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哭喊已破碎(1 / 1)
第一章无药可救的我
“郁游,我来看看节目单。”沈延走向郁游。伸手就要单子。
郁游坐在播音室的书桌前,没有抬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叠稿子,周身弥漫着压抑而难堪。
“可以把稿子让我看一下吗?我是你的搭档啊。”她伸手,有些不悦于他的毫无反应。
“我会重写给你。”他淡淡道。稿纸在他手里因为过度用力已经面目全非。
“怎么,写给女朋友的舍不得给我啊?可惜喽,人家好像不太领情耶,否则也不会因为前男友的一句话就把你给一脚蹬掉了。”她状似惋惜又同情的说。
他迅速的抬起头,目光游离而危险,“你说什么?”
她风情万种的笑,“就枚端为了追我叫她把女主持的位置让给我啦!其实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她那么奉献啊!”
他该一拳打向她的脸!他该一拳毙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该掐死那个践踏他真心的女人!可是,他只是颓然的坐着,心如死灰。
她早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是他自己已经可以改变。是他自己爱的太傻,就连现在都在想她放弃主持位置的时候心里难不难过,会不会哭。
他是无药可救了。
突然他一阵风似的的掠了出去。
沈延无趣的努了努嘴。
第二章我又不是你的谁
“不好意思,我找郁游。”辛葭站在男生宿舍下面,紧张而不安。
身边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男生的随意一瞥好像都饱含深意。她这样焦灼的等待,好像被赋予了万千含义。
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如此这般,真好像是丢人现眼了一样。
某个男生惊讶之极,“他是‘天堂口’的驻唱歌手啊,你不知道吗?平常都有很多学姐学妹去给他捧场的啊。”
辛葭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是郁游在房间里挂满了你的照片,我真不相信他和你是情侣。”那男生嘟嘟囔囔着,往回走。
辛葭咬咬下唇,往“天堂口”奔去。
“天堂口”是学校周边的一家酒吧。里面流光飞舞,喧闹无比。曾经她以为王子一样的郁游是不会打工的,也不会沦落在那样复杂的地方浮沉。
灯光。音乐。
郁游安静的坐在台子上弹着吉他。
他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的拨动,温柔却有力。
“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
像冰雪细腻,又如此透明。
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个城市的孤寂,不止一个你。
只能远远的,
想像慰藉,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带给你安慰。
内心里枯萎,凋零的玫瑰。
仿佛希望化成灰,
要不是痛彻心扉。
谁又记得谁?
只是云和月,
相互以为是彼此的盈缺。
不能哭喊已破碎,
曾经的最美。
独自一个人,熟悉的街。
别问你在想谁,
不去追悔已憔悴,爱过的机会。
真实已粉碎,人事已非,还有什么最可贵?”
是一首老歌,郁游唱起来别有味道。
看不清郁游的眼神,只知道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哽。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站在万人中央,谁也不能掩去他的光华万丈。
“郁游哥哥,你在伤心吗?”一个稚嫩的女声扬起。
郁游摇摇头,接着唱起来。
辛葭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郁游。他们注定是伤心的刺猬,没有谁可以给谁温暖。
“郁游哥哥,你不要唱了,喝口水吧!”那个女孩子怯生生的眨动明亮的大眼睛执着的抱着饮料看着他。
他扯出一抹迷人的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想听什么,哥哥唱给你。”说着他站起来笑道,“哥哥是歌曲大全哦!什么都会唱的。”
“《信仰》可不可以?”小女生偏着头想了一会儿。
“下面这首《信仰》我要送给……”他拿着麦克风,却突然看到眼前远方哀伤的辛葭,她就站在他面前,直直的看着他,那么近,那么远。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艰苦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荒,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他清唱,没有抬头,不敢看她,却又有种执着的绝望。
辛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又湿又凉。
她慢慢的走到舞台下。
人们很安静,却按捺不住那种疯狂。她一直知道他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只可惜,他遇见了她。
她不得不,让他伤心。
轻声问一个侍应生,“郁游什么时候下班啊?”
侍应生歪头想了一下,“不知道,最近他挺缺钱的,打了两份工。”
夜深。郁游才走出“天堂口”。
辛葭瑟缩的站在门口,倔强的看着他。见到他的身影,才讨好一般羞涩的笑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的说,眼泪又掉下来了。
“你这个笨蛋,说什么呢!”他紧紧抱住她,用手焐她冰凉的手,“天,你怎么会一直在这?你等了多久?”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老实又无辜的说。
“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突然衍生出自己是牺牲珍+宝的错觉。居然就有点幸福的感觉。
辛葭旋开门。枚端应声抬起头,“我等你好久了,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小吃哦!”
郁游僵硬的站在她身后,甚至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
“还热吗?让葭葭吃点吧!她要冻僵了。”半晌郁游开口道。
枚端将小吃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一摆放好。
“那我先走了。”郁游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进这一扇门。
她想伸手去抓住他的,可是他全身只剩下一件T-shirt,她的手冰凉,终还是没有触及。
“沈延答应我了。”他说。
他轻轻的关上门,淡淡笑道:“我知道了,恭喜你啊。”
“老婆,你,我,其实,叫你不要做主持,是因为……”他吞吐,难以说出口。
“我知道啊,别人告诉我了。”她状似轻松的说。“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等着你来告诉我好了。”由你告诉我,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吧。至少不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老婆。”他犹疑着,想说些什么。
“你干嘛?以前你欺负我的时候你也没见你这样内疚啊?!”她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我要睡了。”终究还是伪装不下去了,我不能一直用微笑来面对你,我做不到这样的不经意。
他怔怔的望向她,“你以前都不会撵我走的。”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沈延啊,不行啊,我现在有事呢。什么?好,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说完,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辛葭,“因为沈延她……我回来再跟你说!”说着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因为以前,你也不会因为别的人儿撇下我啊。”一直被忽略在一边的辛葭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轻的说,声音空灵轻渺,飘了又飘。
我们,原来,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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