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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二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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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这是萧然给何三元的聘礼呢?”

“萧然是没有钱的。萧然现在开的书店是我借给他的钱,张大人曾是萧然多年的学生,会不知道萧然的脾性?他这人顶真,便是如今和我这般关系了,欠着我的钱都是一定要还的。他开店初期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开店至今一共半年多,每个月所有盈余他除了给自己留三两银子做平时交际所用外,其他都给交给我,当做还债。萧然平时的确交际很少,但也不是没有,每个月一般只能剩下一两银子左右,他都会仔细存起。大人觉得萧然要存多久,才能存到那五百两?书铺的账目都由专人负责,大人可以传唤账房刘先生过来查问,也可以直接查看账本,包括我白府的账本,大人都可以查看,萧然从来没有超过十两银子以上的预支。那,如果不是萧然,是谁给了何三元这笔钱,大人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张廷看着堂下白烨,静默半响后垂目。“如果依照你所言,此案的确疑点重重,本官觉得需要重新审查,所以今日暂且退堂,择日再审。”

“大人,敢问大人还需要什么证据?或者替何三元送钱回家的那人,他知道一些何三元的这银子是从何而来,大人您说呢?”白烨却上前一步朗声问道:“大人之前一直急于破获此案,怎么当真正的疑凶就在堂上时,大人反而变得不愿问案了?对了,我们也可以请人证何三元上堂,好好问问她,这些钱究竟是谁给她的?为什么给她,大人觉得呢?”

堂外也不知道是否故意,就听见有人开始高声叫着“彻查”“彻查”,一声高过一声,渐成让人无法忽视的声浪。

张廷连着拍了好几次惊堂木都无用,那师爷此刻又凑到了他耳边低声说道:“大人,那位大人意思……是让提那何三元上堂。”

何三元被两个衙役带着上了堂,瞧着倒是一身的干净,囚衣也算整洁,一点都看不出有受过刑罚的模样。

白烨一见此心里更是一团怒火。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受了**愿意充当杀人凶手,是她做假证污蔑萧然,她害萧然受尽折磨,可现在她却完好无损……凭什么!凭什么!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愣了一下,低下头,是一直靠着他跪在他身边的萧然,此刻正微微抬起头紧紧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白烨……”

他吐了口气,安慰得拍了拍萧然的肩头,表示自己已经冷静。萧然的眼中有着释然,但立刻看向何如惠后又看向白烨,眼中满是疑惑。白烨摇摇头,示意他,有疑问我们回去再说,接着不再看萧然,抬头望向张廷。

何三元上堂后先看向软在椅子上的何如惠,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向高傲的何如惠会成这模样,接着便看见站在中间的白烨,还有白烨身边跪着的萧然和杨管事。

杨管事……居然也来了?何三元眼中一瞬的慌乱,立刻又垂下头假作镇定。“大人,不知大人想询问什么?”

“大人想问你,你寄回家中那五百两银子,是从何而来。”问她的,却是白烨。他微侧身看向跪在何如惠身边的三元,眼神鄙夷,像在看一条肮脏的狗。

是的,不过一条养得没了规矩的狗。

何三元大惊,一抬头就对上白烨那带了寒意的双眼,心头大骇,忙重新低头趴伏在地上,隔了好一会才说道:“那、那是三元存了好久的钱,三元自知此事或许无法善终,今后不能再侍奉老母膝下,所以托人将所有积蓄都送到家里以作弥补。”

“那为何当街行凶?你和蒋大勇都在我白府做事,真要杀害蒋大勇方法千万种,假设萧然真以事后娶你为条件,这么让你心动的事,你怎么会选择当街杀人这种必定死刑的最坏方法呢?”

“那、那是因为、因为……因为那天,蒋大勇他、他在路上碰见了我,调、**,我一时没忍住,就拿了刀把他捅死了……但、但要不是萧然先有和我说起过杀他之事,我、我是断然不会有这种凶残念头的!”

“可怎么当时满大街的人都看见,死者蒋大勇好好在路上走着,你突然从巷子里头跑出来,握着匕首连连往蒋大勇的胸口捅了三刀,这才造成蒋大勇当场死亡呢?”

“对、对的,是三元记错了!那、是蒋大勇在府里时**了我,接着他出门,我、三元气不过,所以、所以拿了刀追赶出去……”

“三元,你跟在如惠身边,该有一年多了吧?我虽然见你次数不多,但记得你是个做事周全仔细的人,不然依着如惠那种挑剔性子,也不会把你留下,这事,从你事发之前还不忘往家里寄那些善后的钱便能明白。这么平时做事冷静的你,如何突然就有了这么冲动的时候?”

“这……”

白烨冷笑,不再理会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何三元,重新对张廷一拱手。“大人,给何家送钱的那人我也将他带了回来,大人不妨传他上堂,询问一下他究竟是从谁的手里拿到的这五百两银子。”

他顿了顿,看向椅子上面色惨白的何如惠。“不过如惠,你觉得还有这个必要?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如何抵赖?”

121、第一百一十七章

何如惠用手绢掩着唇望向眼神冷酷的白烨,泪珠凝在她的眼睛里摇摇欲坠,但渐渐,她眨了一下眼,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垂眸看向脚边的何三元,半响后抬起看着萧然,满脸讽刺的笑容。

“相公,你我成亲多年,今日你就非要为了这么个下贱货色和我闹翻?他是什么东西?一个只能仰赖你鼻息你施舍才能生存下去的臭虫……相公,这么多年,你总在外头奔波,如惠知道男人的心思都是比较活络的,你有过什么我都觉得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是这个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啊,萧然又是什么?他不过就是个贪图了你名誉地位想享受更好生活的小人而已,他迷惑了你,甚至想要影响到我和你的生活,相公,我都是在为你好啊,相公!”

白烨不理会她的疯话,略略侧身让何如惠无法再看见萧然,他将萧然完全挡住后才问道:“孩子?”

“相公,您长久不在家里,两年多前某天晚上,蒋大勇趁着无人闯入我房中将我强了,并且威胁我从此和他欢好,如惠无奈,这才……如惠腹中的孩子的确不是相公的,如惠也曾想过要将他流去,可是那蒋大勇不许我如此做,他逼迫我让我保着这孩子,让我来梧州找你,想让你以为这是他的孩子,白家的继承人……他还说,要等孩子出世以后想法把你除去,这样,这孩子就是继承人了……

相公,蒋大勇太可怕了,如惠怎么能让他来伤害你?正好这时候三元来和我哭诉,说她也被蒋大勇那个畜生给玷污了,觉得没有脸面再活下去想要一死了之,又说要死也不愿自己独死,她要杀了蒋大勇,也算为民除害。那五百两的确是从我手中交给了那信使,一来三元伺候了我这么长时间,二来敬佩她的勇气,这么点钱也就当做替她安置家中。”

她说到这,站起,看向张廷。“大人,何三元是自愿要除去蒋大勇那个祸害,我可没有强硬逼过她任何,您若不信,可以和三元当堂对质!”

张廷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头就当上通判一职,和他本身的才思敏捷那是分不开的,一听何如惠现在这些话就明白,这女人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何三元的身上。

他和何如惠在这件事情上头不过互相利用合作,他们都想要萧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虽然他们所为的目的各不相同,但不妨碍他们达成一致。

而何三元,不过是颗棋子。

那一天傍晚,何如惠在何三元的陪伴下与他在约好的一间茶楼碰面,他们一起商议了关于杀死蒋大勇并且嫁祸给萧然的计划,当时何三元虽有犹豫,但当何如惠告诉她若蒋大勇不死便只能将她嫁给蒋大勇、以满足蒋大勇越来越难以填满的**时,何三元再不愿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何如惠当场取出五百两银票放在何三元的面前,告诉她,“你做,这些都是你的;但你要是拒绝,我现在就做主把你送给蒋大勇”。

他们太急于求成了,只想趁着白烨离开的这么点时间来尽快完成一切,甚至想要通过屈打成招来达到最终目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么?真的是是如此吧,眼看那天,何如惠的话已经把萧然打击得体无完肤,只需要再逼迫那么一下萧然或许就能认罪……

可,白烨居然赶了回来,更不知那位神出鬼没的卢大人为何会来到此地、还会知晓此事前来阻挠……

需要对质什么?何三元怎么会出卖何如惠?

心里如此想着,但仍问道:“何三元,何氏所言,你可有异议?”

何三元还是跪在地上,摇了摇头。“不,事实就如小姐说的这样,大人,三元、都是三元一人的罪。事到如今,三元也不敢再有隐瞒……”

她略略一顿,眼斜向何如惠,又立刻收回趴伏在地。“是三元、三元被蒋大勇那畜生侮辱后,不甘一辈子就悔在他的手里,所以决定与蒋大勇同归于尽……平时小姐对三元极好,三元都记在心里,三元看小姐现在一边为蒋大勇而痛苦,一边又传出姑爷被萧然迷惑想要休妻……三元不忍见小姐日日以泪洗面,所以三元决定杀死蒋大勇的同时陷害给萧然……三元故意和萧然共处一室致使没有人能替他作证,接着选择大街上行凶。三元刺死蒋大勇后等着被当街逮捕,三元便是想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三元知道萧然他很在乎别人的眼光,那,就算三元最后没有成功,但萧然的名誉也都给败坏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和姑爷的肮脏事,三元也不算失败得太彻底……”

堂上半响静默,张廷拍下惊堂木。“既然犯人都已交待,那本官现在……”

“等一下。”正当张廷想要说结案时,白烨突然扬声打断他的话。“何三元,你的寡母和幼弟没有拿下那五百两。我派去江门县的人有些多嘴,告诉了你家家人这些钱的用处。你老母亲忙拖我那下人把那张银票带了回来……何三元,现在你还愿意为别人扛下所有罪名?”

“你说什么!那银子……他们……”何三元猛地仰起头看这白烨,满脸惊讶。“不,如果这样、如果是这样……”

“如果是这般,你的牺牲就是个笑话,何三元。”白烨替她将话补全,又接着她话说道:“不过何三元,我白烨在此和你发誓,只要你将真正的事实说出,我白烨不仅仅会给予你老家五百两银子,还会照顾他们一世周全。——何三元,我要的是真正的事实。”

“大胆!”张廷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白烨,你居然当堂试图收买罪犯修改口供!”

白烨终于抬头看了张廷一眼,唇边露出个让张廷憎恨不已的弧度。“何三元,在你被斩首之前你还有那么点考虑的时间,自己三思吧。”

说完,他弯□子扶起一直紧紧贴在他身侧的萧然。“大人,既然何三元已经招认萧然是被冤枉,那我现在可以带萧然离开了吧?”

因为何三元最后堂上的那番招供,萧然被认定无罪,何三元七日后问斩。

一等张廷说退堂,白烨把萧然拦腰一抱就离开了衙门,也不管堂上几人各自难看的脸色和萧然涨红的脸,直接跳上停在外头的马车回了白府。

不过经过此案一闹,萧然和白烨的情事的确如同何三元所预料的一般,闹得人尽皆知。但当时二审时白烨闯入公堂据理力争的英姿好多人都看在眼中,对两人的感情也大多表示善意和理解,两人方才这么一路走出来,一点也没听见恶意的嘲笑,反而不少胆子大的在一边轻轻鼓掌。

这也算是萧然这会心头唯一能得到的一点安慰吧。一场诉讼,天翻地覆,从此便是他在想藏起来的东西,也已经被□裸地摊开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论他到底已经愿意还是依然在害怕,他现在只能被迫和白烨一起走下去,至少在梧州城,他和白烨的名字,已经被深刻联系在一起。

122、第一百一十八章

回到白府后白烨直接抱着萧然就回了院子,吩咐拾二去院子门口守着,不忘吩咐其他下人快去烧水和煮粥。萧然现在只能喝点清淡的稀粥,而因为身上还有伤口的关系,容易有些低热,经常一声的汗,白烨总会隔几个时辰就替他浑身擦一把,热水就是那时候用的。

萧然给白烨抱上了床,两人如今也算生活了一段日子,一个给自己脱着外袍一个解开他的发髻,等萧然躺在床上给自己拉着被褥时白烨起身去端了杯暖茶回来。“讨喜贴心,让他们把茶水用小火温着,再掺了点凉茶,现在你喝正好。”

萧然就着白烨的手喝了半杯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让白烨自己也喝些,他也跟着累了。白烨也不矫情,先把萧然剩下的一口喝干,又跑去桌边重新倒了杯,喝了两口后再倒满,放着做凉开水。接着他又走到门口,让拾二一会盛盆热水进来,萧然得准备换药。

萧然靠在床柱上看着白烨忙着这些,唇边慢慢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等看见白烨回头望向他,就伸手对他招了一下,白烨就乐颠颠凑了过来,坐在床畔握着他的手问道:“累不累?”

萧然摇摇头,反手主动握住白烨的,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人不累,就觉得心很累。白烨,堂上你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吧?如惠她,的确和那个死者,他们,他们……”

白烨轻轻拍了拍萧然的脸颊,侧头吻了他一下。“是的,还记得我之前的怀疑吗?其实在我离开这儿之前,我就已经派人去调查我的疑问。我本来只是赌气你对我的不信任,萧然,如果那孩子真是我的,算算时间,那段时间已经是我对你认清了心意的时候……我以前的确是个混账,可你,我是真的想对你好,认认真真爱你,和你过一辈子。我怎么也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心意的情况下还去上了别人的床,不管那个人是谁、为了什么理由,萧然,我只想要你。”

他抬起萧然的脸,让他和自己眼对眼。“或许你现在不会有芥蒂,可是我们要一起一辈子呢,以后的事情谁都不能现在保证。我不敢冒一点的风险,我怕以后你会难过……好吧,我也真的很不喜欢你怀疑我的猜测,你该相信我,全心全意信我。我白烨,对你萧然,从来没扯谎过,你知道的。”

萧然垂下眼睑,不过几乎没有犹豫得,他点了头。“嗯,白烨,我信你。”

白烨低头在萧然的额头上印了个吻,接着说道:“萧然,为什么你的眼中会是伤心?你为何如惠难过吗?为什么?你在同情她?”

“不,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怎么会和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他顿了顿,抬头望向白烨,眼神迷茫。“她明明当时那么爱你,又怎么会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白烨,我不懂,如果她不是因为爱蒋大勇……可如果她爱蒋大勇,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这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情,萧然,你不用去理解这些,你需要的是休息。何如惠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白烨重新让萧然躺下,替他拉高了被褥,示意他睡觉,可萧然心里这会正堵得慌,哪儿睡得着,伸手拉住白烨的袖子不放。

“那、那你准备怎么做?”

“萧然,你傻了不成?我看板子打的是你屁股又不是你脑袋,还是你又犯愣了转不过弯?”白烨都给气笑了,屈指一弹萧然的额头。“我必定是要把她休离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和她算账。”

萧然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于是眼中带了迷茫。这模样取悦了白烨,他揉了揉萧然的头顶,再次印上一吻。“萧然,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我和你,就两个人,好好的在一块,一辈子。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你的伤,不许留下什么后遗症,然后陪我过一辈子。至于其他,萧然,其他所有事情,都不是需要你去烦恼的,我会做好。而且这一次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同样的麻烦出现了。”

萧然的确是累了,白烨拉着他的手陪他还没絮叨几句,他就眯了眼睡着了。白烨心里笑他都这样了还强撑,替他掖了被角后起身,轻推门而出,不知何时静静候在门口的讨喜替他将门拉上。“爷,夫人一直待在大厅。”

他点点头。“嗯,正好我也要找她。还有,以后这白府除了我大娘外,再也没有其他夫人。”

“是,讨喜明白了,讨喜这就吩咐下去。”

“你去让刘管家也来前厅。”

“是。”

白烨缓步迈入前厅,何如惠主位之上正襟危坐,见到白烨进来,她放下手中茶碗,抬眼看向他。“相公,我……”

白烨一抬手,示意何如惠止口。“我想事到如今,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再需要说的。你的休书一会我就给你,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回建康城待产,也可以在这里等孩子落地之后再回建康——但是不管你选择哪一个,从今天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白烨的娘子,也不会再是玄天门的人。”

“相公,你不能这么对我!”何如惠饶是早就有了预料,但真听见白烨这么开口心里仍是慌得紧,急急从椅子上站起快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向白烨,眼含凄楚,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跪去。“相公,你听如惠解释……”

白烨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何如惠的胳膊,另一只手虚空一吸将不远处的一张椅子扯到面前后将何如惠塞上座椅。“萧然不想看见家里有血腥,你还是稳着些你的肚子。”

何如惠多精明的人,一反手就抓住了白烨的袖子。“相公,相公您要是不想要这孩子,如惠打掉便是,你别休走如惠,如惠若有什么不是之处,如惠会改,如惠一定会改!你、你喜欢那萧然,如惠以后不会再管了,你、白府总要一个夫人的……”

白烨一声冷笑,一把甩开何如惠抓着她不放的手。“何如惠,我真的不明白,事到如今,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有不休你的理由?其他统统不说,我白烨是什么人物?我能摆设个众人皆知爬过墙的破鞋供在家里当正室?何如惠,我白烨,就是今日你为贵为公主,我说要休,便也休得,哪儿来这么多闲话?今日就是不提及我和萧然之事,我和你成亲多年,七出之罪,你自己数数还有几条你未曾犯过?”

他说到这儿一顿,何如惠正还想开口,就听见门口有人轻轻敲门。“二爷,您找我?”

“刘管家吗?进来。”他退开一步,看着欠着腰走进厅内。“我有些事情要安排,你记一下吧。”

“是,二爷,您吩咐。”

白烨手一挥,抢先点了何如惠的哑穴让她无法开口,接着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弹了弹袖口,慢慢说道。“第一,从今天开始,何氏不再白府的夫人,就如方才讨喜应该已经告诉你的一样;”

刘总管眼皮子掀了一下,似是瞄了一眼那似乎被白烨嫌着麻烦顺手连身上穴道都点了无法再行动的何如惠下,唇角略略扬起。“是,二爷。”

“第二,何氏带来的所有下仆,统统撤了他们的职务,连着何氏一起搬入客院。一会去找牛堂主要两个机灵的下人过来,从现在起何府下人不得随意进出白府,任何事情,都由牛堂主调拨过来的处理;”

“第三,……”说到这,白烨顿了顿,抬手解开何如惠的哑穴,略带了些不耐得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要留在这里待产还是立刻带着你所有的人回建康去?”

何如惠眼见此刻这事是无法再改口了,也收起了她的眼泪,只考虑了一下就道:“我要留在这儿生产。”

白烨点点头,继续和刘总管说道:“萧然喜欢小孩子,所以稳婆之类的,一定得给她找最好的。”

“是,二爷,都会给……安排好的。”

白烨笑了一下挑眼看向何如惠。“如惠,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在我进门之前,我已经安排讨喜去建康城给你爹送信了。不管这孩子是在建康城落地也好,是在这出世也好,他这辈子,都别想登上白家的族谱——当然,你也是。我若是你,现在什么鬼主意都不会再想,安心保胎才是正途,你得知道,如果不是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存在,萧然觉得这孩子无辜,我早就把你直接打包送回建康,哪儿还有这么些空闲和你扯皮。”

“好了,你好自为之吧。”

123、这又是番外

新年第一天,萧然在白烨的怀中醒来。

许是今早凌晨才入睡的关系,也或许是烟火爆竹燃放了大半夜,萧然醒来的时候有些混混沌沌的,撑着个头摇摇晃晃,白烨替他穿衣时候顺便吃足了豆腐他也没什么反抗能力,软在白烨的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当拾二端着梳洗用具进来时候,就见他们的二爷咧着嘴笑得格外满足的模样,还有他怀里都不肯把头抬起的三爷——呃,二爷,你的手能从三爷的袍内抽出来了嘛!还有三爷你的领子能不能束高一些这个时节没有咬人的蚊子啊!

拾二垂着头等眼前这两位爷黏糊好了梳洗完了,忙端着东西逃似得就跑了出去。

白烨替萧然找了件厚实的狐皮披风,把萧然从头到脚都遮严实了,又给他塞了个暖手的小手炉在怀里,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两眼,觉得满足了这才拉着萧然的手出了门。

直接走到大门口,那边来福早就备好了马车等着了,讨喜站在一边手里拎着一只食盒,脚边还有个更巨大的。看见两人走出来,讨喜上前行了安道了两句吉祥话后掀起车帘和跟出来的拾二一起把食盒都搬上了车。

白烨拉着萧然站在一边,等那两大孩子都做完了一切后他从怀里掏出两红包,一人一个丢给两人,也不忘上马车前给来福也发了封。

虽然大清早,不过往青牛宫方向而去的轿子马车还真不少,街上还有不少步行而去的,马车怎么也是走不快的。不过幸好今天车里的两人都不着急,萧然刚给冷风一吹是真正醒了过来,一想起之前房里的失态现在都不知道是该责备趁火打劫的白烨还是该把自己藏起来别见人了,大年初一,居然一大清早就如此……

自己肯定还是被白烨这疯子带坏了,萧然捂着脸推开又涎着脸凑过来的白烨心里肯定得想到。

白烨笑得格外高兴,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年初一啊!一大早自己就得了这么多好处,哦,他真的是无比相信今年会是非常幸福的一年。

拉着还红着脸的萧然到自己身边,哄着他喝了稀粥和吃了半块还温着的蛋饼,直到萧然摇着头怎么也吃不下了,白烨才把剩下的全都吃完。

这么纠缠了一路,倒也差不多到了青牛宫那条街口。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讨喜先咳了声,接着才微微掀起门帘的一条缝隙。“二爷,这路上人太多了,来福说真要跟着挤进去都得大半个时辰,您看……”

白烨不管,他看向萧然询问萧然的意见,萧然揭开窗帘往外看了眼,摇了摇头。“真的好多人,要不我们也走进去吧?”

于是来福把车停在一条巷子里头,白烨拉着萧然,拾二讨喜紧跟在后。霏8凡5論6壇

青牛宫是城里香火最鼎盛的寺庙了,平日里头都是络绎不绝的人,何况还是今天这种特殊日子。不说几乎让人迈不开步子的人流,光是那快把街道两边挤满的摊位就让萧然开始有那么点后悔。

萧然不是第一次在年初一跑来上香,小时候爹会领着两位娘亲,还有他大哥和他一起上寺庙进香,后来来到这梧州城,琼花身体还健朗的时候,他也曾经和琼花一起,新年的第一天来此进香,祈求一年的幸福。

可是从琼花走后,他就没有再曾经初五之前上香过,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没有和自己一起幸福的人,就什么心情也没有吧。

日子是要过下去的,但那种期待的心思,已经没了。

今年算是他和白烨正正经经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他突然就有了这份烧香的心情,他想和白烨一起跪在菩萨面前,即使他们的恋情不会为天道认可,可是不管好坏,不管如何,他想和这个男人一起携手走到底,从正月初一到十二月三十一,每一天,每一年。

可惜这人流也着实让萧然有些无奈,更不说旁边那位还故意趁着人多抓着他的手十指交缠怎么都不松开。虽然梧州城里大多人都知道了他两的事情,可知道归知道,真大街上就如此,萧然还是学不来白烨这种无谓,老早就羞红了脸垂着头只知道跟着前头的人挤。

刚开始白烨还挺开心的,你看人这么多,我不抓着你你要是给挤散了怎么办?我要是不搂着你我一会找不到你怎么办?

可才高兴没多久,这总在他身上撞来顶去的人流也让他感觉到了不适,他堂堂白家二爷什么时候这么窘迫过?也不管萧然挣扎了,把人一把抱住跃上两边人家屋顶一路行过去,直到青牛宫门口才跳下来。

买了香烛,也不管没跟上的讨喜和拾二,把人一拉大大方方得就进了门,全然不管不顾旁人的眼神。

他和萧然的事儿,经过那次何如惠的一闹腾,还有几个不知道的?卫道人士总是有的,一些人至今不待见他们二人,其中有些甚至原来和萧然关系还是不错的现在都已经很久不曾往来。最让萧然伤心的是里头还有两个是他曾经的学生,居然公开表示从此和萧然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关系。当时萧然虽然说着理解他们的选择,不过脸色难看了几天那是谁都看得见的。

不过让人觉得欣慰的是,更多的人选择了理解和接受,他和萧然走在街上,更多是善意的笑容,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和小媳妇的,每次看见他们两人走在一起都会笑得格外让人心惊胆战。萧然书店的生意略略清淡过两天,不过没有多久就又恢复了原样,来他店里看书聊天的文人也没少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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