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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壹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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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别墅。

前面是花园,面海,用花岗石砌出矮矮的围墙,透过围墙便能看见灰蓝海面;后面是树林,生长着年数久已的山毛榉树,上百棵树从云山山腰,一直遍布到别墅后园。

别墅一共三层,最上面是阁楼和储物间,二层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带吧台的客厅室,一层是门厅、厨房、餐厅和会议厅,会议室偶尔会布置成舞厅来用。

从花园里进来门厅,在楼梯后面的第一扇门,便是厨房。厨房的中央置一张大大的实木桌子,平时保姆择菜用。因为是夏天,一切蔬果都被塞进冰箱,所以桌子上除了几只空空的塑料盘,什么也没有。

这样一个日落时分,唐启孝穿着T恤亚麻裤子,坐在厨房里,显得很不寻常。他这半生,大多数的时光都是穿着西装皮鞋夹着公文包的。现在,他就这样闲散的坐在桌子前,看离离娴熟的将杏仁粉和明胶粉混合,然后她手在碗的上方一顿,收一条优美的弧线,将玻璃碗中乳白色的液体倒入锅中。

她穿一件宽大的灰白T恤,俯下身子时,他能隐约看见她□□的形状,形状姣好,富有弹性。她将炉灶调成小火,慢慢温煮上。然后她从炉灶边走到水池边去洗手,臀部微翘起来,冲向他,他便想起了手在那上面光滑柔嫩的触感。

他迷恋她的身体,也迷恋她的人,甚至连她身上一直以来弥漫的那股悲伤,都让他迷恋。

他不介意她的儿子吗?显然没有那么介意。他早已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些年来的磨砺他最懂得“得失”二字的含义。有得必有失,有失才有得。若是能让她爱他,哪怕她有两个儿子又有什么问题。何况,他年届四十,却膝下无子,连女儿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果有个孩子出现在房子里,再如果,他偶尔的能抽出个周末与他玩耍,也不是件坏事。

比起孩子,他更介意的,是孩子的父亲。是谁?什么背景?现在何处?

当离离洗净了手,在他对面坐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觉得谈话的过程根本没有意义了。他脑海里徘徊的竟是三个从未想过的字眼。

她开口说:“你有过去,我也有过去,又何必……”

他伸出手,盖在她潮湿的手背上,打断了她正要说的话。

“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你心里所想。”

离离听了,抽出手来,慢慢的向后坐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

她不情愿,他看的出来,她双手不自觉的抱在了胸前作出了防备的姿势。他轻轻的笑出来,说,“你这么戒备,离离。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防备?”

离离愣了。她是不是太喜怒于色了,多少的,她应该放轻松。

“问吧。”于是她说,“你想知道的。”

“你之前,有过几个男人?”

那是她曾经问他的问题。

“两个。”

“有一个是孩子的父亲?”

“当然。”

“还爱?”

“不爱。”

“曾经爱过?”

“自然。”

“他年轻吗,比我?”

“年轻。”

他沉默了。更年轻的男人,他输了一截。

做好了鸡汤和杏仁豆腐,离离再用大火炒了个西兰花和空心菜。两菜一汤,再加个甜点,三个人吃的刚刚好。

吃过了饭,唐启孝主动说要送她们回家。

她以为他起码会要求上一次床的,没想到他会那么绅士。

晚上的海风习习,奥特曼吃饱了喝足了,歪在车里睡着了。离离坐在后面抱着奥特曼,唐启孝在驾驶座,彼此没有再多的话。

然而在客气与沉默之后,离离并没有好的预感。

开车回渚海湾。这次他并没有停在街角而是直接开进了小区,在她家楼下——三号楼一单元下面停了车。

打开车门,帮她把奥特曼抱下来。然后很自然的与她亲吻告别,并且抚摸了奥特曼熟睡的脑袋。

那种自然感,仿佛他们是一家人一样的自然感,让离离不安。

“画展今日开幕,我在现场,反响很好。勿念。”

“好久不上线,离离。”

“是。忙。”

“忙什么?”

“新作品。我也许要换概念。”

“换什么?”

“未定。再议。”

“甚挂念你,早日回京。”

“事成后定回。另,画展后你必定资金充裕,请把钱准备好。”

“最近动手?”

“差不多了。”

“谨慎。小心。”

“另外,孩子转学的事情请务必快办。”

“我尽力。”

“多谢。”

“不要与我见外。”

“安敏来说,有人要购买作品,我去谈,回聊。”

画廊在展厅的尽头准备了休息室,木黄色的小隔间里准备了糖果咖啡和果汁。上午开幕,来的人多,场面话说的也多,脸熟脸生的都见了说恭喜恭喜。下午稍显清闲了,离离便会躲进这休息室。如果有人想见见作者,她便会出来打招呼,回答问题。她是新人,还耍不起大牌。

新人总是很廉价的,她心里不是很舒服。她觉得自己像个坐台小姐,等着顾客来招呼。

安敏说有人想买画,希望与作者交谈一下。离离便合了笔记本要出去,正巧与疏疏撞了个满怀。

“离离,酒会结束了吗?”

“结束了啊。”

“啊?”疏疏失望至极,“听说有三文鱼能吃,我特地赶来的。”

“哇,你不怕胖呢。”

“三文鱼才不发胖呢,是出了名的美容减肥延缓衰老。”疏疏嘟着嘴,穿着一步裙,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饿死啦。”她叫唤。

“不是给你准备了早餐。”

“早上时候Tony去啦,我没起床,早餐被他吃光了。他也怪可怜的这几天,他那个后哥哥呀,让他搬出云山别墅,住了个单居室公寓,还把他弄到个什么下属公司去做了个职位,说什么从基层干起……”

安敏外面喊了离离一声。

“我还有事。你忍一下,我一会儿回来陪你去吃饭。”

画里,是海,是少女,少女的怀腹中卷曲的是婴儿。中国工笔的绘画技法,借了是西方超现实主义的框架,那些作品难免带了几分离奇和抽象的恐怖。

画的浓墨重彩,画幅背后的故事,想必也是这般郁郁不欢的悲伤。他自知是不懂艺术的,可是就是有那么些感情是共通的。

离离跟在安敏后面出来,依然是长棉布裙子,及着一双黑色夹脚拖鞋。慵懒安静,慢腾腾的走到他面前。

“啊,是你啊。”

唐启孝说,“是你啊?”

离离轻笑。

“是啊,是我老师的画,我代替他做解说。”

“你老师的画,很像一个女人画的呢。”

“做艺术的人,心思细敏,像女人也未必不可。”离离笑。

安敏听了,脸色微变,多看了自如的离离两眼,借口离开。

“画的是你?”

“大约是。”

“画你怀着高非?”

“大约是。”

“你的画,那朵漂亮的牡丹,我看见了。”他指着转角的角落说,“和你老师的很像。”

“这就叫一脉相承吧。”离离抿抿嘴。

“你要新画的作品,还是这样子吗?”

“不了。应该会快乐些。”

快乐。那是他乐得见到的。她总是太不快乐了,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会让人觉得她心里是像黄连一样苦的。无论他做什么,她的第一反应即是悲伤。他知道,历来才华满腹的人都是悲伤的,愁苦的,至于他们所悲伤的和所愁苦的,在他们这些凡人眼里都是不解吧。他把她也理解成是那样的一个人。

今天他来她的画展,他漫步在她的画作前,多少是替她骄傲的。

“花我收到了,很漂亮的龙胆。”

“原来叫做龙胆。”他啧啧嘴,“买的时候只是觉得它漂亮又不算俗气,白嫩嫩绿盈盈的很特别。还不知道叫什么呢。”

他低头,看见她的手,便牵住了。

“我公司离这里近,你什么时候结束了,来找我。多晚我都等你。”他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疏疏正仰躺在沙发里打瞌睡,听见门口的高跟鞋声,她职业性警惕的睁开眼。像是孔雀见不得花衣裳一般,凡是穿高跟鞋的女人,她是势必要与对方过过招的。于是快快的坐正了,两腿交叉尽量使自己曲线优美,然后伸手拽了一本画册佯装翻阅。

敲门声响,疏疏回了声请进。

一个穿着粉色雪纺的女人探进身子来,“请问穆小姐在吗?”

疏疏放下画册,眼睛缓缓抬上来,微笑:“我就是。”

雪纺的女人个子娇小,两只眼睛小鹿一样忽闪,眼神是不谙世事的年轻,眼角却挂着几丝细纹。她站在门口半天不动,似乎是有些惊讶。

疏疏一字裙紧身包裹她模特资本的修长曲线,棱角分明的轮廓再加上极具时尚感的凤眼,她漂亮讲究的,就像是个应该出现在广告画册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画家?

穿雪纺的女人半张着口,立在原地。

离离目送唐启孝出了画廊,回来的时候,看见安敏抄着手站在展厅中间。前额的刘海挡着半个脸,唯一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凶神恶煞似的。

“在当门神啊?”

“你和唐启孝?”

“没有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离离耸耸肩,刚才两人只是几句耳语,并没有作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值得的怀疑。公共场合,两人都是很注意言行的。

“可是……”

“嗯?”

“钧姐在休息室等你。”

“谁?”

“赵钧霞,唐启孝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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