鲜血。

姬谋姿头抬眼冷冷扫向他,“你是想复命,还是想没命.”

小万此时却仍调笑道:“不给大哥个交代,我也没脸见他,相比之下,还是没命的好。”

姬谋姿不快的睨了他一眼,“这次什么任务?”

“取整条地锦街的地契。”

谋姿丹凤眼轻轻眯起,“回去,其余的事我会解决。

听了这话,小万才松了口气,“总给姐姐添麻烦!”

谋姿别过去头,也不理他。

“这么好的复合青铜剑,谋姿姐刚柔并济,能使剑身柔韧的同时,剑刃也足够刚硬,这工艺如此繁复,配比原沙一定很难!用那个无赖开剑,着实是暴殄天物。”小万拾起地上染血的长剑赞叹道。

“一片废铁,杀个废物,有何可惜。此剑不配烙我梵花之印,免得毁我名声!”姬谋姿厌恶的斜睨了那把青铜剑,“三重原沙的铸剑比例着实难以摸索,你回去吧,别打扰我!”

小万听罢向姬谋姿深深一拜,“万舒词告辞!多谢姐姐多番相助!”语毕他身影一闪,便在原地骤然消失。

一切归附平静,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空荡的街道,只余下女子与铸剑炉猩红的火光在暗夜之间妖娆绽放。

******

琅峫山谷中,顾颜歌包裹着山间野的果菜回到木楼旁,“云栈,你要的东西都找来了。”然而待走到近前,她却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

云栈此时端坐于木亭之中,他一摆平日的傲慢寡淡,在落日的余晖下,刚毅的脸庞透出些许儒雅,好动的飞风也在他一旁乖乖俯身趴好。

“今日让你受了委屈,现在我让你尝尝长明饭庄的酒菜,也算扯平了。”语毕,云栈从怀中取出火折,燃起一旁搭好的木堆,木堆上方以枯木为架,吊着一壶深褐色的酒,酒壶上方宽大的壶嘴处托起一片荷叶,云栈取出几枚颜歌采摘的青梅,用溪水洗净,放入酒壶中酿制。

“煮酒的方子很多,溪水甘甜异常,是极好的引子,你不能喝酒,又不食五谷,我以此酒为炉为你做份百花酿,酒入荷叶,叶融百花,百花以蜜浆沁泡,相信别有一番风味,也不至于坏了你的规矩。”云栈说罢将已经泡制好的百花轻轻的放置于荷叶之上,氲氲青梅酒气不断上升,沁入荷叶,将那蜜浆百花笼罩在酒雾之中。

望着对方费尽心思的礼物,颜歌竟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心中竟有些酸楚,她缓缓蹲下身,“我终日只食花瓣蜜浆,从没尝过别的味道,对我而言,哪有美食可言,只有足以果腹罢了。”

此时夕阳已尽,月光缓缓从云后现出,照亮着琅铘山谷。

云栈垂头轻叹,“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不如我们换换?”

“要我去做饭庄老板,你的生意肯定全垮了!”

云栈举起荷叶对颜歌笑道:“百花酿好了,青梅酒也是最佳的火候,你可愿与我同饮一杯?”语毕他从怀中取出一对酒杯,杯盏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浮起淡蓝色的光华。

“出门还带酒杯,你还真是爱酒之人。”颜歌转身从溪水中摘下一片荷叶,将其卷作杯状走到云栈面前。

云栈举起酒壶将青梅酒倒入二人杯中,“爽快!”

荷叶的清香配着淡雅的青梅酒别有风味,颜歌抬手举杯,“为我的第一个朋友,顾颜歌敬你了!”

云栈朗声大笑,“蓝玉杯对清荷叶,好!”说罢他将那杯盏与颜歌的荷叶轻碰,二人仰头一饮而尽。

这一夜二人以如此奇异的方式笑谈古今,觥筹与绿叶交错,食山间野果,品百花佳肴,虽是相识未久,却仿若多年老友。

多年以后男子在皓雪下思及当年那一场通宵达旦,命运暗自流转,将两个毫无相干的人彼此相连,而当时年少的他们又怎知这是最后一场毕生难忘的平静安乐。

***

这一夜过得极快,千里外桂林郡的东方已有了一丝明亮,半月还未沉入山谷,日头已渐渐浮上,一时空中日月共处,黎明的到来,宣布着新年第一天的伊始,人们皆沉浸在对新生活的向往和喜悦之中。

但整个西吴楼中却彻夜未眠,楼中长老正聚集在青竹堂议论纷纷,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众长老也都安静下来。

他身着暗红锦袍,手执一把看似普通的长剑,缓缓从屏风后显出眉目。此人年约四十,相貌平常,眉心至眼角却有一处极深的伤疤,看去虽是陈年旧伤,却依旧令人触目惊心。

那中年男子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所过之处竟令人觉得有些许寒意。

人群中一位长老正欲上前说话,那人却抢先开口,“左长老,姬谋姿的事薛庸已经向我说过了,我受仲孙阳楼主所托,只负责看管西吴楼的石室不让外人进入,其余恩怨与我无关,你们自行解决吧,余某不便打扰。”

左刑重重叹道:“如今黑衣人前来窃取密室宝物,虽然您已将他打成重伤,但谁又知道那人是否已经探得石室机关。仲孙楼主的贵客齐田府的大少爷又被那姓姬的妖女斩杀,现在如果齐田府找上门来要人,我西吴楼该如何交代啊!余音先生,你与仲孙楼主是好友,怎能坐视不理!”

人群中一人道:“这个姓姬的妖女袒护黑衣人,肯定对我西吴楼石室中宝物有所图谋!”

众人附和之声渐渐不绝于耳,然而薛庸管家只垂首站在余音身边,始终没有说话。

余音不愿再听到众人喋喋不休,迈开脚步欲返回屋内。

忽然一阵寒风扫过,紧闭的大门吱嘎一声被风推开。

“你错了,对西吴楼我没兴趣。”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木门前,此时却多了一抹红衣黑衫的身影。

众人噤声回头望去,那女子面带银色图腾面具,露出的半张脸清艳精致,慑人心魄的黑色双眸在暗夜间越发深邃孤傲。

她只身前来,却无一人敢上前拦截,她未伤一人,没有惊扰,就这样淡淡的出现在门外院落之中,就好似应邀而来的宾客。

左长老望见女子的面具后的双眼,心中也是一凛,“怎么不拦住她!西吴楼层层防线都是虚设么!”

众人这才回过神,抽出刀剑上前拦阻,那女子却望也不望身旁,只径直向左长老走来。

数之不尽的刀剑迎面袭来,她也只是微微侧身便轻巧躲过,仿若只是轻舞了几下,她转瞬便到了中厅。

余音身旁低头静默许久的薛庸管家此时抬眼望见那女子,额头的冷汗便不自觉的啪嗒落下,他努力保持面色平静,双手却暗暗背过身哆嗦着握紧身后的短刀。

女子立定望向左刑,“左长老何须动怒,姬谋姿要去的地方,旁人拦不住的。”

闻得‘姬谋姿’三个字,堂中众人皆本能的向后退去,这个誉满天下的铸剑神话如鬼魅一般在坊间来去自如,虽然树敌无数,至今却也很少有人能伤她。

江湖之中见过她的人并不多,而且她每次皆以银色面具遮脸,没有人知道这她真正的样貌,没人知道她出神入化的铸剑之术来自何处,更没有人知道她武功到底多高。

众人只知江湖传言这个姬谋姿性情孤傲乖戾,生得倾城姿色,半边容颜,便可谋天下。

这个奇女子好像突然一夜出现在江湖之上,她所铸的兵器江湖上无人可比,不过半年时间,小到江湖中人,大致属国的藩王国君,皆不惜一掷万金寻她铸剑。

因为她铸剑有三个规矩,所铸的长剑皆会烙上梵花之印,所以被人称为——梵花铸。

余音听见这个名字,才缓缓转过身。

姬谋姿似笑非笑,“我道是谁坐镇此处,原来是红川尊者—余音!”

余音听得此言周身一震,“余某受楼主仲孙阳所托,守护西吴楼石室之物,姬姑娘也不能逾越半步。”

姬谋姿并不回答余音,反而转身望向左长老,“西吴本在中原,因盗得秦陵之物而起家,逃难至此建了此楼。仲孙阳的祖上不过是群盗墓的贼,此地偏离中原,大部分财力其实皆为你们暗自操纵,这桂林郡现下都是你们西吴楼的地界,石室中有桂林郡八成的田契、房契,还有你们老祖宗当年盗取的秦陵葬品。”说到此处姬谋姿在坐前捻起一杯清茶,缓缓走向左长老,“左邢,我说的可有错?”

谋姿将西吴楼的来历娓娓道来,如在叙述一段家常趣事,但在场之人却无震惊的一片唏嘘。

西吴楼如此不光彩的历史只有少数元老略知一二,石室之中所藏的东西更是只有左邢一人负责,即使看管的守卫也并不知道所护何物,这姬谋姿到底何方神圣,竟对整个西吴楼的状况了如指掌。

左长老狠狠的盯住姬谋姿,手指不断收紧,将怀中短剑握的咯咯作响,“你怎会如此清楚!”

姬谋姿眼眉低垂,轻轻的瞥了那剑一眼,“三寸半长,星海玄石所铸,出自廉礼之手,那孩子铸剑的本事见长了。”她随即饮了一口手中之茶,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阖,“岳阳的君山银针,味道还算清雅,泡茶的水差了点!”

“够了!妖女,你如此羞辱我西吴楼,寓意何为!”左邢胸口不断起伏,从怀中抽出短剑指向姬谋姿眉间,执剑的手却禁不住颤抖起来,堂中众人见状也随之拔剑上前,唰唰之声不绝于耳,转瞬便将谋姿层层包围在正中。

“不要对铸剑师拔剑。”姬谋姿不闪不躲,悠然放下茶杯,嘴边的笑容却骤然敛去:“尤其是我!”

左邢闻言更是盛怒,将短剑直刺而去。

眼见短剑便要刺入姬谋姿的眉心,却骤然生生的停住了去势。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此时姬谋姿左手两指夹住左邢的短剑,无论他如何用力,那短剑也再难前进分毫。

左邢感到谋姿指尖强大的内力,想撤回短剑却已是来不及。姬谋姿指尖微微用力,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短剑应声而碎。左刑还未能惊呼出声,姬谋姿右手反掌压过他手腕,将左邢手中余下的断剑直指向他自己脖间跳动的血管。

人群中顿时引起骚动,众人本欲上前营救,但料想女子不出三招便将左邢制服,各个都犹豫不敢上前,气势登时减了大半。

只有一名护法护主心切,冲上前去欲营救左邢。

姬谋姿头也不回掷出左手夹下的另一半断剑,那护法的长剑还没到她身边一丈,他的手腕便被断剑刺伤,那人筋脉受损再无力握剑,他手中的长剑也应声落下。

“见你护主有心,就留你一命,未像那些贪生怕死之辈!”说罢,姬谋姿冷冷扫过周遭众人,将目光定在了薛庸身上。

薛庸一直隐在暗处冷眼旁观,可如今姬谋姿尖刀般的眸子,仿若将他心中算计一一看透,薛庸如被定在当场,冷汗却早已将衣襟沁透。

“姬姑娘手中哪曾缺过宝物,西吴楼石室的东西想是不足以提起你半点兴致。左长老已年过半百,纵使你恼他出言不逊,又何必多作羞辱!姑娘不如将来意道明。”余音终于忍耐不住上前劝阻。

姬谋姿闻言松了力道,右手中的断剑也应声落下,那左邢也如蒙大赦,立刻跌坐在地。

她起身向余音走去,“你也想参合此事?”

“受人之托,怎能失信?”余音不愠不火的望着银色面具下漆黑的双眼。

“当日你要我为你铸造千帆剑,去报你脸上的一刀之仇,可是应了我梵花铸的规矩。”姬谋姿望向余音眉心长长的刀疤,“如今年岁久了?红川尊者忘了不成?”

余音嘴角微微抽动,沉声道:“要姬谋姿铸剑,条件有三,其一,提供全部铸料,其二提供铸金万两,其三,此生不可与你为敌!”说到此处,余音将长剑端起,轻轻的抚摸剑身,干涸的眼睛似要将剑刻入脑中,然而纵有再多不舍与眷恋,也必须归还,“多谢姬姑娘这柄千帆助我报仇,朋友道义不可不顾,余某愿将此剑返还!”

姬谋姿闻言轻笑,“送出的剑,我从不收回。此次来不过是要取整条地锦街的房契,与你们西吴楼无关,也不会取你那秦陵宝物,你是要自己交出,还是由我亲手来拿?”

左邢闻言,着实松了一口气,“只要那地锦街整条街道的房契,绝不动其他?”

姬谋姿从怀中取出一张单据对左邢道:“这是我在汇丰宝号万两黄金的汇票,算我买下这条街。”

左邢此时早已汗如雨下,他虽久闻其名,但江湖之中多夸大传说,他着实低估了姬谋姿的能力,也高估了廉礼所铸的短剑,还险些丢了性命,此时哪敢继续招惹她,忙吩咐道:“薛庸,你去石室中取得那地锦街所有房契,交予姬姑娘!”

“慢!”余音一声大喝,他将千帆剑重重的插入地下,“谁也不得动石室之物,除非我死!”

左邢一时气得不知如何说辞,薛庸也不多话,仍旧垂首立于一旁。

姬谋姿听得此言,竟“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果然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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