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本想跟美人掌柜再好好聊聊天，增进下阶级感情。可是古风扬那张脸，从我说要搬出去后就一直板着，有他这个免费冷气机在一旁，潘金莲也不好跟我嬉闹。最后被古风扬大手一伸，直接拎回了古府。在古府跟展云昭说我要搬出去，结果不想又引来一番鸡飞狗跳。展云昭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要留在他身边，让他表表感激之情。不惜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表示抗议，后来在我好说歹说下，以答应每晚来古府吃饭为代价，换来了到外居住的权利。展云昭又说什么，在外不比古府，什么也要花钱。又让古风扬送我五百两银票。高兴的我差点扑上去亲亲。
第二天，正式跟古府的同志们告别，其实说到底，认识的也就只有展云昭，古风扬和福伯。拒绝展云昭的十八相送，我背上银票和当初自己穿的衣服，潇洒的挥挥衣袖，向新家走去。
远远地看到家门口蹲着一群人，莫不是有地痞收保护费？揉揉眼睛，走进一看，原来是昨天卖身的小男孩抱着他的妹妹坐在我门前，还有昨天那个好心的老伯。看到他们我是不意外，不过，不过那周围一圈乞丐打扮的人是怎么回事？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超过二十岁，最小的也只有十几岁的样子。莫不是丐帮集会选错了地址？鼻子吸吸，这酸味，除了乞丐们身上的还有……恩，看来金玉楼小二来的也很早，那十几个坛中静静的摆在门口，。
看着我走近，那个小男孩轻轻放下他妹妹。扑过来跪倒在我脚下。“恩公，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我……”
“行了，我说了救她，自然会救，不过，这些人是……？”扶起快变成磕头虫的小男孩。我看着周围那些听说我会救人就一脸激动的乞丐们。
“他们是在破庙里认识的朋友，我跟妹妹从外乡来敕城，多亏了他们照顾，他们也是关心红叶，才过来的，求恩公不要怪罪……“咕噜噜噜。一阵肚子的叫声打断了小男孩的话，看他窘迫的低下头，我不满的问：“昨日给你的银子呢？不是说让你买点好吃的？不听话，恩？”
“没。恩公，昨日绿叶有去买食物，不过……”
“不过？”
“狗子他们也生病了，没钱抓药，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把给你妹妹买饭的钱给了别人是吧？”看看躺在地上的小姑娘，貌似叫红叶。恩，确实已经清理干净，身上的衣服也是洗过的，脸色稍微好了点，看来这绿叶照顾妹妹还是挺上心的。周围那些乞丐中确实有几个面带病色，有钱了还不忘朋友，看来绿叶还是个可用之人。
“恩……”回答已经跟蚊子哼哼没啥区别了。
“别低头了，再低就到地面了，我没怪你，那谁，你，对对，就是你，过来过来。”指指他们里面看起来年龄最大的人，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拿着这个，去买点食物，要够你们吃的，多买点易消化的。然后带着你的兄弟们去河里好好洗洗澡，再弄个几件干净的衣服，知道吗？钱不够再跟我要。绿叶你也去。”果然是丐帮出品不同凡响，光是那个酸臭的味道就几乎让我晕过去，要是夏天……想想都可怕。
“这个……”
“没什么这个那个的，等都拾掇好了就给我打扫房子，明白？”挥挥手，弯腰抱起红叶，对老伯点点头，向家里唯一一间打扫出来的房间走去。
把红叶放到只有床板的床上，我才来得及向老伯作个揖。
“不知老伯怎么称呼？”
“老朽姓贺，要是公子不嫌弃，叫我贺伯好了。”老伯举止有礼，竟也不像寻常人家。
“哦？真巧，子瑞也姓贺，原来咱们是本家，呵呵，不知能不能认贺伯做爷爷呢？子瑞无父无母，了然一身，做梦都想有个亲人。”看到昨天贺伯对绿叶他们的关心，竟让我有种小小的羡慕。要是我爷爷也能像贺伯这么慈祥该多好。
“老朽何德何能，能有公子这样的孙儿，哎……我那可怜的孙儿，早就死在恶疾之下……”
“贺伯是看不起子瑞孤苦无依喽？”
“岂敢，是老朽高攀不上啊，公子若能治愈这恶疾，此等医术已经出神入化，岂是老朽这般凡夫俗子所……”
“不管不管，要是贺伯不答应，那就是看不起子瑞。”一跺脚，索性不理他。
“这……哎，那老朽就斗胆应公子一声了。”
“嘿嘿，爷爷，还叫我公子？”上前亲热的挽上他的胳膊。竟看到他眼中闪着点点泪花。
“乖孙子，哎，没想到我贺雷还能有天在听到有人叫我爷爷。”抹抹眼睛，贺雷心中百感交集。
“爷爷啊，其实呢，我不是您孙子，是孙女来着。”好笑的看着爷爷瞬间痴呆的表情，莫非被我打击坏了？
“子瑞你是……”不确定的看着我魁梧的身材，“女扮男装？”
“正是，”点点头，大方承认，既然都认了爷爷，那性别还不是小问题。
“这……”
“爷爷，别这那了，咱们还是快点帮红叶治病吧。”
“……好，好。”
不知不觉，一上午时间就那么过去了，给红叶治病的过程中，爷爷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几乎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打开门，门外站着一圈人，吃饱了饭又打理干净的他们，看上去竟也精神不少。
“恩公，我妹妹她……”绿叶看我跟爷爷出门，就要往地上跪。连忙扶住他，哎，这么大礼，我真是受不了。
“她没事，过几天就会好。不过不能让她见风，就现住在我家好了。”看着听到这消息喜极而泣的绿叶和那群为朋友平安而高兴的乞丐们，感觉上午的疲惫还是很值得的。扶着我新上任的爷爷坐到院子的破凳子上，别说，一上午的时间他们把家里打扫的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恩公，红叶的命是您救得，以后绿叶的命就是您的了！”绿叶认真的脸又让我想起小幽，离开了这么久，你还好么？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怀念，
“绿叶，我不要你的命，没有谁的命是属于谁的。”摇摇头，我摸摸绿叶的脑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河水还是汗水。“命是父母给的，就要好好珍惜，我没想过要你报答我，救红叶只是因为你对她的重视，让我感动，仅此而已。”
“恩公我……”
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我站到乞丐们的面前。
“各位兄弟，你们可有什么营生？”看着这群人，我觉得我能做点什么。乞丐们相互看看，推出刚刚那个年纪最大的人。
“恩公说笑，我们都是从外乡流落来的灾民，那有什么营生，只能每天外出乞讨点果腹之物。说来惭愧啊。”
“哦？听小哥口气，却是斯文之人，为何不找点伙计干干？”
“不怕恩公笑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人家店家嫌我干活没力气，只会摆弄点算盘……”
“兄弟会算账？”眼睛一亮，心中有了计较。
“略知皮毛，绿叶兄弟才是商家出身，奈何……哎。”摇摇头，看来感慨良多。
“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高鹏。”
“众兄弟中还有能识字，会记账的人么？”话音刚落，竟站出来了五六人之多，现在乞丐素质高啊。
“不知各位兄弟中可有会些拳脚功夫的？”眼睛一扫，站出来了三个。
“好。”我一拍手，“众位兄弟，我贺子瑞虽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也有一腔热血，从众位兄弟对红叶和绿叶的爱护，就知道兄弟们是有义气的好汉，不知兄弟们可愿跟我贺子瑞创一番事业？现在我不能保证兄弟们大富大贵，但是只要有我贺子瑞一口饭，就有你们一口。子瑞也不强求，愿意的兄弟请留下，不愿意的，请自行离去。”创业就要找一群靠得住的班底。这些人，我看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统一的对我跪了下来。“但凭恩公吩咐。”
满意的点点头，把他们扶起来，我向他们一笑：“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多礼，也千万别叫我恩公，叫我子瑞即可。”
“使不得，恩公，我们这些人，平时哪有人正眼看过我们，恩公不但让我们吃饱穿暖，更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这等大恩大德，我们就算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啊。”高鹏激动的满脸通红，看来我这二号粉丝就这么确定下来了，头号？不用问，就是在那边傻傻站着的绿叶么。
“那我就装个老，兄弟们唤我大姐好了，呵呵”成功的看着一院石化的人，我郁闷了，难道我就那么没有女人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