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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廿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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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在洗手间接到疏疏的电话,催命鬼一样的找她。挂了电话,离离洗了把脸的功夫,疏疏就提着裙子跑过来了。

“告诉我告诉我。”

“什么?告诉你什么?”离离抽出纸巾擦着脸,刚才虚脱的出了不少汗,洗过后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Tony说,待会儿致辞结束后会有个小游戏,你知道吧,就是暧昧的那种,表示party结束,另一个活动开始。今天男女人数相等,正好可以玩一个抽签派对,抽到谁就是谁。男女搭配……那个。”

离离舒口气,悠悠吐出两个字,“哦,天啊。”

“我得抽到Tony。”

“Tony是谁?”

“就是唐其扬。姐,帮我出个主意搞定他。”

她早应该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酒会的,离离甩甩头,她觉得她还是需要再喝点水。

“看过一部电影么,《冰风暴》,美国片。”

疏疏摇头:“当然没有。”

“里面有一个游戏,你们兴许可以这样玩。在场既然都是有钱公子,那就都是开车来的。找一大玻璃罐子,让在座的男士往里面放车钥匙,期间男女不能交流,然后由女士去挑钥匙,挑到谁的,就坐谁的车走……一男一女,开着车,爱去哪去哪,爱干嘛干嘛。”

“这样有意思?”

“有啊。不是光抽签抽名字那么痛快的,玩的就是那种细微的心里感觉:车和人未必搭配。挑到好的车链子,未必挑到好的人,是运气。有些男女早就暧昧熟悉,难免知道对方的钥匙模样,那她挑还是不挑?是测试。很有意思,起码电影里是这样。”离离揭开头发重新梳理,在头顶盘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今天唐其扬坐公车来的,他没有车钥匙。所以妹妹你只要撑到最后一个,你就不会有钥匙可拿,唐其扬就是你的。”

“宾果!”疏疏双眼放光,打个指响,匆匆跑了出去。裙角随风欢腾,如她那个吊金龟的梦想一样雀跃。

等离离喝了杯水再进入会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好。十二张小圆桌整齐排列在会厅,像是一个庞大饼干盒子里的十二张圆形蕾丝衬布般干净整洁。每张四个人,安排的刚好,一个不多一个不多少。

她不在邀请之列,自然是没有位子的。

四处打量,发现出口处设了一张小方桌,一条长椅,只坐了一个男人。头发很短且修的很整齐,带着黑丝眼镜,白衬衫套开衫的藏蓝色毛坎肩,看上去,像是一个会计,或是秘书。

他抬头看见离离,微笑点了点头。是在花园的阶梯上看见的人,离离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的空座位上。

她坐好了,就听前面的致辞,耐心等唐启孝出现。离离想着,心里乱的厉害,以至于身边的男人小声的跟她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回过头只见他向她伸出手来,她才大约明白是他自我介绍了一下。

她伸手握住他的表示了一下说:“穆离离。”接着就回过了头去看前面,不想多说。

大约持续了有一分钟的时间,离离觉得后面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于是她带着不满的表情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一愣,透出一点害羞,指着离离的左脸比划了一下。

离离疑惑着伸手往脸上一摸,摸下一块不小的白色纸棉。是刚才擦脸是留下的,她没有注意到,这小块纸巾就这样贴在她脸上,伴随她穿过了整个会厅。离离笑了。不懊恼,也不害羞,只是意外的笑,笑的与她刚刚洗过的脸颊一样干净不做修饰。

这个不化妆不擦粉的女人,脸庞上的细微汗毛随着笑容在灯光下闪着金光,让他看的心情荡漾。

离离想在桌上找个烟灰缸之类扔掉那纸棉,偏偏他们这方桌上没有。男人向伸出手来要过,然后起身,缓缓走到前面一张圆桌上找了烟灰缸扔进去。离离觉得刚才失礼了,心想若是他再回来坐下的话,她是要和他道声谢的,而他却脚步没停直径走到了前面去拿酒。

离离心里一动,有所预感,接着,司仪的话声声刺痛她的耳朵:“下面请我们东唐国际的董事长唐启孝先生致辞。”

掌声错落响起,他顺道从花篮之间的高台上拿了香槟,上台前接过话筒,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话语缓慢。

“谢谢大家来参加今天的酒会,……”

他从容致辞,他温和微笑,他举杯,他一饮而尽。

离离的心情也随着那酒水被放空。

她设想过她和唐启孝的种种见面,每种都是剑拔弩张。她从没想过今日见了会那样轻松,更没有想到自己会认不出他来。

当然,她没有见过他的正脸,她记忆中他只是一个背影。然而记忆这东西太不可靠,是十年的回忆再回忆,那个背影被她加入了浓重的感情色彩,变得强壮凶狠。所以当他面带羞涩文质彬彬的出现的时候,她并不能认出他。她毫无敌意,毫无防备,甚至是很轻松愉快的对他笑了。

这才是真实的唐启孝?

酒会的外交辞令结束,年轻的男男女女就按耐不住了,纷纷集合在花园里,要开始配对的游戏。

“我先回去。”离离站起身准备走。

“早呢,多玩一会儿。”疏疏拉她坐下。

“很晚了,我回去看一下奥特曼。”

“十一点了,奥特曼早就睡了。我已经托给楼下陈妈照看,不要多心。这会儿回去也没用了。而且,唐启孝对你很有意思。”

离离疑惑:“何以见得?”

疏疏朝她身后努嘴,离离回头,看见唐启孝在不远处的喷泉边和人聊天,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抄着西裤口袋。出来外面时候,脱去了藏蓝色的毛开衫,只是一件白衬衫,离离隐约感觉到,那眼镜后面的目光,不时的掠过自己。现在离离看他,他就冲离离笑,点头。

“他总是看你。从你坐在台阶上喝白开水开始,他就在看你了。他拐弯抹角还朝Tony打听你,你看,现在又在看你。”疏疏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他这种人,平时压力大,做生意做惯了,并不是情场老手,鲜有动情。摆平他也得靠运气。姐姐,这就是你的运气了,明显你撞到他胃口上了,他对满院子高挑模特不敢兴趣,喜欢你这丰腴形的。不过,一定是老狐狸,生意人嘛,计较亏损得失很有一套。要小心。”

离离抬眼,看见公路上黑色雪铁龙疾风飞驰,血泊里父亲微笑的头颅。眼泪簌簌而下。

“疏疏,答应我。”

“什么呢?”

“不能对唐家的人动真感情,不论是唐启孝还是唐其扬。明白?”

疏疏一怔,看离离语气笃定,眼里往事暗涌,疏疏默默点头,“明白。”离离的话她从不杵逆的,她握住离离的手,又加一句,“放心。”

游戏开始。

服务生从唐家找了一个闲置的鱼缸,圆滚滚,晶莹透亮,特地下山在海边挖了细沙抬上来,在玻璃缸里装了半截。

男女隔着喷泉各坐一排,服务生从男士一旁开始收车钥匙。钥匙的金属与玻璃相撞,发出清脆又振奋人心的响声,然后又在细沙里下陷,声音暗哑软绵绵让人沉寂。每个人的心情都伴着响声,振奋,沉寂,振奋,沉寂。

刺激,倒是刺激的。就像古时候的指腹为婚,是谁就是谁,命中注定,可谁也不知谁是谁。

来的人数刚刚好,二十四对年轻男女。这人数不多,也不少,谁跟谁也不是很熟。

离离是编外人,她不在邀请之列,她自然不是男女搭配之列的人数。遂早早的离开疏疏,一个人散漫游走在花园里,眼神不时的瞥过唐启孝。本来唐启孝也是不参与这游戏的,可是服务生捧着玻璃缸,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暗自喊了一声。服务生退了回去,他背着众人放了东西进去,花园里响起一声金属与玻璃清脆的撞击。

哦,是一把钥匙吧?唐启孝也放了钥匙进去?女人堆里发出一丝异样,大家都是明白人,谁都知道唐启孝才是东唐的老大,搞定他比搞定他弟弟来得更直接。

这时候的唐其扬也往女人堆里扫一眼,显然,对无动于衷的疏疏很欣慰。他有模有样也向玻璃缸里伸了手,好像放了东西,还煞有介事的用手指盖敲了敲玻璃缸,仿佛钥匙撞击的声音。

离离转过脸去佯装没有看见,心想,傻小子,那声音和金属是很不一样的。

正中的桌子铺好了白色压花台布,点缀两束粉色玫瑰,服务生将玻璃缸放在正中,好不正式。

午夜十二点,灰姑娘们离开的时间。

女人们面面相窥,陆续有人站起来去玻璃缸里抽钥匙。若有人选定钥匙,就高举起来,让男士辨认,自然有男士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大家告别,带着女人一同去驾车离开。

越来越多的“灰姑娘”携同“王子”离开,最后剩下的玻璃缸里只能看见一个坠了奔驰标志的车钥匙,剩了三个男人,其中包括唐氏兄弟。

疏疏和另外一个模特儿对视一眼,疏疏稍作出想上前的表情,尴尬笑笑,这一笑的时间,另一个模特儿已经上前抓了奔驰钥匙,高举,对面陌生的男人起身。失望的情绪在女人身上一闪而过,随后装出欢快的样子,挽了男人的胳膊,离开。

哦,又是尴尬。剩下了一对兄妹和一对姐妹。那玻璃缸里似乎已经没有东西。

“你先来吧。”唐启孝对着离离说。

离离摇头:“我不参与。”

“那岂不违背了规矩,来者有份。”

“我不是宾客,只是观光客。”离离执意。

唐启孝左手扶了下眼镜,笑着点头:“不勉强。你参与的话,我便凑个人数,既然不愿意,我也退出。”他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冲唐其扬说,“用我的车,带木良小姐玩去吧。”

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那玻璃缸里到底是放了什么?

唐其扬撇撇嘴,拿钥匙向疏疏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说:“刚才我没有放钥匙。”

疏疏仿佛是才知道,她松了一口气,欣慰的笑。似乎是得来不易,她挽了唐其扬离开。

演得不错,妹妹。离离心里笑。

人去楼空,一大帮子男女陆续离开,这园子里未免显得冷清,踏过的草坪需要重新修整,泼了酒的台布要完全清洗。

唐启孝看身边这个脸带笑意的女人,觉得,比起热闹,她其实更爱看繁华落幕。

“不怪我我扫兴吧?”她回头。

“哪里,我送你回家。”

“你生病了,应该好好休息。”

他讶异,离离解释说:“谁会在夏天穿那毛线坎肩呢?你那件蓝色的坎肩上,有姜汤的味道。”

她很细心,他哑然失笑,嘴上却还是不松,“还是我送你。”

他很坚持,离离想,若连送都不让送,那她是真的让人扫兴了。遂点头答应。

唐启孝与离离走至花园的出口,他让离离稍等,他去车库开车。

东都的夜,雾大,是没有星星的。离离踮起脚,能透过树丫围墙看见下面的海。她觉得恐怖。黑夜的海最恐怖,庞大,未知,漆黑一片,海浪拍打着土地,呼啸着试图卷走一些事情,她觉得自己将要陷进去。

车灯闪烁,他驾车前来,她想,他若是驾驶那辆雪铁龙,她定会失控的,她后悔没有带一把刀,脚边甚至没有砖头,她如何与他同归于尽?

耀眼的黄光越来越近,她觉得虚汗淋漓,心脏要跳了出来。

他在她面前缓慢稳妥的停了车,伸手开了副驾驶的门,说:“走吧,离离?”

不过是一辆奥迪。

她长长的咽一口气,微笑着上车。

他驾车从云山半岛出来,绕环海大道去渚海湾,选的是最长的路线,途径半个东都。为的只是多处片刻。

她坐在后排座位上,低头沉思。突然看见落到脚下的两张纸,想必是从驾驶座和副驾驶直间的储物盒里掉出来的,她佯装系鞋带,低头细看。

是两张相同的中心医院药物收据。时间,一张是二十三点五十二、一张是零点零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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