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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刀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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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

唉唉,挺住挺住,我可千万不能再病了。屋里那只才刚刚有起色,我可不能再添乱子了。揭开锅,盛满一碗汤,迎着风雪,趁热往屋里送去。

转眼间已至月末,杨逍背上那重重的一刀,在青牛同志的热心关怀下,恢复神速。

当然也亏得我不辞辛苦,日日炖鸡熬汤。这阵仗,简直就是在伺候坐月子的大妈,不,是大哥。我要叫他杨大哥么,或者杨哥哥,或者哥(哦爸)?

寒,算了,容我自己私底下恶抖好了~―_―

两日前,胡青牛检视过杨逍伤口后,语重心长的念道:

“杨左,不,杨兄弟,伤口已长好,应该不会再开裂。听见没?定寻姑娘,休得再惹是生非呐!”

“我——”

“最近教中有紧急事务,我需得出门一趟,预计七日才回。杨兄外伤已无大碍,关键是内伤。这几日的药我已备下。诺,这些药,定寻姑娘你抱好了。按时煎好,不得偷懒!”

“我——”

“还有,这几只参你拿去。是朋友从长白山捎来的好货。你们从有间那弄回的,乱七八糟,怎么比得上这几只。定寻姑娘,把这些参炖你的老母鸡汤里吧。记住,汤不要断啊。”

“哦。”

于是今日,我熬汤时就发现了一个艰巨的问题:母鸡尚存一只,但我们没有多余的钱了……

于是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噌噌,我轻扣了隔壁的房门。

“走!师兄,我们打劫去!”―_―

这等小事还是不要让那人再操心了吧。

师兄一听说是黑夜化缘,也不多话,抱臂靠在一旁,瞧我画完浓眉后,转身提剑先走了出去。

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提着我,很多个起落后,嗖嗖窜进了镇上面积最大的一间豪宅。四下万籁俱寂,偌大的宅子竟没有一个巡逻值班的,隐隐透着一番诡异。我蹑手蹑脚的跟在师兄身后,随时防止有人暴起偷袭。终于,前边一间屋子隐隐有亮光透出。我们偷偷靠近,却听见一片呜呜之声。

“哦哦,娘子,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呜,相公!奴家命苦啊!真的命苦啊!”

“是啊,娘子,张三那狗腿,竟连你祖传的一只玉镯都不放过!我们怎么办呐,怎么办呐……”

师兄转头来和我面面相觑,我蹲在墙角下听得大惊。不好,莫非有人趁我们之前,已经捷足先登,把这洗了?

只听屋内又有哭声传出:

“哇,爹爹,儿子好饿,好饿。儿子想吃绿豆糕……”

“你这不孝子,还绿豆糕!你爹我肩不能挑,你娘她手不能提,明个儿早上还得讨馒头去,也不知道讨得到不。哦哦!”

“呜,儿子,你要记住娘的话,若能逃过此劫,以后一定要找那个杀千刀的有间报仇!居然一夜之间就跑了!我们存他钱庄里的几十万两银子,如今就只剩这几十张废纸了!而且,娘还有几十件衫子在他们家裁缝店里改,如今也没了……”

“是啊,他们过分的连当铺也关了,存心是不让人活了!哦哦!王家,八家他们,据说也同我们差不多的一般惨状了。我们家大有什么用?那些狗奴才一听见没钱了,一个个搬的搬,抢的抢。现钱全被他们抢走,细软也通通不放过,连家具也劈了,留下这徒劳的空宅一座!儿子,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对不起我们家祖宗先烈,儿啊!”

“爹!”

“相公!”

……

我与师兄缓缓从正门走出时,步伐沉重。

敢情我很多天不出门,这光明镇,已被有间一系扰的一片混乱了,怎么会这样!-_-

小宅门口,推门而入前,师兄转身拍拍我的肩。

“师妹,没事的,办法会有的。”

我点点头,随即黯然神伤。

是啊,办法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可是哈里卤鸭,他们连当铺都关了,即使拿到我们一行人中最值钱的东西——那只玉簪,都找不到地方当了。我囧。

黛绮丝也好几日不见踪影,我没有办法与她主动取得联系。若只身前往光明顶下要钱,会不会被守门的大哥乱箭射死?

“定寻,怎么了?如此安静。”

“没什么,你快睡吧。”

端起洗脸水,往外泼去。哗,黑夜里只听得水声落地,干干净净。我拎着木盆,靠在门边,任凭冷风刮的老脸生疼。

明天,待得明天宰了那只鸡,我一定要再想想办法。抢都会没地方抢咩,去他娘亲的!姑娘我就不信这个邪!―_―

整夜晚辗转难眠。

翻来覆去,滚来滚去。砰,一声闷响,我终于顺利的从铺上落到地上了。非常抱歉的杨逍和师兄双双吵醒。

对了,我们三人现在每晚过的是群居生活。当然,本着避免颠龙倒凤的不纯洁事件发生,同时外加我宅心仁厚的把唯一的床让给了病人,师兄每晚从隔壁跑来,与我双双卧倒在两张临时搭建的床铺上,相当辛苦。

女尊生活,对于我完全是传说。oh,貌似人家穿越来后就一直受苦,与我有交集的人也大部分受苦,想起这些就让人伤心。也罢也罢,轻吼一声:

“我在梦中修行武功,你们表理我。”

翻身上铺,继续辗转。

天不见亮,我就蹑手蹑脚的爬起来,顶着凛冽寒风,生火烧水,煮饭热药,要多贤惠有多贤惠。不过话说,我就怎么老与厨房、伙房之类的地方结缘咧?郁闷。

整理伺候完毕后,我决定上街打听消息,探察地形,为晚上的工作做好准备。

逛着逛着,就再次踏入了镇上的菜市场。沿途小贩的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想起了和左右二使以及蝠王同逛的情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男装黛绮丝时的情景,想起了被困有间花楼时与春春、笔笔还有靓影斗智斗勇的情景……恍若隔世。(omg:素啊,那时才7月。眼看下个礼拜都12月了―_―)

回忆忽然被耳边的对答拉回。

“大哥,你这菊花能再便宜点吗?”

“唉,公子,你就饶了小的吧。如今世道不好,寒冬腊月的,我从三圣坳那么远的地方弄来也不容易啊!这样吧,这些花,没开的算你三文,开了的给一文好了,全拿去!”

我在旁惊叹:哇,好便宜的小菊花啊!可惜JAY不在。倘若有小JAY在,一边唱着菊花台,一边卖菊花。哎,肯定不会是这个价呐。―_―

可那公子却神情郁闷,指指农夫另边筐里说:

“唉,太贵了,你还是把这黄瓜包起来好了。我钱不够了,菊花只好不买了。”

农夫一边整理货物,一边愁眉苦脸的嘀咕道:

“哎哟,我这是蚀本买卖啊。三圣坳那地方虽然就那么点儿大,可也得感谢人家四季如春,大冬天才有这些花呀瓜呀什么的卖,当真是西域奇葩。唉,公子,黄瓜你接好咯!这些菊花呀,不是小人卖的贵!全西域的人都明白,全是那有间的错哇!不厚道啊,不厚道啊!”

公子长叹一声,接过黄瓜缓缓离去。我听的惊奇,接着往前走去,才发现是自己无知。原来,西域的物价业已大乱。由于有间银庄卷款逃匿,全镇银两奇缺,物价虽然急剧下跌,可是银价彪升呐!过去的一两白银,现在可当一两黄金使。纵是这样,镇上流通的银子还是奇缺无比。我向兜售几只母鸡的老婆婆地方问价钱,结果一只才几十文,太便宜啦。可惜我没有钱。>-

在镇上溜过一大圈后,才发现问题严重。有钱的几乎都一夕之间全破产了,没破的也由于西域的彪悍民风,被抢被剐,哪里还留有肥羊给我!回头找到鸡婆婆,正思量着是否天黑后跟踪之,乞讨之。咣,一声锣响在身后炸开。回头一瞧,原来是武侠片常见情景:落魄的壮士卖大刀!

“看一看喂~瞧一瞧喂~宝刀一口,唤口饭吃喂~”

路人问:汉子,咋卖?

“三千贯喂!”

路人欲作鸟兽散,壮士当街急吼道:“砍铜剁铁喂,吹毛得过喂,杀人不沾血喂,哎哟喂,特便宜喂~”

……

我站在一旁苦笑。是哦,卖刀诶,之前都没想到。可是……

手在怀里摸了又摸,放了又放。反复再三,久久拿不定注意,心中大痛:

刀啊,你数度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却还是要将你卖了;

刀啊,你忠心耿耿的随我穿越,最后竟落刀这般下场。你很怪我吧,我明白,对不起了呐;

刀啊,前人曾吟: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可否愿意再救我一次?救他,也就是救我。

我们——

缘尽于此!

咬牙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三立人,发力往那大刀上劈去。

咔嚓,大刀断为两截。再劈,咔嚓咔嚓,大刀断为数截。

我当街高举三立人指向蓝天,头却深深低垂。众人皆惊,四下一片寂静。良久,抬头,环视众人,自由女神如我,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句:

“三十文,卖刀!”

那壮士惊的脸都绿了,两眼放出凶恶狼光。我正欲防他拼命暴起,却听他大吼一声:“我买!”

“哎哟喂,我买喂,我买喂,我其实有钱喂,有钱喂~”

哎哟喂,要将立人托付给此等骗子,我胃痛喂~

后来终有爱刀之人看不过去,上前PK那壮士,与之讨价还价。最后,一百文,成交!―_―

想到还是差钱,我飞快跑回小院,不顾房里之人惊呼,拿起布包往外冲。回到集市,正欲将剩下的三把一块卖了,却不料师兄尾随而至。他抢回最后的一把刀交还我手中,一边对路人呵斥:“不卖!不卖!”一边将我往回扯。师兄眼睛都红了,表现的比我还心痛。

顺他心意,我还是留下了一把。拎着了鸡婆婆的老母鸡,我们沉默的缓缓往回走。走至门口时,师兄忽的转身回头:“师妹,你何必——”

刚开头,他却一副自己说不下去的样子,久久盯着我,不语。不语到最后,长叹一声,接过我提的两只鸡,连同他手里的,率先推门,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我提着空空的布包,懒步朝屋中走去。暗自沉思:青牛啊,你快快回啊,我刀都卖了,鸡汤熬的很血泪啊~

抬手欲推门而入,却听房中穿出女子之声:

“嘻嘻,杨大哥,怎样?汤的味道还不错吧?这雪鸡可是我从碧水寒潭后边逮住的哟,很费力气呢!”

愣愣钉在原地,不由自主的抽搐,抽搐,心脏的位置。

转身朝厨房的位置快步走去,我缩着肩膀抱着胳膊,脸上冰凉,鼻尖发痛。突然感觉:真的挺冷。

咯咯咯,几只老母鸡在竹篾筐下喃喃自语。

我蹲在灶前默默向里塞着柴火,灶上的一口大锅缓缓有热气渗出。待会水一开,就可以拔鸡毛了。立在一旁等着动手的飞鸿师兄,弯腰拾了根柴火,有一下没一下在手里掂着,却掂得我心里烦躁。

甩甩头,我也捡出一根,握住两头发力一掰。嘎崩,应声而断。当然,这根柴很细,粗不过我的小指头,否则我就得换胸口碎大柴了。-_-

嘎崩,我又掰断了一根。接着,嘎崩嘎崩嘎崩嘎崩……

回来后一直没开口的师兄终于发话了:

“小师妹——”

“师兄我没事。”

嘎崩。

“嘿嘿,其实那些刀的销量还是挺不错的。”

嘎崩。

“我知道是太便宜了点儿。”

嘎崩。

“虽然我在峨嵋九十九道拐右手边第三块巨石下还埋了些,可还是这几把最深得我心。”

嘎崩。

“好歹也是我千里迢迢一路从峨嵋揣到西域的呐。”

嘎崩。

“怎料到头来,身价也就值那么几只老母鸡!”

嘎崩!啪!轰!

我一下冲起来,揭开了锅盖。哦,水终于要开了。-_-

“可我们毕竟还没沦落到砸锅卖铁的地步,对吧?其实想想也就安啦,卖了就卖了呗,没啥大不了的,我又没卖身。反正我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一向不高呐。”

否则,世间就又多了个卖菜刀的小姑娘。

8过,我会是那种自虐而死的姑娘咩?明显不是我的风格嘛。

哗,揭开鸡笼,拎出一只递到师兄手上。

“师兄,杀鸡这个艰巨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了,谢谢呐。定寻现在另有伟大任务需亲自出马了,拜拜。”

厨房外寒风凛冽。我搓搓手,跺跺脚,急速朝房中走去。阿黛,我警告过你的。

“尝一口十两,喝一碗百两,干掉一锅一千两。今个儿天冷,我就算你便宜点好啦。一口价,八百八十八!比起之前的三千千万两我已仁慈义尽,所以这次就请痛快一点吧!黛绮丝,你自个瞧着办,要现银哦!给钱~~~~”

阿黛捧着细瓷白碗,用眼神秒杀我。不过,我不怕!-_-

上前揭开锅盖,里边汤水怎还有那么多?恶!

转身拍拍左使的肩膀,倾身埋头凑到其耳边郑重交待:

“你不把它喝完,我们就没办法上路了。加油,好好干!”

对着左使,用眼神鼓励之,用爪子鞭打之,然后准备抛弃之。刚抽身,就被生生活扯了回去。左使坐在床头,拉着我的手怒目相向。

诶,明明是我比较委屈好不好?我胸怀宽广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居然还瞪我,不识好歹的烂人!

“定寻,你那布包呢?怎么没拿回来?”

“哇kao!放手!快给我干正经事去呐,挣钱!”

左使是个执着的人。

“定寻,我问你,你那包呢?拿去干嘛了?说吧。”

“包?呃……我、我没干什么啊。你给我挣钱去……”

左使应该是喜欢钻牛角尖的。

“定寻,我有点累。说不说?嗯?你说不说?说!”

“别摇别摇,我有点晕。包……嗯,我在大街上看见卖肉的老张刀坏了,剔不动肉,着急的不得了,所以,我就把我那些刀送他去了。嗯,对,你知道的,我一向就比较善良,心肠又特别软,是峨嵋山上的一朵奇葩,灿若春花,冷若秋霜,真心欣赏如花……”-_-

唇忽然被东西封住,是碗。

香浓的热汤袭过味蕾时,我的味蕾们全体哗然了。它们的意见通过神经反射到大脑里,大脑就命令舌头和嘴巴做好配合,对外宣布:“好喝咧!”(omg:什么烂描写>-

捧住手中的瓷碗,我细细端详了一番。哎,看不出唇印,也不知刚刚左使喝的是那边,我们有没有间接接吻呐?-_-

黛绮丝的手在空中保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才颓然放下,收回袖中。

她一定是悲伤的。悲伤自己没料到,杨逍那厮居然会忽然将碗从自己手中夺过。居然被失武之人抢了东西,实在是太、太、太没面子啦……

当然,以上均为我的臆测。至于阿黛具体怎样悲伤,还是容她自个儿内伤吧,跟我没关系!

的确,刚刚我也没料到左使的手段会低俗至此。他明明应该用嘴巴嘛,居然拿了个小碗来唬弄人!不过话说至今,我都还没抓住机会跟左使来个法式云云……

唉,我们真滴在谈恋爱吗?据说还是穿越时空的爱恋?我真是个新好穿越女啊!(omg:丢人啊-~~-)

困扰中,只听黛绮丝说道:

“杨大哥,照你刚讲的法子,羊群应可避。可是,若狼此刻突然又来了两队呢?又当如何?”

我回头望望左使,他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很快给出了答案:

“无法。羊群本可沿此小道北上避走,可照你所讲,狼群此刻若又多了两队,那只需简单包抄,闪电强围,羊必死无疑。”

黛绮丝长叹一口气,似乎意兴阑珊。也不再问什么,样子甚为疲乏。左使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愣愣看着桌面,我倒是难得见他如此模样。

这情景,我心中了然的很。他俩应该是在借狼和羊,讨论前方军情吧。就如书中张无忌打着明教弟子旗号,问胡青牛该怎样医治教外之人一般。真是的,何必搞得如此隐讳呢?气氛还挺凝重的,我将碗往桌上一搁,大声吼道:

“嗨,这还不简单!什么叫必死无疑?其实只要——”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谁让他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他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的风光~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

我从来就很坦白:我不是军事人才。>-

我想,我只适合如虚竹那般,乱丢个棋子,破破啥珍珑棋局什么的,也许还能有点概率可言。可是,若指望我来个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翻云覆雨指点乾坤,江山尽在运筹帷幄中,那完全就是恶梦啊!小女注定穿不成那女诸葛呐,唉!

所以,待我高歌完后,黛绮丝表情由阑珊转为了鄙视,碗也不要了,起身就拜别而去。

杨逍只是盯着我笑了笑。却没有对我来个期待中的揉揉脑袋,捏捏鼻子,熊抱一下,啃上两口,感动表白:oh,北鼻,你真是我的宝贝!

他只是笑笑,将碗重新塞到我手上后,轻声说声:“多喝点吧。”然后看向别处,虽不再愣盯着桌面,可我知道,这是严重的心不在焉。

果然还是……

我坐在他身旁,咕噜咕噜,碗中的热汤被痛快的灌下肚去。哇,真的比我那寻常母鸡炖出的汤鲜美许多。尽管不是滚烫,但热气腾腾的一碗喝下,身体顿时暖了许多,只是眼睛稍稍有点麻麻痛。嗯,定是被热气熏到了。

起身将瓷碗放桌上,我默默将脖中一物从里衣掏出。热热的,还带有胸口的体温。在手中使劲握了握后,我转身跺脚,尖叫道:

“啊!糟了糟了!黛绮丝没给钱就走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上前一步,擒起左使的爪子,将手中之物慎重的包到他掌中。左使低头摊开一看,眉眼间就怒了。我连忙安抚之:

“别!你先听我说!这个问题很现实的,我们现在非常缺钱!当然,我也明白不能全怪你,毕竟也是为了我,才一怒之下就把有间逐出了西域。可是,你这一逐,有间就直接卷款而逃了!简直是败类啊,害我去打个劫,居然都没地方打了!”

左使眉眼间先是一惊,然后就更怒了。我牢牢的将他手掌握住,道:

“这个令牌,虽然它救过我的命,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黑黝黝的,样式又这么老土,也只有你们那光明顶的人才傻西西的捧成个宝!所以——”

左使突然插口道:

“这是我送你的。”

我点点头:

“我知道。因为它在明教里还是挺——”

左使又插口道:

“你不喜欢。”

我稍愣,随即也点点头:

“是不怎么有感觉。我觉得——”

左使忽然将手一抽,我因为握得挺紧,人就被他顺着朝前拖了去。真好,他力气挺大啊,看来伤势快好完了!

我半个身子陷进,半跪着趴在他腿上,挣扎起身中,却被他凑到太近的脸吓倒。这是张腹黑脸呐~>-

“定寻,你送的那什么叉子,我都没嫌弃,你居然敢说不要我的铁焰令!”

我眩晕了一下。人家那小叉开始明明是送给范右使滴,哪是送你的呐!喔,叉子,好久远的事,你不说,我都忘了。-_-

扭过头闭眼不瞧他,我甩开他的爪子,撑起身来退开。

“这破牌子就是不好看嘛!我给你是有意思的,你别老打岔!”

拍拍衣裳,我说道:

“我俩交流就是有困难。咳,听着!我想表达的就是,既然这个牌子我不怎么在乎,所以应该想个法子用这牌子从明教里换点钱出来!前边我说过了,我们没钱了!你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么!我想明教里应该有人对这牌子大感兴趣吧。当然,我也不是要你亲自出马,我只是拿出来争得你的同意。只要你同意,我就去想办法,具体怎样做,你表管。反正要凑够我们上路的银两!胡青牛又不在,黛绮丝跟我关系又不好,范右使他们又见不到,我就是再起早贪黑,你天天吃参喝汤,不想想办法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啊!”

我刀都卖了,你这牌子也别稀罕了。

当然,以上一句我还是有良心的没说。

“所以,只要你同意——”

“不同意。”杨逍侧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扭回头去。

“既然不想要,就还我好了。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他缓缓将铁艳令揣进了怀里。我垂首笑笑,不再多说,起步朝屋外走去。

掩上门,我张嘴打了个嗝。哈,空中一阵白烟,来的快也去的快。其实,刚刚只是突然想到那牌子似乎能在教中调兵遣将,所以就拿了出来。他揣着总比我揣着用处大吧。当然,至于以后到底还能不能用上,我就没多想了。毕竟,他曾固执的打死也不回明教的。

不过,话说,左使看来还是开始认同我智商了。我随便说说拿去换钱,他都思考了半天,最后还来句不同意。哈哈,我拿这去找守山门的大哥,一定是还没见到山门,就被乱箭射死了。我有那么傻咩!-_-

别说,颈间突然去了一物,还真有点小不习惯呢。感觉空荡荡的,还冷飕飕的。我快步朝厨房走去,也不知师兄的鸡杀的怎样了。oh,顿顿炒鸡杂,还是挺幸福的。对了,也许该想办法做做什么鸡毛毽子、掸子之类的呀。唉哟,开始我咋没想到呢!真是的,刀刀,看来你们牺牲的有点委屈呐。成长,果然需要付出代价。

飞鸿师兄是郁闷的。

本派的一代大好青年,本应行走江湖,仗剑天涯,此刻却与我蹲在角落里,面色通红。我长叹一声,手一挥,长长短短的羽毛顿时凌乱的舞于空中。好一个天女散鸡毛。-_-

“师兄,别扎了,我俩注定是挣不了这个钱的!唉,果然不是手艺人的命啊……”

飞鸿师兄也学着我长叹了一口气,瞧着手中小棍愣愣出神。小棍上边扭曲的挺立着数根鸡毛,实在不成样。想不到绑鸡毛掸子也是个技术活啊,比舞剑拆招难了许多。

我站起踢踢先前绑的毽子。嘭,石头座子砸在脚上着实生疼,因为我舍不得用铜钱做底座呐。疼就不多说了,关键是我一踢,上边的鸡毛就乱飞,散的那叫一个快捷方便。我和师兄钻研了好久,都没搞清那鸡毛到底该怎样绑才稳妥。我认为这难度实在堪比自创武功,遂无力之。

“小师妹,我们走吧。”

“嗯,不绑了不绑了。”

“我是说,我们回峨嵋吧。”

“嗯,等胡青牛再回来瞧瞧。如果没啥大碍,我们就即刻上路了。唉,我们出来好久了,老在这地方逗留,其实我挺想峨嵋的……”

手上一紧,忽然被人握住。猛然抬头望去,迎面清亮的黑眸里,是深深的无奈,还有,一个乱糟糟的我。

师兄一这样,我就想逃,彻底的逃。因为心中惶恐:我哪里值得他这般,我也不明白哇。

气氛尴尬,他脸更红了,比先前斗争鸡毛掸子时都红。我快速抽出手指,他也没再阻拦。于是我嘿嘿干笑两声,一溜烟从厨房里跑出。站在院里掩面长叹,真真是孽缘呐~

“杨逍!我求你了,快点好吧!好了就助我断孽缘,大家都幸福,快快乐——”

咦?我撩开帐子,床上竟空无一人!

立即趴下瞧床底,没人!马上快速在屋内打转一圈,也没人!奔出房去,绕院一周,没有人!伸头朝井里一望,水面清澈透亮,上边只倒影着我的头像!

疯了疯了,咋不见了?莫非,因为铁焰令的事,他、他、他气得离家出走了!

更过分的是,他出走连被子也不叠!-_-

以前在光明顶上,我就知道这人是表面光鲜,私下龌龊的。摸摸被窝,已经冰凉了。我立在床边那个气啊,鼻里直喷白烟。

刚才和师兄窝在厨房里研究鸡毛,少说也有个把时辰,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悄悄走掉?不行,他身子都还没大好,外边又这样冷,他孤苦伶仃的一个在外游荡……

能游荡到哪里去呢?

除非……

他不要我了。>-

想到这结局,胸口生生一窒。

我提起群摆,任何事、任何人也无法多想,只知往外冲去。

这镇子实在繁华,大白天的,大家都没事干一样,净往街上扎堆。撞翻数人,收到了数声祖传问候,我都没理睬,一口气跑出了光明镇。深呼吸一口,继续往光明顶的方向进发。

边跑边郁闷。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这光明顶上下来。眼看就要摆脱光明二字了,现在倒好,又一步步倒了回去。什么世道啊?苍天呐,这故事怎样才能完结啊~

我穿越到峨嵋两年,武功什么的没收获,就只是体力还练的不错。人到没跑累,只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要黑了。>-

照这情景,难道还要举着火把夜长跑?想到这条,我一下就疲软了,停下脚步喘粗气。

十丈外的景色,已经快看不清了。地上一点都不光整,有脚印,马蹄印,车辙子印,挺凌乱的,四遭却空无一人,就我一个奇怪的姑娘家在这娇喘吁吁。道边的白雪还算完整,我忽然觉得脚下有些湿冷。

呵,顿时觉得自己是傻瓜。跑回去又怎样?见到又怎样?若他真的回去了,我能抱着守山门大哥嚎叫:还我左使么?一定被砍飞。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杨逍一定没我跑的快。-_-当然,是自他受伤以后。至于他有没有找熟人帮忙跑路,我就不敢想了。若真要走,凭我,又怎么拦得住。

最后朝前望了一眼,我僵硬的掉头,决定原路返回。-_-(omg:你出来是为了练长跑啊!!)

回去时,失了冲劲,我是用走的,所以慢了许多。越走越想流泪,刚才怎么就跑了这么远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待我蹒跚的扭到光明镇口时,尽管街上已空荡荡,没了人烟,我还是一把抱住了镇口的牌坊柱,热泪盈眶。亲亲呐~

站在院门前,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我站在门口不断安慰自己:

乐观,定寻你要乐观!说不定左使没找到帮手,正跑回来跪洗衣板忏悔呢?你一定要牢记,宁可你抛弃组织,也不能让组织抛弃你,否则你穿了一番有啥意义呢?某某说滴好,人生就是歼杀虐。就是当BL,你也一定要当天下第一攻,这才对得起你人品。当然,我们不要讨论BL,这跟你沾不上边。当务之急,你是要挺住这一关。若他真跑了,你一定要破口大骂,这个人间畜生!然后想办法打击他,报复他,深深扰乱他滴人生,表让他有善终!-_-姑奶奶的,丫不想活了咩?不整死他小样滴,你这穿也是白穿了,坚决咔嚓之……

正在捶胸顿首,咬牙切齿,尽情展现我的邪恶龌龊。突然,肩头被人轻拍。我一转身, 当头就迎来一个棒喝!

不,是额头被人弹了一记爆栗。

我咬牙怒吼啊:

“你居然敢弹我菠萝!”(omg:我们这就叫这个:弹菠萝~)

那人显然没听懂,提着灯笼立在原地。

我气红了眼: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个烂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以为你害怕跟我在一起,所以逃走了,我以为你改变注意了,所以不辞而别了,我以为你——”

“嘘!”嘴巴被捂住。我摇头,他也摇头。我怒目,他就只好抱我了。

“定寻,你小声点!怎么能把我的话都一块说完了呢?”

“我哪有——”

“对不起。我自己跑出去都没跟你说一声,担心了吧?”

“我没——”

“我知道了,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

“你放屁——”-_-

“不准讲粗话!呃,今天是我不对。你上哪寻我去了?怎么去了如此之久?你不会傻兮兮的朝光明顶的方向走吧?”

……

“呵呵,是不是在镇上迷路啦?”

……

“嗯,这镇子是大了点,你又不熟。可找死我啦!”

“杨逍你脑子没病吧?你现在说话好奇怪,恶心死我了,放开我!”

“不放。别打岔!嗯哼,所以,我为了安慰一下你,决定重新送你样东西。”

我俩的距离终于可以拉开一丝丝距离。借着地上灯笼的光,我见他手里举着样古怪的东西。再凝神看去,呃,我一下有点激动了。什么什么呀,金光闪闪的!

我盯了半晌,最后还是某人妥协了。

“定寻,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我知道啊。是金的,是簪子。金簪子。”-_-

某人沉默。我难道说错了?不会吧,难道是防身暗器?

最后,他将那物往我头上一插,镇定紧握住我的肩膀,开始愤愤摇~

“我以为你知道的!定寻,这是步摇啊!你不说喜欢步摇吗?”

然后他继续摇我。我就掩面羞愧了。刚才的确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步摇。我只晓得是漂亮的钗钗。>-

才摇了一会,我就瞟见师兄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一旁的阴影里,瞧着我俩无语中。哦,我们把他道挡着了。我拉着左使往边边上退。边退,头上步摇的垂珠边细微作响。我突然反应过来:他有钱,他都买金步摇了。那我的那些刀岂不是白卖了?还鸡毛掸子,鸡毛毽咧……我心中开始大痛。

待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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