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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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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答辩已经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就等着学校一声令下我们这些老人们卷铺盖走人了。之前想过考研,成绩确实不错,复试时表现面试官也很满意,本来信心满满就等着通知书一到连行李都不用辗转回家直接送到新学校去,结果等来等去把应聘机会都等给别人了通知书依然无声无息。无奈掘地三尺的托关系找人问其缘由,原来是导师爷爷拒绝接收,理由是我大学时证书得的太少,一看就不具备学习能力。我正想冲到他家破口大骂问问他啥叫学习能力,姐姐我好歹也比你们录取线多了60多分,咋就一下子就被剥夺学习能力了呢?就在此时传来了消息说原来是一个教育局局长的侄女凭借稳踩录取线的成绩成功具备了学习能力,将我无情的挤了下去。输给教育局,我认了。唉,还没走出校园,外面的社会就狠狠地给我上了一课,灭了我的嚣张气焰。但问题是我要考的是日本当代文学,为了准备这个跨科考试我的主业都荒废的差不多了,更要命的是错过了最好的各大硬件优良的用人单位直接进学校选拔的机会,所以只好靠自己两只脚挣来几个可怜的面试机会,但往往是太好的招聘单位看不上我这个连主修都半斤八两的愣头青,我看不上肯向我抛橄榄枝性命担忧的小企业,于是继续漂泊着,做着小军会一夜暴富把我养在家里的黄金梦。

好在小军即使没一下子如我所愿捡到房子和车,总算能自食其力把饭钱解决了,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他找到了工作似乎并不能改变我的什么生活质量——当然,不是他挣得不够多,而是与小军这个人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

小军是个极腼腆的男生,甚至于当年追我时都是闷得要死,像我每天遛了一根电线杆子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但是被他追到手后随着更深入的了解,才知道此人是那种城府很深的潜力无限男。所以说我傻就傻在这,刚发现这小子有心计时自己还暗自高兴,感觉后半辈子跟了他我可以少费多少脑细胞啊!可事实证明对于他来说,即使是对我也是可以毫不留情用三十六计的。好在他毕竟还是多少爱我的,除了一些小事上偏向自己,还没在原则问题上难为我,我也见怪不怪在他暗自为自己谋利时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

也许有人会问,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怎么还缩在他身边佯装幸福的小女人?那我只能说,没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痛彻心扉感情的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的。我本来也能摊鸡蛋的那颗热心早就随着鹏霄的离开降到冰点,现在即使是和小军充满激情的热吻,心里也平静如水。他是那种能让人静下心来的男生,看上去很稳重,即使从他那里得不到太多的安全感,也可以在心里有个依靠。是啊,对于我来说,有个可以依靠的人就足够了。虽然我不够优秀,但我足够坚强独立。小军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我疲倦困乏时,在我心烦意乱时,在我孤单寂寞时,他可以坐在我身边,说一些我灌输给他的低俗笑话给我听,或者借我一个肩膀,一个温暖的拥抱,我就很满足于这样现实的感情了——各取所需,他得到我的人,我细水长流的爱,我贤妻良母般的关心,我得到他的支撑,他控制的恰到他的好处的关心,就这样不咸不淡的,我们的感情也静静地走过近一年了。

一年是个什么概念呢?还记得近一年前鹏霄毕业后离校的那天晚上,我们随着大批人流来到车站。这个小城市的火车站因为天高皇帝远,所以网开一面把所有送行的同学们放到站台上,甚至很多工作人员看到这么轰轰烈烈的送行场面也泪流不止。

鹏霄坐的是半夜十二点多的车,由于路过这个小站开往北方的列车就三趟,白天的车票早被半夜排票的同学买去了,鹏霄为了多陪我一会而晚去了几个小时,就被告知白天的两趟车已经售罄,只好如今在大半夜赶到车站。好在还有很多同样命运的学生,因此他们走的并不孤单。放眼望去,短短的月台上人头攒动,哭声连片,我本想忍着眼泪让鹏霄开开心心的离开,却发现两个人都未能免俗的哭成泪人,我的鼻涕蹭满他的肩头,他的泪水打湿我的衣襟。我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絮絮叨叨说着嘱咐的话,偶尔两人全都沉默,泪眼朦胧的望着对方,想要把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印刻在脑海里,好在未来相隔两地的一年中时时温习着,回味着,支撑自己挺到我毕业时飞往他的身边。

“小安,车要进站了。”听见火车的汽笛从远处传来,隆隆声越来越近,鹏霄把怀里的我搂得更紧了。听见这句话,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决堤而出。

“说你爱我。”我泣不成声。

“要不我不走了吧,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说着鹏霄真把刚刚拿起的行李放下了,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而又目光坚定的说,“我不去那个破工作了,在这边找个能养活咱们俩的就行,等你毕业了咱们再一起到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这个提议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我能做的只是每次都无奈的摇头拒绝。他的父母为了宝贝儿子的前途,愣是背着家里几只产蛋的母鸡,拉着一车的土特产,开着借来的小面包到一个城里的小辈远房亲戚那,为儿子谋了一个文化局不在编的职位。虽然从底层干起,但前景无限,凭着鹏霄的踏实和对身边人的真诚,日后混个编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而且据说为了说服那个比鹏霄大不了几岁的晚辈,鹏霄爸亲自为他点烟倒水,两张六十多年只对蓝天土地才诚服的脸上挤满不熟练的谄媚的笑,想想都让鹏霄唉声叹气。我又怎能大逆不道的允许鹏霄一时头脑一热留在这里仅为多陪我一年,那鹏霄家一定会把我列入他家族谱的黑名单,告诉他们的子子孙孙只要日后看到这个女人都要上去毫不留情的呸一口,还要大声骂一句“狐狸精”!当我每次强制住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悲伤而故作笑颜把这个想法告诉鹏霄时,他都会露出典型的“鹏霄式”傻笑。

“乖,说声你爱我,然后就上车,不要回头看。”我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挤出个还算微笑的表情,“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回去努力挣钱,攒钱来看你老婆,否则你老婆就打扮漂漂亮亮的去钓金龟婿。”

鹏霄听了我“小安式”的胡说八道,轻轻笑了笑,伏在我耳边说了句“再见,老婆”,然后定定的望着我,直到列车在身后缓缓停下,在乘务员再三催促下,依依不舍得转身随着人流上了车。

我在车下随着他的脚步陪他找到了座位,我俩隔着窗户又一次拉着手。火车只有5分钟停靠时间,车下人声鼎沸,远处响起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歌声,那么凄美,听上去却撕心裂肺。我俩都不说话,手上劲道越来越大,直到开车前的铃声响起,我们才撒开手。月台上上百人在不知疲惫的高举着手臂不停摇摆着,大家很有默契地唱起了《朋友》,我已经捂住嘴泣不成声,车上的鹏霄看上去心疼不已。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随着歌声的高潮,几百只手臂送走了这辆载满回忆的列车。望着列车渐渐远去,歌声变成了嘶吼,直到车的影子消失在远方,送行的人们还迟迟不肯散去,很多女生蹲在地上,很多男生抱头痛哭,甚至很多人伏倒在陌生人的肩头。此时我才想起,那句“我爱你”鹏霄还是忘了说了,但这一忘就是永远,此次别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听他用北方独特的“儿”化音对我说这三个字。

转眼秋日将至,天气转凉,我一边打着散工,一边物色着可以托付终身的工作。每天早上在一个小杂志公司翻译几篇日语美文,下午当一个高中生的日语家教,周末还要到一个课外班当语文老师,两个多月折腾下来,钱没挣到多少,身上的赘肉倒是灰飞烟灭了。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无奈情投意合的工作总是遥遥无期,这样我反而不急了,可以惬意的穿梭于这个小城的大街小巷,可以靠在一天四趟的公交车上发呆,闲下来也可以写点豆腐块赚几袋薯片钱。倒是迟迟不得升迁的小军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毕竟他总得做好准备用一个差不多的婚礼把我拴在家里。他好几次提议我们搬到一起住可以节省开支,但都被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因此我还住在托学妹办住宿手续的学校宿舍里,这样既省钱又有直达车去工作——当然这些都不是理由,最关键的是我认为与小军要保持一段距离才好。

倒不是小军有暴力倾向或者是个不露痕迹的淫棍,反而是因为他表现的太正常了。我们从确定关系开始每次见面都像例行公事一样,他待我相近如宾,即使在我那么恶劣夸张的恶俗趣味渲染下,他也仅是在心情愉快时才会幽我一默。我们已经不像一对热恋的情侣,更像已到中年之痒的老夫老妻,而且丈夫还有厌妻之嫌。但是男友应尽的责任他倒是做的基本不差,只是每次到花钱方面他都略有迟疑,尤其是只替我花钱时,十有八九都得犹犹豫豫直到我掏出钱包才长出一口气。其实我也理解他,爸爸受工伤一条腿残疾,被用一笔小钱打发回家退了工作,只好在家旁边的小市场摆摊卖点袜子鞋垫,母亲一人撑起这个家,还要照顾他刚上初中的弟弟。供他上学已经让家里举步维艰,可能对他们来说遇到我都是一场不小的自然灾害。所以一直以来我从不强求,他家就在本市郊区,所以认识他后我甚至拿出自己的生活费和打零工挣的钱为他添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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