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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坠入山崖(三)谢谢票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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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坠入山崖(三)

贺晴晴坐在院子里,小老头养的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从她身后窜了过来,然后仰起脑袋看看她,挨着她的腿半躺了下来。

贺晴晴茫然地无意识地就伸出手抚摸它身上滑不溜丢的丰厚的雪白长毛,白狐狸将脑袋在她纤细的小腿上蹭了两蹭,眯起了本就细长的眼睛,满足得打起了瞌睡。

贺晴晴完全是无意识地在用手给它顺毛,其实思绪早已经飞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神医抱着一个石臼走到院子来,边走边拿着杵咚咚咚地捣药。看到贺晴晴那副呆愣愣的样子,虽然戴着面纱看不到表情,但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出了神。

小老头将石臼换了只手抱着,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镜,走到贺晴晴旁边,扯过一只木板凳过来坐下。

“丫头。”

贺晴晴的视线透过面纱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完全出了神,没听到他在叫自己。

“丫头。”

这回声音提高了一点,贺晴晴像是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小老头,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

“丫头,你有心事是不是?”小老头一边笑眯眯地对她说,一边手上也没闲着的用杵捣着药汁。

贺晴晴怔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没有。”

小老头看了她一眼,说:“丫头,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父亲了。你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的?”

贺晴晴低着头,手慢慢地停止了,白狐狸正被顺毛顺得舒服,她的手停下来顿时让它睁开了眯起的细长眼睛,不满地用脑袋在她的小腿上蹭了蹭。

“当时你们找到这里来我就已经发现了,你跟那小子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对不对?”

贺晴晴不说话。

“而且现在你们来这里已经这么久,我再看不出来除非我是老眼昏花了。”小老头眼睛在玳瑁眼镜后闪闪发亮。“其实你们之间有很多问题吧?”

贺晴晴低着头,良久才说:“是的……”

她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思。

“结婚其实是个荒唐的意外,在此之前都没有人想的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因为……”

“我跟他之间,充满了仇恨、算计和谎言,还有伤害。”

“早已经说不清谁欠谁更多……”贺晴晴揪着白狐狸的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低着头说,“其实从一开始,我跟他,是完全不可能走在一起的。没有交集,没有可能性。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从来没有设想过,也没有想象得到。现在看来,我想也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师傅,你知道吗?我以前很骄傲,很看不起别人,也完全不相信命运。可是,后来我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我失去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那些失去的,改变的,存在的,我想,那就是命运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师傅,我一直都很恨他的,你知道吗?”

小老头看着她。

“我的脸,还有我的孩子,”她抬起一只手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面纱后的眼睛黯然神伤——那里,曾经有她的孩子,她来不及见一面的宝宝,“我的家,我的爱人,我的父亲,我的一切……全都是毁在这个本跟我没有一点交集,现在成为我丈夫的男人手上。”

“我恨他,真恨他!”她的眼眶红了,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落到了她的手背上,“在我被他威胁的时候,在我被他强迫的时候,在他那样残忍的对待我的时候……有很多个晚上,我想爬起来用刀杀了他。那样强烈的恨意,无法克制!”

“他并不知道,有一天晚上,他睡着了。我悄悄地起身,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把刀,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其实那时候我举起了刀,我看着他睡着的样子,真的很想就这样刺下去!同归于尽也好,付出自己的性命刺伤他也好,只要能报仇,能逃离他,我想就这样刺下去,所有的一切都了结了。”

“那你为什么没有刺下去?”小老头想了想,说,“你是怕没有刺死他,他反而会发怒伤害用来威胁你的人吧?以他的性格,确实最有可能。”

贺晴晴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口了,那是她从没有对别人说出口的。

“那是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她承认,可是,还是有别的原因,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而且,就在我想刺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在睡梦中习惯地做了一个动作。”

小老头不解地看着她。

贺晴晴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自己这件事,连自己都恨不得忘掉,不愿意面对。此时更是难以启齿:“就是,那时……我看到他在睡梦中习惯性地用手在我平时睡觉的位置揽了揽……”

她说不下去了,一是尴尬,二是不好意思。

“唔……”小老头点点头,若有所悟,倒也没再问下去。

其实就是在那一刻,贺晴晴看到南烈燃抬起手习惯性地用手在她睡觉的地方揽了揽,要同平时一样将她抱到怀里去。而这个,贺晴晴实在说不出口了。

就这么一下,南烈燃在睡梦中摸到平时有贺晴晴的位置空空如也,所以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非常不满地转过身来。贺晴晴以为他要醒了,吓得赶紧将刀子往背后藏了起来。因为如果他醒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她悄悄地把刀放到了床头的柱子后挡着。

而南烈燃果然因为没有如同平常一样抱到她而睁开眼睛,一看到她站在那里就非常不满地说:“你干什么站那里?”

那个时候,其实,贺晴晴记得的,他嘴上说得那么凶,脸上的表情那么不满那么令人讨厌,可是却一下子就把她拖了过去,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然后习惯性地将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睡着一样,满意地搂紧了她继续睡觉去。

他并不知道,在前一瞬间,贺晴晴就要举起刀对着他刺下来。而被他抱得紧紧的贺晴晴,虽然满心后悔没有早点下手,虽然厌恶他紧紧抱着的举动,很想在他的怀里挣扎。可是,现在她不得不在内心承认,其实南烈燃对于她的在乎,从一开始就表露了出来吧?

虽然是那样可怕,那样野蛮,那样残忍,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为什么竭力想忘记,不想提起?因为自己内心也隐隐发觉了他对她的矛盾吧?就是因为发觉了,所以才不想面对。

等到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更加发觉到他对她许多的矛盾和不同,所以她也更加不愿面对。

就像南烈燃一开始对她,他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她,只有仇恨没有其他。

“丫头,其实他对你怎么样,你应该也知道的,是不是?为了你,他连性命和自尊都可以不要,甚至为了你放下了仇恨,从你口中,他应该是一个不容易放下仇恨的人……你应该知道,这对于他来说多难做到。但是现在他都做到了,那样卑微地,只求你能稍微原谅他。”

小老头折腾起南烈燃起来简直各种吊诡,没想到居然帮着他说话。

贺晴晴低着头,慢慢地摸着白狐狸的毛,很久才“嗯”了一声。

她不是傻子,要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看不出来,那就奇怪了。

她不承认,不愿面对,只是因为……因为,她那样恨他,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会悸动,那样的吸引力让她无法面对,一如当初南烈燃无法面对自己爱上一个那样看不起自己、仇人的女儿一样!

“那你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

小老头一挑眉:“还是很恨他吗?”

贺晴晴没有说话。

小老头点了点头,看她一眼:“确实,这家伙想要你一下子原谅他,是痴心妄想了一点。”

贺晴晴心慌意乱,她咬着嘴,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多的纠结,无法说出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甚至,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现在对南烈燃是怎样一种心情!

她忽然弯下腰将白狐狸抱起来,抱在怀里,站起身:“师傅,我去后院照顾您那些宝贝去了。”

说完,抱着白狐狸转身就走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小老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摇摇头,忽然将手上的杵停了下来,说:“还站在那里干嘛?人都走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子后转出来,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又像是心酸又像是内疚又像是伤心又像是后悔,说不出的苦痛滋味。

小老头头也不抬,将装了浅浅一汪绿色药草汁的石臼往桌子上一放。

“好了,别在那里摆脸色给我老人家看,跟我采药去!”

马上就可以给贺晴晴治脸了。

傍晚,贺晴晴正在屋檐下给那只喜欢骂南烈燃是大笨蛋的鹦鹉喂食,忽然小老头——哦,是神医的声音从屋子外传了过来:“对,就这样抬着他进去,小心点!”

贺晴晴的心头一跳,转身就往外跑去,身后那只鹦鹉扑棱棱的扇着翅膀,在笼子里上串下跳:“干嘛啦?干嘛啦?”

贺晴晴跑出门口一看:只见三个村民正抬着浑身都是血的南烈燃准备走进来。

“啪”地一下,贺晴晴手中的鸟食掉了下来,砸在石板上。

南烈燃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了。

小老头内疚地看了她一眼,一边指挥他们把人抬进去。

“他从山崖上掉下来了。”

“还好有棵树把他接住了,不然……”村民接着说。

贺晴晴跟在他们后面,只见南烈燃全身的血,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她的腿一软,扶着墙才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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