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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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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听雨想到此处,已然寒心。她略为平复心情,却难掩话语中的失望与冷淡。“想必公主今日令民女进宫,不是为了缓解心中郁结,而是替太子殿下办事。”她见李怡有话要说,也不顾失仪,示意她不必辩解。“方才便觉得有哪里不对,想是此时插翅难飞,太子殿下乐得以民女作要挟才是。既然如此,方才那一席话公主又何必要说。”

李怡见一切都已被慕容听雨看破,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侧过脸轻声答道:“我只是不想瞒姐姐。”

慕容听雨差点冷笑出声,她等了好一会才说:“公主此话好笑,民女不懂。”

李怡虽秀眉深锁,却语气坚定,仿佛是想说服慕容听雨,也是服自己。“皇宫里的事姐姐不会明白的。若皇兄得了皇位,绝不会善待太子哥哥。他必定追查当年之事,若当真如此,整个朝廷都会被牵连,宫中再无宁日。更何况太子哥哥答应我,事成之后不会伤皇兄性命。”

慕容听雨沉默听完,立刻摇头。“究竟是民女不懂,还是公主不懂?太子大费周章,绝不会如此容易放过季儿。若他当真念着答应公主之事,恐怕季儿也难逃成为废人的命运。血脉相连,更何况公主对季儿如此情谊,难道都只是说说而已?公主与季儿相识多年,却原来从没有了解过他。他是否是追求荣华富贵之人,公主不妨自己想一想。我猜想,恐怕皇位拱手与他,他都定然舍弃。而太子殿下,民女又猜想,如今圣上病重,太子打算会向朝臣揭发季太傅遗孤犯上作乱,行刺天子性命的大罪!”

李怡听后一怔,眼中突然浮现一层薄薄水雾。她极力忍耐着什么,强自镇定说:“若真如此,就算是我欠了他的,来生再还。”

慕容听雨彻底死心,原来就算明知慕容季会生不死,李怡也打定主意维护太子。原来女人心狠起来,竟到了这般地步。她突然替慕容季觉得心疼,他自幼与父母分离,看尽人生百态,他的亲人纷纷离他而去。

而她没有任何权利,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就是不令他独自走完黄泉路。

公主寝宫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白衣人立于门前,从容微笑道:“公主殿下安好。”

李怡看见那人,起初一惊,而后才想起他是何人,于是大声质问:“明知本宫在此还敢放肆!”

白衣人不为所动,云淡风轻说道:“宫中有变,臣担心侍卫护驾不周,亲自领人护卫。”说着一击掌,数名侍卫冲入公主寝宫,如此大不敬举动令李怡瞠目结舌,厉声道:“大胆!你这是要造反?!”

白衣人微笑道:“臣怎敢,只是如今□□羽叛乱,臣奉二殿下命令保护公主而已。”

慕容听雨听见此话觉得人生如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胡言乱语!父皇病重,太子哥哥奉命封闭宫门,你等闯入宫中挟持公主,才是真正的叛党!”李怡因为愤怒与焦躁,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白衣人只向慕容听雨招手,又一边对众侍卫道:“是非自有圣上定夺,你们好好保护公主,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

慕容听雨走至白衣人身前,对他淡淡一笑。这样的见面场景,她又如何会想到。只是每当她失意之时,他却会出现。

白衣人送她出宫,让她回江南暂避。离宫门不远之处,慕容听雨却突然停住脚步。她定定看着白衣人,突然道:“二殿下难道不想一箭双雕。”她的目光如此幽深,白衣人明白她话中有话。他只是微微一怔,继而微笑起来,道:“那年慕容府中,你拉着我衣袖的模样,我一直都记得。”顿了顿他附在慕容听雨耳边悄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所以我不会让他有事,他在宫外等你。”

守门卫兵见白衣人前来,立刻打开宫门,继而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木雕。慕容听雨看着宫门外的广阔天地,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二人还是少年时,偷偷坐慕容府的屋顶上看城中燃放兹花,视线偶然遇上,她惊讶于他眼中的绚烂光芒比兹花更美。

她回身,想对白衣人说些什么,然而她刚唤出“奇勋‘二字,却听见白衣人说道:“真想放下一切,同你一起走。”说完,他微笑起来,十足的怅然。

宫门在眼前缓缓闭合,她再也看不见他。

他说的这句话,她一直都记得。

************

卧床多日的康业帝觉得沉重的身体渐渐变得轻盈起来,好似身处云端。耳边鸟鸣混合着风声,还有很多年未曾听过的那支曲子。朦胧中,他知道自己梦见了二十年前的那棵桂树,曲音从树的内部发出,好似其中居住着树仙。

他睁开沉沉的眼睛,云雾和乐曲都消失了,他依然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金碧辉煌的皇宫包围着他,耳边寂静无声。他轻声一叹,叹息声在殿堂里穿梭,好似有许多人也在叹息着回应他。方才太子应当来过,桌上拟好的圣旨被拿走了

太子心急了些,像他母亲。想到此处,康业帝又是一叹。

沉香的气息萦绕,一个声音幽幽而来,令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陛下。”那个声音十分陌生,低柔而不辨男女,却令他眼前白光乍现。隐隐作痛的头似乎清醒了起来,他循声望去才发现身边竟无人侍候,殿中只有自己,和不知何时出现的红衣人。那种鲜血渲染的红色,令他勾起对往事的回忆。起初,他有些困惑的看着红衣人,竟忘了斥责那人的君前失仪。然而并没有多久,他渐渐睁大了眼,身上的痛楚一瞬间消失,他努力坐起身,死死盯着红衣人,眼中迸发出光彩。“薇儿在哪里?”

红衣人轻笑:“陛下糊涂,季薇已经死去二十余年。”

康业帝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他怔了半晌也涩涩微笑:“是啊,朕真糊涂,竟以为她没有死。”他望向红衣人的眼中露出杀机:“既然如此,你是来杀朕的?”

红衣人摇头:“陛下命不久矣,子夜何须动手,子夜不过是来问陛下一事。”说罢红衣人走近几步,问康业帝:“陛下明知慕容季的身份,仍然重用他,难道不是为了私心?他与季薇生得五分像,陛下将他放在身边一解相思也未尝不可。”

康业帝听后怒极,立刻斥他:“放肆!”

红衣人微笑起来:“难道是因为陛下对季家心中有愧?子夜斗胆猜测,绝无可能。”

康业帝虚弱地喘息几下,因为脸部僵硬,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呵,慕容季究竟身世如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与季家犯的欺君大罪,看在薇儿的份上朕便不予追究了。”

红衣人似乎极力忍耐着笑,过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果然,陛下还是不死心。当年的实情子夜告之陛下,陛下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当了今日,还是如此。但假的永远真不了,慕容季的确是季太傅的少子,季薇是他的长姊。”

“你以为朕会信你?!”

“陛下糊涂一生,自然也不介意多糊涂一时半刻了。只是到了阴曹地府,不知季薇还愿不愿意看见这样的陛下。”

“你为何此时还要对朕说这些?!萧子夜,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你死都不得安心。”红衣人冷冷的声音就像裂开的冰层,“季太傅死后子夜一直告诉慕容季,其实陛下才是他的生父。他是个好孩子,自然信了。考取功名,也全是为了见陛下一面。子夜知道见面后,陛下一定会误认为他是自己的孩子。若陛下糊涂到将江山交给慕容季,就正中子夜下怀。这诺大山河,有一半是季薇替陛下争来的。陛下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康业帝突然发起抖来,喃喃自语道:“我不欠她,她都死了二十年了,不会记得。”

红衣人微笑:“季薇死前留下一句话,子夜忘了转告陛下——重无怨而生离兮,中结轸而增伤。”

红衣人何时离开,又是如何离开,康业帝不知道。他突然吐出一口血,如落叶般倒在床榻上。他知道自己即将死去,孤零零一个人。眼前出现盏盏青灯,他看见一棵高大桂树,少女穿着生前最喜爱的鹅黄罗裙站在树下。康业帝看着少女缓缓开口:“上天已经罚我失去爱人,孤独了一辈子,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少女站在桂树下静静看他,不发一语。康业帝突然微笑起来,对她说:“如果不说话,就是已经原谅我了。”哪知话音刚落,少女与桂树便消失了。

康业帝的眼前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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