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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生死相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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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生死相随

仿佛坠入了冰窖,身体一寸寸冷了下来,一直到那骨髓里去。

只觉得整个人都沉重无比,丝毫不能动弹,缓缓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冰凉的白色,如同那深入骨髓的冷。

我仿佛被束缚在了一只白色的茧里,不能呼吸,不能言语,只有破茧而出,才能获得重生!

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渐渐消失的时候,我用力的推着面前的积雪,几乎耗尽力气的时候,一丝空气终于从那缝隙里钻了进来。我用力的吸了口气,直到身体逐渐恢复气力,才从雪堆里爬了起来。

一只冰凉的手臂随着我的动作从我的腰间滑落,我这时才发现伏诀泗就躺在我的身旁,整个人都被埋在了雪堆里,只遗漏出手臂和他月白的衣角,我们身后是一块突起的雪堆,若不是这块雪堆阻拦了雪流,我们只怕早已被深埋雪原了。

我此刻已经顾不得冻得麻木的身体,用僵硬的手扒着伏诀泗身上的积雪,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敢唤出他的名字,因为害怕得不到回答。

那个人终于整个人都出现在了我的眼底,然而,他却如同那积雪一样冰冷。

“泗郎?”我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了他的脸,轻唤着,回答我的却只有呼啸的冷风。

咬着唇将手探到他的鼻息下,惊慌的心这才稍微安稳了些,尽管那呼吸是那么的微弱,可是,至少是活着。

“泗郎,阿离在这里,你快醒醒啊,阿离害怕。”我用双手搓着他的面颊,轻轻的喃语着,我知道他能听到,他怎么会放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雪原里。

等他的面上恢复了一丝温度,我随即开始搓他的心口,接着是他的腿部,直到我忙的都出了一身汗,伏诀泗却依旧没有醒过来。我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他的身旁跪坐下来,泪水不自禁的溢出了眼眶,我从未觉得如此无助过。

“冷”伏诀泗突然发出一声低喃,我赶紧俯下身去,然而他却只是蹙着眉,并未醒来。

我望了望四周一望无际的白色,这里别说枯枝,连株活着的树也寥寥无几,鱼初他们更不知被雪流冲到哪里去了。

我只得将自己的裘袍解下盖在了伏诀泗的身上,一阵冷风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沉睡着的人眉头却没有丝毫的舒展。

感觉到身体里的热量在渐渐流逝着,我心下一凛,缓缓地将伏诀泗的前襟解开,随即脱下了自己的衣裙,在只剩下一件里衣的时候钻进了伏诀泗的怀里,将我的衣物盖在了我们的身上。

他冰凉的身体这才渐渐温暖起来,那一瞬间,仿佛外面的寒冷都与我们无关,在这静谧里,我终于松懈下来,缓缓地睡了过去。

耳旁传来痒痒的感觉,我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了伏诀泗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半卧在我的身旁,一只手撑着头,身上着了一件棉袍,而他的裘袍却被盖在我的身上。

“泗郎!”我轻呼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去他的伦理,去他的世俗,这一刻我只想紧紧的拥着面前的男子。

“阿离,我没事。”伏诀泗柔柔的唤了一声,抬手揽住了我,泪水不自禁的就从我的眼角滑了下来。

“泗郎,鱼初他们”大脑渐渐清醒下来,我不禁担心起不知所踪的其他几人来。

“我们得快点去寻阁里的人,如今我们的行李都被雪流冲走了,若不尽快只怕撑不了多久了。”伏诀泗突然凝重起来,蹙着的眉表明了我们此刻情形的严峻。

“我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我担忧的望着伏诀泗,语气里带着颤抖。我知道,如今的情况连我们是否能活着找到断雪阁的人都是个未知数,更别提还要寻找他们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将他们扔在这里。

“我们先找他们,然后再去找阁里的人。”伏诀泗微微扬了扬嘴角,笑道。

“恩。”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替他将裘袍披到了身上,“泗郎,我们不会有事的,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这点小挫折打不到我们的。”

“恩。”伏诀泗应了声将我扶了起来,“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我们相视一笑,相互搀扶着迎着呼啸的风雪的顺着坡势向下寻去,身后的脚印很快又被风雪掩盖,只剩下茫茫雪原上的我们。这雪原上唯一的好处就是对周围的形势一览无余,若是有人,方圆十里内也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不远处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两匹白狼。

我能感觉到伏诀泗握着我的手在渐渐收紧。

“怎么办?”我的手心也渐渐冒出了冷汗,如今,威胁我们的不只是寒冷和饥饿了,若是一只我和伏诀泗也许还能应付,可是面对的是两只,而且它们熟悉雪原,我们却虚弱不堪。

“阿离,待会我拖住它们,你就跑,知道么?”伏诀泗严肃的盯着不远处的狼,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我的心当下一凛,随即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生死相随,此生不渝。”短短的八个字,却足矣说出了我的决绝。

“阿离”伏诀泗转过头凝着我,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扬了扬唇角,紧紧的握住了伏诀泗的手,白色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在我们的发上,冷冽的风将我们的发纠缠到了一处,如同我们的此刻生死不离的心。

两只白狼泛着幽色的眸子贪婪的盯着我们,银色的毛皮因为饥饿显得有些暗哑无色,尖利的爪子在雪地上轻轻的刨着,略有些不安的晃着身子,似乎在打探我与伏诀泗的虚实。

一阵冷风袭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两匹狼立刻弓起了身子,警惕的看着我们,蓄势待发。

伏诀泗的手紧握着尚未出鞘的止水剑,见状我的手缓缓地握上了袖里的短匕,对付狼这种动物,长剑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你后退,等狼攻击我的时候的在后面袭击。”伏诀泗的声音低低的传入我的耳中,我只觉得手心一凉,低头便发现止水剑竟然被他塞进了我的手里,而他自己却握着剑鞘冲了过去。

“接住。”我急急的将短匕扔了过去,近搏的话,用短匕好一点。

一只体型稍大的白狼立刻便龇着牙向伏诀泗扑了上来,另一只稍小一些的明显是一只母狼,下垂的肚子和乳头暴漏了它初为母亲,那么,体型大的那只就是公狼了。

而伏诀泗此刻已经被扑过来的白狼扑倒在了地上,他一只手用力的钳着狼嘴,握着匕首的手用力的在白狼身上刺着,尽管有殷红的血液染尽了白狼背上的毛皮,却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它依旧死死的压在伏诀泗身上,这么下去,伏诀泗绝对会先支持不住。

一直按兵不动的母狼此刻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啸,公狼也回应着低啸了一声,随即变得凶猛起来,挣脱了伏诀泗的钳制,张嘴就向他的肩头咬去,大片的鲜血随即就染透了他们脚下的雪地。

我的心突然一动,握着止水剑什么也不管的就像母狼砍去,母狼显然没想到我会去攻击它,竟然被我一剑砍在了背上,有些吃痛的低啸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公狼见到母狼受伤竟然放开了伏诀泗急急的向我扑了过来,我却并不理会,依旧挥剑向母狼砍去,然而还未砍到就被急扑过来的公狼扑倒了地上。

我的心随即就悬了起来,其实我是怕死的,至少在治好伏诀泗以前是怕的。然而那公狼却只是将我扑到在地,随即长啸一声,和母狼一起向雪原深处跑去。

我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长长的呼了口气,赶紧转身扶起了满身鲜血的伏诀泗,他肩头的棉袍已经被狼牙撕开,血液顺着缺口流了出来,染透了他的裘袍,我不禁开始庆幸起来,幸好他的衣裳厚,否则只怕整个肩膀都没有了。

我果然料的没错,母狼大概是刚刚产崽,奶水不足才和公狼一起出来寻找食物,而且,作为哺乳期,公狼绝对不会让母狼受伤的,所以它们宁愿最后放弃到口的食物也不愿母狼涉险。

“严不严重?”我一边利落的在袖口撕下一块衣料替他包扎一边问道。

“还好。”伏诀泗虚弱的扬了扬唇角,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如今的他本就在不断的衰老,此刻又受了伤,整个人显得更加虚弱了。

望着茫茫的雪原,我的心越来越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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