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诡异平山镇(1 / 1)
“看,我们何必打呢,他们并不恨我们,此时此刻的他们心中只有对方。我们都输了,何必……”
媚竹并没有和雪儿打起来,媚竹做了一个结界,将自己锁在结界里,这样,雪儿只能无奈的看着媚竹,而别无他法。
毕竟媚竹的道行比雪儿高,除非雪儿将上千个怨灵集合在一起,才能破了结界,长驱直入。
雪儿哼了一声,道:“你这个顽固的老妖精,别说旁的废话了,做了结界就能挡住我么!看我的!重小妖听令!”
雪儿挥袖,天色大变!一群魑魅黑压压的向媚竹的结界逼来,很快,结界的法力就要消失了!结界,正慢慢慢慢的褪色。
“雪儿啊雪儿,你终究处心积虑要反我!暗中搜罗这么多小妖……”
媚竹举起右手,一挥,淡蓝色的结界和正钻进结界的魑魅全部消失。媚竹并未停下来,她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咒语,这时候,无数的榕树叶子飞舞而来,组成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小剑向雪儿飞去。
雪儿见势不妙,左躲右闪,唤来无数小妖,围在她身边,帮助她挡下锋利的叶剑。
而后,雪儿一跺脚,召出一个黑色长毛的怪物来。
只见那黑色长毛怪物,浑身是毛,脏兮兮的。没有眼睛,个头,比猩猩要大。口里发出乱七八糟声音,两只熊一般的爪子,在半空中挥舞。媚竹见状,变作真身,手臂,变作万条粗壮的榕树的根须。
两大妖物的战争,终究爆发。
平山镇的戾气虽然消失,有些恩怨,并未结束。从未,真正结束。
莫奈古刹上方蓦地聚集着的乌云越来越浓厚。
平山镇的人们远远就能看到。莫奈古刹在平山镇的郊外,平常很少有人去。
只有到了一些特殊的节日,平山镇才会有人去寺里拜祭。
只因为,这里的人们并不怎么相信神佛之事,直到古刹被毁了,平山镇又发生了这么多血案,人们才开始相信鬼神。
前些日子,大伙儿本以为平山镇天下太平了,不曾想,古刹又出事了。不详之兆,大大的不祥!王桥山叹气,对老卢说道:“怕是,大事不妙啊。”
老卢摇摇头:“孽缘啊,孽缘。”
人们哪里知道,是媚竹和雪儿打斗的缘故呢!
上千个怨灵,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雪儿却只想毁灭媚竹。莫奈古刹本与平山镇相隔不远,古刹的怨气竟比平山镇的怨气更重!
莫奈古刹被灭,其中,乃天定劫数。冤死的僧众不服气,化为厉鬼,盘根在莫奈古刹周围多年。正逢二妖争斗,好不快活,有些厉鬼跃跃欲试,想要助媚竹一臂之力,铲除当年古刹灭门惨案的真凶——雪儿!
老鬼住持却阻止众鬼,心里打着小算盘,等灭了雪儿,媚竹元气大损,到了那时,将媚竹的功力吸食!哼哼,不假时日,平山镇的活人,都归我了!哦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鬼主持差点笑岔了气。
媚竹和雪儿斗得不可开交,不然,要是知道莫奈古刹的厉鬼们有这种僭越的想法的话,不联手将这些不成气候的鬼崽子轰得永不超生才怪!
可杀红了眼的媚竹和雪儿,哪里管得了莫奈古刹的鬼儿!却见,累得半死之际的苏世文,抱着婴缬来到了莫奈古刹。此地凶险异常,戾气环绕。连苏世文都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
当人处于危险之中,会油然而生一种危机感,这时的苏世文并不例外。他胆战心惊的靠近莫奈古刹,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潜伏在古刹之中。仔细看那古刹,分明是一座残破的废墟。黑不溜秋,毫无生气。可看不见里面,只叫人觉得阴森恐怖,不敢靠近。苏世文忐忑不安,心想,那角端所说的话果真可信么?正在踌躇之际,一个人走近。那人鹤发童颜,服白素之袍,戴太初九流之冠。
手握拂尘,一副仙风道骨模样。苏世文心里暗想,莫不是角端口中的有缘之人?那人走过来,看了一眼苏世文,并不理睬他,而是径自走进古刹中去。苏世文想喊他,又觉得不合时宜。可能是时机未到吧。苏世文于是作罢,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放下婴缬,道:“婴缬,莫奈古刹到了,我们暂且耐心等着,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婴缬嘴角弯成一道月牙儿,五脏六腑那么痛,以至于婴缬说不出话来。苏世文看见婴缬笑了,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道:“婴缬,你笑起来真好看,那你以后可要常常笑啊!以后呢,我做任何事,都只为了你的微笑呢。”婴缬吃力的点点头。苏世文连忙说:“你不要动,当心动了伤口,那可不得了。你饿么,不如,我去寻些吃的来!”苏世文的肚子已经咕咕响起来。婴缬笑了笑,算是表示自己饿了。苏世文了然于心,道:“我去去就来,你要当心!”婴缬努努嘴,算是答应。苏世文便惴惴不安的离开,留下婴缬躺在地上。四周无人,静谧无比。婴缬的耳朵,依旧灵敏。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但是,想要威胁的人,不是自己。好像,刚才有人走进古刹了吧,那些东西蓄势待发,就是为了那人吧。话说,苏世文上了平山,摘得一些野果子,再回到古刹之时,已经是傍晚。
天边的太阳懒洋洋的,慢慢的退下,留下一片红霞。
远远看去,婴缬身边,居然围着一群牛羊。
苏世文连忙赶过去,想要驱赶这些牲畜,却发现,这些牲畜正在喂婴缬吃食。
婴缬像是孩童,嗷嗷待哺,得了牛奶羊奶,吃得欢快。
苏世文不忍打扰,退出来,暗想,真实奇了,这些牛羊从哪里来的?
居然纷纷赶来。
是婴缬命不该绝,还是,她其实找回回忆,自己呼喝起万兽的事情来。看那婴缬的模样,天真烂漫,苏世文便也不再多想。等那些牛羊纷纷散去,苏世文才走进婴缬,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婴缬反倒说起话来:“苏世文……”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漂浮在空气里的棉絮。
足以让苏世文心喜若狂,莫不是,牛羊的奶水可以疗伤?
苏世文兴高采烈道:“婴缬,你能说话了?”
婴缬依旧吃力的说:“嗯,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牛羊喂我吃食,我微微睁开眼的时候,吓得不轻。看来,老天也不忍心让我绝命于此呢。”
苏世文哧哧的笑:“是啊是啊,莫不是角端说的有缘,就是指这些牛羊!”
婴缬道:“那倒未必,先前不是有人走进古刹么,恐怕……”
苏世文接着婴缬的话说:“恐怕他是有缘人?我看不是,他见了我,话也不说,只是漠然走进古刹,那眼神,冷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