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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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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赶到永定时,以贺晓峰为首的大部队早已经到达当地宾馆。众人见闻静是同眭雍哲一块儿露面的,都惊诧不已。

贺晓峰连忙上前同眭雍哲寒暄几句,问明情况。这时闻静已经走到贺晓峰身后,只觉得众人闪烁的目光纷纷落在眭雍哲和自己身上,同事们互相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她心中有气,两只手在背后紧紧互扭着,一下挺直腰,远远地隔着贺晓峰,很客气很疏离地道了一声谢:“眭教授也是因为学会的人才顺道过来,一路上给您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眭雍哲闻言,一扬眉,片刻又恢复平常神色,很淡定地说道:“是的,你在大巴上把我的胳膊睡麻了。”

“厄……”闻静顿时无语凝噎。

众目睽睽之下,这人竟越说越离谱!而且,听起来怎么好像还是……故意的?!

闻静没办法,只能红红脸夹着尾巴,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间。

同她一个屋的秦阳也不理她,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外跑,把她一个人晾在房间里。

闻静穷极无聊,在床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中被电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接:“喂。”

“在睡觉?”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

“嗯。”闻静点点头。

“到走廊来一下。”说完那边就挂上了电话。

闻静呆若木鸡地坐在床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是……眭雍哲。

她手忙脚乱地下了床,总觉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自己,十分迷惶。

闻静悄悄走到电梯口,果然看见眭雍哲站在那儿,手上拿着一瓶药水,转眼间到她,便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用力把她的裤腿卷起来。

“你在干嘛?”布料已半黏住膝盖上的伤口,一阵扯痛,闻静不禁小声叫起来。

“别乱动!”眭雍哲眉头微蹙,低声喝道。伤口都血肉模糊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好好处理一下,万一发炎了怎么办?简直败给她了。

闻静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无奈脚踝被他握得紧,动弹不得。

气氛渐渐沉寂下来,眭雍哲不再说话,只专注地帮她上药,他袖口上的扣子很特别,上面刻着一小串一小串的字,字太小,闻静看不清楚,强迫似地盯住那扣子,不敢动,也不敢深呼吸,被药抹过的肌肤微微有些凉,背后却渐渐渗出汗来——怎么这样紧张?

“好了,记得要每天换。”眭雍哲站起来,深深吁出一口气,抬起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怎么他也觉得热吗?

“唔。”闻静接过药,低下头不敢看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后来几天,学术会、论证会、专家讨论会……一个接着一个开,闻静再也没有机会同他见面,眭雍哲忙起来也没了时间去找她。

所幸都是含蓄内敛的人,在公共场合碰面,淡淡有默契地相视微笑,也能回味很久。

直至会议闭幕那一天,从中午开始,闻静一到会场就隐隐感到气氛不对劲,专家们全都到齐了,唯独眭雍哲缺席,与会专家包括贺晓峰在内全讳莫如深,竟没有一人问起他的去处。

即便提前离开,他也一定会来同自己打过招呼再走的。

闻静有点发懵。

一下午老想着他的事儿,给几个老头端错了茶,被贺晓峰狠狠瞪了两眼,在精神恍惚中度过去了。

到晚上餐会的时候,气氛才轻松热络起来,闻静站在门口统计完所有进餐人员的名单,发现仍只有眭雍哲缺席,正想跟餐饮部对小票,贺晓峰陪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从餐厅里走出来。

都是建筑界的泰斗级人物,千里迢迢从北京赶过来参会,此时面色却十分凝重。

只听一人对贺晓峰说道:“也不知道哪儿出了纰漏?国际上都以为这次肯定非他莫属了。”

另一个老头叹口气,摇了摇头:“只能说是评委会的损失啊。年纪、学历、成就都是最适当的时候,以后再想被评上就更难了……”

贺晓峰在旁符合着:“也能理解眭教授,整天就没见到人,想必从早上消息一放出来就知道了。毕竟普利兹克是每个建筑师梦寐以求的,没有拿到奖,再沉得住气的人,也难免会有失落感……”

“喝点酒缓缓也是应该的……”三人还站在那儿继续讨论着,闻静脑中已经“轰”一声炸开了,下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突然觉得心里发寒,仿佛有什么不妙的预感,像是下楼梯一脚踏空,又像是挨了一记闷棍,嘴唇发颤,手指发凉,有说不出的怅惘憋苦。

他们在说什么?!

这届普利兹克奖揭晓了,得主不是眭雍哲。

倘若她没有理解错误,应该是这个意思。

可此刻,闻静多希望多希望自己是一个会错意的白痴,她想眭雍哲拿到这个奖,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却没想到……他心里该是很不好受吧……

闻静依稀听到贺晓峰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不由自主地扔下小票,转身就跑。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在那儿?他现在在哪儿?

平生从未如此渴望想见到一个人,她只想立刻飞奔到他身边,告诉他,这没什么大不了,这次得不了就等下一次,下次得不了再等下下次……她会永远陪他等,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

永远?是的,永远,永远。

闻静不顾一切地往宾馆外冲去,记起刚才贺晓峰他们的谈话,说他……好像喝酒去了什么的。

永定能喝酒的地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她像无头苍蝇似地闯进去,翻了个遍,也不见眭雍哲人影。

大半夜的,人地生疏,闻静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街道上发怔,心乱如麻。找不到人,一急就要哭,可转念一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得先稳住,不能哭千万不能哭,于是硬生生把眼泪吞回了肚里。

转了半天未果,闻静失神落魄地回到宾馆,餐会还在进行当中,前台认出她是组委会的人,喊住她确认会议的额外费用。

“对了,”前台小姐忽然说道:“下午你们有位套房的客人把酒洒在床单上,电话叫送去洗衣房了,这也是要额外加钱的。”

会议安排的住房一向是有讲究的,专家教授级别全安排住套房,独人独间,宽敞明亮,设备齐全。

闻静魂不守舍,没心思应付,只得唯唯诺诺“嗯”了几声。

谁知前台小姐竟缠着她不放,期期艾艾起来:“那位先生的床单已经烘干了,本来想给他送过去,可按了几次铃都没人应,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

“哪间房的?”闻静只得问道。

“7028!”前台小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面孔上带着少许红晕。

“什么!”闻静一下抬头,瞪住她问道:“下午7028有人在?”

“嗯。”前台小姐被她一瞪,吓一大跳,不由自主地瑟缩着点了点头。

闻静管她要宾馆的备用钥匙,前台小姐起先不乐意,非要跟着去,后来顾忌她是组委会的人,只得取了钥匙交给她。

电梯里头挤满了人,闻静顿时掉转头往安全出口跑去,“噔噔噔”一口气冲上七楼,站在楼梯口反而犹豫起来,要不要开进去看看?

倘若屋里没人倒也罢了,万一他人在,要怎么面对?

我很担心你,很想见你,所以来找你了?这样露骨的话,她是不会说的。

低头独自思忖了半天,到底敌不过想见他的强烈愿望,闻静一咬牙,还是把钥匙□□锁孔中,开了进去。

套房很大,连着两间打通,里面是起居间,外面是会客室。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房间里头黑咕隆冬一片,只有一线晕暗的灯光从里间蜿蜒出来。

“眭雍哲……”闻静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听不见回应,便放大胆子朝里间走进去。

里间也没有人,床单雪白笔挺,一看就是新换上的。闻静立在门口,滞住脚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露台。

夜风吹来,搅动着透白的纱帘,隐隐綽绰中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此刻正整个人背对房间半伏在护栏上,一动也不动。由于身量高,只能斜过身伏将下来,背影越发显得清傲风华,睥睨众生。

闻静蹑手蹑脚慢慢走到他身后,试探性地喊一声:“眭雍哲……”

他仍惘然置若地站着,没有回身。

闻静想到两人的决心,一份惊痛,一份悲壮,一份惆怅,心里也不好受,伸出手轻轻扯一扯他的衣角。

眭雍哲终于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像是喝了不少,神情有点茫然,身上的一件条纹衬衣被揉得很皱。他喝再多也不上脸,只转为一种苍白的青。

他像是一下子没有认出闻静,怔怔地盯着她看足有半分钟,最后移开视线,又一声不吭地撇过头去。

他不说话,闻静倒反无措起来,本来急心想安慰他两句,现在千言万语却似堵在嗓子眼,连一个字都迸不出来,只能讷讷地低下头盯着自己鞋尖,不知该怎么办好。

空气中一片寂静。

又过了几分钟,眭雍哲陡然转过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眼睛深处有什么在闪烁,直像一个无底漩涡,要将人牢牢吸进去,无力反抗,欲罢不能。

这样深暗浓烈的眼神,闻静只见过一次。那次,他也是喝多了。

突然想起当时的情形,闻静下意识一个瑟缩,手足已然忍不住微微颤抖,本能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冰凉的护栏。

还没等她进一步做出反应,眭雍哲已一把将她整个肩膊扭过来,仰面翻身抵在了护栏上。闻静吓得失了声,只得胡乱抓空挣扎。无奈他箍得紧,一只手死死握住她的肩胛骨,刺痛一阵一阵传上来。

闻静被勒得喘不上气来,疼痛万分,眼里有泪,屏住最后一口气,咬紧牙关,下颌高高扬起,一抬眼,无垠的夜色便映入眼帘。

夜空中缀满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暗色的天宇上,一时分不清天上人间。

下一秒,眭雍哲灼热的气息已经喷到她的面孔上,夜风一阵阵在耳边拂过,夹杂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似要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闪烁星光扑满她的眼帘,陌生的热度在她身上辗转,这种奇异的感觉,直叫人永生难忘。

闻静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禁不住双膝发软,脑袋昏然一片,连牙齿也碰得“咯咯”作响,无望地闭上了双眼。

可是他并没有,只俯下身将额头紧紧抵在她的额上,一字一句问道:“你,爱不爱我?”

“我……”闻静一个激灵,想也没想睁大眼便冲口欲答,只吐出一个字,就张口结舌地僵住了。

她一直倾慕着他,没错。可为什么在回答同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再一次犹豫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心里面有一个人,全部彷徨,全部心酸,甜蜜苦涩,千回百转,可站在他面前,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终于悲哀地明白了一件事——只有肤浅的感情才能够表达。

就在闻静恍神的当会儿,眭雍哲已经垂下眼低低笑起来,他抬起身,闻静只感到身上一凉,可手脚还是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你爱着我呢。”眭雍哲对着她的耳心轻声吐出了几个字。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明明说过她不爱他,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闻静浑身血液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只觉得耳边有雷霆万钧在轰轰作响,五脏六腑都在他的目光下疼痛起来,分泌着一种酸楚的物质,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浸满。

她知道这感觉是什么。

过了许久,眭雍哲终于放开她,一下委顿地坐倒在横椅上,支不住,又斜斜滑了下去,半躺在上面,没了动静。

隔了几米远的距离,闻静凝望着他,视线渐渐模糊,终于,莫名的酸楚如潮水般将她至顶淹没,眼泪就这样肆无忌惮掉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心中只有恨,她想他懂自己,又恨他太懂自己。

他早就把她看个通透,料定她走投无路了!

这个恶毒的人!

闻静一转眼,看见大会纪念物——绒毛猴被塞在角落里。

与会人员都人手一只,留作纪念。当初统一设想时,办公室那帮小姑娘们只觉得可爱好玩,便乱哄哄买了回来,等贺晓峰发现,已经来不及购换其他纪念品了。

与会的全都是建筑界的精英,男性居多,一手夹着设计图,一手抱着绒毛猴,别提有多别扭。

闻静握紧小拳头,泄愤似地抡起胳膊对绒毛猴“啪啪”就是两巴掌,仍见它咧着嘴朝自己憨笑,索性一把抓起,“噗”一下用力朝露台外面扔了出去。

闻静回身望一眼横椅上的眭雍哲,心中又恨又惶惑,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继续留下来,还是从此以后不再见他?

脑袋就像要炸开来一样,她不管了,转身冲出房间,“砰”一下用力带上门,速度就像一只被点燃了的小火炮。

这个夜晚,也仿佛得了失心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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