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独处时(1 / 1)
此时,魔教内,水牢阴暗,门口守卫已是断气已久。牢内,黑衣男子带着一脸冷笑向着他步步紧逼。
渗骨的血水,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尸体。
“教主大人,您的脾气还是这般的暴躁呢。”踢起一旁还未断气的女人,黑衣男子语气带笑“难得我如此费心网络这么多的美女给您,怎么,莫不是她们都还配不上您的温柔对待吗?喔,如是这般的话,那还真是属下的失职了。”言语间,未等她开口说出一个字,黑衣男子笑的更显邪魅,一脚踹下正对那女人娇俏的脸蛋。顿生,那原本还算精致的脸蛋在他的脚下即刻爆裂开来。“哎呀,教主您看,她们还真不识趣呢,难得我开恩赐她一死,竟还不知好歹的弄脏了我的衣角,好在,我今天穿着黑色。否则。啧啧,教主...”
黑衣男子靠近他,他已是奄奄一息,银白色的发丝无力的搭垂在胸前,黑衣男子倾身上前抚弄他那已被铁链上的锈渍所感染化脓的肌肤,一个微的挤压,里面竟还渗出了暗黑色的血液。顿时,潮湿的空气和他肌肤所散发出来的层层腐臭,令黑衣男子不由一个微的皱眉。“不是叫你要好好对待自己吗?!如今这模样,真叫我好生心疼啊。”
被他抚弄着,银发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珠下所聚集来的视线很是涣散。“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属下怎敢啊!能得教主宠幸那是属下三生有幸,只当是一心一意报答教主大人对我的恩赐才好。你看,知道教主您已经炼就成了这世上最为阴毒的浴血神功,属下可不是特意前来祝贺您的嘛。”黑衣男子眼神幽暗,却亮得惊心,邪肆残忍的笑容仿若从地狱来到人间的修罗一般。
“你,你杀了我吧。”银发男子眼带迷蒙,从他占有他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他恨他,终有一天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灭了自己一手辛苦创建起来的魔教。如今魔功虽是已经练成,但未想,他竟早已设下机关,在自己魔性未泯之前用那残破却依然牢固的铁锁穿透了自己的琵琶骨!往后自己的一举一动早也就在他的监视下按他的要求一步步发展下去。
“瞧您说的,我哪舍得杀你啊,我爱你还来不及呢!只不过,也许我爱你的方式会比你的更为激烈一点罢了。”邪媚地笑着,黑衣男子轻手覆上那魔教教主的眼珠。
“你...啊!!!!”暗黑色带着腐臭的腥味随即充满了整个水牢,来自魔教教主的惨叫声更是凄烈无比。
将眼球放入口中咀嚼着,尽管那已是残破的身体带着浓重的腥臭味,但看黑衣男子一脸享受倒是丝毫不在意这眼球尝起来会是个什么味道。
吃完一颗,他似是满足“臭是臭了点,但我也没指望过你那味道尝起来会有多好。但是,我定会坚持将你从头吃到尾的,尤其是你那颗黑色的心脏。我说过,我要得到就要得到你的全部!包括你的绝世神功,包括你的每一滴血每一块肉。等我得到你的一切以后,我将天下无敌,我就是这魔教的教主,不,我要毁灭你的魔教,然后再重新建立一个叫‘天下’的世界,我,就是那里的主宰,我,就是他们的神,我就是这个天下的皇!以后,凡是我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如数珍藏,我不要的,别人也都别想得到!我要我的一切都会成为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哈哈哈哈哈!这个天下将会是我的!哈哈哈哈。来人啊!”黑衣男子笑得邪肆狂傲,霸气十足。
应声而来,银发男子用仅有的那一只眼睛看着大批曾是自己教众的人群如今已是纷纷投靠在了他的名下,不由一声长笑。“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得神功得天下。好,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要想,就算是吃了我,那内力呢?你怎么去消化怎么去修炼?!但给你可以,我也有一个条件。很简单,我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就只有让你厚葬我的尸体了。怎么样,很划算的交易吧。”
“恩,是个很不错的交易。”黑衣暗笑,原来即便是自己从前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缩头乌龟嘛!如今也不是为了求生,而是担心着自己死后尸体不被虐待!好好好。真真是个有趣的交易。“我同意。成交。”
“那好,你让他们先出去,我现在立刻将我毕生所学的功力如数传送给你。怎么样,你大可放心,量我现在也无法再对你做什么了。”轻轻挥手,银发男子示意他过去。
“哼,你们先出去。我量他也不敢再对我做什么了!”冷笑,大批人马退了出去,眼中全是一望无际的后怕。以前教主那么残暴,对眼前这个男人却是个例外,信任、疼爱。如今自己被他背叛,不想还是那么镇定,竟还答应要把自己毕生的功力全部传授给他。从这新一任教主的眼中可以看出来,这魔教,这天下以后也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你过来。在我前面坐下。”银发笑。终于到了最后时刻了。看着眼前黑衣男子的背影,即便是身体孱弱,但有魔功护体,他也大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杀了,但情关难过,这一劫他从一开始也就认了。然而接下来的,也就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天地浑沌,空中大片乌云所至,电闪雷鸣。一干教众面带惊恐,浴血魔功终于要出世了!
(-天庭)
“不好了不好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玉帝他人呢?”护塔神君一脸急切,看着神殿内居然还有空闲在看电视的王母娘娘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神君无需紧张。今日记,玉帝他老人家去佛主那听取教诲去了。至前段时间,对菩萨手下灵猫所犯下的罪行待以斟酌考量。”王母看的正是欢喜,倒也不想去注意他一脸急切的缘故,这天庭是空闲太久了,每每也只有她和玉帝两个人在,今天难得有人来了,却是打扰了她看电视,还不如不来呢。
“哎呀,娘娘啊!这玉帝他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不得了啦!人间发生大事啦!前魔子离夜所遗留在人间的浴血魔功不想竟被人修炼成功了,即将出世啦!”
“什么?!那魔功不是说人类是无法修炼的吗?那人是如何做到的?!”顿时,听的护塔神君一言,王母也不由面露惊讶。一把关掉电视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这魔功入世可不得了的。如今有人练成,怕这人间又将是一片生灵涂炭了!
“可不是嘛!之前派去镇守魔功秘籍的小神灵雀这日才发现早已经死在九阳城之外。怕是夺取这秘籍的人类早也就有了魔性,不负天地的牵制了!”
“那这九泉之下呢?!当日阎王不是说将这件事交给他处理的吗?!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是不知道的吗?”如她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时阎王义正言辞,拍着胸口打包票,只要他们派个小神看着就行,其他的那些他包了,绝不会被外人发现这本秘籍的存在。别说人类,妖怪,就连一只小蚂蚱他也不会让它跳到这本书的旁边去!(毕竟这埋在地下的东西可都是由着他在管的。)
“这,不好说啊,毕竟这人间每日往生之人众多,这阎王老爷怕是给忙昏了头,忘了也说不定!”神君一脸无奈。谁知道这阎王都干嘛去了?至从设下了天福地障,每每要去地下办点事情就跟着现代化人类出国旅游一样。又是护照又是签证,麻烦到要死。想时至今日,自己少说也有几百年未去过地府了。
“那可怎么办啊!怎么办怎么办?”王母顿时急的满屋子走。直看得神君眼花缭乱。
“娘娘,你现在在这里走圈圈能起到什么作用啊。快去把玉帝找回来吧!让他老人家给做个主啊!”虽说他也是一介众神,但这九重天外的地方那可是佛主菩萨们住的地方,莫非是高贵的身份他也是不敢随意擅闯的。
“对对对!你去把仙兰草叫来。她怎么说也是头前佛主手下看着成长的,有了她这个通行证,你就速速与她同去面佛禀报吧!”如是想着,王母便也是放宽了心。传了话下去。
“可王母娘娘,事态紧急,您不是能直接上去九重天的吗?怎生您不与下官同去呢?”
“哎呀,我不是还有要紧事要安排嘛。这灵猫也在上头,他可是菩萨钦点的,现在对他的处罚还未定。大不了也就是让他下凡走一遭,顺道也就把这事儿处理了。将功补过,俗话不是说的好,猫有九条命,他又那么本事,没事儿。咋们这塌了,都还有九重天顶着呢。”想倒也是,他们指的神仙通常都不及这些佛主菩萨给指的一半厉害呢。那些个妖怪,虽说是出身低贱,但毕竟少说也是修炼千年,本事多了去了。不急不急。
好整以暇,王母看着护塔神君还是一脸犹豫,想着这‘爱恨滔滔’自己正值看到紧要部分,说那王爷到底是放弃爱情还是放弃了权利呢?哎呀,不由心生一急。“还愣在这干什么啊?!事态紧急,你还不快去!”语气严肃,护塔神君猛地一惊,立马是忙不提的转身一跃,飞出百米开外,不见了踪影。
回头,王母顿时嬉笑着打开电视,口里阵阵有词:“我的冷面王爷啊,王爷啊!”
空旷殿内,电视机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那一句不由让王母娘娘怒火中烧。
“‘爱恨滔滔’全剧终,谢谢您的收看,明日,本台将播放最新情感热播‘我的冷面王妃’。广告同样精彩,请不要走开。接下来,儿童剧场‘妈妈,我爱你’。”...
“离夜,我掐死你!”前魔子离夜此时已是安静的躺在墓穴之中,否则,如此发自内心的呼唤他定是会好好回应。可惜可惜。一代魔君,与世长眠。
(-魔教)
“啊!!!!”一时天地变色之后,尚未从惊恐中走出的魔教教众此时又是一阵内心煎熬。破如空晓得惨叫划过天际。如无意外,这叫声应该是新任教主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觑,在那阴暗潮湿的水牢中到底又发生了何事?耐人寻味啊。
水牢中,银发教主一脸苍白。看着黑衣男子在前不断被疼痛侵袭,仰头长啸。默默流露出的担忧爬上了他的倦容。虽是一只眼睛,但在失去魔功后,他的头脑似乎才达到了从未有过的清明,眼睛也是从未有过的黑亮。
鲜红的血液从失去眼球坍塌沦陷的空窝中缓缓流出。“琴空,你现在尝到的就是魔性攻心的痛苦。无数个夜晚,我忍受着这样的疼痛在这阴冷潮湿中挣扎着渡过。当初捡得你和碧海二人之时,我已经说过,我会让你们学到最上乘的武功,我知道,我的武功向来都走着邪路。因此,对于你们,我一直小心照料着。让你们在学到这些违背常理的邪功同时又不得产生魔性。未想,一个碧海背叛了,今日,连你也背叛了我。是啊,从你们二人的面相来看我就该知道,均是不凡之人。早该铲除,但是...”
“你少说废话!啊!!!”红色蔓延,由下而上,扭曲的图腾爬上琴空原本略带邪魅的俊颜。此刻看来,是如此的诡异阴冷。疼痛在一点点的减少,但身体上改变却越发的明显。原本乌黑的青丝解开缎带的束缚任意不羁的飘散开来,似乎在就是这一瞬间从发根出溢出的白,使他的全身变得宛如积雪。白了白了,头发白了,皮肤白了,眉毛白了,连指甲也变得苍白如雪。全身唯有黑色的衣物和红色诡异的图腾象征着他还是刚才的那个人。
“琴空,看来你还是无法如愿承载我所有的功力啊。”猛然间,一点点鲜红带着形状的图腾似乎要冲出肌肤的管制飞扑出他身外,“啊!!!”图腾已不再不是图腾而已,他们似乎在粘结变成一团团肉瘤。全身如此,红色的突出着恍如图腾的肉瘤。
“琴空!”银发教主语带着急。为何自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看来晴空似乎还是魔性不够,无法承受。
“魔性,带欲。你现在需要一个处子的第一滴经血,你速去找一名处子,与其交合。这样,你就可以完整保留你现在魔功而这些浮肿的肉瘤图腾将会嫁接转移给她。快!再不然你会死的!琴,但是...”话未断,琴空已是先发夺人见血封喉。手指一指,虽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但未想自己此时已有了惊天的魔力,就这样随便一指,竟将原教主一指头给搓死了!想自然,他也是不知道这教主接下来的嘱托了。否则,哪还有后来郁海潮的耀武扬威呢?
“没用的东西!啐。”吐了一口唾沫,内在尤为剧烈的疼痛起来。不行,看来那人说的话也并非作假,只有但做无妨。既已得魔功,在这个时候死去实在是太不划算了!调头,应声而来看到他的几名教众差点吓死!此时的琴空哪还有一点人样,原本俊秀的模样早已变了形,这般看来已经是十足的魔鬼没错了。
“你们几个,把他的尸体处理了罢!记住,要好好‘对待’!”话虽这样说。但他阴狠的眼神令众人猜到这个‘好好对待’跟原教主所谓的好好对待完全是天南地北的两个说法。也不敢多问。连连答好。“教主放心!我等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的尸首!”心有意会。琴空立马冲出水牢,原本晴朗的天空虽已近傍晚,但对他来说还是过于刺眼了。
周围的几名教众看到他这般恐怖的模样均是吓得立马跪下。“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哼!好一群马屁精,等我稳定了魔功霎时自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不作回答,段琴空起身一跃,竟已是不见于天际。
8.-美奴(上)
不作回答,段琴空起身一跃,竟已是不见于天际。
集市上,郁海潮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大手拉着小手,指着四周只曾在电视上才见过的热闹景象并着碧海,激动的和小春秋笑这笑那的。身后渐渐,人声鼎沸,段琴空不是眼瞎耳聋,看着自己所到之处人们无一不例外的四处逃窜,听着他们大声叫骂自己‘妖怪’时,他的心中只是升起一股浓浓的恨意。付碧海,若不是你当初不辞而去,想今日我段琴空也绝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皮肤溃烂,听着他人任意叫骂我‘妖怪’!碧海琴空,曾几何时他们二人之名如同并蒂莲花般不可分割,同为魔教教主手下的得意门生。他们二人虽非兄弟,但那感情看似比亲生手足更要亲密万分。同样拥有着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二人自是众人眼中的焦点。碧海公子,仙风道骨,其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而他,琴空公子,则是挥指一笑百媚生,一副邪气十足的模样。虽是两种风格迥异的二人,但遵从着教主之命,他们所到之处只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直至教主情变,妄图占有他们二人,付碧海竟是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教主都不曾找到过他的踪迹。相反自己呢,大概终不及碧海的能力,一次次被找回,一次次遭到那肮脏的凌辱!
与其相比,段琴空承认自己是有些俗气未泯。对,他喜好一切与‘美’有关的事物,美食、美酒、美人。但身处凡尘,他就不信真能有人不喜欢这一切。
哼,付碧海,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越往前行,那股熟悉的味道越是鲜明起来。至从有了魔功,他虽还是全身剧痛,扭曲狰狞到不成人形,但无疑他的感知能力也越来越厉害。未见其人已辨其味。同时,那人身边另一抹陌生而带着清香的味道隐约传来。这必然是个女人的味道。暗暗浮出一丝冷笑,碧海,你终究还是个凡尘俗子啊。
猛然,他又是一嗅,想来那女子还不是个平凡的角色?何以在她身边另一抹气息如此的奇怪?少许的妖气,强大的仙气!不多时,他的视线越见开朗起来。人群在他的面前匆忙逃窜,在那!付碧海的背影和他身边的女人,什么?!竟是个孩子?!在那女人身旁紧紧依附着的气息来源,竟是个孩子!
转念,他又是一瞬的冷笑,仙气再强又如何,不过一个孩子。怕是他根本就还未懂得如何动用自己的这些灵力罢!再者,自己现在已拥有了惊世魔功,就算是玉帝老儿下凡,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了。
思忖着,段琴空一举加快了步伐血迹斑斑的手掌已是伸向了一旁的郁海潮。不管美丑,既是跟着付碧海的女人,今晚就让你捡个便宜罢!
“住手!”玉箫掠过,付碧海一把将郁海潮推至前方。扭头,竟是一愣。“教主?!不,你不是教主!琴空?!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我是段琴空。但你之前喊得也没错,如今的琴空也就是魔教的教主。怎么样?碧海,想必你也猜到了何以我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了吧?”以往邪魅的冷笑配上此时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肉瘤,段琴空宛若死而复生的魔鬼腐尸。
一旁,从未看到过这种场景的春秋海潮,此时不由内里翻滚,一个不留神就差点将自己这数日来所吃的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
抬眼打量,段琴空红肿的眼眸顿生笑意,更是邪肆异常。好一个倾国佳丽!但说以她这般姿色能让付碧海都破了红尘那也并不为怪。但要怪,只怪她早不遇见晚不遇见,偏偏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自己。何况还是付碧海身边的女人。哼,这无疑更为确定了他要她,他想得到她的思绪。
付碧海冷眼在旁,看着他已是停放在海潮身上目不斜视的视线,知他已是打起了算盘。玉箫在手抬近嘴前,顿时,一首断气回肠的千古绝唱缓缓响起,弥漫于空寂。诡异发生,刚还一派不可一世的邪魅男子此时竟是捂住了耳朵,痛苦的在地上挣扎滚爬了起来。付碧海!你,你竟...可恶!那该死的教主,竟然教会了你这般绝学!我好恨,我好恨啊!
不理他的疼痛,碧海一脸漠然继续通过玉箫吹奏着曲子,那曲子百转千回不懂的人咋一听倒是觉得好听,然而,对于任何一个稍有内力的人来听,这曲子无疑也就是最上乘的杀人武器。
终于,一旁春秋也开始面露苦痛。虽然他有仙气护体,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的他并不懂得该如何使用这些意外得来的仙气灵力。“呃...呃...”
抓着海潮的小手已是冷汗连连。虽是不懂得他们为何疼痛,但眼看着春秋这么难受海潮不由也暗暗着急起来。
“碧海,别吹了,别吹了!碧海!春秋,春秋他,他快不行了。你再吹下去,他、他会疼死的!求你了,碧海!” 然而,一旁碧海并不理会她的哀求,乐曲越来越是曲折迂回,高潮迭起。他只知道眼前这一身鬼魅的男子还未得魔性攻心,此时怕也是他刚刚成魔最为脆弱的时候,若是自己不能乘现在将他一举拿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付、碧、海!我...要...杀...啊!!!”地上琴空挣扎着疯狂嘶喊。屋内人群不由一身冷汗。此时,不论到底发生何事,他们只道是总算有人能为他们杀了那妖孽了。要是这人成功的话那他们落天城就会从此太平!然而,这刚刚萌芽的思绪还未来得及开花结果便不幸夭折。
门外,一声怒喊。人们不由在心内恨意蔓延。
“大胆,你在做什么呢?!”一群身材魁梧,打扮夸张的男人信步上前。一转街他们就看到如是场景:一男子俊逸非凡,一袭锦衣长袍文茹淡雅,在他的嘴边不住的吹响着那只一见就是价值不菲的莹白玉箫。而他身后的女子更是妩媚动人!这遥遥一望竟也就让他们产生了猥亵的肮脏念头。再至于地上那黑袍男子,不过是个打扮诡异长相奇丑无比的废物。而那同是在地上的小孩,虽是美,但可惜了,是个小男孩。但是...“喂,等会那女的我先上。你们要等的不爽,我看那小男孩和那吹箫的男人长的也挺漂亮的,你们就先拿去应应急吧。”
“是!谢谢老大成全。”说话之人一脸淫笑。那被叫老大的男子不由对他一口唾弃,呸,这家伙,这辈子也就配好这一口了!
虽是暗叫不好,但人们依然是对那妖怪产生着畏惧心理,不敢擅自出门。附耳,他们静静聆听屋外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一会那几人便是上前连拉带拽的,人们只闻箫声渐渐淡逝而去。迎来,是几声吃痛的哀嚎和玉器落地的清脆破裂声。
再来,咦?怎生就没了动静?正值好奇,这屋内终也就有一些年轻人按耐不住了。拿起屋后铁锹,铁耙,扁担棍,便是热血洋溢冲出了门外:“街坊们!乡亲们!你们到底还在等什么?!那些个可恶的‘勇士’竟然敢伤害要救助我们的大恩人啊!如今妖孽未除,恩人却横遭劫难,我们到底还在畏缩些什么啊!恩人他们不是咋们落天城的人,都愿意为了我们落天城牺牲!那我们呢?!就当是为了保护咋们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土地!大家都出来吧!今天,我们就跟那妖怪拼了去!乡亲们,出来吧出来吧。杀妖怪!杀妖怪!”
大批人群开始涌动,长期以来对那‘妖怪’的恐惧如今在怂恿的激情中变成了愤怒!“对对对!我们要杀妖怪!杀妖怪!”再也不要在害怕中生存,我们要战斗,我们要杀妖!我们不怕牺牲!我们要勇敢前进!
街后,海潮听见那人生鼎沸自是浮上一脸的喜悦,而碧海却丝毫都不觉得高兴。对于他们来讲,琴空早已经不是什么能简单对付的妖怪了,相反的,他已是一个沉浸在嗜血乐趣中无法自拔的大魔头,此时,人来的越多,他杀的兴起了,只会更加愉快!更加嗜血。
低头,碧海无奈的看着被那些武夫干预而失手折断在地的玉箫不由一声悲叹。莫非这就是命?命中注定他将魔化,命中注定自己将死在他的手上,命中注定...回头一看。他静默的看着,看着海潮还未察觉的危险。那一脸的窃笑,她定是还以为那些人真的可以来救自己吧。
慢慢的,春秋才从刚刚剧烈的疼痛中回过了神,长这么大他最怕痛了,但如是这般痛的,也才第二次。第一次就是自己贪玩偷吃了太白爷爷拿出去炫耀的仙丹,结果直接导致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哑巴。但那次的确是自己的不对,本来他们就已经很看不起妈妈和他了,这下可好,妈妈可是被他害惨了,无辜受了牵连,听说是被罚的很重呢。虽然回来后,妈妈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但从那往后妈妈便再也不让自己私自跑出去玩了。而这一次,想是自己也没什么错啊,海潮姐姐一定很担心吧。原想嬉笑着抬头,却不料,春秋一抬头,看到的竟是这落天城里已是血流成河,摇晃着起身,春秋木然地看着这遍地的尸首,看着一旁重伤、奄奄一息的付碧海,在尸首中找了半宿,却怎么也找不着海潮姐姐,一时间,春秋不禁感到害怕无助到恐惧得失声痛哭了起来。
“啊...啊...啊...”可能是他咿呀做喊的哭声惊醒了原本昏厥的碧海。看着眼前这宛如剥落地狱的场景,碧海心头一颤。轻声呼唤:“春秋。”
春秋转身,看着碧海不由眼带怒气。“啊...啊...啊...呃...”很奇怪的,尽管他依然是未说出一句话来,但这一次,碧海却能完全听明白他在说着什么。(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现在海潮姐姐不见了!你赔你赔,你把姐姐还给我还给我!你这坏蛋!大坏蛋!我讨厌你!)
默默闭上双眼,付碧海原也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虽然他不知为何最后琴空没有将他连同春秋一起杀掉,但既然自己竟还苟活于世,那么此后的他必定要代替海潮好好的活下去,至少要代替她将她的弟弟春秋好好的抚养成人,是我对不起你,海潮,若有来世我一定把我所欠的一并奉还给你。无声的叹息,无边的悔恨在心里翻江倒海,充斥着自己的心,如跗骨之俎挥之不去。
“春秋,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很恨我自己。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就让我们好好的活下去好吗?请你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替你的姐姐替这落天城全城的子民们报仇雪恨。来...”艰难的起身,付碧海硬是拉起不住反抗,不断踢打自己的小春秋。朝着城门口,步伐坚定的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个城镇。
而这一眨眼的功夫,郁海潮已经被眼前这个丑陋的男人带到了距离落天城数里开外的魔教。狠狠的,她被他推进了一间装饰淡雅的房间。房门关起,那最后一眼中尽是她无助的抗议。
该死的灵猫空!说什么送自己一世的幸福?眼下自己竟是要被这一个其貌丑陋无比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恐怖男人侵犯,天呐,我宁死不屈!
9.-美奴(中)
该死的灵猫空!说什么送自己一世的幸福?眼下自己竟是要被这一个其貌丑陋无比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恐怖男人侵犯,天呐,我宁死不屈!
话虽如是说着,但当事件真的发生时郁海潮尽管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不得已被赶鸭子上架了。因为那恐怖男子威胁她说,如果不愿意就立马让她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他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因而权衡之下,她还是觉得受点委屈总好过没了性命,再者即便是没了性命不也得失身嘛!很显然的,这第二种选择是最愚蠢以及不划算的,也罢!如今的自己就闭着眼睛就当做是发了一场噩梦吧。暗忖着,郁海潮为了少受那么一点皮肉之苦,很自觉的一路踩着小碎步爬上了那幽兰色的红木大床。然,正当她要躺下的同时,那男子又是一副极其恶劣的冷笑出声。
“我有说在那里吗?”床边,郁海潮探出红颜,这该死的青蛙到底想怎么样啊?
穿上鞋子,又是一路小跑,“呵呵,那您是想在哪啊?”假借一脸讨好,海潮自是已在内心深处将他千刀万剐了!
“来。坐到我身上。”丑恶男子应声坐在一旁圆形木椅上,拍拍黑色长袍下大腿部位,虽说是眼带笑意,但迎合着那充斥着肉瘤图腾的恐怖模样反倒更是让人不忍观看。
又是敢怒不敢言的郁海潮最终也只得乖乖听话。“脸!”身后男子语气已是十分不悦。这该死的女人坐是坐了,但竟是背朝他而坐下!段琴空知道自己此时确是惨不忍睹,但从未有过女人这般对待的他更是在内心对碧海的恨意加重了一分。
转面相向,那恶臭扑鼻而来。郁海潮不由胃里翻滚强忍着自己不要吐了出来。但依是紧闭的双目完全的败露出她那厌恶的心情。一时气结,段琴空大声命令“吻我!”
使劲摇头,郁海潮届时有十二万分的觉悟也实在是下不去嘴了。猛然间,那男人终是克制不住般覆唇而来。在他怀中,郁海潮竭力克制着,但终于还是流下了眼泪...
肉瘤慢慢变小不见,再是图腾的缓缓退却,持续到最后,竟连那令人发呕的腐臭味也完全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这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桂花香。现在细看之下,虽没碧海的出尘脱俗,秀雅无双,但他剑眉入鬓,一双凤眼幽深黑亮,如一把地狱之火,却又媚惑万千,流转之间竟是邪傲横生,微微上扬的嘴角,邪肆,不羁尽显其中,他竟是邪美俊秀。
迎上,男子看到了她一脸神奇的可爱模样,知道自己差不多已是变回了从前的模样。一绝笑靥,原已是邪魅至极的俊容无疑更添风情万种。“美人儿...你看够了没。差不多该给我一点反应了吧。”
“啊...”身上,郁海潮果然张嘴,乖乖的溢出了这早前他未曾听得半分的甜蜜。
满身是汗,琴空紧紧抱住坐于腿上的郁海潮,缓缓起身向床上走去。
随着他的起身,海潮被他抱拥着的身体随即蜷缩在一起,赖在他的怀里,那模样十足一只极其满足、安静的小猫。
“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男人,是碧海吗?”将她轻放在床,琴空不让自己的情绪带有一丝情感。
似是一愣。不明白眼前这被碧海叫做琴空的男子到底是跟碧海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过去。但她看得出来,他对他的情终究还是多过于恨,否则当时屠城他断不会对碧海手下留情的。而至于春秋,则毕竟有强大仙气的庇佑使得他无法动手。然,想自己,哎...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轻轻摇头,她的第一个男人,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杀千刀的沈玉茭了!
看她摇头,段琴空不知是舒了一口气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只道是当郁海潮再度回神之时,她已是站在离鬼门关不远的地方了!
“咳...你...你想做什么?”海潮抓住琴空落在自己咽喉处的双手不觉面露惊恐。这男人变态的!前一秒钟还在与自己温存着,下一秒钟竟是一心一意的要置她于死地!
“美人儿,虽然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但想如今还是要谢谢你了。毕竟是你让我恢复了原样,所以你看我对你多好,”银丝落下,琴空雪白的面颊上一脸妖冶。“用这么温柔的方式,为你的生命画上完美的句点...美人,我爱你。”
“不...不...不要!!!”郁海潮惊吼出声,猛地,石破天惊。段琴空脚下一空,顿时被她的吼声震出几米开外直撞墙上!重重落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郁海潮,何以这女人身上竟会潜存着这般深厚的惊人内力呢?!
其实不光是段琴空,连郁海潮自己都被自己这宛若河东狮吼的武林绝学给完全震惊到了。她...她有时候是声音大了一点点嘛...至于...这么夸张吗?!其实,这本也就是意料中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的。只不过当日,前教主话还未断竟被段琴空一指头给戳死了,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
相传,浴血魔功威力无穷,但天地开初,除去真真的魔子之身以一凡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拥有此等魔功的。
然,若是在某人初练此功就即刻与一女子发生关系的话那么此功所对身体造就成的危害就能如数的传送给那一女子。但前提是对方定要是个处子之身,因为女子的初次经血是最为纯洁的象征,可以化解魔功中的部分邪气。
若非如此的话,那这魔功一半以上的功力就会如数传授给那一女子,同时让两个人来互相分解背负这么强大的能量。并且,最初得以魔功的那一人是绝对不能做出伤害对方的行为,因为关系,魔功已在双方体内发作,如同并蒂莲,除去一方另一方也就非死即伤。
所以,以此看来,从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霎那起,便就注定了段琴空连同郁海潮这一世也不可分割的诡异命运。
地上,段琴空随即坐定,一发内力竟才发现自己已经足足不见了七成!好在以往功力也够深厚,并无流失,可这好好的盖世魔功平白无辜就让郁海潮给占去了七分不由怒火中烧,正欲上前,却似乎是杀机引发了两者体内魔功的相制衡,段琴空又是被硬生生拉扯出去,弹开几米外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可恶!”这莫不就是前教主对自己不守承诺的报应?!“来人啊!”一声冷哼,好好好,就算我杀不了你,我总可以让别人杀了你罢!段琴空阴冷的暗忖。
迅速的,房门被一群暗黑打扮的男人们打开。一入房门,那几人均是一愣。很是好奇这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以在教主的床前会坐着一位如此美丽的姑娘,又或者教主是怎么在一个晚上不到的时间内又变回了从前好看的模样?但奈何教主一脸怒气,那几人万是不敢多话。只得在一旁静静等候发落。
“杀了她。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冷冷发话,郁海潮立马惊惧般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几人一脸狰狞,内心的不安无法言喻。
“我X你祖宗十八代!那个什么琴空,你、你不得好死!我恨你!你这个贱人垃圾王八蛋!走开,你们都走开!滚!别碰我!”郁海潮眼中含泪,不惜破功扬声大骂起来。
她哪里知道这几个男人越是看她这般模样越是性质高扬!‘啪’一个耳光,男人之一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海潮脸上。“大胆!尽管诋毁咋们堂堂魔教教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对吧?!”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袭来,郁海潮不由叫骂的更加厉害。
然,同是那一个巴掌,明明落在郁海潮的脸上,但不知为何段琴空猛地倒吸一个冷气,赫然觉得自己脸上一刺!这,这不可能!
“美人,恩!你好香啊,真是让我好想吃了你啊。”‘呲’那男人使劲一咬,海潮只觉肩膀一痛,转头一看竟是渗出丝丝血迹。而另外几个男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激进的脱起了自己的衣衫。如此美人,看来今天可是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一旁段琴空面色越发的深沉起来,刚刚那一口...低头看去,原本平滑的肩头不知为何就是隐隐作痛!再来是其心内屈辱的叫嚣,段琴空只觉自己胸口快要爆炸开来。那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却有熟悉!
“都给我住手!”终是忍不住的大喊,几名男子虽是兴致高昂却哪敢违背了教主的命令。毕竟,再美的女人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即刻停手,那几人立马退至一边衣衫不整。低垂到大腿的双手不住的打着寒颤。“教,教主...不是...您...”
“闭嘴!不想死的就马上给我滚出去!”段琴空厌恶的一声大喊,莫不是那几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而这之前确又是自己的命令,他此时真真恨不得将这几人千刀万剐,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来人滚后,段琴空轻轻上前,左手刚要碰及郁海潮那被咬伤的右肩,却被海潮一声痛骂:“不要碰我!你这个畜生!”未泯的怒气正是上来,她不要他碰,他就偏偏要碰!如今看来,他早也就猜透了,自己于她发生关系过,她不禁得到了自己七分的功力,甚至于注定了自己将一生一世与她纠缠到死!
10.-美奴(下)
来人滚后,段琴空轻轻上前,左手刚要碰及郁海潮那被咬伤的右肩,却被海潮一声痛骂:“不要碰我!你这个畜生!”未泯的怒气正是上来,她不要他碰,他就偏偏要碰!如今看来,他早也就猜透了,她不禁得到了自己七分的功力,甚至于注定了自己将一生一世与她纠缠到死!
左手微微上抬,琴空隐忍着似是要去触碰她那被打红的左脸。自然,郁海潮依是一顿臭骂。段琴空忍无可忍一把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给我听着!你当我刚才是心甘情愿救你的嘛。你错了!也许,开始的我对你还有点怜惜,但要知道此时占了便宜的人可是你!莫不是因为你体力已经有了我七成的功力且与我命运相连的话,我巴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所以现在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否则,休怪本教主对你不客气了!”
带着屈辱,郁海潮美眸一转,聪明如她,自然不会放过他刚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句‘七成的功力且命运相连’!顿时,海潮微的一笑,百媚生娇。“啊。我说你怎么突然那么好人了呢?!咦,我这里是怎么了?脏东西吗?”朝着大腿,海潮不顾疼痛死命一掐。
“啊...”琴空一时毫无防范,吃痛出声,但刚一出声便也察觉到情况不妙,虽是立即住嘴,却也知道是来不及了。
“啊哈!”海潮一个兴奋,不由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一跳不要紧,但由于身高的缘故她的头直直撞上了幽兰色红木床的床梁。顿时,两人同时吃痛。
“哈哈哈哈哈。”虽说吃痛,但看着眼前一脸怨恨的段琴空,郁海潮不由高兴到说不出话来!要想,刚刚他还指挥着几个恶心的臭男人试图侵犯自己呢,这下可好了!和着半天他也是被那几个臭男人间接给玷污了?!哼哼,也就在这一瞬间,郁海潮知道自己的身份已不再像刚时那样被人说欺负就欺负的了。既然已是命运相连,那这下可别怪她反客为主,为自己讨个公道了!
“喂,那个什么琴空,你姓什么的?”傲气十足,郁海潮高扬着自己那美得不像话的绝世容颜。
“...”眼下,段琴空虽是有着万般的不快,却也知把柄已是落入她的手中,无可奈何,硬生生的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段。”
“喔,原来是姓段的!嘿嘿,姓段的,姐姐告诉你,姐姐现在饿了!快,去给姐姐弄点好吃的过来!喔,对了。告诉你,姐姐可不想在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久了,赶明儿个去给姐姐弄几套像样的衣服来,还有,替姐姐准备个包裹,钱袋要分开放,最好能贴身的那种,多放点钱啊。姐姐好歹也是大户人家里出生的,这花钱是没个谱的,再说了,你区区...恩,不对。你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多少还算是小半个有钱人吧?别太小气啊。对啦,这出门在外的,姐姐一个弱智女流孤身一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妨给我找个贴身随从吧。哎呀,你们这些邪门歪教的,那人都长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老邪乎乎的,姐姐也不放心,要么,就你好啦!反正咋们床也上过了,这么熟悉了,多省心啊!是吧?恩,好,就这么定了!哎呀,小段啊,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啊?这头发也是个问题,你说哪一个正常人像你这样跟得了白癜风似的,全身都白乎乎的。不行,赶明儿个出门的时候记得戴个斗笠啊,可别出门在外的惹上什么麻烦事儿,就算不惹这麻烦事儿,那吓着小孩子也不好嘛...你说是吧?”
一侧,郁海潮是滔滔不绝,但看段琴空的脸色早已经从一尘雪白转变成了一脸死灰。这该死的女人!
“你...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那,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说话间,郁海潮一脚跳下床沿,一会跑至窗前,“你敢动我一根汗毛的话,我、我就跳下去,我摔死我自己!”转身又是桌前,她拿起燃了大半截的蜡烛“我、我用这蜡烛,我虐待我自己!”门前。“我撞死我自己!”端起茶壶,“我喝水,我呛死我自己!”
眼看着郁海潮还在行进,那一大篇的废话让琴空不由单手扶脑似是头疼。当初带她来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她是如此恬躁的一个女人呢?!看来自己真的是被初始魔性攻心的疼痛给疼瞎了眼!“够了,你!”耐住性子,段琴空此时却是悲从中来。“哎...那个...姑娘。您刚说的,在下即刻就去准备,也请姑娘好生歇息吧。如此东奔西跑的,想必姑娘也是累了吧。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退,等到用膳之时再来通传...”
疾步上前,段琴空在最后关门的时候还不觉听到房内郁海潮那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废话!
“辛苦你了小段,对了,我叫郁海潮,以后你可以叫我海潮姐姐,或者潮姐...”立马关上房门,段琴空此时终有一种悔意!怎么会找上她了呢?!怎么就会那么倒霉找上这种女人了呢?!哎...实在不行,不如同归于尽算了!摇摇头,琴空真真是悔不当初,欲哭无泪!
几日后,先前郁海潮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通通实现。看着虽已是戴上了斗笠,却还是如数散发着逼人寒气的段琴空,她眼中的喜悦自是丝毫不加以掩饰!
也不知何时与她异常熟稔的魔教教众们,在他们临行时竟是几近集体含泪话别。
“郁姑娘,这出门在外的可不似家里这般轻巧啊,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定要小心身体啊!”教众一一脸妈妈级别的模样。
“郁姑娘,废话不多说,这几两银子你拿着,想我们的时候记得捎个信就成!”教众二摆出一副父亲的姿态。
“郁啊,好好照顾自己和教主啊。别的东西我也没有,这半块烧饼你拿着,饿了就拿出来充充饥啊。”教众三犹豫着,眼泪直往下掉。
“郁...”可惜,教众四还未来得及说出台词,一旁早已是不快的段琴空猛地一喝。这下,再无人多言。
背上轻巧的小包,郁海潮一步一回首,终是在和琴空推嚷之间渐行渐远。
天呐,这哪里还是什么魔教,根本就是专属于郁海潮她一个人的温馨小窝嘛!段琴空气结。转念又想,这女人说不定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天才呢!但,即便是天才,哼,总有一天他也会让她跪求于自己的眼下,将其亲手毁灭!
一旁,海潮倒是无谓他的这些想法,只言是有魔功保护,量这邪魅男子有万般能耐也将她无可奈何。
(-地府)
“报!!!”一名鬼差冲入大殿。
“怎么样了?”台上阎王一脸惬意,倒是丝毫没有急切的迹象。
“禀大人,你是想先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啊?”鬼差一脸茫然。
“废话,当然是...”迟疑少许。阎王猛地大拍案底,吓得一旁小小鬼差连个头都不敢抬起来。“你爷爷的!”
乍一听的阎王老爷说粗口了,小鬼差更是浑身哆嗦了起来。“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知错了!”
一脸狐疑,阎王这才正眼看起面前已是吓得几近昏厥的鬼差。“起来吧,没说你呢!”
“啊?”又是一个茫然,鬼差缓缓抬起头来,只见这阎王老爷一手端起茶杯,一手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虽是好奇却怎么也不敢上前。
“哎呀,敢踢我?!说你小子开外挂不承认就算了,还敢踢我!你爷爷的知道我是谁不?!”不多时,阎王老爷放下茶杯,竟是以一种飞一般的速度敲打起了键盘,同时那嘴里还阵阵有词的:“小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阎王叫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一旁,拉起耳机就是一阵怪叫:“喂喂喂,喂喂喂,帅哥帅哥,我是小鳄鱼我是小鳄鱼,恩,对,刚刚四服有个BT三,对对对。哈哈,你也是啊?!那肯定的。对对对,叫上丫头他们一起,恩!好。几点?这么晚?好好好,哈哈,行啊,说定了啊,一到六点咋们就灭他们全服!”
看着阎王老爷此时如同小孩般的手舞足蹈,那鬼差头上不由黑线密布。自从迷上了网游,阎王也不像阎王了。哎呀...这人间发明的东西真有那么好玩吗?以前咋们那个处事严明,从来不苟言笑的老阎王去哪了啊?正是想着,阎王已是取下了耳机,转头看着小小鬼差。大拍案底。威严的声音如同来自四面八方。“说!什么重要就先说什么!”
“啊是,那个,天庭上面,据悉已经派下了数千年前得到成仙的九尾灵猫天空来处理浴血魔功一事。但据小的今日查探,这浴血魔功最初的强烈气息已是逝去了大半。怕是原拥有此魔功的那人不识得魔功要领已是转移了大半个功力出去了。而新得魔功之人并无习武历史,估计已是无关紧要了。”
闻言,阎王大笑。“好好好!”又是连着三声叫好,小小鬼差听罢,乐的屁颠屁颠的。但原一想,这魔功既已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怕是这阎王老爷会错了意。不由又语带胆怯。
“大人,小的就说这是好消息啊。坏消息是前面那个。大人曾可记否?九尾灵猫!天空!”
“天空?九尾灵猫?那是何人?”微的一个歪头,阎王似是真不记得有过这一号人物了。
“哎呀,就是三百年前来大闹地府的那个。”一滴冷汗,小小鬼差不由彻底折服了网游的厉害之处,曾几何时,脑子那般好使的阎王老爷,怎生都玩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俗话说的好:玩物丧志啊!
“啊!是它?!怎生它已经飞升了吗?对对对,他来闹的时候就已经飞升了,我记得当时我们是准备将一个女人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倒是它出现了,硬生生的将那女人的灵魂扔进了轮回隧道。哎,想当时,若不是菩萨他显灵,哼就凭它?恐怕早也就成了我们这地府里一个游魂野鬼了罢!怎么,如今菩萨又是派了它出来解决此事?按天庭的规矩怕又是什么将功补过吧?”阎王欣欣然开口说道。
“可不是嘛!”下面小鬼自是随声附和。
“这次它倒又做了什么傻事啊?”阎王问。
“还不是为了女人嘛。听吧,他好像是为一现代女子硬生打破了时空隧道,让她到了别的世界,这才超出了六界轮回呢!”
“哦?又是女人!哼,这灵猫不怕是动了凡心吧?”阎王语带讥讽。
“我看也是,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女人啊,就是三百年前他带走的灵魂啊!”
“哦!”闻言,阎王失色。“你是说那个什么皇后的?哼,那女子生平作恶多端,早该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后被他强行送入轮回再看她新一世表现良好才不过惩罚她三世不得善终。怎生?那灵猫又带着她私逃了?!好一个狂妄的畜生啊!来啊,你即刻传我的令下去,命东方婉立马还阳,咋们这次好好的让它个玩个够,哼,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咦?好,就叫‘诛仙’!”
含下,鬼差一惊。“大人,可这灵猫毕竟是菩萨的人啊!”
阎王冷眉一扫。“管它是谁的东西?我们地府岂是它能三番五次说折腾就来折腾一下的地方?!如不再杀鸡儆猴,怕是他们天上的都以为咋们地下的好欺负了!这还有没有个礼数了?!你不过一区区小鬼,如今是否也是想违背我的旨意?!”
“小的不敢!”应声跪地,小鬼差猛地颤抖着。
“那你还不快去!天大的事儿还有我顶着呢!去!”阎王一声怒吼,小鬼差立马起身拔腿就跑。“是!大人!”跑时,还不忘对着阎王老爷恭敬的应答。
11.-名城
地府里,阎王大发雷霆,势要‘诛仙’。
而人间,因为对春秋他们的担心,郁海潮彻夜赶路,再加上有了魔功的支撑,连连数日来她倒也不觉得很辛苦。更甚有了段琴空这般美丽的男仆,一路上自是好吃好喝。
是日,终是见了人气的郁海潮难免有些兴奋,手舞足蹈的就直奔一家装潢富丽的豪华大酒楼。身后琴空似是被她内心的喜悦感染,一抹浅笑暗生浮现。事后,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女人撒疯,自己跟着凑什么热闹?!想必定是魔功作祟了!可莫不是这魔功威力竟能如此巨大,除却身体上伤害,竟然连一丝的情绪都能互相感染?
摇摇头,段琴空努力摆脱他这无稽的想法跨入了酒楼。
“小段,这里是哪里啊?”坐定,点过菜后郁海潮忽闪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问他。
闻言,段琴空一脸无奈,这女人的无知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全数领教过了。不说她对这个国家地区分布的一无所知,更甚连生活上的一些小问题她都能如数把他烦个半死。
似是如何处理女儿家月事,这些当女人最基本的道理如今也还需他来教她!一声轻叹,段琴空真想问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亦或者是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半晌沉默,待看到海潮开始不耐烦的表情,琴空才幽幽作答:“这里是京城几百里外最繁华的一座城市,名曰顺天府,又称名城。”
淡淡啜饮,清茶入喉。他冷眸扫过周围人不加以掩饰的惊艳。然,似是察觉到他眼中的不悦带着危险的警告,周围人声立马收回刚刚那惊鸿一瞥所带给他们的震撼。
看着眼前琴空的静默动作,郁海潮一声闷笑。暗忖:这人还是挺可爱的,戴着这么厚的斗笠,几近看不清容貌了,还能散发出这么强大的气势。若不是自己近日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过也是在害羞,否则连她也以为这人有多么的危险呢!
大致猜出海潮所想,段琴空再过阴暗的凤眼微微抬高,迎着她一脸玩味的表情,淡淡杀气不觉间竟直入他的心内。这可恶的女人,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是随意使唤的听话奴仆了?!
而一旁,体内闪过一丝熟悉的惊觉,郁海潮猛地对准自己的大腿就是一阵狂掐。顿时,两人虽同是吃痛,但海潮却是全然的一脸不在乎。单眉高挑,她不无意外的警告着他不要再妄动杀自己的念头。
再次浮现的不甘心被段琴空强制忍下,不想再让眼前这个女人权当笑话看了去。他不再多说一句话,不再多做一个表情。默默撩开眼前挡路的黑色轻纱,他轻轻夹菜吃饭。任由自己绝美的容颜暴露于空气,弥漫开来。顿时,那周围的人只觉无法呼吸,连上菜的店小二也一时呆在原地,惊为天人。
饭后,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在一干旁人倾慕的眼光中离开酒楼,消失不见。
名城里,四处五光十色。尤其是时至傍晚,各路店面张灯结彩,烟花之地更像是过年般热闹。一路闲逛着,海潮无心理会那些暂由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小小混乱。如同蝴蝶,她只是兴奋的穿梭于专属这城市的繁华,流连其中。
每走进一家店,再出来时,她身后的段琴空必然是大包小包。不多时,四只手都不够用了。“小段,你把东西放这儿,我来看着。你去雇辆车吧。”
回头笑着,郁海潮一脸爽快,看不清斗笠下已是乌云密布的琴空的脸。她只是憨憨的想着自己终是如愿以偿了。早也就想在这古代来个大血拼,可无奈自己身无分文。以往,碧海是朋友,春秋是个孩子。她可不好意思用太多朋友的钱抑或让小孩子变钱出来供应自己消费。而现如今,活生生的钻石王老五就摆在自己的面前,这冤大头的角色不由他来演还能让谁来演呢?如是想着,她更是笑得魅惑了。
只见,琴空前脚转身离去,后脚就有马车停滞海潮面前。暗蓝色的布帘缓缓拉开,长相平庸的公子哥满口大蒜味。问曰。“姑娘可是一个人?如此多的东西,想必也正愁着如何搬运回府罢。如若这般,不如小生送姑娘你一程吧。不知姑娘你意下可好?”
“你?”淡看一眼,郁海潮一脸不以为然。獐头鼠目,瞧他模样也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冷笑一下,她扭过头去不再看他,猛然间倒也有了种回到现代的感觉。
见状,那男子面上尴尬,但如此佳人,值得他再多忍一口气。
嬉笑开口,那男子不无加重语气。“姑娘,车上请!”扶手下车,他略显霸道地摆出‘请’的动作。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硬,海潮更觉不快。眼一瞪,仍然未动。
“你!哼,好生清高的美人儿啊!你可知我是何人?!现好言之下还请姑娘识趣乖乖上车罢!”比刚刚更有力的语气及动作。海潮一愣,她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物?不过一色胚,大不了也就像电视里演的,败家二世祖呗。想及此,海潮眸中越见清晰的鄙夷直视他的内心深处。男子顿时窝火,这女人大概也是外来不久,竟真不知道他是谁?!他啊,可是这名城知府大人膝下唯一的子嗣呢!堂堂知府的公子平日里早也就见惯了别人对他谄媚的笑脸,不想,今日竟还会坐了个冷板凳!
“好好好,看姑娘的模样定是不愿上本公子的车了?!算了,不知道我乃何人也罢了。但实话说了,本公子就是看上你了,今天这马车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都得上!”一个招手,一路尾随马车的好几人即刻上前,清一色都是肌肉男,他们暴露着上半身,结实的胸膛好像在展示着自己有多么的魅力。
还未来得及待海潮反应过来,那几人已是疾步上前抬起她就往车上搬。“喂喂喂,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拼命挣扎着,体力不安分的因子慢慢松萝。一抹淡淡红晕自她脸上蔓延开来。嗜血的魔功似乎蠢蠢欲动,期待着苏醒。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厉声一喊,雪一般屹立的男子让众人震惊。好美的男人啊!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苍白的肌肤连指甲都是如雪的晶莹剔透,斜斜微露的银丝在黑色的斗笠下隐隐作现,在他脸孔上已是看不清的白色剑眉飞鸿而下,却映衬着更显魅惑使得他那一双璀璨星眸如同催眠般让人疯狂着魔。然,他身后的马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隐藏的危险,不停地在原地踌躇。那一脸痴迷的知府儿子也先是一愣,随后顿悟,“你是何人?!胆敢妨碍本公子做事。你们不许停,把她给我架上去!”
“小段,小段,救我啊,你们...放我下去,放开我!”警钟似乎随着眼前段琴空的出现被彻底瓦解,海潮顿时一脸急切,扭动着身体。虽然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会出现那一种陌生的恐怖念头,但未想,只要有了眼前这个男人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
“马上放了她,或许我还会考虑着留你一条贱命。”毫无波澜,琴空面色沉寂。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少爷?!”如是说着,但来人气势逼人,男子不由终是两腿颤颤。悄悄环顾四周,不想,原还热闹非凡的市集口此时竟已是鸦雀无声,哪还有半个多余的人影!
“哼,好个不识抬举的狗东西,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你再不放人就休怪大爷我出手不知轻重了。一...二...”没出口的三,段琴空已是浅浅俯身,似是坐于台前手扶绝世好琴。短短一曲,实是无音胜有音,断然覆手周围竟已是尸骸遍布。除却那目中无人的知府儿子,那一个个肌肉男子均是一块块残肉腐尸,潺潺血水渗入知府儿子的脚下,连带着一脸惊恐,从刚刚的数数到现在的尸横遍野,他根本就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这魅惑男子此时在他的心中已经形同地狱修罗。忙忙跪地求饶。他早就该想到这么美丽的女人断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然,她身旁这位美丽男子也太恐怖了罢!如此盖世神功根本就不是人为可以做到的!
“你...”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所想,一向怕痛又晕血的郁海潮看着眼前瞬间形成的人间炼狱她竟未有一丝的恐惧感,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察觉到自己的不同,她顿时领悟,这定是自己体内的魔功在作怪了。难道,她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女魔头了吗?!惨白的丽容让人看着无比心疼。
一旁琴空却非如此。虽也是见她犹自生怜,但竭力冷漠的口吻依然让他看起来十足的淡然。“有什么好看的?过来,上车,回客栈。”
“那这里?”犹豫着,海潮碎步迈向段琴空。
“那个什么人,你说,这里该怎么办呢?”沉声问,带有一丝命令的语气。
地上,知府儿子即刻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小的立马差人来打扫干净!谢大爷不杀之恩,谢大爷不杀之恩!”
帅气!海潮但看段琴空一脸泰然的模样,心中无限感慨。
待要离开。海潮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小段段...我的东西...”那地上大包小包,都这个时候了,她竟对这些没有丝毫实用价值的东西念念不忘!
无语,段琴空恨恨瞥过她一眼,这女人!刚自己对她的是什么?怜惜?!算了吧!
“红颜祸水!”冷冷出口,段琴空的内心在拒绝,身体却依是转去搬运她的那一堆堆‘战利品’。女人,就是麻烦!
夏末秋初,算不上凉爽也称不上炎热。在这热闹的名城里,转眼细想他们也已经住了快三天了。不知道春秋和碧海怎么样了?郁海潮突然间有点感伤。快到自己的生日了,以往这个时候,爸爸妈妈还有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们都应该在偷偷的开始张罗着给她生日的惊喜了吧。时下,自己不在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看着自己食指上那一颗小小的钻戒勾起了一阵阵的感伤。这还是上次过生日沈玉茭那人渣送自己的呢。哎,不是说忘不了那一段情,只是戴着它也快有一年多了,不想也就习惯了它的存在。而且这戒指的款式,她是真的很喜欢。要是还在现代,自己还会保留着它吗?想来她到了这里身上唯一属于自己世界的东西竟也就只剩下这枚小小的钻戒了!唇角无奈地勾起一笑,苦涩而讽刺,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失去这个证明自己曾在另一个世界上生活过的唯一凭据!想到这,眼前却突然又飘出了两个人的影子,看着这一大一小,想到他们是自己来到这边以来首先碰见的人,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温暖。思及此,便更想回到他们身边,便说道,
“小段,这两天咱们也休息够了吧。什么时候出发啊?我很想念碧海和春秋。想快点找到他们。”提及此,桌前琴空脸色一沉,手中茶杯被他轻轻一捏,‘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呃...”一时语塞,海潮眼见不对,便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你和碧海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或许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吗?”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倒是你,哼,能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可是从所未闻,你到底是谁?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呢?”说完,段晴空甩过一个凌厉的眼神,顿时手掌传来轻微的刺痛,海潮一愣,抬眼就看见了他掌心渗出了一丝丝的鲜红,海潮默默起身。“我跟他就是朋友呗。一见如故的那种。其实从你把我抓走,到现在为止,我就跟他接触过大概不到五天的时间。我喜欢他的气质,温柔的,却让人心疼。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跟他一起很舒服。会让我忘记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同时却也深刻的想起了很多。其实一直以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把我当朋友,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所以我就一心认定了要认他这个朋友,嘿嘿。来。手给我...”
段琴空只觉她的声音越来越近,正想抬头,却感觉右手一空,抬眼一看,顿时一愣,只见郁海潮正用着她那双温暖的柔夷轻轻地抚弄着自己右手掌心,细心地剔出残留在他掌心内的陶瓷碎片。而从掌心传来的微微刺痛,使他蓦然一惊,嫌恶地正想抽出手来,却突然看见郁海潮那娇美的容颜上微微渗出了一丝薄汗,微蹙的柳眉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专注之美,段琴空只觉他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在‘砰’的一声后突然变得柔软。那儿时记忆中都不曾享受过的温暖却在此时此地,让他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得到了自己以为已经遗忘了的慰藉和安定。似乎是害怕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脆弱的模样,段琴空猛地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任由她处理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尽管这样的伤口对于他来讲不值一提,然而在他心中却又升起了一种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此刻的隐隐期盼。而不多时那掌心传来浅浅的轻柔触感才让他猛然惊醒,他不明白自己方才的情感叫做什么,是在渴望亲情抑或是别的什么吗?呵,真是可笑啊,难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再一次相信感情吗?
低头,段琴空便扯下海潮为他包扎着伤口的丝绢丢弃在地。“丝巾?我从来不用这种东西,我也不需要用!”突然间的嘶吼使两人同时一愣,原想,以郁海潮富家女的性格应是会发飙的,然而破天荒的,这一次她竟也没有生气,只是默不作声的再次从袖里掏出一块纯色的白丝巾又一次给他包扎起来。
“我说了我不用这种东西!”再一次丢弃,但这次段琴空的声音却比刚才要低沉了许多。看他如此模样海潮笑笑,再次从兜里掏出一条...
如是一来,包扎,丢弃,包扎,丢弃...“你够了!你这兜里到底放了多少条丝巾啊?!”段琴空一脸窝火。这女人有完没完了?!
“嘿嘿,”但笑不语,只见郁海潮献宝一般左摸摸右摸摸,不多时竟从袖里,怀里,小包里掏出不下二十条的丝巾!“怎么样?有没有被震撼到?!”
“你!...疯子!”转头不语,段琴空一脸无奈,只道是这女人脑子有病。(用作现代语翻译,大致也就是脑残了。)“哪有人没事干放如此多的丝巾在身上啊?!”
依是笑笑,郁海潮本想说不觉得这样很拉风吗?但又怕他听不懂。话到嘴边便硬生生的换了个形容词:“帅气。”
...什么意思啊?段琴空仰天长叹,何以自己如此这般的不坚定,方才竟还会被她那瞬间的温柔给蒙蔽,疯了,疯了,都疯了!
12.-名城神捕
段琴空仰天长叹,何以自己如此这般的不坚定,方才竟还会被她那瞬间的温柔给蒙蔽,疯了,疯了,都疯了!
是日,准备离开的二人,看着这一件件完全不顶用而多出来的大包小包的行李,段琴空再无多话。转身对着还在洗漱的海潮冷言道:“你快点,马车不等人。”话毕,段琴空随手拿包准备走人,然而一时间楼下猛地人声鼎沸。
“几位差爷、差爷,有话好好说啊,不要不要啊!我们、我们真的没有窝藏什么杀人犯呐!”楼下掌柜眼看劝阻不成,只好跪求于地,看着那几位官差打扮的男子踢桌翻椅的,这哪里是在找人,根本就是来拆店的嘛。五十多岁的掌柜不由老泪纵横,“求求你们了差爷,发发善心吧!小店真的不敢窝藏什么杀人犯啊!差爷啊!不要砸了不要再砸了!”
楼上,刚整顿完毕的海潮琴空二人缓缓下楼。已是戴好了斗笠的琴空,黑帘下一脸淡漠,再观海潮一脸好奇,两人的气质顿时形成强烈的对比。楼下官差不由都看的惊呆了,好漂亮的姑娘啊!可是...据知府公子的描述...相互交替了一个眼神,一名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差人上前一迈步。
“你们两个,站住!”厉言相向,那官差满脸横肉。
闻言,海潮稍作一愣,再看他们似是当官的,正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在现代的时候,郁海潮就已是看惯了自家老爸对着那些当官的时一脸谄媚的模样,虽也是不甘外加恶心,但在此时,人生地不熟,一人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也就立马停住了脚步。然,一旁的段琴空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正值走着,却被海潮一把挽过。“别惹事。”
顿时,一抹幽香传来,琴空不由一愣。和她一起这么多天了,除了之前那场亲热,她还从未跟自己如现在这般这么亲密过。俯首,看着她挽住他胳膊的手臂,这几天来一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奇怪感觉不由更让他疑惑了,难道,是自己...太久没碰女人了?
内心闪过一丝诡异,海潮一脸浅红,狠狠望向斗笠下那张隐约可见的惊世容颜。“告诉你,少给我在那胡思乱想!”单手背过身去,对着自己的腰部就一阵狂掐。哎...自从和这男人变成了连体婴后,她就越来越像个自虐狂了。身上这深浅不一的伤疤不用问,创造者竟都是她自己!想来还真是可悲啊可悲。不行,下次还是掐他的皮肉算了。至少痛归痛,自己身上不会留疤。
“咳咳,”清理声音,郁海潮露出了一个很迷人的笑容,轻言道:“几位官差大哥,这出什么事儿了吗?我们兄妹二人都不过是外地人,才来这几天呢。”
乍闻,她的声音是如此酥麻入骨,再看她那模样,娇滴滴的引人遐想。那几位官差均是腿下一软。这女人,真真是天生尤物啊!但,此次事件非同小可,自己可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断不可在这时候中了这美人计!
摇摇头,其中为首的官差话道,“行了姑娘,废话少说,还是先让我们看看你这位兄长的长相罢!”转念摆手,他示意着刚才走出的官差快点行动。
“咦?”做一迷茫状,郁海潮不自主的起身上前,“看我兄长的模样?!为什么?!”拦住那快要走近的官差。海潮心悸,察觉到事有不对。“几位官爷,这恐怕不妥啊。实不相瞒,我这兄长自小就有病,不宜见光的!”浅浅笑答,那名官差又觉一阵酥麻,自是放缓了速度。肥腻的双手不由向往着抚摸她光滑柔软的小脸。啊,这女人要是能让我‘吃’上一回那也真真是死而无憾了。
然,楼下厅内,最中央那名为首的官差却是一脸决然,“光?姑娘可是在说笑呢?!这天还蒙蒙亮的,再说了,咱们现在可不是还在室内嘛。且,我们只看一眼,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二狗!你在干什么呢?!叫你看看那人的长相还磨蹭什么!瞧你那色胚模样!像什么东西?!”开玩笑,这不让我们看,我们就更要看看了,莫不是一个不小心放走了杀害知府大人的真正凶手,到时候对着神捕司的人自己这群人那可就都得吃不完兜着走了!这姑娘再美,那也不是咱们想碰就能碰的了。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二狗!你还不快点!莫不是等神捕司派人来了,咱们可又得受罚了!”
如是一说,那名为二狗的猥琐男子也是一个冷战,即刻收回了原想揩油的肥手,转向就朝着琴空蔓青的黑纱斗笠伸去。
“不行!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哥哥他,他连一点点的光亮都是不能看到的!”死命抓住那唤作二狗的衙役,郁海潮顿时大脑一热。完了完了,难道是那日杀人的事情给败露了?可不对啊。那是三日前的事情了!要是会传出去,又岂会等到现在?应该第二天就来抓我们了啊!
段琴空冷眼看着纠结在前的衙役和郁海潮,半晌,他阴沉得嗓音缓缓说道。“喂,你们闹够了没?走开!若再挡道,休怪本大爷无情!”
乍然一愣,那几名衙役均在随后纷纷大笑。除却听得他言的海潮则更是急切起来。大少爷啊,我的小祖宗啊,不是说了别惹事嘛。在落天城的时候你就已经屠了一次城了,上次一个眨眼又杀了几个。现在倒好,你还要杀?!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杀这么多当官的?!天呐,要换到现代,直接拖你出去枪毙了!
“嘿嘿小伙子,你当这里是武林啊!少在这里大方厥词!咱们这里可是官府管辖的地区,由不得你放肆!行了行了,都别玩了。事态紧迫,你们都给我一起上,抓住他!”为首的官差谈笑间脸色邹而一沉。再次摆手,那群一直站立于他身后的几名官差便齐刷刷地冲了过来。
猛地回头,海潮只见段琴空手一伸,那三成的魔功立马在他体力运行,此时他已是半带兴致,正瞅着没地试试仅剩魔功的威力呢!斗笠下,他一个冷笑。驱动手指向前一指,“不要啊!”海潮叫喊出声,却见那人已是全身软趴趴的坐倒在地,在他的咽喉处,一股腥咸的温热,那衙役尚有知觉的双手迎上摸了一把喉头,顿时脸色煞白,痛苦的模样似是想要呼救,可惜,此时的他哪怕是一声惊叫一句说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咽喉部的血管已被刺破,婆娑的腥红不断的从那伤处渗出。
半晌沉默,众人在死一般的寂静中看着那人带着绝望的伸手求救到最后无力的死亡。惊骇的表情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无限扩大。然而楼梯上的段琴空却是巧笑嫣然,不错不错,未想这魔功果真厉害啊,即便只剩下三成,这杀人的能力倒也还是很有趣的。随即,他再次出声,带着魔魅般的磁性,轻轻问曰:“下一个是谁呢?”
“你!咕...”那为首的官差悄悄后退,内心的恐惧告诉着他要赶快离开这里,不想那魔鬼一般的男子却终是比他快了一步,那修长莹白的手指就这样轻轻地对着他一点。还来不及叫出声,他便无力地坐倒在地,临死前的他默默看着自己不断由咽喉渗出的鲜血,一脸的不可置信。才想原来被放血的滋味是如此痛苦。咽喉处是带着温热却又说不出的咸湿感,想呕吐,却不料只得从咽喉处的缺口如数流出。一直到断气,他终是想着用手捂住自己咽喉处的裂痕让它停止外流...如此看来,他又是多么可悲的一个人啊。
“唔...”郁海潮恶心出声,迅速转过头去。奇怪,她是真的不想看,不想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然而不知道为何,她的体内却在翻腾着,内心竟是在无比渴望着尝到血的滋味。感受着体内激情的叫嚣。闻着血腥的臭味,她却感觉那是何等的香甜,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像是快要被流放出来一般,她终是难以控制自己,越来越觉得兴奋。不由迎上段琴空极度愉悦的美眸,她也跟着笑了,那笑中带着不屑。在她看着琴空的双眼中也充满着挑衅。那眼神似乎在宣泄着大声吟唱:要是我杀人的话,会比你更有趣、有味道的多!
“哼哼,是吗?那,要不要比比看呢?”非常默契的,琴空瞬间便读懂了她眼眸中的信息,那刹那他的脸上充斥着见血封喉的雀跃。
“住手!神捕令在此!”门口,一墨绿长袍、气息稳健的清秀男子即刻出现,看着面前这黑色斗笠男子的如斯暴行和那美丽女子一脸诡异的笑靥,他有一丝惊惧,更多的则是质疑。如此神功,他们二人到底乃何人?!
‘神捕令’?回头一看,郁海潮收敛了眼中那透出的邪气与罪恶的享受。再看那名清秀男子手中金红色的铁牌。上面赫然写着两个烫金大字‘神捕’。
好神捕的神捕令啊!只见那男子疾步上前,眸中露出淡淡怒气,看着掌柜的一脸惊惧地坐卧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由几步上前,先行将他老人家一把扶起。随后又从袖中掏出一锭雪花花的白银,温和说道:“掌柜的,不好意思了,这些钱您先拿去,权当是补偿您店内的损失,若然不够,改日您再到‘神捕司’来取。今日,实在是多有得罪了。”
再来,冷眼扫过地上那两具还未凉透的尸体,他淡淡一叹。早知道这知府大人的手下就没几个好东西,死有余辜,但毕竟也都是些有家室的人,改日还是得补上对他们家人的慰问金。最后,他才又一次抬眼看着楼梯上还未缓过神的官差和海潮二人。
那后,剩余几名官差不知是谁先行下跪,再者其他几人均也是纷纷跪地:“小的参加神捕司卿书大人!”一个抬手,他看也不看他们。直直走向海潮二人。感受到来自段琴空阴沉地气息。他不妨一个苦笑。看模样此人才刚玩得兴起,倒是自己坏了他的雅兴。
“两位多有得罪,下官神捕司四大神捕之一尹卿书。事情是这样的,本城知府大人于昨晚丑时被人杀害,其子今日前来报案一口咬定说你们二人可能就是凶手。其实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还忘两位多有包涵,跟下官走一趟吧。”那男子语毕,含笑抬头,待看清海潮惊为天人的模样后,也只是稍作一愣,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大致猜测他们未必是真凶。但曾想,既然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一口咬定了是他们所为,也就不得不带他们回去审视一番再做打算。但看他等二人武功之高,既是高手那应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安排慎密的进行这一起杀人事件了。
“你刚说谁死了?知府大人?他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啊?我们什么时候跟他们家有过什么过节,我都不认识你们这知府是谁?”说话间,海潮还不忘回头看着段琴空一个点头。“你说是不是啊小段?”然而此时的段琴空一脸不快,哪里管她那么多。只道是自己才刚有好戏可看的!这该死的神捕。
“实在是难为姑娘和这位兄台了,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有人怀疑说是你们二人所为。都是吃朝廷的俸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了。”看着卿书一脸和煦的微笑。海潮扭头但看一声不吭的段琴空。
多少知道他还未尽兴,此时正生着闷气。又想,自己还未进过古代的警察局。一时也就来了兴趣。算了,生他的闷气吧。懒得理他,小气吧啦的还是个杀人狂。一点都不懂得为人处事的白痴。
梨涡浅笑,郁海潮终是决定了先也不走了,他们两人既是有嫌疑这官府的人也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莫不是又要小段上演一场屠城记?那明明没有罪的人却被无辜戴上了朝廷钦犯的大帽子,她才没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