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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集
拓跋类哪是这么听话的人,依旧飞奔过去。
夜静兰立刻拉住他,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有任何举动。
“解云,你抱着遗风的尸体到这里做什么?”搞定不安分的拓跋类,夜静兰看着解云,问。
“我带遗风来这里看日出啊!”解云温柔地抚摸了一下遗风的脸颊,笑得十分失落,“遗风一直想跟我看日出,可是我一直都没空陪他,现在我带他来看日出了,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听到解云的话,在场的人无比低头难过,遗风的亲人更是忍不住伤心痛苦。
夜静兰无奈地叹息一声,好言劝说道:“解云,生死有命,你还是让遗风入土为安吧!”
“对啊对啊,解云,你要听小兰兰的话!”拓跋类突然挣开夜静兰的束缚,奔向解云。
“别过来!”解云受惊地抱着遗风往后退,看到拓跋类停下来,才继续说下去,“你们知道吗?遗风很傻,他明明喜欢我,却不敢说,总是悄悄地躲在暗处偷看我。”
说到这,解云低头看着遗风,露出幸福的笑容。
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的解云,在场所有人都动容了。
“遗风他从来都不善于表达,但是有一句话,他却说得很好:风是云的漂泊,云是风的牵挂, 风追云逃, 风去云思念。”说着,解云抱紧遗风,眼神变得十分忧伤,“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失去风的云,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说完,解云沉痛地闭上眼,流下一滴眼泪,然后抱着解云跳下万丈深渊。
面对这突然的状况,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都愣住了。
“解云!”拓跋类第一个冲过去。
夜静兰看到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悬崖,生怕他也跳下去,立刻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小轩,不要过去!”
拓跋类站在悬崖边,看着下面暗冷的万丈深渊,怔了怔,然后跌坐在地上,失神地自言自语:“解云,我的解云没了!”
看到这样的拓跋类,夜静兰觉得很心疼,立刻抱紧他:“你还有我!小轩,你还有我!”
拓跋类没有回应他,只是失神地看着前方。
在场的人都笼罩在悲伤的氛围里,有些哭不成声,有些叫得撕心裂肺,有些沉默不语,有些……夜静兰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了,此刻的她很害怕失去拓跋类,跟拓跋类拥抱在一起,她的心里才觉得踏实。
只是,她没有看到一直沉默不语的炎流毓悄然离去,眼里带着浓郁的悲伤。
夜里,月黑风高。
夜静兰看到拓跋类安稳地睡去,立刻穿上夜行衣,带上匕首走出营帐,却没想到刚出门口就看到了炎流毓。
“兰儿,你打算夜袭夜容夕?”月光下,炎流毓依旧潇洒从容。
“既然你知道了,就别问。”夜静兰走过炎流毓的身旁,语气无比冷淡。
“夜容夕可是有名的暴君,兰儿,你别去,很危险的。”炎流毓拉住她的手,劝说道。
夜静兰停下脚步,没有挣开他的手,沉默了片刻,抬头仰望天空,说:“你知道吗?从小到大,小轩总是笑眯眯的,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得这么伤心。”
“他伤心你就要去杀掉让他伤心的人吗?”炎流毓有些激动地抓紧她的手,表情混杂着不甘、难过、悲伤、失落。
“是的!”夜静兰知道炎流毓受伤了,心里很难过,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她挣开抓住她的手,迈步离开,但是没走几步,手又再次被抓紧了。
“我不会让你去的!”炎流毓坚定地说。
夜静兰知道炎流毓在担心自己,也知道拒绝他他会受伤,但还是表情冷淡地说:“师傅,别逼我出手!”
瞬间的热情和坚定被这冷淡的话语摧毁了,炎流毓表情受伤地松开抓住她的手,苦涩地问:“兰儿,拓跋类对你来说,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我不知道。”看到炎流毓眼里有了一丝期盼,夜静兰很想不再打击他,然而,却不得不继续残忍下去,“我只知道,谁让小轩难过,我就不会放过他!”
说完,夜静兰转身,消失在凄迷的夜色中。
夕国和隋霞军营里,一个黑影闪过。
一身夜行衣的夜静兰躲在帐篷的暗处,利索地逮住一个士兵,追问拓跋离叙所在的营帐。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她击晕士兵,小心潜入地拓跋离叙的营帐,举起匕首刺向床上隆起的那一堆物体。
然而,就在她以为得手的时候,营帐的灯火瞬间亮起来,而被她此种的那一堆物体并不是拓跋离叙,而是一堆物体。
“夜静兰,我早就料到你会来偷袭我的!”拓跋离叙从容地走进来,笑得十分阴险。
夜静兰知道自己中计了,立刻把匕首扔向拓跋离叙,然后亮出武器袭击他:“拓跋离叙,我要杀了你!”
拓跋离叙轻易躲过夜静兰的攻击,让身边的人围攻她,然后从容地走到桌子前坐下,尝了一口香茶,语带威严地命令他的手下活捉夜静兰。
夜静兰听到拓跋离叙的话,心里很清楚他的用意,一边击退围攻上来的人,一边愤愤不平地怒吼:“想利用我让小轩回到你身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夜静兰杀出重围,飞出营帐。她躲在一个隐秘的营帐后面,听到到处都是呐喊声,知道官兵们到处在找她,于是潜进一个营帐里。
进了营帐,听到里面暧昧的□□声,夜静兰立刻红了脸,想立刻退出去,却看到一个身影飞过来,强势地把她压制在地上。
“居然敢闯进朕的营帐?不想活了?”说着,一脸杀意地夜容夕猛地向扣向夜静兰的喉咙,意欲将掐断她的脖子。
眼见就要命丧在夜容夕的手里,夜静兰害怕地闭上眼睛。
突然,“嗖!”的一声,一把飞刀飞向夜容夕。
夜容夕立刻放开夜静兰,往后躲过飞刀。
夜静兰知道炎流毓来救他了,立刻往营帐外逃跑,却被回过神来的夜容夕缠住了,打斗中,她的面巾被对方恶狠狠地扯下来。
“蓝弟?”夜容夕吃惊地看着夜静兰的脸,激动地拥抱她一下,笑得异常开心。
这时候,拓跋离叙带兵闯进来,看到夜容夕动作亲昵地对夜静兰傻笑,疑惑地皱眉。
“把那个刺客抓起来!”拓跋离叙不愧是拓跋离叙,完全不被现场的诡异现象迷惑,一开口就是抓人。
“谁敢抓他,他可是我弟弟夜静蓝!”夜容夕立刻挡在夜静兰的面前,脸上尽是暴戾之气。
“她不是你的弟弟,她是来刺杀我的刺客!”拓跋离叙毫不畏惧,冷冷地盯着夜静兰。
夜静兰心里大叫不妙,暗运内力准备应对他们的攻击,却没想到夜容夕居然为她说话。
“她刺杀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让你抓她!”夜容夕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动了。
“夜容夕,你……”拓跋离叙气得一时无语。
刹那间,暴戾蛮横的夜容夕与冷酷狠辣的拓跋离叙互不相让的仇视对方,使得现场的气氛十分僵硬。
夜静兰觉得在这个世上,没有比夜容夕更暴戾蛮横的君主了。她虽然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他能让拓跋离叙吃瘪,却让她觉得很高兴。
“我弟弟他还小,拓跋离叙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吧!”夜容夕不想跟拓跋离叙的关系搞得太僵,眼珠转了转,退一步说话,“最多将来抢到的城池我送你五十,如何?”
听到夜容夕的话,夜静兰不禁愣住了。
自从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她遇到的每个人,不是极度厌恶夜静蓝就是要追杀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夜静蓝这么好的。
夜静兰心里想:看来这个夜容夕十分疼爱自己的弟弟夜静蓝呢!
拓跋离叙也身同感受,权衡利弊,他答应了夜容夕放夜静兰一马,但是,临走之前,他别有深意地盯着夜静兰,对夜容夕笑说:“夜容夕,别说我不提醒你,过分宠爱自己的弟弟,下场会很惨的,还是小心点吧!”
夜静兰的嘴角抽搐了,心想: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是你吧!
“我心领了,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夜容夕一点面子都不给拓跋离叙,笑得十分伤人的自尊。
“你……不识好歹,哼!”拓跋离叙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他的手下离开。
夜静兰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暴君夜容夕居然满眼宠爱地对自己傻笑,顿时吓得鸡皮疙瘩全部都冒出来。
她强作镇定地应对夜容夕的嘘寒问暖,找了各种要离开他的营帐的理由,却被他一一推翻,最糟糕的是,刚才与夜容夕同度云雨的绝色女子正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仿佛看出她是个女儿身似的,顿时吓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夜容夕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爱妃,邪魅一笑。
“蓝弟,朕的爱妃长得很美是不是?”说着,夜容夕把夜静兰带到那名妃子的面前。
夜静兰吓得手脚都僵硬了,良久才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是……是!”
“那我们一起玩她好了!”夜容夕粗鲁地把他的妃子推倒在床上,笑得十分邪恶。
夜静兰的脑袋“轰隆”的一声,炸响了。
“她……她可是你的女人!”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哈哈哈……蓝弟,少来这一套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玩女人!”夜容夕拍了拍夜静兰的肩膀,笑得十分欢唱。
原来夜容夕和夜静蓝这两兄弟还有这等嗜好!
夜静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