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看到这空空的宅子,芯蕊顿时慌了手脚,她只知道阅敏离了婚,却不知道他早已搬出此处,另觅安身之处了。遇到这样的情况,她马上打阅敏的电话,可是电话里和往常一样,除了长长地嘟嘟声以外,什么都没有,很明显,阅敏再次拒听她的电话。
看到这样的结果,芯蕊开始疯了,她不停地打不停地打阅敏的电话,但是,这样频繁的拨打并没有换来她所期待的结果,她所能得到的不过是手机里传来的关机通知。芯蕊没了办法,只好带着小孩回到了住所。
然芯蕊还没放弃,她仍旧以半个小时打一通的频率来拨打阅敏的电话,终于,在数个小时之后阅敏接通了她的电话。
在电话里芯蕊告知阅敏自己已经回国,并且要求阅敏到家里一趟,看看他素未谋面的儿子。阅敏对芯蕊不做通知就回国的行为十分惊讶,虽然他明显地感受到芯蕊来者不善的意图,但是内心里对儿子的渴望,还是让他做出了前往芯蕊住所的决定。
再次见到芯蕊阅敏吓了一跳 ,记忆里那个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美女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憔悴,浮肿的中年妇女,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完全不认得了。
“蕊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
尽管内心里对阅敏装满了怨恨,但是芯蕊还是不忍心撕破脸,她试图以以往的相处模式来和阅敏沟通。于是她笑着撒娇说:“我想你的呗。”
一个娇憨的少女和一个明艳的少妇撒娇,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事情,但是一个中年发福的妇女呢?看着眼前这栋移动的活物,阅敏内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感到一阵恶心。
“儿子在哪里?我看看。”对于芯蕊,阅敏再无眷恋了,他迅速地将此番前来的意图说清。
芯蕊马上将正在房间里安睡的婴儿抱了出来,交到阅敏手上。阅敏接过这软绵绵的,还透着奶香的小婴儿,内心里禁不住的喜悦,这是他一个多月以来,唯一心情顺畅的时刻。
“你看,我们的儿子多像你。”芯蕊凑到一旁说。
阅敏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无限满足地说:“我的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像爸爸一样高啊!”
看到阅敏此刻如此高兴,芯蕊马上趁热打铁地说到:“阅敏,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和你一起陪伴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阅敏听到她这句话,身体一僵,知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他将儿子放到一边的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芯蕊,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我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和你结婚。”
芯蕊脸一沉,刚才的柔情蜜意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脸庞:“为什么?结婚登记要多难,难道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么?婚礼可以延后再办,可是登记……”
阅敏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凝重地说:“你不知道,我遇到的是大麻烦。”
“大麻烦?能有多大的麻烦!”
“这事和政府那边扯上了关系,我实在是脱不了身。”
芯蕊冷笑一声:“我就不信,政府还不许老百姓结婚了。”
阅敏明白,此刻再和芯蕊讲道理是白费力气的了,他亲了亲儿子,最后看他一眼,然后穿好大衣,准备离开。临行前他说:“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等你冷静下来以后再说吧。”
谁知道芯蕊完全不许他离开,她一把拉住了阅敏的手,说:“我不许你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不许你走。”
阅敏看着他手臂上的手,说:“芯蕊,你不要把事情闹成这样,放手。”
“我把事情闹成这样?”芯蕊好笑地反问起来:“当年明明是你叫我生的孩子,明明是你亲口答应娶我为妻的,怎么现在变成我无理取闹了?”
阅敏自知理亏,于是放缓了语气说:“蕊儿,我现在真的是琐事缠身,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再去办理结婚证好不好?”
结果,换来的却是芯蕊的嘲笑:“我不信你了,我再也不信你了,你今天不把结婚证办下来,我……”
“你先冷静冷静。”
芯蕊拧紧眉头,此时此刻,她如何冷静得下来。于是,她走开,将沙发上熟睡的婴儿抱到阅敏面前,说:“你看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难道你忍心将我们母女两遗弃。”
“我不是要遗弃你们,我只是说将婚期押后。”
“哈!”芯蕊失声大笑起来:“你又再骗我了,邓阅敏,我告诉你”芯蕊正色道:“今天,你不去和我把结婚证办下来,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说完,她就抱着婴孩,一下子坐到了阳台上。
芯蕊疯狂的举动吓得阅敏出了一身冷汗,他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芯蕊面前,要将小孩抢回到安全的地方:“关芯蕊,你疯了,你把孩子给我。”
“我把。”芯蕊一偏身,将婴孩抱到了阳台外的悬空之处:“你不答应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们母子两同归于尽!”
阅敏冷汗涔涔,他一把抱住芯蕊已经半悬空的身躯,一边说:“你疯了才会把小孩子当赌注。”
“对!”芯蕊忽然大叫起来:“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你再不娶我,我就跳下去。”
“你把孩子给我。”阅敏并没有答复芯蕊关于结婚的事情,他的重点还放在孩子身上。
听到阅敏的话,芯蕊失声大笑起来:“邓阅敏,你果然不想娶我,你果然只是玩玩我,你把我当什么了?玩物,还是情妇?我为你付出青春这么多年,你却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我。”
“疯妇,疯妇!”
阅敏还在试图将婴儿夺取过来,芯蕊不肯,她一边躲闪着阅敏的争夺,一边绝望地大吼:“你现在连哄哄我,骗骗我都不肯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嫁了,我现在宁愿死去我也不嫁给你了。”
阅敏一听,急了,连忙加大争夺的力度,他一个用力,猛地将芯蕊的手肘一扯,毫无防备的芯蕊手一松,于是,臂弯里的婴儿就这么直直地堕落到了楼下。看到这个情形,芯蕊和阅敏都懵了,随着婴儿的坠落,芯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半空:“阅敏,你还我儿子!”
阅敏二话不说,马上冲到了楼下去,然而,迎接他们的,除了一团肉酱,什么都没有了,芯蕊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儿子,立马精神失常,疯了,她披头散发地冲到了血泊之中,死死地抱着婴孩的尸体,死活不肯松手。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婴儿被带走了,大人也被带走了,警察对两个大人进行盘问,芯蕊已经痴呆了,头发蓬乱,眼神涣散,一身染血的衣服,坐在那里喃喃自语,谁也不知道她说什么。将事情经过说明的任务就交到了阅敏身上,等到阅敏被盘问结束后,已经是夜晚了,阅敏看了看时间,马上连夜联系大洋彼岸的芯蕊的父母,要二老回来照顾女儿。
等到二老赶回北京时,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已经精神失常,陷入疯癫的女儿。阅敏一直在处理儿子的善后事宜,由于他要事缠身,所以儿子的葬礼匆匆结束了。等一切办妥后,他给二老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金钱,就消失在了芯蕊的生活中。
可是,关家二老哪里肯放过他,由于阅敏铁了心要和芯蕊撇清关系,关家二老一不做二不休,将阅敏私下收受贿赂的事情告到了检查机关那里,检查机关知道之后十分震惊,立马立案对阅敏展开了调查。
一瞬间,矿难事件,贿赂事件,像一张网一样,向他扑来,阅敏被困在网里,动惮不得。
半年以后,阅敏的官司开庭,就在同一天,焕伦正式成为华投的掌门人,而霍缇,则静静地坐在旁听席里,等待着这个昔日枕边人的最后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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