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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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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于是妖童媛女,荡舟心许

谢韶华这几日都没有再去太子那儿上班,而是在菡蕊院里好生休养着。其间谢思年来看过几次,陈舟行却一直不见人影。也难怪,眼看两年一度的科举就要开考了,不仅考生们紧张了起来,连这皇宫内院的也连带着紧张了起来。

当然,紧张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早在十天前宫里的地下机关就活跃了起来,凡是能出宫的宫女太监都成了一时的红人。要问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赌场里最高的赔率都达到一赔二十了,也就是说下一两银子的赌注,若是赢了,便可以得到二十两!我从小到大还没赌博过呢,甚至连个彩票都没买过。这次就靠陈舟行小赚一笔好啦!毕竟是我家的嘛!支持一下总是要的。何况人家赢的几率还很高呢!陈舟行考的是文举,而谢思年竟然考的是武举。看不出来啊,他那么一个温润淳厚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了,佩服一个。

科举的前几场比试都没皇帝什么事,所以我也没法去观瞻,不过听宫外的人传消息进来说,今年文举的口试之中,况州太守之长子舌战群儒,颇有当年诸葛孔明之风,其余考生无不捶胸顿足,伏地哀嚎自己怎么没有晚生个几年……(这个当然是我自己yy的……)而武举的武斗之中,榭州太守之子,看似孱弱无力,实则武功超群,一人力敌数人而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就晋升十强,参加接下来的殿试。

这里科举的最后一场便是殿试,由皇帝亲自从文武举最后晋级的十人中各挑出三人,分别授以文武科状元、榜眼、探花的荣誉,也只有这六人能够有机会入朝为官,捞个一官半职的,博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殿试那两日我正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围观。虽然知道了最后陈舟行和谢思年分别得了文武举的状元,还是仍不住遗憾。毕竟那是我家的在耍帅啊!还是免费的武打片不要门票的!不过当看到帮我下注的小太监取回来的银钱时,遗憾不遗憾什么的,都一边去了。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两天我忙得头昏眼花,忙什么?还不是那个什么尹恩国有使节要来,皇帝大人吩咐欢迎晚会就交给我了。我这几天正挖空了心思想节目呢。哎,谁叫我会英语呢?能者多劳嘛!可不还有句话叫多劳多得呢么,嘿嘿。

据唐慕的描述看来尹恩国是一个和17世纪的英国很相像的国家,只是占地比较小,国力也不是很强盛。因为尹恩靠近海,所以国库收入主要以海口贸易为主。前年因为在贸易往来上和夏朝发生了摩擦,皇帝一怒之下挥师南下,攻打尹恩国。这场仗一打就打了大半年,一直打到了尹皇颁布表示对大夏臣服的诏书,并同意把小皇子送来做质子,皇帝才收手。诶,弱肉强食,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么,就是可怜了唐慕了,不过生在帝王之家,这就是命啊。我感叹。

此番这尹恩国的使节又不知道要来搞什么幺蛾子了。自从唐慕被送来夏朝,尹皇隔三差五的就要派个使节来表示一下关心,他们不会是指望把皇帝惹烦了,他就会把唐慕送回去吧。一点都不现实嘛!

“墨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突然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陈舟行!你丫去考状元了就把我给忘了?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你简直丧尽天良!”我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陈舟行笑着把我搂进怀里:“这不是来看你了么?想我了?嗯?”

陈舟行热热的呼吸就喷在我的颈窝里,苏苏的,痒痒的。

我脸红,别扭道:“谁想你了!”

陈舟行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还狡辩呢?”

我脸更红了,干脆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见。陈舟行身体一震,竟把我打横抱了起来,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我想到小说里的女主一般这样以后都会被……忍不住紧张起来,呐呐道:“陈舟行,你放我下来吧?这样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陈舟行低头在我脸上偷了个香,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不好意思了?别担心,不会有人看见的。”

噗——他这话什么意思……我的贞操啊!虽然是兰芷的身体,可是我是在亲身体验啊!我越想越脸红,干脆闭嘴了。

我还在胡思乱想,忽然听陈舟行道:“到了。”

到了?夏露宫?

陈舟行把我放下来,我开始打量四周。夏露宫比之前夏花宴时要清爽了不少,一片蓊蓊的绿意。夏河的支流从楼阁间潺潺流过,消去了不少暑意。大夏六月中旬的天气已然十分炎热,而这儿却十分的阴凉。嗯,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陈舟行搂着我在小溪旁坐下,说:“这里倒总是不大有人来。”

他在暗示什么?神啊,野合?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这里,不大好吧……咱们还是去屋里吧……”我没有底气地说。

陈舟行盯着我呆愣了半晌,我被他看得脸越发的红润。突然,他一下把我扑倒,细软的草尖儿透过薄薄的衣料刺到我的身上,痒痒的,我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陈舟行的吻忽然就落了下来,细致而又绵长,一点点挑逗着我,先是额头,再是脸颊,最后在唇瓣上长久地辗转流连,待我被他吻到七荤八素时,他一手拖住了我的后脑,灵巧的舌尖撬开了我的牙关,一点一点吮吸着我口中的津液,仿佛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糕点。

我被他吻到脑缺氧,将将要昏死过去时,他终于离开了我的唇,轻轻地伏在我的耳边道:“为什么要进屋?在这里不也挺好么?”语罢还轻啄了一下群我的耳垂。我刚缓过来的脸颊又噌地红了。神啊,再来几次我非得心脏病不可。

“这里、这里……万一有人来怎么办?”我窘道。

“有人来怕什么!”陈舟行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啥米?你打算给人演活春宫么!我可不想变成颜色片女主啊!陈舟行没想到你这么淫/荡啊。

“这……影响不好啊……”我呐呐道。

“哦?我们赏个花而已,怎么就影响不好了?”

“赏……花?”我楞。

“对啊,”陈舟行理所应当地点点头,伸手指向小溪源头处的一片荷塘,“不然呢?”

我看着一脸坏笑的陈舟行窘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猜猜,难道你以为我要……”陈舟行作势又要亲上来,我赶忙一个驴打滚闪开,接口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您老听错了。”

陈舟行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把我拉起来,替我拍掉身上沾到的草叶子,忽然又凑到我耳边道:“如果娘子那么心急的话,其实为夫我可以将就的……”

我一把推开他,翘着兰花指做惊吓状:“坏银!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找我爹来打你PP!”

陈舟行哈哈一笑,搂着我走向荷花池。

我和谢珏住的院子叫菡蕊院不是没有来头的,虽然小院里没有荷花,小院后连着的这夏露宫一角倒是一个很大的荷池。时值六月中旬荷花开得恰好,一朵朵清丽脱俗,亭亭玉立,美不胜收。

看见美景我的诗性又来了:“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陈舟行看着我淡笑:“嗯,不错。还有么?”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背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他看着我但笑不语,静静地听我背完。

“喂,我先说清楚啊,这可不是我作的。这是一位叫周敦颐的先贤写的赞美莲花的文章。”我心虚道。

“嗯,我知道,还有这个,也不是你作的,我也知道。”陈舟行从身后摸出把玉骨折扇,“刷”的一声展开。

咦?这不是那天的那副我题诗的扇面么,陈舟行竟真的将那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提在了上面,乍一看还挺应景儿。

“被你看出来了啊。哈哈……”我尴尬地笑笑。

“我娘子有几斤几两我能不清楚么。”陈舟行坏笑,嘴角又弯弯地勾了起来,特别招人。

“呵呵,陈舟行,其实你挺帅的。”我傻笑。

“什么?”陈舟行疑惑的样子有点呆,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我说你长得呆……”

“小妖精,我还收拾不了你了不成!”

“哈哈哈。不要啊……哈哈……陈舟行不要咯吱我,我怕痒啊!哈哈……”

……

闹了一会儿我们都累了,我静静靠在陈舟行怀里,突然想到了谢韶华,心里不禁冒出了个小疙瘩。我小心眼地说:“陈舟行,你以后都不许喜欢其他女孩子了,知道不?”

陈舟行在我头顶上轻轻蹭了蹭,说:“好。”

我想了想又说:“嗯,男的也不行,你现在、将来都只准喜欢我一个人,听见没?”

陈舟行轻轻啄了一下我的脸颊,宠溺地说:“好。”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有点困了,窝在陈舟行怀里迷迷糊糊道:“陈舟行,你可不准骗我,你要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陈舟行沉默了一会儿,在我将将要睡着时,轻轻地附在我左耳边缓缓说:“好。”

我满意地睡了过去。

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竟是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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