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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Chapter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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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珊珊之死

第二十九章

温和的五月很快便过去了,再抬眼,窗外的太阳正燃烧地火力十足。

六月,步入了夏天的正轨,天气也渐热得难熬,可正抱着膝盖冻得直打哆嗦的楚霸却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早知道中央空调温度调这么低,我就应该穿棉袄来上班!

看着自己早晨特意换上的短款裙装,她懊恼地直跺脚。

这高级待遇真他娘的不是一般人享受的了的,看似整洁划一、颇上档次,可温度高低却由一个人说了算,自己想调都调不了。

人家都说,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可他们究竟知不知道,有一千个职员,就有一千个冷热需求?!

真的开始怀念自己原来的那份工作了,虽然办公地点差点,办公设施破点,可起码空调遥控器掌握在自己手里,我的地盘我做主,想要几度就几度。

正胡思乱想着,手边的对讲分机突然响了起来,楚霸条件反射一般接通了分机,可当对方那个温润的声音传到耳畔之时,她却猛地怔住了。

已经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自从那日知道了他将订婚自己对他冷言相向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态度转变的原因,于是再不像从前,与她谈笑风生,甚至于见面时,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至于这个分机,更是连一次也没有响起过。

而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楚霸,楚霸?”

许是见她半天没有回应,别矶有些迟疑了,他再次试探着喊着她的名字。

楚霸这才回过神来,忙应道:“您好,别经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昨天接的那份案子,你把我把文件送过来,我要再看一下。”

“嗯,好的,您稍等……阿嚏!阿嚏!”

一连几个喷嚏,打的楚霸有种涕泗流的感伤情结,最为郁闷的还不止如此,当她一边手忙脚乱扯着面巾纸整理内务,一边抱怨着“好冷好冷,冻死我了,什么破中央空调”之类的时候,竟然发现分机的通话灯还在亮着。

没没没……挂?!

按照规定,上司不先挂断电话,下属是不可以挂的。刚才的通话明明已经结束,可是他竟然没有挂断?!

呀呀个呸的,光顾着忙乎这堆鼻涕眼泪了,这下糗大了!

该和他说点什么吗?

看着那红闪闪的小灯,她皱起了眉头,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别——

刚刚鼓起勇气叫出一个字,灯却忽的熄灭了。

挂了?

额……

喝了口热水,做了几个深呼吸,楚霸才觉得心里不那么乱。她翻出文件,来到别矶的门外。

本来还有些不自在,好在别矶只是在接过文件的时候似乎不经意扫了她一眼,便再没有看她。

她说了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转身便往外走,心中本是松下一口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转而却又生出另一样滋味,好似哪里少了些什么,没着没落的悬在空中,空的难受。

经过门口雕花衣架的时候,楚霸禁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手在空中一划拉,衣架上别矶那件熨的笔挺的西服应声而落。

她匆忙从地上抢起那件西服外套掸着灰,目光却不由向别矶飘去。

“不好意思,别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别矶抬起头的瞬间,她似乎在他的眉间看到了一种叫做“释然”的东西,又或者说,她不是看到,而是一种感觉,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

“没关系,你别掸了楚霸。我看你一直打喷嚏,穿这么少,很冷吧?要不你先把衣服拿回去披着,还可以挡挡风。”

“我,我不冷,不用……”

楚霸连忙拒绝,她不需要他的关心,哪怕一点,因为即便只是那一点点的关心,也会令她不知所措。

可偏偏身体又是这样不争气,话没说完,已又是两个喷嚏冲了出来,“阿嚏!阿嚏!”

“还说不冷,看你状态这么差,究竟在跟我客气什么?你要是生病不能来上班,谁来给我沏咖啡?谁来给我料理这些繁琐的麻烦事?”

别矶的眉渐渐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很重,他的手按在桌面上微微用力,似乎想起身,却最终还是没有起来。

“再说了,衣服也不是白给你穿,”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顿了顿,语气又缓和下来,“衣服掉地上脏了,想让你下班后给送下干洗。在这之前,放着也是放着,你就先将就着披一下吧。”

送干洗……

楚霸似乎明白了别矶方才释然表情的由来,也明白了他的一番心意。

如果不是他一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衣着单薄,又考虑到空调这么冷,担心自己会受不住,那么也不会突兀地想起打分机来试探自己。

当他确定自己的情况后,大概又一直在苦恼该怎样说服自己取走他的外套,而自己的不小心却恰恰给了他一个契机,一个由头,一个他能够开得了口的借口。

其实,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自己吧。

当楚霸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一时之间,她竟没有了力气再去拒绝。

他本不该对自己这样好的,真的不该!

如果他再坚持一点,再忍耐一点,也许一切就这样淡然了。

可偏偏,偏偏事不如人愿,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而心,真的好痛。

.

别矶的外套不算厚,披在身上却格外地温暖,间或能够闻到一种淡淡的味道,却绝对和香水无关。

或许就如《非诚勿扰》里舒淇所讲,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吸引,不靠外表,而单凭一种味道。如果对了味,即便是隔着八丈远,都可以闻得到。

气味相投,无论是香气还是臭气,闻在鼻中,都是舒逸的,都是安心的。

靠在桌子上发了会儿呆,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晃了晃鼠标,才发现□□上有头像在闪烁,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原来是许久不见的罗珊珊。

对话框中只有一句话:

“楚霸,你知道吗,活着真累,我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也太离谱了吧!

楚霸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

“搞什么呀,珊珊,这么久不见,蹦出来就为了跟我开这国际玩笑是吗?”

话发过去后,却再也没有了动静,楚霸这才留意到她的头像是暗的,再看时间,那句留言原来是十五分钟以前发的。而那时,她还纠结在别矶的办公室,没有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然后就消失,如果说是玩笑,也太不符合罗珊珊那磨叽又内向的性格了。

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仔细把那句话又读了两遍,楚霸越琢磨心里越不踏实,赶紧拿手机翻出她的号码拨了过去,得到的回信竟然是用户已关机。

她转而又拨打她家中的电话,没有人接。

单位的号她是不知道的,情急之下也只好拨通了许久没有联系的陆永的手机。

第三十章

陆永的电话是响了许久后才被接起的,电话中很嘈杂,除了几个人激烈讨论的声音外,楚霸还能模糊地听到一曲战斗的音律混杂着惨烈的厮杀声。

陆永大学的专业是编程,毕业后则是顺理成章进入了游戏公司负责技术方面,所以电话中出现那些声音都不足为怪。

唯一特别的就是那旋律,铿锵有力,节奏感极强,听在耳中竟似十分熟悉,可此时的楚霸一颗心早已慌乱如麻,哪里又有心思去留意那么多,只顾得劈头盖脸地询问着陆永:

“陆永,你知道珊珊在哪儿吗?”

“珊珊?”陆永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楚霸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她还能在哪儿,当然在上班了!”

“可是我接不通她的手机,说是已经关机,你家也没人接,你快点给她单位打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

“楚霸,我说,你怎么了?许久没联系,你变得不一样了……”

搞技术的情商就是有点跟不上形势,楚霸这边都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他那边还一副好笑模样,话里话外竟好似楚霸才是那个不正常的。

“呀呀呸的,陆永你他娘的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打你就打!你想知道怎么了是吧,那我告诉你,你家罗珊珊刚才给我留言,说她不想活了,然后我就再联系不上她了!明白了吗?!”

或许是心底那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太过强烈,楚霸竟想也未想就爆了粗口,连剽窃李卫老前辈的口头禅也一并带了出来。

不知是为楚霸的语出惊人震撼了,还是被楚霸所说的内容惊呆了,电话那头的陆永立时没了声息,楚霸只听到纷乱的杀戮声中有人在惊慌地叫着:“永子,永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陆永!陆永!你他娘的快给我打电话!”

凭感觉,楚霸知道陆永一定是彻底傻掉了,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歇斯底里对着手机一阵狂喊。

“好,好,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电话。”

陆永总算是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着。

音乐声、杀戮声、人声,一时皆踪迹全无。

听筒中,楚霸只听得到拨电话的按键声和陆永焦躁难耐的喃喃声:“快点接,快点接,快点接……”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但陆永失望的声音顿时令楚霸生出种不好的预感,而随后陆永哭丧的话也立刻证实了她的猜测:

“楚霸——珊珊的同事说她今天根本没去上班。”

K!不会吧!罗珊珊,你是不是疯了!

楚霸浑身一个激灵,只觉得那寒意再不是单单蔓延在肌肤上,而是从心底冒出,顺着脊梁骨一直窜到了后脖颈,整个头皮都快炸开了。

“快,快回家,看她在不在家,我离的比较近,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楚霸拎起包直接冲进了别矶的办公室。

“别经理,我请假,有急事!”

“哎,我还没准假呢,有这么急吗?”

看楚霸话刚说完便又风风火火地往出跑,别矶郁闷地在她身后喊着。

“随便你准不准吧,不行就扣我工资好了!”

“哎,你等下。”

叫住楚霸后,别矶返身回屋,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既然这么急,我开车送你去,你别跟我说no,我开车怎么也比打的快,除非你不是真的赶时间。”

“那……好吧。”楚霸点头,想想别矶说的的确在理,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避讳不避讳,人命要紧!

.

好在不是上下班高峰的时间,环路上的路况不错,楚霸他们又赶了一路的绿灯,于是平日里大概需要一小时的路程今天竟然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出事的……

楚霸一路的提心吊胆,一路的喃喃自语,直到进了电梯,还在不停念叨着,似乎说的次数多了,便真不会有事发生一样。

可等她真的来到罗珊珊家门口的时候,她却又胆怯了,手抬在门前,却无论如何都敲不下去。

“你到后边去。”

一直保持沉默的别矶似乎已经猜出了什么,他将楚霸轻轻拉到身后,然后大力叩击着铁门。

沉闷的敲击声在楼道里回响,门内却没有丝毫动静。

“罗珊珊,珊珊,你在吗?我是楚霸呀,你在家吗?开开门好吗?”

楚霸控制不住地大声喊着罗珊珊的名字,只期望下一秒,或许她就会好端端地站在门前,对她微笑,然后告诉她,一切不过都只是个玩笑。

可门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人应。

“会不会,你的朋友根本不在家?”别矶质疑道。

“我不知道,不知道……”楚霸痛苦地摇着头,“如果她不在,又能去哪里?”

“那么钥匙呢?有没有谁有钥匙可以打开门?”

“有,她老公有,他正在往回赶,应该快到了。”

以二人之力,这铁门无论如何是撞不开的,束手无策的楚霸也只能和别矶在门外傻傻等着陆永的到来。

好在工夫不大,陆永便也匆匆赶到了。

“楚霸……珊珊在吗?她怎么样了?”

陆永的满头满脸都是汗,一张脸煞白,衬衣的后面全部湿透了,看来是没等到电梯直接跑上来的。

“不知道,没有人应,我也不知道,你快开门!”

陆永的手一直在发抖,钥匙扣上的钥匙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凌乱的声音。

他做了几次努力,也没能对好钥匙孔,手反而抖的更厉害了。

见此情景,唯一还保持镇定的别矶忙上前拿过钥匙,将钥匙插*进了门锁。

随着“咔”“咔”两声锁簧声过后,别矶的手往前一送,门开了。

一股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珊珊!珊珊!”

别矶还没来得及闪开,陆永已撞开他的身子冲进屋去。

楚霸从身后扶住了踉跄的别矶,两个人对视一眼,脸色皆不太好看。

别矶挑起眉,征询着楚霸的意见,楚霸却脚下有点发软,迟疑着挪不动步子。

正犹豫之时,卧室内突然传来水打翻在地板上的声音。一句“珊珊,你怎么这么傻啊!” 撕心裂肺的哀号声便让两个人了解了一切。

楚霸的心一沉,血直往头上撞去,对好友安危的关切之情一时盖过了恐惧,她拔腿便向卧室方向冲去。

别矶愣了一下,也忙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卧室内的墙壁刷的是淡粉色的漆,卧室柜和双人大床也精心取了相近的颜色,甚至窗帘、甚至床头柜上的小摆台,每一处细节部分,都极力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而这一切,这里的一草一花,一桌一椅,全部出自女主人罗珊珊之手。

楚霸依然清楚的记得,当初罗珊珊装修新房时的欣喜和倾心。

瓷砖铺的平不平,花纹对的上对不上,漆刷的薄厚是否均匀,桌椅板凳的边角有没有磨损,整体布局和颜色是否搭调温馨……

所有的所有,似乎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和精神,而她每日里无休止的碎碎念,则几乎磨断了楚霸脆弱的神经。

终于有一天,罗珊珊不再念她,而是一个电话把她叫到了她的家中。

那个时候,罗珊珊已经被过度的劳心折磨地有点黄脸婆的味道,可楚霸在她脸上看到的,却不是一个心力交瘁的女人的憔悴,她看到的,也只能看到的,是她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和满足之情。

一个多么幸福的小女人啊!

楚霸甚至曾暗暗妒忌过她。

可今天,就是这个曾令楚霸生出醋意的幸福女人,竟然就这样一身洁白地静静瘫躺在床上,床边的单子和地板上,满是红的已经发黑的血,静谧诡异。

而那个几乎已经和痴子没两样的男人,就那样跪倒在血泊中,两只手紧紧捂着女人苍白手腕上的刀口,好似他再努力一点,一切便还来得及。

“怎么会……这样……”

楚霸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身体便失去了控制。

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别矶蹲在她的身边,一只手在她的额上试探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向120呼救。

“你醒了,还好吧?”挂断电话后,他关切地问她。

“我……”她扶着额,整理着思绪,恍惚间就想起了之前的一切,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珊珊,珊珊她怎么样了?”

“还在等救护车,不过……”

“不过怎样?哦,不,不要说,不要说……”

看到别矶的迟疑,想到床上、地上那大片的血迹,别矶不说,楚霸的心中也已经有了结论。

可她依然不肯相信,不肯相信那个或许已成事实的猜测。

她不是不想知道真相,可是她却不要别矶说,因为她怕一旦说出口,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便落成了失望、绝望。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珊珊她一定没事的,你说是吧,别矶?”她央求地看向他,只求他给她一个宽容的答案,哪怕只是安慰她。

而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字字坚定地告诉她:

“楚霸,你镇定一点,不要这样!你的朋友看来是死意已决,将伤口一直泡在热水中。耽误了这么久,我恐怕她,已经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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