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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魏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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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天鹅堡是我们德国之行的结束。看着同伴们都已收拾行装热切地等待准备迎接法兰西的怀抱,却莫名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遗失的角落,寻寻觅觅,都空空如也,好像最美的项链上忘了珍珠,最华贵的皇冠上忘了钻石。于是,在即将离开旅店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想起那个未来得及接触的名词——魏玛。

没到过魏玛,就等于没有到过德国。就像没到过维也纳,无法说自己来到了欧洲。

文学圣殿,枪炮硝烟,歌德与席勒,战争与和平,李斯特的爱之梦,都只在,小城魏玛。所以,我才会坚决地对颇有怨言的同伴们说,要不你们自己去法国,反正,我一定要看完魏玛。

最后结果当然是我胜。

想来魏玛,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不仅因为那个“魏”字,而是魏玛和记忆中的“曹魏”,确实是十足地相像。

提起魏玛,恐怕大多数人立刻联想到的都是那个专政、虚伪的军国主义的“魏玛共和国”;就像说到“曹魏”,一般人最先想起的也是阴谋,篡位,权臣勾心,手足相残。然而,君不见歌德、席勒、李斯特等人在魏玛留下自己一生的足迹,“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遨游京洛开创魏晋风骨,更不必说,三曹风流,倾倒天下几许。

我爱诗,尤爱魏晋时期纵情洒脱、透着名士风流傲气的长短词句,上承诗三百之无邪,下启六朝文风之绮艳,正像歌德,衔接着德国文学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的丛林。

所有这些,都是我一定要到魏玛的原因。如果在欧洲,竟能找到一丝曹魏的影子,应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魏玛该是个很宁静的小城,而曹魏,也该是个很诗意的国度。

来到歌德故居门前的时候,同学正在对他和席勒伟大的友谊滔滔不绝,甚至上升到“伟大的诗人都有共同之处而会互相吸引成为知交”这个层面上。

“所以说,你看,不只是歌德和席勒,拜伦和雪莱啦,普希金和莱蒙托夫啦,兰波和威尔伦啦……同时代的伟大的诗人好像都会有什么交集……”

“你没听说过‘文人相轻’吗?”我白了他一眼,试图打断他疯狂的喋喋不休的絮叨。

“那是中西方思想差异吧……不对啊,李白跟杜甫关系就不错啊,白居易跟元稹还挚友呢,中国这类例子多了去了。‘文人相轻’是谁说的?曹丕是吧?哎呀明摆是他和曹植互相看不顺眼写的这句话啦,不好意思写‘王子相轻’就用‘文人’呗,反正大家都是兼职作家。我看他跟王粲处得就挺好,‘相轻’个什么呀……”

我无话了。还好歌德故居够大,转两条走廊就绕开了,图得耳根清净。

“诶,老大,你平时不是很喜欢聊三国的吗?怎么今天忙着脱身啊?”双手交叉站在歌德卧室的窗台前,一个女生走过来朝我暗笑。

“话不投机。”我撇撇嘴,“你听他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拜伦雪莱和李白杜甫一样充其量只能算泛泛之交,普希金和莱蒙托夫完全是偶像跟崇拜者的关系,兰波和威尔伦两个都是同性恋怎么有可比性……”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拿你两个偶像‘胡说八道’吧?”她笑道,“老大你肯定觉得别人不懂装懂胡乱弯曲你两个偶像的关系,我觉得刚刚你就算不走开也会跟他说‘看完曹丕曹植的诗集再发表评论吧’……”

“正解。”我无心正经,随意跟她说了下去。

“不过歌德和席勒还真是难得的好朋友呢。”她用手托着腮,手肘支撑在窗台上,“他们代表的阶级差那么远还能有所交集,真是难得。”

“难得吗?”我略显不屑,“我觉得正是因为他们身份差得太远才可能成为知己吧。歌德在上层宫廷,席勒是中层市民,他们的世界永不相干,永远不存在利益冲突,真是那种席勒的出现不会威胁到歌德,歌德的存在不会干扰席勒,所以才可能存在纯粹的友谊吧。”

“但是他们死后居然还葬一起,这就有些难能可贵了吧?”她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这世界上‘至友’很多,但这正做到死后还合葬的就没有多少了吧?中国好像还没有一对这么值得宣传的友人吧……呃,曹丕和司马懿?哦对他们那是损友一双不适合在大众中宣传,而且他们最后也没葬在一起……其实我一直觉得司马懿想葬去首阳山是想向曹丕示威显摆来着……啊不好意思又对你偶像乱加评论了……”

“没关系。”我淡淡地一句带过。“司马懿和曹丕本来就算哪门子朋友。哪有朋友在帮你抚养后代的同时还顺带篡你江山诛你满门的?知己,真是知己。”

“呃……老大,别激动。历史嘛,过了就过了,我们没必要纠结……不过老大你好像一直很不喜欢司马懿……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谁叫他身为托孤大臣居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老大我先走了……”

我记得自己很不喜欢司马懿,但好像并不是因为什么国仇家恨天理难容的大事,似乎,只是一种蔓延在心头,铜绿似的毒。

好像有一天,无意中瞥见,司马懿伸手,环着某个人的腰,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碎碎念着什么含情的话语,在未央宫,御花园,太液池畔。

从此,那毒素便绵长的蔓延开来,任时间流淌,也挥之不去。

我不喜欢他身边有别人,不喜欢他身边是那个鹰视狼顾的男人,更不喜欢别人对他们的“友情”,啧啧称道。

“歌德和席勒真是……如此挚友又都是超级文学强人……”走出歌德故居,同学还在互相议论。

“切,我和我哥在一起绝对比他们两个强。”不知怎的,张狂不已且毫无逻辑的话语脱口而出。我根本就没有哥哥,更不要提一个“超级文学强人”的哥。

“啊,老大你还有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嗯……二哥……”似乎只是不自觉地出口。连自己都想问,没有“大哥”“三哥”哪来的“二哥”?

“哇,那是你哥强还是你强?”

“差不多吧……”

“这么厉害?老大什么时候把你哥引荐给我们看看吧……”

于是那一个下午,从席勒故居,到李斯特故居,同学们的大多数话题都集中在“我”和“我哥哥”身上。虽然其实我是家中的独生子,然而回答起他们的问题,却好像根本不用刻意捏造和思考,只是像白开水一样,将最简单的生活点滴倒出。

描述“我哥哥”时,看到一帮同学那些羡慕崇拜的眼神,忽然感到难得的满足与骄傲;当所有话题都围绕在我和他上,只是觉得——幸福。

对,幸福。无阻碍的,无旁人插入的,亲密无间的,幸福。

只有我们,才是值得世人永远称道的一对绝世才子,只有我们,曹子桓,曹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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