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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山寨版乌盆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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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真是情势危急,淳子夫人完全不敢拖泥带水徒耗虚礼,只三言两语解释了她丈夫正出门在外之后,便径直把话头带入了正题。

“上神,姑娘,你们有所不知,我那苦命的孩儿,今年方得一十二岁。奴家与拙夫只得他这一根独苗,历来疼爱不及,连病都舍不得他生上一场的,谁知今次却遭上了这档子糟心事,眼见他又不认得人,又不好生吃饭,瘦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层油皮,这可真是要了我们两口儿的命了!”

我是女人,这种时候当然就该我挺身而出了。我连忙安慰淳子夫人道:“夫人莫急,如今我们上神在此,自然是要为你家公子做主的,有什么话,且请慢慢道来,不要慌张。”

说完,我用眼风扫了一眼暮渊,见他面露赞许之意,顿时洋洋自得:小样儿,凭空得了个博士当便宜助手,你就偷着乐吧你!

(博士大人,请问你刚才说的那句话需要博士学位么?随便一个妇联干部或者居委会大妈就够了吧……)

淳子夫人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又拈着手帕按了按眼角:“多谢姑娘!”

放下手帕,定了定心神,她又说了下去:“那一日,小儿丘余随他表兄外出玩耍,两人不知如何跑到一进废弃多年的院落里,见院中新雨过后,泥沙松软,便挽起袖子捏起小泥人来。

这么玩得兴起,他们将那泥沙越挖越深,竟然就挖出了一个旧水缸来。”

说到这里,淳子夫人脸上露出了骇怕的神情,本胆小鬼立即接收到信号,马上也无中生有地害起了怕来,不由自主就向暮渊身边靠了靠。

果然运动是相对的啊,我一向他靠近,就觉得他好像也往我这边挪了挪似的。当然是错觉啦,不然难道捉鬼的大神也会害怕什么神秘水缸里可能装有的尸体?

淳子夫人接着说道:“那日丘余回到家中后,便胃口不开,当晚就发起了高热来。我们赶紧将那位表侄叫来一问,才知道有过这么一回事。

丘余那一场高热来势汹汹,梦中常说胡话。我们都当他是烧昏了头,也不甚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谁知三日之后,他逐渐烧退,倒把那些糊涂话说得越发清楚了。”

暮渊终于开了口:“敢问夫人,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淳子夫人满脸惊骇,好像接下来的话,若不是为了救儿子性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出口的。

“他说……他说他是什么冤死的苦主,被狠心的贼妇与她奸夫合谋杀害,尸身还被剁得血肉模糊,混在泥水里,烧成了水缸……”

我靠!这不是《包公案》中的《乌盆记》么?那谁,你确定你真死得这么山寨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会儿可是夏朝,比包公所在的宋朝早到哪儿去了,所以应该人家这二位凶手才是原创。说不定就是这件案子得见天日之后,慢慢变成民间传说,才被后人整理成小说话本硬安在包公他老人家的业绩里去的。

暮渊听罢,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夫人且请宽心,此事不难,小神这就料理去。”

淳子夫人面露欣喜,再三道谢,当即起身领着我们穿廊过院,直往少爷的卧室去了。

他们家那十二岁的孩子,我的天,可真是作孽哟!瘦瘦小小的身体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麻核。

据淳子夫人说,这是因为他从两日前开始,已经会伤害自己,他们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为了怕他咬坏舌头,连嘴也堵起来了,看起来跟警匪片里被绑架的受害人没啥两样。

一见我们进来,他一双原该稚气十足的眼睛里顿时迸射出两道怨毒已极的目光,活生生把我蛰了个大寒战。也顾不得怕淳子夫人看笑话,我干净利落地就往暮渊身后一躲,一会儿该筛糠姑娘我照样筛糠,生理本-能最大!

暮渊不动声色地静静看了淳子丘余一会儿,就对淳子夫人说道:“小神这就要作法施为了,请夫人回避,以免不便。”

淳子夫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终于还是懂事地欠了欠身,退出去时还周到地把房门掩上了。

好吧,我正式宣布,我真的害怕了。

我不是说自己有幽闭恐惧症什么的,而是我一旦开始怕鬼,就会不敢在门窗紧闭的屋里待着,因为就算屋里没有鬼,寻常门窗也挡不住能穿墙而过的鬼啊,倒是很能妨碍我自己夺路而逃。

(就算没有门窗妨碍,你确定你个八百米从来没及过格的家伙能跑得过鬼么?)

当然,现在这种状况,似乎应该另当别论哈,在可感知的范围之内,最能保护我不被鬼欺负的人就站在我身边了,我还指望着往哪儿逃更安全?

于是我认命地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要像上回那样被吓晕过去,不然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谁知就在我如此视死如归的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暮渊说出来的话居然不匪夷所思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说:“好了,现下再也没有别人,你也不必装了,我取了你口中麻核,有什么话好好说出来吧。”

我吐血!!!

这什么一死孩子呀?居然是装的!也就是说,没有热闹可看?不是,我是说,没有和鬼有关的热闹可看?

这孩子,包装包装就是将来的奥斯卡影帝啊,这么能演!他老娘描述的那些鬼哭狼嚎我是没亲眼见过,光说他刚才那两束怨毒的目光,就不是一般人能挤得出来的呀!

话又说回来,也对,要谁把我绑成那样,还嘴里塞一东西没法喊叫泄愤,再加上卧薪尝胆地饿肚子,说不定我比他还怨毒。

我这儿正激烈腹诽着呢,淳子丘余的目光已经柔和了下来,换成两道希冀的光芒——哟嗬,这频道切换够快的啊!

见他点了点头,暮渊便走过去,把麻核从他嘴里取了出来。

上下颚骨被这么长期撑开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再加上麻核怎么的都得吸水吧?原本应当长期保持湿润的口腔肯定干得很不爽。总之,在暮渊替他把全身的绳子都松开的同时,淳子丘余这孩子在可怜巴巴地活动自己的嘴,看样子无比艰难,可又不得不为,毕竟他马上就得仰赖着它做一件他刚刚才答应了暮渊要好好做的事——说话。

解开淳子丘余之后,暮渊替他揉了揉四肢关节,示意我把茶水递过去给他润润口——嘿,看不出这男人还挺细心的哈!

一口茶水下肚,淳子丘余总算说出话来:“上神在上,请为丘余做主!”

暮渊点点头,眉头却拧着:“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这么装神弄鬼?”

淳子丘余毕竟是孩子,眼眶里已经泪水汪汪,大概这些天也实在是折腾得狠了:“上神,非是丘余任性,丘余乃是被逼无奈……”

呃?你父母对你千宠百爱,你又充分掌握了投胎这门技术活,投生在了一地首富之家,有谁逼得了你?

我心里这么百思不得其解着,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淳子丘余看了看我:“大姐姐,你说得没错,故而此番并非活人相逼,而是鬼魂逼的我。”

靠!说半天还是跟鬼有关啊!——我的一双狼眼顿时重新放出绿光来。

暮渊也肃然正色:“什么鬼魂?”

淳子丘余答道:“前些日子,我随表兄偷跑出去玩耍,当晚回家之后,便开始噩梦连连。梦中总是见一个中年大伯,形容凄惨,软硬兼施地央我替他超生。我吓得不轻,哪肯答应?再说就算我肯,也没那本事啊。

那位伯伯说,他也无需我亲自作法,只求我请一位高人来,便有法子了。这些天我的这番行事,便是由他授意而来,他一步步教我怎么说、怎么做,我如若做得不好,他便会在梦中抽挞我。熬了这大半个月,总算是把上神和姑娘给盼来了!”

他说完这段话,便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搞半天那乌盆记果然是山寨的呀!

这什么鬼魂啊,真够狠的,就这么对一孩子,要是把这孩子换成我……呃,真是不堪设想!

和我这胡七八糟的瞎联想不一样,暮渊正全心全意沉浸在工作中:“现如今我们来了,你那梦中鬼魂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做?”

淳子丘余答道:“他说,他的墓在城外艮阳门的巽素位,请上神前往查探,只要启墓开棺,便见分晓。”

这什么艮阳门啊巽素位的,听起来够玄乎的,好在我之前为了写《情咒》,曾经稍微研究过一点点八卦五行之类的阴阳之术,知道大概是什么方位的表述方式,就跟咱们的经纬度差不多。

暮渊把这两个词默念一遍,谨记在心,就带着我退出房外,去向淳子夫人辞行。他并没有提到和淳子丘余的一切对话,只说附身冤魂已被驱除,小公子自此无碍了。

本来我还以为替大户人家消了灾,能留在人家里蹭顿好吃的,谁知暮渊不顾淳子夫人苦苦挽留,马不停蹄地拽上我就走了。

我也知道身为一名得力的助手,口风必须紧,所以一直很辛苦地憋啊憋啊憋,一直憋到出了门走出十好几步了,才问出来:“你这么紧赶慢赶的是要去哪儿呀?”

他说:“事关重大,宜早不宜迟,这就去探那蹊跷的坟墓去!”

哇,您真是这大夏朝的焦裕禄孔繁森啊!

我挠挠头:“哦,那咱们今晚上去哪儿吃饭?我先去占座点菜,你忙完了一来就有得吃哈。”

暮渊一把拽住我:“想什么呢?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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