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喜欢,就英勇喜欢;恨,就英勇恨;生涯就要过得清楚。
一**本是没有任何干联的人,都由于各种缘由来到这个当地----函城。辗转了许久,才发现,本来看似分歧缘由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命运的布置。
夜,黑得浓厚。
姜安安摇晃着走在滨江路旁边,有点寒人的海风吹起她的裙角,飘舞声张。
我不晓得,我要去哪里,不晓得,只想有个可以让我恬静的当地,让我恬静。
姜安安不断沿着滨江路走,本人也不晓得本人走了多久。突然就站在了冷氏大厦的门前,高高的大楼在安安的面前耸立。那上面能够会让我恬静,呵呵。
姜安安跑进大厦,疏通无阻,坐上电梯,直上顶楼。
坐在接近天空的当地真的会让人恬静。安安伸手想去摸那黑布般的天空。你很像是我的初恋恋人呢,哈哈。肆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没有人回应。笑够了,哭够了,该分开了。
姜安安走到楼梯里,她没有坐电梯,她想就如许一梯一梯的走下去。空阔的楼道里,脸尘土飘动的声响都可以听见。安安觉得有点冷,用双手环这肩膀。
1.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一章
夜,黑得浓重。
姜安安摇摆着走在滨江路边,有点寒人的海风吹起她的裙角,飘舞张扬。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不知道,只想有个可以让我安静的地方,让我安静。
姜安安一直沿着滨江路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忽然就站在了冷氏大厦的门前,高高的大楼在安安的面前矗立。那上面可能会让我安静,呵呵。
姜安安跑进大厦,畅通无阻,坐上电梯,直上顶楼。
坐在靠近天空的地方真的会让人安静。安安伸手想去摸那黑布般的天空。你很像是我的初恋情人呢,哈哈。肆意的笑声在空中回荡,没有人回应。笑够了,哭够了,该离开了。
姜安安走到楼梯里,她没有坐电梯,她想就这样一梯一梯的走下去。空旷的楼道里,脸灰尘飞舞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安安感觉有点冷,用双手环这肩膀。
空空的楼道里只有她没一次脚踏地的声音,还有一串串的呻吟声。女子的娇吟随着空气这个隐形的介质一波一波的传到安安的耳朵里。
安安放轻了脚步,站在阴影里看见两个重叠的身体在苍白的白炽灯下有节奏的律动。男子背影高大壮实,把女子面容完全的遮住。
安安使劲按了按自己快跳出来了的心脏,故作冷静地走过完全不注意她的俩人。留给那个早就觉察她的存在而在等待的男人一个华丽的背影,一抹笑慢慢爬上他的颊。
安安走出大厦,终于开始了大口的喘气。妈的,这些上流社会的人跟狗样!
觉得自己的肺氧气充足了后,安安才从地上起来,拍拍自己的裙子。
终于决定了,回家。
郑汉在和郑老爷子软磨硬泡了接近六个小时后。郑老爷子终于同意了,郑汉你这小子可以不接受我的安排去学经管,但是你小子从此以后不可以用我们郑家的名号出去招摇撞骗。
郑汉心想,谁稀罕你这郑家的名号呢,又不是很好。一个以黑道起手的家族整死都还带个“黑”字呢。中国的人都这样,说是不看你的过去,就像是男人对女人说不在意你是不是处女,都不值得相信!
郑汉马上拉起郑老爷子的手,爷爷,这我们可是说好了哦,你今后不可以干涉我的职业选择。
郑汉兴奋地蹬蹬的跑上了楼,提上自己的行李箱,冲郑老爷子招招手,爷爷,我走了哦,再见。
郑老爷子在原地手指颤抖着指着郑汉离开的方向你你你了很久也没有你出来。知道汽车的声音没有了,他才放下手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后对身后的阿滚说,给我盯着他.
是。
白凌给杨喃发了一条短信就离开了学校,他走到学校门口看见了冷冷。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你每次都是这样,一遇到问题就逃,你能逃到哪里,你逃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我没有过问,我只是在恨我自己,在讨厌自己,为什么自己居然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杨喃为什么会喜欢上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我没有逼你喜欢,我也十分期望你不要喜欢。
哼!
白凌看见冷冷离开的背影,有点失神,她的背影怎么那么的熟悉?
游丽站在家门口使劲的敲门,妈,妈,是我啊,我是丽丽,你快开门啊,快让我进去,妈,你是不是饿了,你快开门,丽丽给你做饭,妈妈不是最喜欢吃丽丽做的饭吗?妈?
游丽站敲了许久,屋里也是一片寂静。她开始有点着急了。妈啊,你快开门啊,你不开门我就撞了哦
我真的撞了哦,真的撞了哦?
游丽后退几步,奋力向前跑。在强大的冲力下,本不是很牢固的木门扑通一声就倒下了,在甬长的巷子里留下了重重叠叠的回声。
游丽走进屋子。屋里漆黑一片,她拉亮电灯,叫了几声妈后没有回应。
游丽在街上不知道转了几圈,她的双腿像是脱线的木偶,她的声音嘶哑,双目呆滞。
妈,你在那里,你没有了,我怎么办,怎么办?你的丽丽怎么办?
游丽背靠着墙壁,身子慢慢地滑落在地。黑夜中的巷子更是浓重,没有光明,没有出路,没有温暖,没有生命。
需要我的帮忙吗?
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在手机的微光里面容冷冽刚毅,没有任何的表情。
游丽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看不出年龄。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否应该相信一个人。但是,此时的她,很想相信一个人。
我妈妈不见了。
我们一起去找。
男子伸出手,游丽犹豫了下也把手放在了他的手里。
游丽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俩人准备转身离开。在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微光,光亮渐渐的放大。
一个男孩背上背着一个正在吃棒棒糖的阿姨。
男孩看见眼前的游丽,摇摆的朝她走来,欣喜若狂。
丽丽,我终于找到你了。
石阳打开抽屉,他很久没有动这个抽屉了。那里封存着他的许多心事,都是关于一个女孩的。
他看着那封还没开启的信封,楞了很久。他在考虑她是不是真的在骗他。
石阳还是没有打开它,他是真的没有勇气。
他颓废的坐在床边,耸拉着头。
阳阳,出来吃饭了。
石妈妈在饭厅里叫他。
哦,妈,我来了。
石阳坐下,石爸爸也走了过来。
爸,我想回函城去。
石爸爸和石妈妈听到这句话都大吃一惊,为什么?
我想照顾阿婆。
石爸爸和石妈妈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有缓和下来,心里有点愧疚。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就明天吧,又不是什么过节的日子,应该好买票。
石阳淡淡的说。
那,那就回去吧,你阿婆一个人在那里也没人照顾。回去了好好孝敬下阿婆,她一个人从小把你带大,不容易,我们不在她身边照顾她也是不肖,你替爸爸妈妈好好的敬敬孝道,啊。
石爸爸轻轻地说。
石阳点点头,吃了饭就回房间整理东西。
他没有带走那封没有开启的信。
2.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章
第二章
姜安安一大早就被手机给吵醒,她光着脚走走到阳台拿起手机就是大骂。
妈的,游**,你能不能打电话择个时间啊,我说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知道吗?
说完顺手就把电话给丢了出去。
刚走出几步,电话又想起了。
安安彻底的降服,吹口气,捡起电话,心平气和。
说,什么事?
安安,你先别急,一定要让我把话说完,你答应吗?
说。
安安,你妈妈出车祸死了
什么?
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你爸爸没有把这个消息给传出来,听说你外公现在也病倒了。现在你们家已经乱成一团了。你,要不要回去?
不要跟我提回去的事。
可是
可是什么?我会去看我妈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安安一身黑衣,撑着一把黑伞,太阳很大。浓烈的黑和灿烂的阳在各自的极端上针锋相对。安安本就不喜欢阳光,可是,今天却觉得这阳光来得特别的合适。是在讽刺吗?呵!
安安把菊花放在了母亲的墓碑前,一个人静静地站到天黑。等她想起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墓地,车很难打到。给游丽打电话,无人接听。
也许,她的妈妈也出了什么状况了吧。这种事都是一遭一遭的,上天从不会让人休息的。还是自己想办法。
安安翻其他人的号码,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电话里出了游丽的号码就没有其他人的了。
我靠。
安安的高跟鞋有力的撞击地面,敲出一连串的声音,安安陶冶在这声音中。不想走了多久,多远,在她的生命中本就是她一人在走。
当她看见一丝光亮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来一抹笑。看,老天还是毁眷顾我的。
她迅速冲到马路中间,在一声刺耳的鸣笛之后,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向冷漠的脸上又出现了一抹笑。
车里的人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安安慌了,抚着车走到车窗前敲门。
车里的人不开。
再敲。
还是不开。
继续敲,我就是要敲到你开为止。
被敲的车窗没开,另一扇却开了。
郑汉伸出头来,笑嘻嘻的对安安说,**,那边的车窗你是敲不开的,要不你过来试试这边?
安安停下手,一脸无辜的对郑汉说,先生,这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车,可不可请先生载我一程,费用我会优厚给您的。
郑汉听安安这么说,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这女子,一看就顶聪明,要是能帮我把小敏给弄走就好了,呵呵,可以一试。
郑汉看了看正做在车里生闷气的小敏,下车。走到安安的身边,三七二十一,很哥们的勾着安安的肩。
丫头,跟你说,你不适合这无辜样,装的让人觉得别扭。不过呢,看在你肯一试的勇气上我几帮帮你,把你载在山。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件是,就是帮我,那。郑汉示意车上,安安看过去,看见刚刚那扇窗子终于摇下来露出张可爱的脸看着这边。
怎样?
帮我把她弄走。
这么晚了你让她往哪走?
我把你们都载下山,你得带她和你一起离开,可好?
妈的,遇见个什么人啊。他载我不是我给他钱,他还反而送我一大美人,可是我又没什么特别口味,给我也没有用啊。要是一个帅哥就好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下山,对,收了就收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坏处。
好吧,成交了,不过我就不给你车费了,毕竟今后养她这么一个大活人也是要钱的。
行,成交!
郑汉伸手和安安击掌。
神经病!
安安是彻底的服了他,没大脑的家伙。最重要的是居然没把我当女人,像是和他很熟的样。
郑汉走到车边,叫出小敏,说你累了,先休息会,我来开车。
小敏坐到了后面,她也着实的累了。趟在座椅上久睡着了。安安瞟了眼郑汉,看见他在跟她使眼色。她瞪回去,意思说,我明白了,别用你那点死人的大眼睛来迷惑我,我不吃你那一套!
郑汉加大油门,车子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畅跑了起来。
安安看着迅速从自己的眼前闪过的景物,脑海里也有许多的景物在闪过。妈妈送给她的第一双舞鞋,妈妈温柔的五指,还有妈妈带着惶恐的双眼一闭眼记忆就像洪水般泛滥。想收住,想忘记,想不疼痛。
终于到了山下,后座的小敏像是睡的很熟。郑汉向安安使眼色,安安走到驾驶台坐下,郑汉下车头也不会的就跑了。
安安看着他走的潇洒样,是个什么神经病啊。过了一会,自己也趴在驾驶座上睡着了。她本是很像睡的,她知道,只有睡着了才会远离记忆,远离回忆。
天边划破一道亮白,太阳挤出了头。
小敏起身扭扭自己的脖子,好痛啊。
咦,怎么只有你,郑汉呢?
他走了。
去那里了?
不知道。
安安下车。
会开车吧?我走了,你自己回家。
小敏看见安安要走,慌了。
我没家可回,你让我去那里?
这下吓到安安了。
什么,你无家可回。混蛋!
我管你有家回没家回,反正我是要回家了,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或者你就找到你那个伙伴。叫他负责你。
安安说完抬腿就走。
小敏跳下车,拉着安安的袖子,表情无辜。安安真是想一掌拍死她这个表情。为什么自己做着连第一次见面的人看了都觉得虚伪,而这个小妮子做着就真的让人心软呢。
说了,别赖着我。
姐姐
姐姐
姐姐,你那么美,那么善良,那么可爱,都说好人有好报。我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你忍心让我流落在外吗?你就好人做到底,收留我几天,等我找到郑汉那小子,我就走,我发誓!姐姐
安安用手拍额头。
好吧。
姐姐真好。
切!
是,我是好,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白痴的帮了一疯子,又接着帮另一疯子!
姜安安虽然在心里不停的抱怨着,可是还是收留了小敏。她并不知道,正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相遇和相识是她命运的开始;不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会与这俩个人生出千丝万缕的纠葛,说到底,我本无意,那是命运。
3.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章
安安自从收留了小敏之后,自己那个安静的家就真是热闹了起来。
当安安看见小敏把自己的厨房弄得象是垃圾堆一样之后,终于爆发了。
小敏,你给我滚出我的家!
小敏又是以脸无辜。
气的安安摔门而去。
安安又在街上游荡,抬头看着洒落珍珠的天幕,安安伸手想摸它。哎,太高了。
安安叫了出租车,直奔冷氏大厦。只有那里才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安安坐着电梯到了顶楼。脱了鞋,赤着脚坐到了楼沿边,晃着双脚,看天上的星星。
每一次心情不好了,只要站在函城的最高处,看看脚下忙碌的众生,看看头上明亮的众星,心情就可以平复过来。
现在安安的心情比甩门而去的那会儿好了许多。不知道游丽咋么样了,好久没有去看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恩,明天去看看她。
安安是个随性的人,高兴了,就会做一切表示高兴地行为;伤心了,也会狠狠地伤心;喜欢了,就会奋不顾身,讨厌了,就会锱铢必报。
比如现在,她哼着歌,拍着掌,在冷氏大厦的顶顶上自得其乐,完全没想到这是人家的地盘。
安安歌唱完了,手也拍痛了。又是拍拍屁股,准备回家了。那可是我的家,凭什么让我露宿街头。
安安回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脊梁笔直,浑身散着冷凝。
是他,像狗样的那个男人。那晚的记忆在安安的脑袋里仍然清晰。心里冷笑,哼!
安安目不斜视,淡然的走过那个男人的身边,又留给他一个华丽的背影。
男人还是那一抹笑,看着安安的离开,拳头越握越紧。
安安回到家里,小敏已经把厨房给收拾干净了。安安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小敏靠过来,安安姐,你尝尝我做的小米粥。
安安对小敏的行为是彻底的无语了。别过头,不理小敏。
小敏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又转到安安脸朝着的一边。安安姐你就尝尝吗,我是费了好多心思做出来的,你就不能赏个脸嘛?
安安又是彻底的服了小敏了,为什么,自己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遇见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且还是俩个德行差不多的人,轻易的相信一个人,熟悉一个人,不知道是他们太单纯呢还是太复杂。
安安还是不准备吃小敏的小米粥。小敏有点失望。
安安站起来,兴奋地对小敏说,小敏,今晚我们出去玩吧?
小敏听到玩俩个字,俩眼放光。忙说好啊好啊。
俩个如花的少女收拾一番后更显娇艳。
安安拉着小敏的手,在街上大声的唱歌,今晚她有点异常的兴奋。因为什么?
安安带着小敏来到了“地狱”。在这里混迹了许多像安安这个年龄的人,不肯接受生活的平凡与无声磋磨,想有番轰轰烈烈又屡屡不得志的人。
安安就是,从高中一毕业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不顾她母亲的反对。走的时候只有她母亲和外公苦口婆心的劝她留下,她所谓的父亲站在一旁无声无息。
安安穿过母亲的肩膀看见了罗国林的奸笑,安安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很希望我离开吧,不过,我离开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会紧紧盯着你的,你最好谨慎点。
安安坐在吧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游丽实在看不下去了,夺过她的酒杯,怒视着她。
本来说明天来看你的。
我知道,不该叫你出来,可是,你这么多天平静,是为什么?你难道真认为你妈妈是车车祸死的吗?
安安楞看了游丽一会儿,没有说话。
安安,你现在还有你外公,我还有我妈妈。
我知道。安安失神的回答。
游丽叹气,刚想说点什么。小敏却跑过来,安安姐,你不要喝酒了,我们去跳舞吧。
安安看了游丽一眼,和小敏到了舞池。
游丽又是一口叹气。
怎么了?
游丽抬起头,看见是杨喃。
没什么,就是替一个朋友担心。
有什么担心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杨喃拿起一杯酒就罐到了嘴里。
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他走的时候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什么也没说。就知道他离开了北京,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我只知道这里是他的家乡才跑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到了这里。哎,看我们的缘分吧。
你真是个相信缘分的人就不会跑这里来了。落叶总要归根的。
是啊。
安安跳累了,回到吧台前看着游丽和杨喃聊的开心。
这位是?游丽,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吗?安安看着一身黑衣的杨喃,心里喜欢这个女子。
杨喃,姜安安。
你好。
你好。
安安和杨喃互相打招呼,相视一笑。
我喜欢你这种性格的人。安安看着杨喃说。
杨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怎样的性格?
敢爱敢恨,活得分明。
杨喃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是她听到最有趣的评价。
那你觉得你活得怎样?
安安没有做任何思考,脱口而出。
戴着面具。
杨喃的笑凝固,静静的看着她,想看清她心里的真实想法或者说是真实面目。
安安仍是微笑着看着变化的杨喃。
游丽看见了他们之间的忽然冷场。马上开口问到。
杨喃,你现在还住在旅店里吗?
杨喃收回探究安安的眼神,说是。
如果你打定了主意要找到他你最好还是找处房子住下,毕竟长时间住旅店也不是办法。
杨喃听游丽说的有道理,也点点头。
安安看见杨喃的沉默,马上开口说,你就去我那里住吧,反正还有空房间。
去你那里?
游丽和杨喃异口同声的问。
是啊,反正人多热闹。
游丽疑惑了。姜安安是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住的,她喜欢独居。不然怎么自己会和母亲住在偏僻的长巷里。怎么今天。她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就收留了俩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她都快成收容专家了。
游丽没有再说话,她从来不干涉姜安安的做法。
到是杨喃有点惊讶,今天晚上才认识的人怎么这么大方的就收留自己了呢?
看到杨喃的一脸警惕,安安笑了,看到你是丽丽的朋友才这样的,你以为我真是慈善家呀!
杨喃瞪安安一眼,我又不是真流落街头了。
一阵嬉笑后,杨喃就正式的入住安安的家了。
安安看着自己平添了俩个人的家,心里微笑。小敏,杨喃,希望我们今后可以成为好的伙伴。
4.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四章
石阳一到函城就直接去了纯阳苑,白凌给他发短信说他也回函城了,想想见见他。
石阳很像回到函溪,想直接见了白凌之后就回去。他敲门,没有人应,不是说了马上就到的怎么没人呢?
石阳继续敲门,过了好一会白凌才把门开了。
你在干什么,怎么久?
白凌摇摇头,看来是宿醉了。
你怎么了?喝成这样。
白凌抬起头看看石阳,是你啊。没事。
没事?
恩,快进来坐吧。
你怎么也回来了,她呢?
我悄悄回来的,她不知道。你呢,你怎么想到回来了?不是曾发过誓再也不回来吗?
我,我,我还是放不下她,几年了,像是在炼狱般。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睡不着,我想找她问清楚,可是又没有勇气,活得很痛苦,所以想回来,看看是不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白凌叹口气,站起身,看着石阳,你走的时候我不是给了你封信吗?那是她叫我转交给你的,也许那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你没有看吗?
我,没有,我没有勇气。
白凌有点气。
扯下领带和外套啪的甩到沙发上。
石阳,我说你能不能像个男人样啊,你怕,你没勇气,你不敢面对你就能改变现状吗?她就能回来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的优柔寡断,你这样你会失去很多东西的。我们兄弟了真么多年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痛苦!
白凌越说越激动,恨不得上去抽石阳一巴掌。石阳还是耸拉着头,颓然不已。
你说你现在算什么?离开了又回来,你说你忘不了,你说你放不下,可是当时你又为什么不弄清楚,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一个烂摊子给我。你知道吗你当年离开后她也从家里搬了出来,一个人不知道去了那里。前不久她妈妈出车祸去世了她也没有出现,她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出现了,我在葬礼上只看见了她父亲,他们家的人都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石阳猛然抬起头,悲伤的颤抖。
阿姨她,去世了??
恩。
那她应该很难过吧?
不知道,她始终没有出现。或者她出现过,我们都不知道。
石阳站起来,拥抱了一下白凌,凌,谢谢你,你是个好兄弟。
白凌的气渐渐平息,宿醉让他看起来有点憔悴,可是健壮的身体透出的男子之气并没有减低,他用肩撞了一下石阳,我们这么年的兄弟了还需要说这些吗?
石阳轻轻地笑笑,俊俏的脸上满是担忧。其实他是一个优秀的男子,只是在感情上太过善良了,最后才伤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石阳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在担心她,她一个人就那样搬离了家吗?那她是怎么过的,没有父母的照顾,没有朋友,一定很孤独。像她那样好强的女孩,就算自己再需要别人的陪伴,只要对方有半点的为难之意她就会马上微笑说没关系,你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石阳站起来,走到窗边。他记得她说过人只要难过的时候看看天空就可以变得开心。那时她才十四岁,如百合般纯洁清香的年龄。高高的电梯公寓之间距离很近,石阳透过玻璃看见的是对面的万家灯火。她曾经的梦想就是和他组成一个这样小小的家,温暖的家,可是自己哎,又是一声叹息。好像这人生除了叹息就没有什么了。
石阳才想起,要看天空是要抬头,是要用力的,不是这样毫无费力的平视。他抬起头看见了天幕的一禹。黑蓝的天空,什么也没有,百分之九十的浓墨之中渗透了百分之十的蓝,比例不多,色彩不重,却恰到好处。
第二天,石阳回到了函溪镇,敲响了陈旧的大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开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泪流满面。
阿阿婆
老人伸出颤抖着的手。
阳阳,你回来了?
恩,阿婆,阳阳回来了。
阿婆马上开心的笑起来,把门拉得更开,好好,阳阳,回来了就好久好啊。快快快,快进来,让阿婆好好的看看你。
石阳跨进大门的一瞬间,他好像闻见了她的味道。
阿婆发现了石阳的瞬间变化,朝内屋里看了看,走到石阳的身边拉着他的手,阳阳,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也不回来看阿婆啊?阿婆很想你呢。
阿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是阿婆的孩子,阿婆是从来不怪自己的孩子的。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阿婆的这个破院子也永远的包容他,接纳他。阿婆故意提高了声音。
阿婆。
恩,好孩子,你这次回来还离开吗?丫头她
我也不知道
安安使劲敲门,在楼梯口大喊大叫,姑娘们,快开门啊,妈妈我给你们带好东西回来了,哈哈,快给妈妈我开门。妈妈今天很高兴,遇见了帅哥,捡了钱,还被人夸漂亮呢。姑娘们,快来呀,混账东西,快给你妈妈开门呀妈妈,妈妈我我今天很高兴啊,很高兴呀,哈哈
小敏穿着睡衣,揉着乱糟糟的头发,还眯着睡眼开了门。
姜安安姜大**,深更半夜的呢吵吵什么吵呀,你不睡觉我们还要睡觉呢。
呵呵,原来是小敏敏呀,还是你疼本**,会给被**开门,杨喃那个没良心的,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呀,呵呵
小敏看到安安的一副醉汉样,翻着白眼,冲屋里喊,杨喃快出来帮我把这只猪给弄进去啊。
杨喃也揉着朦朦胧胧的眼睛出来,看着安安的样子真的是彻底无语了。
杨喃和小敏一人抬身一人抬腿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姜安安往屋里托。
姜安安却没那么容易收拾,使劲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我还要喝,还要喝不回去,不会去
姜安安一挣扎,俩个弱女子就坚持不住了。俩个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噗通”一声就把姜安安给扔在了地上。
姜安安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摔痛的屁股,猛的站起来指着小敏和杨喃,你你们竟敢谋杀我,我我我要报报报了好几个字也没报出来姜安安就直直的往后倒去,吓的小敏和杨喃连忙用自己做肉垫去接住安安。
安安在阳光明媚中醒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无神到有神到愤恨到奸笑
5.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五章
姜安安早早的起床,高兴地梳洗了一番。今天是她开学的日子,在函城大学读了近三年了,虽然没有悦己者,可是函大也培养了她那么多年,这恩情她还是记得的,所以还是收拾下去见几个月不见的学校吧。
安安坐公交车在学校门口下车,抱着书往里头走。今天只是报道,并不会上课。
安安找到了短信上班长通知的教室,径直走了进去。因为走得匆忙,不小心的撞上了一个人,安安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被撞之人算是温文儒雅之人,简单的说了句没事就离开了。
安安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因为是好几班一起点到,所以选的教室大的阶梯教室。安安坐在位置上根本就看不清出讲台上的人的面貌。只是从扩音器里听到班主任说临床班的今年的英语老师换了,由李老师换成了白老师。现在游请白老师。掌声响起,安安还是跟着鼓掌。
白老师在台上客套了几句,就潇洒的走了,可是剩下的女学生们就没有如他那么潇洒了。一个个花痴样,说着白老师好帅啊,白老师怎么那么年轻啊,有女朋友吗,白老师好厉害呀,那么年轻就当老师了安安的听力所及之处除了白老师就是白老师,这白老师有那么神吗,这简直就不是人了,啊,阿弥陀佛,我不是有意骂你的。
杨喃提着包包跟在石阳的身后,一直在纳闷。
看准时机,杨喃匆匆的跑过石阳的身边。
啊,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我太匆忙了,您没事吧?
杨喃一脸的抱歉,忙给石阳道歉。石阳捡起掉到地上的包,笑笑说,没关系。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对杨喃安慰的微笑,没事,我回去洗洗就行了。
杨喃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先生,要是您不嫌弃您就把衣服给我帮您拿到洗衣店里去洗吧,洗好了我给您送去,你看行吗。你看,都怪我太冒失才让您这样,您不让我胃您做点什么我会过意不去的。
石阳看着杨喃眼里的坚持,不知该怎么办,犹豫了下,脱下衣服。
那就麻烦你了。石阳抽出笔哗哗地在一张纸上写上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地址,然后递给了杨喃。
麻烦你了。
那里的话,先生您真是太客气了,是我撞到你,应该我说的。
杨喃眼里闪过得意。
杨喃提着洗好的衣服,找到了石阳写的地方。杨喃用力的敲了敲厚重的木门,来开门的以为老人,甚是慈祥和蔼。
婆婆,请问这是石阳石先生的家吗?
哦,是是是,呵呵,姑娘找我们家阳阳有什么事吗?
哦,这是石先生的衣服,那天因为我的冒失把石先生的衣服给弄脏了。我帮他洗好了,给他送过来。
恩,是这样啊。阳阳,有人找你啊。
阿婆冲屋里喊。
阿婆,谁啊,找到这里来了。
石阳出来看见一身白色衣裙的杨喃。
是你呀,你可以打我电话我自己去取的。
那能麻烦你,本来就是我的不对,那,你的衣服。
石阳伸手接过衣服,看看杨喃,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想进来坐坐嘛?
杨喃像是得到了什么允许,还没有应声脚就已经踏进了院子,迫不及待的又点奇怪。
随便坐,就当自己家,别客气,啊。
阿婆很高兴有客人来。
杨喃头点得象是啄米的小鸡。杨喃围着院子转了一圈,院子不大不小,刚好够四张方桌摆下,周围都种着各种的花草,现在正值秋天,各色的菊花开的奇艳。杨喃感叹,在这样的地方长出来的人怪不得都有一副好的面孔,比如石阳,比如
杨喃坐了一会儿,准备走了。石阳起身说,我送你。
好。杨喃快乐的答应。
杨喃走在石阳的身边,想象着另一个女孩像她这样走在石阳身边的情景,不觉嘴角上扬。
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说来分享一下呀。
石阳玩笑到。
杨喃轻笑,没有什么高兴地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
我哥哥,呵呵你让我感到很有家的感觉,我从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疼我的哥哥,可是
石阳看见杨喃眼里的悲伤,心有点牵动。
你今后就把安院当你的家吧,想来了随时都可以来。
杨喃听到这里,兴奋异常。
真的?我有家了,哈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在石阳的面前转圈圈,完全没有刚认识不久的陌生。
石阳看到这样的杨喃心微微的疼了起来,这个率性的女孩真的很像一个人,随性而为。
杨喃兴奋完了,跑到石阳的面前抱着他的手臂说,今天你让我太高兴了,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请你吃饭,请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尽管说!
石阳摸摸她的头说,我请你,你想吃什么?
杨喃脱口而出,六婆串串!
杨喃在石阳的带领下杀到了六婆串串。杨喃一口气拿了俩大盘菜,看的石阳目瞪口呆并且很白痴的问了一句,你是属猪的吗?
杨喃看在他请她的份上,就只丢了个白眼给他,你们这些有家长大的孩子永远不懂没家孩子的苦。
杨喃嘟嘴道。
石阳听到家这个字时又像是揭开了他的伤疤,让他疼痛不已。
杨喃看到忽然冷下来的石阳,似是有意的说到,被担心的人其实是过的最好的。
石阳听到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心又开始温暖下来。
也许被我担心的她真的过的很好吧,不然她怎么不回家?
杨喃看到满满缓和下来的表情,心里大喜,吃的更多了。
石阳把杨喃送到安安家的楼下,向她告别并感谢她。
杨喃冲石阳的背影喊,你谢我什么?
石阳回头,心里无比甜蜜,大声冲杨喃喊,总之谢谢你。
杨喃微笑着目送石阳离开后,抬头看安安家,灯没有亮,她没有回来吗?然后径直上了楼。
安安站在漆黑的窗边,拉上窗帘,赶在杨喃上楼前出了门。
安安,小敏都没有回来,今晚就只有自己了。杨喃感到有点孤单,给石阳发短信息。
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我今天也很高兴,谢谢你。
那,晚安咯。
恩,晚安。
6.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六章
姜安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很讨厌自己。
姜安安如往常,走路走到冷氏大厦,乘坐电梯,来到顶楼。这里几乎成立姜安安的秘密基地,一不开心了就会跑到这里来?今天是我不开心了吗?不,我很开心,我在一步一步的接近我的目标。
安安在漆黑的屋子里没有发现今天晚上的天空如此美丽,站在这个接近天空的地方才发现原来这夜空是美丽的。安安想在这里好好的哭一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心里堵的慌,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压着自己,可是自己又不觉得充实,反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地失去,再也回不来。
安安伸手去摸挂在黑幕中的圆盘,璀璨的光芒如天人般倔强地想看透他人的内心。呵呵,呵呵一阵阵的傻笑,安安没有发现身后渐渐靠近的人。
高大健壮的身躯遮住了安安的视线,安安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硕大脸庞给吓了一跳,猛的后退。
惊讶,惶恐,哀痛,由谁来帮我抚平?
男人走近安安,温柔地手替安安抚去快掉落的泪水。安安的脑海里有一些记忆的碎片,上面刻着一个人的脸,拼不完全,看不整全,锐利的碎片快快降落,戳痛安安的心。安安看到男人眼中的自己,悲痛而又妩媚。
被牵起的手渐渐的温暖起来,任由哪个男子带她离开,去那里?
一间奢华的办公室里,男子目光如井,泛起点点欲望,安安觉得肩膀有点冷。看着自己快散落的衣服,男子在身上游走的手,安安想,堕落吧,堕落吧,已是深渊,不怕万丈,失去了的就不会回来,如是强求徒然与自己倒戈,没有结果
安安想,把自己的初夜给个陌生男人,总比茫然等待的好。
男子细细地吻着安安肩上的那一排黑痣,没有下一步动作,像是在品尝什么珍贵的东西。安安回头看见男子对那一排痣的陶醉,忽然想起了什么,推开男子,冲出了房间。
走到楼道口,安安向下跑了一楼然后坐上电梯,到下一楼,又走楼道,走了三层又改坐电梯,这样毫无章法的变换后,安安终于安全到达底楼,却在看见了门口有正在寻找自己的保安。安安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所有保安就慌慌张张的往楼上去了。安安笑笑,呵,今晚真是特别的一晚。
游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游妈妈在喊糖,糖,丽丽喜欢糖
游丽慌忙进屋,看见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坐在妈妈的面前微笑着看游妈妈吃糖。
丽丽,糖,糖
游妈妈把糖伸到游丽嘴边,想让她吃,游丽宠爱的摸摸游妈妈的头,丽丽不吃,给妈妈吃。
知道你会吃这个我就多带一点了。
男子脸红着说到。
没事,我不是很爱吃。恩,那晚,谢谢你。
我又没做什么。
你有这份心就好!
游丽诚恳的说到。
男子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的搓着自己的双手。
游丽始终微笑着,你坐吧,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了。
朋友?
恩,你好,我叫游丽。
游丽伸出手。
男子犹豫了几秒,在考虑这样的握一个女孩子的手行不行,朋友,他很难相信自己会由朋友。
你好,我叫阿滚。
阿滚?
恩!
阿滚点头,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名字有点奇怪。
你的名字还真是可爱呢。
可爱?
对。
游丽点头。
阿滚听到可爱一词之后心里更加的高兴了,原来我的名字还有这样的形容啊。可爱,那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不是要用可爱形容呢?可爱,可爱,可爱,可爱,阿滚心里叫了数遍,真是好听的词呀。
此时的阿滚陶醉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了在郑家的冷漠与寒烈,像个大男孩般的微笑,不是永远的一副面瘫表情。游丽当然不知道这些,只是当那晚见到的阿滚是因为夜晚的作用,夜,可以完全的改变一个人。
安安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游丽才听见,一开门就是安安的一副杀人样。
游丽瘪着笑,叫她进来,别在外面生闷气,不然会烧伤他人。
安安瞪她,你在家里干什么,这么久了。
家里有客人,没听见。
客人,你有什么客人??
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介绍给你认识,来。
安安跟着游丽进了里屋,看见身材高大的阿滚围着适合游丽穿的围裙在厨房里很别扭的摆弄这锅铲。安安大笑起来,毫无形象的指着游丽说,游**,你这也太坑人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客人,你这样像是打扮小丑样的让人家给你做饭,你也太损了你。哈哈
游丽顿时后脑冒黑线,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自己要做的——
游丽咬牙切齿。姜安安你这样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阿滚听到后面的声音,回过脸上还有烟灰的脸,看见了姜安安,眼里的冷凝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笑得抽筋的姜安安也好像感受了一点不同,抬起头看见一脸微笑且脸上还有烟灰,活像大花猫的阿滚,又笑开了。游丽甚是无语,想用眼神安慰下受伤的阿滚,却没想到看到阿滚的模样,也笑了起来。阿滚不知所错,也只好的傻傻地跟着笑起来。
难得有人气的屋子里,传出了阵阵的笑声,游妈妈听到这笑声,原本呆滞的双眼瞬间有伸。
妈妈,吃饭了哦。
游丽端着碗出来,放在桌上,游妈妈的双眼又变得呆滞起来。
阿滚,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游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有空要经常过来哦。
姜安安快乐的对要离开的阿滚说。
丽丽一个人不容易,要是你有空的时候能帮帮她就更好了,嘻嘻……
阿滚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这里的姜安安并不像自己眼中的姜安安。不知道少爷怎么会结交上这样一个摸不透的女孩子。而且游丽还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会呢?自己完全没有想到,游丽和姜安安居然是好朋友,哎!
阿滚摒弃心里的种种不安,回到自己的家,打开电视。电视里出现了郑家老爷子的脸,带着些许怒气和担心。
郑汉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如老爷你的料想,他真的去了冷氏,而且做了那里的一名小职员。
那他妹妹呢?
**她,她,她被少爷甩给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现在住在她家里。
那女孩的身份了解了吗?
她叫姜安安,是姜家二**。
姜家二**?那她怎么没在姜家,流落在外面?
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好像是因为几年前的一件旧事使她一气之下搬离了姜家。姜家人也一直在找她,她搬出来之后就在也没有在姜家出现过,甚至是她的母亲去世她也没有出现过。
她母亲去世了?那姜老爷子岂不是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是,姜如意出车祸死后姜老爷子也没有在出现过,姜家的事一直都是他的女婿罗国林在操办。
罗国林?
是。
在盯着少爷的同时替我去查查罗国林得身份,我想认识一下他。
是。
7.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七章
阿滚走后,安安也不再嬉皮笑脸了。
游丽,现在开学了,你要和我一起去上课吗?
我,不想去。
丽丽,我希望你去。
可是
我们不用怕他们!
游丽终于在安安的狠厉目光下答应去函大上课了,隔了俩年没去,自己的课业也是荒废了不少呢。
游丽向酒吧老板辞了职,离开了自己工作了俩年的地方。老板听说游丽要走实在是舍不得,还说要给游丽开什么欢送会,游丽又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去参加晚会。
在吵闹的包厢里,游丽接了一个电话,可是喂了很久也没有人说话,游丽骂无聊。
游丽没有喝多少酒,是清醒的,同事们就同意了她一个人回家。
游丽走在长长的巷子里,想到一个人在家的母亲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一个拐弯,游丽就被围在了阴影里。
**,别来无恙啊?
你,你,你们想干嘛?
**,夫人说了,你和你母亲悄悄地呆着就会保你们平安,可是似乎最近**不是很听话啊。
一个踉跄。游丽背一个巴掌打得到在了地上。游丽坐在地上使劲的往后退,退到墙角,是在是没有地方可退了,才停下来,瑟瑟发抖,一**男人慢慢靠近她。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不要,不要
人影在逼近,衣服的撕裂声响彻天空。
游丽在墙角无助的挣扎,安安,安安,安安,救救我,安安,救救我,安安
最后,游丽放弃了挣扎,双眼望着天空,无助,恐惧,一动不动谁说世界上最美的是天空,我看见的都是黑暗,都是黑暗啊,呜
游丽等待着那撕心裂肺的痛和伤,可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的双眼从天幕上拉了回来。
丽丽?丽丽?你还好吗?
游丽看见眼前人眼中的担心和关心,心崩溃了,泪崩溃了,所有的防线崩溃了
游丽在阿滚的怀里哭得放肆,眼泪湿透了阿滚刚换的白衬衣,衣服上还有淡淡的秋日阳光味,呵,是阳光呵,然后沉沉的睡去。
阿滚看见怀中的女子,心的某个柔软处被撞击,敏感的颤抖。
第二天,安安一个人去了函大。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安安最喜欢的就是英语课,以前和英语老师的关系也最好。安安听说英语老师走了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虽然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
安安在第一排坐下,身边没有一个人。这些她都习惯了。在大学里,没有多少人会选择坐第一排的。一是怕老师抽问时遵守“近水楼台先得月”原则,二是坐在老师面前不方便搞小动作,三是坐近了黑板伤害眼睛,综上所述,教室的第一排是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坐的。可是,安安不同,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学好要学的内容,在平时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学习,在平时里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学习,所以她一定要提高课堂效率。
当英语老师走进的时候,安安傻眼了,怎么可能,他不是离开了吗?
英语老师看见一个人坐在一排的安安也是大吃了一惊,原来她一直都在函城,姜家没找到她还真是奇了。
白凌没有看班里的花名册,就直接点,姜安安。没有人站起。
姜安安?
白凌又重复,看着姜安安,眼神复杂。
老师,我们班没有叫姜安安的人。有一个同学回答到。
哦,白凌故作吃惊,对不起啊,可能是其他班的,我弄错了,那好,没有就算了,那就请这位同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白凌伸手指着姜安安。其他同学偷了,看吧,所有的老师都是“遵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原则的。
姜安安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容不迫的面对白凌把问题的答案一一的给说了出来。教室里瞬间就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白凌很是满意,夸奖道,这位同学很优秀啊,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呀?
教室里的同学惊呼,一个大学老师高兴着特意问你的名字就代表他的这门学科你不用考试就可以顺利的过了,这么好的事怎么没有让自己遇上呢?
安安看到了白凌眼中的狡猾,大声说到,我叫罗珊。
哦——罗珊,好名字,好吧,坐下吧。
在课堂上姜安安不知道和白凌用眼神做了几百个回合的厮杀,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还没等课上完就拿着书包招呼不打一个,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凌奸笑,我就不信你再也不回来了。
姜安安气冲冲的走到学校的图书馆前,想进去看会儿书,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在学校的图书馆前有一个很大的喷泉广场,中间是一座雕像,沉思者。
安安刚在喷泉旁坐下,就看见前面聚集了许多人,她走过去,看见是一张海报。上面是一个女孩子的背影,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像是垂直的天幕。身材高挑,背影华丽。
这是冷氏集团在招形象代言人,听说所有类似这个背影的人都可以去参加呢。
是吗?这方式还真是奇怪哦。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安安瘪瘪嘴就离开了。
刚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说,你看,刚刚那个离开的女孩的背影和上面的好像啊?
对啊对啊,真的好像哦。
安安置若罔闻回到喷泉旁继续发呆,他回来了,白凌也应该回来的呀,我应该早想到的,现在被白凌发现了,不久以后他也应该会找到我的,怎么办呢?不行,我不能被找到,得想个办法才行。
安安回到了家里,小敏也刚好回来,提着一大包零食和方便餐。
咦,安安,你回来了?你不是我不学会做饭你就发誓不回来的吗?
安安白她一眼,那里有住别人的房子住的这样心安理得的?
小敏看见安安一副失魂样,问到,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说,小敏,你的真名叫什么?
小敏楞了下,马上微笑,就叫小敏呀。
那你和郑汉是什么关系啊?
恋人关系,可是现在没关系了。
哦,那小敏,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呢?
真的,什么名字,说来听听,好听我才要。小敏嘟嘴说到。
叫罗珊,你觉得好听吗?
小敏想了想,恩,好听,我可以接受。
安安走到小敏的面前,那,今后你就叫这个名字吧?
好的,我要了,呵呵。
8.第一卷 尘飞未定-书本网
郑汉弓着背偷偷地进入了一个幽深的巷子。
他在干什么,偷偷摸摸的。平时都你盯我,我就要盯盯你,呵呵。
阿滚敲响了游丽家的门,游丽高兴的请他进去。
好啊,臭小子学会泡妞了,呵呵,看我怎么收拾你。
郑汉离开小巷。
第二天小敏一个人去了函大,姜安安是这样给她说的。小敏我不想去上学了,你代我去行不行啊?
可是这样行吗?
当然行了,我只有和我们英语老师熟点,就他认识我,可是现在他离开了,换了一个新老师,这就没有问题了呀。
那我需要改名叫姜安安吗?我还真是厉害,俩天就要改俩名儿了。
不用,你就是罗珊啊,现在罗珊就是你的名字,走到哪里也不会改变的名字,你放心啦,不会让你用我这个臭臭的名字的,我还舍不得呢。
小敏就真的相信了姜安安的话,整死都说自己就是罗珊。
小敏在教室后面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静静地等着英语老师的到来。
当白凌走进来的时候,就特意的扫了一眼教室里的人。没有看见姜安安。难道她逃了,不可能呀!她应该不知道石阳回来了。
白凌开始讲课,不时的瞟着教室里的人,希望姜安安会因为迟到偷偷的从后门进来坐到教室里来,可是,终是失望。
白凌找到了一个机会。
那我找一味同学来帮我解答。罗珊!
小敏站起来。
是,老师。
白凌吃惊,疑惑的看着她说,你是罗珊?
是,老师。
那周二的那个人是谁?
对不起老师,上周二我生病了,我并没有来上课,不知道老师是说的是谁?
是谁?我知道我还问你嘛?
白凌气结,姜安安你厉害呀,又让你逃了。
白凌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那就请这位罗珊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小敏流利的回答了白凌的问题,让白凌吃惊,这女子的学历应该比我更高吧?
小敏下课后,匆匆地离开了教室,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刚走到楼道口就被一个人拉住。
说,你和姜安安是什么关系。
白凌气恼的问到。
小敏显然是吓到了。
老师,你?
凌,你在那里做什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白凌忙放下小敏的手,回过头。
没,没什么,就是看见一个像是认识的人。
像是认识的人,那是认识的人吗?
一双带着审视的眼睛看着小敏,看的小敏浑身发麻。
小敏没有吭一声就走了。
是认识的人吗?
女子又重复的问了一遍白凌。
不,不,不是。
白凌慌忙的说。
女子终于走到白凌的身边,挽着他的手,那我们走吧,不要让我家人等了。
恩,冷冷,我今晚可不可以不去见你的父母,我,我,我有事情。
冷冷脸一下垮了下来,抽出挽着白凌手腕的手,为什么?
我,我,我真有事。
你有事?什么事,什么事不跟我说?
冷冷,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是一个人,我也有我自己的空间,我不是你的玩具,你的宠物,我要完全的跟着你生活。
你是还想着杨喃吧。
随你怎么想,今晚我不想去见你的家人,你看着办吧!
你!
白凌离开了学校,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冷冷的脾气。他是一个四肢健全,心理完全的男人,他也有他的自尊,也有他的脾气!
冷冷看着白凌离开的背影,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又舍不得放开你,我这样是因为爱你。我害怕失去你,我患得患失,你若即若离,这样很痛苦。
夜晚又来了,还是那天幽深的巷子,在一个拐角处,郑汉已经在那里蹲了好几个小时了。好小子,还真是痴情啊,天天晚上都来。看我今晚不给你个下马威,呵呵
月光移动,树影婆娑,当阿滚走进这个巷子的时候,一切又处于了黑暗中。他真是想让游丽和她妈妈从这个婆巷子里给搬出来,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阿滚在心里当怨妇,人却被一陀黑得东西挡住了,说是一陀东西是因为郑汉蹲着的效果。等阿滚走进后,郑汉故意从地上猛的站起来,做老虎状来吓阿滚。
阿滚额上顿时出现三个黑线,这也太——幼稚了吧?
郑汉哈哈的笑起来,还真以为阿滚的安静是真的被吓到了,却不知道阿滚是在无声的蔑视他。
小滚滚,你的工作不是天天盯着本少爷吗,怎么不好好工作跑这破地方来了呀?
少爷,你现在应该呆在家里。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呆在家里,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出门让你盯!
少爷,我不是盯你,我是保护你。
保护我,小滚滚,我们一起长大,你那点小心思我难道不知道吗?你今天的事有可能让郑家那个老头儿气到爆哦,呵呵
少爷,我
好了,我们做个交易,明天我要去郑家的公司里上班,你不准告诉郑老头,我也替你保密关于你和那个什么丽丽的事,行不行?
少爷,我们之间没什么的。
你说你们没什么,那你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干什么?你说你们没什么,有人会相信吗?郑家那老头会信吗?
少爷,这
好了,我们成交了!我走了,拜拜,小阿滚,祝你今天有个好夜晚哦,呵呵郑汉留下一阵暧昧的笑声。阿滚呼气吐气了好几次,冷静冷静,还好,看不清他那暧昧的表情,不然连自己都认为自己和游丽有什么了。姜安安从那天晚上过后就再也不敢去冷氏大厦,可是又很想念那广大的天空,要不就去函城的第二高楼,塞纳河畔吧!塞纳河畔一座临函江而建得大厦,函江是一条外流河,它的尽头是东海,虽然没见过真正的大海,可是在安安的心中函江就是海,她都叫它函海,瀚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可是都比过我心中的天空。
姜安安坐车去了塞纳,因为不是夜晚,函城的天空和自己平时见到的都不同。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想到去靠近一下不是黑夜的天空呢?安安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因为有保安啊,白天没那么容易溜进去。
姜安安站在塞纳的门口,不知道应不应该打这通电话,最后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9.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九章
高高的塞纳插入云霄,进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蓝幕上点缀滴滴白云。塞纳门里门外都是人,热闹非凡。
电话嘟了很久之后终于被接起。
喂,干什么,你又惹了什么祸!?
郑汉对着电话大吼,这个姜安安,自从自己遇见她了之后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准是有什么P事才会想起自己,哼,不是看在郑敏的份上他早就揭竿起义了!
诶哟,大少爷,不要生气吗,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么久没见了,我啊,很想你呢。
姜安安站人来人往的街上,对着电话撒娇。
郑汉软了语气,想我?那你现在在那里呀?
我在塞纳的门口,呵呵
姜安安一脸笑得深意。
郑汉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这丫的准是有诡计。
说吧,你想干什么?想我,你还真是厉害,想我想到塞纳去了,你不是应该来冷厦吗?
你混蛋,你想让我被那个人给逮到吗?说实话,我想去塞纳楼上看天空,你帮帮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行踪告诉小敏,怂恿她来找你负责!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看什么天呀,这就一块破布在头顶上,它有什么可看的呀?你快回家去,不要耽搁我的正事!
郑汉,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呀——呜——我——我——
行了行了,你帮你,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来。
安安看见了一身白衣的郑汉在人**中奔波张望,脸上带着焦虑,那是担心?担心我?不会吧
郑汉,郑汉,郑汉,我在这里。
郑汉看见了姜安安,心不自觉的安了下来,可能是同为天涯人的原因吧。
安安在郑汉的带领下一路绿灯的到达了塞纳的顶楼。
本是让人觉得很高的天空现在感觉就在自己的手边,手一伸就可以抓起大把大把泡沫般的云。有微微的风擦过,带来了比在低处更加好闻的空气,高阔的楼顶因为很少有人来的原因地上留下了薄薄的一层黑灰,那是经年雨后的结果。
安安走在前面,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郑汉走后面,覆着安安的脚印一步一步。孰不知,多年后的郑汉才想起,原来崇尚自主的自己一直都在这个说是女孩又不是女孩说是女人也又不是女人的女子后面追随着,奔走着,从未问过自己是为了什么,因为当郑汉回头看见俩个人走过却只留下一串脚印的地方就明白,自己这一生,莫名其妙的逃离,是为了相遇,为了追随这个叫做姜安安的人。
郑汉用手机拍下了身后的那一串脚印,也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他唯一留下关于安安的痕迹。
我说姜丫头,我们算是有缘分的吧?
郑汉用一张报纸垫着在安安的身边坐了下来。想起那天晚上的初次相遇,自己都觉得好笑,怎么就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一点都没有陌生感呢?
缘分?是孽缘好不好,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倒霉透顶了,如果不是看你这个孩子帮过我,我才难得找你呢。
安安不屑的说到。最近真的是有点够衰的,石阳莫名其妙的回来,白凌也出现了,游丽遭到那样的,接着就是那个像狗一样的男人恩,像狗样的男人,自己怎么这么毒舌了呀,人家好歹也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呀。
姜丫头,你是怎么得罪冷唯空的?
冷唯空?谁?
就是那晚在冷氏大厦里要逮你的那个——帅——被你说成像狗一样的男人!
他叫冷唯空?你怎么知道的?姜安安有些好奇。
那晚是我帮你从冷厦里逃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虽然我是那里的一个小职员,可我还是有我自己的人生价值的!再说了,像他那么出名的人,在冷厦里不想认识也不信呀。
郑汉自豪的说,自己虽是个打杂的,可自己在冷氏里的那段日子里可是一直关注着局势的,不是那种有了个小工作就甘于平庸的人。
他怎么出名了?
他叫冷唯空,出现在冷厦里并且姓冷的人,你说出不出名?你丫头是个什么榆木脑袋啊?
安安没有注意到郑汉的蔑视,自己担忧起来。被冷唯空盯上的人,会如现在的自己过的这般逍遥吗?安安心里忽然害怕起来,想起在学校里看到的摆明了是在找自己的海报,一定,一定,一定有什么在发生着,一定在发生着,怎么办怎么办?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涌上安安的心头。
郑汉等了很久没有得到姜安安的回应,别过头看着一脸恐慌的安安,皱眉。
姜丫头,你怎么了?不会是被冷唯空这个名字给吓到了吧?哎哟,能让姜丫头害怕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吧,姓冷的还真是厉害呢。郑汉希望用轻松的语言将安安从惶恐中给拉回来。
安安还是一副担忧样,愣愣的看着远方的天际,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在高处看光明下的天空,不是在黑夜下,也是第一次知道冷唯空这个名字,唯空,唯空,唯一的天空,命运的涅槃早已排好,挣扎的人儿,想逃是徒然。
安安,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天空呢?看到姜安安始终在自己的思绪中,郑汉正经起来。
因为它很宽,很大,有一个广阔的怀抱,不管你什么时候累了,苦了,痛了,只要你伸手你就可以和它拥抱,它永远都不会拒绝你,它会随时的回应你的拥抱。
那你抱我呗,我也可以随时回应你的拥抱。郑汉调笑到。
安安瞪他,滚!
吸口气,想让自己的肺好好的享受一下这高处的空气。
它不但有个宽厚的怀抱,还有一颗纯真的心。它不会束缚你,它会给你你想要的空间,让你在你想要的空间中自由的飞翔,跳跃,奔跑它很勇敢,会用暖暖的双眼始终的注视着你,给你勇气,鼓励你,不要隐藏自己,爱就勇敢爱,恨就勇敢恨,活就活得分明
它有时会有小脾气,可是不管怎么闹,它始终在你的头上,覆拥着你,是你永远的温暖羽翼
它的好会让你奋不顾身的,爱它
等,等一下哦。姜安安准备在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被郑汉给打断了,他觉得自己在不打断她的话说不定自己经她那么一说也会喜欢上那什么狗屁天空的。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下去了,毕竟,这也不是我们的地儿。郑汉看见了安安眼中的不舍,又连忙说,哎呀,姜丫头,要是你喜欢等我发了的时候我给建一栋比冷厦还高的楼给你天天看,行不行?现在,现在,我们真要走了
安安嗤笑,等你发了不知道是哪辈子呢?好吧,走吧,今天呀,谢谢你哦。
安安在原先的一串脚印下又留下了一串脚印,有些和先前的重合,有些和没有,杂乱无章。郑汉还是印着姜安安的脚印走,离开时再回头看他们,心里有些惆怅。
姜安安坐进郑汉的小Q车,系好安全带正抬头招呼郑汉可以离开了的那一瞬间看见了哪一张冷凝的脸。
我先送到你到纯阳的门口,在回来上班,你自己就走回家去,注意安全啊!郑汉正说着话,就突兀的听见姜安安喊,郑汉,冷唯空!
然后就是两辆车子你追我赶的火拼。
郑汉,快快,不能被他逮到,不然我就完了!!姜安安有点慌张的告诉郑汉,她从后视镜中看见了冷唯空暴怒的面容,不能,一定不能被他逮到!
我知道,你坐稳了。嗡嗡的加码声响起。
郑汉的小Q终是抵不过冷唯空的小劳,眼看冷唯空的车子就要靠近了,姜安安一声向左拐,甩掉了冷唯空进入了树林里。车已经失去了控制,一路颠簸,直到自己停止。
郑汉喘着粗气,看着姜安安绯红的脸颊,低下头,右手抵着姜安安的后脑勺,唇狠狠的吻了下去。一片馨香旖旎。
第十章
如果说放手是为了成全幸福,那我是不是应该放手呢?安安,你在那里?
姜安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杨喃还坐在客厅里等她。
安安打开灯,看见面无表情的杨喃着实的吓了一跳。
杨喃,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又不开灯!
杨喃回过神说,等你。
安安有点小惊讶,等我,怎么了?
安安,我们谈谈行吗?
好啊,谈什么?安安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我们的约定取消好不好?
杨喃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说出这话。
安安腾的站起来,提高声音,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是,我们是说好了的,可是,可是,我怕,我怕呀!一向潇洒的杨喃脸上尽是无助。
你怕什么?你怕你会爱上他吗?杨喃我告诉你,他不值得,不值得,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假面,是他装出来的,他是个演戏高手你知不知道啊?姜安安抓着杨喃的肩膀使劲的摇,想要摇醒一向爱恨分明,能够做自己的掌控人的杨喃。
屋角的灯散着幽幽的光,夜里的环境异常的安静,安安就那样抓着杨喃的肩,杨喃像是要滑倒般的飘摇,安安的双手似是她唯一勉强站立的拐杖。画面定格,一人恳求一人无助,乱了发,乱了衣,乱了心,连未来,命运都乱了,乱了,乱了,全乱了
小敏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俩个相持的人儿。
你们在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你们饿了吗,我给你们做小米粥吃??
滚!!异口同声。
干嘛你们,那么有默契,滚就滚好了,你们慢慢玩,明早我给你们煮小米粥吃,我练了无数次了,这次保证能吃,呵呵小敏趁她们都还没把话骂出来就噔噔的回房间了,难道傻愣着被她们骂吗?傻瓜!
杨喃,求求你,帮帮我
眼里盛满痛苦,声音颤抖。
安安,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容我之身,纳我之心的家,本来我有一个这样的家的,可是在几年前它却丢了,我找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找到它,找到它!
找到它?找得到吗?想起五岁那年自己和哥哥走散,自己才是真的失去了家。在亲眼看见父母死在血泊中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如此的空虚过,他们不在了可是还有一个唯一的唯一的哥哥保护着自己疼自己爱自己。失去全世界后的那种彷徨,无措,失去依托的那种恐惧,像是张着血口的怪物,一口将自己吐下!死在了温热血腥的黑暗中。
杨喃没有回答安安的话,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如果,安安,我这样做可以替你找回你的家,我帮你!
第二天小敏真的煮了小米粥给安安和杨喃吃,第二天小敏煮的小米粥真的可以吃了,是正正常常的小米粥味!
安安一脸笑容,夸奖小敏有做饭的天赋,一个小米粥只煮几个星期就可以煮成小米粥味。
像这样下去,杨楠,说不定我们明年就可以不用吃速食了。呵呵
安安冲杨喃眨眼。
真的,安安姐,你说我做的好吃吗?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有成就感哦!
小敏像得了一小红花的臭P孩。
那,安安姐,今天我不去学校行吗?小敏高兴的询问。
安安的脸马上夸了下来,为什么?
你们那个老师很烦人啊,每天都缠着问我到底认不认识你。我都快被他逼疯了,还有啊,他身边的那个美女也很讨厌啊,有事没事的就找我的麻烦,人如其名,够冷的!
别理他,他问不出来什么就会放弃的,你好好做你的罗珊就是了。
恩,我听安安姐的。呵呵
杨喃看到小敏的单纯样,要是我像小敏一样就好了,糊涂的快乐。
10.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章
如果说放手是为了成全幸福,那我是不是应该放手呢?安安,你在那里?
姜安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杨喃还坐在客厅里等她。
安安打开灯,看见面无表情的杨喃着实的吓了一跳。
杨喃,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又不开灯!
杨喃回过神说,等你。
安安有点小惊讶,等我,怎么了?
安安,我们谈谈行吗?
好啊,谈什么?安安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我们的约定取消好不好?
杨喃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说出这话。
安安腾的站起来,提高声音,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
是,我们是说好了的,可是,可是,我怕,我怕呀!一向潇洒的杨喃脸上尽是无助。
你怕什么?你怕你会爱上他吗?杨喃我告诉你,他不值得,不值得,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假面,是他装出来的,他是个演戏高手你知不知道啊?姜安安抓着杨喃的肩膀使劲的摇,想要摇醒一向爱恨分明,能够做自己的掌控人的杨喃。
屋角的灯散着幽幽的光,夜里的环境异常的安静,安安就那样抓着杨喃的肩,杨喃像是要滑倒般的飘摇,安安的双手似是她唯一勉强站立的拐杖。画面定格,一人恳求一人无助,乱了发,乱了衣,乱了心,连未来,命运都乱了,乱了,乱了,全乱了
小敏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俩个相持的人儿。
你们在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你们饿了吗,我给你们做小米粥吃??
滚!!异口同声。
干嘛你们,那么有默契,滚就滚好了,你们慢慢玩,明早我给你们煮小米粥吃,我练了无数次了,这次保证能吃,呵呵小敏趁她们都还没把话骂出来的时候就噔噔的回房间了,难道傻愣着被她们骂吗?傻瓜!
杨喃,求求你,帮帮我
眼里盛满痛苦,声音颤抖。
安安,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个能容我之身,纳我之心的家,本来我有一个这样的家的,可是在几年前它却丢了,我找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找到它,找到它!
找到它?找得到吗?想起五岁那年自己和哥哥走散,自己才是真的失去了家。在亲眼看见父母死在血泊中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如此的空虚过,他们不在了可是还有一个唯一的唯一的哥哥保护着自己疼自己爱自己。失去全世界后的那种彷徨,无措,失去依托的那种恐惧,像是张着血口的怪物,一口将自己吐下!死在了温热血腥的黑暗中。
杨喃没有回答安安的话,沉寂在自己的回忆中,如果,安安,我这样做可以替你找回你的家,我帮你!
第二天小敏真的煮了小米粥给安安和杨喃吃,第二天小敏煮的小米粥真的可以吃了,是正正常常的小米粥味!
安安一脸笑容,夸奖小敏有做饭的天赋,一个小米粥只煮几个星期就可以煮成小米粥味。
像这样下去,杨楠,说不定我们明年就可以不用吃速食了。呵呵
安安冲杨喃眨眼。
真的,安安姐,你说我做的好吃吗?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有成就感哦!
小敏像得了一小红花的臭P孩。
那,安安姐,今天我不去学校行吗?小敏高兴的询问。
安安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为什么?
你们那个老师很烦人啊,每天都缠着问我到底认不认识你。我都快被他逼疯了,还有啊,他身边的那个美女也很讨厌啊,有事没事的就找我的麻烦,人如其名,够冷的!
别理他,他问不出来什么就会放弃的,你好好做你的罗珊就是了。
恩,我听安安姐的。呵呵
杨喃看到小敏的单纯样,要是我像小敏一样就好了,糊涂的快乐。
石阳看着渐渐变黑的天空,她最喜欢的就是看夜空了,说不定现在在哪个角落失落的仰望呢。
石阳打通了杨喃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只要一想起安安就会想到那个听到自己说可以随便去他家时的兴奋与喜悦,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孩啊!
杨喃看看安安,把电话给掐了。安安看见她不自在的表情,说是他吗?为什么掐断,我说过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与他的关系也与我无关。
石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杨喃没有再看安安一眼,接起电话。
喂,什么呀?
杨喃笑意温柔。
晚上你来我家里吃饭吧,阿婆包了饺子,叫我打电话让你来尝尝。她说最近你都没有怎么来看她她很想你呢。
嘻嘻……,阿婆是这样说的吗?阿婆还挺直接的呢。好的,我会来的,呵呵
恩——那我就挂了啊?
恩,好的,拜拜!
拜,拜拜。
杨喃收起了电话,还是没有再看姜安安一眼,姜安安提起包包,也没有再和杨喃说一句话,离开。
石阳走到厨房里,阿婆,今晚我们吃饺子好不好?
石阳拉着阿婆的手像个大男孩一样的撒娇。
阿婆奇怪,然后笑笑,好,咋们今晚吃饺子!你在家里收拾收拾,我出去买材料。
阿婆说着就要往门外走。石阳拉着阿婆的手说,阿婆,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一下子人影就消失在了门口,阿婆摇头笑,真是个大孩子。
石阳跳出门,心情十分的好。在河边的人家都有一个大大的院子,圈着属于自己人的地方,种一些自己人爱的果树,花树或者是养一些牲畜。在恬静安宁的环境里,任何关于人的欲望,贪念都会变得平淡,细想来,我争斗奋斗一生,纠结完结一生,结局都相同,那又为什么不带着随遇而安的快乐呢?就像那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为什么就不天天快乐呢?快乐也是一生,不快乐也是一生,为什么不一生快乐呢?
石阳嘴角有了小小的弧度,像杨喃这样容易满足的女孩子应该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吧。她和安安很像,可是有一些又不像,比如快乐。
石阳走过一户人家,金黄的橘子爬过围墙望向外面。深绿的宽厚的叶子垂在旁边,做它最忠诚的守护,叶子上有一层薄薄的蜡,像是一面反射人黑暗内心的镜子,既爱又恨!还是那果实诱人些,成熟后的辛香,恩,很香,也许杨喃会喜欢吃。
石阳跨步走进了院子,有人吗?主人家,您在家吗?
走了几步,没有人回应。环顾着院子,结构与阿婆的很像或者说是与童年时阿婆的院子很像。那时阿婆院子里也种了橘子树,因为安安爱吃。随着时间的老去,树木也跟着老去,想到是自己人吃的果子,阿婆种的果树从不会喷药。正因为有了时间与害虫的勾连,橘树也随着人的离去而死去。
院子里金黄色的沉甸的果子快与大地亲密接触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刚刚看的那些果子却伸出了墙外,像是在指引着自己什么,到底是什么自己又说不上来。
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石阳留恋的看了院子几眼,垮出了门槛。有一抹俏丽的身影从门后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心怀波澜。
杨喃准时到了阿婆家,阿婆看到了她又是眉开眼笑的。拉着她的手跟她讲自己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说到有趣处就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到伤怀处又哎哎的叹气,这样感情明确的老人让杨喃觉得她经历的不是沧桑,仅仅只是时间,
而石阳的状况却不是那么的好了。阿婆说石阳你小子走了那么多年才回来看阿婆,都没有好好的孝顺下阿婆,今天杨喃来了你就去煮饺子,算是孝敬一下你阿婆。然后冲杨喃使眼色,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杨喃在阿婆就想凶石阳,看到他在他人面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样子老人就觉得没有白养这个小子。
石阳拍胸脯说,阿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饺子完整煮好的!
杨喃和阿婆在外面等急,坐不住去厨房看见石阳一脸无辜的站在那里,冲杨喃和阿婆笑,婆,咱今天吃饺子粥行吗?
一看锅里,豆腐拌韭菜,一清二白,青的是韭菜,白的是微微泛着油花的面汤。
看来做饭真的是只有女人才有的天赋。
杨喃捧着一个大碗,里面是一大坨面疙瘩,蹲到石阳的身边,悄悄地说,快,趁阿婆不在吃一口,我帮你看着她。
石阳泪汪汪,看着杨喃不动手。
快啊,没事,我看着呢!
还是不动。
快啊!
杨喃急了,为了你好整的像是我逼你的。
还是不动。杨喃翻白眼。
喃喃,你不用劝他了,没有我的话,他是不敢吃的。阿婆在里屋里带着压抑的笑意的声音传来。
哦。杨喃看了石阳一眼,端着自己的面疙瘩走了。饺子没吃成,就吃了满满一大碗的面疙瘩。阿婆为惩罚石阳弄坏了自己包了一下午的饺子,让他蹲着守大门。看到石阳一副委屈的样子,杨喃笑了,安安,谁说他只是一个只装好人,只装绅士的假面人,他不是假面,他也有除了温柔以外的其他表情,无辜,委屈,快乐
11.第一卷 尘飞未定-书本网
姜安安提着包包走进了“地狱”,这里永远都是那么的热闹非凡,酒红灯绿,影动乐起。在这里的人都有一个不同寻常的经历,只因为经历了不同寻常才会惧怕黑夜一如既往的黑。需要有一个消除黑暗的地方,姜安安选择高高的地方拥抱天空,他们就选择了夜店,喧嚣中的安慰!
游丽看见她,一脸的茫然,眼中无物。游丽用手在安安的眼前晃了几下,安安才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游丽耸肩,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恩——也不是,丽丽,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
游丽心中惶恐。安安有什么大的决定了吧,只有这样她才会来问自己的意见,不然,是自己想做的早就做了。
什么事?说吧。
我,我想回去。
游丽的手抖了一下,回去?
恩,回去。
那我怎么办?
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呆着,我会让阿滚好好的照顾你,那里不适合你们母女。
游丽楞了一会儿,说,安安,你这次回去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把握就放弃吧,在等一段时间。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只要我们时刻准备着就不怕没有机会,你这样急于一时怕会有差错
安安点点头,丽丽,我明白你的担心,可是我觉得我到了该去做这件事的时候了。现在学校也不敢去了,成天躲着也不是办法,石阳的身边有了一个杨喃,白凌身边有了一个冷冷,俩个女人也够他们花点时间的,也顾暇不到我。还有就是,那个姓冷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游丽叹气,安安,你有那么怕那个男人吗?
恩,他的眼中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似乎全世界都是他的所有物,被他盯上的东西会像狩猎一样不择手段的得到!安安边回忆着那天的情景边说到。
有那样的人吗?游丽感叹。
很久没有去看天空了,姜安安想去拥抱一下它,可是去那里呢?冷厦,塞纳?哎,两个地方都供着一个神仙,现在都得罪了,那里还有可以去的地方啊?
算了,还是回家吧,明天就要回姜家了,有些事总要安排好了再走呀!
夜渐渐的深了,杨喃从石阳那里回来后就一直站在窗前。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害得小敏在背后例举了N种可能,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杨喃,你爱着的不是一个叫做白凌的男子吗?也是为了他才来到这里,怎么自己的目的在渐渐的偏离轨道了呢?思念白凌的时间少了,想起石阳的时间多了,替安安痛少了,帮石阳辩多了。一切都变了,乱了。
杨喃看见安安一个人慢慢走进小区的身影,孤寂,倔强,是有点像自己,却比自己执着的多,狠心的多,爱恨分明的多,说自己是带着假面的人,实际上其实是活得最分明的人。如果她真是带着假面的人,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恨着一个同样带着假面的石阳呢?有三种可能,安安带着假面恨石阳的悖逆,石阳带着假面被安安所唾弃,安安和石阳都没带假面而被他人的假面所欺骗。
安安抬头看见了站在窗前正看着自己的杨喃,嘴暖暖的裂开,谢谢你,杨喃,等我没有恨时,我会好好的爱你。
杨喃看见了安安的笑,也淡淡的笑了,温软如风。
小敏盯着杨喃的笑,很好奇,顺着杨喃的视线看见了楼下的安安。雀跃的冲安安招手大声喊安安姐,你回来了
三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孩坐在桌边,气氛有点凝固。
安安忽然大笑着打破了沉默,别这样嘛,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你们替我好好的看着家,等我回来呀,要是我回来看见我的家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们俩个!安安握拳在另外俩个女子面前晃荡。
杨喃觉察到了安安的一些异样,也很爽朗的拍小敏的肩膀,腿一抬脚就放在了椅子上,潇洒豪爽的说,小敏,看你那样,有什么舍不得的,她走了这里就是我们俩的地盘了。我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她也管不着,你说这样不是挺好嘛,你生嘛气生!
小敏终于抬起了沮丧的头,看着安安说,安安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敏,我,我也不知道,呵呵,反正,为了你,为了你的小米粥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罗珊,读你的书,知道吗?
你这臭姑娘,你都这么大了你还要黏着安安吗?她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摆个大便脸干什么呀?
杨喃,你!小敏忽然站起来。
杨喃不服输,我怎样?
你怎样,你一点都没有感恩的心,安安姐对我们这么好,她现在要离家了你却那样的欢呼像是早就盼着安安姐离开。
她离开难道你还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留下来吗?她会吗,欢呼离别比苦着脸离别好的多!小丫头,在怎么说杨喃我也是这里辈分最老的一位,你不称我一句姐姐就行了还来教训我,你是不是太没大没小啊??说着杨喃就要上前去敲小敏。
小敏捂着头哀叫。
安安笑笑拉着杨喃,你这个大姐就不要欺负她了。
三人终于又好好的坐在了桌边,面色沉静。
我会很快回来的,真的。
安安什么也没有带走,在她自己的心里她是要回来的。
一栋独立的白黄相间的洋房在眼前静静座立。楼顶上的绿色植物长的茂盛,像是巨人的毛发。现在已要进冬了为什么这些植物还是这么的葳蕤呢,和这个房子里毫无生气的气息相差太大,哦,忘记了,有一种植物叫做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木,不论春夏秋冬,都带着生命的颜色,这与他人无关,只是一种本能,与房子的生不生气没有关系!房子周围的树木比起房顶上的就稍显的有些衰败,叶子有些稀疏,枝干有些细瘦。不过,不会失去它的作用,一道绿色的屏障挡住了俩家人的百态。
姜安安看了一眼隔壁的同样是白黄相间的比起眼前的房子还要大些的,格式还要更复杂些的房子,忽然就想起了游丽现在住的那黑长巷子里的矮砖房。冷笑,瞟见了在房子窗帘后面同样冷笑的人。
世界上有太多的对比,正是有了这些对比,人才活得痛苦。不是惊叹对比的乐趣,而是在对比下的踌躇,我是要过这样的生活还是要过那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更接近幸福的真相还是过着那样的生活是我的不幸?
安安收回了眼神,用颤抖的手按响了门铃。
叮
隔着万重沟壑的门被打开,张妈一看到是姜安安嘴就长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安安打趣的笑道,阿姨,你不让我进去吗?
张妈才马上反应过来,高兴的冲里面喊,老爷,老爷,二**回来了,二**回来了就快步的往楼梯上跑。刚跑到半路姜珊珊就摇着柳腰挡在了张妈的面前,嗤笑着,张妈,你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呀,不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任性儿尝到了外面的苦狼狈的回来了嘛,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哼!转头狠眯她漂亮的丹凤眼带着警惕的看着姜安安。
张妈马上收敛了刚才的兴奋,轻轻地说,老爷一直念叨着二**,要是他知道二**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妈!你一口一个二**二**的,怎么就没有听你叫过我大**?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可别忘了!姜珊珊咬牙切齿的训斥着张妈。
姜安安站在旁边,是个局外人。
等姜珊珊泼妇样的训完了张妈后姜安安才上前,拍了拍一直低着头的张妈的肩,阿姨,外公在那个房间,我去看看他。
阿姨感激的看着安安,老爷他在您以前住的房间的隔壁。
恩,好的,阿姨,你去忙吧,我自己去看看外公。辛苦你了。说着看都没有看一眼旁边的姜珊珊就往楼上走去。
姜安安的无视态度激怒了姜珊珊,誓死要为自己争一个面子。
姜安安,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姜姗姗又挡住了姜安安往楼上走的脚步,眼神凌厉。
姜安安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礼貌的说,姐姐,麻烦你让一下。
姜珊珊又是一声轻蔑的嗤笑,你有当我的姐姐吗?
你觉得有就是有,你觉得没有那只能说明你心里有鬼!
安安简单有力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珊珊不知道是气得跺脚还是怕的跺脚,后退一步稳稳神,姜安安,你!好啊,离开了几年还真是长见识了呀,说话都可以不动神色的带刺了,哼,也不知道这几年在外面流浪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姜安安听到“勾当”俩字,逼近姜珊珊,气势凌人。气息互相撞到了对方脸上,也掩盖不了彼此的情绪,眼睛看进了眼睛里,勾当?好词,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你们父女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勾当。安安嘴角自信的嘲笑的勾起,朝楼上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珊珊,还有,我记得你不是叫姜珊珊,应该叫罗珊珊吧?呵!
12.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二章
姜安安轻轻地推开了门,想着那个老人看见了自己是多么的高兴与激动。心里暖暖的,外公,我回来了,妈,妈妈,我回来了
姜安安走进屋子,静悄悄的。往里走,她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老人慈祥和蔼的笑脸,只是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的静谧。如果不是张妈的话语还在耳边,安安真的以为自己也要和这个视自己为宝贝的老人告别。
心里像有什么在堵着,眼睛成了生命的另一个通道口。含着水雾,安安不敢让眼泪流出来,外公,安安,安安回来,安安回来了。外公,外公,安安这几年很想你。握着老人凹凸的手,在脸上不停的摩挲,最沉重的思念啊,是你带回了我。最深厚的亲情啊,带回我的宝贝吧。
安安不停的摩挲着,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在白嫩的脸上和苍老的手上晕开。脸因为年轻和白嫩而觉得被这些饱含了伤心的液体烫的生疼,手因为苍老和等待而觉得被这些饱含了期待的液体沁的喜悦。
安安安
安安感受到了老人的颤抖,抬起满面泪花的脸,外公,外公,外公,你醒了,你看看我,我是安安,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
安安安回来家这里,这里永远永远
老人的的声音透过氧气罩断断续续传来。
恩,恩,恩,外公,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再离开了,不会了,不会了。外公,安安很想你,你快好起来好不好,安安想要吃外公做的饺子。外公——
老人又沉沉的睡去,苍白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安安不敢确定,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否还存在着。她要确定一下!
安安冲到楼梯口,冲厨房里的张妈喊,阿姨,你快,快来看看,外公他怎么样了。
张妈慌张的跑到房间里,看了老人一眼,舒了一口气说,**,不用担心,老爷只是睡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他都是这样,一直沉睡,醒来的时候很少。
一直都是这样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安安终于得到了保证,她的唯一在存在着。可是听到张妈的话后又有些担心。
恩,一直都是这样,从姜姐离开就一直这样。张妈话里有了哭腔,抬起头,安安,姜姐她,安安,你妈妈她张妈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背过身去擦眼泪。姜安安心疼张妈,一直以来,张妈和妈妈的关系就很好,一直以姐妹相称,现在,不免悲伤,何止你呢,阿姨,我也想妈妈回来。
姜安安从张妈的后面搂着张妈,阿姨,今后你就是安安的妈妈了。安安不怕,安安不会让妈妈去的不明不白的。
张妈哭得更厉害了,回过身来抱着安安,安安,好好的知道吗,这才是你妈妈和你外公最想要的。
恩,安安在张妈的怀里点头,有些像躺在妈妈怀里的感觉。
晚上,罗国林回来,听到姜珊珊说姜安安回来了,面色不改。黄毛丫头,我看你能弄出个什么来。
安安下楼的时候张妈已经把饭菜摆好在了桌上。看见安安下楼笑着说,二**,吃饭吧。
安安笑笑说阿姨你也坐下吃吧。
张妈却揶揄,我上去叫先生,他回来了。
哦。安安应。
罗国林面带微笑的在正上方坐下,姜珊珊在安安的对面坐下。
罗国林省略掉安安脸上的冷漠和心中的气氛,笑着对安安说,安安,你回来了就好了,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吧。说着夹了一块精肉放在安安的碗里。现在回来了就在家好好的住着,也好好的陪陪外公啊,还有,就是,有空去看看你妈妈,她
啪!!安安把筷子重重的甩在了桌上,什么也没有说就起身里开了。
张妈看见安安离开,忙喊住安安,二**,你不吃了吗?
安安顿了下脚步,不吃了,看见不喜欢的人怎么可能吃的下。
离开,上楼。
姜珊珊气呼呼的,冷哼了一声,还真是有脾气,爸,你干嘛那样纵容她?现在姜家都是外面的了,难道还要看她一个臭丫头的脸色吗?
罗国林收了温柔,对罗珊珊皱眉,现在姜老爷子还没有死呢,你乱说些什么?
现在他和死了有了什么俩样?罗珊珊瘪嘴。
没轻重,这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罗国林微怒。
爸,现在没有人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装了,我都觉得烦了,更不用说姜安安那个臭丫头了。哼,不吃了。姜珊珊也甩了碗筷离开了。
罗国林对自己这个没有轻重的女儿甚是无法,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的人,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没有一点的遗传自己呢?倒是姓姜的那个丫头颇与自己有几分的相似。野心勃勃。
姜安安站在楼梯的转角处,听到父女俩的谈话,讽刺的摇摇头,是啊,罗国林你还真是进入角色了呀,你装的不烦旁人都烦了。继续上楼。
外公还在继续睡,安安在旁边守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张妈进来给外公清洗时才叫醒她,她才晃晃悠悠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离开几年,可是什么也没有变。连自己的味道都没有变。在熟悉的气息中安安睡得更加的深。
安安的回来似乎没有影响到姜家人的生活,更确切的说是姜家的正牌**回家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在和姜家交好的世家里,似乎不再存在姜家,而只存在罗国林。姜安安看着以前时常有人拜访的家现在变得门可罗雀,心里有些叹息,难道我是真的要流落了吗?
姜安安刚从院子里进屋就听到门铃声,她接下了可视电话,问,谁?
对方说,拜访姜安安。
阿滚坐在屏幕面前,边翻着资料边读上面的文字。
郑家老爷子的脸时怒时悲时怜时恨,表情万千。
意思是说罗国林进入姜家是有预谋的了?
可能是,从他十几年前遇见姜如意开始就有许多的巧合需要推敲。
郑家老爷子陷入思考。扶着拐杖的手指有节奏的拍打着。
那那个叫做姜安安的有些脾气的姜家正派**那么的排斥她的继父一定是知道罗国林的一些事吧?
是,据说曾经她被绑架过,被解救回来后就对她曾经非常喜欢的继父十分的厌恶,态度是360度的大转弯,经常对着干,还因为这个事被她的母亲责罚过。
哦——郑老爷子托长了音节,还真是个有脾气的姑娘,我喜欢,有我年轻时的劲,哈哈
阿滚冒汗,老糊涂了,你是男的她是女的在有你的劲也没你劲大呀,看到游丽天天担心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有劲到让人放心的人。
郑家老爷子笑过了再看阿滚的一副受不了的样子,马上又恢复了先前的严肃态度。
阿滚,你今后除了盯着郑汉和郑敏外,有空时可以帮我留意下这个姜安安的女孩。我挺喜欢她的。
阿滚收起资料,回答是。关了屏幕,阿滚心里有些内疚。自从那晚在巷子里遇见郑汉后就一直向老爷子汇报的是,郑汉一直都在冷氏做小职员,没有什么动静。而郑敏就更不用说了,在姜安安的家里和杨喃过着俩人世界,除了上课就在家里研究食谱。盯久了就觉得没什么可盯的了,到最后就没有盯了。大多时间都消耗在了游丽的家里,替她看妈妈,替她打扫屋子,替她做饭游丽经常一推开门看到自己简陋但却温馨的家就感叹,阿滚啊,你就差点是我的全职保姆了。
阿滚就笑,不是保姆,是家人。
游丽的神情却忽然失望起来,那个少年还好吗?
白凌把钥匙放到钥匙孔里,一转,门开,灯却亮着。
白凌看着坐在沙发里背影萧瑟的石阳,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不可以来吗?
可以,谁说不可以。我以为你很忙的。
是啊,很忙,很迷茫。
怎么了?白凌点了一支烟。
我觉得我的爱情好像转移了。石阳用手枕着脑袋,看着天花板说。
什么?呵呵白凌轻笑,是移情别念吧。原来,你纠结在意了那么多年的一个人就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被替代了。
是啊,是被替代了吗?我只是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她的影子,一看到她就想起她,然后就有那种她在我身边的感觉,很真实的感觉。特别是她偷偷给我面吃的神情,她们,很像。
石阳啊石阳,你就是天生的为女人纠结。
你难道不是一样。你和那个冷冷怎么样了?石阳像是想起什么的。
能怎样,还不是那样,很久没有见面了。哎,有钱人家的**,将就不了。白凌叹气。
你在北京好好的,怎么想到回函城?
我在北京有一个愧疚,有一个对不起的人,觉得没有脸见她了,就离开了。白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石阳也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中间,白雾寥寥。俩个人都不再说话。
每一个人都在忧愁自己的痛苦,不顺,有真实的,有被放大了的。总归不会有一个好的心情。孰不知真正的不顺却被当做家常便饭一样的接受,轻易而举。就像真正的悲伤不是流泪,大哭,吵闹,而是大爱无边,大悲无言。
13.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三章
姜安安走到门口,开了门。
人说,世界很小,那是因为有了缘分。安安说,世界很小,那是因为没有你冷唯空办不到的事。
冷唯空带着戏谑的笑看着姜安安,姜**,好久不见?
姜安安没有被吓到,像是正在等待这个人。终于等到了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安安笑得轻松,你好,冷先生。不知道您拜访安安有什么事?
冷唯空笑,你倒是平静,你不是在逃吗?怎么还是兜转回了原地。冷唯空侧身进了屋,环视了一圈,眼神如鹰般伶俐,你一个人在家?
不。
还有人?
不。
什么意思?
你认为你是人?安安剑拔弩张眼里带着笑,调戏道。
冷唯空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姜**你可真是爱开玩笑啊,我不是人,那你那晚怎么在一个不是人的面前脱了衣服呢?
姜安安握了一下拳,然后松开。
冷先生,你拜访安安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我的未婚妻最近过得好不好。冷唯空别有深意的看了安安一眼。
未婚妻?安安听到这三个字淡定的姿态终于有些稳不住了,你是说
姜珊珊,你姐姐姜珊珊。冷唯空马上开口打断安安接下来的话。
姜珊珊,哼,还真是物以类聚啊——安安托长了音,然后嗤笑。
还好,还好,还好不是自己,以罗国林的心计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和庞大的冷氏财团拉近的机会的。
安安在心里舒了口气,庆幸不已。冷唯空觉察到她感情的起伏变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好像还没有人敢躲他像是躲瘟疫一样的,只有这个姜安安才如此的不知好歹。你现在这般高兴,好像是高兴得太早了,随便的扯个慌你也相信,也太好骗了。
姜安安笑得花枝乱颤,忙说,冷先生你想喝点什么啊?我给弄,呵呵,我姐姐不在家,要不你等一会儿吧,我给她打电话,她可能马上就会回来的。姜安安想起姜珊珊看到帅哥的神速样,她要是听说冷氏财团帅气英俊多金的少总来了她一定会马上做火箭回来见她的未婚夫。一定会把高跟鞋的跟给崴掉,耳环跑掉,头发跑乱,哈哈,一定看起来很滑稽。
冷唯空坐在窗边看那个正傻笑着,连水已经满了也不知道的女子,心里温暖得痛。暖的是她的笑,痛的是她的快乐的事。难道她不喜欢我,不是一直以来,所有的女人见了我都会喜欢我,难道她不是女人?
水溢出流下来掉到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安安,啊,忙收势。
冷唯空站起,说,我走了,你不用准备饮料了。
安安雀跃的跑过来,假惺惺地说,冷先生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姐姐很快就回来了,你再等一会吧?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姐姐做的饭菜可好吃了。心里冷笑,要是姜珊珊会做饭菜,母猪都会上树了,再说了,我可不是月老,要找人自己找去,干嘛要让我打电话,你想等你就等吧。
冷唯空看到姜安安那张假得小孩都可以爆发的脸,心里真想给她一巴掌,把那张厚厚的伪装给扇去。
不用了,我们家不缺我吃的那点饭菜。
哦,那好吧,那冷先生慢走。
姜安安把冷唯空送到大门口,门一关就笑倒在沙发里。哈哈,姜珊珊居然要嫁给那个男人,哈哈,祝福她呀,真的是要大大的祝福她一把呀。罗国林,你和你女儿可是拣到一个宝了。
还没有走远的冷唯空听到姜安安肆无忌惮的笑声,皱眉咒骂,老子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小丫头你等着瞧。
乐极生悲,姜安安不知道,自己先前的所有的担忧是正确的,冷唯空不是轻易罢手的人。
吃了饭,罗国林把姜安安叫道了书房。安安一进门罗国林就给了她一本姜家企业的账务表,上面支出的远远的大于收入的,期间空缺很大。稍有不慎就是负载累累。
姜安安看了看,冷冷的说,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国林一脸的无奈样,吸了口烟说,安安呀,你现在也看到了,姜家的企业在这几年里的营生不是很好,现在资金很缺乏呀,现在急需要钱呀。
叔叔有话不妨直说。
安安,现在各个世家都喜欢用联姻来消除自家的危机。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到了出嫁的年龄,你看
够了!安安吼了一声。叔叔,在姜家不止安安到了出嫁的年龄呢,珊珊姐不是更应该出去吗?她也老大不小了。叔叔可不要因为珊珊姐没有母亲就把姐姐的终身幸福给忘记了。安安还有自己的外公,安安的终身事安安有自己的外公来决定,叔叔不必操心!说完个门关的砰一声就离开了。
安安强忍住泪水没有留下,轻轻地走到外公的床边。听张妈说最近外公醒来的次数比以前更少了,安安有时间就守在床边,老人一醒来安安就不停给他说话,叫他一定要醒过来,孙女还没有好好的孝敬外公之类的话。
看着老人沉睡的面容,安安忽然想起了阿婆,阿婆的院子,还有那个和自己一起在阿婆院子里长大的少年。外公,安安真的很爱您,世界上除了阿婆您是最爱我的人,外公,您醒来好不好?现在,外人都名目张胆的欺负到您孙女的头上了,您还要一直沉默下去吗?
外公,我最近总是想起妈妈,虽然我很怨恨她为了罗国林责罚我,可是我还是会想起她,想起她教我跳的舞蹈。
外公,孙女在外面遇见了好多好人呢,郑汉,小敏,杨喃,阿滚好多好多
老人还是静静地睡着,安安哭累了,说累了,才起身,走到房间,手在手机键盘上舞动。游冶,情况怎么样了?
接着信息回复的声音。
狡猾,无据。
我回来之前不是说证据都收集到了吗?
贸然回去,打草惊蛇。
回归平静,失去了坚持的所有力气。安安没有回复。
可是信息又响起。
不要再任性,三思而后行。
安安跌在墙角,所有的斗志都没有了,像是离**的大雁。
姜安安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梦想。在旅途中,走好每一步,走稳每一步。那样才能更坚信,我的想法可以实现。那样才有真实,我在做什么,我才有信心。
深夜中的冷厦一如既往的安静,微弱的灯光只是起到了照亮一部分空间的作用,在偌大的冷厦里有太多的黑暗了。安安一步一步的往楼顶上爬去,只有这样累的气喘,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才能让安安感觉自己还活着,活得好好好的。不知道爬了多少阶梯,转了多少的楼角,只知道脚跟处很痛,可能起泡了。
安安用手撑着大腿弓着身站在楼沿边大口的喘气,终终于终于上来,啊——天空,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还我爸爸,还我妈妈,还我石阳,还我幸福。天空,我爱你,你爱我吗?爱我吗?
对,我就是爱她!
那你是娶定她了?
对,娶定了!
冷唯空啪的一声把手中的文件给甩在桌上,眼神愤怒的看着冷冷,我的婚事还由不得你来管吧?
是,我是管不着,可是爸爸妈妈一定不会同意的,你等着瞧好了。冷冷转身离开了冷唯空的书房。
冷唯空用手捏鼻梁,疲惫至极。
发着呆,我想娶她是因为我爱她吗?即便是用很大的代价,帮助姜家摆脱资金危机,并且还要分全国同行业一半的市场给他们,罗国林真的条件出的真是妙啊。
冷唯空慵懒的躺在椅子里,苦恼的后又自己笑自己,最近都没有出去玩了。一向风流多情的我居然还能忍住这种寂寞,哈哈,还真是稀奇。笑了过后又苦恼,要是爸爸妈妈真的不同意怎么办呢?他们不同意就是觉得我用这些个代价换一个女人,那么要是这个女人值这些个代价那他们没有不同意的理由。
姜安安不停的对着漆黑的夜空喊,天空,你爱我吗,爱我吗,爱我就把从我身边夺走的东西还给我,还给我。你不公平,很不公平!
哭到在地的姜安安忽然被一丝温暖包围,敞开的大衣从后面把她抱在怀里,热热的气息袭鼻而来,带着某种熟悉感。
安安感觉到了冬季里的第一丝温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浮于水面的木头,揪着那人内里的衬衣,泪水鼻涕都噌在了上面,从不停的抽泣到哭得肆意到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哭累了就在那个人的怀里睡着。
风轻轻的吹过,在高高的楼顶上拥着一对人儿。男子的头发被吹乱,一向阳光灿烂的脸上有着难见的严肃与认真。风衣里的人已经睡去,深深的睡眠中也是攒着拳头和皱着眉。对世界和他人的防备到了如此之深。辗转看来,生是过客,越薄情的人其实是越多情的人,只有学会了薄情才会让自己易伤的心摆脱疼痛。许是这样的经过遭遇太多了才会防备重重,一刀一刀的割掉自己天赐的情丝,做了一个薄情人。
14.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四章
冬日里少见的阳光从小小的玻璃窗里照进来,在地上流下了一些亮痕,无数的尘埃在阳光的照射下温暖的飞舞。
安安慢慢地睁眼,强烈的光线让眼睛有些不适应。安安用手挡着光线眯了一会眼,终于慢慢的适应了。
这是哪里啊?安安惊恐的坐起,慌张的检查了自己的身上一遍,确认没事后才放心。
安安揉揉肩膀,怎么这床那么的硬啊?
安安环视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屋子。是一个单间,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一台电脑,一个不大的衣柜,还有一盆种在窗边的万年青。看来主人是一个简单但是内心却很强大的人啊。
安安起床,朝门走去,打开了门。客厅里也是没有人,这是一室一厅的构造,家具不多,都是必需的。安安想起昨晚的那个怀抱,想到这里应该是那个人的家吧,他不是就住在冷厦的附近吗?确定了这个想法后安安就去厨房自己做了些吃的,也给他做了午饭放在冰箱里。安安做好了一切后关上门,离开。
郑汉在停车场碰到了阿滚。阿滚正倚着车抽烟,看见郑汉来了就摁灭了烟,快步走到郑汉的面前拦住他。
阿滚,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难道想反悔?
少爷,我也是没有办法,老爷他来函城里来了,他要你回去接手塞纳。
我不会回去!郑汉马上否决。
阿滚看到郑汉坚决的态度,也软下了口气,少爷,你会回来的。我先走了。
阿滚离开。
第三天,函城日报的头条是:“良缘:函城大财团少总冷唯空将迎娶姜家**姜安安”。
这一条消息让很多人平静的生活瞬间坍塌。
游丽使劲的打姜安安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是占线。杨喃托着喝的烂醉的,口里不停地喊着安安的石阳坐在街边,心里茫然。白凌站在冷家的门口等了一整天就为了见冷冷一面,可是冷冷冷就是不见他。郑汉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手握得很紧。连最单纯的小敏也变得敏感起来,仔细的看了报纸一遍又以遍,最后确定这是真的。
小敏在家里来回的踱步,始终不见杨喃回来。小敏恨了口气,不等了。
小敏噔噔的下楼,打了个的,直奔塞纳家园。塞纳家园是一个别墅**,一块处于郊外的平原地被郑家买下后再出售给其他的人自己设计建房。小敏直奔别墅**里的深处,在那里有一座背靠山前绕水的房子,那里的地理环境最好,最适合老人家住。
小敏刚下车就碰上阿滚从里面出来,阿滚看见小敏的出现有些诧异。
**,您不是在
小敏没有让阿滚说下去,阿滚,爷爷呢,爷爷在那里,我有急事找他。
阿滚面无表情,似是觉察不到小敏的焦急。还是慢吞吞的,**找老爷有什么事吗?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你就告诉我他在那里就成了。
小敏很受不了阿滚的木讷样。
老爷在书房里,好像有什么事在处理,**您现在去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那么久没见爷爷了,我想他不行吗?
小敏一扬头就向房子里跑去。
撞开书房的门,爷爷,爷爷,小敏回来了。
郑家老爷子放下眼镜一脸不爽的看着小敏,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呀?
小敏撒娇,爷爷,你别生气,小敏这次真的是决定回来了再也不和哥哥一起跑了。啊!像是想起什么,爷爷,哥哥他回来了吗?
郑老爷子更不悦了,他回来,他会回来吗?
呵呵,爷爷,您别生气,哥哥不回来,小敏不是回来了吗?爷爷,你看小敏知道自己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小敏呀?
郑敏的眼里闪过狡邪看着郑家老爷子。
郑老爷子知道郑敏的心思,拉下脸说,你还好意思要奖励!
爷爷,小敏知道错了,爷爷就原谅小敏这一次嘛,要不小敏今晚**蛋面给爷爷吃?小敏是学了很久的哦!
你会做饭了?
郑家老爷子又惊奇又高兴道。
那当然了!这次小敏出去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很会做菜的,她教的小敏,小敏不但会**蛋面,还会做其他的呢。说来呀,小敏还只学到了那位朋友的三成而已。小敏遗憾的说到,可是呀,我保证爷爷吃了下次还想吃!
郑家老爷子的儿子儿媳早亡,只留下郑汉郑敏一对儿女。郑汉从小因为缺少父母的管教生性桀骜,不受约束。郑家老爷子看他是个男孩,加上郑家丰厚的经济基础,将来郑汉能成立个好的家庭是不成问题的。可是郑敏不同,毕竟是女孩,将来都要嫁人。因为没有母亲的教育,从下就对家务没有天分。郑家老爷子为她安排的各项课程她的可以学的很好,就是厨房那里面的一套不行。郑家老爷子还因为这个担心了很久,怕郑敏将来做了别人家的媳妇会因为不会做家务就被别人看低了是没有妈妈教育的孩子。现在听郑敏说自己学会了煮饭菜,心里舒服了些。
是那个朋友这么厉害呢,把我们家对厨房一窍不通的小敏给教会了?
小敏笑,终于上钩了。
她呀,叫姜安安,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小敏自豪的说。
郑家老爷子听到“姜安安”三个字,想起今天早上的报纸。可惜了。
小敏见爷爷的好奇心被吊起了,马上说,爷爷,你想见见她吗?
郑家老爷子笑,想啊,她现在在那里呀?
爷爷,忘了告诉您,她可是姓姜哦,是您老战友姜健康的外孙女呢?听说她外公现在病了耶,爷爷,您难得回一趟函城,你的老战友病了你也应该去看看他呀,那时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样啊,郑家老爷子在心里感叹,为了这个姜安安你是连你爷爷也利用上了。哎,罢了,就这么个孩子,成全她,到时也可以看看那个被叫做姜安安的女孩子。
那好,那过俩天爷爷去探望探望老战友,也顺便见见那个姜安安,哈哈。郑老爷子牵过小敏的手,走,下去给爷爷**蛋面吃。
小敏高兴的道,好的,爷爷。
爷爷,你是一个人去看姜爷爷吗?小敏忽然问到。
到时我叫阿滚陪我去。
阿滚呀,爷爷,阿滚行吗?他不是要找哥哥吗?陪你去就耽误找哥哥了,我也想哥哥了,希望他早点回来,要不我陪爷爷您去吧,让阿滚继续找哥哥,好不好?
说到重点了。好吧,就你陪我去。郑家老爷子温柔地笑。
杨喃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了,她看看安静的房子,想是小敏那个丫头应该睡了。所有人中就她过的最糊涂,也是最开心的。哎!
安安,安安石阳一遍一遍的叫着安安的名字的声音还游荡在耳边。既然是双方都喜欢又为什么要这样彼此折磨呀,偏偏还把我这个局外人给掺和进来。说我是个洒脱的人,我那里有你想象中的洒脱?我要是洒脱就不会来这个地方,也就不会遇见你,最后越陷越深了。
杨喃开了机,犹豫了会还是把电话给拨了出去。本是没有抱着希望的,电话却通了。
喂,联系到安安了吗?
游丽一直没睡,焦急的说,没有,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无人接听。
游丽,情况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杨喃弱弱地开口。
恩,你不了解冷唯空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情人数都数不清。从他进到公众视眼里开始就一直绯闻不断,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会真心的娶安安,一定有着什么目的。我怀疑是罗国林,一定是罗国林!
游丽激动的说。
那想在我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不敢回去,见不到安安我又担心。杨喃,我真的很担心安安,现在她一定是很难受,很无助。说着游丽就哽咽起来。
游丽,你不要着急,安安会没事的。
杨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哭一下,给个发泄的通道也没有什么不好。
游丽恩一声答应,杨喃,很晚了,你先睡吧,我想在晚点打下电话。你也不用担心。
那好吧,我先挂了,你也别太着急了,既然冷家要娶姜安安,那么安安她父亲是不会让安安出事的。
恩,我知道。
杨喃刚进洗手间准备洗漱了睡觉就听到门铃响,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杨喃隔着门问时谁?
你好,我是姜安安的朋友,我找她有事,可以麻烦你开开门吗?
安安的朋友?杨喃打开门,看见郑汉全身散着热气,大冷天的跑成这样,那是要跑多少的路呀。
郑汉见门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安安!安安!安安!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
杨喃看他停下来了,才不紧不慢的说,你找安安有什么事,她不在,她会她家里去了。
她回家里去了,这里不就是她的家吗?看来报纸上的是真的了?
郑汉无力的坐下,看着杨喃。
杨喃点点头。
那你可以帮我联系她吗?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想见见她。
我们也在联系她,可是都没有消息。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
郑汉离开,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道路宽阔,前途无路。冬天的风,向来没有温度。
15.第一卷 尘飞未定-本文来源于:书本网
郑敏坐在车里一直不停的东张西望。郑家老爷子不爽了,小敏你在看什么呀,能不能消停点?
哦,爷爷,我觉得这里的风景好好哦,要不我们也搬到这里来住吧?
你想住这里?
恩。爷爷同意了吗?
要是你能给我做出比鸡蛋面更好吃的来的话呀,爷爷可以考虑。郑家老爷子笑着说。
好啊,那爷爷就现在开始买房子吧,我已经可以做出比鸡蛋面更好吃的来了,呵呵。
真的?
真的。
车内是俩爷孙的欢声笑语,车外是景物的不停倒退。
车子在一座房子前停下,郑家老爷子一下车就感叹,好久没有回来了,老朋友也好久不见了。现在,物非人亦非了。
罗国林从房子里走出来,恭敬的笑道郑老伯,您里边请,家父身体不适,怠慢了。然后扶着郑家老爷子往屋里走。
郑敏一下车就不停地东张西望,落在了后面。
看见前面的人走远了,也没有跟上,自己走出了主道,往小路上走去。
一排树木把俩家人的院子隔开,用半人高的栅栏围着,栅栏旁种了牵牛,藤爬到栅栏上缠绕。冬季里已经枯萎,毫无生气,像无数苍老的手指抓着栅栏。不好看,郑敏的第一反应是。
郑敏翻过栅栏,进入到另一家人的院子。
这个院子的结构和姜安安家的相似,没什么可看的。其实郑敏之所以翻过来是因为被院子里的一抹身影所吸引,被只剩几片叶子的树枝给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身影,让郑敏想要把他给拼凑完整。
那个身影没有觉察到郑敏的靠经,一心在自己的手机上。
郑敏在他的后面站了很久,看着他黑黑得头发,蓬松茂盛光亮清爽自然,想要去摸摸揉揉。郑敏伸出手,少年过头,如阳光般刺伤了郑敏的眼。
郑家老爷子看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姜健康后心里颇有感慨,下楼坐下,问罗国林,听说那个丫头回来了,哎,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出世呢,是叫安安吧?和她外公妈妈的名字一样好,能叫让我见见她吗?
罗国林略带抱歉的回答,这,郑伯,真是不好意思,安安最近因为担心她外公的病,所以身体跨了,今天由她姐姐带着去医院里做检查了。所以还请郑伯见谅。
郑家老爷子点点头,没事没事,没在就算了,我有空再过来看她。郑家老爷子扶着拐杖站起,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
郑伯现在就走了吗,您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马上就叫下人准备,您难得来一次就多一会吧。
不了,我回去了,不知道我那个孙女又跑那里去了。我早点回去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她呀,最不喜欢我们这些老年人的事了,没有年轻人在这里她肯定闲得无聊!呵呵。郑家老爷子说到自己的孙女就一脸的幸福样。
罗国林也不在挽留,那好吧,郑伯您慢走,您要是有空了随时过来,陪陪我爸,他也会很高兴的。
哈哈,国林还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呀,好好好,我有空了就往你们这里跑,你可别嫌弃啊》
不会,郑伯来,国林高兴还来不及呢。
好,哈哈,那我就先走了。
罗国林送走了郑家老爷子,也跟着坐车离开。偌大的姜家更没有生气了。
郑敏吓的一后退跌坐在了地上。少年看到她的傻样,一脸疑惑,问,你是人是鬼?
郑敏觉得自己是丢脸丢大了,生气的爬起来,大喊道,你才是鬼呢。
你不是鬼难道你是人,那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我走路有声音的好不好,只是你太认真没有听见!
少年收起电话,那你没事吧?
没事,呵呵。郑敏听到这句话高兴起来,真是个好看的人呀,比我哥都还好看,呵呵。郑敏发着花痴的看着少年,完全忽略了少年的一脸黑线。
你是谁呀,怎么会跑到我家的院子里来呢?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郑敏给拉了回来。
这里是你的家?哦,对哦,我是来看安安的,怎么跑你家来了。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
喂,都怪你拉,我要是没见到安安我唯你是问!哼!
郑敏一溜烟的跑了,留下一脸问号的少年。
郑敏越过栅栏就看见爷爷的车已经走远了,一脸沮丧的站在树下,过了几分钟又看见一辆黑色的车也消失在山坡下。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机会就给丢了。郑敏蹲在马路边,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国林走了。先前的那个少年出现在郑敏的旁边。
是啊,都走了,现在我更见不到安安姐了。
你想见安安姐干嘛?
我担心她呀。
你很见她吗?
废话,我为了见到她都自己跑回家了,不想见她我会这么做吗?郑敏还是蹲在地上,嘟囔着。
少年伸出手,走,我带你去见她,你相信我吗?
郑敏抬起头,看见了在逆光里少年的脸,恍惚间,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使。
郑敏点点头,相信了他。
少年带着郑敏穿过了一条小道,绕到了房子的后面。然后指着一个窗子对郑敏说。
你对着那个窗口叫她的名字,看她会不会答应你。这几天她都被罗国林关在那个房间里,不哭不闹的,出奇的安静,我叫过她几次,可是她都不应我。
真的?郑敏问。
少年皱眉,你不是相信我吗?
哦。郑敏用手放在嘴边做话筒装对窗口大喊,安安姐,安安姐,我是小敏,安安姐,你听得见吗?我是小敏,我来看你,你还好吗?你好的话就应小敏一声,小敏很担心你,还有杨喃姐,游丽姐,很多很多的人都在担心你。安安姐,你听得见吗?你听得见就应小敏一声,告诉小敏你很好,安安姐安安姐安安姐
姜安安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到窗边拉开玻璃。一看真的是小敏,眼泪掉下来。
小敏,小敏,我很好。
郑敏看见姜安安出现在窗口,心里很高兴,冲她使劲的白手。
虽在三楼,安安也看清了小敏眼中的担心和喜悦。也冲她挥手。
小敏,你们都好吗?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郑敏说我们很好,就是很担心你,安安姐你要是难受了就好好的哭一场,不用装坚强的。说着郑敏到呜咽起来了。
旁边的少年拍拍她的肩。
看着在楼上的安安,不论自己叫多少次她都不应,可是这个陌生女孩一喊就应了,难道自己连她都比不上吗?
少年还是鼓起了勇气,安安姐
安安没有应他,继续望着小敏,小敏,你快回去,我没事,你告诉其他人,叫他们不用担心我好吗?
小敏答应,依依不舍的离开。
少年站在墙角,看着已经关上的窗户,一脸疼痛。
郑敏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地狱。一进去就看见游丽坐在吧台发呆。走过去,做鬼脸吓她,没有反应,再吓,还是没反应。用手推了游丽一下,游丽才一下回过神来。
小敏,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可以来?
哦,可以可以。游丽勉强地笑,继续发自己的呆。
小敏受不了了。
你还在担心安安姐吗?
什么?游丽问。
我说你还在担心安安姐吗?
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见到她了,你相信吗?
游丽一下抓住郑敏的肩,不可置信的摇,以确定答案,真的吗?真的吗?
你不相信?郑敏有点挫败感。
信,信,信,只要你告诉我她现在很好我就信。游丽乖乖的点头。
郑敏无语了,比我大的姐姐虽然吃的饭比我多脑子可不一定比我好使。
是,她很好,虽然被什么罗国林给关在房间里,可是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郑敏说。
她被关在房间里?
恩,我去见她的时候都只是在窗户外面看见的。她叫我们不要担心,她很好。
真的?
恩。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安安还活着就好。
郑敏又是无语,什么话呀,活着就好?
可是细想来,好像人生就是这样,活着就好。发生着的,太阳会在天亮时出现;未发生着的,太阳也同样会重复自己的轨迹。既是这样,发生着的与未发生着的有什么区别?活着就好。
姜安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窗户里看出去只看见了天空的一角。纯黑的幔布上涂了一层水溶性胶状黏蛋白,无光泽,呈霜状。
不论怎么看,你都很美丽,真的。安安喃喃地说。记得,明天你要更漂亮哦。安安想起了那天在那个简陋的房子里醒来时看到的阳光。最好明天也有那样的阳光,呵呵。
安安本是做着一个薄情人,可是今天郑敏的举动让她忽然有点动摇。那个在自己的心中还没有完全承认接受的傻女孩居然大老远的跑来看她。像她那样没钱没势的普通人却有一颗能轻易煽动他人的心,她和郑汉还真有些像,都对自己那么好。
黑布上的胶状黏蛋白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终于笼罩了整个天空。明天一定是雾散云开,阳光灿烂的天气。
16.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六章
杨喃看见郑敏出现在家门口,上前一把抱住她,说你这小丫头昨晚去那里了?现在安安这样,你可别出问题了。
郑敏在杨喃的怀里咯咯的笑,瓮声瓮气的说,杨喃姐,我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我要回家去了,我家人来这里了。
杨喃放开她,睁大眼说,你也要走?
恩,我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他。杨喃姐,你不要用为安安姐担心了,我有一个朋友是姜家的邻居,他告诉我安安姐很好,时常还看见她在院子里喝茶呢。
真的?
恩,真的,相信我!郑敏露出单纯的微笑。
杨喃摸摸她的头,好,相信你。来,进来吧,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送你。今晚我们好好聊聊,难得我们的关系这么的和谐。
恩,好,呵呵。
第二天.
郑敏回到家的时候,着实的吓了一跳。看见自己骄傲的哥哥跪在家门口,表情倔强。
郑敏站在那里,郑汉采都不采她一眼。她走过去轻轻地踢了郑汉一脚问,你发什么神经?
郑汉用手拨开她的脚没好气的说,不关你的事,你走开!
你以为我爱管呀,切,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我帮你逃出去的你却半途把我给甩了。郑汉你是我哥哥吗?
是不是你哥哥你可以去问那老头儿。你以为我爱当你的哥哥吗,缠人的丫头!
你,切,郑汉你别得意,我去告诉爷爷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让爷爷罚你跪久一点,你才可以对我这个妹妹好点!郑敏气呼呼的说。
你去告啊,傻丫头片子,你以为爷爷会相信你瞎编乱造的那些事吗?在说了,你以为爷爷会那么轻易的让我们俩在外面疯跑吗?自己像猎物样的被盯着,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说你是丫头片子你还真是辜负了这个称呼!没办法,郑汉面对这个妹妹的时候就是善良不起来。
郑敏气到跳起来,指着郑汉说你去死吧!然后就跌跌撞撞的向屋里冲去。
郑家老爷子看见郑敏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的进来,原本有着怒意的脸更黑了,小敏,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吗?你看你走路的样子就像是要去打**架的样子,你说你就不能收敛点,不能注意点吗?
郑敏被郑家老爷子的话给牵住了回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郑家老爷子,憋着,脸憋得通红,然后大喊,爷爷,今天我招谁惹谁了?
白凌一身西装,搭着合适的皮鞋,修了面,喷了香水。站在冷冷的面前,着实让见过无数帅哥的冷冷也大大的惊艳了一把。但是还是不动声色,她还没有完全的从冷战的角色中回过来。昨天他在自己的家门口等了自己整整俩天都没有离开,承认自己错了,希望自己可以原谅她。最后她还是心软了,说你回去吧,我不生气了。
白凌高兴的像个孩子,拉着她的手说冷冷这可是你说的哦。
然后就要快乐的离开了。冷冷拉着他说,我是不生气了,那你认错是不是就代表你肯见我的家人了?那次你没有去,我爸爸妈妈很生气呢。
白凌心里疼了一下,开心的说,是啊,既然我决定了和你在一起,见彼此的家人是因该的呀。什么时候?
冷冷笑靥如花,那就明天吧,我们一家人要去见我未来的嫂子,我带你一起去,让我爸爸妈妈也把女婿也见了,说着脸红了。
好啊。白凌答应。然后离开,回去很认真的收拾着。
冷冷挽着白凌的手,心里填满了喜悦,能真实的感受着身旁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不论身还是心。
而白凌却想着另一个人。石阳,为了你,我真的是做了最大的努力,即使牺牲掉自己的爱情。
冷冷和白凌到姜家的时候冷家父母和冷唯空已经到了,正坐在客厅里和罗国林说着笑。似乎冷家父母是很喜欢这个媳妇,急切的想要见到。
爸,妈,哥,我来了。
众人望向这边。
哦,冷**来了,快快来坐。
罗国林非常热情。
罗叔叔,您好。
冷冷柔柔的声音。
白凌站在旁边,笑得落拓。
冷家父母在白凌进来时就注意到他了。冷父眼神凌厉的看了他一眼,问,冷冷,这位是?
冷冷拉过白凌,很亲密的牵着他的手,说,爸爸,这位是白凌,我的男朋友。
冷父无言,冷母拉过冷冷说着悄悄话。这时的白凌没有在意冷家父母的眼光和罗国林得揣测。就是一直和冷唯空对视着,静默下的暗潮甚是汹涌。各自猜测着对方的想法。
冷唯空走过去,伸出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冷唯空,冷冷的哥哥。
你好。
冷唯空笑笑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爸,冷冷的事我们回去再说。
冷父这才意识到了旁边罗国林的存在,马上恢复自己的亲和样,对罗国林说,我们家的人都来了,就等她了,呵呵,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啊,呵呵。
冷母拉着冷冷坐在自己的身边,白凌一个人坐在冷冷的对面,冷冷用抱歉的眼神看着他,他回眼神以安慰,说没事。冷唯空和冷父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冷父一直都看着冷冷和白凌眉来眼去。冷唯空择一直的盯着楼梯。
罗国林上楼,一会儿就带着安安下楼来。
郑汉挣脱了阿滚的钳制,跳进了车里。
郑家老爷子看见郑汉要离开,忙跑出来焦急地喊住阿滚说,快去准备车,我们去姜家,一定要赶在那小子之前!
郑汉的手在方向盘上握出了一股一股的汗,他不允许自己不想的事发生,不允许,不允许,安安,你等我,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郑汉的车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狂奔着。
冷唯空随着安安的走进瞳孔也跟着缩小,只是为了将眼前的人儿给深深的刻在视网膜上,刻在视神经上,刻在每一个细胞里。
安安穿着一件宽领黑色大衣,配着红色棉布格子的花边。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邦马靴,没有任何的装饰。头发高高的挽起,随意的散下一些,柔顺黑亮。一副自然的姿态。
冷唯空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姜安安和她肩上的那一排痣,她和她的痣都会让人上瘾。得到她的心理更加的膨胀。
姜安安冲所有的人微笑一下就坐在了一旁。
罗国林忙说,安安,快见过伯父伯母还有冷先生冷**白先生。
安安很听话的一一问候,然后眼睛停在了白凌的身上。眼里是深深的伤害和无奈。
白凌也看着她,欲言又止。心里很着急。
安安看到他的样子本来被自己修补好了的心又抽搐起来,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过去了的就会回不来,破镜就会难圆。
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少年已不是那时的少年,这个我亦不是那时的我。
安安和白凌的眼神交汇都被另一个人看在了眼里,怒火中烧。看来,姜安安你不是很简单嘛。
冷家父母见到了安安也很是亲热,特别是冷妈妈。安安一坐下就到安安的身边握着安安的手不停的问长问短,说什么为了下一代好你可要好好的爱护身体,看你瘦的,再不补补过几个月这身子就会受不了的
安安还是那个微笑,像是画在了脸上,没有改变,没有动态。
冷冷看见自己的妈妈像是比亲生女儿还亲的对待安安,心里特别不爽。一声不吭。
冷唯空站起来,想坐到姜安安的身边去。就在他的第一步踏出的时候,姜家的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冲进来,直奔安安,拉起安安的手就跑,安安,跟我走!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个人已经跑到的大门口。
郑汉拉着安安的手,被冷唯空给拦在了大门口,僵持着。
让开!郑汉青筋爆露。
放手!冷唯空拉着姜安安的另一只手。
我不会放的,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用这种方法逼安安嫁给你,你不觉得可耻吗?安安不是物品,不是你们交易的筹码!郑汉回头看了一眼罗国林,然后讽刺着对着冷唯空说。
哼!好笑,你说我逼她,你好好的问问她,这可是她自愿的。冷唯空自信满满,嘴角勾起,笃定了安安会说是自愿的一样。事实却是,他的心里也很期待这个答案,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争锋相对的俩个人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姜安安的身上,都期待的渴望的相信的满意的威胁的看着姜安安。姜安安回避了所有人的目光,眼里望着一个虚无的定点,无言。
世界上的许多事都不会在一个人的手中发展,如果所有人都把这个预测都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么众人希望的不希望的都会发生。
郑汉很着急,紧握一下姜安安的手,安安,你说啊,你说不是的话我就马上带你离开。只要你一句话!
姜安安看着一脸焦急的郑汉,微笑了一下,这个笑与先前的笑都不同,是活生生的存在着的,不是一副蜡笔画,僵直无气。冷唯空看到这个只属于郑汉的美丽的笑,拳头越握越紧,随时都会爆发,就差一个导火索。
郑汉,谢谢你。你们都很好,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真的。
安安,不用强迫自己。郑汉心疼的看着姜安安。
安安想起了那个晚上的拥抱,眼睛里有了水雾。走近郑汉,也情不自禁的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对冷唯空来说无疑是个导火索。冷唯空也毫不含糊,抡着拳头就向郑汉挥去。
17.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七章
拳头,挥起,却久久的没有落下。
姜安安完全忽略后面冷唯空和白凌奇怪的姿势,放开郑汉,眼泪汪汪。郑汉,快离开吧,这里不适合你,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普通的人。
郑汉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安,不肯离去。
安安安慰着他,你是帮不了我的,快离开吧,你能来我很感动,我会记住你的,快离开!
郑汉乞求着安安,安安,我有能力帮助你,你相信我!
安安咬牙切齿的摇头,离开!
安安挣脱了郑汉的手,回过身看着表情千奇百怪的众人。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今天有点冲动,希望大家不要见怪。又是那个蜡笔画式微笑。
姜安安背对着郑汉,起步离开。手又再次被郑汉抓住,安安,我喜欢你,跟我走!
一句喜欢,设定过很多浪漫的场景,幻想过很多被告知的女孩的表情。做了全身心的准备,把自己的骄傲给掩埋,放下一切的去喜欢一个人,告诉她,像是在做一个宣誓。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要好好享受的告白居然是这样的。没有浪漫的场景,没有甜蜜的表情,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安安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带着笑。
谢谢你,真的。
在爱与被爱之间,回以感激,不是最大的幸福。
郑汉稳稳的抓着安安,害怕就此逃开。他要的不是谢谢。
白凌拉着冷唯空的手又加大了力气,害怕一不留意郑汉就成为冷唯空的手下魂。毕竟,这个陌生的郑汉可以帮到石阳一把。
郑汉则再也没有给安安的机会,一个踉跄就把安安给拉着本跑了起来。
大衣的格子棉布花边在奔跑中飞扬,勾勒出美丽的弧度。
郑汉不要什么浪漫的告白场景了,只要留着这个身边人,什么都可以,可以为了她跪在家门口,可以为她跑到这里来做一个罪恶人,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想再听到那天晚上她的那种嫉恨的哭泣。
一辆车哧的一声拦住了郑汉的去路。
阿滚跑下车,恭敬的对郑汉说,少爷,请您冷静。
郑汉暴怒的看着他,阿滚,你快给为我让开,不然我不会饶了你。
阿滚没有回答他的话,抬眼看着安安,鞠躬,姜**,好久不见。
安安看着突然出现的阿滚,有些诧异的笑,阿滚,好久不见,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滚。
阿滚回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完全没有把郑汉放在眼里的走到安安的身边。
姜**,阿滚希望您看在丽丽的份上可以为我家少爷想一想,你们这一离开,后果谁来承担?
姜安安着重的说,少爷??郑汉像个少爷吗?从自己遇见到现在的他,好像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富家公子的元素。过着简约的生活,有一份平凡的工作,种着常见的万年青。
是,**,希望您考虑一下。阿滚再次请求。
姜安安没有说话,思考着。郑汉一脚给阿滚踹去,让开,走,安安!别理他!
郑汉又拉着安安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想做的事没有自己做不到的。
我想做的事没有我自己做不到的。
冷唯空再心中说,即使你今天离开了,我也会把你给找回来,你永远是我的!然后狠狠的瞪着白凌。
你以为你帮得了他们吗?今天只是暂时的!
白凌回答,暂时的夜要帮!
郑汉打开车门,让安安坐进去,接着自己也坐进去了。关门,开车。
一个佝偻的身影站在了郑汉的车前。
郑汉楞着发动车子。
阿滚跑到窗前,少爷?
郑汉停止了发动车子,就直直的坐着,他的矛盾,安安都看在了眼里。不忍。
郑家老爷子走进车子,隔着玻璃,冷冷地说,想要带着她离开就从我的身体上过去!
郑汉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志气,爷爷,您还是不同意吗?即使我跪了那么久,你也不同意吗,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吗?爷爷
郑汉喊出这一声饱含了复杂情感的“爷爷”。
郑家老爷子望望天,想,很久了,没有听到过这一声爷爷了。
安安自己下了车,扶着颤抖的郑家老爷子走在了一边说了什么,就往家里面走去。没有再看郑汉一眼,决绝的,没有回头。
郑汉看着那个背影,扑在方向盘上是哭是吼还是沉默?表达忧伤的方式还有那些?
白凌失望的放开冷唯空的手,冷唯空冲他轻蔑的哼了一声。然后反身把姜安安抱在了怀里,紧得快让人没有空气,紧得让人要消失。安安一动不动,任他抱着,眼泪无声无息的留着。我爱,就想勇敢的爱;我恨,就想勇敢的恨;我只是想活的分明些。为什么,老天爷,奢侈的给个机会?我不想再相信什么了,再期待什么了,老天,一切都给你做主了。
冷唯空的鼻息在安安的劲间,耳边徘徊。安安咽下了泪水,轻轻的说,冷先生,我们明天就结婚吧。
白凌的手无力的敲响了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抬头望望,“安院”两个字因为与时间的争斗已经变得残破不堪。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这俩个字还是光鲜鲜的,流年似水。
阿婆打开门,看见白凌,眼泪就延着一条一条的皱纹胡乱的留下。凌子,你回来了?
白凌上前抱着阿婆,也是哽咽着。阿婆,凌子回来了。
一高一矮的人影在门前轻抖着。石阳满脸憔悴的走出来看见这一幕,疼痛的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说到,白凌,你终于肯回来了。
白凌放开阿婆,看着石阳,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石阳看他一脸为难的表情,皱眉,怎么了?
阿婆也觉察到了白凌的为难,也问白凌怎么了。
白凌还是不开口。
阿婆却急了,凌子,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白凌心一狠,说,明天安安就要结婚了。
阿婆向后一倒,石阳和白凌连忙扶着,阿婆,您没事吧?
阿婆颤抖得更厉害了,你说什么,说什么,安安,安安怎么会?
我今天见到她了,是她自己要求的。
石阳憔悴的脸更加苍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来话长。白凌想了想对阿婆说,阿婆,也许你能劝劝她。
阿婆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瞬间黯淡了下去,我能劝住她吗?怕是这个婚姻就不是他们俩个人的事。
白凌听了,同意的点点头不在说话。
石阳却冰冷地说,难道安安就应该成为那个牺牲品吗?
石阳,这怪不了别人,只能怪当初你自己。
白凌的一句话触动了石阳的所有的痛苦细胞,石阳楞了很久,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哎!哎!俩声重重的叹息。
石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冬天里的黑夜可以让人的思路的倍加的清晰。
在很多年前,在这个院子里有三个小孩,在慈祥的阿婆的照顾下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有一天有一个和阿婆年龄差不多的老人出现在院子里,身边站着一个叔叔一个阿姨。那个阿姨一看见安安就抱着她痛哭了起来,那个叔叔把她们抱在怀里,安抚着。
后来,安安就离开了那个院子,住到了一个大房子里。
石阳在无边无际的回忆里打捞,没有听见杨喃在叫他。
杨喃推了他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石阳笑笑,你怎么来了。
杨喃快乐的说,你不是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可以随时来的吗?
哦。石阳哦了一声,静默。
杨喃实在看不下去了,看不得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安安她很好,你不用担心她。可是又不能说,一说了岂不是承认自己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吗?
哦,哦,哦,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我怎么能心疼你呢?我应该是让你爱上我的,我怎么可以先爱上你呢?
杨喃一直看着被屋里灯光余光渲染了的脸庞,心跳的更快,我不能爱上他的啊!
你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石阳在回忆里的打捞一无所获后终于想起了身旁的杨喃,问到。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空很美丽。想静静的看看它。
石阳眼中的疼痛更深了,轻轻地问,你也喜欢看天空吗?
杨喃点点头,张开手,不仅喜欢,还喜欢拥抱,不是喜欢,是深深地爱着。
石阳没有看杨喃,也一直盯着黑漆漆的天空,为什么喜欢呢?
杨喃却警惕的看着他,你是在问我吗?
石阳不解的看着杨喃,当然是你。
杨喃摇摇头说,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吧?为什么爱上爱着天空的人,爱着天空的人有可能自己最终会成为天空。你不应该爱着天空,没有结局的。
石阳对杨喃的话似懂非懂,只是不肯定的问,你知道了些什么吗?
杨喃又点头,你喝醉了的时候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想不知道都难呢。
石阳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
石阳,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石阳,我们在一吧?从过去中走出来,我帮你。杨喃深情地看着石阳的背影,让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感情的背影。
在石阳的视力范围内。
还是一片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在灯光的余光范围外,一片漆黑。
石阳抬起头,对着一片漆黑喃喃地说,好。
18.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八章
冷唯空随安安进了房间,门一关就反身把安安压在墙上开始疯狂的亲吻。
安安的被动被当成了欲拒还迎,让冷唯空更加的疯狂。
安安真的受不了,用力推开冷唯空。
冷唯空的热情被打断,有些恼怒,看着安安说,你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
那也是明天后的事。
安安冷淡的态度伤害到了冷唯空。他退后,坐在床上。
你是为了那个郑汉吗?
我从来不会为了谁,我只会为了我自己。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了明天之后我们才有关系。你现在没有权利管我!安安被惹怒。你应该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吧,有什么要补偿的快补偿,有什么关系要断的也快段掉!
冷唯空站起来走近安安,手紧握着,你说什么?
逼视着安安。在安安的眼里全是轻视。
我说的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忘记了我们的初次见面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安安回视着冷唯空,高高在上的冷少总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成家,是没有喜欢的?呵,开什么玩笑,只有姜珊珊那样的傻女人才会一直贴着你不放!
你!冷唯空的手扬起。
安安得意着,你打啊!!你不过仗着自己家里的财势才如此,要是你没有你的财势你不过什么也不是。
冷唯空的手软软的垂下,轻轻地说,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一个人。
然后关上门,离开。
姜安安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真的是没有想到,命运才是无法反抗的东西。也没有想到
如今自己的一些气话在今后可以成为现实,后悔莫及的她唯有用追随来还自己当初的幼稚。
阿滚敲门,然后推门进入。
他还子房间里吗?
是,老爷。
哎——阿滚,你说他现在是不会是更恨我了啊?
老爷您这是为了他好,今后他会明白的。
是吗?郑家老爷子舒了一口气,但愿吧。
郑敏敲郑汉的门,里面没有回应。
又继续敲。
接着里面传来东西撞击门板的声音,滚,我说了不要来打扰我!
郑敏吓了一跳,问,郑汉你怎么来了,和爷爷一回来就这样?
不管你的事,你给我滚远点。
郑敏冷哼,你以为我多愿意管你啊。我是想到我做的饭菜倒了可惜问你想不想吃!
我不想吃!你可以走了。
我就偏不走,平时都是你欺负我,今天我就想要惹惹你!
郑敏对着大门笑得得意。
可是没有得到郑汉往常的暴怒和恐吓。一片安静。
郑敏奇怪了,转身看见阿滚,忙拉住他。
郑汉他怎么了,那么反常?
**,您别问那么多,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那是我哥哥!
那**您自己去问老爷吧。阿滚说完就离开了。
郑敏推开郑家老爷子的门,爷爷,我哥他怎么了?
郑家老爷子一脸担忧。
小敏,要是有一天你喜欢了一个人,爷爷硬把你们分开,阻拦你们在一起,那时你会讨厌爷爷吗?郑家老爷子宠爱的看着郑敏。
郑敏想了想,不说话。
郑家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会讨厌爷爷会恨爷爷对吗?
郑敏摇摇头,有一个喜欢的想要在一起的人不容易,可是如果爷爷也是为了我好,我想我不会恨爷爷的。而且呀,爷爷一直都那么的宠小敏,怎么可能忍心小敏伤心呢?说着就往郑家老爷子的怀里扑。
郑家老爷子摸摸小敏的头,还是小敏听话啊!
小敏圆鼓鼓的眼睛看着郑家老爷子,爷爷,你还没有告诉我,哥哥他怎么了呢。
郑家老爷子本来缓和的脸又变得凝重起来。
你哥哥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爷爷阻止他们在一起。
郑敏惊讶道,什么?
很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个哥哥会喜欢一个人。
从小他就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放任桀骜。在学校里就凭着自己的一张脸到处招摇撞骗,引得一个又一个的痴情女子为他赴汤蹈火。而他呢,完全是把一个人的情意放在了最低的位置,以践踏它们为乐趣。想不到现在他自己也会为情所伤。
郑家老爷子点点头,他喜欢一个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就要结婚了,而且夫家是冷家。爷爷不能看着他为了一个女孩毁了自己的未来呀。
郑敏的嘴张到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爷爷,你说那个女孩要嫁的是冷家,冷唯空?
恩。
郑敏放开郑家老爷子,怎么会,爷爷,那个女孩就是姜家的**姜安安吗?
恩。对,是个好女孩,嫁到冷家可惜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呀,冷家的势力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
郑敏的惊讶慢慢地平息,原来连爱情都要看家势呀。社会在发展了,人们也变得理智了。可是,人的一生都活在清晰中,不觉得很累吗?难得糊涂的快乐原理又怎么会形成?
郑敏楞了一会儿,对郑家老爷子说,爷爷,其实哥哥也很可怜。姜安安她不是真心想嫁到冷家的。您,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帮他吗?
郑家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说,可能这事和姜安安的那个继父有关。如果说办法也许可以从她父亲的身上下手,可是,明天姜安安就要结婚了,我们想做也来不及了。
郑敏又是大吃一惊,明天?
对,今天我和她谈了谈,说希望她能为郑汉考虑考虑,也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要因为自己的一个选择就害了更多的人。郑家老爷子想起今天姜安安脸上的隐忍和坚决,我会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的,请爷爷您放心!那个孩子这样对他说,并且叫着他爷爷。他知道她是一个好孩子,可是郑汉是自己的亲孙子呀,爱都是自私的。
今天,爷爷今天有出去吗?我怎么不知道?郑敏问。
今天有事临时出去的,你在房间里,所以不知道。
那她怎么说?
她说她马上会把事情解决的,不会连累到郑汉。可是没有想到她要求冷家马上结婚。
郑敏后退一步,原来是这样。心疼安安的情绪更加的浓烈。
爷爷,我们就只有这样了吗?
恩。郑家老爷子轻轻的点头,算是同意。
郑汉在外面替听到了郑家老爷子和郑敏的所有谈话,本是撕裂的心又刺痛起来。
双手紧握,敲了门进入,郑家老爷子和郑敏有些害怕,担心,忧虑。
郑汉看见了俩人的表情,心里难受,却面无表情,爷爷,让我来接手塞纳吧。
这下郑家老爷子和郑敏被吓的不轻,过了很久才说你说什么?
郑汉的双眼没有看着他们,望着一个虚无的点,强调的说了一句,让我来做塞纳的总经理!
郑家老爷子终于笑了起来,走过来握着郑汉的手,不停的说,好好好好。
郑汉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离开,走了俩步就说,明天我就去公司。
郑敏看着郑汉的背影,知道他选择的原因。如果没有爱情,那就要有一份事业来作为生活的支撑点;如果因为没有事业而失去爱情,那么更应该忍了爱情,得了事业。
当游丽接到安安的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游丽压抑的声音走出房间。
安安,你说什么?
游丽在走到门外的时候大喊起来。你怎么会答应呢?
不只是我答应,还是我自己要求的明天举行婚礼的。
安安,你疯了!!
安安没有解释。过了很久。
游丽,你想回家吗?
游丽立刻回答,我现在就在我的家里。有我妈妈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安安轻轻地笑,游丽,真羡慕你,还有一个妈妈。
安安,你别这样。
游丽,我这样做很理智。你不用担心我,嫁到冷家做一个冷家少奶奶比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姜安安强的多。
可是你这样会失去你的终生幸福的。冷唯空的为人谁不知道,你嫁给了他等于是
是什么我不在乎。安安打断了游丽的话。我只要报仇!
丽丽,明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吧,一定会很精彩的。我相信冷家有这个实力,冷唯空有这个能力。在短短的时间里举办一场漂亮的婚礼。
我会来的。安安,你有叫其他的人吗?
谁?
比如
没,没有。
连他也没叫吗?
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叫。明天就你一个人来吧,不要叫上阿滚。
恩,好。
挂了电话。安安走出来房间准备去拿点吃的,痛过了,哭过了,还是要好好的活着。
姜安安刚关上冰箱的门,回过身,脸上迎来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
姜珊珊杏目圆睁,胸口起伏。
姜安安揉揉自己火辣辣的脸,饶有深意的扫视着姜珊珊。
**?呵呵,你在说你自己吗?
你!我说的是你,只有你才配叫**!
哦——你是嫉妒呢呢?安安逼近姜珊珊,要是不服去找你那个好父亲呀!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你,你,冷唯空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那你拿回去呀?
你!姜珊珊的手又扬起。姜安安反手抓着她的手,眼神恐怖,别逼我,你和冷唯空的那点事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有所了解呢?怎么,千方百计的要让冷唯空娶你,是做贼心虚了?记住,你可是堂堂的姜家人呢。
姜珊珊的势气在听到姜安安的一番话后马上倾泄。不敢确定的看着姜安安,你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一天晚上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恩,好像是在一个楼道里。姜安安凑近姜珊珊的耳朵,姐姐,你还记得吗,是在一个楼道里吧,你好好的帮妹妹想想,妹妹怕弄错了,误会了姐姐哦。呵呵
姜珊珊留在原地发抖。
19.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十九章
冷唯空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收拾,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让一向稳重霸道的他感觉自己像个小孩子。穿上礼服,在房间里照了好几圈,也楞了好半天,想着想着就笑起来。想不到自己也会结婚,呵呵,真是期待自己的婚姻生活啊。然后又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看看这新房那里还有要补充的。她喜欢什么风格的房间呢?摇头。好像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对,她有一个华丽的倔强的背影。看她的身材应该适合这些衣服,冷唯空拉开整整有半间屋子那么大的衣柜。又笑得痴迷。
冷冷站在门口,哥,你不要再傻笑了。都三十的人了,不要跟个小孩子一样。
冷唯空还是笑得灿烂,对冷冷说,你快进来,进来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我怕她不喜欢。
冷冷走进屋子,看也没看的说你放心吧,这已经很好了。就半天的时间,能收拾出这样的房间来也只有你冷唯空做得到,也只有我们冷家可以做到!
冷唯空不高兴了,你没有好好的看怎么知道好了?
哥,你在瞎担心些什么,你这些年在花丛中呆了那么久,还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吗?
冷唯空更加不高兴了,说今后不准在提这些事了。
冷冷不搭理,妈妈叫我上来叫你快点,不要错过了时间。
冷唯空点头,我马上就下去。
郑汉一身西装,散发着浓浓的稳重气息的站在郑家老爷子的面前,把阿滚的职业性表情学得淋漓尽致。郑敏在旁边大大的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呀。
爷爷,我们走吧。
郑家老爷子柱着拐杖走在最前面,郑汉走在他的左边。阿滚带着一**和他一样穿着的黑衣人跟在后面。
郑敏看着他们依次上了车,离开后,呼啦啦的就冲进房间里开始倒腾。
阿滚开着车,郑家老爷子和郑汉坐在后一排。
郑家老爷子的心情很好,不停的和郑汉说着话,郑汉的一直看着车窗外,只是做简要回答,没有要继续谈下去的意思。
一阵风拂过,带着冬天的落叶,遮不住俩双眼。在窄窄的双行道上,郑汉看见了一辆反向行驶的车辆里的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那衣服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他努力的眯起眼,不去看那看似纯洁却实际醒目的颜色。
姜安安也看见了郑汉。一身黑衣,和自己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没有回头,就在郑汉贴着玻璃渴望着的那瞬间都没有回头,一直盯着前面。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响起,姜安安挽着罗国林的手缓步而出,礼花声,掌声或在悲伤或在喜悦中响起。
姜安安身着白色抹胸婚纱,胸前是一个大大的不规则的丝状蝴蝶结,在蝴蝶结的下面沿着身形的轮廓是俩条交叉的鲜红色的绸带,前段似条状肌肉把胸腔包裹。绸带延伸到后背回合交叉又分开,然后像俩条河流般趟在白色裙纱上。婚纱的设计风格采用了西方婚礼主色调白色和中国传统婚礼主色调红色的搭配。茫茫白色中前面是俩条交汇的红色,后面也是俩条长长的交汇静躺的红色。上身的红色上覆了一层蕾丝,红色在白色中沾染了白色的沉静,收了些张扬;下身的俩条红色带子理直气壮的躺在白色中,它们的放肆被大片白色给压抑。红色的面积不大,做着白色的辅色,却异常耀眼;白色面积大,却收敛,恰好也与本是相斥的红色相协调。在配上着它女子的气质,天衣无缝的完美。
看的出这是一款专门设计的婚纱。当众人看见姜安安的这件婚纱的时候皆是惊叹。而再看姜安安这个人的时候,皆是惊艳。
姜安安透过白纱看见了冷唯空,他也是身着与婚纱想配的白红礼服,站在不远处深情的看着她,那种站在众人中就可以不由自主的散发着光芒,有着精致的面孔和天生的贵气的他真的会让每一个女子着迷。如果不是因为前面的遭遇与相遇,也许我真的会奋不顾身的爱上他。姜安安想。
冷唯空迫不及待的走下台从罗国林的手中牵过姜安安的手,满怀喜悦的看着姜安安,姜安安被他火热的眼睛灼伤,勉强的对他笑了笑。
终于,让那只手挽着自己的手了,冷唯空想。
缓缓的走上台,姜安安手里的汗打湿了手套,天气不是很好,可是室内却很温和,温度高了流汗是自然的。
姜安安看见了站在人**中的游丽,对她笑。很老套的仪式与询问。冷唯空大声的说到,我愿意。轮到安安的时候,安安轻轻的说我愿意,冷唯空松了一口气。当问到众人你们同意吗?没人应,又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的吐完,就听见
我不同意!
郑汉站在郑家老爷子的身边,在各大媒体面前侃侃而谈。做为塞纳的接班人,关于塞纳今后的发展方向,对于自己的经营理念,今后的改革与创新,郑汉都一一做了阐释。郑家老爷子甚是满意,赞叹不愧为郑家的子女。
郑汉面对塞纳的员工也是颇有领导者风范。曾经和郑汉有过交情的人都被吓到,没想到前不久还是一个小职员的郑汉居然就是这里的老板,早知道就该好好的巴结一下。不过也纳闷,一个贵公子怎么会跑到公司下层来做一个小职员,是微服私访?可是他又关心冷氏比关心塞纳更多。
郑家老爷子对塞纳里的高层介绍郑汉,郑汉鞠躬,然后就丢下老爷子开始了工作。郑家老爷子由其他人送出塞纳,站在塞纳门前,觉得欣慰。
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新娘。
请问。安安镇定的看着郑敏。
郑敏咬牙大声的问到,安安姐,你喜欢郑汉吗?一点点的都行。
姜安安笑了,小敏,你不是喜欢他吗?
不,我只问你喜欢过吗?一点点都行。
姜安安看着小敏,小敏,如果我喜欢他我就不会站在这里,没有,一点也没有!
郑敏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点点头,安安姐,有你这句话,我今后会帮你的。
还有人不同意吗?
随着一声欢呼,仪式结束。
姜安安跟着冷唯空到处敬酒,脸已经开始微微变红。冷唯空看见了,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别在喝了,接下来的由我来吧。
安安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摇头,说我可以。
冷唯空看着姜安安酡红的脸颊,有些欲望被挑动,期待着,按捺着。
安安继续跟着冷唯空敬酒,忽然停下。眼神复杂,更多的是恨。
石阳带着杨喃走近安安,不加掩饰的痛苦。举起酒杯,恭喜你。
安安愣着无言。
杨喃看着她,很心疼,很心虚。
冷唯空走了几步发现姜安安没有跟上,回头看见表情奇怪的姜安安和站在一边的石阳。走过去,问安安,这位是?
不认识。
石阳苦笑,伸出手,我叫石阳,和安安一起长大的伙伴。石阳说这句话得时候看着安安,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冷唯空很淡的笑笑,忙说,是吗?从没有听我们家安安说过呢?
我们家安安说得石阳心更是难过,也说的姜安安觉得恶心。
哦,很久没见面了,今天是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听说安安结婚了,就不请自来了。石阳加重了“不请自来”四字。
啊,对不起,是我们做的不好,因为婚礼办的很仓促,所以有些没有考虑到,希望石先生别介意。
没什么,安安请了我才是奇怪了呢。石阳看着安安,可是安安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到安安的样子,冷唯空很高兴。看到了一旁的杨喃问石阳,这位是?
石阳忽然牵着杨喃的手,说,杨喃,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安安的注意,别过头看着杨喃。
杨喃对安安笑笑,安安也笑。似乎是一种默契。
冷唯空和杨喃握手,说,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陪陪安安,她没有朋友来,连闹洞房的人都没有。
杨喃点头,好。
姜安安跟着冷唯空继续去敬酒,被姜安安认为是最难过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
冷唯空看她一脸难受的样子说,你先回房间里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安安放下酒杯,点点头摇摇摆摆的往房间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杨喃去敲门,没有回应。杨喃就推门进入。
姜安安趟在床上一动不动,杨喃走近她,叫她。
姜安安眯着眼撑着身子,昏昏沉沉的,看着杨喃傻笑。
安安,我和石阳
呵呵,杨喃,别说了。我今天结婚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就按照你的心去做吧。我现在没有爱人的能力了。趁你现在有爱就勇敢爱吧。即使,我喜欢着,我也没有权利了。
安安,我看的出来石阳是忘不了你的,只要你
杨喃,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跟我说这些不是多余了吗?
安安
杨喃,你走吧,我头疼的厉害,你快回去,帮我去看看游丽,我今天也没有和她说上一句话。叫她不用担心我。
那你今晚
你别管了,你走吧。
杨喃带上门,离开。
20.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章
夜,同样的漆黑。但对于渺小的个体来说,每一个夜都是不同的。冷唯空进门,看见姜安安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脱下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哗哗的水声响起,安安被惊醒。撑起身体,看见了亮着灯的浴室,心里迷茫。
不一会儿,冷唯空就擦着湿湿的头发光裸着上身出来,看见一脸茫然的安安。他倚着门边看着她,在想什么?语气温柔。
安安摇头,沉默。冷唯空轻笑,继续擦头。
忽然姜安安问了一句。
今晚我们必须要一起睡吗?
冷唯空听到这句话差点就地倒下,还是个小女孩,即便努力的要长大。
不然你想怎么样?
姜安安很清醒,可以你睡沙发我睡床,或者我睡沙发你睡床。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一个人睡会很冷。
屋里有空调。
心会冷。
哦。
你先去洗澡吧。
哦。
姜安安摇摇晃晃的朝浴室走去,刚一走到浴室门边就被玻璃门给狠狠的撞了一下,哎哟!轻呼一声甩甩头继续往里走。
冷唯空继续擦头发,看来是醉的不轻。
姜安安艰难的爬上床,睡在了冷唯空的身边。假寐的冷唯空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一揽就把安安整个给抱在了怀里。
姜安安迷迷糊糊的闷哼。
冷唯空珍爱怀中人,轻轻地亲吻。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最柔软的地方,吸吮着最甜美的芬芳。姜安安喘不过气,呜呜挣扎,手抓伤了冷唯空光裸的背。冷唯空放开她,背上的刺痛让他稍微的冷静了些,看着脸憋得绯红的姜安安,重新覆下,在安安的耳边喃喃的说,安安乖听话我会温柔点的
一夜无眠。
郑汉坐在电脑面前手就没有停过。偶尔会口渴,就去咕噜咕噜的喝一大杯水,会饿,就到冰箱里拿些速食,不加热就大口大口的吃。接着又回到电脑面前继续工作。像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工作”二字,没有其他。
郑敏醒来好几次都看见书房的等亮着,看到郑汉在里面拼命的工作着,突然有些怨恨姜安安。
郑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郑汉吃面包的时候冲进去,一手夺过郑汉手中的面包。
你干什么?郑汉有气无力的问,转身又去打开冰箱。
郑汉!你这样是在糟蹋自己!你是在跟谁生气呢?是跟爷爷还是跟姜安安?你也知道他们都是逼不得已的。你这样是在跟谁生气呢?
郑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没有在跟谁生气,我是在跟我自己生气。
郑敏看见郑汉的落魄,眼泪流了下来,哥,你别这样,我想要哪个天天和我吵架的哥哥。
那个哥哥不是一个好哥哥。郑汉轻轻地说。
可是我喜欢。
小敏,我们都要长大。不会为了追求不实在的梦想而奋斗,如果我早点长大,不会为了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什么狗屁天空而违反爷爷的安排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郑汉沉重的说。
你现在怎么样了呀,不就是一个姜安安嘛,你还是你,你还是郑汉,你还是我哥哥。郑敏不服气的说。
郑汉笑了,笑得苦涩。是啊,不就是一个姜安安吗?至于吗,小敏,当你遇见你喜欢的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不就是一个人吗,至于吗。
郑汉走了,留下郑敏一个人。说到喜欢,郑敏想起了在姜家邻居那里遇见的那个少年。郑敏抿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随着光亮的加深,梦中的人也一个一个的醒来。不幸福的人最先醒来,为了看见朝阳而不幸福着;幸福的人最晚醒来,为了躲避未来而幸福着。勇敢者往往是痛苦的,有太多的愿望无法满足,欲望不满的痛苦成了挫折感,最勇敢的人成了最自卑的人。
姜安安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痛。
身痛,心痛,连着神经也痛。
她头一偏干燥的嘴唇就碰到了另一个人的嘴唇。安安的脸红到了脖子,马上坐起来,才惊觉这更是不妥。
冷唯空再安安的触碰下醒来,嘴角带着笑,伸手把已经挪到床边的安安给抱在了怀里。
安安的害羞已经被自己强制的逼了回去,冷着脸说,放手!
冷唯空赖赖的说,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姜安安才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点痛。心里有些失落。
这个男人对自己肩上的痣还是那样出奇的爱恋。
安安一动不动,等着冷唯空的气息慢慢的变均匀。
终于,姜安安从桎楛中解脱出来。随手拉了一件衣服裹着进了浴室,打开水,不论冷热,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呜咽声越来越大,颇有压倒水声的趋势。安安口中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姜安安以为哗哗的水声可以掩盖一切脆弱,不知,在有心人的眼中,是没有秘密的。
冷唯空打开浴室门看见姜安安蹲在地上,全身都是水,嘴唇被冻得青白。
心,怜惜。
冷唯空走过去,抱着她,也在水中被冷的瑟瑟发抖。
姜安安感受到了着寒冷中的意思温度,想去了曾经有一个人也抱过自己,那个人是一个平凡的人,种着平凡的万年青。可是,为什么阿滚又叫他少爷呢,原来,本是以为掌控了全局的人其实有很多的不知道。
姜安安从感伤中清醒过来,从冷唯空的怀里挣脱,你出去吧,我没事。
冷唯空看到她疏远自己的样子,无可奈何,回头出去了。
姜安安调出了热水,哗哗的冲着自己满是淤青的身体。
冷唯空看着浴室的门,心里有些自责,怪自己不应该那么急切和不满足。可是啊,现实却等不得了。
姜安安拉开衣柜在众多的衣服中了一件简约舒适的穿在身上,根本没有在意这偌大的衣柜里的细心与周到。
姜安安在镜子面前理了理,从倾斜的镜子里看见了别有洞天。
她回过身,抬起头看见了画在天花板上的天空。有白云,有阳光,一派生机。沁人心脾的蓝在她的头顶似乎要滴出水来。安安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
冷唯空刚巧看见了这一幕,温柔地问,喜欢吗?
安安回答,谢谢。
冷冷敲门,哥,嫂子,爸妈叫你们快下去。
哦,好。安安收回自己的陶醉,慌张的回应。
冷唯空看看安安,你先下去吧,我一会下来。
安安一个人下了楼。冷唯空看见安安出了门,就连忙翻开被子,把昨晚的沾了点点血迹的床单给换了下来,把一床事先准备好的相同的被单给铺上。接着又匆忙的把那床血迹已经干枯了的床单给放在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放在床下。一切完毕,悠闲的下楼。
冷母握着姜安安的手问长问短,重点都在喜欢吃什么啊,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等一些问题。
安安一五一十的回答,冷母开心的直夸安安。
安安纳闷,不是说冷家父母都是很严肃苛刻之人,怎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冷唯空看见冷母对安安的那般热情,心里的担忧更是深了一层。
冷母看见冷唯空下来,忙说,蜜月旅行就不去了吧,对身体不好。
冷唯空有些为难的看着冷母,妈,结婚一生中就一次,取消了不好吧。再说,出去旅游,好的环境也对身体有好处呀。
然后看着安安。
安安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冷母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的同意了冷唯空的说法,就大方的对冷唯空说,那你可要好好的的照顾安安啊。
冷唯空一副我保证样,目送冷父冷母离开。
看着俩为长辈离开后,安安起身,我不想去旅行,我想回去照顾我外公。你同意吗?
询问的态度,像是小学生问老师。
冷唯空的表情变得柔和,安安,结婚就只有一次,我们还是去吧。
安安冷笑了一下,结婚不只只有一次,只要你想,无数次都可以。
冷唯空还是柔和的表情。
安安,你想去那里?
随便你。
安安向楼上走去。
第二天,姜安安被冷唯空从被窝里拽出来。很是不情愿的换上衣服,然后带着一脸不满的跟着冷唯空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她又继续睡觉,脑袋因为没有支撑点,总是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接受教训的孩子。
冷唯空担心她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脖子给扇断了。
伸过手把她的脑袋拨到自己的肩膀上来。
姜安安被惊醒,正要开口骂,游丽,你别吵,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睁眼看见冷唯的一脸善意,说你这样脖子会很疼的。
姜安安扯起一个笑,说,我不想睡了。
然后就一直看着窗外。外面就是真实的天空呢。
冷唯空一直看着安安的侧脸,在心里细细雕刻。
你不看了,睡一会吧,会累的。安安还是看着窗外说。
冷唯空淡笑,你看风景,我也看风景。
安安不在理他,一直到下飞机都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就提着包包跟在他后面,看他搬运行李。
在女卫生间里,安安却正焦急的拨着一个电话。
在机场门口找到了来接他们的人,冷唯空让她坐进去,她说她要去上厕所,然后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冷唯空在车旁伸直了脖子的张望也不见姜安安的身影。心里开始有些着急。
21.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一章
郑汉和阿滚在昆明下飞机后就直接去了酒店。
郑汉看着昆明晴朗无云的天空说,阿滚,昆明是个美丽的地方,今天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玩玩,不用一直跟着我了。
阿滚点头,那我把少爷您送到了酒店就出去。
好。郑汉还是看着天空。这样美丽的天空她是喜欢的吧,可惜她应该看不见。
郑汉到了酒店后没有出去,就在酒店里埋头工作。
阿滚一个人沿着昆明充满民族气息的街道走着,漫无目的。
电话终于接通了,安安按着自己的心脏,冷静的说。
游丽,你告诉游冶,我来昆明了,要是有机会来见我。
游丽听出安安声音的压抑,马上答应好。
挂了电话,安安整理一下衣服就出了卫生间,看见冷唯空再卫生间门口急的的差点就要冲进来了。安安走过他的身边,他跟上。没有问什么,俩人就坐着车去了酒店。
安安一直都望着一边,不看冷唯空。冷唯空就独自一个人在那里说,昆明地处云贵高原地区,带着明显的高原性气候,所以有很美丽的天空。
冷唯空说完看了一下姜安安,本来说是要去感受一下异国风情的,可是想到昆明,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安安通过窗户看了一下天空,想到了新房里的那个画的天空觉得很很像。她终于回头看着冷唯空。
你不对我那么好,我不会喜欢上你的。安安坚决地说。
冷唯空却没有生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论你喜欢不喜欢我,你都是我的妻子!
安安恼火。
像你这样一个人会在乎家,家庭吗?
冷唯空还是笑,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有好好的了解过吗?你不过是凭着你我的数次相遇的情景和别人的说法。你有真正地了解过我吗?
安安气恼的别过头,不在说话。
冷唯空心里酸涩。
在酒店门口,冷唯空把行李给了侍者,就用手搂着安安的肩往酒店里走。
安安要挣脱,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冷唯空。
冷唯空加大了力度,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新婚燕尔。
安安看着酒店里一双双盯着她和冷唯空的眼睛,每到一处都是明媚的问候。少总少夫人少总少夫人少总少夫人,重复不断。
安安只得又挂上她的蜡笔式微笑,假装很甜蜜的依偎在冷唯空的身边。可是眼里却是冷漠,可见啊,幸福是假装不出来的。
随着电梯的上升,在黄黄的人影中,姜安安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脏锐利的疼痛了一下。
熟悉的身影渐渐变小,心也跟着冷了,冷了。
冷唯空看着姜安安变化的表情,问,怎么了?
没什么。
冷唯空又收紧了搂着安安的手,像是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进了房间,冷唯空说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会吧,我们晚上出去玩。
安安点头,朝里屋里走去。
冷唯空则轰的趟到床上,心里有股火。
他也看见了那个人,他在恼火姜安安的态度。
姜安安洗完了澡出来,看见冷唯空睡在床上,就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
冷唯空本是恼火中,现在她的有意疏远更是刺激着他。
安安翻着杂志没有注意冷唯空的靠近。
冷唯空一把把安安抱起就往床上甩去,安安惊叫你干什么?
冷唯空被安安的排斥刺伤,整个身体压上去,让安安不能动弹,边亲吻边强调你是我妻子。
安安也惹火了,挣扎着,用手捶打冷唯空的后背。你不要在强调了,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什么狗屁妻子吗?是你们逼我的,用我外公来逼我的!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在我眼中很肮脏很肮脏!呜呜
冷唯空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安安。我很肮脏?你说我很肮脏??
安安得到解脱,要起身,却被冷唯空的双手狠狠的压住了双肩。冷唯空暴怒,使劲的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姜安安冷哼一声,大声的说,我说你很肮脏,你不懂吗?
在心里有什么在轰然倒塌,冷唯空不再说话,楞着。
姜安安起身换衣服。
你要去那里?
你不用管。
冷唯空看着安安走进了洗手间,然后出来,提着包要离开。
在安安正要开门离开时,冷唯空跃起挡住了安安的去路。不等安安反应,又把安安打横抱起,仍到了床上。
安安挣扎,冷唯空就用四肢将她钳制;安安要说什么,冷唯空就用吻把她要说的吞噬。刚换上的衣服被无情的撕裂,裂帛之声在空旷中徘徊,留了一地雪花。
安安终于不再挣扎任由冷唯空为所欲为。当冷唯空亲吻到脸上的湿润时,那颗被牵绊的心又痛起来。舌在颊上细细的舔舐,要将那咸咸的液体完全的不带任何痕迹的剔除,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珍宝流泪?冷唯空用唇摩挲着安安的耳垂,声音嘶哑的说,安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安安睁着眼看着窗户,是窗帘太厚重了还是天真的已经黑了?
夜,在千军万马中逼近,天真的黑了——安安闭上了眼。
郑汉睡不着,拿了一些啤酒跑到了酒店的顶楼。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对姜安安的感情,从相遇开始就就有一种亲切感,很想靠近,他看出她的随性,不喜欢她的矫揉。他离开时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当他看见她的电话里只有一个叫丽丽的人的号码的时候,心里有些可怜,是一个有着怎样心防的人才会如此的不肯相信一个人呢?他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的一些影子。他以为她不会相信他,不会给他打电话。过了几天,她却气冲冲的打电话来,说你快把你的女朋友给我弄走,她都快把我的家变成垃圾堆了。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已经忘记了,好像是很可怜的告诉她自己在冷氏找了一份工作,做一个小职员,工资不多,现在还没有能力多养一个人。
她听了,鼓励他那你就好好工作吧,多赚点钱,到时来把小敏接回去。
他在一边笑了,开心的说好。
然后接着就是她被冷唯空追,向自己求救。不知道她是怎么惹上冷唯空的,让冷唯空拼了命的找。他以为他可以帮她逃过冷唯空,可是,最后还是郑汉吸吸鼻子,喝了一口啤酒。她在冷氏的楼顶上哭,他去把她抱在怀里,她相信他,睡着了。相信,这是她被他追随的原因。把她带回了家,她为外出工作的他准备了可口的饭菜,可是人已离去。吃着那温热的饭菜,他忽然很想和她有一个家。可,还没有等他真正的决定要不要告诉她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却要和另一个成家了。
郑汉的心好像被人用力的压到了水里,压力,窒息,黑暗。他却不知道心脏形态充实,掉进了水里就再也不会浮起,只有越落越深。
郑汉喝的烂醉,跌跌撞撞的往房间的方向走。走到门前,使劲的拍门。
冷唯空累得睡得深沉,安安起床套了一件衣服去开门。
打开门,愣住。
郑汉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上前一把抱住安安,嘴里不停的说着,不要嫁给他,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
安安呆立着,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他。
郑汉紧紧的抱着安安,脸颊在她的头顶来回摩擦。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他不想放手。
姜安安一下想起了还在屋里的睡觉的冷唯空。拉郑汉,说你喝醉了,快回去吧。
郑汉听到安安的声音,放开,眼神有些清晰的看着她,你真的是安安?
安安扶着他,说你快回去吧。
郑汉看着安安随意扎着的头发和略显暴露的衣服,还有就是劲上的点点红色,明白了。
溺水的心脏,落得更深了。
郑汉看着安安,想了很久问,你幸福吗?
如果你不幸福我会马上带你离开。只要你说一句不幸福。
姜安安抬头不让眼泪留下来,说,我的生命中没有“幸福”二字。
郑汉伸手握着了安安的手,你有。
安安听到他这么说,眼泪就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郑汉,我不应该回来的。
郑汉拉过安安轻轻地拥在怀里,手抚着她的头发,也重复,你不应该回来。那样也许我们都会快乐。
安安趴在郑汉的肩上哭,不知道自己的哭声的影响力有多大。冷唯空慢慢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相拥的俩个人。拳头一握就给郑汉挥去,这一拳是连带着那天的没有打到的怒气一起给用上了。
郑汉被打倒在地,再爬起来时,鼻子里已经开始流血了。
安安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没有去扶郑汉,努力压制着冲动,对郑汉的挨打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心,只是对冷唯空说,他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没有其他任何的关系。
冷唯空还在怒气中,指着准备要还手的郑汉吼道,你说你们没有其他的关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随你的便!安安偷偷的看了郑汉一眼就转身离开。
郑汉的酒还没有完全的醒,等他要还手的时候,冷唯空也跟着姜安安进了屋,一扇们重重的关上,隔了俩个人。
郑汉站在门外,呆立。
阿滚听到外面的动静,迅速穿上衣服从隔壁出来。看见郑汉脸上的血,走过去。
少爷,您怎么了?
郑汉甩开阿滚扶着他的手,一步千斤的往隔了俩个门的房间走去。
22.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二章
安安进屋掀开被子就睡下。
冷唯空站在旁边,看到安安一点没有悔改样,反而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他也钻进被窝,用手抱着姜安安,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真实的感受着她是属于自己的,怒气慢慢的平息下来。他抚摸着安安柔嫩的肌肤,轻轻地说,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哭。冷唯空想了下又觉得这话不对,又补充道,即使,你要哭也只能在我的怀里哭。
安安没有回答。
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冷唯空又加重语气。
安安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真的只要我开心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冷唯空重重地点头,是。
安安逼近冷唯空的眼,目光如井。
那你替我杀了罗国林!
安安望到了冷唯空的眼睛里,你能做到吗?
冷唯空美丽的眼布上了一层黯然,为什么?因为他让你嫁给了我吗?
不,不只是这个。还因为我父母,我外公。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你不是应该帮我吗?
冷唯空的眼又亮了,你承认我是你的丈夫了?
安安别开头,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帮不帮。
冷唯空果断的回答,不帮。
安安哼了一声,背对着冷唯空睡下。
冷唯空从后面抱她她就往外移,僵持着。最后冷唯空为了不让她移到从床上摔下去,便放弃了。
姜安安很早就醒来,站在窗前看着昆明早醒的天空,晴朗无云,早上带着微微凉意的风拂过脸,是最自然的抚摸。
冷唯空起床看见站在窗前的姜安安,穿上衣服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喜欢这里的天空吗?
这句话他好像已经问过了,他就那么的想要知道吗?
安安点头,说喜欢。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冷唯空的下巴低着安安的头顶。那我们今天就出去玩吧?
冷唯空很期待的看着安安。
安安没有犹豫,说好。
阿滚跟在郑汉的身后不停的劝说着,少爷,您这样离开始终不好吧,公司那边可能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负责!
少爷,这样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会不好的。
阿滚,我说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啊?你怎么像个女人那样的啰嗦?
阿滚欲言又止,硬生生的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郑汉大步流星的离开,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郑汉推开会议室的门,看见了坐在了里面的人。黑色的西装,警惕的表情,坐着的时候双手放在大腿上,背挺得笔直,有些军人的风范。
那个人看见郑汉走进,站起,依旧是那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你好,我是游冶,“祥福”的负责人。
郑汉回礼,你好,我是郑汉,塞纳的总经理。
双方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资料,谈论着。
阿滚站在外面,看见俩人谈得甚欢,很是担忧,在门外不停的拜菩萨,求他们谈判失败吧。
双方又站起,握手。
郑汉目送游冶离开,嘴角勾起了难得的笑。
安安和冷唯空走在昆明热闹的街上,被深具特色的民族风情所吸引。安安也按捺不住,融入人**中,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冷唯空再她的身边提着不足轻重的建议,然后就是你要是喜欢就都买下吧。
安安也不客气,只要是有一点点喜欢的都给收入囊中。冷唯空跟在她的身边,提着大包小包,非常的享受。
安安看见他被慢慢热起来的阳光照的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还陶醉在其中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不知为什么。
她在路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冷唯空说,你以前跟其他女人逛街的时候也是如此的陶醉吗?
冷唯空没有回答,他不好意思说他没有来逛过街。因为他一直都认为逛街是一件费力又费神的事,要什么东西打个电话就好了,干嘛要来这街上耗力气。这些力气还不如用在床上。说实话,他是这样想的?笨蛋才会这样做!
姜安安冷笑一下。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逛了。冷唯空意识到自己的沉默被安安当成了默认,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只有和你才这样的紧张得像个初次上台讲话的孩子,生怕自己的一句话得来一阵嘲笑。
安安打断他想解释的话,说,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堂堂的冷少总没有必要向一个女人解释什么。
冷唯空依然耐心的说,你是我的妻子。
姜安安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笑话,而在冷唯空的心里却是生了根。
安安嘲笑到,你认为的成为你的妻子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吗?那为什么你这么晚了才结婚呢?
你不要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可以吗?冷唯空觉得她是特别在意的这个问题,蛮有得理不饶人的样式,是自己太纵容她了吗?爱是爱,不是纵容。
说到你痛处了,呵呵姜安安又得意起来。她的生活从回到姜家开始就没有什么乐趣可玩了,可是她却把嘲笑和刺伤冷唯空和姜珊珊唯乐趣。
冷唯空皱起他好看的剑眉,他从来没有想到姜安安会厌恶自己到这个地步。
冷唯空没有和姜安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带着宠溺的说安安,你累了,我们回去吧!
姜安安甩开冷唯空的手,说,我不想回去,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冷唯空把东西给了身旁的一个人,说,我陪你。
我想一个人走走。
我陪你。
我说了我想一个人。
我陪你。
我要一个人!
我陪你!
随便你!
姜安安转身走入人**中,冷唯空跟上。就在一瞬间,姜安安就不见了人影。
冷唯空不停的转身张望,只是陌生人的来来去去。
冷唯空对身旁的人说,立刻叫出所有的兄弟,找人!
身旁的人应了一声就踩着高跟鞋离开。
冷唯空这几天隐约的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总是紧张兮兮的。对于自己的能力他是有信心的,但是这事涉及到了姜安安他就无法冷静。
冷唯空的身旁人——陈月,派了在昆明的所有手下都没有找到姜安安,冷唯空也是亲自在街上跑了一下午,猜测了一下午。到晚上的时候一向精力充沛的冷唯空也累的手足抬起都无力。
陈月一直对着对讲机安排着。
她是冷唯空的贴身保镖,从武警学校毕业,有着过人的身手和敏捷的思维。
时间在身心的煎熬中过的异常的慢,冷唯空一直在思考。如果是绑架,这么多个小时了,应该有回信了;要是报复,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做得如此的利索;难道是
冷唯空给陈月拨了一个电话说,收了所有的兄弟,人不找了。
冷唯空在房间里坐到天亮,看着床上睡的开心的人呢,不知是喜还是悲。
昨晚他一收了他的人姜安安就奇迹般的出现了,站在他的面前笑得天真的说,还是有你办不到的事啊,只要我不想出现你就休想找到我!
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浴室洗澡,吹着口哨,哼着歌,一副欢乐死的样子,完全忽略冷唯空为了找她而累的虚弱的样子。
在外面的冷唯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而里面的姜安安却是边吹口哨边流泪,边唱歌边擦泪。俩个人,一扇门,零呼吸。
郑汉抵达函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叫阿滚先回去,他等会自己开车回来。
郑汉加大马力朝冷厦奔去,在冷厦的顶楼他笑得狂肆,冷唯空,你等着,这里会是我的!你等着吧!
然后他坐下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安安。这里会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看天空都可以看,这是你的,我说过我会给你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郑汉去了自己离开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的屋子,一应俱全。打开门,那棵万年青依然在窗前散着最具生气的颜色。因为有些日子没有浇水的原因,叶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盖住了生命色彩的光泽却是沧桑的美。郑汉把它搬下楼,放在车子里,准备运回去。走下楼看了一眼对面的冷厦,是大象和蚂蚁的对比。
郑汉在门口碰见了阿滚,问,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少爷,老爷在里面等您,您快去吧,这么晚了。
郑汉抱着万年青进去,看见郑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您还没有睡吗?
郑家老爷子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下,严厉的说,你给我过来!
郑汉走过去,看着郑家老爷子,没有表情。
郑家老爷子一巴掌给郑汉打去,年老的手用了所有的力气,郑汉疼,他也疼。郑汉下意识的去捂自己的脸,没有抱紧怀中的万年青,一声刺耳的碎裂声,万年青掉在了地上,歪斜着,泥巴撒在了郑汉的脚背上,脏了。
郑家老爷子的手颤抖的指着郑汉,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
郑汉一脸的无所谓。
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们郑家面临怎样局面吗?啊,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愿意把你祖宗留下的东西给毁了。郑家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有还要打郑汉的趋势。
郑汉也准备好了挨这一巴掌。郑敏却及时的出现,喊,爷爷!
郑家老爷子收了手,怎么了?
23.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三章
爷爷,听说老年人要早睡身体才好哦!
郑敏可爱的说。
郑家老爷子看到郑敏躲闪的眼神,瞪了郑汉一眼就走了。
郑敏对后面的郑汉吐吐舌头,也跟着郑家老爷子上了楼。
郑汉看着郑敏的样子,不理睬,知道她是在帮他。
郑家老爷子坐下,眼睛透过镜片上方看着郑敏,说吧。
郑敏撞楞,说什么?问郑家老爷子。
说你想说的。
我没有要说的呀,爷爷。
郑家老爷子脸一横,你这丫头,又糊弄你爷爷,你还是疼你那个天天欺负你的哥哥。
爷爷,你和哥哥是小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看到我的家人不快乐。
郑家老爷子叹气,一个老人,带着俩个孙子长大,其中的辛酸不是可以轻易言明的。看着越来越大的孙子越来越像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心里有时真的很矛盾。看着他,就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不看他,又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哎
郑家老爷子安慰郑敏说,小敏,爷爷那样对郑汉并不是不爱他,爷爷也老了,日子不多,郑汉将来是要撑起整个郑家家业的,如果他总是这样不顾大局,任性而为,这样爷爷不放心呀。
我知道,爷爷,你是为了哥哥好。
恩,小敏,晚了,你也快去睡了吧。
恩,那爷爷你也早点睡吧。
郑汉捧起地上的泥巴,把他们铺到了一个新的罐子里,把那棵万年青种进去,浇了水,叶子上的纤尘不在,光泽呈现。
游丽接到游冶的电话的时候正在阿滚的身边洗菜。兜里的电话响了,游丽的手势湿的,就叫阿滚从她的兜里给她摸出来。
阿滚看了一眼电话说,是云南的,陌生号码。
游丽马上擦干了手说那给我吧。
游丽拿着电话朝外外面走去,阿滚看着她有些刻意的行为,有种不好的感觉升起。
游丽走到门外,喂。
喂,我是游冶。
哥,你见到安安了吗?
见到了,我把她妈妈的死因给她说了。
你给她说了?
恩。
哥,你这样告诉她她会很难受的。
丽丽,这些她必须面对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很残忍吗?
丽丽,我是个军人,我只知道遇见了问题了就要面对它解决它,逃避是没有用的。
游丽无可奈何,那安安有说过她要怎么做吗?
没有,她一离开冷唯空就拼了命的找她,害得我和她换了好久个地方才见到面。一见到面没过一会冷唯空的人又来了,我们就只有分开了。
那,哥,这事也与我姑姑有关吗?你
丽丽,即使不是小姨,只是一个普通人,遇见这样的情况我也会义无反顾的为她讨回公道。我这样做不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小姨,还因为我是一个军人。
哥,谢谢你。
不用,你好好的照顾小姨,安安就快和冷唯空回来了,到时候就有冷唯空忙的。安安就要自由些了,你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问问接下来她要怎么做?是讨回公道还是继续做她的冷家少奶奶。
恩。我会的。
挂了电话回去,游丽微笑着说,以前的一个云南的同学,要结婚了,叫我去喝喜酒呢,我说太远了,可能来不了。真是的,以前还开玩笑说会最后一个结婚的人现在是最先一个结的。
阿滚也笑,调侃到,那你当时是排的第几个结婚的呀?
游丽接下去,第二个。
第二个?
恩,因为第一个是安安,因为当时她和石阳
说出石阳二字时游丽一下子住口,看了阿滚一眼,没什么一样,马上调转话题。
阿滚,你最近很忙吗?你来这里的时间比你以前少了。我妈妈见你久了没有来,经常念叨你。
是有那么一点点忙。这阵子忙过了我会经常过来看阿姨的。
恩,谢谢你啊,阿滚。游丽感激的看着阿滚,眼里星光点点,照暖了他冰冷的心。
冷唯空在电脑里收到了陈月传给他的一份的一份文件后,那天的气瞬间就消失,为姜安安心疼。
他看到姜安安还睡着,就独自出了门。他一个人走在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气息沉淀的窄窄街道上,完全没有方向感。他英俊的脸上有些焦躁。最后下了决心,还是拉了身旁的一个人很是别捏紧张的问,那个,你知道这里的宠物市场在那里吗?
被拉的人不悦了,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连问路都不会?就是不告诉你。
冷唯空看见这人不开腔,也不高兴了。提高了声音,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被拉之人抽了手,丢下一句,神经病,就要走。
冷唯空气得厉害,可是又有求于人,真是难受。冷唯空连忙拉着那人,软了语气,你能告诉我吗?我急着要去。谢谢你。
被拉之人心里有些恶作剧,说,好吧,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看见了一个路口就往左转,然后又会看见一个路口,再往左拐,那里就是了。被拉之人垂了眼脸,轻视的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先生?
冷唯空冷着,点头,放开了那人。
冷唯空按着那人说的路线,走了接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地方。冷唯空再也不想问路人了,摸自己的口袋,电话也没有拿,好像钱包也没有拿,衰!
现在也不知道走到那里来了,没有钱包就算找到了也买不到自己想要的。还是先回去拿了钱包,顺便把路线给弄清楚。
冷唯空从原路返回,对于一个从来都是出门小车,进门小车的人来说整整的走俩个小时还是很痛苦的,特别是在没有人说话的时候,独自一人走。
冷唯空敲门,安安开门,看着他有些疲惫的样子,问你去那里了?
我到外面去走了走,冷唯空看着姜安安还带着床气的样子,慵懒而妩媚,对,在他的眼中,姜安安始终带着一种清淡的妩媚。
他扑到安安的身上,想更加的嗅到安安身上的味道。安安扶着他,问,你生病了吗?语气比以往柔了很多。
他偷偷笑了下,无力的点头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浑身酸痛。
安安扶着他在床上躺下,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起身准备去个他倒水。
冷唯空一把拉住她,带着满满的期望,问,安安,你是在担心我吗?
安安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昆明的昼夜温差很大,你要注意些,我去给你倒点水。
冷唯空是打定了注意装下去,看见姜安安过来了就难受的说,安安,我感觉很冷,房间里还有被子吗?空调开了吗?
开了,安安想了想说,被子没有了。你很冷吗?
恩。冷唯空点头,感觉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安安皱眉,那我带你去看看吧,或者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你等一会,我去换衣服。
不用了不用了,我讨厌吃药,安安,你可不可以过来
干什么?
我想,我暖和了,我就就会睡着,我平时睡一下就好了。
安安没说话,钻进被子。
冷唯空抱着她,心里偷着乐到开花,昨晚没有睡到床没有抱到人,今天白天也得给补起来!
冷唯空在被子里脱了自己的所有衣服,让自己可以完全的和安安的肌肤接触。
姜安安碰到了冷唯空滚烫的皮肤,问,你不是很冷吗?怎么这么烫?
我也不知道。冷唯空闭着眼,压抑着。
安安也不再理他,在他的怀里想着事。
冷唯空微眯的眼看见安安的心不在焉,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安安,我想要个孩子。
安安的头回转,看着没有睁眼的冷唯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是每一对夫妻都会有孩子的吗/
我说为什么那么急,我们还年轻。
不是我们还很年轻,是你还年轻。我早到了做爸爸的年龄了。
可是
安安,你同意对吧。
不是疑问,是陈述。
冷唯空换了位置,把安安压在身下亲吻着,安安,给我生一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孩子吧
姜安安似乎对于这件事还没有什么概念,忽然想起什么,要坐起来,却不想这样更是刺激了压抑中的冷唯空,再也不顾姜安安的同意不同意,开始更加的狂野起来。把安安的睡衣完全的剥掉,吻一路向下安安的终于可以说话,大喊着,冷唯空,你不是在生病吗?你这样会传染我的
我的心病了,只有你才能治好安安,把你给我,给我,我会好好的爱你,好好的待你,不会让你生病,不会让你心疼,不会
耳语斯摩,成全所有命运,就像俩个城,是长驱直入还是好事多磨,最后的命运都只有一个,联合,合二为一
姜安安的心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冷唯空,做好一个妻子?不,不,不,不,不,我不能,我不能留恋冷唯空,身体沉沦了,心的沉沦也就不远了
人,即使走过了几亿年的历史,也同样不能抹掉自己祖先留下的属性。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并存着。有时,为了社会属性而放弃自然属性是痛苦的。
安安咬牙克制着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快乐的感觉,冷唯空努力着,只是希望倔强的姜安安可以弃械投降,有那么一点一点的回应。回应,说明,在身体上,姜安安还是接受他的,即使心里没有他,他也会觉得欣慰。
姜安安还是静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听着冷唯空的喘息,感受着他的温柔,也尝着他送到自己嘴里的味道,在自己的身上,所有都有着他的痕迹了,如果,我爱上了冷唯空怎么办?
一个念头跑了出来。
24.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四章
这个想法像是一个梦魇在安安的心里挥之不去。
如果人真的可以爱就勇敢爱,恨就勇敢恨,活的分明就好了。
安安在冷唯空的怀里睡去,冷唯空看着她的容颜,用指腹细细抚摸,累了也在甜蜜中睡着了。
又在昆明待了几天后,姜安安终于跟着冷唯空坐上了回函城的飞机。姜安安一坐上飞机就睡得像个猪,冷唯空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姜安安又起来贴着玻璃,就是整死不挨着冷唯空。
冷唯空跟她说,玻璃贴着很冷。
我喜欢!
你喜欢的东西还真是奇怪。
不关你的事
你怎么不强调我是你的妻子了?
姜安安挑衅。
你觉得这样很我相处很有乐趣吗?
对,以挑衅你,惹毛你为乐趣
冷唯空无奈的摇头。
姜安安在睡梦中感觉到了剧烈的摇晃,睁眼看着一脸焦急的冷唯空和周围躁动的声音,问咋么了。
冷唯空毛毛躁躁的把一坨东西按进安安的怀里,说,飞机出了故障,要是等会没办法了,你就自己就和其他人一起用降落伞跳下去,知道吗?然后起身离开。
姜安安看了一眼怀里的降落伞,站起,跟在冷唯空的身后,那你去呢?你去那里?
我去上厕所,你要跟上吗?
飞机更加颠簸,安安一个没站稳,扑到了冷唯空的怀里,吼,你现在还有心情去上厕所,你的降落伞呢,你不和我一起吗?心里很怕,一个人从偌大的天空毫无控制的落下,到底会去那里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发现不知道,所有的未知,很害怕,姜安安现在才发现,冷唯空不是那么的讨厌。
冷唯空没说话,空乘**甜美的声音响起,听着那美妙的声音,安安却哭起来。
冷唯空抱着她,努力的站稳,让她有个稳当的依靠。
快去吧安安,在灾难面前总是要有人来成全的。
可是为什么是你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我不想,我把伞给你,给你,快拿着,冷唯空你快拿着!
安安,我是真的爱你的。如果今后真没有机会了,我,希望你可以在你的心底为我留一个角落。我,是真的爱你的。
不,呜呜不,冷唯空,不,我要伞了,我要和你一起。
安安,你不要任性!冷唯空推开她。
安安又扑进他的怀里。
飞机的下落和颠簸在他们的一推一扑中慢慢的变得平稳。
冷唯空不推姜安安了,姜安安奇怪,平了哭泣,才觉得自己站的更加稳了。
就这样一直在我的怀里,一辈子,行吗?
姜安安还是没有起来,脸埋在冷唯空的胸膛上,渐渐的变红变热。
安安,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安安?
冷唯空的手抚着姜安安的黑发,享受着。
空乘**看见在过道上相拥的俩个人,很是不好意思的提醒了下,先生,**,飞机的故障已经处理好了,安全了,请先生和这位**回到座位上吧。
姜安安没有看冷唯空,起来转身走向座位。感觉被欺骗了一般,不敢让冷唯空看见自己红彤彤的脸。
坐到了座位上,姜安安又继续贴着玻璃睡觉。冷唯空郁闷了,要是这飞机一直颠下去就好了。
把姜安安的头还是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用手压着。
安安没有挣扎,贴着刚刚贴过的地方,继续睡觉
到家的时候,还很早。冷母叫上安安聊了很久,冷唯空一个人把俩个人的东西拿到房间里整理好。想起了藏在床下的床单,翻出来,才认真的折好,又放在那个盒子里,盖好盖子,把它放在了衣柜的最顶层。
姜安安进屋,看见冷唯空,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放件东西。你和妈妈聊了些什么呀?
她挺关心我的,一直问我在外面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我可没那么娇气,身体可好了。
你是这样给她说的?
哪有,我当然是很礼貌的说没有不舒服了。我很奇怪了,她为什么就那么关心我的身体呀?
冷唯空的身子顿了一下,安安,她现在是你妈妈了,你不要她她她的叫。
安安听到这个,瞬间沉静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你也饿了。
安安点头。
冷冷进屋,哥,你回来了?
恩,快来吃饭吧。
这几天玩的开心吗?
还好,你问候你嫂子了吗?
冷冷瘪嘴,不看姜安安,你心里就只有一个姜安安,你去昆明没有给我们带点礼物回来吗?
没有,你想要什么还需要我带吗?
冷母看见冷冷回来了,更高兴,说女儿,快过来,吃饭了。
安安坐在冷唯空的身边,这才是母亲和女儿之间的感觉。很羡慕冷冷,即使冷母对自己很好,可是在行与言之间都有一种距离。
冷冷坐下,冷唯空使劲的给她使眼色。冷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
嫂子,你玩的高兴吗?我哥没有折磨你吧?
姜安安对视着她,淡淡的说,没有,很好。
冷冷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吃着吃着,突然冒出一句,嫂子,怀孕是不是很辛苦啊?
啊?姜安安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冷母拍一下了冷冷,冷父严肃的责怪到,冷冷,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大家好像都是确定了姜安安会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冷父安慰安安说,好好照顾身体。夹了一快肉放在安安的碗里。
安安惊恐,问,谁说我怀
安安你快吃呀,爸爸给你夹菜好难得的。冷唯空对姜安安眨眼睛。安安不理他。
谁说我怀孕了?姜安安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难道没有吗?我哥说你怀孕了,所以要结婚呀,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哥哥用了我们公司里的大半个市场从你父亲那里换的你。要不是你有了他的孩子,他会这样做吗?冷冷边说着,边在心里得意的笑。
冷唯空看着冷冷,手扭得紧。
姜安安楞着,冷冷叫她,你怎么了?伸手握安安的手,嫂子,你不用觉得愧疚,要是能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小侄子,这一切都值得。对吧,爸爸妈妈?
冷父冷母冲安安笑得和蔼,表示同意。
姜安安勉强的笑,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垂下了头。
冷唯空再桌下寻到了安安紧握的冒着汗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自己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手掌的每一个缝隙,十指相扣,握着彼此,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安安抬头看他,他对她安慰的笑,安安也笑。这是一直以来,她对他的第一个笑。
在他们的新房里,安安又哭了一场,问你这样做值得吗?
冷唯空拥着她,轻轻地吻她的颈说,值得。
姜安安从有着水雾的眼里看着冷唯空坚毅的下巴,薄薄的嘴唇,有些出神,那个这么自己的想法又出现。现在的她很乱,需要整理一下。她挣脱他的怀抱,冷唯空,我今晚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想回我的家?
去找罗国林吗?你不用愧疚,真的。
不是,我是回我自己的小房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明天会回来的,你
在那里,我送你去。
安安换了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就跟着冷唯空出去了。冷唯空开着车,看着前方,心里在猜测,这样,她会懂自己的心吗?在她的世界里也许有一些人已经为她做过这些让她感动的事了,她会因为感动而分不清那是爱情还是感激。不管用什么,他想做的只是要换得她的爱情,她的真心。他怕她会因为感动而把他当做了朋友,而不是丈夫,对于一对夫妻来说,我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安安,你明白吗?
安安,我是你的丈夫,我为你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你明白吗?
冷唯空还是说出来了自己想说的话。
安安抿着嘴点头,那比起来,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
没有,你很好,一直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好
车子慢慢的行驶着,函城的交通一直都不是很好。到了市中心的时候,四个轮的远远没有俩个轮的快,甚至是比不上烧骨油的两条腿。
姜安安一直望着窗外,在车子的停停走走间,在阴影斑驳里似乎看见了俩个熟悉的人影。一前一后的移动着,后面的人努力的想要追上前面的人。
安安想,这么一段日子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一切都与原先的想法想背离,接下来的安排真的只有交给命运了。杨喃,要是真的爱就勇敢的爱吧。我们不需要再遵守原先的约定了。那么,我爱了也可以勇敢的爱了吗?冷唯空,我爱他吗?他说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他为我做的天经地义!
冷唯空把安安放在了小区的大门外,你确定不用我送你进去吗?
安安肯定,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房子就在一栋。你想回去吧,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到了给我打电话,要是有什么事也直接给我打电话,晚上我都一直开机。还有,晚上的时候要记得添厚的被子,我们现在是在函城了,你别思维转换不过来了。你晚上没吃多少,到了要是饿了就自己煮点东西吃,不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姜安安发现原来男人也有更年期。
冷唯空咽下还要说的话,挑了很久,说,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看着你。
安安无法,转身走了。
冷唯空看着姜安安消失在夜色中,收拾了心,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却不想见到了一个人。
25.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五章
郑汉对车里的冷唯空视而不见,直直的走过去。
冷唯空下车拦住他。
郑汉避开,继续向小区里走。
冷唯空又上前。
你想干什么?
你不觉得你现在应该离安安远一点了吗?
哼,凭你的强娶?
不论怎样,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会让你彻底的离开函城的!!
呵呵,冷少总你还真是好笑啊,你以为你有钱这里就是你的天下了吗?请记住,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你以为你在商业上垄断了,就什么都拥有了?哦——应该不是垄断,最多是个和国家掌握的经济命脉相差不大的臣子有些事你还是左右不了的。
哦——是吗,看来郑先生是对冷氏了解得很深啊。
不敢,能和冷少总成为对手,郑汉感到很荣幸啊——
俩个人身上的火烧得霹雳啪啦,互相用气势和眼神来让对方吓到,身高相差不多的两个人站在小区的门口成了最美丽的一道风景线,零碎的路人频频回顾,带着不同的姿态。
杨喃奇怪的看着这俩个人,凑近俩人之间。
喂!
俩人分开,仍是彼此怒视着。
杨喃无视俩个人的杀气。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想上去坐坐吗?
郑汉不在理冷唯空,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冷先生,你要上去坐坐吗?
冷唯空看见郑汉走了,才收了自己的阴厉之气,才注意到了杨喃,她不是石阳的女朋友吗?她和姜安安认识?
您要上去坐坐吗?
冷唯空无意识的点头,你也住这里吗?
是啊。
那你岂不是和安安在一个小区里。
安安?呵呵,是啊,而且还很近呢!
很近,那你们以前见过了?其实冷唯空是想说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只是那个石兄弟似乎还不知道。
算吧。一句没有明确意义的话。
冷唯空跟着杨喃上了楼,看见郑汉正站在门口等着杨喃开门。
又免不了一场你死我活。
杨喃马上提醒,你们可是都是来做客的。
俩个人才稍稍收了对立的气势。
杨喃开门,看见客厅里的等亮着,觉得奇怪,看了冷唯空一眼,又开心的笑起来。换了鞋就朝卧室里冲去,喊,安安,你回来了。
安安听到了杨喃的声音,也冲出来,俩个人拥抱在玄关处。
俩个帅哥也是目瞪口呆。郑汉率先醒悟过来,也激动的跑到安安的面前,压抑着要把安安抱在怀里的冲动,不停的搓着手。
安安。
一身安安,万千柔情。
安安看着郑汉,也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安安放开杨喃。
杨喃抢先说,你离开后他就经常到这里来。
为什么?安安盯着郑汉,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什么来。
安安!
冷唯空强调自己的存在。
安安这次发现了在门口的冷唯空。
你不是回家里了吗?怎么又
我在楼下碰见了他们俩,就邀请他们上来了,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哦。安安回答。
冷唯空见安安是这般表情,不高兴了,赌气着跟安安说,安安,今天我不回家了,要和你在这里。
安安说,可是,你原先答应了我
我反悔了!
郑汉对冷唯空的行为嗤之以鼻。冷唯空对郑汉反方有加。姜安安和杨喃哭笑不得。
安安不在理他,问郑汉,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
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安安没有看郑汉,她怕他受伤的表情,他对于她真的是用了很大的心,在安安的心里,郑汉是一个没有钱没有权却心地善良的普通人,他没有能力去和冷唯空相抗衡,她不能害了他,让冷唯空已他为敌,徒增伤害。
郑汉懂安安的心思,更是恨冷唯空,在他的心里,一旦恨了一个人就无法轻易的放弃。
郑汉低着头,不带情绪的说,那我先走了。
杨喃不讨厌郑汉,面对他的黯然离开,为他先前的种种行为不值,拉着安安说,安安,郑汉他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怎么不和他说说话就让他走呀!
杨喃!今晚我是回来看你的。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其他人
我走了。郑汉没有理任何人,关上门离开。
安安看着咣当一声关上的门,心有些慌,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很久以后,安安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她低估了郑汉,低估了命运。
安安收回眼,看着冷唯空,说,你也可以回去了。
我说了我要在这里!
那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
我过一会就打!
那好吧,你睡我的房间,我去和杨喃睡。
我不同意!
反对无效!
姜安安很是头痛的拉着杨喃进里杨喃的房间。
杨喃忧虑的问,安安,你们都这样嘛?
我怎么样了?你不觉得这样很有乐趣吗?
姜安安白了她一眼。
乐趣?安安,你真的以它为乐趣吗?
就快了。安安八字躺在杨喃的床上,杨喃,要是有一天我真的爱上了冷唯空怎么办?
杨喃翻身而起,和安安面对面,安安,你?
没有,现在还没有,我是假设,你别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可是,不是我相信就可以改变一些什么的。安安,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是被命运安排了的呢?我从北京千里迢迢而来,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却遇见了游丽,遇见了你,后又遇见了石阳,安安,要是我真的爱上了石阳,你会原谅我吗?
我们之间没有原不原谅的问题,杨喃——安安顿着,很久,要是你真的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可是,安安,当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让他爱你又恨你,而你却恨他恨的如此。
我对他不是恨,只是责怪,责怪他的不信任
我和他青梅竹马,看着彼此长大,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轻易的抹掉对我的信任。那么久的时间,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不知道,不了解吗,为什么就顷刻倒掉了对我的信任?
安安,也许,是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同吧,不能完全的怪一个人。
是吗?安安想起了冷唯空,那个被自己骂做狗,却把自己当个宝的男人。要是他遇见了那年那样的事,他会怎么做。真的很想知道。
是啊,其实,石阳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也很真实,有情绪,活得很完整。
杨喃,你去过我婆婆家,那里很美对吧。
恩,怪不得在哪里长大的你也是这样美呢。
哈哈,杨**,你这样直白的夸奖会让我飞起来的。
杨喃看见安安畅快的笑,也跟着笑起来,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了。
什么玩笑啊,我姜安安本来就是一个美女,很小的时候就有男孩追了,那时你杨喃还不知道在哪里流鼻涕呢。
你是美女?好吧,你是美女,那我就是帅哥,来,妞,给爷笑一个!
杨喃挑起安安的下巴,眼睛带色。
安安推开杨喃的手,扑在被子里笑。杨喃看着安安的样子,心里很疼,安安,你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吧。
安安笑过了起身看着一脸疼惜的杨喃。
杨喃,我很好。
杨喃用手抚摸安安的脸,像个母亲。
要是难过了就回来吧,我都在这里,我不准备回北京了,反正走到那里都是一个人,在这里最起码有你这个家,我会好好的为你看好这个家。不论你什么时候受伤了,难过了都可以回来。
杨喃,谢谢你。安安用手覆上杨喃的手,摩搓着脸,在那一刻,她才真正的体会,什么是姐妹。
杨喃对安安温柔地笑。安安趁杨喃不注意,就掐了她的腰一下。
杨喃惊呼一声,马上反击,追着安安满屋子的跑。
好啊,姜安安,你还学会偷袭姐姐了,啊!
哇,喃姐,你该减肥了,都成水桶腰了。
姜安安,你给我站住,等我逮住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吗,你那来呀,啊——呵呵——
一阵阵笑声从屋子里传来,冷唯空端着玻璃杯,嘴角的笑映在水光里,迷惑了所有生命。
冷唯空喝完了水,在杯子上贴着姜安安的名字的纸条旁边加上了自己的名字,姜安安的冷唯空。
然后进了安安的卧室。
天蓝色的墙,天花板上也画着天空——黑夜下的天空。窗帘是用一个个橘子样的东西连成,然后搭了一层蕾丝。床上整洁,有一个真人大小的公仔。靠墙的是一个书架,上面都是些历史方面的书,靠书架的是电脑,电脑桌上种着一盆仙人掌。
很舒服的房间,可是那个黑夜的天空却让冷唯空心里有些喜悦又有些难过。这也算他们是心灵相通的的吧,可是为什么又偏偏差了一点呢?
冷唯空注意到了书桌角落里的一张照片。
有些泛黄,却不能掩盖少年和少女美丽的笑。被拥的女孩对着冷唯空用手比V,男孩看着女孩,眼里没有他物,只有眼前人。
冷唯空的心在一点一点的膨胀,他想,他一直都想要的微笑,想要的幸福,却早已在了另一个男子手里。
冷唯空粗暴的把照片从相框里抽了出来,准备撕碎。可是,动作又马上停止,这样,安安会讨厌我吗?
压了压要斯碎它的冲动,把照片放在桌上平展开,抚平那些揉皱的痕迹,又把它装到相框里,放到了原先的位置。
看看手,全是灰,看来,是很久没有碰过了。
26.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六章
郑汉刚走到楼梯口电话就响了,接起。
郑先生,你好。
呵呵,游冶,情况怎么样了?
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你了。
那你会回来?还是继续留在昆明?
我可能会回来,我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回来看看我的亲人,挺想他们的。
恩,好,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到时我来接你。
郑汉放下电话,那种对冷唯空的情绪在漆黑的色彩中生长。就像苍白的芽子在强大的力量支撑下肆无忌惮的顶撞,那种要毁于他在无边绝望中的心已经在恨的土里扎了根。
爱其实并不是都是美好的,当一个人爱的需要没有被满足的时候,心理的防卫机制自然会出动。像郑汉这样从小就在欲望没有被抑制过的环境里长大的人,当遇见被抑制的时候,就会放大挫折感,爱的结果自然成了恨。
姜安安永远都不知道,每一个爱自己的人,在最后都没有了一跳完整的路。
郑汉回家又看见自己的万年青又不见了,气冲冲的去找郑敏。郑敏拿着一支画笔在窗前画着什么。看到郑汉气呼呼的冲进来,马上就把画纸给折了。
郑汉诡异的看着郑敏,问,你在画什么?
没,没有喂!郑汉,你进我房间可不可以敲一下门呀。
鬼才跟你敲门,你说,你是不是又搬了我的万年青???
我那里搬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呀!!
你还狡辩,前面的几次不是你搬的吗?
前面几次是我搬的,我是看它长得好看才想要的。可是你又那么的喜欢,我就放弃了,你不要随便冤枉人行不行,你以为你是你我哥就可以随便的冤枉我吗?
真的不是你搬的?郑汉不相信的看着郑敏。
郑汉,你不要那副表情好不好呀,我是那样的人吗?一盆烂草而已,我有必要撒谎吗?我要的话我可以叫爷爷给我买几百盆!你快给我滚出我的房间!
那是谁?
鬼知道!
郑敏不再理郑汉,希望他快点离开。
郑汉见郑敏与平时有些不同,望了一眼那折叠了的画纸。
你在画什么?很久没见你拿画笔了。
没什么,随便的画画。
真的?
郑汉走近画板,趁郑敏的一不留神就把画纸给抢了过去。
小丫头片子,还敢骗你哥哥!
郑汉展开纸,一个少年的脸在阳光中美丽得窒息。
郑敏,你丫头发春了?
郑汉!!你去死,你给我滚!!
郑敏抢过画纸,怒不可止的要把郑汉给轰出去。
郑汉死皮赖脸的不走顺势倒在郑敏的床上。
郑敏真是恋爱了吗?
郑敏看着郑汉变认真的脸,也很是烦恼的倒在了郑汉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反正见过他之后我就常常的想起他。吃饭的时候,起床的时候,看书的时候,上网的时候,刷牙的时候甚至是跟别人说着话的时候都会想起
郑敏,喜欢一个人幸福吗?
不幸福。
为什么?
俩个人都望着天花板,一问一答。
因为我只见过他一次,连他叫什么我也不知道。
什么?
郑汉翻身起来。
你不知道你不会去找呀,你叫爷帮忙啊,他不是最疼你?要是,你,相信我,我也可以帮你找找。
郑敏看着郑汉底气不足的样子,说,那你就帮帮我吧,我不想找爷爷,我怕,他会,反对。
说的倒是事实!
郑汉,你别怪爷爷,他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有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郑敏,你在姜安安那里住了那么久,你,觉得她值得我爱吗?
不值得。
郑敏想到了姜安安在婚礼上说的话,不值得,郑汉,她没有爱过你,你这样不值得。
我却觉得她很值得,因为我爱她。
郑汉回过头看着郑敏。
郑敏,你将来你会懂的。不爱的你人也会很值得你爱。
郑汉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不望回头。
我的妹妹难得信任我一次,我会好好的帮你找到那个人的。你等着。
背影消失在玄关,郑敏笑了。
冷唯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过了。他迷迷糊糊的到客厅,没有人。
冷唯空看了桌子上的早餐,是油条和豆浆。他很希望这是安安亲手为他做的。
走到桌边,看到一张便签。
“我和杨喃出去玩了,走的时候你没有醒就没有叫你。桌上的是早餐,记得吃。”
冷唯空有些懊悔,怎么自己就睡过了呢?
想着昨晚睡的是安安的床,上面有安安的香味,让自己很安心,还是坐飞机累了?
冷唯空拿着油条和豆浆放在微波炉热着,自己到洗浴室里去洗漱,走到了洗浴室门口才想起自己是安安以前的家,没有自己的洗漱用品的呀。
就去洗洗脸吧。走到洗浴太边,才看见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笑了,现在因为有了你是不是不管走到那里都可以有家的味道了吗?
一切收拾妥帖后,冷唯空一个人开着车直接去了公司。
安安和杨喃去“地狱”找游丽,那里的老板说游丽今天没有来。他们就悻悻的去了游丽的家。
游丽开门一看俩个大美人站在门口尖叫起来,和安安杨喃一一拥抱。
三个女孩很难得的聚在一起。游丽拉着安安和杨喃进屋,游妈妈看见了安安和杨喃也傻傻的笑起来。
游丽跳跃着要出去买菜,让安安和杨喃在就家等着。安安说,游丽,今天我们在你这里包饺子吃好不好?
安安看着杨喃,杨喃也应该想吃吃对吧?
杨喃的眼神无搓,不知道安安这样做的目的。
不过,杨喃的确想吃一下,那个在好多的人的心里有着特殊意义的饺子。
杨喃点头。
安安得到支持,看着游丽,交代了游丽买些什么。
游丽离开,安安和杨喃坐在屋子里,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不一会门响了,安安和杨喃对望,游丽是坐的火箭,这么快?
杨喃开门,看着站在门口高大冷峻的男子,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了些颤抖。
你是?
你好,我是游丽的朋友,你?
哦——游丽她出去了,你快进来吧,进来等等她,她一会就回来了。
阿滚看着眼前女子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又说不上来在那里见过。
安安站在杨喃的身后,看见了阿滚抱着一盆万年青走了进来。上前,面无表情。
姜**,你也在这里,好久不见。
姜安安盯着他手上的万年青,答非所问,他,不要这棵植物了吗?
阿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着安安的眼光看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恍然大悟,解释说,不是不是,是我家老爷说这个植物不适合我家少爷就叫我悄悄地给少爷拿走了。
老爷,少爷?
姜安安想起郑汉要带自己离开的那天出现在路上的老人和那时阿滚对郑汉的称呼和对自己的请求。事情太多,忘得也多。
郑汉他是你家少爷,你们是?
少爷他是塞纳的主人。本来他一直都是在上海的,就在遇见**的那天刚从上海来到函城。
姜安安惊讶,发现原来自己忽略了郑汉很多。
杨喃站在阿滚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费着很大力气在跟自己说,也许是呢,是就好了,要不是,那岂不是白增失望。要不然问问他?
杨喃刚要开口就听见阿滚说,我是和少爷一起在上海长大的,这次也是因为少爷来到了这里,我才和老爷也跟来了。
杨喃的心掉到了冰窖里,失了温度,北京和上海,俩个相差那么远的城市,怎么会呢?
安安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让阿滚把万年青放在地上。
你是要把这个植物送给游丽吗?
阿滚脸红了,低着头点头。
我觉得仍了可惜了,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哦。安安的实现停在了那团绿色上,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的感觉,想要那棵植物,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就在心里较着劲,望了身旁的阿滚很杨喃。
杨喃见安安发愣不动就替她要求阿滚坐,阿滚总觉得这个眼前的女孩子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打心眼里的喜欢。自己在心里安慰,可能是因为她是游丽的朋友吧。
杨喃大方的对阿滚做自我介绍,说,我叫杨喃,是安安和游丽的朋友!然后笑得开朗。
阿滚也笑了,回答说,我叫阿滚,呵呵
阿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一个孤儿,被老爷收养后就取名叫这个名了。
你是孤儿?
恩。阿滚点头,然后又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展现了一个笑容。
没有被老爷收养之前过了一段苦日子,现在,我觉得很幸福。
是吗?现在很幸福。杨喃重复阿滚的话,也想现在的我是否幸福。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游丽买这东西回来,看着一脸茫然的三个人,笑了起来。
阿滚,你来了。
阿滚站起帮游丽接过手中的东西,像是理所当然。
阿滚看了看那些东西,问,你们今天是要吃饺子吗?
恩。游丽答应。
那你们三个就坐着说说话吧,我去弄。
你弄?俩个女孩异口同声说。
游丽冲她们解释,放心,阿滚的手艺很好的。
安安明白上次看到的情景,看来真是阿滚自愿的。
杨喃领悟过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27.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七章
安安没有等游丽回答就抢先说,他们是朋友关系,你不要想多了。
游丽看了安安,看到了她眼中的掩饰。心里有些受伤,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关系,你不用遮掩。
阿滚却有些失望,他其实是想跟他们说他们是
游丽笑,问安安,你还要做饺子馅吗?
安安问杨喃,你想吃我做的吗?
杨喃问阿滚,你想有个女士帮你吗?
阿滚问游丽,你同意你朋友帮我吗?
游丽擦汗。
游妈妈在屋里还是痴痴的笑,眼神里是幸福的光。
几个人闹了很久。
安安的电话响起,众人都息了声。
安安看了电话,是冷唯空。
安安把电话给挂了,继续冲众人笑,说没事,我们继续玩。
剩下的三个人却没有玩的心思了。
阿滚起身,说,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游丽看懂了阿滚的心思,也跟着起来,那我送你出去。
阿滚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衣,你就在这里吧,她更需要你。他示意游丽,看了安安一眼。你就留下吧,我一个人出去就行,又不是第一次来,不用担心。
游丽感激的看着他,这个男子总是想得那么的周到。
阿滚离开,看了杨喃一眼,没有想起什么。
游丽坐下,和杨喃互视着,终是开了口。
安安,你和冷唯空
杨喃一直都知道姜安安和游丽有着很多的过去,自己从没有参与过,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合不合适。犹豫着,没等安安开口,就起身准备走。
游丽轻惊,问你去这里。
杨喃说你们有事要谈,我有事就先走了。
安安没有反应,游丽看了她一眼。只是很抱歉的对杨喃说,对不起,这是家族恩怨,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明白。杨喃理解的回答。
安安看着杨离开后,才看着游丽。
你和冷唯空到底怎样了?
游丽又重复。
丽丽,你说——要是我喜欢上了冷唯空,这——可以吗?
不可以!我哥不久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要回到函城来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也不担心我哥的人品,可是,他的回来,必定会针对着冷家,罗国林,还有我姑妈甚至的是整个尹家。
我知道,他在昆明的时候已经跟我说过了,并且我答应了他要帮助他。
既然这样,安安你爱上了冷唯空那将来会痛苦的。
我知道,所以现在在努力的克制着,远离他,忽略他。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去冷氏上班。
那冷唯空会同意吗?
会的,依现在他对我的感情他会的。我去冷氏,一面可以了解冷氏的运作,一方面可以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上,可以减轻我对冷唯空的感情。
可是,那样你们在公司见面的机会也会很大。
不会,在公司毕竟是公共场合,见面最多打个招呼。我去那里也不会用姜安安的名字,你忘了,我其实还叫罗珊的。
恩,那好吧。安安,希望你可以如愿所偿。其实,游丽看了看天说,我觉得现在生活很幸福,和我妈妈在一起,还有阿滚,你,杨喃真的是知足了。
游妈妈在里屋,眼里有了泪,她也觉得很幸福。
安安站起来,也看着天,看的角度比游丽更加的大,你和你妈妈在一起,是以你妈妈的疯来交换的。我的外公还在罗国林那里,你知道吗,他几乎掌握了我们姜家所有的财产。在我嫁给冷唯空之前,他就威胁我,要是不嫁,我外公就会在哪里静静地躺着缺氧而死。游丽,你说这样我怎么去反击他?
游丽没有继续下去,静静地。很久才打破沉默。
前几天尹曜来过这里!!!
安安带着巨大的厌恶,回头盯着游丽。
游丽,我说过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安安,他当年也是受人唆使,你这样,他觉得很愧疚。
愧疚???哈哈,游丽,你还是那么慈悲心肠呀,他愧疚,那他就还我生活的风平浪静呀!!
你让他怎么还?
我不想谈他,我先回去了。再见!
安安生气的离开游丽的家,游丽站在那里久久的没有动。游妈妈站在游丽的身后,看着女儿的背影,心痛。
安安挂了冷唯空的电话后,冷唯空一直都心神不宁,早早的下班回家。
回到家里去没有见到姜安安的人,着急着,又离开。
他打电话给罗国林,罗国林笑的不怀好意,让冷唯空想弄倒他的心情更加强烈。自从他用姜安安和他交换商业利益的时候,他就没有把他当岳父看过,定多算个商业伙伴。那天姜安安要就自己替她杀了他的时候,他是更加的反感罗国林了。
冷唯空啪的挂了电话,去了今天早上离开的那个姜安安的家。在那里也没有找到人,继续打姜安安的电话,可是还是关机。
冷唯空实在是想不出她会去那里,路过冷厦的时候,他想起了他和姜安安的几次相遇,快速的到了冷厦的顶楼。
那个小小的人影真的就在那里。厚重的大衣托在地上,就那样坐在冰凉的地上,头放在俩腿间,肩膀颤抖,压抑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幕下认真的传播。
冷唯空轻轻地走过去,蹲在她的前面,面对着她抱在怀里。
姜安安一接触都那股最近一直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味道,立刻挣脱了怀抱,警惕地看着冷唯空。
冷唯空的怀瞬间变空,就像自己的心。
他很尴尬,历来,都是别人争先恐后的往这个怀里钻,今天却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抱别人——哦,不,不是别人,这个人是我的人,应该被我抱和我应该抱。
姜安安胡乱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液体,以增加其气化作用。本是白洁的脸马上成了大花猫。
冷唯空看着她的憨厚样,扑哧一声笑了。
姜安安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孩,什么应该考虑和烦恼的事都跑光了,就想好好的在他的身边做一个思想简单的小女人。
冷唯空的笑在姜安安奇怪的眼神下没有任何的减轻程度。姜安安不爽了,用圆圆的双眼瞪着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冷唯空看她那样子,笑得更欢了。
姜安安不爽了,抱起冷唯空的胳膊就在上面狠狠的扭了一把。
冷唯空疼的嗷嗷叫,却仍是笑意浓浓。
姜安安冷着脸,你笑啊,你再笑我就把你胳膊给剁了!
剁了你为我的后半辈子负责的话,我非常乐意。
那我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那你现在不是就毁了,和我结了婚,离婚可就难了。
冷唯空意味深长地说。
姜安安忽略了这句话,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应该跟我回家洗个脸。
姜安安想起了自己今天出门化地妆,很不好意思。
冷唯空转身背对着安安。
安安,你为什么总喜欢来这里?
喜欢没有理由!
不想跟我说说吗?
现在这里是你的了,你要是真喜欢这里,我叫人把这里给修整一下,方便你来,你觉得行吗?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只要你喜欢,就跟我说,我去安排
我是真的爱你,希望你可以放开过去的感受一下
我和你姐姐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姐姐你搞错了
姜安安终于回应。
冷唯空看着楼下的灯火万千,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可是心里却酸涩,苦笑。
姜安安慢慢移动,和冷唯空并排站着,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我安排吗?
除了杀罗国林。
那我想和你一起来这里上班,以罗珊的身份,可以吗?
冷唯空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可以,可是,爸爸妈妈都以为你怀孕了,你来上班他们会同意吗?
你会有办法的。
好,只要你喜欢。
姜安安坐在车里睡着了,在冷唯空的面前她好像除了睡觉和哭之外就没有什么正常的行为。
冷唯空把外套盖在她的身上,虽然车里有空调,可是在车门开关时会有冷风,他怕她冷到了。
冷唯空抱着姜安安进屋里。冷冷刚刚从屋里出来,看着冷唯空。
哥,你还真是个好丈夫呀!
冷唯空对冷冷使眼色,叫她小声些。
冷冷蔑视的看了冷唯空怀里的睡得象死猪一样的姜安安,气呼呼的走了。
冷唯空把安安放在被子里,看着她,舒气,终于回到我们俩个人的房间里了。
冷唯空抚摸着姜安安的脸,慢慢的移行,探进了衣服里。压制着自己的冲动,把姜安安的衣服一一的解开,到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和拿了一块毛巾,出来,擦洗。
姜安安冰凉的皮肤接触到热度,舒服的呻吟了一下,翻了一个身,平躺着的身子侧了起来。
胸前的丰盈因为受到挤压更是饱满,冷唯空的眼睛染上了更强烈的欲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很迅速的把安安的花脸给擦干净,倒水,凉帕,换衣,洗澡,上床,一气呵成!
俯身含着那两颗蜜桃,像是在品尝最珍贵的佳肴,欲咽而不舍咽,在嘴中千回百转,在舌下百般留恋。
姜安安在迷糊中又呻吟了一声,像魔咒刺激着冷唯空的耳膜,鼓励着怂恿着迷惑着。
姜安安感觉头很痛,很想睡觉,她昨晚和杨喃聊了一晚的天,真的是在没有精力了,不想抬起眼皮,不想醒来。
28.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八章
冷唯空开始吻着姜安安的背,那后肩上的一排痣似冷唯空的儿女,等着父亲的一一亲吻。冷唯空贴着肌肤轻笑起来,要是自己和安安有如此一些儿女也不错,更是——幸福!
冷唯空爱抚着姜安安的每一寸肌肤,万千缱绻。
姜安安终于意识到了危机的存在,一睁眼,已是木已成舟。侧着身子,冷唯空安抚着她,双手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不要动。
姜安安很听话,许是别无选择,许是身体已经接受了并喜欢着这个人。结果就是听了话。
姜安安打心眼里佩服冷唯空,技术高的就是不一样,连这样都可以完成一个孕育计划,哦,不,是半个,最后自己还不是醒来?
安安安静着,冷唯空却进退俩难了。
俩个人联合着僵持着。
时间在滴答滴答中跑掉,姜安安终于坚持不住了,肩被压的快麻掉。
你准备还要待多久?
我,我不想放弃
冷唯空的声音痛苦,看来也是难受的不行。
这就是冷唯空,即使害怕被反对也要坚持自己的,即使是无聊的僵持痛苦的压抑他都要逼着你先妥协。
不想放弃那就继续!
姜安安爆出这句话,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冷唯空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欢愉着,开始行动起来
俩个人,当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后,即使一方排斥着对方,一方憎恨着一方,但习惯了一个人的味道却是不容易改变的,人与人之间最可怕的便是习惯。
身体的沉沦,不久后将是心的沉沦。
又是新的一天,冷唯空说,安安,你准备一下吧,和我一起去公司,现在你叫罗珊。
姜安安软软的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明天去行吗?我,真的很累!
冷唯空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可是你自己说明天去的,晚一天是一天,说不定今晚又让你累到了呢,明天你岂不是又去不成了?
姜安安不知道冷唯空打的鬼主意,没理他继续睡觉。不知道怎么的,她最近总觉得这觉睡不醒。
冷唯空爬到床上,给了姜安安一个吻,离开。
杨喃回家后看着空空的房子,忽然很想念和安安、小敏一起住在这里的日子。坐在茶几边,想着一个人。
摸出手机,想要打一个电话,可是开了屏幕,没有拨号,屏幕又锁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妥协要降到那个程度。
白凌从冷冷口中得知姜安安怀孕的事时,嘴张得可以装下一个一个鸡蛋。冷冷得意着,说,你是没有机会了,她是我哥哥的人。
白凌听出了冷冷话中的醋意,有些无语,总是这样,没有理由的怀疑一个人。
白凌却难得解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难得和你扯。
冷冷看到他的默认后,心里更是不高兴。在北京的时候,一个杨喃就让自己无比痛苦,要是现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上还有人这样威胁到自己的感情时,那她就是我冷冷的敌人。
幸好,自己的那个好强的哥哥在自己的激将下,把姜安安给娶回了家,虽然很讨厌她,不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嫂子,可是既然这样可以让白凌死心,也不错!
看白凌爱理不理自己的样子,冷冷强硬的提醒着白凌自己的存在。
白凌回神,说,你今天还有事吗?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白凌,你和我在一起可不可以认真一点,不要对我招之则来呼之则去好不好!!
冷冷,你又发什么疯,我只是问问你,那里对你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了?
你难道没有吗?在姜安安要和我哥结婚之前,你百般讨好我,为的就是见姜安安一面。现在,我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了,你就可以对我不理不睬了吗?冷冷想起白凌和姜安安见面时的眉来眼去,以为自己不知道,当我是傻瓜吗?
白凌想起,自己的确是有靠冷冷见到姜安安,心里有些愧疚。软了,语气。
冷冷,对不起。我和姜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以前只是朋友。
冷冷哼。
朋友,白凌,你骗谁呢?
信不信随你!
白凌真的觉得很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与杨喃有着相似的背影却与杨喃的差别那么大?呵,其实,还的怪自己,因为一个相似的背影就轻易的接受一份爱,烦恼了自己也烦恼他人。
白凌有气无力,冷冷,要是,你觉得爱我很累,就告诉我,我们还是朋友。我不希望我们最后成为陌路人。
冷冷的眼泪流了出来,摇头。
白凌拉紧了冷冷的围巾,我们互相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说完转身离开。
冷冷在冷风中,颤抖,姜安安,是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
石阳接起电话,笑容温柔。
什么事让你终于想起了我?
石阳,听说,安安,怀孕了
石阳石阳石阳你还在吗?
石阳?
恩,我在,那——恭喜她了?
石阳你还好吧?
我很好,为什么不好?
石阳,你不想问问清楚吗?
她就是这样的人,白凌你又不是不知道,毫无羞耻,这样更说明几年前的事是真的了,我并没有误会她!!
石阳双手垂落,在身侧,像是飘曳的杨柳。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分裂的声音。
真相,不是最重要最核心的东西。在乎的是那个人的态度,不解释不掩盖,毫不在意。难道是不在意一个人对你的误会,不在意一个人对你的心疼,其实就是不在意那个人。有句话说,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不需要解释。姜安安,走过那么多的我们,我,你一点都不在意吗?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痛苦你都不解释吗?
石阳往屋里走去,看见阿婆坐在里屋里挽麻绳。那是一种很古老的工艺,有一种麻,把它的茎皮给剥下来,用水浸泡,清理,晾晒最后用手把他们一丝一丝的给扭在一起,积少成多,最后坚韧无比。
阿婆见石阳,问,阳阳,你的鞋穿着舒服吗?阿婆给你做布鞋?
石阳看见了阿婆手中的麻绳,摇头。
阿婆,那鞋底不好做,伤手,您还是不要做了吧。
小子,是在关心阿婆吗?你们小时候穿的不一样是你阿婆一针一线给做出来的,那时怎么不心疼阿婆,少踢点球,多爱护下鞋子?现在心疼阿婆了,是不是嫌弃阿婆的鞋老土了呀??
没有,阿婆,您想多了。
呵呵
阿婆——要是,你想做,你可以做一些小婴儿的衣服鞋子
阿婆惊喜的看着石阳,为什么?
听说,安安她,有,孩子了
阿婆手中的簸箕掉到了地上,惊喜变成了忧虑。
安安她,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是。石阳答。
阿婆起身离开石阳的视线。
杨喃提着一袋子的东西进门,石阳收回看着阿婆背影的视线,笑,你来了?
恩,买了些阿婆喜欢吃的菜。
今天阿婆有些不舒服,把才放到冰箱里,我们出去吃吧。
不舒服?严重吗?
休息一会就好了,没事的,不用担心。
哦。
杨喃去放东西。石阳走到外屋把手机捡起来,装好。
他们去了一家家常炒菜馆。以前他们就去几次了,是杨喃介绍的,说那里的菜真的是有家的味道。和那里的老板很熟,一进门就打招呼,把他们常坐的位置给收拾好。
石阳通过清晰玻璃望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看着人生百态,或匆匆,或悠闲,或孤独,或陪伴,没有完全的相同的,又没有完全不同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猜测他们背后的故事,猜测他的幸福,猜测他的性格,猜测他的烦恼,猜测他的去向有那么多的未知,惶恐不已。
杨喃看着石阳的心不在焉,吞吐着说昨晚安安回家了,一个人。
石阳表情没有变化,怎么是一个人?
不知道。
不在说话,等着菜上来。
杨喃之所以喜欢这家店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每次上菜前都会送来一碗骨头汤,清新鲜美,表面见不了一点油心却一点都不涩。杨喃很爱吃汤里的芹菜,会用筷子一根一根的给捞出来吃了。
汤上来的时候,石阳没有像以前那样,把自己汤里的菜挑出来给杨喃吃,只是对服务员说,给我拿点酒来吧。
杨喃的心更是确定了,有事,石阳一定有事!
你要喝酒吗?
恩。
怎么了,忽然想到喝酒,你不是不爱喝的吗?
心里有些难受,很想喝。杨喃,你会介意吗?
要是想喝酒喝吧。
一杯接着一杯的,杨喃既没有劝也没有阻止,任由他。
菜凉了,饭凉了,心凉了
杨喃推推趴在桌子上的石阳问还可以走吗?
石阳醒过来,看着还有些清醒。在杨喃的搀扶下走出店子。
石阳跌跌撞撞,甩开杨喃的手,说,你先回去,我要一个人静静。
杨喃没有离开,一直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念着他。
石阳也不知道明明自己喝了很多了可是却还是清醒着想,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狼狈,可是心却还是那么的清明。知道自己喜欢杨喃是因为她像姜安安,现在姜安安出现了,并且成了另一个人的人,那还要喜欢什么,还要憎恨什么呢?
石阳知道杨喃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后,故意的加快了脚步。
杨喃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直追随着他,一直。
这一幕被姜安安看在眼里,成了叹息。
29.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二十九章
郑汉一眼就看见了人**中的游冶,快步上前,握手,拥抱!
好久不见,郑先生。
郑汉撞游冶的肩膀,是啊,呵呵,你就不用再叫我郑先生了,既然我们是在统一战线的,我们就是朋友了,你就叫我郑汉吧!我们是战友,是同志了,呵呵
一脸刚正的游冶终于有了点笑意,那好吧,希望我们可以相处得愉快。
走吧,我的车在外面。
好。
俩个人肩并肩的走出机场。
游冶,听说你以前是个军人,是吗?
是,军校毕业的,后来却从了商。
为什么呢?
家里就我是一个男孩子,希望我可以挑起家业得重担。
没有别的其他孩子了?你们家还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啊!
游冶没有接郑汉的话,还是面瘫样。
郑汉尴尬的咳了下,继续问,你现在住哪里呢?
去梅花巷吧,你的车进不去,在巷口停下就是了。
梅花巷?你住哪里?
恩,我的家就在那里!
郑汉记得阿滚也爱去那里,还真是个出人的地方呀,而且出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的,面部神经迟!
郑汉点头也不再跟游冶说话,他期望着游冶接下来的动作。郑汉把郑家所有的家当都给赌上了,就为了姜安安。
游冶在梅花巷口下车与郑汉挥手送别后就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那么多年了,这里的青苔已经换了知道多少层了。踏下的每一步都是带着回忆。
冬天的巷子里,光线不是很足,幽暗潮湿。一些石板上还有些亮亮的水迹,带着黄色的少许泥沙,自然的流动线条构成了一副抽象的油画。游冶看着溅到自己的光亮皮鞋上的水渍,心里有些温暖。在异乡那么多年,就算是再美的山再清的水也比不上家乡的山水,这就是成长的地方,这就是落叶一定要归根。
游冶提着简单的行李在积水的路上蹦蹦跳跳。
小冶,小冶,小心些,不要伤到了,等等爸爸妈妈
小冶,今后要好好的听话,爸爸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
哥,不要哭,我和我妈妈会对你好的
小冶,不要从商好不好,听小姨的话,离尹家远点
有着丰富面部表情的人,那是心灵单纯的表现;很多时候,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过一个个的积水,来到了游丽家的门前。
手颤抖着敲响了门。
游丽不在家,她不知道游冶回来。游妈妈咬着手指开门,动作定格。
泪水胀满了眼眶,没有留出来,那双有神的眼睛慢慢无神,傻笑着叫道,哥哥,糖糖哥哥,糖糖
游冶是个善于控制情绪的男子,可是看到游妈妈的样子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游妈妈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姨,我是小冶呀小姨,你怎么了小姨?
一个在军队里经受着百般身体折磨的顶天立地的汉子就这样抱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呜呜的大哭了起来,画面在空中被一点一点缩小,如不能接受,那就升华吧
游丽回家的时候看见大门畅着,以为游妈妈又跑出去了,慌忙着焦急着叫着,妈妈
游妈妈从屋里跑出来,对游丽高兴的说,姐姐,姐姐,哥哥,哥哥手指指着慢慢走出来的游冶。
游丽激动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游冶,扑进他的怀里,哥,哥,哥,哥,我好想你,丽丽好想你哥
游冶拍着游丽的背,让她的呼吸更顺畅些。
游妈妈也凑过来,学着游丽的样子,用脸噌游冶,叫着哥。
游冶一手揽着游丽,一手揽着游妈妈,轻轻的发誓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他仅剩的俩个亲人。
游丽哭累了才放开游冶,认真的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
就今天,一下飞机就来这里了。
真的?
恩。
那哥你会和我们住在一起吗?
不会,我要回公司里去。
游冶继续拍着怀里的游妈妈,她已经睡着了。
哦。游丽很失望。
游冶把游妈妈扶着对游丽说,把小姨带到床上去睡吧。
游冶一蹲就把游妈妈给背起。
回头看着又是一脸感动的游丽说,小姨又轻了。
游丽回头,又是使劲的擦眼泪。
没有月亮,俩个人坐在门槛上,看不清彼此的脸。
哥,你们将要怎么做?需要我吗?
不需要,你就好好的照顾小姨。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事,你们对我很重要。
恩。安安跟我说她会去冷氏上班,以罗珊的名字。
她告诉我了。
你收购罗国林的公司,他会给吗?
没有给不给的,市场的优胜劣汰,由不得他。罗国林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以为靠他那点小把戏就可以成为商场骄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冷唯空给了他全部的市场他也没有能力做好,他还是适合做他的小混混。
你这样逼他,他会不会狗急了跳墙?现在姜爷爷还在他的手里呢?
安安没有想办法把她外公接出来吗?
你以为罗国林会轻易放了手中的筹码吗?
什么时候叫安安来这里一趟,我帮她把她外公弄出来,没有了挡箭牌,我看他怎么胡作非为!
好。游丽替安安高兴。
游丽,你也不小了,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游丽脸红,哥,你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游冶其实很喜欢郑汉,想要为这个妹妹讨了。
哥我认识了一个不错的男孩,想帮我妹妹给栓住不是,丽丽难道有吗?
游丽一下子想到了阿滚,说我喜欢像哥你这样的,看着冷冷的,却是心底最善良最暖和的。
游冶笑了,小孩儿还没长大呢。
游丽忽然想起问,哥,那一年我们去上海,在车祸中救我们的人是谁?
信仰的和现实的,让游丽一直犹豫着,总要选择一个的不是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很想谢谢那个人。
不用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哥哥已经谢过了。再说了,他一直都在上海。
哦。
游丽没有再问下去,他了解游冶,不想说的即使你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说。
俩个人坐在那里聊到很晚,游丽挨着门边都睡着了才安静下来。
游冶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冷唯空一进冷厦的大门,陈月就迎面走来,悄声说,老板,夫人的继父来了。
冷唯空眼马上变得狠厉起来,微眯,说,在那里?
在楼上等着。
走。
冷唯空双数插在裤兜里,走在前面,气势逼人。每见到他的一个人都唯唯诺诺的问好。
陈月的高跟鞋留下一阵一阵的节奏,慢慢地靠近罗国林的地方。
随从轰的推开大门,罗国站在对面看着进来的冷唯空谄媚的笑。一旁的姜珊珊也看到冷唯空的一刻起就睁大了双眼,恨不得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好好的撒娇得宠一番。
冷唯空还是双手插在裤兜里,采都不采罗国林得友好。修长的双腿一搭,看着地面。
岳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罗国林还是笑欠抽。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我们家安安还让您满意吗?
满意?呵呵笑得冷魅。
是啊,安安这么久都没有回家一次,我们都有些想她了,就来看看她。
你看她?她又不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哈,女儿要看,女婿也要呀
那唯空可就谢谢岳父大人的关心了哦——
谢什么,这是应该的嘛。罗国林对姜珊珊暗示,可姜珊珊就是感应不到。流着口水看着冷唯空。
哎哟——冷唯空按住太阳穴。
姜珊珊看着冷唯空的样子,激动的站起来,忙问,唯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冷唯空终于觉察到了姜珊珊的存在,哦,姐姐,你也在这里呀,你也是来看看安安的吗?
姜珊珊楞住,一声姐姐喊得得牙痒痒。
冷唯空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岳父,你没什么事了吗?小辈可不可以去休息一下了,您自便行吗?
罗国林讪讪的地说好好,你去休息吧。
冷唯空大步走出。
陈月却留下,拿给了罗国林一张支票。
罗先生,我们老板说这是给您的生活费,赡养您是他和夫人的责任,希望您不要嫌弃,务必收下。
罗国林忙接过那张纸,数着上面数字的位数。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把支票给赛到了包里。
陈月职业性的笑,我们老板说了,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您把夫人的外公照顾好了,您该得的一样也不会少,要是夫人的外公有个闪失,也许您会一无所有,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呵呵,罗先生,您就自便吧,陈月先去忙了。
罗国林勉强的笑了,好的,麻烦陈**了。
姜珊珊生气的看着罗国林,爸!你干嘛要他的钱,难道你不觉得丢脸吗?
罗国林拉了脸,难道你还嫌钱多吗?为什么不要?他都说了这是我们该得的。而且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这个!
姜珊珊扑扑的冲走了,罗国林不理她。
陈月向冷唯空报告后就离开了。冷唯空陷入沉思,姜安安现在就只有她外公一个人了,要是她外公也离开了,那她就真的是走不出痛苦的阴影了。长时间的被罗国林当做棋子用也好,得想办法把他接出来。
冷唯空按了电话,陈月,我叫你找的罗国林的资料你找全了吗?
好了,老板。
带着,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是,老板。
30.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章
冷唯空把陈月收集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片,里面还有很多的照片,拿在手中,冷唯空鬼魅的笑。
陈月,把这些带着,我们去见这个人。
冷唯空指着照片上的人。
陈月马上明白过来,那我去准备车。犹豫了一下又问,老板,我们还需要带些人吗?
不用。
有很多的事,如果存在着,有心的人总会得到真相。而真相的存在会是利是弊还得看掌握的人怎么利用。
陈月开着在崎岖的山路上攀爬着,高山上的雾气越来越来重。公路边山上滑下的泥土猩红,留下的坡面像是茂密的毛发之间突然露出的一块伤口,连着毛发一起给生生的撕裂,狰狞恐怖。公路很滑很崎岖,一边是高山一边悬崖,在大自然的诡异中,人类的现代化只是沧海一栗,只要想,毁灭是随时的事。
训练有素的陈月冷静沉着,从后视镜里看见假寐的冷唯空,又加快了速度。
陈月,今晚我们是赶不回去了的,你不用赶,注意安全。
是,老板。
陈月减慢了车速,随着地势的增高,山路越是崎岖。到了山上的时候就更加的寒冷,树丫上已经有了一层淡淡的白膜。
冷唯空不停的哈气,陈月吐着白雾的问,老板,到这里车就上不去了,我们只有徒步走了。
冷唯空看着泥泞的窄窄的山路,眉都没有皱一下的说,那就把车停在这里吧,我们走上去。
陈月跟在冷唯空的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游丽给姜安安打电话的时候,安安还在睡觉。听着电话铃声,用枕头捂头,那铃声却甚是执着。姜安安最后还是起来了,拿起电话又是吼,游**!你干嘛,我要睡觉,睡觉,睡觉!
游丽在那边快乐的大笑,完全忽略了姜安安的怒气。
姜安安听到游丽的声音后到是认真起来,问,丽丽,你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游丽停了笑,安安,哈哈,好久没有听你吼得这么爽快过了呢,呵呵。
丫的,你笑毛!
姜安安确定了游丽没有出事放心的骂道。
游丽回回去,我就笑,我就笑,我哥回来了,我不该笑笑吗?
什么?游冶回来了??
是啊!现在就在我家呢。我就提前跟你说一声,哎,安安,我挂了啊,我要进去给我哥做饭了。
哦,好的。
安安再也没有了睡意。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已经黑了,自己怎么睡了这么久了?
这么晚了,冷唯空怎么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一个电话。
安安换衣服的时候看着偌大的衣柜里,华丽的,端庄的,俏皮的,清纯的各种风格的衣服,不知道要拿哪件,叹气,原来富有了也会有很多烦恼。关了衣柜门,想起自己来冷家时带的一些衣服,想翻出来穿穿。
翻箱倒柜的,也没有找到。冷唯空到底给我弄那里去了?安安叉腰。
端了凳子,垫着在衣柜的最上层找。在最后一格,看见了一个精致的纸盒。这么精致的盒子,也不可能装着我的那些烂衣服,哎!算了,我放弃了。
姜安安下来,随便在衣柜里拿了一件套在身上,下楼。
走到门口刚好碰到,冷冷。还是那副小家巴气的样子,昂这头看都不看她就走过去了。
安安也不放在心上,也走的。刚把脚放到阶梯上,冷冷开口了。
你难道不知道见到小姑子应该打招呼吗?
安安回头,笑着,小姑子,好。
冷冷抱胸居高临上的看着安安,说,真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呀,怪不得那么多的男人都被你迷惑了。
迷惑?包括你哥哥吗?
我哥?呵呵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只是图个新鲜感而已,不久之后你就会从这里滚蛋的!不过,我会帮你的,让你永远呆在我哥的身边,免得再出去祸害他人!!
姜安安隐含的笑扑哧一声的爆发出来。
他人?想问问小姑子,口中的他人可是?
冷冷急了,是是是是,是又怎么样!!然后气冲冲的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姜安安站在楼梯上,笑瞬间隐没,我,不喜欢被人误会!
安安拿了吃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全部放肚子了,还是觉得肚子是空的,完全没有饱满感。
从床上爬起来,又下楼去拿,哎!我觉得我真的快成猪了。
姜安安打开冰箱的门,抱了一抱。
这时,冷母和冷父进门。
安安,你怎么吃些这些?
哦,呵呵,我睡过了,错过了吃饭时间就想吃这些凑合着。
安安尴尬。
没吃就叫保姆做就是了,干嘛吃这些东西。你现在是俩个人,你要对另一个人负责。
姜安安恍然大悟,很想告诉冷家父母,你们被骗了,我没有怀孕。可是看冷父冷母很是期待的盼望的样子又犹豫了。
安安点点头,说好。
冷父冷母离开,姜安安就迅速地抱着那一抱零食往自己的屋子里跑。
正坐在沙发上吃得津津有味,敲门声响起。
以为是冷唯空。
开门。
冷冷有些虚弱地斜倚在门边说,安安,我可以叫你安安吗?
安安奇怪,刚刚的还对我趾高气扬的,现在怎么又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可以,只要你高兴,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
冷冷站直身子,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可以。安安侧身让冷冷进门。
冷冷进屋看着那一堆被狂扫了的景象,惊讶!你这样吃你怎么还是那么瘦?
不知道,我只是今天比较想吃。
安安也走下,拿了一包薯条给冷冷,问,你要吃吗?
冷冷摇手,还是你自己吃吧。
安安自顾着吃,等着冷冷的话。
你和白凌是怎么认识的?
安安没有抬头继续吃,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从小??
冷冷惊讶,怎么会,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呀,只知道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我也是他好兄弟中的一个。
冷冷很好奇。
你们是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不用担心,说有什么关系,他也只是我的一个大哥哥。
安安抬头笑得纯真的看着冷冷。
不喜欢被别人误会,那么就得解释吗?在我的心中,一些人需要解释,一些人却不需要。
冷冷有些不相信,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要骗我爸爸妈妈说你怀有他的骨肉吗?
知道。如你所说,为了栓住我,免得出去祸害别人。
安安打趣。
冷冷叹气,今晚白凌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跟我分手。
那就分呗,总不能毫无自尊跪着求他吧??
冷冷看到了安安如星般的眼睛,闪着光芒吸引了自己的目。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冷冷叹气。
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的,我哥虽然以前有些不合规矩,可是自从遇见了你,几乎是脱胎换骨。为了娶你骗我爸妈,为了让你得到我爸妈的承认说你怀孕,真是煞费苦心。我还笑他,其实我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我自己,我们兄妹二人都是在为不喜欢自己的人努力着,人家不放在眼里,自己却甘之如饴。
冷冷的话像是鞭炮在安安的心里噼里啪啦的炸开。
照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分就分呗!!是不是冷唯空早就放弃了自己??是不是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心里有些愧疚,从那天早上就开始了。为了把这种不好的情绪给压下去,决绝的做着傻瓜,感受不要一切,忽略一切,压制一切。
冷冷,你很讨厌我吗?因为我和白凌一样,伤着——冷——你哥。
说实话,很讨厌。
安安笑起来,倒了一杯水灌到嘴里。
你和姜珊珊关系很好吗?
说不上来,见过几面,一起玩过几次。
那你喜欢姜珊珊吗?
冷冷警惕,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姜珊珊和我比起来,你更喜欢那个当你大嫂!
又喝了一口水,不过,即使你现在喜欢她胜过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是你哥的老婆了,我已经是你大嫂了。所以,你不喜欢也得喜欢,而且,我不喜欢别人没有把事情弄清楚就来误解我,比如你刚刚因为白凌误会我,我不喜欢。
姜安安刚才明媚的笑没有了,是带着深深含义的笑。
冷冷本是没有在意这么个事,没想到姜安安似乎是发了狠。站起来,只要你不伤害我哥我家人,抢走白凌,我们会是很好的姑嫂。
冷冷开门出去。
安安的脸又柔和下来,对不起,现在只有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我只有成为变色龙,用我的颜色保护我。
冷唯空和陈月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冷唯空咒骂,妈的,什么鬼天气,这雨说下就下。
冷唯空看看自己光亮的皮鞋,上面沾满了泥巴,厚厚的一层粘在鞋底上,让自己觉得踩在地上像是踩在面团里,黏黏的没有真实感。陈月的高跟鞋成了平底鞋,满身泥泞。
冷唯空的裤口上也是粘满了泥块,掉在边沿上,像是串的珠子链。冷唯空示范给陈月看,用木棍把鞋上的泥块给刮了,这样才能继续走下去。
陈月照他的样子,歇息了一会后,俩人又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黑暗已经很重了,离目的地却是还远着。
31.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一章
冷唯空看着那座插缝在重山中的小巧精致的金砖琉瓦小屋时,有那么一瞬间佩服了罗国林。
冷唯空顾不得身上的湿脏,看见小屋了就冲过去敲门。
很久,一个年迈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看着铁门开启。
小西把冷唯空和陈月引到老人的面前,说,奶奶,有客人来了。
老人笑得慈爱,拍拍小西的手,快,快,有客人来了就快去准备些吃的。
冷唯空换了鞋走到老人的面前鞠躬,奶奶,身体可好。
好好好,呵呵,我一个老婆子,就和一个小丫头呆在这荒芜人迹的地方,看见有人来了,身体好着呢。
冷唯空握着老人的手,眼里是恭敬,我叫冷唯空,是安安的丈夫。
哦哦哦哦,好好好好啊,安安都结婚了。这么快了啊,是国林叫你来的吗?
恩,父亲叫我来看看您老人家,说您没有见过我,让您来看看你,本来安安也要来的,可是她身体不好。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我呀,就代安安问候您了,您可别气她。
真是个解事的孩子,好好好,我知道,我不气她。老人一直握着冷唯空的手,拉着进了堂屋里。
坐下后,小西端了一杯茶来。
老人叫俩人快喝点,天气那么冷,不然受不了。
冷唯空和陈月听话的喝下,觉得暖和了些。
小西把冷唯空带来的东西拿进了里屋里,堂屋里剩下三个人。
冷唯空很甜蜜地说,奶奶,我这次来还给您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哦!
老人本是笑意浓浓的脸,听到冷唯空的话,更加的好奇欢喜起来。
什么好消息呀,快给奶奶说说。
奶奶,您要添曾孙了。呵呵
老人的双眸熠熠生辉,真的?安安,有了??
是啊,奶奶您这下可就不寂寞了,到时就又多了一个人陪您了。
哈哈,是呀,这么快,小空你可是乐坏了吧?
冷唯空点头,笑得甜蜜,没有说话。
老人取下自己手上的银镯,叫冷唯空。
孩子,拿着,等我曾孙子出世了给他戴上,这可是你爷爷和我结婚的时候送我的,我戴了一辈子的东西!
冷唯空没有接手。
怎么?嫌不够贵重吗?
不不不不不。冷唯空忙摇手。
那你不拿着?
不是,这是您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说送就送了呢?
是送给我曾孙子的,又不是给你的!!拿着!!
冷唯空接手,心里笑的鬼魅。
老人叫小西重新为冷唯空和陈月准备了饭菜,坐在桌边看着俩个人狼吞虎咽,心里很高兴。
小空呀,你可要好好待我们家安安呀,孩子受了很多哭。
冷唯空即使很饿也是优雅的动着碗筷。听到老人和自己说话就放下筷子,谦逊的回答,奶奶,这不用说,唯空也会做到的。
老人的笑没有离开过,在脸上坐了长久的停留。
冷唯空和陈月吃完了饭后又和老人坐在一起拉了些家常,夜很深了。小西对老人说了很多次该睡了,可是老人都没有睡意。
冷唯空强打起精神陪老人说着话,陈月在旁边的沙发上发出了微微的鼾声。老人听见了,和冷唯空对视的笑,招招手,好了,你们快去睡吧,我这老婆子说起来就没完了,啰嗦!
冷唯空微笑不答,起身喊醒陈月,和老人说了声晚安就进屋了。
一沾到枕头,就睡了。真的是累了,冷唯空的嘴角轻轻的上扬。
第二天早上,冷唯空很早就起床。出门看见陈月已经收拾好等着他了。
老板,我们快走吧。
冷唯空难随便的收拾了下,对厨房里的小西说,奶奶呢?
老妇人还没有醒呢。先生,你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是,我还要上班,怕敢不上。小西,冷老妇人醒了你告诉她一声,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先生,陈**,你们注意安全。
恩,小西,今后奶奶就交给你了,辛苦了,照顾好奶奶的身体。等我们有空了再来看她。
说着,冷唯空就站在门口换鞋子。本来昨天面目全非的鞋子现在已经是干干净净的放在门口,冷唯空有瞬间的留神。陈月换上了小西的鞋子,一双平底的胶底布鞋,有些过时,却很舒服。
又开始了和脚下的稠面斗争的旅程。
到了公路上的时候,原先干净的鞋子又恢复到了昨晚的样子。
俩个人又风尘仆仆的踏上了旅程,一个蚂蚁在弯曲的线条上慢慢地爬行着。
姜安安一个人醒来,看见身边的冰冷,心里有些失落,我,是真的开始沦落了。
昨晚吃了很多的东西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听见隐隐约约的电话声,不理它,继续睡,电话还是一直的响。
能这么执着的人只有游丽!
姜安安咒骂着游丽爬起来。
游**,你妈的是不是总是这样啊,我说了我要睡觉,我要睡觉,你能不能选个好的时间!!!
姜安安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满腹怨言,换了一口气才缓和着说,说吧,什么事。
那边的笑声幽幽的传来,没有说话。
你、不是丽丽??你是谁??
姜安安惊慌。
你是谁?
不想再骗安安了,冷唯空才悠悠的开口。
老婆,是我。
姜安安放心了。
你干嘛,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要睡觉啊!!
安安,我没有在你身边你还是可以很好的睡觉啊。
安安听出冷唯空的失落,不想多说。
你现在在哪里?不、回来吗?
你想我回来吗?
那是你的事。
安安,我现在在一个很高的地方,俯视着看着你呢,你今晚就好好的乖乖的一个人睡觉,我不回来了。
哦。
你明天要去公司吗?
恩。
那你早上就早一点起来收拾一下,叫司机送你过来,我就不去接你了,行吗?
行。
那,安安
什么?
我没什么了
没什么就挂了吧,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恩。安安,晚安。
梦安。
挂了电话,姜安安的心像是有些发炎。无数的白细胞一个一个的从血管里冲破而出,冷唯空的声音是发炎介质,让姜安安全身的白细胞都受到呼唤而躁动,不,不,不,不,我的心,不能生病。
姜安安还是慵懒的起来,换了衣服出门。
她一身标准的工作套装,黑亮的长发高高的挽起。她是青春的高贵的优雅的,在年龄与气质间的不相符是另有一种美丽。这种美丽就像是巫婆的善良,背着恶毒的名字,却是美好的行为,与背着天使的名字的人的相同行为比起来,更是可贵。
毕竟,没有与命运妥协,没有与注定合谋。
司机把安安放在了冷厦的门口就离开。姜安安抬头看着头上大海下的冷厦,他说这是我的。
优雅的进门,没有给冷唯空打电话,想自己去人事部报道。
在一路上都遇见了很多的人,都是一脸惊艳的看真姜安安,都在猜测这是谁,是那个部门的,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站在电梯里总在耳边听到嗡嗡的声音,安安有些受不了。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
敲开人事部的门,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接待了姜安安。
坐下,目光自信的看着男子。
你就是罗珊?
是
一番常规的询问和回答后,姜安安正式成为了冷厦里的一名人员。
男子叫宋清,是人事部经理。姜安安离开时,他微笑着说,今后有什么不懂的要多问问懂的人,你不错,好好做,将来在这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要是不嫌麻烦也可以问我,随时,我很乐意帮忙的。
安安感激这个初次见面且友好的男子,点头说好。
冷唯空等了很久,姜安安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他抽空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姜安安看着电话变得平静,放进包里。
到了行政部,安安惊讶,怎么都是女的?
心里嘲笑,冷唯空你还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对各大美女做了介绍后大家都爱理不理,只有行政部经理很友好的和安安握手,欢迎你的加入。
谢谢,我会努力的。
风风火火的,一个女孩冲进来,指着门外上气不接小气的对经理说,何何何姐,外外外面,我看见老板来了
什么?
何经理大叫,其余的美女们听到老板二字后一个个的眼冒红星,掏出镜子抹粉的抹粉,擦嘴的擦嘴,眨眼睛的眨眼睛,都想给那个传说中的美男老板一个好的印象,最好是一眼就看中的印象。
冷唯空奇怪的看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何经理,皱眉。偏头看见了站在在何经理身后的姜安安,故意没看见他,看和窗外的风景。
其余的美女们都低着头等着冷唯空进来,希望自己的娇态可以被记住。故作矜持,心里却是祈天祈地。
冷唯空拨开傻愣着的何经理,走进去叫姜安安。
安安没有回头。
冷唯空拉过她,安安惊讶迷惑的看着冷唯空。
先生你这是?你是?
众人的下巴掉,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们的老板来了!!
众美女在心里责怪。
刚才的那个风火少女移到安安的旁边,偷偷地拉她的衣服,然后笑得花枝乱颤的说道,老板,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员工,叫风火少女又拉安安的衣角,回头问,你叫什么?
我叫罗珊。
对,叫罗珊,呵呵
罗珊。哦,那是我认错人了。再见!!
说了扬长而去,众美女遗憾,经理呆滞,风火少女冲安安胜利的笑。
32.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二章
冷唯空撞开玻璃门,把西服扒下来甩到地上,姜安安,你厉害,你厉害,你来这里原来是为了这样啊!
陈月进来捡起冷唯空的衣服,老板,要是觉得不爽,直接把夫人调过来就是了。
我倒想!
想就去做,这不是老板的名言吗?
冷唯空接过陈月手中的衣服,重新穿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
老板,现在的重点不是夫人,你她的继父。
陈月提醒到。
冷唯空大悟,马上去叫上安安,告诉她,我们回姜家,看望外公和岳父大人。
冷唯空走后,安安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收拾东西。
游丽打电话来问安安,你的情况还好吗?
安安恩了一声,很好。
安安,我哥说今晚叫你来我家吃饭,他想跟你谈个事,你有空吗?
有,我下了班就来。
我等你。
陈月一走进行政办公室,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在整个冷厦的人都知道,这是冷唯空的私人秘书,冷艳而且雷厉的陈月。她所到的地方一定是冷唯空重点关注的地方,有时是大幸有时是大祸,总是俩个极端。
行政部的人有的在喜有的在悲,可是一听到陈月叫的人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悲。
罗**,老板找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陈月隔着门问姜安安。
旁边的人用嫉妒的眼光看着那扇门,像是那扇可恶的门抢了她们最珍贵的东西。
安安站起,走出来。
走吧。
陈月跟在姜安安的身后,慢慢的靠近,在她的耳边低语。
夫人,老板说,我们回姜家,看望外公和岳父大人。
安安突然停了脚步?
侧头皱眉问,为什么?
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我不想去!安安回绝。
陈月拽住姜安安的手,夫人不想见自己的父亲难道还不想见见自己的外公吗?
放手!
夫人,不要任性,陈月只是听老板的安排。
陈月,你只是一个秘书,你敢强迫我吗?放手!
夫人,老板真等着,我们快下去吧。
我说了,我不去!
姜安安在陈月手力很大的掌中挣扎。
夫人,你想把你外公从姜家里接出来吗?
安安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月,安静下来。
夫人,老板等着您呢。
安安继续往前走,想,怎么不想,外公,只要你安全的的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暂时放下我的愿望,和您好好的生活。
冷唯空坐在车里,看见安安和陈月来了,责怪陈月,说怎么这么久??
陈月低头不说话,安安不耐烦,我上大号,耽搁了可以吗?
冷唯空的脸变黑,这是什么话?
陈月坐到驾驶座上,冷唯空和姜安安坐在后排,不说话。
沉默,沉默
陈月擦汗。
你昨晚去了那里?
姜安安开口,没有觉察到话里的酸味。
你现在不是叫罗珊了吗?我的情况我只跟我老婆我妻子——姜安安汇报!!
切,真是个小气的人。不说算了,想你也做不出什么好事来
看吧,说不出来了吧,做坏事就做坏事嘛,干嘛遮遮掩掩的,我又不会笑你,真是要是我做了我就会很爽快的承认,哪像有些人
陈月继续擦汗,冷唯空的笑被生生的忍着,姜安安,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话变多了呢?
姜安安讶然失声,是啊,我怎么对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
是你以前装得太深还是你受什么刺激了??
冷唯空的脸靠近姜安安的脸。
姜安安看见了镜子中陈月的眼,一把推开冷唯空,你干什么?
冷唯空邪笑,你在晚上的时候,没有我,真的不难受??
姜安安蔑视的笑,没有你,我睡得很好。
真的?冷唯空认真的问。
姜安安有些小胜利,得意的笑。
你认为呢?
冷唯空没有回答,他相信,姜安安没有他真的可以睡的很好,她从来就不需要他。
车中又恢复了平静。
到姜家的门口,冷唯空和姜安安下车。陈月没有下,冷唯空一手搂着安安,一手拿提着东西,准备去按门铃时回头看陈月,点头,按下。
张妈出来开门,看见安安很激动,****,您终于回来了。
张妈,还好吗?安安和张妈拥抱。
好好好,孩子,好久没有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就好。
张妈一边抹泪,一边拍安安的背。看见了冷唯空,只是不冷不热的喊了一声姑爷。张妈一直都知道这位姑爷是怎么来的。她恨罗国林不为安安的幸福着想,只为了利益就把安安嫁给了这个**。对于冷唯空她有种排斥,而比起郑汉,她却很喜欢,肯为了自己家**的幸福敢当着冷家的面要把**带走,她很喜欢那个年轻人。
**,张妈对不起过世的姜姐,没有照顾好您,才让您被逼着嫁给**,张妈真的是对不起你啊
安安安慰张妈,说那不是您能改变的,您不要自责,您照顾外公已经很辛苦了。
俩个人在门外麻婆了很久。姜珊珊还穿着睡衣走出来,嘴里还喊着,张妈,你再那里干什么,我叫了你那么久,我要吃看见了姜安安和冷唯空,你,你,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姐姐,你好像已经鸠占鹊巢了哦。
姜珊珊丢给了姜安安一个桂圆大的白眼,没说话,进屋。
姜安安哼一声拉着张妈进屋,没有看冷唯空一眼。其实,冷唯空宁愿姜安安瞪自己一眼,也不要忽视我自己。
姜珊珊换好了衣服,一身妩媚,做在离冷唯空最近的地方。
姐,你不觉得你身上的那股味儿很颠惑男人吗?要知道,这屋里的男人一个是你妹夫,一个是你老爸,都是万万惑不得的人呀——
姜珊珊不示弱,妹夫,哈哈,说不定是做了姐夫才做的妹夫呢,妹,你没有问清楚你的男人吗?你现在捡的是你姐姐、不要了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国林的一巴掌就响亮的打在了姜珊珊的脸上。
姜珊珊捂着红肿起来的脸,有苦说不出,只是不解的愤恨的看着罗国林。
珊珊,你妹妹难得回来一次,不要过了。
是啊,姐,你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这笑没玩成可别把自己给玩完了。
冷唯空放着狠话。
罗国林讨好的笑,看着安安问回来有什么事吗?
安安看冷唯空,希望他可以说出一个可爱的答案来。
冷唯空冲她点头后也对罗国林笑了,岳父,我和安安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外公接过去和我们一起住,也好让我们尽尽孝道。
罗国林得脸变了,像是硬吞了一个枣,造成了呼吸不畅,,缺氧,发绀。
这
罗林为难的看着冷唯空,见冷唯空慢慢地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银镯,细细地把玩着。时不时的瞟一眼罗国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姜安安不知道他这是玩的那一招,保持沉默。
姜珊珊稳不住,大声的问,冷唯空,我奶奶的手镯怎么在你手里?你把我奶奶怎么了?
罗国林示意姜珊珊冷静些,对冷唯空冷冷的开口,把老爷子接走了,冷先生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冷先生今天把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那我也把话敞开来说了。冷先生能够如愿的娶到自己的心上人我罗某还是尽了力的,冷先生不念恩情就罢了,可是现在落井下石可就不要好了吧。
我们是公平交易的,你也没有亏哦!你我之间哪来恩情可言?落井下石就更说不通了,岳父大人您现在的生活什么也不缺,滋润得很,我们接回安安的外公尽尽孝道也是理所当然,岳父大人怎么说我落井下石呢?
呵呵,好一个尽尽孝道啊!不过,好像这孝道尽得太轻易了些呢?
轻易?冷唯空摇摇手的手镯,这可是费了大价钱的。
罗国林看着冷唯空手中的手镯,拳头捏的用力,好一个以牙还牙呀!
罗国林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到底在不在冷唯空的手里,只是憋闷的猜测矛盾,到底放不放姜健康,放,今后就没有牵制姜安安的筹码了,牵制不了姜安安就没法制止冷唯空;不放,要是母亲在冷唯空手里,他不敢保证素来有心狠手辣之称的冷少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什么来。
罗国林正在思考,陈月适时的进来,问冷唯空,老板,乌老大问现在就动手吗?
冷唯空对陈月努努嘴,要看我的岳父大人怎么做了。笑容得意。
罗国林看着一旁的姜安安,眼中有些乞求,安安,这些年我对你不薄,我答应你让你把你外公接到冷家,但是你要保证我母亲完好归来!
安安木着点头。
冷唯空欢喜,拍胸脯对罗国林说,岳父大人放心,等我们接走了外公,您可以随时去南山,老夫人一定完好在那里!
陈月,马上联系陈医生,到姜家接人。还有,告诉乌老大,把人安全送回。
是。
陈月出门后,罗国林舒了一口气,可是又马上担忧起来。
姜安安在思考冷唯空的手段。
姜珊珊嫉恨着姜安安可以让冷唯空为了她这样对付自己的父亲。
冷唯空想着怎么向姜安安要感谢。
各有各的心思,直到陈医生的到来,才全回到现实中来。
33.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三章
陈医生带着几名护士把姜健康放到了救护车里后,和冷唯空握手言别。
陈医生,今后就麻烦你了。
冷先生,您见外了。我先走了,我把姜老爷先带回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后,没有问题在回冷家吧?
好,行。
车要走时,张妈冲出来,求姜安安,**,您让我和老爷一起走吧。
安安扶起张妈,没有问罗国林,看了一眼冷唯空。
冷唯空轻轻点头。
那你先跟着陈医生他们去医院吧,到时再一起回冷家,我待会儿把你换洗的衣服带去。
谢谢,谢谢**。张妈感激涕零。
白色的车子离去,安安的心有了一个着落,轻轻地笑了。
冷唯空在这个笑里迷路,不知道走向了那里。
罗国林和姜珊珊都是又恨又愤,特别是罗国林,看着眼前的俩个人,又控制不住的一些邪恶的念头在膨胀。
走到冷唯空的身边,冷先生,希望你可以遵守你答应过的事。我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的
哈哈,岳父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哦,我还不是学你,你放心,我冷唯空是说到做到的人。
说着,去搂安安,高兴到爆。
亲昵的咬安安的耳朵,老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呢?
安安微笑点头,恩,你等我一会,我到张妈的房间帮她拿点衣服。
冷唯空说那我和你一起上去拿。
俩人上楼,留下罗国林和姜珊珊,咬牙的咬牙,摔东西的摔东西。
进了张妈的房间,冷唯空说你坐一会儿吧,我来收拾。
安安说不好吧,我们一起吧。
冷唯空笑,好啊。
收拾好东西,打包。准备去把窗子关上,却看见了邻居家院子里的俩个人,安安的好心情瞬间倒塌,双手嘴唇颤抖,跑下楼。
冷唯空不知道姜安安怎么了,提起包袱就跟上。
到楼下,姜安安完全忽略了屋中狼藉,冲出去。
冷唯空还是跟着,不管不顾。
安安一下冲到坐在吊椅上的俩个人面前,胸口起伏,恶毒的看着他们。
郑汉抬起头欣喜不已,安安,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人吗?说着呀去抱安安。
安安退步,抵制他。
郑汉尴尬的放下手,安安?
姜安安还是很恶毒的看着另一个人,不理郑汉。听到郑汉叫她,才稍稍的收了戾气,问郑汉,你怎么认识他?
冷唯空追上来,也看见了郑汉,先前的欢喜没有了。
怎么了?
郑汉不明白为什么安安的反应这么强烈。
安安嗤笑,没有回答,看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安安迎视。
低着头干什么,愧疚还是心虚?
安安充满了敌意。
抬起头来呀!!
安安大吼。
那个人唯唯诺诺的抬起头,眼睛却还是一直看着地下,没有吭声。
那张美好的脸印在安安的眼里,是多么的可恶与可耻。这张脸,在郑敏的眼中却甚是美好,迎着光的,美丽的脸。
尹曜,你还没有玩够吗?你还年少吗?你以为你有一张娃娃脸你就可以永远不长大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安异常激动,言辞激烈。
少年抬头,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郑汉还是不知道俩个人在说什么,忙拉着安安,制止她要上前揍尹曜的趋势。
安安,是我找到尹曜的。他不认识我!你怎么了,你冷静点!
冷唯空不喜欢郑汉与安安亲密,也上前,挤开了郑汉,抱着安安,抚摸着安安的背,让她冷静下来。
安安,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好好的哭一下,在我的怀里,好好的哭一下就好了。
安安抑制不住,眼里含了很久的液体终于留出来。
冷唯空,我好难过,我好难过,为什么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害我失去了幸福,石阳不相信我,我离家出走,我妈死了,我外公病危唯空,我好难过好难过,都是他都是他,是那个人他长着一张纯真得脸可是却是最恶毒的,他和罗国林一样,是个伪君子,是个伪君子!!
安安在冷唯空的怀里边哭边捶打着。
郑汉在一旁心痛着又不能上前,本来,这个怀抱是属于他的。这么快就换了人。
尹曜的脸扭曲,不知道要怎么减轻安安的痛苦,声声对不起在他的嘴里重复。
哭声道歉声安慰声喘息声声声交叠。
安安好些了,才想起什么,离开冷唯空的怀抱,站在郑汉的面前。
郑汉,你和他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我们才认识。
郑汉如实的说。
才认识。安安庆幸,那郑汉,你远离他,不要和他有瓜葛,郑汉?
安安,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呢?
郑汉真的想要在姜安安的口里听到她对他定义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真如郑敏所说,她不值得他爱,因为她不爱他,单方面的爱是不值得的。
郑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安没有想到郑汉这样问,她知道他的心思,她却不知道她的心思。
是以朋友的身份吗?
看到姜安安的为难,郑汉又瞬间放弃,不想要哪个结果,只要好好的爱就行了,遇见爱,用力爱。
冷唯空在姜安安的身后舒了口气,那表情太明显,让郑汉看在眼里,心里嗤笑。
安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拉着郑汉的手腕,郑汉我们走,不要和这个伪君子在一起。
尹曜的心在听都姜安安的一句句伪君子的时候都是喷涌着鲜血,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想,就这样死了该多好。
郑汉看着安安的手,不走。
冷唯空脸变黑,安安,他们还有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要管,郑汉,你走不走?
郑汉想走,可是答应了郑敏的事也要做好啊。犹豫着。
郑汉,你是要和这个伪君子在一起吗????
姜安安生气了,提高了声音。
谁这么大胆敢说我的儿子是伪君子!!
一个铿锵有力的女人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
安安抖了一下,放开了郑汉的手,所有的气势和勇敢都没有了,像是老鼠见了猫。
一个穿着白色裘大衣,头发高高挽起的贵妇人向安安走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姜安安,要瞬间把安安吃掉。
慢慢地走进姜安安,嘴角一边勾起,眉毛挑了一下,伸手就是一巴掌。安安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这一巴掌是挨定了。
女人哈哈的大笑起来,鼓掌,好好好好啊,臭名昭著的冷少也会怜香惜玉呀。
冷唯空用手抹掉嘴角的血,也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安安看见冷唯空嘴角的血,咬唇。
尹曜看见安安没有被挨打松了口气,拉郑汉的衣角叫他快走,他们的事下次再聊。
尹曜看也没有看一眼那个女人,向房间里走。
你怎么那么懦弱,姜安安那样说你你居然就这样一声不吭,你是我的儿子吗?
尹曜停了脚步,我不是有您吗?有您在谁敢欺负我。说完又迈开了脚步。
女人气的发抖,狠厉的眼一扫姜安安。
姜**,既然嫁出去了就不要有事没事的回来发疯,我儿子文气,我可不是好惹的!
姜安安低头,没有回答。
尹夫人,这里是安安的家,什么叫有事没事回来发疯呢?冷唯空反问。
尹夫人皱眉了,这冷家少爷是卯起势子要跟自己对着干吗?
冷少,我不想和你有什么过节,把你的人带走,要是再来我家对我儿子无礼,我想走进安安,加重了语气故意说给姜安安听,你、是、明、白、我、的、手、段、的!
姜安安一直退后,没有反抗只是害怕,出乎寻常的害怕。
冷唯空觉得奇怪,这姜安安平时看起来不像是被欺负的主啊,跟自己俩个闹起来,那倔劲也不是一二般的人可以比的,今天怎么见到这尹夫人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呢?冷唯空继续观察着姜安安。
退无可退之地,后面已经是郑汉的胸口了,郑汉又没有要让她继续退的意思,只有停下。
郑汉感觉到了姜安安的颤抖,用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安安回头看见了他坚定的眼神。
尹夫人逼近安安的耳朵,安安,游丽过的好吗?怎么,不退了?
安安终于抬头,唇色青白,你想对她做什么?是我讨厌尹曜,针对尹曜,与她无关,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安安惊慌。
呵呵,你以为你会逃过吗?你们俩个,都逃不掉!
尹夫人放狠话!
姜安安没有接话。
尹夫人摆正了姿态,说,好吧,闲杂人都离开我们家吧,我不喜欢自己的家里有陌生人的味道。
安安连忙离开,她的心脏真的是要爆炸了,在呆下去就要死了。
冷唯空看着安安走了也快不跟上。走了几步,尹夫人喊住他。
郑汉没有理留下的俩人,也去追安安。
尹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冷少,今后我要是对付姜安安,还希望你不要阻拦,毕竟,尹家和冷家合作了这么久,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祖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东西呀。
冷唯空淡定的回答,尹夫人,要是想要对付姜安安就等我和她离婚了再对付吧。没离婚的时候还请三思,我不希望我冷家的人被别人踩在脚下!!
转身离开,强硬的态度不逊于尹夫人。
34.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四章
郑汉拉住姜安安,想要解释。
安安挣脱他的手,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安安,我找他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还没有到成为朋友的程度。
安安闷了会,反正今天你也看见了,尹曜的妈妈有多厉害,她是游丽的姑姑,对自己的亲侄女都可以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更何况是我们这么不待见她儿子的人。
是游丽的姑姑,你说的那个游丽是不是阿滚经常去串门的那个女孩呀。
恩。说到阿滚,安安才想起了郑汉的身份。有些生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塞纳的主人?
你又没有问我。
安安想也是,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郑汉的来历。从那晚遇见后就真的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样交往了下来,没有想到那么多,更重要的是郑汉的样子,恩,一点都不像是整个塞纳的主人。
安安没话说,偏头去看冷唯空来了没有。
你要等他吗?
啊?
安安回头没有听懂郑汉的意思似的,点头,恩。
你,是喜欢上他了吗?即使现在知道我是塞纳的主人,我是有能力与他对抗的,你还是不准备离开他吗?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帮你的。
郑汉的眼死死的盯着安安,想从她的眼中的看见些破绽,安安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糊涂的人,对于自己的感情,她永远不知道,不清楚,不觉察。
安安避开郑汉的眼睛,不看他。
安安,你是喜欢上他了。郑汉觉得自己是站在满地的烧的滚烫的铁钉尖上说出这句话的,那种从脚底开始的彻底的痛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姜安安始终没有答应郑汉的话,眼神游离着。听到郑汉的这句话的时候,着急了,没有,没有,我没有!
否定,否定,除了否定还有什么可以减轻姜安安听到郑汉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恐慌?
郑汉的双手紧紧的攒着,放在裤兜里,没有说话,咬着牙。
我希望你的否定是真实的,是你心里所想的,可是,姜安安,上天让我们相遇,总是有目的。我出现的目的就是做另外一个你,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爱上你,追随你,争夺你
姜安安!你在那里干什么!
冷唯空一出门就看见站得很近的俩个人,心中火烧。
郑汉的手还是紧紧的攒着,有些湿润,是血还是汉,只有黑暗知道。
安安惊恐的回头,对上冷唯空的冷脸,连连摇头,错了,错了,我怎么可以呢?
你知道那样一种感觉吗?当你无比的厌恶着一样东西,以它为耻,唾弃它,贬低它,毁灭它。可是,当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你尽与那样东西交好甚至是你就是那样一种东西,从身到心,彻底的,成为了那一类东西,或者,那一类人。你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慌,多么的惧怖?
冷唯空走近了姜安安,看她抖得那样,怒气压下,关切的问到,你怎么了?
安安疏远冷唯空,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冷唯空还是要拥着姜安安,我是你丈夫,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安安又是一抖,死死的看着冷唯空。
眼里都有着彼此。
郑汉看不下去了,安安,我还有时间对不对,我还有,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让你明白,我更了解你,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郑汉一把拉开了冷唯空,安安,我找你有事,今晚有时间吗?
安安愣愣的看着郑汉,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没有时间。
我问的是她,你没有权利替她回答。
我有权利,她是我的女人!
她的心不属于你!
那也不属于你!
迟早都会是我的!!
不会!!
会!
剑拔弩张,看着俩个面红耳赤,青筋暴露的俩个人,安安尖叫起来,不要吵了!
不理俩人,大步离开,受不了了。
安安!
俩个男人齐声喊。
你们让我静一静,我会理清我的思路的!
看着女主角的离开,冷唯空和郑汉互相瞪了一眼,背向而走。
姜安安没有去游丽的家,而是沿着河一路向前走,像是心中有一个方向,却行动没有方向。
在一家大院门口停下,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
站在院子里,姜安安没有望天,院门一关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已经没有了果子垂吊的橘树更加的挺立,这是一种亚热带常绿阔叶木,冬天叶子不会掉光,绿色也是一年四季都在。只是在冬天的肃杀里,幽绿的叶子也显的哀怨,很久没有下雨了,叶子上积了薄灰,很是灰暗。
姜安安没有哭多久,起身去抚摸自己一手种起的树木,又笑了。
哎!喜怒无常的女人呀。
从院子里进入里屋,进入一条长长黑黑的走道。走着走着,一个一百八十度得转弯,真是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另一个院子里,一个老人温和笑,安安,你来了。
游丽在门口等姜安安来,游冶在屋里和游妈妈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过了许久,也没有的等到姜安安,游冶有些不高兴,把游妈妈安抚好了,对游丽说,丽丽,我不等她了,我先回去了,她什么时候有空了再给我电话,看她的样子,她也不是很担心她外公呀。
哥,你就再等会吧,安安她肯定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哥,你不帮她,就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那她怎么可以放我鸽子?
哥,安安不是那样的人!
丽丽,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
哥!
游丽没有办法,只有继续在门口干着急,打安安的电话也打不通,安安,你去那里了?
姜安安心情爆好的走在街上,吹着口哨,高跟鞋在地上有力的踩着,一副捡了钱没人看见的样子,偷着乐,明着乐,我就是乐!
在路边看见一买臭豆腐的,打招呼,大叔,这行当好啊,利润高!
大叔讪笑,要是利润高你丫的咋不来?
姜安安快乐得像个傻子。
郑汉没有等姜安安理清思路就开始行动起来。
按照原先的计划,郑汉动用了所有历来与郑家相交的黑道帮派,不惜犯了郑家祖宗定下的规矩,至此不再与黑道有任何瓜葛,郑家是本分做生意的。郑汉让那些渗透到每一个层面的黑道人物们传播这样一个消息,冷家资金亏空,以到不负的地步,以致急于迎娶姜家二**来填补资金漏洞。
一切准备好,郑汉的一个电话,让所有的流言蜚语像是病毒一样在函城的各个角落蔓延,这样一个消息,让一直被认为是函城第一财团的冷氏如履薄冰。说冷氏是函城一大财团只是对冷氏对整个函城各个产业的垄断度甚高的一种代称,其实质,冷氏也是一个股份制的公司。当面对这样的真实度甚高的消息的传出,冷氏的股票则是一直下跌,让整个股市动荡不安。另一场不见硝烟的战火即将上演。
冷唯空在房间里静静地坐着等姜安安回来,领带胡乱的拉开后掉在颈前,眼神冷厉,见不到底。
姜安安还是快乐的像个疯子,哼着歌推开门。
看到颓然却傲然的冷唯空,姜安安像是做了心里准备一样,没有惊讶没有慌张,走到冷唯空的身边,轻轻地取下的他的领带,把他的外套也给换了下来。
这么晚了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好好洗澡睡觉坐这里很舒服吗?
冷唯空无视姜安安的语言,不接话,僵直着身体任由姜安安去弄。
郑汉,我和他只能是朋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放心。
冷唯空二话不说就把安安给抱在怀里,安安
姜安安没有回抱,改变也要有个适应阶段,她不是百变女郎。
安安不要离开我,爱我,好不好?
快是而立之年的冷唯空就这样撒着娇在姜安安的脖颈上磨蹭,是在加深他们之间熟悉。
安安没有再犹豫,回抱冷唯空的腰,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真实的抱他。
冷唯空感觉到了腰上的那双柔软的手,是那样的美好,美妙,美人。
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在慢慢的消散,有加大了力度,他想让他的安安可以用他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力度去抱他。
俩个身影拥抱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姜安安想,也许,这就是我沦陷的开始。
冷唯空低头吻姜安安的头顶,微微的呼息把姜安安的头发给轻微的带起,贴在了脸上,有些痒痒的感觉,冷唯空笑出了声。
安安要放开他,准备问他怎么了。
冷唯空却一把把姜安安给按了回去,压在怀里,别离开,抱着我。
安安挣扎了几次,没有办法还是继续抱着了冷唯空。
结实的腹肌和背肌被安安抱在手里像是在抱一快木头那么坚硬,有些心猿意马。
安安,昨晚没有你,我很难受。
安安点头。
我一个人睡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却感觉很害怕。
安安点头。
当时,我就想马上的回来,躺在你身边,抱着你。
安安点头。
现在好了,你终于在我的怀里了。
安安点摇头。
冷唯空放开她,怎么了?
安安大口喘气,冷唯空,我,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你再不放,放开我!
冷唯空不再那么的抱着安安,只是把她轻轻地放在怀里,扶着他爱的发,享受着这份属于俩人的和谐。
35.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五章
冷唯空低头轻摇姜安安的耳朵,不在说话。吻像是流水一般汩汩而下,遇到障碍时不论是漩涡,回流,绕道,冲开,总之,向下,向下
姜安安的身体像是识别出来主人,开始热起来,安安轻推冷唯空,不要,你,你,我,我,还没有洗澡呢,脏,脏
冷唯空打横抱起姜安安放在床上,浅吻了她的脸。
等我。
朝浴室里走去。
姜安安脸色潮红,不安的心怦怦的跳动,按着她的胸口,空无一物。
姜安安笑了一下,是爱了吗?问自己,想自己。因为冲动差点给了初夜的男人最终要了自己的每夜,在年少时的纯真爱恋毁在了长相纯真的男孩手中,是命运吗?
这一次,没有醉酒,没有强迫,没有不甘不愿。
姜安安盯着那扇门,是爱了吗?
一个鱼打挺站起,拾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快,快,快,要赶在他出来之前离开
这样的声音在告诉她,离开,离开
冲出房门,冲出冷家,心在那一刻清明。
如果你认为你爱他你就用心的接受他
要是不能完全的接受,那就不是爱,是感激,感动,与爱无关
你回去,好好的爱他,如果你觉得你爱他
老人的声音在耳旁盘旋着,挥不开,删不去
姜安安大口的喘气,在很多的时候悬崖勒马是何种的惊心动魄。
姜安安终于明白,爱,不是很轻易的事。在和石阳的那一段时间里,她倾尽了自己所有的感情,是用整个生命去对待自己的这份初恋,可是,还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可以击。听到郑汉说自己是喜欢上了冷唯空之后,那颗伤痕重重的心颤抖起来,不相信自己这么的快就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誓言。姜安安很庆幸,她不像郑汉说的爱上了冷唯空。多好,我,并没有轻易的被打败,被改变!
聪明如姜安安,没有分清楚,郑汉说的是喜欢,不是爱,爱与喜欢不同。如果没有喜欢怎么可以现在还做着冷夫人,如果不喜欢怎么可以和那个人每天同枕而眠,不喜欢怎么可以和那个人同进同出,同前同退爱,与灵魂,与信仰有关,和多时候,还与时间有关。
冷唯空匆匆地洗完了澡出来,看见空无一人的床,一片东西落地碎掉的声音铺天盖地的来,姜安安,我算什么,算什么!
姜安安还是乐的像个傻瓜一样向游丽的家走,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行为是把一向强势的冷唯空弄在了什么地位。冷唯空穿上衣服,也出了门。他不想在这个没有主人的房间里孤独的等待,一向是别人等他,现在怎么为了一个姜安安就把自己的自尊心放在了没有位置的位置呢?
冷唯空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开着车出了门,今天对姜安安的气淤积在心口上,让他缺氧,他要暂时一下姜安安,他也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也是一个有着性子的人。
陈月跟着冷唯空进入了包间,闪光灯不停的晃动,里面的人不停的冲冷唯空招手,里面酒气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陈月皱眉。又是这一**纨绔子弟,自从老板结婚后他就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和这**少爷们见面过,怎么今天又想起来这里?难道是和夫人发生了什么吗?陈月还是像往常一样站黑暗的角落里,作为一个雕塑看着屋里的一**少爷们的游戏。那些人也不在意陈月的存在,继续玩自己的,好不快活。
冷唯空一坐下就有俩个美女也挨近了来,冷唯空一甩手,说滚!
俩个美女不大情愿,看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我们都是老顾客了,今天冷少心情不好,你们看不出来吗?快下去吧!
俩个美女听了那人的话,也听话的走开了。
那人看着俩美女离开了,笑了。
冷少,结了婚的人就是不同啊,收敛了很多呀。
冷唯空点燃烟,没有说话。
那个人尴尬的笑笑,坐近冷唯空,拍他的肩,问姜家**怎么样,大的更好还是小的更好?
冷唯空瞪人,那人笑笑,好吧好吧,不说算了,就你有福气,把姜家的俩大**给玩了。呵呵
平时自己也爱说这些话,为什么今天听着胡鹏说就觉得真他妈的恶心呢?
冷唯空站起来,一把揪住胡鹏的领子,说胡鹏你妈的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琐呢?
胡鹏被冷唯空突然的行为吓到了,颤颤巍巍的,冷少,你,你,你今天怎么了?
其他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停下来看着冷胡二人。冷唯空不想今晚再有多余的事发生,很是气闷的放了胡鹏,坐下开始灌酒。
陈月已经准备今晚要大展拳脚一翻的,可是看冷唯空没有那意思,也退到了阴影里。
苦辣的液体沿着狭窄的食道向下冲撞,隔壁的气管在冲撞中变小,俩条并行的管道,没有任何的交际却对彼此的影响重大。那姜安安是那一条管道呢?是食管旁的气管,生气的时候就压迫食管,让冷唯空承受着人类最原始的饥饿之苦;是气管旁的食管,脾气一上来的时候就后制着气管,让冷唯空窒息。姜安安是那一条管道呢?冷唯空又是那一条呢,不论做那一条都要煎受痛苦。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冷唯空的肝没有能力承受了,开始抗议。
陈月扶着冷唯空,高大的身体全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她能承受,像这样的情况多不胜数,跟着冷唯空久了就习惯了,不奇怪。
跌跌撞撞的上了车,冷唯空沉沉地睡着,嘴里不停的叫着姜安安的名字。陈月回头看了看表情痛苦的冷唯空,咬牙,摸出冷唯空的电话,打电话。
姜安安敲响游丽家的门,游丽跑出来,开门。
看见安安。游丽很是无语,看着姜安安,说你现在来有什么用,游冶已经走了。
安安无所谓,走了就走了呗。
游丽却很着急。安安,游冶能帮你把你外公从罗国林的手里救出来。
安安笑,捧着游丽的肩膀,丽丽,我外公已经出来了。现在在冷家的医院里呢。
说到这个事安安就更是高兴了,那还要感谢冷唯空呢?哦,对了,冷唯空,冷唯空,他出来没有看见我会疯的。姜安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开始焦躁起来。摸出电话来,打冷唯空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又打,没人接。打了很多次,还是没有人接听,姜安安放弃了,他现在一定疯了,疯了。可是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的冷言冷语冷唯空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姜安安又觉得,他不会疯的,他那么的强大。强大,在姜安安的心里,对冷唯空有了这样一个评价,多难的,骄傲好强的姜安安会认为冷唯空很强大,可是事实好像又有点违背了她的想法。
游丽让姜安安进屋,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
姜安安回答。
你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干嘛,你以为游冶会等你吗?他是一个很有时间概念的人,你的过时已经让他很生气了。
丽丽,你在为你哥打抱不平吗?你还真是偏心啊,哥回来了,眼里就只有哥了,没有我这个好朋友了?
安安,你不会吃我哥的醋吧?
我吃他的醋,我脑袋被门夹了,我吃他的醋!
姜安安大声反驳。
游丽看见声大身壮的姜安安,心里很欣慰。
姜安安你的日子还是过得可以呀,没有瘦没有虚还越来越又爆发力。
姜安安翻白眼,我痛苦的时候都把力量化作了食欲,你当然是看不见我瘦,虚了。
游丽笑,也是,姜安安是会被轻易打败的人吗?哭过了,看过天空了,就会好好的活着。
安安嘴角拉开,点头,游丽,你说要是当年我没有和石阳分手,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很幸福?
姜安安不是不喜欢如果的事吗?
游丽反问。
安安耸耸肩,说着玩的,不可以吗?
当年不和石阳分手的人就不是姜安安了,以姜安安的性格怎么会忍受被最亲密的人误解?
游丽确定的说。
姜安安还是笑着,是嘲笑。
为什么要做姜安安呢?违背自己一次就好了,就可以幸福了,就可以不用遭受那么多了,何必呢?
照你那样说,现在的杨喃岂不是更不应该当初答应你?
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以为我就是只井里的青蛙呀!
你本来就是一只青蛙,丽丽,你喜欢阿滚?
恩?
游丽愕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突然想到的
喜欢吗?即使对他一无所知
不论他的出身,过去,职业,为人
阿滚的为人很好!
游丽也如安安先前样反驳,气呼呼的样子很是可爱。
安安扑哧笑出来,我没有说他不好!你紧张干吗?
游丽不爽安安的笑,皱眉说,阿滚是个好人,虽然你平时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真的是一个心底善良的人。他和游冶一样,原则性很强,可是那并不代表他没有人情味!
我没有说他什么,诶,游丽过了啊!
游丽看安安有些生气了,闭了嘴,咬唇。
真的没出嫁的女儿现在都开始护短了,到时你真成他的人了,你是不是为了护他都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呀,得得得,游丽,你现在就在我和阿滚之间选一个,不然这日子没发过了。安安赖皮道。
游丽以为姜安安来真的,安安,不要这样,我刚是,是,是说了很多是,也没有说个所以然来。
安安笑的前俯后仰的,忽然手机响了,拿出来看,是冷唯空的电话。
36.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六章
电话接通了,陈月还在想自己的语言,那边的人就传来快乐的声音。
你不生气了对吧,呵呵
陈月开口,夫人,我是陈月,老板他喝醉了找您
姜安安眼睛睁大,生气,然后惭愧,一系列的表情看得游丽的心情跌宕起伏。
你们现在在那里?
姜安安瞪着游丽。
您现在在那里,我把老板送回家,您在家吗?
我,我,我不在,你能不能把他送到梅花巷来呢?我在那里,让他来这里休息下吧。
安安鬼使神差的邀请陈月来这里。
陈月发动车子往梅花巷里去,冷唯空还是在后座上喃喃地的叫着姜安安的名字。爱,是,醉酒后的喃喃叨念吗?
车子在黑暗中快速的行驶着,陈月也想早点离开,她并不是神。
车子走到巷口走不进去了,陈月叫来了姜安安,说还是回家吧,在这里不方便。
姜安安还是不肯,要待在游丽这里。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暂时的摆脱一下冷唯空,说过了,用心接受他,却最后逃跑,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她还没有想好。
陈月还是听讲安安的话把冷唯空扶到了游丽的家。
游丽忙前忙后的收拾出来一张床,冷唯空一躺下就喊,好硬。
游丽瘪嘴,你还闲硬,不是姜安安,我才不要你睡我家的床呢,这可是我哥的。
冷唯空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把拉住姜安安的手,把她抱在怀里,揉道骨头里。
姜安安挣扎,使劲的推冷唯空,你醒醒,不要在别人家发酒疯,你醒醒!
游丽去弄了些醒酒汤来,让安安喂冷唯空。姜安安又瞪着自己的大眼,我干嘛要喂他?!说着还在扳冷唯空的手。
这人抓得太紧了。
陈月在旁边不满,轻声的提醒,夫人,这里只有您适合做这个事。
姜安安无话可说,是是是是,跟着冷唯空久了你说的都头头是道。
不情不愿的端起碗,一看,另一只手在那个人的手里。
很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俩个人,你看,我说了我喂不了的。
游丽没有看见她的表情,陈月视而不见。
冷唯空真的醉得不轻,不动不闹。
姜安安很纳闷,他真的就这样醉了?本来她是以为的,冷唯空会借酒疯会把今晚没有做到的事给补起来的,才想起让他来游丽这里来。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个人的酒品蛮好的,
冷唯空感觉了床的不对,知道了不是在自己家,姜安安的想法显而易见,为了躲避,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很高!不过她在身边陪着,这还好。
那就收敛了吧,半醉的冷唯空就真的睡去,不是很沉。
姜安安没有扳出自己的手,就蹲在床边,也睡去。
很奇怪的俩个人,同样的强势性格,遇见了犹如版块碰撞,地动山摇,嘴里说着狠话,行为上还是顾着对方。让你真心接受吧,又始终在心里有一个芥蒂,想来,喜欢天空的姜安安许是也被天空喜欢着,宠溺着,不一样的相遇,不一样的未来,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
陈月要离开,游丽拉住她。眼神温柔,笑容明媚,让冰冷的陈月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留在我家吧,和我一起睡!
你一个女孩子。
这句话敲疼了陈月的心,女孩子
她都好久没有听人说自己是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也很久没有人关心过自己是不是生活得很好。不过一直都是这种状况,习惯了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可是突然冒出一个人充满母爱的关心她,坚硬的她溃不成军。
陈月淡淡的对游丽笑,漂亮的女孩子笑起来更漂亮。
游丽带着陈月去了自己的房间,游妈妈已经睡熟了,游丽给了陈月枕头,说你和我妈妈睡着,我再出去煮点东西,安安肯定过一会就会醒,我给她弄点夜宵。
陈月点头,拿着枕头睡下呆呆的站着,看到游丽离开,没有去床上睡,而是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扑在桌上睡了。
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可以让她没有睡觉的地方?陈月是这样想的,善良的人就应该有善良的回报。
游丽去厨房煮了一大碗酒糟,热乎乎的冒着烟,端到姜安安的房间。
安安没有醒,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游丽有些纳闷,以安安的行为,怎么还可以维持到这么久。
世界永远是在变化着的,没有永恒的东西。说爱永恒,不,爱是有条件的。你是我的亲人我爱你,你特别我爱你,你善良我爱你,你有被我爱的东西我才爱你,爱,不是无私的,是自私的。
游丽只有感叹自己怎么对姜安安的了解有了偏差。端着碗回去,自己坐在桌子上大口的吃,哎呦,吃的那个饱呀,走都走不动了。
天空的魅力是无穷的,黑夜的美丽是无际的。
游冶回到饭店后就有条不紊的开始自己的工作。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什么东西放在那里,什么时间做什么事,什么东西应该属于谁,在他的眼里都有一个明确的对象。
游冶坐在书桌前写着日记,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自从父母离开后,他就以这一方纸作为了自己的世界,在这里可以说自己的所有情绪,可以任性可以哭泣可以吵闹可以抱怨,一切关于不成熟不明智的事他都在这里开始。他记着:
当我看见小姨的一瞬间我就想起了你。妈,你有想过我吗?小姨是一个善良的人,对我很好好,我也把她当成您。妈,不是说男子都要坚强的学会承担,我也有柔软的一面,比如说想您,还有爸爸
我很想回函城,也很不想回来。我想念这里的人,又害怕想念。我怨恨老天的不公,不正,都说好人一生幸福,可是我爱的人幸福对他们来时都是下落不明的东西。所有,妈,我回来了,我要让所有错了的事归位,回到他们原来的轨迹中
白色的灯光照在游冶明棱的脸上,显的苍白,有些晕染,看的见皮肤上的绒毛,薄薄的一层,胜似霜。
黑色的钢笔在优质的纸张上哗哗的留下足迹,在游冶的世界里只有着半方纸。
在游冶的世界里也只有宁静的寂寞,蔓延吧
叮
37.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七章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骇人的孤独,让游冶颤了一下。
回过神,原来是电话响了,吸了口气才动手接起电话。
喂,是。
那里?
好的。
什么时间?
恩,行。我马上来。
床上衣服,放好自己的东西,还是整齐的离开。
车在公路上跑得很快,很畅通,以函城的交通条件来说,这很难得!游冶有些小轻松。
到达约定的地点,郑汉站在门口等游冶。
看见游冶来了,过去拍肩,并排就店。
游冶开门见山。
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郑汉的笑轰的倒塌,这人怎么和阿滚一样这么没有情趣呀,来到这样高雅的地方你不好好的欣赏一下就开始噼里啪啦的问事,将来怎么生活呀!
游冶以为郑汉真的遇见了什么事导致他们原先的计划无法进行,眉头皱在了一起,继续追问,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郑汉脑衰,也就不再装深沉。
我把我们的计划改了。
什么?
游冶停了脚步,惊讶的看着郑汉。
改成什么了?
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
你!我说过我们要公平竞争的,不能用手段。
游冶激动了,面红筋青的瞪着郑汉。
郑汉很哥们儿的继续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相信我,我只是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不会犯法违德的,你不要激动,啊!
真的?
游冶不相信,想确定。
郑汉拉他走,在这里站着干嘛呀,像是门神。
真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我的家族关系,放了一些不利于冷氏的流言出去,你放心啦
游冶终于被郑汉拉拉扯扯着走进了店子了。一路上俩个大男人的行为让许多的人侧目,郑汉觉得这是自己有史以来最丢脸的一次。
游冶坐下后,还是不放心,再次提醒郑汉,我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光明正大的,今后你最后不要再用一些手段了,我相信凭我们的真实力,我们可以打败我们想打败的人的!!
知道了。
郑汉有气无力的回答,本是想好了的话嘴边还是给硬咽回去了,算了,以游冶的性格他是一定不同意自己这么做的,还是自己去搞定的好。
请游冶喝了一杯茶,当是他出来一次的犒劳费。游冶看着那杯茶很严肃的问你叫我出来不是说吃饭说事的吗?怎么改喝茶了。
这是种很好的茶,适合晚上喝,我当你朋友才请你喝的。
有这种晚上喝的茶吗?
当然有,喝了会让人睡眠很好。
带着疑问,游冶还是把郑汉请他喝的那杯茶给干干净净的喝完了才离开。
郑汉看着游冶离开,感叹,要是他是生活在一个健全的家庭了,会成长成一个多么单纯善良的男子啊。要是郑敏能和他在一起也不错,总要比那个尹曜好的多。
说到尹曜,郑汉皱眉了。姜安安和尹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姜安安这样的厌恶尹曜呢?想起姜安安那怒发冲冠毫无女子形象,大声骂尹曜是伪君子的时候,郑汉就心悸。
郑敏要是真喜欢上一个伪君子那岂不是很糟?看来还是先把这事压压,不告诉郑敏,先把尹曜这人给调查清楚了来。
说什么喝了就可以睡眠好,全他妈骗人的!
游冶咒骂着郑汉,翻身从床上爬起。看看手表都已经快六点了,敢情说今晚我算是白费了,觉没有睡到,人到是骂了无数遍!
游冶梳洗了一番后,想到现在早走着去看看游丽,姜安安不守时他还没跟她算账呢!
快要与春天相遇的冬天现在已经变得矜持起来,早上没有那么冷了,看看灰暗的天空,在天边有一抹浅红,今天可能是一个好天气。
游冶没有坐车,慢慢的悠到游丽家,看见还没有开门,心想这丫头没有哥哥管着也便懒了哦。想起以前,有自己带着的时候,游丽也是每天五点起床。跟着自己跑一个小时的晨跑,然后回家吃饭,洗漱,上学,每天的生活单调而又稳定,枯燥而又幸福。后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舍得下那种自己一直珍惜的幸福,决然不顾小姨的苦苦挽留,去了军校,远离了自己的幸福,然后开始了独处异乡,一人过活的日子。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样的坚定呢?可能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吧,逼着自己要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珍贵就要先牺牲自己的幸福。
敲门,没有人应。继续敲,这个丫头真的变懒了,做哥哥的不免有些生气。
咚咚
咚咚
咚咚
吱呀
门伴随着一声毫无感情的谁被打开。
站在眼前的女子再也不能淡定,惊恐,慌乱,激动,不信,摇头,愤怒
一连串的词语也描不出眼前女子的样子,似见了宝似见了仇,矛盾的对立着。
游冶心里也是千涛万浪,说不过的话,听不出的言。
月
喊出这个字,疼了那个人的心。
陈月真的是千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追寻了那么久的人只需打开一扇木门就可以找到,也没有想到眼前男子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月。
游丽兴冲冲的跑出来,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游冶从陈月的眼中剥离出来,掩饰了他与陈月之间关于过去的千般纠缠,摸游丽的头,嗔怒,你现在怎么变懒了,小时候不是每天五点就起床了吗?现在你看都什么时候了?
游丽把头从游冶的手掌中拉出来,哥,你怎么那么的麻婆了。你没看见有客人在我们家吗?来,哥,这是陈月,安安家的!
安安家的?游冶不懂。
恩。陈月,这是我表哥,游冶,呵呵,说是表哥,其实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游丽的话里有满满的甜蜜。
陈月洞悉,伸手与游冶问好。
你好。
游冶回握,你好。
彼此的温度是那么的熟悉,让俩人舍不得离开。
游丽看俩人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挠挠头问,哥,你吃饭了吗?今天家里有些客人,你来了就更热闹了。游丽兴高采烈的说,要是阿滚也来就更好了。
有客人?是姜安安吗?
恩,昨晚你走后不久她就来了。我就说,安安不是那种不守时的人,你就偏不信,多等一会儿都不肯。
陈月跟在游冶和游丽的身后,低着头,没有了往日的冷傲。寒梅傲然自是没有遇见与之相媲美的东西。此时,寒梅亦不过飘着香味的花,除了提供欣赏,没有其他多余意义。
回想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游冶就是那个让自己宁愿成为一朵只供欣赏的花,只供他欣赏的花。前面的男人已不再是那个带着天真笑容的少年,宽厚的肩膀诉说着自己很久很久的过往。陈月,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惊心动魄,是要躲开吗,躲得远远的吗?
38.第一卷 尘飞未定-第三十八章
三个人进了屋里,姜安安揉着眼睛看见了游冶。眼睛不揉,瞪得很大,几年了,这游冶怎么张这样了呀?
游冶被她看得别扭,佯装生气说,怎么,不认识了吗?安安?
安安走进游冶,绞着手很是艰难的问,你真是游冶?
游冶气闷,看来自己真的是变化很大呀,是变好了呢是变坏了呢?
游冶!你怎么长这么老了??
被说之人顿时晕倒,在旁之人憋笑。
姜安安,你说话怎么还是那么毒,我离开了那么久,你怎么就没有一点的长进呀?
游冶以认识姜安安为耻,不管走到那里,姜安安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过哥哥,总是向游丽出些鬼主意来加害自己。还好的说,游丽从小就喜欢自己这个哥哥,从来不听讲安安的怂恿,反而会把姜安安叫她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游冶以有游丽这个妹妹为荣。
我那里有毒了,我说的是实话,游丽,你说,你说,游冶是不是长老了?
游丽笑着摇头,不回答。
姜安安就知道游丽会这样做,对游冶扬起下巴,看吧,连游丽都默认了!
游丽忙开口说没有没有,我没有默认!
我老了关你什么事呀,我不可以老?
游冶不想和姜安安纠结下去。
可以可以,我游哥长出味道来了。
说着凑进游冶嗅嗅。
长出烟味道来了,哈哈
姜安安大笑起来,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还睡着。
因为床的质量,冷唯空睡得不是很深,朦胧中停到姜安安的笑声,警惕的翻身而起,冲出门外。
所有人没有在对姜安安的狂笑无语,转移到突然出现在里屋门口的冷唯空的身上。
冷唯空冷着脸看着肆笑的姜安安的身上,他人热着脸看着冷唯空。
姜安安,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一声怒吼,马上闭嘴,正经的看着冷唯空,说,你醒了?
恩。
冷唯空一眼就看到了游冶,也是站在姜安安的身边冷着脸。
姜安安拍了游冶的肩,说,这是冷唯空,昨晚不小心睡了你的床,你别介意呀?
姜安安没看冷唯空,和游冶嬉笑着。
他怎么在这里?
我带他来的。
为什么把他来这里来,你难道没有为游丽母女想过吗?你这样做太冒失了。
游冶本来决定了不和姜安安计较昨晚她失约的事的,可是一大早的姜安安又做了一件让他十分不满的事,是无法和姜安安有久后重逢的喜悦了。
姜安安看到游冶的脸越来越黑,知道自己真的是踩到游冶的地雷了。低下头,一副我错了你随便的样子。
冷唯空看姜安安在游冶的面前受了气,不开心了,大男人的怎么会让自己的老婆在自己的面前受气。走过去一把拉过姜安安,说你是笨蛋吗,他这么说你你还乖乖的不反驳?走,跟我回去!!
姜安安跟着冷唯空离开,陈月在后面深深的看了游冶一眼,也匆匆地跟上离开。
郑汉回到家里的时候郑家老爷子和郑敏还坐在客厅里一起看电视,阿滚在一旁心不在焉的。
郑汉没说话也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郑家老爷子当他是空气。郑敏不停对他使眼色。郑汉就是不放在眼里。
郑家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水果,不看郑敏说,小敏,你先上楼去,我和郑汉有话说。
郑敏狠狠的看了郑汉一眼,像是在说你看吧你看吧,你不听我的,现在爷爷找你有你好受的!
郑敏上了楼,走过阿滚身边的时候,用手指轻轻地勾了一下阿滚的衣服。
阿滚看郑汉和郑家老爷子都没有注意自己,就跟在郑敏的身后上了楼。
你也不小了,你该成家了,我帮了你看了一个姑娘,明天去看看。
郑老爷子直截了当的说。
我不去。
郑汉也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你就从郑家滚出去!就不要用郑家的东西去争女人!!
郑家老爷子面瘫的说。
郑汉的停到女人一词,心硬了起来。
在那里什么时候,我去。
到时我叫阿滚来接你。
郑老爷子起身离开,没有看郑汉一眼。
爱之深,责之切。
郑汉一直都不懂郑老爷子的心,从小,在他看来,他的爷爷只有和郑敏才像是一家人,自己不论做什么都不会招他喜欢,不得他同意。
自己曾想的是离开郑家,自己建造一份自己的事业,做自己喜欢的事。受到什么的牵引来到函城,要在这里大展宏图,想让这个老头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可是,没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遇见了似曾相识的姜安安,万劫不复的把自己推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郑汉把这种违背一点一点的积在冷唯空的身上,也许,没有冷唯空,他真的会和姜安安组建一个平凡的温馨的家。他一直就这么想的,这么想着,这个想法不好,一点不好,世界上的如果多了就会有恶果!
郑汉也起身上楼,一步一个阶梯,走的非常小心慎重。郑汉想着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去实现自己的那个“如果”。
阿滚站在墙角里,没有阴影。
阿滚,你真的就没有就没有调查出那个人吗?你骗我的吧,他家就在姜安安家的旁边,要调查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不可能调查不出来。
**,对于那位少年的事阿滚真的是无能为力。只是知道那是和冷家交往甚深的一个家族,其余有关**说的那位少年的事真的是从来就不曾听说过。也许,在众人的眼中本来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却被**遇见了。
那是尹家?那他姓尹了?那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尹夫人的独生儿子,尹夫人对他宠爱有加,因为家族的关系一直没有让这位公子露过面,长期都是在家中。
哦。
郑敏神游之外答应。
**,你问完了吗?我可以下去了吗?
问完了,你下去吧。
阿滚离开,心里一直打着鼓,都说了说谎不是自己的长项的。
郑敏坐在窗边,手托着下巴,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就每天关在家里?那岂不是很难受?他的生活是怎么样呀,越来越想知道了。那样一个少年,看着那么的纯真,美好。身上有淡香,没有世俗的铜臭。
郑敏像是一个出生的娃娃,带着无穷的未知想念着那个有着一面之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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