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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沾湿所有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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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因为要分离,所以眼泪沾湿所有回忆。

送了苏纪汶进酒店套房后,何景东又坐回到他临时座驾的后座上。

车窗外一逝而过的滨海夜景,空旷又妖娆,一层车窗玻璃把热闹与喧嚣隔成静谧。何景东身心疲惫地揉着额心,缕缕痛色缓缓浮上他的眉目。

近些年里,何景东走南闯北,夜间路经过很多很多的大中小城市,还未曾有任何一座旅游城市的夜景,如此让他心生厌恶。

这座号称全国最优质的旅游城市三亚,此时留给他的印象,只剩落拓及寂寥。

三亚是苏纪汶和龙驰的重逢之地,也是苏纪汶多年愿望里的桃源圣地。但对于何景东来说,今后的三亚,将是他永远不愿意再踏足的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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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纪汶在何景东走后的不久,也离开了酒店客房。她实在没有心情呆在那间布满蜜月情调装饰的套房里。

垂头丧气回到公寓,苏纪汶一脸萎靡不振,灯也忘了开,像给抽去魂魄一般,傻傻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

直到公寓外一双晚归的小情侣,在夜深人静的楼道内闹响几下嬉笑声,方才把她游离的神智拉回现实。

此时此刻别人一丁点的幸福甜蜜对话,苏纪汶听来都万分刺耳。她心烦意乱地觉得就连这间小小的公寓,她也呆不下去了。

进到卧室里,她把一身曳地礼服脱下,随便找出一条裤子一件碎花雪纺吊带杉套上,苏纪汶在午夜时分,晃荡出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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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走在大街上,苏纪汶漫无目的踱过一家接一家的店面,一座连一座的高楼大厦。

街道中五彩缤纷的灯影示牌,在她眼中褪去了颜色。她像走进一幅民国时期的旧照片里,满眼仅余黑白列列,内心酸楚难忍。但她对自己现下的虚空心境思维,没有半点陌生之感。她没有忘记,当年和龙驰分手时,她也是这样消极悲观。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苏纪汶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也有些性格缺陷。不然她何以三番两次承受同样的折磨?经历同样的低迷心境?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的古训,于她全然无效,她总是栽倒在爱情旋转齿轮的缺口中。

思想游走在崩溃癫狂边缘的苏纪汶想效仿小说里的古代侠女,来一阵苦中作乐的仰天长啸,以排忧解愁。刚抬头视线却撞进两块紫红色的大招牌里,其中一块竖形招牌上,是三个白色的大英文字母:K、T、V。

苏纪汶眼色一滞,果真是,人生处处充满痛苦回忆的陷阱。苦叹哂笑,她慢悠悠走进这家自助式K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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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VIP厢一个人自斟,苏纪汶脸皮太薄,顶不住包房公主的诧异眼光,她掏出手机一个个翻着为数不多新登录号码。思来想去,当下这时间能找出来作陪客的,也只有辛曼欣和刘韵舟两人。

辛曼欣手机关机。常年混迹夜场江山的刘韵舟接了电话后,震惊不已神速赶到,同时刘韵舟还带来一个大牌蹭客:乔逸。

三个女人一台戏,中心剧情还是苏纪汶订婚夜即惨遭抛弃的年度大戏,深入讨论起来实在是精彩万分,各种虐。在酒精的催烘下,不到一小时她们三人已眼色迷离,乱抱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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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里的荧蓝灯光下,大屏幕正播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曲目。MV里,湛蓝卷白绵的天空中一架飞机穿云而过。

苏纪汶端着酒杯看得入定,想起半年多前她去接何景东的机,讥嘲他是黑莓代言人,不禁脸一下暗沉,她的一双眼睛泛了红。

乔逸抬手覆上苏纪汶的后肩,轻抚轻摩也说不出更多的安慰话。

苏纪汶抽着鼻子别开脸,强颜欢笑:“不矫情了,我去点歌,开着KTV的厢不唱歌,多浪费。”说着站起来朝点唱机走去。

点好歌,苏纪汶拿着话筒开始借歌寄情。她先是从沙发换坐到茶几前,又从茶几边唱到屏幕前,不消停不堪烦躁捣腾着变换位置。

记不清唱到第几首,苏纪汶放在茶几一角的新手机嗡嗡震动两下。刘韵舟看了眼身形虚晃,等待歌曲前奏的苏纪汶,伸手捞过手机替她查看。

何景东的发来的信息:我到上海了,你睡了吗?

刘韵舟耳边响着苏纪汶已唱到嘶哑的声音,瞪着信息她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按下手机回拨键。

电话接通后,刘韵舟招呼也不打,凶巴巴道:“你抛弃的苏弃妇睡不着,跑出来找我们喝酒,她在摧残自己的嗓子,你听吧。”

把手机撂回茶几,拿起酒杯猛灌了口酒,刘韵舟把杯子重重砸在手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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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东接起电话冷不防被刘韵舟呛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敛神细听。虽让刘韵舟砸杯子的重响声震痛耳膜,但真正让他听得痛彻心扉的,是苏纪汶沙哑动情唱出的一段悲歌。

夜把心洋葱般剥落,拿掉防卫剩下什么 。为什么脆弱时候,想你更多。

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悬着一颗心没着落。要怎么附和,舍不得又无可奈何。

只是前面苏纪汶隐约听见身后刘韵舟所说的话,所以这首歌苏纪汶没能把它唱完。唱至一半,她已经抱着话筒蹲在屏幕前,压着声音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忘了话筒就顶在她的胸口前,再怎么压低声音,她的哭声还是从话筒里传进扩音设备,又从音箱传入通话那端何景东的耳内。

何景东心疼不已朝手机喊出几声,除了听到刘韵舟断断续续安慰苏纪汶的话语外,他得不到任何答复。不得已何景东挂断电话,重新回拨过去。

这一次是乔逸接的电话。乔逸听了几秒,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拿手机走到苏纪汶跟前,把手机塞到苏纪汶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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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不要哭。我做的这个决定,不是想让你难过,不是想要听到你哭。”

苏纪汶握住手机,胡乱擦掉眼泪止住了哭声:“景东,我没事,你……回到上海了吗?”

“是,我刚回到上海。现在很晚了,你不要在外面呆,回去休息好吗?”

何景东一如既往的关怀,使得苏纪汶又是一阵鼻酸眼热,她装出几声傻笑:“呵呵……你该不会又是飞机晚点吧?早知道我跑去机场截你了。说不定你就会心软,不会再和我分手。”

一旁的刘韵舟听不下去了,她也看不下去苏纪汶那副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叹了口气,跟乔逸对下眼色,两人扶着苏纪汶走回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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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景东仰头吞下一声哽咽,右手掌从鼻峰搓上额际:“傻瓜,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包机没有晚点,我的决定也……没有任何改变。”

睫毛轻微翕动,苏纪汶滑下两行眼泪,最后一线挽回的希望也随之滑落:“好的,我不说傻话,以后都不说。我挂了。”

没有半秒迟疑,按断通话,苏纪汶转头伏在刘韵舟的肩上,伤心欲绝喃喃而道:“他真的,不要我了,景东他真的丢掉我了。”

刘韵舟难过得蹙起眉头,揽住苏纪汶咬牙道:“没事没事,咱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抛弃,忍忍就过去了哈。”

苏纪汶对刘韵舟冒出这句不合时宜,揭旧伤疤的安慰话,没什么反应,继续沉浸在她的悲伤中。倒是乔逸听得满头黑线,嘴角隐隐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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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后的何景东依旧放心不下,拿着手机略略沉思半响,翻找出订婚前,他询问张绩存下的,龙驰的手机号码。

短短几个字的信息,何景东按了很长时间的手机按键适才完成。他一阵心血翻滚心绞剧痛,不亚于剐肉剔骨。这一笔一划拼字,像是把衔接他和苏纪汶最后一道桥路,一砖一架地拆卸。

摁下发送键,提示信息发送成功,何景东原本维留不多的冷静,也崩塌成一片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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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同样无眠的龙驰,坐在自己公寓客厅里的LG MW-71PY10G前,百无聊赖地对着等离子大电视看军事演习录像。

大半个晚上看下来,龙驰正看得心神飘忽。手机传来两声信息铃响,拿起一看,他瞬时万千情绪回转交替,先前的怠倦之色全然消逝。

何景东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给苏苏打个电话,好好照顾她。

龙驰凝神揣度思虑片刻,71英寸屏幕里火光连连,烁烁映出他凤眼内越来越深不可测的涛波。薄冷地一笑,龙驰果断给何景东回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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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铃响至提示无人接听,龙驰重拨。依旧无人接听,继续重拨。

如此反复多次,何景东方才徐徐接起电话。龙驰和何景东连打一通电话,他们都幼稚地如年少时在互相较劲。这一次服软的,又是何景东。

接通电话后,两人均沉默不语。龙驰嘴角渐渐浮起笑意,何景东的缄默让他对自己刚才的猜测,已十有八九确定无误。

何景东心烦气躁清咳了下,率先发话:“不是让你给苏苏打电话的?你打给我干什么?”

毫不介意何景东语气恶劣,龙驰和声和气答:“我待会就给她打,我只是好奇,想问问你为什么会给我发这样的短信。”

何景东用力握着电话,指节绷得微微泛白,坦而言之:“因为我厌倦了纠缠不清的,你争我夺的游戏。她下半生的幸福,你我都可以给她,但我希望她能更快乐一点,这才是我爱她的初衷。既然我能推她一把,也不在乎顺带多拉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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