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玖、语低香近（1 / 1）

禹霖皱起眉，似乎意识到什么，手敏捷地从雨儿身后穿过，将她揽入怀中，离霖纶近近的。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她的口中发出，有那么一刻，他差点放弃了。因为在他面前很痛苦的人是雨儿，即使里面的不是她，可是，叫他怎么忍心？

“哈哈……你还是那么狠心，已经轮回一世，你居然还是没有变，一样的坏……”她痛声哭着，似乎没刚才那么难受了，面部也舒缓了许多，他似乎也松了口气。

面前的可人儿也停止抽泣，惊讶地望着他，再看了看禹霖，眉头紧紧皱着，许久才缓缓道，“她是什么人？”

“怎么会？”

“不可能的……啊！”雨跌坐在碧绿的草地上，颓然的样子真叫人心疼，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黯淡无光，禹霖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把她从地上扶起，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额前的汗珠。

“霖……”她的唇有些干裂，不如之前的红润欲滴，说话也很艰难，却还是在喊他名儿的时候咧嘴笑了。没有维持住太久，笑容淡了，眼皮重重的压下来，遮住了她褐色的瞳孔，就这么沉沉的睡下了……

雨儿的身子实在不便远足，而蓿仙道通往天界的入口恰好在山顶，只得在此地休息一夜，明日继续赶路。

董禹霖背着雨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脚底被突兀的尖石刺得微痛，却又很舒服。不远处似乎有间废弃的小木屋，但他不敢去，因为雨不会喜欢的。

他就是这么的肯定，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勇气，禹霖继续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歇息的地方。赶了一天的路，似乎也有些疲倦了，还遇上那种荒唐的事情……

雨儿依偎在他的背上，有气无力的环住他的脖颈，禹霖感受到她轻巧的动作，小幅度地扭头看她，“醒了？”

“嗯嗯。”她应着，此刻的她是这般温和。

“再睡会儿吧，我在旁边呢。”雨儿点头，然后把头埋进他的后肩，安心地睡下了。

直到夜里才醒来，禹霖却在烤肉，或许正是因为烤肉的飘香勾起了她食欲，她才愿意睁开疲倦的双眼。

“好香……”

禹霖赶紧放下手中的肉串，向她递过水来，“先喝点水。”

“嗯嗯，我正好渴了，也饿了。”她嘻嘻一笑，似乎早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

“是吗？我看你也是冲着这些烤肉醒来的吧？小馋猫。”

“唔……这也被你猜到了。”她可怜巴巴地瞅着那烤得冒油的香喷喷的肉肉，还真是像只好久没吃东西的，流浪猫……

禹霖赶紧把肉串递给她，生怕这只馋猫会一口把它叼走，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嗯……味道不错。”雨赞赏道，还带着满口的油脂。

“看你。”禹霖伸出手，把她唇边的油质通通抹走。他这是怎么了？今天的语气和动作都好暧昧……

她僵硬地笑笑，没有再说话。

在野外露营还真是不错，雨想着，起身在亭子里转悠。

或许是亭子的关系，今夜的月似乎离他们特别近，在她眼前放大，好像手一伸出，便可以摸到。雨儿不知何时手已伸了出去，其实，还是够不到的，纤纤素手停留在半空。

“有些东西，一辈子都无法碰触到，对吗？”雨笑了，但那笑容里噙满的却是凄凉，然后接着道，“就像有些人，冥冥中已经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雨儿……”

“嘻，我好着呢，就是感慨万千。”雨同他对视，禹霖的眼眸里有丝丝温暖的光芒，看在眼里，却觉得安心，想要一辈子赖着他……

再转头看看，他们身处的古老的亭子，虽说古老却不破旧，反倒有一种古韵之美，似乎其中饱含着十分丰富的故事，可以催人泪下的那种。

“聆雨亭。”雨小口张张合合就说出了这么三个字，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并无意说出。

“对了，我们交换一段故事好吗？”禹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询问，飘飘缈缈。

“听起来挺好玩的，可是，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故事？”雨再次细细打量他俊秀的面容，很好奇他这么说的目的。

“我可以告诉你，在你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你，需要说一段自己的小故事。”他认真的样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

“我倒挺有兴趣知道的，但是，你想知道什么？我离开你们后的经历？”

他摇头，“反正你先答应就行。”

先答应？他想要耍什么把戏？但没有理由啊，况且自己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答应他倒是无妨。只要他别问自己打哪里来就好，不过他早知道我们不属于这个时空了，最多就是那点儿任务和身份不好说，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好吧，你先说。”雨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拼，如果他问到了不该问的，就抵死不说，反正他会宠着自己。

“你，真的愿意吗？”

“嗯嗯，说吧。”雨故作邪恶地笑笑，让他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你不许耍赖哦！”喂！我是不是眼花了？刚才，刚才他的表情，好像他……那一瞬，她差点便喊出了他的名儿，还好没有，否则霖又该想多了。

可是，一直以为他比较像亦儒，有着阳光般的微笑，很温和。殊不知，如今他一个比较孩子的表情，真真和亚纶对上号了……

“很罗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