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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胆小这种东西,可以无穷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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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有两种人。

一种人是胆量越练越壮的,对什么东西刚开始害怕,见多了就不怕了。

此类人的代表为:大多数的正常人。

还有一种人,是胆量越练越小的,对什么东西刚开始不害怕,或不怎么害怕,或害怕,经历过了之后就会变成害怕,或严重害怕,或怕到……怕到你本来以为是不能再怕、结果下一次就发现原来是没有最怕,只有更怕。

此类人的代表为:本人,田可心。

想当初我玩过山车这类游乐园刺激性项目就是这么回事儿。第一次玩之前,兴奋得还没进园子呢就开始尖叫,恨不得住在过山车上就不走了。

玩过那一次之后,开始害怕。

玩过第二次之后,非常害怕。

玩过第三次之后,感觉是到阎罗殿打了个转回来的。

玩过第四次之后,就……

就再也没玩过了……

如今,见鬼以及深入墓穴、开棺看尸体——而且是刚刚才看过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尸体,这类活动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个异世界里的过山车,没经历过的时候光知道傻傻害怕,都不知道应该把害怕的度把握到哪一点上才够。

现在我知道了。

是把握到哪一点上都不够。

于是我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劝得动心肠比钻石还硬的暮渊放弃,也还是本-能地时不常恶心他一下(谁让他用那么恐怖的尸体来恶心我!)——

“暮渊,其实现在淳子泱已经下去告状去了,所以也许阎罗伯伯会派别人来救永期的,对吧?咱们就别多管闲事了!”

“我们方才答应了淳子泱会去解救永期,怎能出尔反尔?”

“暮渊,你说有没有可能永期其实更喜欢呆在他的坟墓里?听他们那故事哈,虽然他是最悲摧的小炮灰,都没多少戏,但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个闷骚宅男,也许人家还有点什么社交障碍之类的,早就巴不得能找个与世隔绝不闻窗外事的地方永久隐居起来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暮渊,刚才忘了问那风水先生大叔了,咱也不知道永期的墓在哪儿呀,不如先回去想办法找到那位大叔问清楚再作打算吧。”(心里正在快速盘算该怎么抢先一步找到狐狸眼大叔把他灭口了事~)

这回暮渊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刚才是谁说她们家大神是掌管这世间阴阳风水之事的?这左近适合建阴阳套墓的地方不多,你们家大神再没本事,要找到它们也不过是小菜一碟,所以再麻烦也不过是将这几处一一走到,永期的墓有碑有字,必不难认。”

啊!!!我崩溃了!招惹上谁不好?怎么就招惹上了个神仙!

然后,不用说,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永期的墓找到了。

正如我们先前所料想到的那样,这也是个阴阳套墓,我又被打发去按着镇尸符了。

不过,在那之前……

暮渊对我说:“可心,你既是我的助手,有些基本的简单活路也该学着做做了,现下这个符便由你来写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张黄纸和一管朱砂笔,张口往笔尖上呵了一口气,原本干涸凝结的墨顿时就化开来,像是浸饱了朱红的血,沉沉欲滴。

他一边把纸笔递给我一边说:“此符最为易写不过,便是一个‘定’字。”

我把双手死死背在身后,才不去接呢。

“可心?怎么了?快拿着呀,这件事情难道你也害怕?”

我低着头,嘟嘟囔囔说了一句话:“我@#$%^&*……”

暮渊没听清:“什么?”

奶奶的,我豁出去了!

我猛地把头一扬,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我不会写字!”

暮渊彻底被我雷住了,愣怔了1、2、3、4、5秒钟,才突然从啼笑皆非之中喷出一阵又像哭又像笑的呛咳:“咳、咳咳咳!你什么?你不会写字?”

我都快郁闷死了:“我只会认字,不会写字。”

本来嘛,我个电脑时代的大陆人,别说本来就连繁体字都不会写,后来更是连简体字都忘掉很多了,怎么可能会写你们这种就算不是符都像鬼画符的上古天书?

再说了,我也不会写毛笔字,拿毛笔的正确姿势我都没学会过……

本来颇有冰山面瘫倾向的暮渊大神被我逗得一通狂乐,最后还是自己把那张符给写了:“那你还是继续干纯体力活儿吧,来按着符。”

我于是眼泪汪汪抽抽答答地说:“暮渊,那什么,有502么?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什么黏指咒之类的功夫,把我手指粘那儿得了,省得我又忍不住撒手……”

暮渊继续笑:“我要有那法子,倒不如施个黏睑咒,把你眼皮粘起来,省得你再自不量力地睁眼去看。”

“我要有那法子”?也就是说没有对吧?

于是,这回我凄凄惨惨地从头哭到尾,唯一的进步是没再在暮渊完成任务之前把眼睛睁开,因为我努力哭得比永期的尸体还大声,这样就听不到他的恐怖哭声了……

(呃~这个进步好像没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给大家听的吧……)

把永期也送下地府之后,暮渊拽着已经哭得快脱水的我,终于终于,可以往活人聚居的地方走回去了……

城门果然早已关闭,只有门楼上一盏风灯,在黑夜里晃晃荡荡好不凄凉。我早就不哭了,不过因为之前哭得太惨,这会儿还时不时会有一两声惯性抽泣冷不丁冒出来,说话鼻音也重重的。

我噘着嘴说:“你看吧,都是你揽的好差事,现在连回都回不去了,本来还说不让人家露宿荒野的!”

暮渊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不就是要穿墙而过回城里去么?别忘了你们家大神可是神仙,这有何难?”

说着话,他停下脚步,突然拉着我就猛地向前冲去——

我靠!还真要穿墙而过啊?我顿时就想起了崂山道士,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会儿他过去了,我别就触壁而死了!

我赶紧放声大喊“不要不要,停下停下”,有心要用力定在原地,至少减缓一下他的冲势,可是人家大男人——不,大男神,一旦真的使出力气来,其势之猛跟我这二两力气一对比,就有如日光之对萤火,根本都不在同一个区间之内啊!

暮渊啊暮渊,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要把你写出来啊?搞得现在精神上折磨了我还不算,还要让我死得那么难看,早知道还不如刚才在坟墓里一撒手让那死人尸体把我掐死算了!

眼看着城墙越来越近,我已经放弃了,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呼吸一屏——别了,我二十八年的虽然美好不到哪儿去可也让我无比珍惜无比留恋的生命……

正在此时,我忽然感到有一条手臂穿过我的腿弯,另一条手臂则环过我的背托在我的腋窝下,然后我就腾空而起——

这是不是说,我已经死了呐?暮渊这个死人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帮我收尸……

我幽怨地睁开眼睛,想看看死人眼中的世界是个神马样子——

哇,还挺不错的耶!

只见天空好像一下子离得近了,幽蓝幽蓝的,浮云映着月光,柔柔地发着亮,像是马上就要变成透明。

噢耶,我升天了耶!我就知道像我这样可爱的好人是要上天堂滴!

“什么上天堂?田可心,你还真吓傻了你?”

呃?忘了天堂上住的就是神仙,所以还是会碰到暮渊这个死人头……

我转了转眼珠子,正对上暮渊没好气的眼神,而且他的脸好像胀大了一圈,看起来气鼓鼓的样子。

我再转头向另外一边看过去,顿时就伸长手臂死死缠住了他的脖子:“那什么,不好意思哈,我还有点儿恐高……”

暮渊气不打一处来地哼了一声:“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怕的?”

哇,也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嘛……

我抓稳了扶手之后,有恃无恐了,就舒舒服服地翻了翻身体,变成侧躺的姿势,面对着暮渊的胸膛,这样既安全,而且一扭头就能俯视地面了。

“别扭来扭去的乱动……”暮渊低声吼我,“这、这又不是你的床……”

咦?好神奇!居然在黑夜里也可以看得出有些人的脸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样子哦!

我冲他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又扭开脑袋去看地面了:“还是当神仙好啊,可以腾云驾雾,翻墙入院。我就说嘛,你又不是崂山道士,干嘛要用那么笨的自杀性袭击法子才能搞定这区区一道城墙?当然是要用飞的啦!”

过了好一会儿暮渊才回答我那句话,而且是用一个问题来回答的:“崂山道士是什么?”

Oops!我又乱说话了……

为了掩饰这个愚蠢的错误,我赶紧转移话题:“喂,暮渊,原来你会飞的呀!那你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地走路?从明天开始,你就背着我飞呗,那多爽!”

暮渊把眼睛掉开,做出一副专心致志看路的臭屁样子:“你不是将来还要骑我的重明鸟吗?现在带你飞了,以后重明鸟来了你就不觉得新鲜了。”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也是。再说了,走路是最好的有氧运动,我个虚岁三十的女人了,说不定没生孩子也马上就要发福,还是多多锻炼比较好,像这半年来在这里,吃的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还每天干农活家务什么的,现在又跟暮渊一起长途跋涉,还真觉得清减了些呢,貌似四肢上还出来了点儿漂亮的肌肉线条,果然美容啊!

想到这里,我倒真觉得累了。今天可真是漫~~长的一天啊!走了一天的路不说,没吃到啥好吃的不说,还去干了件那~~么费神费力的事儿,真是该给我评个三八红旗手兼劳模先进啥的了!

这么一琢磨,我就觉得眼皮子突然沉重起来。暮渊这家伙虽然性情冷血,肉体还是很热血的,怀抱很舒服啊,就跟温床一样。

于是我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再翻了翻身给自己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然后趴在暮渊胸前就把眼睛闭上了。

在沉入睡乡之前,我好像还听见一个很八卦的声音在嘟嘟囔囔地问:“暮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虽然三十岁还是个孩子,可你看看人家淳子泱,生大儿子的时候才二十一呐!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啦?”

暮渊还是那副谁欠了他八百块的语气:“那你自己呢?你也二十八了,怎么没见你嫁人生子?”

“我?我是嫁不出去,你跟我比?出息……”

这个“息”字已经渺不可闻,我的世界黑幕四合,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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