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留下来陪我(1 / 1)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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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在上次的法国餐厅见”
暖依看见郁井的短信,上次的法国餐厅?应该是他给她道歉的地方。可是此时非彼时,
就这样,她和他在一起。就这样,两具身体如自由游荡的食人鲳纠缠在一起。危险残忍,不需要爱情,所以从不哭泣。
暖依总找不到合适的词眼来形容他和她,她留下,不是寂寞。他挽留她,不是爱情。
有时她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总是以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面。
她的生命中出现过许多男人,匆匆过客又似幻花一现。可以用五年的时间喜欢一个人,那是不是也能花一秒预备爱一个人??
她笑了笑,回复说:“行。。晚上见。”
早晨醒来时,她发现他一大早便离开了,只留下床边一丝冰冷。他们的床单是纯白的,带着清香。像极了茉莉的味道。
卧室有个露台,她习惯每天早晨隔着厚重的玻璃望着脚下的一切,一眼望去,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这里的风景和以前住的房子是不一样,这里更多是美丽和忙碌,抬头便是淡蓝而苍白的天空,郁井的套房在最顶楼,
仿佛触手可及那天边。天气好的话,夜晚的天空布满着星子,大概这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低头便是车水马龙,太高时常会出现坠落的错觉。。
郁井的衬衣一件一件晾在露台上,都是她手洗的。她知道他的衬衣每天都要换,熟悉一个男人的秉性和习惯。是呆在他身边最好的筹码。
她懂得收放自如,所以更讨得他的欢心。
衬衣上一直留有他的气息,他习惯换上干净的衬衣后,站在衣镜前随意喷上香水。
时间长了,或许那香气融入了他的皮肤,涔进了他的血液。
暖依一直觉得躺在怀里闻着他淡淡的香味让人安稳。
暖依带来的衣服不多,今天没有选风衣,会显得过于臃肿。她对颜色的喜好过于单一,除了白色一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颜色。
他说过,太过素净。不过倒是挺配她的。
她随意挑了件紫色线衫,搭配着白色的低腰小洋装,棉质料质,衣服最大的特别在于它的衣领以及圆形光滑的纽扣。
再配上藏蓝色的小脚牛宰裤,黑色的细跟鞋。整个人涣然一新的感觉。
暖依喜欢买鞋,因为她始终相信‘一双好鞋会带着你去最美的地方”。她相信任何美丽的传说,因为有所寄托,才有对美好的生活的憧憬。
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她挑选了它。这本来就是种缘分。
暖依看着红肿的脚踝,这样根本穿不了高根鞋。可她还是固执的穿上。
她将头发披下,稍稍抹上BB霜,淡蓝色的眼影,杏色的腮红,粉色的唇彩。
看着镜中的自己,清瘦的脸庞,水眸荡漾,她看到了意兴阑珊。
原来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恋,记忆,往事,失望,时间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不能无力自拔。
约定好七点在法国餐厅见,暖依慢慢的走进餐厅,细根触碰着浅金色的地面砖还会发出清脆的声音。
漂亮的迎宾小姐朝她微微一笑,她站在诺大的大厅内,隔着玻璃等待着郁井。。
她拨通他的电话,视线慢慢落在门前的一对男女。她嗤笑着,用不着接通她已经知道了结果。
男人西装革履,冷峻的面容露出笑容引来不少女人惊呼,她看着他,郁井的视线亦飘向她,眼神中一丝惊讶,但又立马恢复到冷漠。他挽着的女人是晓,多久没见到她了。
他们相向走来,暖依黯然的将手机放入包中,她与他们擦肩而过。她不知道郁井为何出这折戏。
让她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吗??这样的无聊的戏码是不是太幼稚。
她叹息一声,萧晓的嘴角微微上扬,可是在与她擦肩时,晓还是认出了她,在他们眼神交汇那秒,晓微微一怔,她停下脚步。放开郁井,转过头:“文暖依???”
她用质疑的语气,可是在仔细看清暖依的面容,她很肯定的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只是口气中透着一抹轻蔑,暖依坚定的看着她,并不示弱:“是恩,好巧恩。”
她的眼神透过晓看着站在后面的郁井,这句话似乎也是在说给他听的,真是很巧恩。
“一起吃个饭??”晓说:“难得这么巧会在这遇见熟人,你说是不是,井”她转过头“哦,对了,忘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夫,郁氏集团总裁--郁井”
暖依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宣示着身后男人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她能及的。也知道她是在告诉自己,那些过往的事情她还没有忘记。
她微微一笑,没有看郁井:“恭喜你”
“听说你和路俊没在一起多久就分手了”
暖依想这不是你哥哥做的好事吗??难道她一点都不知情吗?可是,想起路俊,暖依心中依旧内疚万分。
他还好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在哪里??
“是因为你在夜总会呆过,所以路俊才会不要你的吧”
“ ....??”暖依轻咬着唇,眼哞中透着无奈与愤慨,她别过头:“不好意思,我等的人大概来不了了,我先走”
她踉跄的转过身,细根不经意间微微一撇,忍着疼痛,暖依仓皇而逃。
郁井的心一沉,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逃开的暖依,微簇着眉。晓笑了笑:“井,我们去吃饭吧。”
他的脚步始终迈不开,始终看着她清瘦的身体,今天的她很特别,是精心打扮的吧。
他不想看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当急忙的赶到餐厅时却遇上了萧晓。因为太久没给她联系,萧晓竟找到他的餐厅前,她苦苦哀求,他才答应共进晚餐,原本想打电话给暖依,可是却没想到暖依早早就到了。
“井,你怎么了??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好不好??”
“你对她说的话太过份了。。”
“过分???”萧晓几乎惊讶的问起:“郁井,你知道她是谁吗?生生的抢走了我的爱,抢走了我的男人,她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郁井沉默着,然后转身走上二楼,晚餐两人一直都是闹不开心。
直到郁井送晓回家,她把他拉进房间,微醉的萧晓点起脚,搂住郁井的颈项,她说:“井,你指责我,替一个陌生人说话。”
他放开她,可是晓不准,生生的抱住他,害怕下一秒他就会离开自己。
他说:“你醉了,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不准”她低吼着“不准,不准。郁井,我不准你离开我”
“不要任性”
“我们结婚吧。”
她赌住他的唇,将自己送给他,她想他,想要他,她怎么能残忍到几天对她不闻不问。
她说:“为什么在爱的时候,心里还是空空的,告诉我,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井,告诉我。。我们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我想和普通人一样恋爱,接吻。可是,你却什么都不做,对我避而不见,你当我是什么?”
“你醉了。。”
“我没醉,郁井,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只是借着酒意我能说出我的心里话。郁井,你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我选择了你,可我不希望只是单方面的付出,那样太孤独。”
郁井怔住了,是啊,她说的没错,她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女人,可是站在她面前,他想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面容,他不知道此时她会不会藏在一个角落偷偷哭泣。她会吗??
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是故意的,在暖依看到他们的时候,他故意让晓搂住自己。故意让她吃醋,可是她会吗?
“我知道了”他说
“你知道什么??别装了”
“睡吧,以后我会改的”
“真的???”
郁井点点头,他该花多点时间去了解晓。他把她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离开,晓拉住他。
“不要走..”她眼中荡漾着透明的泪水,她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的酥胸:“井,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他别过头,然后为她盖好被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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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井焦急的开车,他拨通暖依的电话“嘟...嘟....嘟”
一阵忙音扰乱了他的思绪,他烦闷的说:“接电话啊..”,可是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有意作对。
在打开房门的那刻,他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许多奇怪的想法钻进他的脑袋。
她走了??还是出事了??
郁井慌乱的打开吊灯,可是家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连鞋都来不及脱下:“暖依”寻找她的身影。
整个一楼都不见她,他三步并两步跑上二楼,祈祷的打开卧室。
在看到亮起的小台灯时,他终于泄了一口气。暖依蜷缩在落地窗边,头埋在双腿间,已经换上了睡衣。
他轻声的走近她,昏暗的灯源,暖依迷糊的睡去,在家里她喜欢用筷子挽起长发。
他总是轻易的取去,然后柔顺的发丝会像瀑布般泻下,性感无比。他拾起地毯上的小说,他知道她爱看这玩意。所以脑袋里总是有着万般离奇的想法。
她喜欢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恋上柳原对流苏说的一段话,她时常在他面前提及,诗经中有一首诗,死生气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看那是最悲哀的一首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好像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郁井只是沉默着,眼眸中突然抑出泪。他看着熟睡的她,又一次想起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总是一针见血的把所有的事情解剖的一清二楚。即使他不说,他也清楚,没有人能做的了主,更何况是‘永远’这个话题。。。
就像他和她,根本没有资格谈及。他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她:“有没有想过永远和我在一起”
暖依突的醒来,因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说:“你喝酒了??”
“一点点..”
“哦..”她推开他,然后站起,因为睡的太久,脚有些麻。她划过他的身边,像是有意冷落他。
他问她:“吃晚饭了吗??”
“恩,吃了”
“暖依,对不起。本来今晚想和你一起”
没等郁井说完,她抢过他的话:“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他突然有些冒火,她知道什么,看到他和晓在一起,她还是冷静到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们是情人”她说:“难不成在晓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吗??她能接受吗?自己的前男友被我抢了,如今还做了她未婚夫的情人。你是不是要我这么说吗??”
“你....”
“你们在一起,我是不是乖乖的转身离开呢??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郁井,我很清楚。”
“暖依,”郁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句句都是事实。他不该庆幸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不。。他非但不庆幸,也不感谢。他该死的就是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是否心里会有一丝失落.难过。
他上前猛的转过她的身体,掠过她的唇,正如晓说过的话,为什么在爱的时候,心也是空空的??越是靠近她,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是谁给不了谁安全感?他蹂躏着她的唇,霸道而猛烈。他在填满心中的失落。
然后稳住她的肩膀:“就没有一点难过吗??”
“各有所取,不要太入戏,井”
她第一次主动喊他井,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他都怎么开心不起来。
他笑了笑,嘴角扬起鬼魅的笑容,异样的冰冷,阴郁。他说:“是我太高估自己,还是太低估你。”
“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