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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魂移(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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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漫长得夸张。我几乎是在凌晨才朦朦入睡。床给焰儿占了,后厢的温泉里又没有地方可以躺。我实在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昏昏入睡了。

毕竟经着小心,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鸡鸣划破寂静……哇,公鸡在叫啊。是真的公鸡啊!

我揉揉眼睛,抬腕看了表,才5点不到。公鸡果然起得早。

懒懒地伸展胳膊,身上哗啦掉了件衣服。我弯腰拾起来,里面还粘黏着被我睡出来的温热。我拿手磨蹭着,唇边禁不住地溢上笑意来。

把那罩衫搭在小臂上,我站起来,将门推开,就见着楚千湮正站在院子里,虎视眈眈地盯着低墙上那只神气活现的大尾巴公鸡。大概是听见门响,回了头来,朝我皱眉:“到底把你吵醒了。”一回手,闷地一声响,只见那只鸡突然从墙头栽了下去。

……

“清晨很冷的。”我只装成没看见,走近他,将他那件罩衫给他披上肩头。他拉过衣袖,脸上一抹柔柔的笑。

“我会叫人,让千雪过来。”他淡淡地说着,穿好罩衫,低低望了我,“让那个焰儿,离你远着点。”

“你不等他来了再走吗?”我跟上一步。

他停住脚,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哼,你说呢。”言毕,转身走了。

我脑袋上浮现出巨型汗滴。

结果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楚千雪火烧眉毛地赶到了。敲了门,都没等得及我应声,便直接闯了进来。这举动对于一向礼数周全的楚千雪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我笑了笑,朝着他惊惶焦急的表情温和地说:“呀……你来得真早呢。”

他上下打量了我番,见果然没有缺少零件,才放下满脸紧张,松了口气,道:“千湮派人来说……”

“是,尸体在后厢门口,焰儿在我床上。”我打断他,明白地解释。他有些愕然地望着我。我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还是知道。”

他的愕然渐渐褪散,望着我的眼神一下子轻松起来,并微微笑着,道:“幸好……幸好。”

“嗯??”我茫然地看着他,他只是笑笑,却不搭腔,只朝门外轻唤:“进来吧。”

一名紫衣少女应声而入。见她尖尖的下巴,一双略微吊梢的丹凤眼,细细柔柔的两弯月眉,脸蛋干干净净,那个表情神色用一个词可以具象地形容出来:办公中。

“这位是西门凉花。律堂堂主。”楚千雪给我引见她。西门姑娘朝我正规地一礼。我乱糟糟地点了个头。他又对西门道:“这位林黛玉姑娘。和你提起过的……”西门凉花看我的眼神凝着冷清的不信任。按照设定,西门凉花智商很高,像黄药师的老婆一样可以过目不忘。缺点是过于坦白,不善于交际,自然也不善于说谎话……话说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捏??

楚千雪给我们互相介绍完,立刻吩咐她带人去后厢处理姒娘的尸体。西门又召唤进几个人来,立刻进去后厢了。楚千雪望向我的卧床,问道:“‘焰儿’?”

我点头。然后,揉着肚子,不好意思地说:“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

他立刻集中注意力到我这里:“林姑娘请讲。”

我幽怨地望着门外,不好意思地说:“能不能,把门外那只鸡送给我啊?”

他一脸茫然,我又补了句:“我……我好饿。”

******

他们在这个小别苑里里外外地忙活着,好像MBI在勘查命案现场。焰儿仍然没有苏醒,而且即便唤她也没有反应……我呢,就在外间狼吞虎咽,努力扫清桌子上所有可以吃的食物。昨夜我受了惊吓,又迎着夜风跑了良久,加上整夜没睡几刻钟,感到劳累饥饿是当然的。我旁边垂手立着个总角的小男孩,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好像是厨房里的帮佣,现在被吩咐伺候我吃饭。以前常在“粤唯鲜”吃螃蟹,对这种近桌服务倒也适应。我嘴里塞着东西,伸手拾起个空盘子叫他:“再来一盘这个。”

男孩子惶恐地忙来接过来,嘴里只说着:“小的来,小的来……劳不得您动手……”低着头,规规矩矩地退到门口往外一递:“贵妃红,快。”

我吞了口茶,他利落地给我添了新的。放下茶壶规矩地重又垂了手立在一旁。我吃得差不多了,瞅瞅他,那张低垂着的小脸似乎蛮白净,烙着两抹墨痕似的的眉,只看不清眼睛鼻子。于是笑吟吟地望着他问:“叫什么名字?”

男孩子慌慌地深埋了头道:“小的在厨房里帮着做事,因着家里排行第三,厨子们都叫我小三儿。”

我上下端详:“你抬个头,让我看看……”

小三儿更惶恐了,反而将头埋得更深了些,嘴里只念道着“不敢不敢”什么的。我只当他害羞,抓住他那小腕子道:“给看看嘛,又不会少块肉……”

男孩子脸上腾地红了个透彻,我马上觉出自己可能失言了,才想道歉,却见他已通地跪了下去浑身发抖伏在我脚下求我饶命。搞得我瞠目结舌。这些下人……小三儿也好,姒娘也好,怎么全都胆战心惊的,对待自己的主人好像对着天山童姥似的……

“这是怎么了。”

我正讶异着,幸好楚千雪出来外间,见我脚下跪着下人,凝着眉头问了句,随撂了衫子坐在我旁边。我茫然的回头跟他说:“我只说让他抬个头来看看,这孩子就立刻跪下去了。”我逼近他的脸质问:“你说实话,你们这里——是不是虐待佣人啊?”怎么一个个全吓成这个样子??

他挑了眉,神色了然。只扬了嘴角,对小三儿说:“起来吧。无碍。”

小三儿千恩万谢地叩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刚要退出去,楚千雪双指轻敲桌面,道:“去哪里?茶呢。”小三儿忙颤巍巍地执了壶给他上茶,然后规规矩矩立在一边,不敢再动。我诧异万分。果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奴仆就是奴仆,他自己也认命的。

“呵呵,吃得好生干净。”楚千雪微笑着轻轻摇头,又望了我道,“没有想到,你刚刚来这里,便碰到这样的事情。”他轻揉着眉心,“全怪我没有安顿好。明知近日门里不得安宁,却只给你配了个不懂武功的侍女……本想清晨来请林姑娘的早,昨晚便吩咐了厨房准备小吃点心,没想到先得了千湮的消息……”我刚要打断他做些安慰性的解释,却见他抬起疲惫不堪的眼来,自嘲地一笑:“所幸,你是‘知道’的。”

我哑了嘴巴。

他大概明白,若非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临时能够应对,是绝没有机会活下来的。看他面容憔悴的样子,真是可怜的很。想一下,他自从绿隐山庄后就没有休息过。日夜兼程带着我和洛抒怀赶赴天水,然后每天都要为抒怀续气,还要时不时给我送药来……好不容易我们两个都活下来了,又要赶回来处理这件事……

想来,他也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吧。

舒了口气,我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他愕然地抬了头,见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只苦笑着摇摇头,道:“林姑娘,你……到底是何许人呢,呵呵。”话还是原本那句,可却少了很多疑虑。也许,他是在内疚又差一点让我没命吧,呵呵。

我笑了下,很是自然地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便会知……哎呀。”小三儿正端上新的点心,我双眼放光,立刻转移目标。

他拍着扇子,瞧着我贪恋着美食的傻样子,柔柔的轻笑。余光里给我瞧见,不禁在心底赞叹:男子笑得柔美而不会令人作呕,也算是种艺术吧。千湮温柔的笑时,刹那间会使人觉得他干净透明无毒无害,那种杀伤力绝对在虬鹤生之上——尤其对18岁以下少女;而千雪的笑则落落大方,令人如沐春风。真是各有千秋啊。啧啧。

“若你爱吃,我叫厨房多多准备。”他叹笑着。我看见西门凉花停在通往穿廊的门口,迟疑着不敢进来。这才想到茶足饭饱,该干正经事了。于是吞了嘴里的点心道:“等下把闲杂人等全赶走。”

楚千雪问:“为何?”

我抹抹嘴,认真地道:“我要开会。”

******

会议室暂定为我吃早饭的这张桌子,会议成员为我、楚千雪和西门凉花。我饮了口茶,开门见山:“楚千雪,之前没见过焰儿吧。”

他点头道:“已着人去查了,原来是跟着穆帘进来的。穆帘是……”

“我认得,我认得。”我笑了下,见他扬着疑问,顺便解释了下,“在剑神会上碰到的。还有她哥哥。”我往里间床上望了眼,道,“这焰儿,你们刚才也都瞧见了,她那个额头上有个图案。”我用手指划过自己的额头,瞧见他们俩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放低了声音,道:“这个火焰的图案,就是关键所在。”

“恕我直言。”西门凉花开了腔,得了楚千雪的默许道:“这位焰儿姑娘额头上的图案,实在诡异莫名。据凉花看来,那并非普通染料颜色涂抹上的,而是经由特殊的途径,以罕有之物烙印,该是永生不能清除的。”

不愧是西门凉花,观察得很是透彻。我赞许地点头道:“没错。所以焰儿不是普通的女孩儿,她只是一个媒介。”

楚千雪蹙眉道:“何谓媒介?”

“……”我想了半天,果然不太好解释,便转了方向:“这有必要先说圣火教的秘毒……”

“林姑娘……”楚千雪突然打断了我。我不解地看他。只见他沉吟着,把玩着扇子沉着眉,半晌才出了声,“凉花,你先退下。”

西门凉花面露惊异之色。但无奈是门主的命令,只得起了身,向他略弯腰身一礼,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她不是你的心腹吗?有必要让她出去么?”门一关,我立刻便问。却见他抬了脸无奈地笑道:“有关圣火教,在本门是有禁忌的。”

我顿时醒悟了。这事无需他来解释,我自当了然。于是顺了话头道:“你该知道,圣火教的秘毒有三种,冰骨虽然凶恶,但也只是其一,毒性也是最低的。其二是玉肌。毒发时间比冰骨短,毒发时也比冰骨痛苦很多,而且死亡时也比较恐怖……”我一想到这些稀奇古怪万恶不赦的毒都是自己发明出来的,就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而最高级的魂移,只有圣火教历任教主才有资格掌握。严格说来,魂移不能算是种毒,而是……呃,怎么说呢?”我转着眼睛,“用你们的话来讲,是‘巫术’吧。”

“巫术?”楚千雪拍下扇子,“如何讲得?”

我又干了杯茶:“圣火教教主据传闻可以青春永驻,到死时也会保持二十几岁时的容貌身形,是不是?”

他点头,为我沏上新茶道:“确实如此。传闻圣火教中藏有驻颜的妙方,难不成……?”

我笑:“非也,她只是把自己的魂魄移到其他身体上去了。”

楚千雪惊诧莫名:“这……这如何可能?”

是不可能……可这是小说嘛。我无奈地耸肩:“科学地讲确实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呢。”

我们不约而同望向里面。又回过头来。我望着他:“你看看,焰儿不过才十四五岁,根本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武功修为,试问她怎么能使出‘刃散指’这种残酷之极的绝技来。”我看着他,缓缓地喝茶道:“即便是现在的你,要学那个招数,也勉强得很吧。”

楚千雪暗了神思:“林姑娘,你所言甚是……甚是。”他抬了头来,凝着疑虑望我道,“林姑娘,你既看出她使的是刃散指,想必,也知晓当今武林何人才懂这门绝学吧。”

这个“刃散指”是当年倪家的独门秘技,只因为太过阴毒而被倪星原老伯伯禁了。后来倪家败落了,那本被禁了的秘诀自然传到他两个女儿手里……

我吞了茶,有点不好意思:“我要是说知道,会不会令你觉得为难呢。”

他眼里闪着释然的光彩,只垂头叹了声:“不会,不会。只是,确要告知姑娘,千雪需得带你去见另一人。”

我抹抹嘴,心里知道他要我去见谁。只坐得端正道:“我可以答应。但此之前,还是把焰儿送回去吧。”

他蹙眉道:“这不妥。放她回去实在太过危险。”

“打算把她关起来吗?”我凑近他问。楚千雪摇摇头:“若是被魂移后,我想再牢固的狱墙,再沉重的镣铐也锁不住她。不是么。”他只惨然一笑。我心里却有点感叹:“其实,她也很可怜……”

楚千雪原是个潇洒倜傥的男人,却总被这些无法割断的恩怨是非纠绊着。门里的事务,父亲的事,绿隐山庄……现在,又加上焰儿。我偷眼望去,见他满怀心事的样子,心下明白他知道杀手是谁了。正因知道了,才会如此焦躁不安,如此苦闷。

他突然抬了头问道;“我刚查到,这焰儿居然是住在穆氏兄妹的别苑里……林姑娘可认得穆齐天与穆帘?”

“认识,在剑神会上见过一面。”我暗自吐舌。

“命案发生不过这六七天的事,正是剑神会刚刚结束这段时候。可焰儿住进银环门,却时日不短了。”他轻摇着扇子,微微皱着眉,“她如何与齐天穆帘扯上干系的?”

“这个,我想你该去问穆齐天。”我暗笑,“等焰儿醒了,你亲自问问她,到底从哪来,想要去哪里,和穆帘他们是什么关系。在这之前,还是那句话——送她回去吧。”我执起茶杯来,“我有办法,可以令魂移失效。”

我悠闲地捧着杯子,瞧见楚千雪一脸诧异的表情,说实在的,感觉真是——好爽啊!

掉进故事已经一个礼拜了,到现在才刚找到点身为作者的优越感。我一定要让这故事按我的想法发展下去!岂能总让他们这干人等胡作非为,糟蹋我的心血然后荼毒我的身心……

正得意着,突然听见里面有动静,我们俩同时站了起来,楚千雪看看我,又坐下去了。我一笑,立刻走进去,掀开帐子坐在床边,见焰儿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挣扎着正要坐起来。我忙扶住她道:“别急,先躺着吧。”

“你……你是……”她给我扶住躺了回去,只蹙着柳眉战战兢兢地问。

我抿了嘴:“你一定忘了,昨夜我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她静静想了想,睁圆了眼睛道:“林……林黛玉。”

我笑:“对了。就是这个名字。你叫焰儿是吧。”

她点头:“林姐姐怎么知道焰儿的名字……”

“你不要多问,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见她脸上困着挣扎,我拍着她的手说:“放心,一会儿就送你回穆齐天那里。想必他也正在找你呢。”

她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来,外面突然有人扣门,只听见是西门凉花的声音:“公子,穆齐天求见。”

我一笑:“你瞧,来了不是。”

焰儿弯起眸子,甜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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