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即将到来的摊牌(1 / 1)
田七奇怪的看了德斯礼太太一眼,她身上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努力地调整着身体的位置,想要挡住田七的视线。
“您不去照顾孩子吗?”田七有些奇怪德斯礼太太的表现,一般做母亲的不都在听到自己孩子哭声的第一时间重构去的吗?为什么德斯礼太太的反应这么奇怪,好像在忌讳着什么。
“啊,不用担心,我先生会照顾好孩子的。”德斯礼太太表情不自然的打着哈哈。
听了这话,田七心里明白了这件事一定有什么猫腻。前天她来看房子的时候,房东还特地介绍说这一家是个标准的传统家庭,丈夫每天准时上下班挣钱,而妻子则在家整理家务照顾孩子。而这个时间点,还把不到下班的时间吧。
不过别人的事情田七并不打算掺和进去,她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够复杂了,她现在就怕自己生活太热闹,只要生活恢复以前的平静,她一定会乖乖听爷爷的话给三清道祖磕头上香的时候绝对恭恭敬敬的。
就在田七准备告辞的时候,又是一阵孩子的哭声,比起刚才哭的那个,这个孩子显然要健康很多,至少哭声很高昂嘹亮。田七不由得睁大眼睛,很是惊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德斯礼夫人似乎只有一个孩子?
听到这个哭声,德斯礼夫人再也无法淡定地堵在田七了,只是她对于田七的诧异的目光显然很介意,匆匆说了句:“那个是我妹妹的孩子。”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田七彻底呆住了。听着屋里传来的匆忙的脚步声,耐心地哄着孩子的轻柔的说话声,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在给别人送东西的时候,被关在门外了。
虽然知道这个所谓的妹妹的孩子里一定有猫腻,但是不打算招惹伤心的麻烦的田七捡捡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转身回到自己的新居准备好好补补眠。
几天没睡好,田七的精神紧绷着的那根弦就快断了,才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的睡去,虽好没有注意到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上婉转流淌着的光。
这次田七到没有继续梦到那位Riddle同学的成长,但这个梦仍然让田七感到沉重。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废旧的密道,从密道四周的砖瓦的样式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城堡内部的密道。密道里面很昏暗,只能模糊的看看到周围一米左右的环境,四周很安静,除了田七因为看不清东西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远处传来的落水管的滴答声。
田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瞪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才扶着有些滑腻的墙,一脚深一脚浅慢慢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田七在一个拐弯处忽然看到了亮光,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尽头照来的强光让田七的眼睛有些发酸,一下子流下眼泪来。揉了揉眼睛,田七戒备的向前走去。
密道的尽头在被一架青铜骑士的雕像半遮着,田七小心翼翼的绕过这个一看就很值钱的古董文物,才发现外面是个大厅,而大厅里站着个人。
即使那人穿着一身整洁崭新的长袍,身材也拔高很多,身上有着虽不明显但也相当有气势的上位者的气息。但田七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她最近梦里的男主角——Tom•Riddle。
少年似乎没有发现田七的出现,他微微歪着头,下巴向上抬起细微的弧度,薄薄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静静地看着面前雕刻的想到夸张的雕像。
顺着他的目光,田七也向雕像看去,在看到雕像的瞬间,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这是谁的雕像?长得这么猥琐还好意思雕出来让后人看,还真是……厚脸皮。
少年沉静片刻,忽然对着雕像开口发出一阵诡异的嘶嘶声,田七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雕像的嘴张开了,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大洞,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田七这下子真是被震惊了,原来雕像的主人不仅长得猥琐厚脸皮,还很变态,不然谁会闲的没事干把自己的嘴弄成一个通道的啊!
只是事情还没完,像是给Riddle少年的回应,通道里也传来一阵嘶嘶声,然后是物体摩擦墙壁的沙沙的声音。
田七看着那个大洞,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吞吞口水,她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直觉告诉她,那里面出来的东西非常的危险。
但是,往后伸出的脚,还没踏实,她就止住了后退的动作。因为Riddle少年转过了头,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刚才被遮着的眼睛也露了出来,田七这才发现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熟悉,只是里面的疯狂欲望和荒芜被深深的压抑在表面的温和下。
张张嘴,田七还是不争气的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其实她想说,如果你不用魔杖指着她的话,那温和的样子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这个时候,洞里传来的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田七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巨大的橙黄色的眼睛,顿时毛骨悚然,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控制起来力不从心,有种灵魂和身体分离的感觉。
就在田七的世界渐渐被黑暗吞没的时候,胸前忽然一阵灼烫的感觉,一下子把田七从快要崩溃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从床上坐了起来,田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伸手使劲一拽一下子把脖子上和符纸挂在一起的玉佩拽了下来。因为太用力,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基地血珠从伤口处沁了出来。这时候玉佩的温度已经高得惊人了,只是用手一拽,指尖就火辣辣的疼。田七低头一看,果然胸口玉佩挨着的地方被烫出一圈的小泡,田七顿时一口气憋在心里,憋的胸口闷闷地疼。
说来也奇怪,玉佩一被田七拽下来上面的温度就不再升高,反而慢慢降了下来。不一会儿玉佩的颜色又恢复成透着暖光的白色,就行刚才的高温不曾出现过。
渐渐的,田七的气息平稳了,但她依旧愣愣地看着床上的玉佩,暗自出声,过了好大一会儿田七才有了反应,她从床上窜了下来,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往身上一披,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大半夜田谶夫妻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堂姐夫看了们看的哦啊的就是这么一副异常的情景:田七裹着一件大衣,脚上穿着棉拖,从露出的裤脚上可以看出她里面穿着居家的睡衣,嘴唇冻得有点发青,就这样有些衣冠不整地站在他家的大门外。
堂姐夫急忙把门打开,还没来得急唠叨一句话,就听见田七匆忙开口道:“我去我房间休息去了。”说完就急匆匆的冲到楼上去了。
张明德一句话也没来得急开口,只能目送着田七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口。
“是谁?”听到卧室的门打开又关起,田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问道,带着睡意的话音里暗藏着浓浓的怒气。
自动把田谶的话翻译成‘是谁打扰我睡觉,我一定会让他好看’的张明德有些同情的看着妻子,“是小七。”
果然,听了这话,田谶不说话了,本来气焰很高的怒火也消失了,她总不能跟小七说你大半夜的别来我家?
“小七?说起来,小七最近好像不太对劲呀。”田谶燃起了浓浓的兴趣,小七最近这么反常,难道是——交男朋友了?
张明德点点头附和妻子的话,若有所思,确实不是很对劲,看起来很累的样子,难道是学习太辛苦了?
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她!想法完全不同,但是决定出奇相似的夫妻二人共同下定决心。
这次,田七没有再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甚至什么也没有梦到。可能是太累了,田七这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西斜才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昨天只是太震惊,脑子里一片浆糊,才穿着匆匆披着一件衣服跑到三堂姐家,而现在大白天的,她要是直接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走在大街上一定会被当成是神经人士的。还好,当初在田谶的强势手腕下,田七虽然不是很高兴,但这里依旧留下了田七的房间和少量的衣服。
从衣柜里抽出一件件衣服匆匆换上,田七决定趁早把这件事情解决掉,越早越好。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田七的脑子也彻底清醒了,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她有八成的把握这次绝对不会有危险,如果顺利的话,这件事情也可以出侧地解决。
田七对着镜子里对人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她绝对绝对不要再经历这种睡不着觉的日子了!
“吆,小七,你终于起来了!”刚一下楼,田七就看到田谶难得正经的正坐在沙发上,满是趣味的看着她。从她面前那已经凉透的差可以看出来她坐在这儿已经有一会儿了。
“小姨~”正在玩玩具的张秋立刻放下手里的小汽车向田七本来。
“嗯。”田七抱了抱张秋,就立刻站起身对田谶说道:“我还有急事,先回去了,过两天再过来,有事了去找我。”
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走了。田谶摆着一副准备要审犯人的样子愣在那儿,半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小七还真是有男朋友了,下回可要好好审审她。”
“呜……小姨不喜欢我了。”扑上去却只换来一个拥抱的张秋不满了,她以前都是人见人爱的,大家至少都抱抱她,再亲亲,然后给她一大堆礼物,为什么小姨这么敷衍她呢?
“乖,小秋,你小姨有急事,”说着田谶高深地勾起嘴角,“关系一生的大事。”
而被评价为正在为关系一生的大事奋斗的田七正匆忙赶回家,在看到床上完好无损的玉佩时松了口气。仔细检查一番,发现玉佩的位置没有丝毫移动时,田七的心更加镇定了。拿起玉佩放在桌子上,田七搬了张椅子正坐在坐姿前面,手里紧紧的攥着江筹的符纸,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平静: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幽灵先生,或者该叫你Tom•Ridd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