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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大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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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雪尽随兰陵绪一路走入吹风院。

“她近来如何?”万雪尽问。

兰陵绪拍了拍雪裘上的雪,“老样子,好吃好睡,比什么时候都好管。”

万雪尽点点头,“没有说退婚的话?”

兰陵绪摇头,“成日里多数时间都窝在屋里,或睡着或读一会儿——”

“吱。”厢房的门打开,只着单衣的兰陵蜜闭着眼走出来,站定,背着双手。

万雪尽刚要上前,兰陵绪忙拉住他,用气息说:“是夜游,万不可惊醒她!”万雪尽一愣,又焦急又无措地杵在当场,只得眼睁睁看着兰陵蜜。

兰陵蜜面对着空空的庭院,轻柔地说:“我其实是想给你变个魔术。”

没有人回答,她却稍稍退了一步,讪笑:“不不,我其实是想讲个笑话。”过了片刻又矢口否认,笑道:“呵呵,我其实是想唱歌来着。”

依然无人共她讲话,可她却怯怯地伸出手,似要递与何人。她的手凉在半空,打了个寒噤,欲睁开眼来。

“突突”两声,兰陵绪已掠去点下她的昏穴。兰陵蜜软倒在地。万雪尽几步踏上来抱她入屋,放在床上。可躺在床上的兰陵蜜神情痛苦,喘喘呢喃:“下雨了,回来……回来……冷……”

“她记起来了?”万雪尽脸色苍白。

兰陵绪手拈银针在兰陵蜜颈侧扎下,“不会,梦境重复的往事,醒来后都记不起,不必担心。”

不一会儿,兰陵蜜醒来,见床边竟是面色不佳的万雪尽,笑道:“你来了怎不叫我?”

万雪尽抽抽嘴角,“你睡的香,我便没扰。”抬手拍拍她的头,“有没有不舒服?”

兰陵蜜摇头,看看他,“最近忙什么,脸色差得很。”

万雪尽舒口气,“也没什么特别,正筹划运河的事宜。”

兰陵蜜想了想,没有将同莫萱说的话告诉他,只嘱咐:“阿萱说你快过劳死了,小心身体。”

万雪尽愣了愣,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也一如既往地醒醒睡睡,过得不知何日何夕。直到有一日,晴香欢天喜地地说:“彩礼都送来了,整整堆满了华堂前厅呢。”

兰陵蜜转型,由严息拉着去看。看着那一箱箱朱漆彩绘的金银珠宝,她只淡笑着说,“这回值了,今后我将万雪尽的财报全掏回来,做个富婆。”

十二月三十,大雪骤停,高阳朗照。此日六神所值,百事大利,不避凶忌。

早上兰陵蜜在迷糊中被拉起,坐在妆台前。显示一番脸部推捏,捏得她呲牙咧嘴,然后被推入浴桶大洗特洗,羞的面红耳赤。

穿衣。从肚兜起就是红的,上绣双凤环火。脸里衣都是一针针暗绣着“福”字,不知是多少绣女挑了灯头做来的百花衬五色火凤外裳,一件镂着繁复丝绦的宽袍,裙摆拖地一丈,牡丹开遍而不显艳俗。

上头。青丝由严息执梳轻拢,口里念“一疏齐眉,二梳开颜……”,然后段段挽起,以珠簪宝翠别出罗髻,再脑后环叉金穗垂帘。

开妆。以黛描眉,以粉饰面,青笔描眼,朱纸抿唇,一时更添三分美俏。

一切收拾齐整了已快要午时,为怕擦了妆故也没吃饭。着上毛里的精绣红靴,兰陵蜜终于被盖上了一块秀丽的四角坠穗喜帕,送上花轿。

她有些茫然。这,就要嫁人了么?

锣鼓唢呐一齐吹响起来,四周一阵摇晃,起轿了。

衍光城北的十丈鼓楼下,万剑阁的三百精侍立马而待。万雪尽一裘纹龙喜袍,金线绣出华丽的花样,漫到袖口,更衬执缰的手骨骼分明,肤白纤长。

他的手就几分颤抖,在紧张。

身边同样骑在马上的,是从小玩到大的同伴江余晚和兰陵绪。

兰陵绪微眯杏眼,望了日头:“大皇娶亲了。”

江余晚笑出来,斜眼睨他:“公主何日与本郎归省?”

兰陵绪闷闷地笑出来,“想不到二十年一过,真如走马一瞬。我们终是长大。”

万雪尽笑叹:“年少曾手足,而江湖梦一场,终还是我三人一处。”

江余晚指往南处,“雪尽,你的梦,来了。”

喜庆欢欣的乐声,伴着摇摇的花轿出现在街口,那样的艳丽叫四周屋宇全部黯然。繁华而美丽的。如梦。

万雪尽展颜。那顶华轿中,正是他的迷梦。这一个迷梦终有一日会醒来,梦境终将寸寸破裂而他却还是愿意用点滴的血液去填补那裂痕,甚至有一日会耗空自己的生命。这一梦如斯华美,如斯惨烈,而即使是以碎玉裂帛为代价,他也甘之如饴了。

看,一切只是时间错了,如今都已挽回,她依然是我的新娘。

兰陵绪笑如春风:“吉时到了。”

喜娘在轿旁高呼一声“停轿”,花轿一晃,停下来。万雪尽翻身下马,上前数步。

喜娘拉开轿帘,探手去扶兰陵蜜。兰陵蜜携一身重装摇摆起身,接着喜娘的臂俯身下轿站好,放开喜娘的手,“我自己走。”

她听着风吹过的声音,闭着眼睛向万雪尽走去。鲜红的嫁衣与地上未融的雪明烈地对比开来,她身姿纤痩如一尾红鲤。

好似已在没有光明的覅放活过很久,不用看也走得很好。

她停在万雪尽面前,“我来了。”风吹过腰间的婚铃,叮当一响。

万雪尽却有一瞬失神,很想看一看那喜帕下的脸——你,是兰陵蜜还是丁小羽呢?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已围满层层,争相一睹武林盟主揽新娘鸣好合鼓的精彩时刻。

这是江湖旧制,四大门派男儿娶亲,总要揽新娘飞身十丈之高的鼓楼,以内力执捶擂下,声音远传四方。这一声鼓,名为“好合鼓”。

万雪尽问兰陵蜜:“你怕不怕高?”

兰陵蜜一愣,“我,我不记得。”

万雪尽笑意染上英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长臂揽起她软腰,执起鼓槌,飞身直上鼓楼,转手沉气一击。

“咚!——”悠长,浑厚的鼓声传遍四方,旷远无边。

兰陵蜜只觉胸闷难受,脚下有些软了,跌了一下。万雪尽忙揽好她,“如何,要不要紧?”

兰陵蜜摇头,倚在他身上,“快下去。”

万雪尽将她打横抱起,脚下一动便凌空跃下。一时红衣翻飞,艳美直如画卷,围观人群爆发出欢呼:“万盟主!好!好!”

万雪尽落地时,兰陵蜜抓他衣袖的手已然发白。他忙向兰陵绪说:“七公子。”

兰陵蜜无奈地走过来,施银针在兰陵蜜手上一番扎:“我大概是这个江湖上唯一一个带着银针来观礼的兄长。”

兰陵蜜在喜帕里闷闷地笑,“我大概是这江湖上唯一一个挨了银针去成婚的新娘。”

接下来,万雪尽按俗抱着兰陵蜜骑马奔回万剑阁,类似于是从家长处抢走新娘一般。兰陵蜜不急不缓地跟着,全无一丝要护住家妹的样子。

跃铜盆,跳马鞍,一番礼行下来终于到了大堂。兰陵蜜两眼昏花:“万雪尽,我好饿了。”

万雪尽失笑,“就快好了。”

就快好了。

兰陵蜜泛起苦笑,那个人依然没有来。她就快嫁好了。

“一拜天地。”

她跪下,俯首。天地不见她心已空,再无何期盼。

“二拜武神。”

起身,前移,又跪,又拜。神明不闻她泪已干,再无何心伤。

“夫妻对拜。”

起身,弯腰。在与万雪尽的头挨至一处时,她低低地说:“你以后对我好一些。”

万雪尽笑出来,俊逸容颜上尽是喜色,“好。”

万家花园,北院,明月楼二层。

被送入满红的喜房,兰陵蜜轻揭喜帕吩咐晴香:“我要吃些东西。”

晴香答应着开门出去了。

前堂那方欢乐的声音透着冬日寒凉的空气传来,听在耳中就像隔山隔水那样远。兰陵蜜拉下喜帕,叹了口气。

房内的一架木案上有一台瑶琴。她走过去坐下,有以下每一下的拨弹,不一会儿居然成调。

“原来我还会弹琴。”她笑得苦涩。

晴香端了些点心回来,在廊上听见屋内传出琴声与沉婉唱腔。推开门,兰陵蜜正唱至一句:“……心已颓,梦也坠,再不见傲首千江,扬袖拂却飞花就此狂。”

晴香见她弹至这里顿住,正想出声问却被她制止。

兰陵蜜的手还停在弦上,眉头皱起,正竖耳听着什么,神情肃穆。

“小姐,怎么了?”晴香紧张起来。

兰陵蜜闭眼再听:“破空的风声,好多人。”她招手命令:“晴香,去看看是否出事。”

晴香一愣,忙放下点心出得门外。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前堂那边的喧哗声一时滞了。半刻后又如炸开的沸水想起,惊慌失措。

“小姐!不好了!”晴香推门进来,“侍卫说有七八百人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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